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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敌他霸王风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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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缝,揉了揉红肿的额角:“痛……”
外头赶马的车夫早已吓得慌不守舍,颤巍巍道:“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小的该死……”
一听这话,穆清华勾唇讥笑道:“侯爷,你看你平日肯定就不是什么善茬,所以随便来一点小事就把人吓得屁滚尿流的……”
楚羽晟凤眸里的一丝担忧转瞬即逝,脸色变得阴沉,紧抿着唇不语,半晌后,从左手食指上取下一枚玛瑙玉环,掀开车帘一角掷了出去:“无妨,本侯赏你的。”末了还拉长了尾调,“刚好教某个人吃了苦头。”
车夫不明所以,但听着侯爷的语调颇为愉悦,顿时欢天喜地收下:“多谢侯爷!侯爷贵福齐天!”
这下换成了穆清华气得胸闷,又无处发作,只能恨得牙痒痒直瞪着他。
楚羽晟瞥开视线,不再理会她,他执起黑子继续在棋盘落下。
穆清华这时才注意到他竟然自己在一人下棋,又好奇地凑上去:“侯爷,不妨和我下一盘?”此番远途劳顿无事可做,实在是过于烦闷了。
“不。”楚羽晟眼皮都未抬。
“侯爷?”穆清华一掌拍在案桌上,震得棋盘上的棋子全都跳乱了。
“你做甚么!”楚羽晟怒眉目竖,浑身散着逼人的寒意。
“侯爷,下不了,或者,陪我下。”穆清华挑眉笑道,“选一个吧?”
楚羽晟静默一瞬,一扫棋盘收起所有棋子,最终将黑子棋盒推到她面前:“让先。”声音清澈寒冷。
穆清华颇为心满意足地执起黑子落在右上角的星位,中规中矩。
楚羽晟未多加思索,执过一枚白子,在对角落下,小目,攻守兼具。
随后黑子起,白子落,布局已定。两人皆棋风强劲,攻势凌厉,棋盘宛若战场,一时间波澜刹起,步步厮杀。
到了中盘,穆清华稍落下风,她望着这交错局势,陷入思索。
等待良久后,楚羽晟也不催促,他拾起书卷随意翻阅起来。
但这一举动在穆清华眼里,却颇像无声的挑衅,她冷笑一声:“侯爷,别大意轻敌了。”说完,她落下一黑子,将棋局搅得再起风云。
楚羽晟思虑一瞬落下白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轻巧地挡住了攻势。
“你这水平,尚还不及始龀蒙童。”
闻言穆清华一把捏碎了手中的黑子,沙粉顺着指缝流下:“方才没太听清,劳烦侯爷再说一遍?”
楚羽晟:“……”
穆清华又再执一黑子落下,攻入中腹,两人越下越快,你来我往,颇有较劲的意味。
局势越发微妙,胜负也只仅在这几步之间。
楚羽晟依然一手持书翻阅,一手提子落子,游刃有余。
最终一子定局,穆清华还是小输两目半。
望着胜负已分的棋面,她眉心微蹙,随后抬眼撞上了那冷肃的面容,却发现他的目光也正落在她身上,对视后又旋即挪开。
似是错觉,方才她好像在那双凤眸里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柔情。
作者有话要说:
穆清华:哼,太弱了。
楚羽晟:唉,太蠢了。
第25章 回府
两城相距不过三四百里,但许是为了顾及这金贵玉体的楚侯爷,马车一路不疾不徐,竟到了第四日黄昏时刻才隐约看到城楼上猎猎飘扬的旗帜。
“总算快到家了。”穆清华探着脑袋向外望,心潮澎湃。
楚羽晟侧首看了她一眼,眸光微敛,半晌,才缓缓道:“本侯尚有要事,且已耽搁十几日了,眼下必须启程回京都了……”
“那侯爷到了城门口等一小会,我自己下马车就行。”穆清华淡淡道,“不敢耽误侯爷行程了。
“今晚本侯也要在城内休憩,再捎带你一程也无妨。”楚羽晟眸底黑如深渊,又道:“只是那些事情比较棘手,本侯回京都后可能数月乃至半年都抽不开身了……”他正说着抬眼却瞧见了她的神情,无波无澜,他竟喉头一堵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了。
穆清华见他话说到一半就止住了,更是一头雾水,不过见他头一回面色如此纠结,便好心问道:“侯爷可是遇到什么难题了,若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她一脸真挚,楚羽晟却瞥开眼,口气僵硬:“没有你帮得上的忙,你就给本侯在家安分待着即可!”
穆清华闻言却大怒道:“侯爷你这也管太宽了吧,就算我在这捅破了天,你在千里之外,难道我还能扰得到你吗!”
气氛顷刻间又变得剑拔弩张起来,楚羽晟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垂眼继续翻阅手中的书卷,凤眸冷然如初,教人看不出情绪。
而穆清华只当他又故意找茬,也气呼呼地转过身不理他。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时,却突然听到车外传来一声粗声暴喝:“城门马上就关了,若想进城,明日再来赶早吧!”
听得这动静,穆清华心急地挑开帷裳向外望去,就见城门下的两个官兵正叉着腰大呼小叫地遣散着后头才来排队进城的马车人群。
“我去和他们说,让他们通融下。”穆清华毫不犹豫地掀开车帘,跳下马车。
车内端坐的楚羽晟脸色晦暗不明,也不劝阻。
穆清华穿过人群走上前,客套道:“两位官爷,我们赶了几日路了,关城门也不差这一时半会,还是行个方便,放我们进去歇个脚吧。”
这守门的官兵是新调任上来的,在寒风中站了一日冻得满脸发紫,不耐烦道:“城门到了时辰就关,没得商量,全都赶紧散了,别聚集生事!”
“官爷,我是……”
“你是天王老子也不行!”另一名官兵口气更为恶劣,直接抬手推她,“别磨磨唧唧话多的,赶紧走,别杵这……”但他话还未说完,就见一把剑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顺着剑柄望去那人一脸肃杀,他吓得心惊胆颤但嘴上却不饶:“谁这么狂妄自大不要命的,竟敢威胁官兵?”
马背上的于惊剑锋一转,在他的脖子上划过一道浅浅的血痕,一字一顿地开口道:“把你的脏手从我家姑娘身上拿开。”
那官兵慌忙缩回手,急退两步,嘴上却依旧骂骂咧咧:“你们吃了狗胆了!大楚法文条例戌时五刻关城门,你们还想硬闯不成?”
“你确定真要让我家主子在城外风餐露宿过一夜?”声音不紧不慢,带着威胁意味。
饶是这两个官兵平时再如何横行霸道,小逞官威,一听对方这倨傲口气,态度也立马恭顺了许多:“敢问你家主子是?”未待对方作答,低眼一瞥到此人腰腹间的令牌,倏然诚惶诚恐地跪下:“小人该死!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恕罪!”
于惊冷哼一声:“不长眼的狗东西,欺善怕恶,还不快让开路,待将我家主子安顿好后我再来收拾你们!”随后他又瞬间换上了那张爽朗的笑脸,转头道,“穆姑娘,这点小事交给我就好了,你先回马车上去吧。”
穆清华也看不惯这两个官兵如此做派,好声好气同他们说话却恶言相向,拿了点权威来施压就吓得跪地求饶,她怒骂道:“这吴知府教出来的好东西!”
那两官兵一听这姑娘提及大人的名头,更是连声致歉:“小人无意中唐突了姑娘,还望姑娘大人有大量……”他们苦垮了脸,但还是只见对方愤然地留下了一句“本姑娘就是特别爱记仇”然后转身上了马车。
穆清华重新钻进马车内时还憋着一肚子火,却见这楚侯爷依旧端坐得稳稳当当,丝毫不被刚才的风波所影响,她不禁把火气撒他身上:“侯爷可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啊!”
“这等小事他们若还处理不好,那要他们何用?”楚羽晟神色淡淡,视线未挪开书卷,“你这般暴躁冲动,还自己下去跟两个官兵计较,也不怕失了身份。”
“我失了身份?”穆清华怒得一拍案桌,“那真是委屈侯爷如此尊贵的身份,却还跟我这种失了身份的人共乘一辆马车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撂下此话后,楚羽晟啪的一声合上书卷,闭眼假寐。
穆清华也不以为意,目光移落在别处。
这镇远侯简直跟她属相不和,八字相冲!
这一路来两人几乎是小吵不断,那张薄唇里总是吐出一些轻飘飘的话语,有时真教人恨不得一手掐死他。
片刻后,原本半掩的城门又倏然大开,十几匹马整整齐齐地飞驰而入,后头跟着的马车奢侈极尽,黑楠木车身,四周雕梁画栋,镶金嵌宝,惹得路人纷纷驻足议论,不知这又是迎来了哪个大人物。
而这马车不徐不慢地绕过了店肆林立的街巷,又踏过了青石板铺成的窄路,最终在穆府门口缓缓停下。
伫立正门两侧的司阍赶忙上前,然而那马车内的人早已迫不及待地自顾自掀了车帘跳了下来。
那一双顾盼神飞的明眸,正是府里众人翘首以盼的二小姐!
“二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司阍满是欢喜地嚷道,“我这就去禀告夫人!”说着就转身往后院疾跑去。
抬头一瞧这熟悉的匾额,穆清华笑得眉眼弯弯,提着裙尾就跑上石阶,但走三四步后又连忙折回,她挑起车帘一角,灿然道:“侯爷,可要来我们府上喝茶小坐?”
“不了。”声音清冽如泉水。
穆清华也不强求,朝于惊、于鸿二人抱拳行了个礼后,就又欢欢喜喜地跑进府去了。
于惊目送着她离开的身影,哀怨的声音传入车马内:“侯爷,难得穆姑娘主动相邀,为何不进去坐坐?”
里头却依旧车帘垂落,静寂无声。
见侯爷没有作答,于惊又狡黠一笑:“侯爷,你自己不进去,那能准我进去吗?”他干笑两声,“我还想瞧一眼穆姑娘的闺房长什么样呢……”
闻言于鸿抬手一个爆栗敲在他脑袋上:“你就别添乱了,穆姑娘这一路归心似箭,现在终于赶回来和家人团聚了,侯爷身份高贵,不进去也是怕会扰了他们的清静。”
“原来是这样!”于惊大彻大悟,“侯爷竟然也有这般体贴佳人的时候……”
…
而秦氏一得到女儿归来的消息,立马停下手头的绣作,匆匆忙忙迎了出来,不到前院便撞见了那熟悉的身影,顿时喜上眉梢:“华儿,你可算回来了!”后又紧起眉头在她身上打量了两圈,“听说你还遭人袭击了,可曾伤到哪没有?”
一听这话,穆清华心里不禁埋怨起那刘致远来,定是他说漏嘴了。不过眼下她还是先宽慰娘亲道:“虚惊一场而已,我一点事都没有!”说着她还转了两圈。
“你就知道哄骗我。”秦氏微愠道,“你自小就知道撒欢了向外跑,一个姑娘家也不好好待在家学女工习礼仪,成天就知道去舞刀弄枪的像什么样……”
“娘,莫再苛责小妹了……”这时一个清润如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秦氏抬眼望去,正是长子玉松,她一时激动得连声音都发颤起来:“松儿,你也回来了……”
穆玉松见状,连忙上前,面容满是自责和愧疚:“娘,是儿子不孝……”说着他一撩长袍双膝跪下,“这么多年也未能常侍在您身旁,还教您日夜牵挂……”
“你快起来。”秦氏以帕掩泪,“回来就好,娘只盼着你平安归来就心满意足了。”
穆清华也上前搀扶着秦氏,故作欢颜道:“娘,这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就别哭哭啼啼的了,我们还是先进屋再说吧。”
“好。”秦氏也抚上她的手,母女贴心。
一行人回到了屋里后,秦氏连忙吩咐厨房再开小灶煲了两大碗山药骨头汤来,看着这对子女都喝得津津有味,她也倍感欣慰。
“对了,爹呢?”穆清华问道。
“他今晚又在军营里过夜了。”秦氏叹口气,“听说蛮国近几日又隐约有开战之意。”
“啊?”闻言穆清华惊讶地抬起头,“不是已经停战好几个月了吗?”
“谁知道呢。”秦氏眉头微蹙,“这战打不打又不是我们说的算,如今人力疲惫,物资匮乏,若他们真打进来,我们怕是又要……”许是不想说出什么不吉利的话,秦氏连忙用手捂住了嘴。
“怕他们做甚么!”穆清华怒发冲冠,“真打起来,我也跟着爹爹上战场,杀一个不亏,杀两个就是赚!”
“你可别再胡闹了!”秦氏一听这话就恼怒,顿时板起脸来,“明日刘老夫人就会带着媒婆来提亲了,你这几日哪都不许去!”
第26章 提亲
“你们可真是够心急的。”穆清华放下汤碗,“难道多留我两年,我就会把穆府吃垮了?”
“你不愿嫁了?”秦氏紧盯着她,眉心微蹙,“这婚事不也是你自己应下的吗?”
“是我应下的没错啊。”穆清华朗朗道,“但我就是不想那么早就嫁到刘家去啊,寄人篱下哪有在自己家来得快活?”
一听这话,秦氏顿时哭笑不得:“你这傻丫头又在说胡话,等你嫁到了刘家,你就是他家的少夫人,那就是你的家,何来寄人篱下之说?”她抚了抚女儿的发髻,又柔声道,“不过待你真嫁过去了,切记不可再像如今这般行事莽撞,定要孝敬婆母,和睦妯娌……”
这些话穆清华早就听得脑袋疼,匆忙丢下一句“都依娘的心意便是”就逃了。
…
翌日辰时刚过,秦氏端坐在正堂上,端了茶盅,细细品啜。
未等太久,管家欢喜地上前哈腰道:“夫人,刘老夫人来了。”
“快请进来。”茶盅被放到一旁,秦氏站起身,春风满面地迎了出去。
才走出两步,便见两鬓斑白的刘老夫人在一老嬷嬷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了进来,秦氏连忙赐座,吩咐丫鬟杏芝上参茶。
刘老夫人如今年过花甲,但眼神还颇为凌厉,说来她命运也颇为坎坷,当年虽是富贾之女,但出嫁后却逢夫君早年病逝,膝下仅有的一子也在早几年战死沙场,最终儿媳改嫁,徒留一对孙子孙女由她含辛茹苦地抚养长大。
两人寒暄了一会后,刘老夫人就直接开门见山道:“穆夫人,其实今个老身是为孙儿致远而来,他暗慕你们家二姑娘许久了,前些天央求着老身来提亲,老身虽知这到底是高攀了,但孙儿一片心,老身还是只能拉个老脸来了。”
许是承受了太多的悲痛,刘老夫人声音沙哑,略带着沧桑。
本来两家已经暗地里达成了共识,秦氏也不拐弯抹角,笑盈盈道:“哪有什么高攀不高攀,致远这孩子我也是看着长大的,如今相貌堂堂,文韬武略,与我家清华丫头还情投意合,我们做长辈自然是要顺水推舟了。”
一旁的媒婆以帕掩嘴笑道:“这刘副将和二姑娘确实是郎才女貌,登对十分,且两家本来就有交情,待成了亲家,那更是好上加好!”
媒婆一张巧嘴说得大家和乐融融,最终她又趁热打铁,提了两个迎亲吉日,下月初八或五月初十。
秦氏微蹙着眉,她感觉这两个日子都不太合适,下月初八太赶了,五月初十又太晚了,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媒婆又笑道:“这下月初八是刘副将让我说的,他说年过了就得闲,到时好好筹备一番也是能风风光光地把二姑娘迎进门来。”
此话一出,正堂里众人哄然而笑,瞧着刘致远那憨厚的模样,没想到也有这么心急的时候。
“行吧,还是让两个小辈早日成家吧。”秦氏笑道,“刘老夫人,你觉得就下月初八如何?”
刘老夫人一听连连点头:“好好好,我终日盼着这孙儿早日成家,那样我就算到了黄泉路上也才好和老爷和圭儿交代……”
“刘老夫人,这大喜事前怎么能说这种话。”秦氏笑着打岔,“您这老当益壮,难道不想抱曾孙了吗?”
“是我失言了,是我失言了……”刘老夫人连忙复笑,“这二姑娘我也见过几次的,生得明丽动人,跟穆夫人倒有七分相似,我家远儿能娶到她真是修得几辈子的福气啊!”
这一句话不管夸了姑娘,也教穆夫人听得喜眉笑眼。
随后两家交换了庚帖,这门亲事算是初步定下了。
第二日刘老夫人立马差人送来了彩礼,整整十八担的箩筐,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一时间从穆府排到巷口,羡煞了围观的人群。
而此刻,正奉命赶来的于鸿撞见了这一个场面,颇为好奇,便随手拦过身边一人问道:“兄台,这穆府门前今日怎么如此热闹?”
那人笑道:“有人属意这穆将军家的二姑娘,今日来下聘了,你看看这出手可真教阔绰,那聘礼清单瞧着足足得有十几页……”
“二姑娘?”于鸿心头咯噔一声,以为自己自己听错了,又连忙确认了一遍,“你说的可是穆将军的次女,穆清华?”
“这穆府待嫁的可不就剩这一个姑娘了吗?”那人笑意更浓,“小兄弟,你是外来人吧,你可不知道这穆二小姐在我们这西平城中可是大名鼎鼎的,那一把花枪耍得丝毫不逊男儿,就是听闻脾气太暴躁了之前无人敢娶,现在穆将军直接把她许配给副将了……”
那人说得眉飞色舞,于鸿却如遭雷殛般愣在原地,一个字也听进不去了。
随后那人见自己说了半天,对方也不吭一声,便觉得没趣,转身就又想去前头凑点热闹。
但才刚一侧身,胳膊就被一把拉住。
“那你可知他们何日成亲?”
“听说好像是定的下月初八……”那人回头却见他脸色阴沉有些不太对劲,随口打趣道,“小兄弟,你怎么了,该不会你暗慕这穆二小姐吧,虽说那模样确实生得好,但那脾气可没几人能制得住……”但话还未说完,捏在他胳膊上的那股力度骤然加大,痛得他嗷嗷直叫,“你做什么,你快放开我……”
于鸿见周围人都朝这看来,他不愿生事,便松了手,冷着声道:“莫胡言乱语。”
那人见他满脸肃杀,定不好惹,只能慌慌忙忙蹿到人群里避开他,临逃前嘴上还不忘小声地讨个便宜:“你这人脑子有毛病吧!”
于鸿也不跟他计较这些了,此刻他脑袋里各种胡乱八糟的想法全搅在了一起,最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穆姑娘怎么就要成亲了?
那侯爷呢?
他在原地伫立了许久许久,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今日他本是替侯爷来问话的,可眼下那些话再问又有何意义呢?
他转身准备回去向侯爷回禀此事,但刚走出两步,他又停顿下脚步,纵身一跃到屋檐上,放眼向后院那片探去。
他还是得先找穆姑娘问个清楚,说不定此事是个误会呢?
于鸿在屋檐上轻步疾走,不稍片刻,就寻到了穆清华的身影,她此时正在院子里舞弄着红缨枪,一招一式,浩气凌然。
这时,穆清华一个抬眼也注意到屋檐上的那抹黑影。
“于鸿!你来得正好,跟我过几招!”她粲然一笑,纵身跃起,不说二话就挑过红缨枪直朝于鸿扎去。
于鸿一个侧身轻巧躲过,他面色为难:“穆姑娘,先等等……”
“等什么!”穆清华唇角微扬,“听于惊说你武艺绝顶天下,我也想亲眼看看!”说着她在空中旋身,持枪一挑,逼得于鸿连退两步。
“穆姑娘,先停手,我有话要说……”
“那就先赢了我再说!”
“穆姑娘,别……”
“话真多!”穆清华轻哼一声,步步紧逼,手里的红缨枪连连挥舞,如光似影。
于鸿紧蹙着眉,虽挡住她的攻势还是轻松自如,但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他最终还是缓缓拔出剑:“穆姑娘,得罪了。”随后长臂一挥,剑芒如游龙,在日光下耀出一道刺眼玄光。
“就在等着你拔剑出鞘!”穆清华毫无畏惧,迎着剑光而上。
于鸿疾身飞掠,手中的剑宛如与他一体,气势凛然。
穆清华从未见过那么快的出招,待她回过神之时,只见到那剑已抵在了脖颈边,她登时目瞪口呆:“真快!”。
“穆姑娘恕罪。”于鸿连忙收剑回鞘,漫天剑影霎时间散去。
穆清华略一迟疑后也收起枪,自顾轻笑道:“没想到竟然连你一招都接不住。”
看着她嫣然巧笑的模样,于鸿一时怔了神,不过很快他想起了正事,连忙问道:“穆姑娘,方才我在门口见有人抬了十几担彩礼来说是向你提亲的?”
“对啊。”穆清华点头。
“可……”于鸿静默一瞬,言辞再次斟酌,“所以说,其实穆姑娘早就有心上人了?”
“心上人?刘大哥?”穆清华突然笑开,“也不算是吧……”
“穆姑娘,那这……”于鸿神色郑重,“难道这门亲事是你爹娘擅自为你定下的?”
穆清华轻摇了摇头:“倒不是……”
于鸿眉头锁得更紧,轻咳了几声,又缓缓道:“穆姑娘,若你不愿,其实可以先让侯爷出面帮你拒了这门亲事……”
“为何要拒?”穆清华斜眼瞧他,略带困惑,“虽说这亲事确实比我想的要早得多,但这门亲事我反正也应下了,那还是顺其自然吧。”
“你应下了?”于鸿声调突然拔高,神情夸张似是唱戏。
“是啊。”穆清华笑了笑,“爹娘催着紧,我瞧着刘大哥也不错,他还答应了我三个条件,那我觉得嫁他也无妨。”
闻言于鸿脑袋里轰隆一声,半晌后,才愣愣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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