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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敌他霸王风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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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收的钱没少收,该办的事没一件能办成!”丽太妃震怒道,“即日给本宫派人去把那血雨楼缴了!”
“是是是。”那人连声应下,可心里却踌躇为难,那血雨楼可全是心狠手辣的杀手,收钱办事,事前也说了只五成把握,无论成与不成钱都不退,且听说这回对方也折损惨重,无一生还,若是此时强行迁怒他们,怕是会把人逼急了乱咬人啊。
瞧着这奴才跪在地上颤颤抖抖的模样,丽太妃眸底滑过一丝轻蔑,斥骂道:“狗东西,滚下去,别在这碍着本宫的眼!”
听到这话,那人如逢大赦立即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但还未出大门,却迎面撞上一人,抬眼瞧去——
一双狭长的凤眸,深邃的黑瞳里杀意肃然。
他登时吓得面色惨白,双腿一软跪下来以头抢地,颤声道:“侯爷饶命,侯爷饶命!”
此刻哪有功夫理这些,楚羽晟一脚踹开他:“滚。”
见来人气势汹汹,丽太妃眉宇间的戾气反而一扫而空,娇笑道:“楚侯爷,别来无恙啊。”说着又吩咐旁边的宫女给他赐座看茶。
“你倒是镇定。”楚羽晟撩起衣袍肃然端坐,“知本侯今日为何进宫吗?”
“无非是翻旧账,算新帐。”丽太妃笑意不减,“本宫既然敢在这等着,又有何惧?”
楚羽晟凤眸低垂,轻笑了一声。
隔着一层朦朦胧胧的帘子,丽太妃瞧他那清俊的姿容却难掩苍白,唇畔微勾,笑得魅惑众生:“听闻楚侯爷前些时日重病了一场,如今可有大碍,可需本宫唤太医来替你瞧一瞧?”
“不必。”楚羽晟凤眸假寐,“无非积劳成疾而已。”
丽太妃单手托起下巴,明知故问道:“何事竟令楚侯爷这般劳心?”
“丽太妃不必挂心。”楚羽晟端起手边的青瓷茶盅,浅抿了一口,又徐徐道,“待过些时日,本侯除去祸根,自然就清闲下来了,不论何病都会不治而愈了。”
闻言丽太妃明眸微动,笑意一凝:“是吗?”
“五成把握。”楚羽晟手指轻敲了两下桌面。
丽太妃静默一瞬,复笑道:“对了,楚侯爷今日还有闲心陪本宫下棋吗?”
“既然你还有这份兴致,本侯怎能不奉陪?”声音清冽如冷泉。
“那楚侯爷今日是想下象棋还是围棋?”丽太妃娇笑道,仿佛两人真是多年的棋友。
“围棋步步为营,循序渐进,闲时下一盘,颇为静心。”楚羽晟把玩着手上的茶盅缓缓道,“而象棋却有如战场,厮杀对决,每一步都想着夺敌将之首,教人热血沸腾。”
说到这里,他唇畔勾起一抹讥讽:“以你我如今的局面,不是象棋更为合适吗?”
“那就听楚侯爷的意思,下象棋!”说着丽太妃递了给眼色旁边的宫女,那宫女便会意,从木架取来棋盘摆到桌上。
此时,丽太妃起身下榻,芊芊素手掀开了帘子一侧,扭着杨柳细腰,迈着莲步走了出来。
楚羽晟垂下凤眸,眼底波澜未动,仿佛那般倾城妖娆的容貌也不过是一死物。
而站在一旁的于鸿则右手紧紧握住剑鞘,眼神阴鸷,无形中弥漫着一股杀气。
“本宫才一出来,你身边的这侍卫好像就很紧张啊?”丽太妃抿嘴轻笑,尽显媚态,还伸手故意撩了下他的肩膀,“怎么,难道担心本宫吃了你们家侯爷?”
于鸿纹丝不动,面色不屑地嗤笑一声:“将死之人,话都多。”
“本宫曾寻天师批过命,道富贵齐天,寿元无量。”丽太妃明眸含笑,“难道今日楚侯爷是来给本宫改命的?”
“命由天定。”楚羽晟抬手示意于鸿莫轻举妄动。
丽太妃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摆好棋子,柔柔一笑:“楚侯爷,还是让本宫先下?”见他仍不动声色,权当默许了,伸出纤细的手指推移出第一步,炮二平五。
楚羽晟轻巧应对,马2进3。
随后棋局上的厮杀开始了,气氛倏然紧绷如弦。
见侯爷居然还有闲心下棋,于鸿大为不解,他一脸紧张戒备地环视着四周,担心这丽太妃会趁他们分心的时候又下杀手。
而丽太妃则心里冷笑,杀他的最好机会已经失去了,现在哪还有可能。想到这里,她眼底又闪过了一丝狠光,这狗命迟早会取来,不差这一时!
待棋到中盘,硝烟弥漫,酣战正急。
丽太妃难挡住那一波又一波的攻势,前无去处后无退路,只得先弃一车。
“这招弃车保帅,实在是高。”楚羽晟凤眸落在棋盘的那楚河上,眼底寒冰三尺。
丽太妃手指紧了紧:“不及侯爷棋高一筹。”
默然片刻,楚羽晟把目光从棋盘上残局的收回,话锋一转:“本侯此前从燕王府邸搜查出了几封密信,丽太妃消息灵通,想必早已知晓了?”
闻言丽太妃面上的笑意渐渐消弭,厉声道:“本宫初闻此事也是极为震怒,没想到他堂堂一王爷,却做出这种叛国通敌的事,罪不可赦!”说着她重拍了下案桌,似一幅怒气难平的模样。
“丽太妃,真相如何,你我心知肚明。”楚羽晟唇畔扬起讥讽的弧度,“以后这种装模作样的把戏,在本侯面前,还是能免则免。”
听到这话,丽太妃方才的怒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缓缓笑开:“楚侯爷,这话本宫怎么听不明白?”
“那本侯就说点你听得明白的。”楚羽晟瞥了她一眼,徐徐道,“燕王勾结北蛮,意欲不轨,罪证确凿,圣上懿旨昨日已达,今日午时,也就是此刻……满门抄斩。”他刻意在末四个字的语调加重了些。
第37章 事变 … 2更
丽太妃后背一僵; 笑容凝固:“那也是他罪有应得……”
“你不妨猜猜,他人头落地前心里会想些什么?”
这时,楚羽晟收拾完了棋盘上的残局; 胜负已定。
“是悔当初与皇兄争位失败; 痛失佳人,还是……”楚羽晟故意顿了顿,“怨你这旧人抛弃他时连眼都不眨?”
听到此处; 丽太妃藏在袖中的手早已紧紧攥成了拳头状,她死死咬着下唇; 一声不吭。
看着这花颜月貌此刻色若死灰; 楚羽晟凤眸微眯,冷冷一笑:“本侯今日不杀你; 但有朝一日,你也注定跟燕王一个结局!”
一阵死寂。
良久; 丽太妃强扯出一抹笑意:“楚侯爷……这一局棋,本宫认输!”她闭上眼帘; “本宫乏了,现在想小憩一会,不便留楚侯爷在这了。”
她仰高下颚,维持着往日高傲的姿态:“请。”
“好之为之。”楚羽晟衣袖一摆; 转身走出几步,却又停住; 缓缓道:“对了; 方才有句话本侯只说了一半。”
“命由天定; 但纵观当今,本侯就是天!”
他冷笑道:“跟本侯斗,自寻死路!”
听着这番威胁意味浓厚的话时,丽太妃腰背依旧挺得笔直,直到那身影走远后,她才颓然地倒在榻上,气息难平,没想到这么多年的苦心布局,还是功亏一篑,关键时刻,她只能割舍掉心头肉了。
她眼眶蓦地通红,修长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手心肉里,眼底恨意翻涌。
此仇若不报,怎能消她心头之恨!
走出昭纯宫后,于鸿略微不解地低声问道:“侯爷,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
楚羽晟轻笑一声,语气淡淡:“时候未到。”
闻言于鸿微微颌首,垂首恭敬地跟在身后,不敢再多问。
侯爷深谋远虑,虽然有时他不能完全理解,但也能参透一二。丽太妃,追根究底也不是只是个深宫妇人,别人手中牵线的傀儡,最终还是要将她背后的世家连根拔起,才能永无后患。
“先回府。”楚羽晟揉了揉太阳穴,眉宇间略带疲惫。
于鸿见他薄唇泛白,一幅大病初愈的样子,心里不禁叹口气,回程时侯爷执意要自己策马奔驰,不坐马车,路上还未多停歇,披星戴月一连十日,他们这些常年习武的侍卫都累得精疲力竭,侯爷身娇玉贵,可不一回京都就病倒了吗?
他们正迈着大步向宫外走去,却突然听到一焦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楚侯爷,等下……”
楚羽晟冷冷驻足,回首一望,一个青衣宫女慌慌忙忙追了上来。
冷不丁的就撞上了那凌厉的凤眸,那青衣宫女顿时吓得急跪在地,颤声道:“侯爷,我家娘娘听闻您今日进宫,在瑶华宫特备了一桌佳肴想招待您。”
青衣宫女跪在冰冷的青石地板上,脑袋埋得极低,眼睑只能看到那双黑色锦靴,等了许久,却未听对方有任何回话,她大着胆子微微抬起头望了一眼,却见那面无表情的脸上此刻又多了几分沉郁。
见侯爷紧抿着唇,一言不发,于鸿心里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顿时一凝,慎重了起来。
这青衣宫女是崔太妃身边服侍的尘香,这段时日他也隐约感觉了侯爷和崔太妃的关系已大不如从前,往日侯爷隔三差五就会进宫来看望她,但自这次回京都后,却从未提及过她了。
起初,他以为是穆姑娘的缘故,但好像也不全是——
若从众多蛛丝马迹来看,侯爷对她的态度急转而下是从三个月前起的,更准确点,是从侯爷醉宿在瑶华宫未归那一夜开始的。
“于鸿。”
一道厉声令于鸿止住了胡思乱想,他恭敬地抬手道:“侯爷请吩咐。”
“你替本侯将这个送去瑶华宫。”
于鸿伸手接过,是玉容膏,此前那盒送给穆姑娘后侯爷又特地令人南山药王谷再寻了一盒过来。
“再替本侯带句话给她。”楚羽晟凤眸里闪过一丝凉意,“本侯原先答应过的事都已如数做到,从今往后,莫再试图触及本侯的底线!”
听完这话,于鸿心头突然一紧,但面上依旧肃然:“是。”
还跪在旁边的青衣宫女不明所以,额头冷汗涔涔,脊背一阵发凉,这镇远侯隐隐发怒的样子实在太可怕了。
“本侯先行回府,你话带到就回。”冷冷地丢下这句话,楚羽晟衣袖一摆,转身离去。
目送走侯爷后,于鸿眉心微蹙,转而看向还伏在地上的那青衣宫女,道:“尘香姑娘,带路。”
尘香这才慢慢地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脸上惊慌未定:“于大人,请随奴婢来。”
于鸿紧随在后面,走了一会,就到了瑶华宫前,方才远远望见一抹俏丽的身影驻足在门梁下,待近了,那秀丽绝伦的娇容便倒映在了瞳孔里。
于鸿心里乱跳得难受,他恭敬行礼道:“崔太妃娘娘金安。”
“于侍卫快请起。”崔太妃忙伸手示意他免礼,继而探头眺望了一会,却未见到那期盼已久的身影,慌忙问道:“你们家侯爷呢?”
看着她一脸笑意盈盈,于鸿面色有些为难,斟酌道:“侯爷身体不适先行回府了。”
崔太妃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化作了浓浓的失望,喃喃道:“是吗……”她苦笑几声,“我还以为他再也不愿来看我了……”
看着她这副神态,于鸿感觉自己的心也在跟着一起绞痛,他垂首递上那紫檀小盒:“娘娘,这是您之前交代侯爷寻的玉容膏,侯爷特地令我送来。”
崔太妃一瞧旋即又恢复了笑容,宛如春风,她伸手接过:“真是劳侯爷费心了,下次我定当面好好谢谢他。”说着,她又侧首对尘香道,“记得一会带于侍卫下去领赏。”
于鸿连忙道:“崔太妃娘娘不必客气,不过是分内之事。”
“于侍卫无需推辞。”崔太妃眼波如水,眸底繁星点点,“对了,你们侯爷可还有其他的话?”
闻言于鸿一怔,良久,艰难道:“侯爷说,神女有心……”他顿了顿,“襄王无梦。”
“还望崔太妃娘娘莫再纠缠……”
话音未落,崔太妃瞬间脸色惨白,不可置信地踉跄后退了两步,声音发颤:“他真这么说了?”
于鸿眼眸垂下,望着地面,侯爷的原话更加直白,他实在无法说出来令她难堪。
…
西平城,穆府门口。
几名家从正忙前忙后地把各式木箱搬到马车上。
在旁等侯着的穆清华不禁笑道:“我这带来的都没比这要带回去的东西多,娘,我不过随口说了句带个花瓷,你竟然能整理出这么多东西。”
秦氏抬手抚了抚她凌乱的发髻,柔声道:“虽这两家相近,但你总归嫁人了,时不时回来倒教人说闲话,今个就把你原来喜欢的那些零碎物件都带上,到了刘家收收心,好生孝顺祖母,照顾妹妹。”
“好了娘,别念叨了,我都知道了。”穆清华一听这话就故意蹙紧了眉,装作不耐烦的模样。
秦氏有些无奈地叹口气,她这性子虽说吃不了亏,但怕是哪日得罪人了也不知道。
待行李整顿完毕后,穆清华坐进马车里,临行前她掀起帷裳,探着脑袋朝秦氏和府里众人挥了挥告别,颇有些不舍。
这送别场景又教秦氏触景生情,她以帕抹泪,撇过头去不忍看了。
穆清华失笑,娘这性子真是矛盾,既着急把她嫁了又不舍她离家。
然而马车行驶了不过片刻,却听到后面传来了一个惊慌无措的哭喊声——
“夫人,不好了!老爷被抓起来了!”
此话宛如晴天霹雳!
“停,快停下!”穆清华钻出身子,还未待马车挺稳就了下去。
她匆忙地大跑回去,震惊地问道:“怎么回事?”
前来通知这消息的这人是府上的家从,刘四。
他平日在外头跑腿比较多,今日路过府衙时见那跟前围了人山人海,他好奇心作祟,便凑上去瞧了瞧,几名衙兵正在押送一人,那人蓬头垢面,头戴木枷 ,双脚戴着锁,可待瞧清那人样貌后,他顿时如遭雷殛,愣在原地。
这不就是穆将军吗!
堂堂飞骑将军,怎么会变成阶下囚的模样!
刘四连忙上前欲问清楚发生了事情,可还未靠近,就被衙兵拦下,厉声喝着:“此人乃朝廷要犯,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敢问官爷,我们家老爷是犯了何事?”刘四低眉顺眼,拱着手问道。
衙兵见他颇为识相,大声囔道:“此人私铸兵器,意图谋反,现证据确凿,由本府先行关押,待七日后押送至京都,三司会审!”
刘四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说着他欲冲上去与老爷说话,亲自问清楚。
但衙兵见状立即大力推开他,厉声喝道:“不许靠近,若你再乱来,就连你一起抓了!”
闻言刘四惶恐地退了一步,心急如焚,却毫无办法,最后他想着还是尽快将此事回禀夫人。
于是他便一路火急火燎地跑回了穆府,最终双腿发颤,瘫坐在地上,喘着气道:“我在府衙门口看到老爷被抓起来了,说他要谋反!”
第38章 端倪 … 3更
听到“谋反”二字; 穆清华脑袋轰然一声巨响,然后陷入了空白的状态,良久; 才震怒道:“这怎么可能!”
“小的也不信啊……”刘四憋得满脸通红; “可确实是亲眼所见啊,还和衙兵确认过了!”
“这,这……”秦氏双手绞着秀帕; 故作镇定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你从头到尾; 一字一句说清楚!”
“好好好……”
刘四稍微顺了顺气,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后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而听完他的话后,秦氏顿时感觉两眼一抹黑; 险些晕厥过去,好在旁边的丫鬟眼疾手快连忙搀扶住了。
穆清华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她急忙道:“李管家快给我牵马来,我要亲自去府衙问问!”
秦氏闻言慌忙拦住她:“华儿,别冲动!”
“娘,别慌; 你先回屋去!”穆清华神色严肃,“我去去便回; 肯定是个误会; 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你这孩子那么冲动; 我怎么放心让你去!”秦氏拉住她的手腕不放。
“娘,别拦我!”穆清华心急如焚,哪里听得了劝,甩开她的手就径直向马厩跑去。
秦氏见拦不住她,侧首朝杏芝吩咐道:“快……快去叫玉松来!”
杏芝连连点头,小步跑了进去。
而穆清华策马扬鞭,心无旁骛,一路奔向府衙。
这时府衙门口已经挤满了围观的百姓,里三圈外三圈,议论声纷纷不决于耳。
“穆将军一向为国为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这抓人也太草率了!”
“唉,这乱抓忠臣,也不怕教边关将士寒了心啊!”
穆清华收了缰绳,翻身下马,拔开人群走进去:“让开!快给我让让!”众人听到这暴躁如雷的声音,虽不明状况也赶紧让开了一条道。
在众目睽睽之下,穆清华向前走去,却在门口被衙兵拦下:“站住!何人敢擅闯府衙?”
“别拦我!”穆清华怒道,“我是穆将军的次女,你们为何抓了我爹,我要来讨个说法!”
“原来你就是传闻中那个泼辣的穆二姑娘,你来讨说法?”那衙兵发出一声嗤笑,“你爹犯了滔天大罪,怕是马上就要满门抄斩了,你还敢来讨说法?”
“什么滔天大罪!”穆清华怒目横眉,“我爹忠心耿耿,为大楚镇守边疆十几年,朝廷不论功行赏,还能给我爹定罪,讲不讲天理了!”
那衙兵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眼底满是戏谑:“讲不讲天理我可不知道,但在我们府衙讲究证据,你爹私铸兵器,被我们抓个正着,物单、帐簿上全都有他的笔迹,还有什么可辩……”
话还未听完,穆清华厉声打断他:“胡说八道!我爹不会做这种事的,我要见我爹,我要亲自问清楚!”
“府衙重地,不许擅闯!”衙兵语气有些不耐。
“滚开!”穆清华心里急得像火烧一样,见衙兵还欲拦她,一时气急败坏,右掌运起气力,毫不迟疑就向其中一人横劈过去。
那人没能避开这一掌,身体一个踉跄,连连后退了几步。
其他的衙兵见状大怒道:“你竟敢打伤官兵。”说着他们纷纷掏出兵器,且听见领头发令抓人,于是全都瞬间一拥而上。
穆清华见状顿时纵身一跃跳上了屋顶,略施轻功,向大堂的方向而去。
而衙兵们在后面紧追不舍:“站住!不许跑!”
穆清华心里冷笑一声,不理会后面那群人,她加快脚步,片刻寻到了大堂,然后身形一晃闯入进去。
此时,吴知府端坐在太师椅上,头戴着乌纱帽,身穿团领衫,腰间束带,看上去威仪非凡,突然见一道人影从天而降,来势汹汹,他重拍了下惊堂木:“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府衙!”
“吴知府可真威风,这才转眼几日就不识人了!”穆清华抬起头来,眸光锐利。
一瞧那眉眼,吴知府就认出了来人,他微微一惊:“穆姑娘?”
穆清华冷哼一声,低眼望去却见爹爹跪在堂下,一副等侯受审的狼狈模样,她慌忙上前:“爹,你没事?”
一别数日,终于见到了爹爹,却见他此刻面容憔悴不堪,往日的那股英气豪爽早已没了踪影,穆清华心头一阵悲凉袭来,怎么会搞得如此模样!
“清华,你怎么来了!”穆震方眸底神采焕发,后又厉声呵斥道,“你先别掺和进这事,你快走!”
“不!我不走!到底是怎么回事!”穆清华神情着急,“我听他们说你……”
“肃静!”吴知府再次重拍惊堂木,“大堂之上岂容喧哗!闲杂人等,速速离去!”说着他朝着穆清华挤眉弄眼,示意她赶紧走。
穆清华哪会注意这些,怒道:“我不会走的,你们休想给我爹乱安罪名……”
然而她话还未说完,却被另一道厉声打断了。
“擅闯府衙,重伤官兵,还想走?”
穆清华循声看去,才发现高堂上还有一人。那人官袍加身,正谨端坐着,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他面目威严,沉吟道:“吴知府,不把她一起抓起来吗?那你这知府的威严何在?”
“是是是……”吴知府吓得缩了缩脖子,虽然他实在不想得罪这穆二姑娘,可这官高一级压死人,这位大人的话哪敢不听,他朝衙兵们摆摆手示意了下,先把人带下去。
见这些衙兵又要群起而攻,穆清华连忙摆出架势,欲要反击。
可在这一触即发之际,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道凌厉的声音:“谁敢动她!”
众人不约而同地向门口望去,见一个黑衣少年迎面大步走了进来,那眉宇间锋芒尽起。
一见这人,吴知府心头一跳,差点跪下,这些日子撞见的大佛怎么一尊比一尊金贵。
而高座上的那人面不改色,冷笑一声:“你又是何人,一个毛头小子也想来出风头?”
“你猜我是何人!”于惊抬手高举起一块令牌。
此令牌由金丝楠木雕成,上头单一“楚”字。
那人眼眸微眯,淡笑道:“原来又是镇远侯身边的……人?”
这人嘴上虽吐出“人”字,可停顿前的口型分明想说“狗”字。
“你算个什么东西!”于惊几乎是震怒,身子一跃扑到他面前,抬手欲劈他一掌。
可那人也精通武艺,他面色不改,双手反擒住于惊的手腕,冷着声道:“你还太嫩了点。”
两相较劲之际,在旁的吴知府面色大骇,急促道:“小兄弟,快住手啊,他可是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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