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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门宦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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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猩红灯笼上檐,下北坊又开始暗夜的热闹,出入的或达官或寻常百姓,不过都是寻花问柳而已,高贵的低贱的,这一刻皆是平等的。
上官是被脸颊边的冰凉给惊醒的,那种凉像是杀人利刃的寒,只抚触着,就能让她生出浅淡的杀意来。
她猛地睁眼,晦暗的房间里没有点灯,她透过木楞投射进来晕沉不明的光线,看出面前的人是凤翊,这才松了手上瞬时紧绷的力道。
这一松懈,肩胛就抽疼起来,刚才一惊,便把身上还有伤的事给忘了。
“够机警。”凤翊坐在床沿,轻声道。
上官撑起身,她眼眸在不甚明亮的阴影中出奇的晶亮,像是冰水冲刷过一般,“你怎么还没走?”
她问的皱眉。
凤翊并不回答,他先是起身将桌上的仙鹤腾云灵芝蟠花烛台给点燃,让房间里亮堂点,逆着烛光,他虚靠在桌沿便,双手抱胸慵懒的道,“定亲信物还没送出去,我怎么舍得走。”
闻言,上官细长的眉心皱的更紧。
有黑深的阴影顷刻覆盖到她身上,却是凤翊到了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敛了那一丝的不正经,很认真的从袖子里掏出个巴掌大的小匣子塞到她手上道,“你睡了后出去买的,收好了,改明我就去择黄道吉日,抬花轿过来,虽不是八抬大轿的正妻之礼,六抬花轿公子爷还是不会亏待你的。”
上官指尖微颤,那小匣子边角就磕的她手心生疼,好一会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六抬花轿,公子真是让奴家受宠若惊。”
凤翊嗤笑了声,他执着上官的手,强硬地逼她现在就打开匣子,“你若是乖的,想要什么,公子爷都应你。”
那匣子红木所制,盖上雕着缠枝并蒂莲,花苞饱满,枝叶精细,栩栩如生,上官第一眼就认出这匣子是京城有名的龙凤楼出的。
匣子两薄铜片扣着,轻轻一拨,盒盖就开了——
朱色的锦布上安然放着串琥珀连青金石手串,那小小的琥珀珠子每个纹理都不一样,最为可贵的是,迎着光,还能看到琥珀里面别有一番景画,那青金石也是上等的,打磨的圆润,粒粒相同大小,这样的手串倒也是费了心思的。
凤翊将手串从匣子里挑出来,拉过上官的柔荑问也不问就给她戴手上,左右看了看,他才满意地点点头。
上官视线落在手串上,青金石的冰凉浸润过她心间,像是被冰碴覆盖,带起一种略带惶恐的无措。
这种男子的相赠之物,她这一辈子,就压根没收到过,今个还是头一遭。
“伤养好点,过几日,我再来验。”带茧的指腹摩挲着她白嫩的手背,凤翊嘴拉扯出一丝调戏的隐笑。
上官抽回手,她眼神还在手串上,似乎想一颗一颗珠子地都看一遍,这一仔细的动作,便让她在其中一枚青金石珠子上眼尖地看到个微小的“刁”字来。
她心头一凛,蓦地就想起一两日前身死的梅花院那姑娘,她的金饰上也有同样的印记。
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在抬头时,不露半点声色的问,“这手串可是出自龙凤楼的刁师父之手?”
凤翊脸上的笑意深了点,“有眼光。”
弥生 (他人即地狱) 2014…01…18 15:42:49
38、都敢给爷甩脸子了
上官是第二天晌午得到槲阑的回禀。
槲阑找了个在龙凤楼和刁师父关系不错的伙计,以想要打制金饰的名头去见的刁师父,旁敲侧击地套了许久的话,这才得到想要的消息。
“所以,这些金饰都是凤二公子曾经去买过的?”上官挑起从梅花院拿过来的那赤金臂环,冷冷的问。
槲阑点点头,带点墨蓝的眼珠子像是被染料浸染过,“是,刁师父还说,凡是他打制的饰品一般不会有相同的第二件,只有手串之类的才会是成对成双。”
他说完这话,抬眼仔细看着上官脸上的表情。
上官垂着眼眸,不发一言,她将那赤金臂环又放回手帕上,看着好半晌才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妈妈,你脸色不好……”槲阑并没有听话地离开,他反而走近几步,眸带关切的问。
上官闻言,眼梢一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的意味不言而喻。
槲阑讪笑两声,他视线在桌上的金饰上转了圈,便自行出去了。
腕间的琥珀青金石越发的泛出凉意,似乎都渗到了骨头里,上官就感觉到生疼,疼得让她连手都抬不起来。
按理,像凤翊这样的世家子弟,出身尊贵,即便来风月场所使银子买欢,那也不会自降身份做出这等虐杀姑娘的事来。
很多的想不通,她伸手揉揉眉心,将那金饰又用帕子包好了,从妆奁中拿出个有锁的匣子来,给仍了进去死死锁住,塞进妆奁最下面。
不管这事的真相是如何,她不准备再查下去,低贱的风月姑娘和凤翊,两厢一比,谁轻谁重自然明了。
两日过去,她肩胛的伤已经不再渗血,开始有结痂的迹象,凤翊给她上的伤药也不知是哪种,效果比她往日用的好太多。
她凑近铜镜,摸了下那伤口,伤口很深,在铜镜里看的清清楚楚,她下手有分寸,早避开了要害,所以只要一止血,便能愈合的很快。
“啧,这还青天白日,美人便退衣相邀,可是知道公子爷要来?”房间门突然被人打开,凤翊轻佻的言语传了进来,他人顺手一关门,便敛了门外的日光。
这时候的上官为了看伤方便,衣裳大半都裸着,圆润香肩上有从木楞偷泄进来的光点在闪烁,连香软酥胸也若隐若现,着实诱人的很。
她从铜镜中看过去,和凤翊视线一接,脸上半丝的笑意也没有,自那日从曲水琳琅湖回来,凤翊确切的表态之后,她便不愿再在他面前做媚色之态。
但在男人眼中,至少这会凤静的眼里,此刻的上官就是在勾人,他眼眸微眯,心里也清楚其实上官只是妖入骨子,不是故意为之,止了会不规矩的心思,但口头上调笑几句他却是不会放过的,“怎的,才两天而已,公子爷没过来,美人就幽怨了?都敢给爷甩脸子了。”
他到桌边坐下,看着上官站铜镜面前,慢条斯理地动作优雅的将衣衫理好,末了,小指一翘,一条细带就堪堪系在水蛇腰肢。
只看的连自控如斯的凤翊都有一把将她那细带给扯掉的冲动,省得碍事。
“过来,”风流的凤二公子朝上官勾了勾手,待上官走近了,他才从袖中掏出幅画卷来,那画卷半只手臂长短,纸质上乘,甚至还能闻到股墨香,“打开看看。”
“一幅画?”上官有狐疑,她接过,便开卷着画的细绳边道,“公子爷还不如直接给奴家银子来的恰当,要知道奴家爱的可……”
她话未完,就止在了打开画的瞬间。
弥生 (他人即地狱) 2014…01…18 15:43:43
39、
那是一幅春宫图,说是春宫图其实也不算,整个画面上只有她一人而已,趴在偌大的青石之上,青丝纠缠,衣衫垮在脚踝,身姿妖娆妙曼,画上之人微抬头一手抚着自己的纤细诱人的脖颈,一手状若随意地放在饱满的臀部股间,青葱中指挡着的地方恰是最让人念想销魂之处,就连那青石下投射的阴影都让人遐想无比。
明明整幅画都是淫邪的场景,但在凤翊的笔下,重要的私密之处皆被遮挡,或身下的红纱或青丝或她的手,魅惑的同时又不失格调,可见凤翊画工非凡。
“如何?可美?”凤翊问道,他浅笑着,眉目有些许邪侫之气。
上官手抖了下,心里有想将这画摔他脸上的冲动,但又有点舍不得,毕竟连她自个都从未见过如此妖艳如魔的自己,别说男人,就是她一见之下,都觉心动。
许是看穿上官的想法,凤翊抢过画,又小心地卷好,抬头眯着眼睛带点危险意味的对上官警告道,“要是损坏半点,爷要你好看。”
上官嫌弃地撇撇嘴,“那还是劳烦爷带回去吧,奴家这不会坏的就只有银子而已。”
听闻这话,凤翊顺手就用画卷轻抽了她翘臀一下,“要做爷的宠妾,保管好这画,可是头一条规矩,爷的人就是每人一副画。”
上官讥诮地笑了声,天生脉脉含情的桃花眼有轻蔑之色,红唇一启,她就反击道,“早说了奴家不稀罕的。”
吐出的话叫人恨不得再扇她几下。
这个姿态的上官,才是真正的上官,惯常的讥诮之色,不曲逢迎和,厌恶的就是厌恶,不喜的就是不喜,虽身份低贱,但骨子里自有清冷的高傲。
她不屑自己的色!
凤翊突然就觉得这样子的上官似乎更吸引他一些,她的妖媚不浮于表面,历经世事的沉淀,她早将那种自我的风华给镂刻到自己的血肉中,这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美,带着惊人的隽永。
他低笑了声,心头微痒,抬手就欲揽上官入怀,想好生亲近一番。
“妈妈,”槲阑的声音蓦地在门外响起。
上官还未应声,槲阑就自行推门进来,他第一句话就是,“又死姑娘了……”
又死姑娘了!
上官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凤翊,只见凤翊微皱了下眉,再舒展之时,面上淡漠的不像是死了个人,而是一只蝼蚁般无情。
注意到上官看着他的视线,凤翊抬了下眼皮,脸沿线条倏冷,“美人,这是什么表情?”
上官不答他,反而问道,“公子今天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凤翊抿了下唇,面无表情,“一早,莫非你还怀疑我……”
“现在已经接近晌午,这么长时间,公子可是去找了哪位姑娘?”上官很失礼地打断他的话,言语里已经有了质问。
只一瞬,凤翊便明白过来上官的话,他蹭地起身,浑身散发出寒意,“你怀疑我?”
上官没有说话,她的缄默代表了自己的答案,她甚至不再理凤翊,抬脚就往门外走,“槲阑,是哪院的姑娘?”
“雪阁的红玉院。”槲阑飞快地答道,他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眼凤翊。
“上官,你给爷站住!”凤翊心有薄怒,眼见上官往外走,他声线恍若冰珠炸裂,带着一种生来便高贵的威慑。
弥生 (他人即地狱) 2014…01…18 15:44:36
40、
上官也生了恼意,她一甩袖子,转头就带愤然的对凤翊道,“我只会相信真相,真相未明之前,我谁都会怀疑。”
她这话其实说的颇假,但在这种时候,面对盛怒倍感被侮辱了的高贵凤二公子,她只有那么说。
凤翊又是哪里就会被轻易忽悠过去的,他冷笑一声,一把将旁边的槲阑给抓了过来,“那爷说是他杀的人呢?”
眸色微闪,上官眉目间的晃过冰凌微光,这当,她反而静了下来,面上无波,“谁杀的,过去一看便知。”
凤翊动了槲阑,她也动怒了,不管怎么说,在这楼子里,槲阑也算她的人,某种意义上,她也是护短的。
“嘿嘿,凤二公子敢说今早过来之时,没和红玉院的箬竹姑娘见过面?”却是槲阑开口了,他扭开凤翊的手,理了理被抓起皱褶的胸襟,意有所指的在笑。
听闻这话上官面色一凛,她不自觉地看向凤翊。
凤翊眼中有狐疑之色,他似乎回想了下,“穿绛红色衣裙的姑娘?”
“是,凤二公子好记性。”槲阑笑意更深。
嘴角暗影一瞬加深,唇线一半幽暗一半浅显,他只死死地盯着上官,也不多解释,就那么一句话,“你还是怀疑我?”
上官嘴皮动了下,还是解释道,“奴家从不想怀疑公子。”
她说完,径直脚步一转,就下楼往后面红玉院走去,槲阑紧跟其后,凤翊凝神了刹也跟了上去。
同样的衣衫不整,死前与人交好,脖颈上致死的淤痕,和梅花院那姑娘的死法一模一样。
上官到来,她将围观的姑娘遣散了,在房间妆奁上一瞧,随即漆黑的眼瞳骤收如针尖——琥珀青金石手串!
竟然是和她手腕上那一串一般无二,她猛地就想起槲阑跟刁师父打听过,说手串之类的向来他会打制成双。
随后进来的凤翊看清上官指间的东西之时,他也愣了下。
“这不是爷买的,爷只买过你腕间那串。”他解释。
上官将自己手腕上的手串退下来一对比,两手串除了琥珀的纹理不一样,就连刁师父那个隐秘的印记也是同样位置和大小。
她心下泛冷,像是大冬天被埋在雪地里,连指尖都没有任何感觉,手一扬,两串就扔到他脚下,张口便是尖锐的言语,“我不想知道你这般做是所为何,但是日后还请凤二公子莫要再踏入奴家这楼子,奴家的姑娘可经不起折腾。”
她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实!
凤翊良久地低头看着脚下,他的眼神只落在送予上官的那琥珀青金石上,至于另外一串他看也不看一眼,好半晌他才抬头,“从来还没人敢这般折辱爷,上官你确定?”
他给她留最后一线的机会。
若换了旁人,他根本不必理会,风月姑娘而已,死了便死了,他不屑解释和掩盖什么,但现在怀疑他的人是上官,在曲水琳琅湖那日,眼瞅着她言语灼灼地说着自由,到死却矛盾地根本不抗争一下,就对她起了怜惜之意,不想换来的是今日的结果。
弥生 (他人即地狱) 2014…01…18 15:45:09
41、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上官望着他,良久有轻叹从她唇边划过,她不能失去凤翊现在付诸在她身上的一切,至少现在不能,所以真相并不重要。
她遂道,“槲阑,晚上拖出去找个地埋了。”
槲阑眼神不明,一眨眼,便又是晴如苍穹的蓝,“妈妈放心,梅花院那姑娘也是我办的,这次妈妈就别担心了,不会有人知道的。”
他说着,随手捡了件衣服往死去的姑娘身上一遮,将人草草裹了,准备抱出去。
“慢着!”蓦地,院子里传来一声威喝,立马就有两队身穿官服的衙差小跑着进来左右分站,一身官袍加身的御史何玄威风凛凛地站在那,眉一竖就道,“有人状告凤家凤翊残害妇孺,其行冷酷无情,并证据确凿,现有刑部文书,来人,给本官押回刑部大牢候审!”
上官心头一惊,实在没想到楼子里死两个风月姑娘之事居然惊动了官府。
显然凤翊也是没料到,他眼神瞬间凌厉,“好的很,果然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他几乎断定,是上官动的手脚,至于是谁在这背后,也很好猜,毕竟那日上官才说了,凤静让她去伤他。
至少证明,上官和凤静是有来往的,还在他根本不知道的时候。
上官张口想说什么,她瞧着凤翊脸上的霜寒,生生阻了想脱口而出的话,转而像何玄问道,“奴家原来不知堂堂御史大人竟时刻注意着风月楼子的动静,大人来的还真及时,奴家敢问一句,这状告之人是谁?帮忙奴家好大一个忙。”
何玄不苟言笑,他看都没看上官一眼,径直又吩咐道,“来人,将那尸体一并抬回刑部让仵作验尸。”
“是,大人。”立马就有两官差应声要上前。
上官伸手一拦,“何大人,这可是奴家楼子里的姑娘……”
“放肆!”何玄大喝一声,不怒而威,“尔等老鸨,竟敢阻挠本官办案不成?”
凤翊伸手将上官推到一边,让那两官差过去,他眼角瞥了她一眼,不带一丝感情,恍若陌生人,尔后朝何玄笑的不屑,“何玄,你想杀我?做梦!”
他说完这话,闲步到何玄面前,不慌不忙地就像是平时他逛青楼样,“这茬,本公子记着了,他日一定原原本本奉还,何大人,走路小心了。”
何玄脸色一沉,他身为监察御史,本不应是他来行使刑部之责,但这风月姑娘的死尸案,他一听关乎凤翊,便像刑部那边要来了这个差。
他心如明镜,知道凤翊杀不的,但是——
“我不杀你,动你总是行的,”何玄低声回道,“凤二公子不用担心,这次没人能来救急,你就安心好生享受本官为你在大牢准备的……”
准备的什么,何玄没明说,但想来也不外乎那些酷刑而已。
有官差上前,一手就将凤翊双臂给押住,他也不挣扎,只一字一句地死盯着何玄大笑起来,“何玄,你也不过就是一条狗而已。”
“带下去!”何玄怒意更甚,一甩官袖,竟有鼓噪之音。
“等下,”这当上官出声,在何玄开口之前她抢先道,“敢问大人,您所说的证据确凿是何证据?”
何玄冷哼了声,当着所有人面,从旁边的衙差手里接过个小布包,“说来本官能拿到这证据,还多亏了老鸨。”
他说着,单手解开那布包,刺眼金光亮闪的在日光之下能将人眼眸给戳疼了,最上面的是上官眼熟的不能再熟的赤金臂环。
“大人,这金饰从何而来?”她追问,心里有巨大的一团疑云低沉压顶,让她倍觉呼吸困难,原本以为自己所看到的就是真相,不曾想,那也只是假象而已。
她脑子里闪过一张风华无双又妖孽的男子的脸,她不确定,这会不会也是主上的手笔,但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
她做了别人手中的刀,目标是凤翊!
弥生 (他人即地狱) 2014…01…18 15:45:51
42、你想多了
凤翊被何玄带走,从上官的楼子里出去。
“嘭”的一声,她一掌击在桌上,震得茶盏飞跳起来,“谁报的官?”
这声喝带着杀气,但却无人回答,她一思量,楼子里死了姑娘这种事知道的人也只是少数,而她收在妆奁的金饰,也没人知道。
可是却在转眼就到了何玄手里。
她奔回房间,倒腾出那匣子,果然那铜锁被生生掰断,里面再没东西,胸腔之中的怒火连天,喷涌的像是火山熔岩。
真是好的很,连她楼子她的房间都出了内贼。
“来人,给我清查,看谁进过我屋子!”她几乎是咬着牙龈吩咐出声。
是槲阑站在门口,他应了声是,还想说什么,但见上官正在气头上,遂住了口,带着人挨个院子的盘查去了。
上官在房间里,看着手里的匣子就是好半天,何玄押了凤翊,他最后临走之时没看她一眼,只那笑声中有张狂,还有鲜少有人能听出的悲凉。
她知道何玄不敢杀他,凤家的人,即便不是家主继任者,也不是一般的人敢下手的,最多他在大牢里吃点苦头而已,恰好能让何玄解了私恨。
但那么尊贵的一个人,世家嫡子出身,往日走哪不是意气风发,怕是今天这一遭,他凤翊就没遭受过,而这些,皆是因她而起。
她记得他说的——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红唇这刻有微翘,这话他还是说的很对哪。
楼子里又开始了一天的卖笑接客,槲阑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他站在门口,往里看了看,眼瞅着上官连灯都没点,他喊了声然后进来自行点了灯,才发现上官还是他下午出去时的动作,手里捏着个匣子,忡怔了一瞬。
“妈妈,”他小声地唤了声,“我去挨个检查盘问过了,这几天到你房间的婢女有三个,这三人都只是平常打扫而已,其他的便没发现了,也不知是谁报的官。”
两三刻钟之后,才听得上官幽幽的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这事不用查了,就那么着吧……”
说完,她随手一扔,将那匣子丢倒地上,起身就朝床榻而去。
槲阑在上官身后,墨蓝眼眸中有诡谲之色,他那张五官突出有西域风情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的笑意,“妈妈不是一直不想给凤二公子做妾么?如今凤二公子入了大狱,岂不正好对了妈妈的心思,妈妈为何还愁眉不展?莫非真对那凤二公子动了心不成?”
上官站在床沿,背对着槲阑,只觉得他话语古怪,但具体古怪在哪里她又说不上来,正想回身,岂料,槲阑不知什么时候贴了上来,他的胸几乎挨着她的背。
“槲阑,你干什么?”她厉声问道,皱着眉微侧了下头。
槲阑高挺的鼻尖在上官发丝间嗅了下,“槲阑,自然也不想妈妈进那凤府……”
犹如一道闪电,这话匹练般的劈开上官心头的疑团,她像是抓住什么,但一深入细想,却又模糊不清,还差某种契机,就差那么一点,她就能彻底的明白这所有阴谋的背后真相。
“槲阑,你……”她静默不动。
槲阑只说了一句话,就立马退开点,他双手摊着,以示自己很规矩,“妈妈当槲阑什么都没说,妈妈伤心,我也会很难过的。”
上官回身,妖娆的桃花眼锐利非常,那种凌厉冲散她的媚,让她眉目有凛然不可侵的气度,“槲阑,你有事瞒着我?”
凭她想来直准如野兽的直觉,她觉得今天的槲阑有问题。
槲阑笑了声,他揉了下脸,让自己像平日多一些,“妈妈,你想多了,外面还有事,槲阑先退下了。”
话音一落,他旋即转身,背过上官的眨眼之间,他唇线分明的嘴角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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