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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文]名门嫡后-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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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黎绚跟阮清岩、跟江崖霜,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不过是被挑剩下来的东西!想我身为名相爱女,才貌俱佳,当初阮清岩十八岁为翰林,挟万贯家私,欲求娶我而不可得,如今竟只能嫁给这样的人!!!”
看着薛芳靡面容扭曲神情怨毒的样子,秋曳澜觉得这位绝对是不作死不舒服星来的:“当初是你自己把我哥哥推开的!当然,这个我得谢谢你,亏得你没糟蹋成我哥哥!至于说十九,他压根就没考虑过你你别说得好像曾经同他们两个都有什么一样!你不要脸,我哥哥跟十九还要脸,你道他们高兴跟你扯上关系?!”
而且,“你跟我说这些话,是觉得我会帮助你私奔去沙州找我哥哥生米煮成熟饭呢,还是以为我会同情的把丈夫让出来给你?”
秋曳澜觉得薛芳靡不但是不作死不舒服星人,而且还拥有脑残星人的血统……
要不是这里是薛家,换个地方她才懒得听完这么多怨言,早就直接下手抽人了!
薛芳靡冷笑着道:“本来我斗不过你也认了,但你非要撺掇孙氏,劝说我父亲把我许给黎绚这种无名小卒……”
“等等!”秋曳澜一皱眉,“你的婚事我有说过话?我说得上话?!”这个枪躺得也太离谱了吧?
“这段日子你三天两头过来拜访孙氏母女,还敢狡辩?!”薛芳靡闻言却是勃然大怒,切齿道,“孙氏年纪长了你一辈,薛弄晴就是个小呆瓜,你又年轻又心机深沉,怎么可能真的跟她们说得来!之所以来往密切还不是为了坑我!!!”
秋曳澜冷笑出了声:“你敢更脑残点么!我跟你家走动比较频繁是今年的事情,你的婚事,那可是去年就定了!而且还是你爹、当朝名相亲自决定的!你觉得薛相他现在就老糊涂到了连有人算计他女儿的婚事都看不出来的地步了吗?!”
她真是服了薛芳靡的脑补能力,“而且从你头一次跟我照面起,哪次不是你吃亏?我需要对你这么穷追猛打?你当我很闲?”
哪有胜利者耿耿于怀的,蠢货!
薛芳靡冷笑着道:“毕竟父亲还是疼我的!如果打从我说亲那会你就跟孙氏来往密切了,父亲又怎么会听孙氏的话,说什么我娇纵成性,若许高门,必然夫妻失和,也难得翁姑欢心,还是黎家这种中等人家合适……明明就是故意让我低嫁丢脸,却说得像是替我考虑!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东西……”
“没良心的东西是你!”秋曳澜沉下脸,“你不但没良心,你还没脑子!就算这番话真是孙夫人讲的,哪里有错?你不娇纵成性?你是能讨翁姑欢心的人?!你要不是薛相的女儿,别说黎家,再低的门楣你看谁肯要你做媳妇!”
她觉得忍无可忍了,“横竖这里是薛府,你要发疯请自便,我先走一步!”
跟这种脑残简直没办法讲下去,来自不作死不舒服星人的逻辑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够理解的!
“你先走一步?走去哪里?”薛芳靡尖刻道,“去找薛弄晴、还是薛弄影?!真不知道江崖霜知道他宠着惯着的妻子,居然也是旁人的心上人,会是什么脸色?!”
秋曳澜闻言止步,走到她跟前,伸手按住她肩,不轻不重的拍打着她的脸,森然道:“你再血口喷人一个字,信不信我即刻拖着你去薛相跟前要个说法?!且看薛相会不会为了你这个贱妾生女,不顾这满门上下!?”
“……薛弄影房里有你的肖像,还题了思慕你的诗句,这是事实!”薛芳靡咬了下唇,忽然大声道,“也难怪,你年轻美貌,又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对你心生爱慕有什么奇怪的?!只可怜程家小姐程果兮,她父亲程劲为报我父亲的知遇提拔之恩,不顾薛弄影至今没能痊愈,硬要把她许给薛弄影才貌双全的大家小姐,嫁个残废够可怜了,这残废却还另有所爱即使程果兮不如你美,好歹也是……”
“贱。人!”秋曳澜忍无可忍,一脚把她踹倒在地,还待再打,结果薛芳靡趴在地上就开始动手扯自己裙摆、拔簪褪镯,哭喊道:“你居然打我!你好大的胆子!明知道我快出阁了你还打我,这样叫我怎么成亲?我现在全身骨头都疼,七日后是肯定上不了轿子了……”
春染跟夏染见状又急又气:“薛小姐,你好歹也是大家小姐,竟使这样市井泼妇的手段来陷害我家少夫人?!”
“哎哟我的小姐哟!您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之前被薛芳靡遣到远处的下人这会也围上来了,一个乳母模样的妇人一把搂着还躺在地上的薛芳靡就开始哭天喊地,“您可是将嫁之身啊,哪能在这时候出纰漏?”
跟着就要秋曳澜给说法:“咱们小姐好心好意带你来看花,您竟然把她打成这个样子!您这是什么意思?!即使咱们小姐不知道您的忌讳得罪了您,自有小姐的长辈们给您交代,您怎么可以直接动手?咱们小姐这般娇贵得人,您竟下得了这狠手!呜呜……”
春染怒道:“你这人好不讲理,明明就是你家小姐……”
“咱们这么多人方才看得清清楚楚!”谁料那乳母尖声打断,问左右,“明明就是秋夫人打小姐的不是吗?!”
那些下人纷纷称是,又众口一词惋惜薛芳靡伤得这么重,恐怕不能按时出阁云云……
事情到这儿,秋曳澜哪还不清楚薛芳靡的打算?前面讲了那么多话,就是为了激自己动手,完了就以受了重伤为理由取消婚礼接着就该图谋解除婚约,按她自己的心意去找如意郎君!
死死盯着靠在乳母怀里连声喊痛的薛芳靡,秋曳澜脸色铁青:“你就笃定你赖掉黎家这门婚事,能找到更好的?!”
“反正我现在嫁不成了,我好痛好难受……”薛芳靡朝她露出个得意的笑,然后迅速变脸,眼泪汪汪的呻。吟道,“你们快去请大夫!我、我觉得头好晕、骨头疼、肚子疼、脚踝好像也扭了……”
“我可怜的小姐!!!”那乳母会意,扑在她身上又一番痛哭流涕,“您打落地就是家里的掌上明珠,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天哪!害你的人她没有心肝,她不得好死……”
“看来你误会了!”秋曳澜深吸了口气,“薛家是很重要,所以我之前一直在忍耐着不抽你,但这并不意味着你仗着有个好爹,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要知道现在不仅仅我哥哥需要薛相,薛相,也需要我哥哥!”
“所以我相信薛相应该明白,一个已经要嫁出门的女儿,跟他的儿子孙子们的前途,哪个更重要!”秋曳澜上前一步,在薛家下人以及薛芳靡先是惊讶然后惊恐的目光中,俯身扼住薛芳靡的咽喉,注视着她的眼睛,慢慢道,“下辈子做人如果还这么蠢,我建议你还是先做头猪练练手的好!”
乳母大惊失色,抓着她手臂想拉开:“你要做什么?!”
秋曳澜轻描淡写的一拂袖,将乳母推得跌了个跟头,乳母连滚带爬起来,想再阻拦却已不及
千钧一发之际,不远处的花丛后忽然传出一个脆生生的声音:“秋夫人,您想杀了她么?”
“你是她找来的证人?”秋曳澜的手只需要轻轻一用力,便能拧断薛芳靡的脖子,她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并不惊讶,头也不回的道,“我以为你会聪明一些,悄悄退走去喊人,看来……”
“程果兮见过秋夫人!”那声音很平静的打断了她的话,也让秋曳澜一怔从薛弄晴被支走,秋曳澜就知道薛芳靡又要作死了,就算没进花房,哪能不警惕四周?
所以早就察觉到花丛后藏了人她一直以为是薛芳靡安排的同党,结果居然是程果兮?内定给薛弄影的妻子?这女孩子按道理不该站到薛芳靡那边啊?
但转念想到薛芳靡刚才口口声声说薛弄影对自己有意,秋曳澜嘴角不禁抽了抽……

第十章 欺负我媳妇,当我死了么!

“果兮!”薛芳靡没想到秋曳澜居然敢在薛府对自己下死手,正吓得魂飞魄散,见程果兮出来,大喜过望,赶紧喊道,“果兮你刚才都看到了对不对?她不但打我,而且还想杀我!真是太可怕了幸亏你在这里赏花,你快点跑,免得她把我们……”
不想程果兮神情淡漠的打断了她的话:“薛小姐您说什么呢?难道不是你打发人把我带到这里,又找借口离开,离开之前叮嘱我别乱走免得犯了你们家忌讳的吗?”
她眯起眼,“不然这大冷天的,我何必在这里吹半晌风?”
薛芳靡呆了一呆,看了眼秋曳澜,又看了眼程果兮,咬唇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但薛小姐刚才说的话我都听懂了!”程果兮毫不客气的道,“我觉得您的伤应该不是很重,不过摔了一下而已!请个大夫瞧瞧一准没有大问题,别说您的婚期还在七日后,就是在三日后,您也一定能出阁,是吧?”
“……”薛芳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如果自己敢赖秋曳澜的殴打不上花轿的话,程果兮就会去薛畅跟前揭发!
而薛芳靡跟黎绚的婚事是薛畅亲自决定的,想也知道,如果薛畅晓得她今天作的事,会是何等大怒!
到那时候即使真的如愿以偿不用嫁给黎绚了没准薛畅一怒之下,远远的找个小门小户把她许过去,眼不见为净!
“你别忘记这秋氏跟你那内定的未婚夫……”薛芳靡脸色铁青的试图挑拨,只是话才说到一半就被程果兮面无表情的打断:“这话长辈都没提,您还是慎言的好!不然我也只能去找薛相讨个公道了,虽然说薛家门楣高,但我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孩子,没有说来贺您一声,就随您信口编排的!”
……薛芳靡信心满满的来,灰头土脸的走,走时是真哭了:早知道今儿的计策达不到目的,大冷天的吹半晌风,挨了一脚还在地上趴了这么久,这是何苦来哉?
等她走了,秋曳澜看向程果兮其实两年前在帝子山的万寿节宴上,她们是见过的。但当时两家阵营不同,没人引见,也没打过招呼,不过是席上匆匆一瞥罢了。
如今仔细打量这程果兮,眉宇之间虽然还有些青涩,但楚腰卫鬓、唇红齿白的,倒也是位秀美佳人。
只是她神情非常的冷淡,任凭秋曳澜看了一会,就不冷不热的问:“秋夫人如果看够了我这蒲柳之姿,我可以告退了么?”
“薛芳靡早年坑过我表哥,与我们兄妹素有罅隙。”秋曳澜知道她为什么才替自己打发了薛芳靡,现在对自己却也含着敌意,便解释道,“她方才的话你既然从头到尾都听到了,该知道她所言薛家孙公子的事情,根本就是胡说八道!乃是故意讲给你听的!”
“秋夫人说的很对!”程果兮闻言不置可否,“不过,秋夫人确实美貌非常,是我远不能及!”
这犯酸的语气让秋曳澜乐了:“你也青春俏丽得很你方才直接道破薛芳靡安排你在花丛后,可见是个明白人,知道她不安好心,如今又何必因她的片面之词就对我有偏见?”
程果兮被她说破心思,面上十分挂不住,勉强维持住冰冷之色,哼道:“秋夫人这话我可不敢当……夫人没其他吩咐的话,我就告退了!”
说完也不等秋曳澜回答,一拂袖子转身就走!
“这位小姐……”春染跟夏染哭笑不得,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议论道,“说她糊涂吧,看她不受那薛小姐的挑拨,又不像!说她聪明吧,为那么个人的一句话,吃咱们少夫人的醋这是怎么想的?!”
要搁其他时候,薛芳靡信誓旦旦的说薛弄影对秋曳澜有意,丫鬟们还会将信将疑。但刚刚看这位薛小姐玩了一出满地打滚的戏码,春染跟夏染对她的信用已经完全不抱指望了,才不信薛弄影会做出这么无礼的事情来!
“其实是聪明人!”秋曳澜挽了挽臂上锦帔,似笑非笑的道:“她先秉公说话让薛芳靡对我的算计不了了之,这个人情她没提,但总是事实!这时候再吃醋,我就算觉得委屈,也不会记恨她。而且,你们觉得她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我以后还能不绕着薛弄影走?这样不管薛弄影对我到底有意没意,她总归不用担心我了!”
“……”春染与夏染好生无语,“但您同薛家孙公子本来就没有什么!”
“还不是薛芳靡?!”秋曳澜的脸色一瞬间狰狞,“她是薛弄影的亲姑姑!她说出来的话,程果兮即使怀疑她的为人,能不记着么?!毕竟程果兮又还没嫁给薛弄影,根本不了解他,也不了解我!”
春染跟夏染对望一眼:“那现在?”
“先去找孙夫人,把事情给她说清楚!”秋曳澜阴沉着脸,“然后回家去给十九讲,这薛芳靡真是越来越坑爹也越来越胆大了!竟在薛相内定的准孙媳跟前说薛弄影是残废……谁知道会不会把薛弄影爱慕我的话传到江家去!”
孙夫人在秋曳澜跟小姑子之间当然相信前者,才听了几句就面红耳赤的连连赔罪,等听到薛芳靡亲口说薛弄影是残废、还故意让这话被程果兮听见时,孙夫人整个都都炸毛了,连礼仪都顾不上,抓着秋曳澜的胳膊尖声问:“她真的这么说?她真敢这么说?!她竟然!!!”
关系再不好,那也是亲姑侄啊!而且薛弄影的伤早就好了,行动也没问题,就是之前损失了大量元气,所以需要长时间调养,现在还很孱弱罢了!在薛芳靡口中居然就是残废了孙夫人这一刻亲手掐死这个小姑子的心都有了!!!
秋曳澜很理解她的心情,温言安抚了好一阵,又许诺不会把这事对外讲,但也请孙夫人管一管薛芳靡:“我之前同她虽然有过几次争执,但都不是什么大事,自认也算不上结仇!今儿要不是她做得太过分,我是实在不愿意在这眼节骨上来叨扰您的……本来她出阁那天我也应该来道喜,现在看她这么不喜欢我,我想那天我还是不要来了,免得给她添堵,您可别怪我怠慢!”
孙夫人这会只替小姑子羞得无地自容,又被小姑子气得死去活来,哪里会怪她,紧握着她的手道:“这是我们薛家对不起你!你一番好心,倒被她糟蹋了!你不怪我们家就是恩德,若还要嗔你,那真不是人了!你且放心,等客人散了点后我就去禀告父亲,父亲虽然惯着她,却也公正,绝对不会让你这么受委屈的!”
两人又互相安慰了一番,秋曳澜就告辞回府。
在陶老夫人跟前,秋曳澜绝口不提中间的风波,随便敷衍了几句,回到院子里,正好江崖霜在,就把他喊到内室开始哭诉今儿的遭遇!
江崖霜本来见妻子把自己朝内室拉,还笑嘻嘻的,关上门就想动手动脚结果见妻子跟着就红了眼圈,不由大吃一惊:“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等听秋曳澜说完经过,他气得直接站了起来:“薛相之女?!区区一个妾生女,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这样欺侮我江氏嫡孙媳,你等着,我这就去薛家找薛畅问问,他是怎么教女儿的!”
“你这么去了薛家上下都要没脸了!”秋曳澜赶紧拉住他,薛畅不是那种一味护短的父亲,再加上他从前对秋静澜的仁至义尽,秋曳澜并不希望他被女儿连累上,所以紧扯着丈夫,硬把他按回榻上,道,“咱们总得给哥哥留面子!哥哥是薛相门生,咱们这么去闹了,以后哥哥回来夹在中间多么的尴尬?!”
江崖霜冷笑着道:“兄长在这里,也会去替你讨个公道!这种女儿真不知道薛畅还养着做什么?害人吗?趁早打死了了事!”
你说的简单,你那几个极品堂姐怎么现在还活着?秋曳澜腹诽着,按着他不叫起来,道:“孙夫人已经许诺要给我个交代了,何必再去做恶人?而且薛芳靡连这样的话都讲得出来,还专门约了程家小姐躲花丛后听,你去闹大了,不定她破罐子破摔讲出什么话?到时候又要引无数谣言!我看还是等薛家的消息吧,薛相跟孙夫人都是明白人,不可能由着她这么作下去的!”
又说,“再者她马上就要出阁了,你想她这次连薛弄影这个亲侄子都诅咒上,孙夫人就这么一个儿子能饶了她?这女孩子一出门就是人家的人,不可能再像没嫁出去时那么娇惯,以后不定孙夫人怎么拿捏她!”
江崖霜脸色阴狠,沉默了一会之后,淡淡的道:“你既然一定要给薛家留脸面,我也就依了你。反正你说的也没错,这贱。人就快出阁了,等她出了阁之后再收拾,也是一样!”
“……黎家也是我表姐夫家!”秋曳澜的本意只是跟他解释下自己同薛弄影没有什么,不想丈夫竟动了真怒,这会就怕他闹大量不好收场,弱弱的提醒,“而且黎家是无辜的!”
“我知道,我不会让黎家被连累上的!”江崖霜伸手抚着她鬓发,嘿然道,“收拾这么个贱。人还用得着大动干戈?你等着看吧敢这么欺负你,是当我死了么?!!!”

第十一章 大房的麻烦来了!

江崖霜向来宠爱妻子,他自己平常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秋曳澜呢,哪能容外人轻慢挑衅?!
虽然转天孙夫人就亲自登门赔罪,说了无数好话;两日后薛畅在朝中碰到秦国公,也专门为自己的教女不严道了不是但江崖霜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薛芳靡,他冷笑着对手下交代:“只要这贱。人在京中一日,这事就没完!念着少夫人替薛家求情,她出阁之前且先不动,等她进了黎家……”
如今江家已从“江半朝”变成了“江一朝”,他这十九公子的吩咐自然无数人纷纷响应,都保证薛芳靡一成黎薛氏,必叫她永无宁日!
这消息很快就被薛畅打听到了,饶他是当朝名相也觉得无比头疼:论道理,薛芳靡理亏;论势力,薛家弱江家强;论辈分,江崖霜是他孙辈,薛畅脾气再好,也不可能为个庶女自降身份去江崖霜跟前做低伏小请他消气吧?
至于说再找秦国公,谁不知道江千川素来护短,这次他嫡孙媳受了委屈,肯在薛畅赔礼后表示他自己不计较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再约束孙儿不得挑衅?
“唉!纯峻偏偏不在!”薛畅心烦意乱的想着,“要是他在这里,请他到宁颐郡主跟前说情,这事必能圆场!”想到秋静澜就想到薛弄影,“影儿若好好的,也能去寻江崖霜说和,到底他们年纪仿佛,辈分也一样,即使一次两次不依,缠上些日子也不算丢脸!”
又想到儿媳孙夫人的哭诉,说薛芳靡故意误导程果兮,亲口说薛弄影残废寄予厚望的孙子被害成如今这模样已经是薛畅心中隐痛了,亲生女儿还这么无情无义,薛畅失望之极,爱女之心就淡了很多,“罢了,就是因为每次惹了事,教训归教训,最后总给她收场,才把她惯得这么愚蠢又没分寸!马上她就是黎家妇了,她这副性。子本来就很难做个贤妇,若再连累得黎家不得安宁,不是叫黎家更厌她一层么?”
就吩咐心腹,“等靡儿三朝回门后,就找个外放的职务把他们夫妇打发出去吧!”
心腹知道这是让黎绚带着薛芳靡躲灾虽然说他们躲到外地,江崖霜一样可以伸手过去。但薛畅主动把女儿女婿打发出京,也算是示弱了;如果江崖霜继续不依不饶,薛畅也能有理由去秦国公跟前讨个人情。
不过黎家现在虽然还不知道薛芳靡没过门就把婆家嫌弃上了,但想必江崖霜是不会介意告诉他们的在京里,碍着薛畅,黎绚估计是敢怒不敢言。去了外地,薛芳靡告状不方便,黎绚还会不会给她脸子可就难说了!
黎家家风是正派,黎绚性格也宽厚大度,但薛芳靡说的那番话,只要有点骨气的人,谁能容忍?!要知道黎绚娶薛芳靡是薛畅暗示黎家,黎家合计之后才提的亲,可不是黎家主动攀附相门!
“黎绚的脾气,应该不会对靡儿打骂呵斥,但纳妾蓄妓却难说了!”薛畅默默的想道,“这样也好,靡儿受到冷落,才会反思她的作为!不然她一直这么刁蛮歹毒,迟早要招至大祸!”
主意既定,又对心腹道,“安排得离京中远一点……选好一点的位置,毕竟黎绚无辜。”不但无辜,而且也得平息下他被薛芳靡藐视的怒火。
所以外放的职务一定要好,要充分体现薛畅的栽培与补偿。
只是薛畅不知道,闻说黎绚娶妻才三天,就开始收拾东西匆忙离京上任江崖霜不但不生气,反而微露笑容:“果然外放了吗?外放去什么地方?”
“是细州。”下属垂手答,“职位是别驾。”
见江崖霜玩味一笑,他眼珠一转,奉承道,“细州富庶,刺史还是薛相一党的人,黎绚夫妇去了那里,既能捞好处,又不必担心上官使绊子,薛相也是为女儿女婿尽心考虑了。只可惜他又怎么会知道公子当日发话说其女在京一日,先前得罪少夫人的事就没完,本就是为了让他把人打发离京?”
“这事你办得不错!”江崖霜笑了笑,“自己去账上领十两赏银……盯好了人,等人到了细州就开始动手!”
等那下属退下之后,秋曳澜从内室出来,不放心的道:“虽然我在薛府吓唬过薛芳靡要杀她,但真杀了她的话,薛相心里记恨是其次,主要他没法下台只能翻脸的话……祖父之前不是跟你说了,这大瑞吏治还得他来?”
“放心!”江崖霜语气慵懒道,“这么个人还脏不了我的手……我另有安排,不会取她性命,但也不会让她好过就是了!”
秋曳澜好奇问:“怎么着?”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江崖霜笑了笑,把她搂到怀里,“你说到祖父看重薛畅的吏治本事,我倒有点想法了!”他不满薛畅教女无方,所以现在提起这位名相都是直呼其名,不复从前的尊敬。
“不许转移话题!”秋曳澜虽然因为自己兄长的缘故对薛相总是存着一分善意,但也懒得为这点小事计较,这会打了他一下,仍旧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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