[古言]第一媒-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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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耿若离笑着打开一条手臂伴着血溅从里面掉出来——

　　　　“你不是说想卸了他一条腿一条手吗？”韩子扬摆手，“都在这里了。”

　　　　“别说得好像是吃午饭一样好不好，那是人的呀，我只是随口说说你们竟然。。。。。。竟然真的。。。。。。”笑笑忍不住恶心，吐了出来——

　　　　孙婉儿闻声进来，忙扶着笑笑照顾好她。耿若离却不以为然耸耸肩道：“这种人渣给这种惩罚已经很轻了，我跟子扬还商量等张家的事过了之后准备灭了他呢。”

　　　　“你们想杀人灭口。”笑笑看着二人，“不不不用了，他虽然可恶但这样的惩罚已经够了，要是杀了他。。。。。。赵家二公子肯定会难过，看在人家救了我的份上就算了吧。”

　　　　可这时同样做为女儿出身的孙婉儿却不同意笑笑的看法了：“满姑娘就是太善良了，你以为真的卸了他一只腿一只手这就算完事了吗？对你来说是，可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加重了对我们的仇恨罢了，以他的为人迟早有一天就是没手没脚也会用他赵家之势欺压你的。”

　　　　笑笑当然也懂这个理，跟赵少霆的这个梁子算是结死了，这仇恨就像滚雪球越越滚大了，就是太阳照过来那仇恨的雪球也未必会在一朝一夕融化。她叹了口气：“一定要。。。。。。死人吗？”

　　　　“我答应你，绝不会死一个人就圆满解决这件事，如何？”韩子扬冲她笑笑。

　　　　耿若离本来是要开口的被韩子扬抢了白，瞪了韩子扬一眼有些不满他的回答。笑笑却也笑了，点头道：“嗯，我相信你。”

　　　　看着两人含情脉脉的样子，耿若离怒嗔这算什么事儿？

正文　第六十三章：张家再毁婚

　　　　张家张灯结彩，大红喜字贴窗头，美璃灯笼高高挂。张若慕也穿上了鲜红的大喜礼服，站在早就筑好的抛球台上，下面人头攒头她的心也七上八下。怎么笑笑还没有来，而父亲跟赵家老爷夫人也在内堂吵开了。

　　　　谁也不会想到临近抛绣球这一天了，赵少霆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手脚各被人给卸去了一肢，虽然赵家已经竭尽全力对张家封锁这条消息了，但这消息还是不胫而走被张家知道了。得知未来女婿转瞬成了残废，在还能补救的情况下张家怎么还肯把如花的女儿嫁到赵家呢？

　　　　可偏生这亲事又是私下定好了的，这不，就吵起来了。

　　　　也对，如今全清风镇几乎都在一天之内知道了赵少霆那恶霸成了残废，赵家若不抓住跟张家的亲事以后就算是腰缠万贯怕大儿子也娶不到好媳妇了。

　　　　场内伸头扬手不停示意张家小姐抛绣球的都是清风镇有头有脸的公子哥们，而场外的人群除了议论这张家的亲事外，议论赵少霆的人反而占多数。有人说赵少霆是得罪了清风镇的三怪；也有人说他亲眼看见是官府的人动的手。。。。。。

　　　　谣言四起，比风尘迷眼更可怕，场内场外人声鼎沸嘈杂不堪。

　　　　“不行，既然你女儿跟我儿子的婚事已经是既定事实，你马上取消这场抛绣球的闹剧，为他们举行婚礼，不然官府的人就在外面我们让县令来说理。”这是赵家

　　　　笑笑忍不住苦笑，他们的儿子如今应该躺在床上痛得叫娘吧，自然无法参加这抛绣球的事了。被推着进来的笑笑看着内堂吵得不可开交的双方父母，她向两家人都恭敬的行了礼，两家人也止了吵声，张夫人忙关切的问道：“之前听韩夫子说姑娘只是受了点小伤不想这么严重，唉，我们本该去看看的。”

　　　　笑笑摇头：“不碍事的，我们到台上去吧。”

　　　　由孙婉儿推着笑笑到了抛绣球的前台，张若慕像见到救星般的抓住笑笑：“笑笑你可算是来了，这场面。。。。。。可怎么办啊，你，你怎么受这么重伤，要不要紧？”

　　　　笑笑望了一眼下面的人山人海，冲张若慕笑了笑：“没事，不打紧。”

　　　　张夫人扭过女儿小声道：“若慕，赵少霆你是绝不能再嫁了。可这抛绣球的日子和帖子也早就定了发了改不了。女儿你切要睁大了眼睛好好看清楚往那该抛的地方抛啊。”

　　　　张若慕别过脸去：“早就跟你说过不能这么做不能这么做，现在好了报应来了吧，如今女儿的终身大事却要全绑在这无知的绣球上，问你和父亲可舍得让女儿如此？”

　　　　笑笑在一旁观察着两母女的神态变化没有说话，张夫人没有生气只道：“谁能想到赵少霆会突然遭此横祸，也怪我们没有福气，还好你父亲找的都是那些有头有脸抬得出世面的，你也不必觉得吃多大亏啊。”

　　　　“又是钱。”张若慕叹气，“有钱又如何，人若无品女儿一样不幸福。”

　　　　“那，那是，那是。。。。。。那不是耿爷吗？他怎么也来了？”

　　　　“可不就是，是耿爷啊。。。。。。”

　　　　这时台下面突然静了下来，只能听到一团一团的小声议论。台上的几人随之看去，只见耿若爷身后带着一全身绑着绷带的男子昂首阔步向场内行来，而场内外所有人都自觉的向他们让开了道。就像恭迎皇帝来临一般。

　　　　众人都没有认出耿若离身后的绷带男，包括笑笑跟孙婉儿也一样。张夫人跺脚看向张若慕完全忘记了孙婉儿的在场，她道：“女儿，谁都可以抛给他，但这耿爷切勿不可啊。”

　　　　笑笑捂嘴偷笑忍不住看了一眼孙婉儿，孙婉儿耸肩：“早就习惯了。”

　　　　而这时又听内堂传来茶杯破碎的声音，张夫人又是一跺脚：“真是没挑好日子，笑笑，若慕就交给你了，你可得多为她把点关。她若嫁得好了谢媒礼我张家绝不会少一分一纹。”

　　　　笑笑点头称是，张夫人这才又进了内堂去——

　　　　耿爷往那场中心一站，很客气的道：“不必让我啊，一会张家小姐抛绣球的时候你们该怎么抢还怎么抢啊。”

　　　　开始众人还有些忌惮，毕竟耿若离出现在这里就表示对这张家女有意思，他耿爷看中的女人谁敢跟他抢啊。不过后来见耿爷一副漫不经心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劝众人，大家才放下心来，耿爷虽狠但说话还是算数的。

　　　　而那个绷带男扎在人群里就像黑墨中的一点白，煞是显眼，众人对他的议论也更多，他似乎也表现得很局促。

　　　　孙婉儿看了好一会儿才道：“那是梁毅。”

　　　　张若慕一惊抓着护栏拼命的看过不停：“真的，真的是梁毅吗？他怎么变成这样了，笑笑他也受伤了吗？”

　　　　笑笑笑着摸了摸头：“那个。。。。。。也是小伤，你想啊他要是重伤今天也来不了啊。我跟你讲我们和耿爷都商量好了，一会儿吉时到你抛绣球记得就往耿爷身上抛，耿爷会负责肃清梁毅身边所有的人然后把绣球传到他手上的。”

　　　　张若慕还是有些担心的看着笑笑，听她讲得这么简单，可球下去了什么事都没个准这耿爷再厉害能敌过场内所有人？

　　　　孙婉儿看出了她的心思又道：“放心吧，没把握的事我们爷不做。你跟梁毅也算是老天有眼能得我家爷的帮助，是吧笑笑。”

　　　　笑笑点头：“就是就是。而且你不必担心官府的人会捣乱，子扬会肃清这事的。”

　　　　张若慕点头笑了笑，虽然还是有那么一点担心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硬上，而且笑笑说会帮她没有食言啊，这不把梁毅给带来了嘛！

　　　　三个女子都同时望向那边放置的沙漏，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终于到了吉时了。

　　　　张若慕看准了耿若离的位置闭眼把球抛了下去——

　　　　而就在这前台抛绣球开始之后，内堂也变生了变化——

　　　　先是赵家把县令给搬了来，各种强压下张家已经快撑不住了；韩子扬居然带着太守一干人等冲了进来，而随韩子扬出现的，还有被五花大绑本就受着重伤的赵少霆！

　　　　（二更～～）

正文　第六十四章：公堂对薄（1）

　　　　张若慕抛绣球会是如何结局早就在耿若离和韩子扬的预料之内了，所以那件事他俩也没太放在心上，自笑笑出事后他们真正在意是赵少霆和县令！

　　　　赵少霆这些年在清风镇虎假狐威为非作歹其实不仅仅是靠着赵家之势，毕竟要说赵家，连清风镇三怪都没入例呢！若不是有县令做后台赵少霆不可能如此肆无忌惮，这也解释了赵少霆的屋内为什么设有私刑而无人敢管；为什么那么多人受尽赵少霆欺负而敢怒不敢言了。

　　　　就连面对耿若离跟韩子扬的逼迫赵少霆依然敢暗中作祟，说他不怕那两人那是假的，更重要的是他有县令在，毕竟三怪再怪能怪得过县令去吗？也就是说笑笑会遭如此横祸有一部分原因是县令借了胆给赵少霆。

　　　　当然了，赵少霆固然可恶。由此也可见这个县令这些年在清风镇只怕也捞足了油水，韩子扬说老早前就想除他不是没有道理的，而如今出了笑笑的事，县令不除韩子扬还叫韩子扬吗？

　　　　。。。。。。

　　　　看着绣球在人群中间翻滚来回，从这人手中到那人手中，张若慕跟笑笑的心都揪紧了，耿若离可千万不能出差错啊。

　　　　“不用再抢了，张抛绣球选女婿的事到此结束。”这时县丞带着衙门的一干人等闯进了场内，带刀衙役为他开出一条道来，他的喝声也让场内外霎时静了下来。

　　　　“耿爷！”进了场中他就先弓身向拿着绣球的耿若离谄媚的行礼。

　　　　“怎么回事？”耿若离皱眉，其实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了。

　　　　台上的三人也是一惊，张若慕慌了：“一定是赵家的人唆使县令这么做的，他们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想逼迫我嫁给赵少霆。笑笑这下可怎么办？”

　　　　笑笑看向孙婉儿，她这一受伤错过了太多太多，一切还不都是听着那两人的安排，如今的场面她又如何知道怎么办。孙婉儿笑了笑：“放心，耿爷一定早有安排。”

　　　　笑笑叹了口气，昨天那两人说要她在台上不管看到什么场景都不要太激动难道就是这意思吗？可是这叫她如何能不激动，那个县令也是，明明已经抱了不少钱给他了，居然还是会临场倒戈。

　　　　“是这样的，刚才我们大人接到赵家的报案说张家早跟他们有婚约，可如今却弃婚约于不顾擅行抛绣球之礼。”县丞拱手道，“特让我们来阻止这场于法不合的选婿之事。”说着他又扬头看向这上面喜服如新的张若慕，“张小姐，你既与那赵大公子有婚约在先那还是赶紧与别人完婚是紧，何苦陪着你父母做这于理于法不合的事呢。”

　　　　张若慕一张脸吓得血色全无，直退了好几步连连摇头：“不不不，我跟他没有婚约那是赵家人乱说的，我，我。。。。。。”她的目光在梁毅身上徘徊，“我跟那人才是有婚约的。”

　　　　笑笑让孙婉儿推着她到了台近前，她看着那县丞冷声道：“既然大人都如此说了，那肯定是有证据的吧！还请大人把证据拿出来让我们瞧瞧，也好让张小姐嫁得心服口服啊。”

　　　　前台热闹非凡，内堂也不例外。

　　　　韩子扬请来了太守，并把县令这些年收受贿赂的帐本交了出来。又找了不少受害人证人证物力陈县令和赵少霆的非法事迹。。。。。。

　　　　上了茶太守未坐却先向韩子扬招手：“子扬请。”

　　　　“秦大人有礼了，请。”韩子扬自然还是要让他先坐的。这秦太守早年是韩子扬父亲的门生，深受韩子扬之父的恩惠，能进仕做官有一半要算是韩子扬之父的功劳。

　　　　而韩子扬本人的名气也是十里八乡都称道的。秦太守冲他微微一笑这才看着帐本转向下面早就吓得脸色发青的县令：“你最好赶紧给本官从实招来，我一会儿还赶着去子扬家里喝茶祭拜恩师呢，耽误本官行程要你好看。”

　　　　在清风镇这么多年，县令还是今天才知道韩子扬这家伙的水竟然如此之深，太守与他竟是此等关系。若早知道打死他他也不可能帮着赵家而自毁长城啊，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啊。

　　　　不仅仅是县令，包括赵家人在内都跪伏在地，张家的老爷夫人也着实捏了把汗，想当初为了让女儿嫁个富豪而强行与梁毅毁婚约之事。。。。。。他们也吓得混身直哆索。

　　　　“回，回大人，下官与赵家的事没关系啊，是他们来报官我们来处理的，具体情况下官也不知道，这不正准备捉他们回去逐一审问清楚您就来了嘛！”

　　　　“你这个狗县令如今居然说这种话，当初收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赵少霆失了一腿一臂虽在家里砸了不少东西出气，但没抓到元凶他心中的怒火始终还是难发，如今他才不管太守不太守只要自己心里过得舒坦就好了。

　　　　“赵大公子，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县令是打算打死不认帐了，“你说我收了你家的钱替你家做亏心事，可有证据可有证人？”

　　　　“县令大人，我虽然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你收了赵家的钱，但我有证人可以证实赵公子的手脚可是被你的人断的。”韩子扬英姿飒爽的找开折扇，笑对太守，“大人可否让庶民说两句？”

　　　　“但说无妨。”

　　　　“昨天上午赵公子去找过你吧，他走之后你找了一批山贼土匪埋伏在他回家必经之路上，然后打晕拖至无人小巷中断其手脚。”韩子扬道，“你本以为这事没人会知道，就算赵家查也查不出头绪，可是那时候有一对夫妻正巧经过小巷子目睹了这残忍的一幕，但为了不惹是生非才掉头走了别路。”

　　　　“我在得知赵公子被人断了手脚之后就甚觉奇怪，于是暗中查访，终于才让我找出这事实真相。”韩子扬看着县令，目光凛凛，“我想你会断他的手脚是因为他给的钱已经不能满足你了吧，为了得到赵家对你更大的依赖只有让赵少霆吃点苦才行，反正他树敌甚多谁也不会想到会是正跟他合作密切的你所为！”

　　　　“让那对夫妻进来对质。”太守不顾县令的苦瓜脸直接叫了证人。

正文　第六十五章：公堂对薄（2）

　　　　要说这赵少霆被断了手脚的事还真就不是县令所为，韩子扬睁眼说瞎话的工夫也算是练到了家。但在听了那对夫妻的证词后秦太守怒不可遏了：“好你个县令身为一方父母官不为百姓着想也就算了，居然做这知法犯法收受贿赂的事，接着又买凶伤人抵死不认，你的罪行简直简直。。。。。。天理不容。”

　　　　怒不可遏的可不只秦太守，跪在县令一旁被人扶着的赵少霆跟赵家人更生气，这会儿已经上去一人抓着县令一只手一只脚大肆虐待了。。。。。。

　　　　“我终于知道了，我说那天去找你让你多找些人想法在今天把耿若离跟韩子扬孤立出来你还不乐意，原来是看着我送的钱少。”赵少霆一边打一边怒骂，“你这个狗县令我问你这些年我送到你手中的钱还少吗？那些你不好当面做的坏事哪一次不是我帮你的做了的，你居然敢断我的手脚，老子今天要断了你四肢。”

　　　　县令那个冤枉啊，可是不仅是秦太守连这赵家人也相信了韩子扬的话根本没一人愿意给他解释的机会，被赵家人打得够惨的县令也火了，指着赵少霆的鼻子就骂：“你好意思说我，就你给的那点钱还不够老子塞牙缝，亏得老子每次还帮着你为非作歹，你自己说哪一次你看上的姑娘我没给你送家里去。。。。。。”

　　　　两人越骂越带劲，竟然全然忘了上面还坐着一太守的事。那些肮脏不堪的陈年旧帐和眼前新帐都被两人翻来覆去的骂了个痛快，骂到最后成了打架还是太守的出手才把局面给挽救了回来。

　　　　“放肆，放肆。”太守大吼两声，“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太守吗？简直太不像话了。你。。。。。。”太守指着县令，“先押到县衙大牢等上面的处置结果。”

　　　　“大人，再给下官一次机会吧，大人。。。。。。”

　　　　“拖出去拖出去。”太守不耐烦的扬手，县令便被人拖了出去。

　　　　看着县令被拖出去，赵少霆心里慌了，这县令完了自己还能有好的？太守看着赵少霆：“好一个乡头恶霸，这么多年强抢民女、欺压乡里、横行霸道也就算了，你居然还敢私设刑堂动用私刑，简直是极品刁民。”

　　　　“大人，犬子年轻不懂事。。。。。。”

　　　　“退下。”太守厉喝赵老爷，“还有脸求情？他跟县令这些的罪状刚才他们自己倒出来了你还想说什么？教出这样的儿子你们做父母的也责无旁贷，罚你们在家思过半年。”

　　　　赵老爷不敢哼声了。

　　　　太守喝了口茶继续道：“断你一手一脚简直太便宜你了，把他收监择日处。。。。。。”

　　　　“大人。”韩子扬突然跪了下去，严词道，“赵少霆纵然可恶但若没有县令的暗许也不敢如此放肆，处斩一事还望大人再三斟酌。”

　　　　赵夫人听到处字那里已经晕过去了，赵少霆则是惊讶万分的看着韩子扬，他那样对笑笑，韩子扬居然要放他一命？

　　　　秦太守糊涂了：“子扬贤弟，你为他说话？”

　　　　“不在乎为谁，只是草民觉得他罪不当斩。”

　　　　秦太守摇头：“若真的只嚣张跋扈确实罪不当斩，可他私设刑堂，早些年可是弄死过人的，光这一条足他死一千回了。”

　　　　“他已经被人断了手脚，再斩头这与五马分尸有何分别？”韩子扬依然执言，“相信事到如今他也知错了，何不给他过改过自新的机会，发配吧。”

　　　　秦太守叹了口气：“你做事向来有自己的原则，我也相信你。这一回看在你和恩师的面子上就把他发配边疆永不准回乡。”

　　　　。。。。。。

　　　　笑笑跟那县丞对质了好长一段时间争得面红耳赤，耿若离最后把那县丞给打趴在了地上，本来事情就这么暴力解决完美了。这时太守的人马又到了——

　　　　一进场太守的人马就把县丞一干人等全给抓了起来，通读了一遍县令和赵少霆的罪状便把人给带了下去。

　　　　“太守怎么来了？”笑笑捂脸，“早知道我就不费不那么大劲了，害我浪费口水。”

　　　　“谁抢到绣球了？”秦太守的声音传来前台，几人回头，齐齐下跪行礼。

　　　　台下面的人也忙跟着行礼，这期间耿若离把绣球交给了梁毅：“你可拿好了。”

　　　　“本官没想到清风镇如此人杰地灵的一处好地方，竟然交给的是一个如此贪得无厌的县令。但请大家放心相信老天有眼，如今贼子已除，皇上定会给清风镇派来一个英明清廉的好官的。”

　　　　听着太守跟下面群众交流，笑笑看向韩子扬低声道：“你真把县令给做了啊。”

　　　　韩子扬得意的点头：“赵少霆被发配了，你现在可以放心了。”

　　　　笑笑微愣，想了想她也笑了，然后道：“谢谢你，谢谢你和耿爷为我做的一切，我知道没有你们我不可能的成事的。”

　　　　“不，是你给了我们力量。”韩子扬笑道，“当初被赵少霆打得那么惨你不害怕不放弃，反而更有干劲正是这种精神给了我们力量。要知道真正有能力的人都不会所有事亲力亲为的，因为她懂得知人善用。”

　　　　“你是在夸我懂得利用你和耿爷嘛？”笑笑打趣道。

　　　　韩子扬点头：“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被你利用，你说你是不是比我们更厉害？”

　　　　“是梁毅，是梁毅。”张若慕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笑笑看向下面，只见梁毅跪倒在地上正感激涕零。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进到这里面的？”张家老爷和夫人显然不高兴了，要不是因为有太守在可能就又要吵翻天了。

　　　　“若慕，我终于拿到了绣球终于可以娶你了。”梁毅像经历了一翻西天取经的苦难般涕泪四流的看着台上的张若慕，张若慕也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父母不愿意把你嫁给我也是为你好，怕你跟着我吃苦受累。但今天我还是要告诉伯父伯母，请你放心的把女儿交给我吧，虽然，虽然我现在还无法给若慕锦衣玉食，高床软枕的生活。但总有一天我一定可以让你们的女儿过上比现在好上一千倍一万倍的生活的。”

　　　　“嗯，这小伙子很有抱负嘛，不卑不亢。”太守欣慰的点头。

　　　　（二更）

正文　第六十六章：正说媒就说媒

　　　　“当然，我还要感谢那些帮助我和若慕走到一起的朋友。”梁毅想点名但看到笑笑摇头的动作他作罢了，“我梁毅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你们的，因为没有你们我不可能和若慕有今天，说起来我真是没用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不能靠自己的力量娶过门，但我知道有这些朋友给的力量，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一个可以独挡一面的好男儿的。”

　　　　“伯父伯母就请把若慕嫁给在下吧，我一定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的。”梁毅诚恳的拜了三拜。

　　　　“这梁毅倒是个聪明人。”韩子扬小声对笑笑道，“他知道今天若不趁着太守在此把张小姐给娶过门，怕这张家人事后又要赖帐了，瞧他说得多诚恳，张家老爷夫人在这种情况怎么可能不答应。”

　　　　笑笑看了一眼站在张若慕身边左右为难的张家夫妇，笑笑继续道：“哇，这梁毅可真是情真意切，若慕若真能嫁得如此良婿一定会幸福一生的。”

　　　　张家夫妇的脸色因笑笑这句话变得更黑了，怎奈这时太守也跟着起哄：“嗯，我看这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