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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文]名门嫡后-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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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江徽芝有了济北侯这句话,以后不自己使劲作死,贵妃之位跑不掉不说,辛馥冰也不可能明着亏待她了。但,江徽芝的前途,或者说大房的前途也到头了,除非辛馥冰实在生不出来儿子,而且愿意抱。养江徽芝的儿子,不然大位永远与江徽芝的血脉无份!
“皇后年纪虽然轻,却是个明白人!这一手以退为进着实漂亮,里子面子都赚到了!倒是她母亲,厉害归厉害,锋芒太盛,反而显得愚蠢了!”陶老夫人心中冷笑,“本来江天鹤什么都不提什么都不做,朝海不但会力保皇后的地位,连辛家也将得到巨大回报……但现在江天鹤这番折腾若叫朝海知道,皇后那边的好处且不提,辛家的好处是肯定没有了!”
不过她很满意这样的局面,“皇帝不是天鸾亲生的,我也没有亲生儿子,皇帝的岳家势大之后,对天鸾有什么好处?如今这样一直要求着天鸾给他们做主,才安逸啊!”
“还有江天鹤居然敢打十九夫妇的主意不说,还妄想欺十九媳妇年轻,试图收服她……这个必须让朝海知道!”陶老夫人眯起眼,静静的盘算着,“朝海辛苦栽培十九出来,可不是为了给女儿侄女做棋子的,十九媳妇乃是琅儿生母,又深得十九宠爱,打她主意就等于染指十九和琅儿……嘿嘿!江天鹤你这蠢材,大约不知道当年连我与天鸾对十九都小心翼翼,惟恐让朝海认为我们想要驾御他啊!”
老夫人这边暗怀被挖墙角的恼怒,盘算着收拾江天鹤;秋曳澜重回前头,找了一圈却不见江天鹤,拉着几个人问了,都说没看到,正寻思着江天鹤到底去哪了,迎面小庄氏领着几个人,东张西望的走过来,看到她便问:“十九弟妹,你看到徽芝了吗?方才一眨眼的功夫她竟走得不见,这孩子这些日子很是郁郁,我可有点担心!”
“方才在路上碰见了,是往那边走的。”秋曳澜点了点头,朝身后一指。
小庄氏看了一眼还没说什么,她身后一名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却忽然变了脸色:“禀告两位少夫人:那方向是花园……这么冷的天,那边可是冷冷清清的没什么看头,下人都不爱打那里经过的!大孙小姐去那里做什么?花园里的池塘……”
闻言小庄氏吓了一跳:“十九弟妹,徽芝什么时候过去的?”
“有点时候了!”秋曳澜也是一惊,她不是侯府的媳妇,进门年数不长,也没来过侯府几次,可不知道江徽芝方才去向有问题,此刻暗悔自己方才不够留心,没有多问一句她要去哪里?
“不过她带了两个丫鬟,想来不会有事吧?”惊过之后,秋曳澜思索了下,又觉得事情不至于像那管事说的那样,下意识道。
小庄氏咬着唇:“去看看再说!”
秋曳澜犹豫了下道:“我也去看看!”毕竟江徽芝去那方向时跟她碰见还说了话的,若这侄女当真做出想不开的事情来,她这婶母多少要承担个不够细心的责任!
第四章 小丫头片子也敢威胁我!
万幸他们到的及时,紧赶慢赶到湖边时,正看到两个丫鬟扯着江徽芝的袖子苦苦相劝。
见状小庄氏与秋曳澜忙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去拉住江徽芝,责备道:“这大冷天的,你这孩子要透透气,哪里不好透,偏偏要跑湖边来吹风?”
秋曳澜取出自己的帕子替侄女擦了擦脸,也温言道:“吹了这么会冷风,再不回屋可就要病倒了!如今家里事情多,我们这些长辈都已经忙不过来,可还指望你打一打下手呢,你可不许躲懒!”
两个做婶母的心照不宣,绝口不提江徽芝想不开,只当她就是过来转一圈的,一面说一面拖了她走江徽芝本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今又憔悴得只剩一把骨头,哪里是她们的对手?
虽然哭着喊着不愿意,到底被拉出花园,之前被小庄氏喊了找人的管事是济北侯府的人,所以才熟悉侯府布局,这会就近找了间屋子,让人烧起火来给江徽芝暖身子,又暗令人去厨房取姜汤等物。
“这事不要传出去!”小庄氏让自己的丫鬟陪江徽芝待在内室,给秋曳澜使个眼色,喊上那管事一起到外间商议,“这眼节骨上,长辈们都不能再折腾了,而且传了出去,对徽芝自己也不好。”
江徽芝左右不是侯府的人,这会发话的又是她一个房里的亲婶母,那管事自不会不开眼的说不,连连称是。
“不过她既然走到这一步,还是要寻两个可靠的人盯一盯的好。”秋曳澜皱着眉头提醒道,“否则咱们今儿个赶得及,换一次可就未必了!”
小庄氏犹豫了下,道:“母亲生前倒是留了几个妈妈下来,我打发人回国公府去喊喊看吧……”
窦氏活着的时候,小庄氏在她跟前就不讨喜欢,如今她虽然死了,但她那些心腹也不是小庄氏可以使唤得动的尤其窦氏还是被小庄氏的亲姑姑弄死的。
不过小庄氏也不敢派自己的心腹,一旦没看住出了事责任自不必说;看住了没出事,也难免被议论趁兄嫂不在拘束侄女什么的。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让窦氏的人接下这件差事最好,窦氏是江徽芝的亲祖母,生前最疼长孙女,请她留下来的人去照顾江徽芝,最后不管怎么样,反正都怨不着小庄氏。
“还是跟大伯父说下的好。”秋曳澜提醒,“大伯母没有了,大嫂跟大哥都不在京里,徽芝是你们这一房的嫡长孙女,即使那几个妈妈肯陪着她,但什么事都怕有万一,到时候你怎么负得起这责任?”
小庄氏脸色一变,道:“不错!我这就去找夫君!”儿媳妇见公公到底不如儿子见父亲方便。
秋曳澜立刻接口道:“我这会没有什么急事,替你看着她一会吧!”
等小庄氏走后,她就对济北侯府的管事道:“如今府里内外怕都忙得很,你们若有什么事情且去做罢?这里我看着就好。”
那管事是个有眼色的,当下就顺水推舟的告退了。
到这时候秋曳澜才走进内室,对里头的人道:“我单独跟徽芝说几句话,你们都出去吧!”
小庄氏的丫鬟听话的站起身,江徽芝的两个丫鬟就迟疑了,到底大房跟四房的恩怨放在那里。
“你们房里的十一嫂子,还有侯府这边的管事都知道我在这里陪你们大孙小姐呢,还怕我吃了她不成?”秋曳澜拨了拨腕上镯子,不紧不慢的道。
江徽芝有些哽咽有些无精打采道:“出去吧,十九婶要对付我,还用得着在乎你们在场?”
这话里有些讽刺的意思,不过秋曳澜也不在乎,四房有过庄夫人当众对窦氏下毒手的前科,听几句酸话也在情理之中。
“你真不想给陛下做妃子?”等人出去后,秋曳澜在她跟前俯下身,紧紧盯住她的眸子,轻声问道。
江徽芝瑟缩了一下,眼泪又流了出来:“我跟我们房里,都是被冤枉的!可是你们都不相信!”
“当日的经过你还记得吗?”秋曳澜沉吟了会,仍旧低声问,“我听听经过,或许可以试着找一找真凶?”
“……现在还有什么用呢?”江徽芝张了张嘴,最终无奈的一笑,“我的名声已经这样了,连五姑奶奶也认为是我水性杨花……即使找到真凶对我的命运又有什么改变?”
看她一脸的心灰意冷,秋曳澜忽然道:“你心里有了人?是谁?!”
江徽芝猝不及防,脱口道:“你胡说……”说了半句感觉不对噤了声,秋曳澜却已经冷笑一声:“果然!你口口声声说什么不愿意进宫,又带着两个丫鬟在湖边寻死觅活的,压根就是装模作样,图的是什么?贵妃之位还是无法满足你,打量着想让你那辛表姑让出后位才心满意足么!”
见江徽芝不说话,秋曳澜脸色阴沉下来,“那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之前也没听说你这么寻死觅活的!上次母亲回京,你还替你祖母抱不平来着,这才几个月,竟来了个态度大变?如果不是外头有了人,那就是存心在这里矫情怎么你以为你闭嘴不说我就没办法你了?!”
江徽芝怒道:“有本事你打死我!”
“我不用打你!”秋曳澜冷冷的道,“我这就拉着你去找祖父把你差点就要跳湖的事情告诉他,你不是说你不想进宫吗?婶母我成全你!别想着抵赖,方才那一幕不但是我,还有你们房里的十一嫂,以及侯府的管事,那么多人亲眼目睹你跟丫鬟在湖边拉拉扯扯呢!横竖陛下如今也说不上话,纵然已经说好了把你许给他做妃子,江家也不是反悔不起!”
说着直起身来,抓住江徽芝的胳膊微一用力,江徽芝就被她扯得一个踉跄起了身,眼中顿时露出一抹怨毒,只是并不惊慌,反而冷笑:“去就去!谁不知道婶母您跟辛皇后的交情?这么迫不及待要替皇后解决我,我又有什么办法呢?终归我还是知道孝字怎么写的,婶母既是长辈,说不得只好让着点您,您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完了就摆出一副听天由命的架势,只是神情嘲弄,似笑非笑。
“这么说你果然是故意去找五姑姑说那些话的?”秋曳澜见状,倒是坐了下去,好整以暇的问。
江徽芝一愣,随即冷笑:“婶母说是就是吧!”
秋曳澜也冷笑:“方才五姑姑拦下我说你同她夹缠不清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今儿是什么日子?小叔公尸骨未寒,你也好五姑姑也罢,过来都是为了吊唁,为了送长辈最后一程!结果你倒好,这病歪歪的样子好容易来了,正经事不做,倒是寻了五姑姑说着同丧仪半点不沾边的事!”
“你料定了五姑姑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性。子,又素来恼你给皇后添堵!去她跟前做低伏小会,完了带上丫鬟去湖边寻死!就算现在十一嫂子跟我决定把事情压下来,但这么多人看到了,日后你去祖父跟前诉说起来不怕查不出来!”秋曳澜冷冷的看着她,“这样顺理成章让皇后母女落下一个故意激你去死的名声!你满意了?”
江徽芝的心思被她说破,脸色僵了僵,索性破罐子破摔的坦然道:“我就是这么做,那又怎么样?要怪只能怪那位五姑奶奶人太蠢太恶毒!我好好儿去给她解释赔罪,她倒好!一句比一句蹬鼻子上脸!就差指着我鼻子骂我是秦楼楚馆里出来的了!也不想想宫里那一位虽然名义上是天子,可这天下事有哪一件是他能做主的?我就是瞎了眼也不至于瞧上这么个傀儡!”
她咬牙切齿道,“打从我落地起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我好好的未婚夫,都要成亲了!被人摆了这么一道,这家里上上下下,不但不体谅不同情,反而一个个拿我当狐媚子看贵妃之位?我呸!贵妃还不是一个妾!我做梦都没想过我居然会给人做小,就算是给皇帝做小那也是做小!”
喘息了一声,江徽芝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既然不得不进宫,还不许我替自己着想?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皇后她心里惦记着的也不是陛下!只不过那位满心都是正经金枝玉叶瞧她不上,她才不得不进宫……装什么中宫气度!你不问青红皂白的帮着她,难道就占道理?!”
秋曳澜淡淡道:“我又不是大理寺卿,我要公平做什么?我向来就是帮亲不帮理!”
“可你现在帮不成!”江徽芝冷笑,“这次的事情是五姑奶奶自作自受!谁叫她那么刻薄?事实就摆在那里,她再狡辩也无用!”
她施施然的道,“这会婶母您一定不希望我去见二曾叔公了吧?可惜我自己偏偏就想去见怎么办呢?我说了我要做个孝顺的晚辈,皇后母女都不喜欢我进宫做妃子,我怎么能不遂了她们的心愿?这就去求长辈们行行好,就别让我去碍她们的眼了前脚皇后才在小曾叔公跟前保证过呢,后脚皇后之母就巴不得我不去死了!婶母您说,二曾叔公会不会答应我?!”
“他当然不会答应你!”秋曳澜看着她笃定的神情,微微一笑,“因为你根本就不会去他跟前!”
江徽芝才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忽然感到脑后一阵剧痛,跟着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十九婶母她居然敢……!!!”这是江徽芝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
“十来岁的小丫头片子也敢威胁我?”秋曳澜收回手刀,任凭她一头栽倒在榻上,不屑的拍了拍手,“拖人下水拖到我头上来了!当我不知道你先设计五姑姑,然后遇见我又故意说了那么一番话,图的就是事后把我也扯进去,道是接连受了我们两个的刺激才想死的?!”
她随便扯了条被子给江徽芝盖上,出门喊了方才伺候的人都进来,漫不经心的宣布:“这孩子几个月前没了祖母,如今又得知了小叔公的噩耗,悲痛过了头……索性现在人昏睡了过去,你们好好看着不要吵醒了她!”
……出门后立刻吩咐苏合,“把江徽芝孝心可嘉、悲痛到昏迷地步的消息立刻给我散布出去,一个时辰之内,最好合府上下都知道了!”
把事情掰成正能量,看大房敢不敢在这会去触秦国公的霉头!
“都在湖边拉扯了居然也不敢下湖,到底娇生惯养出来的,演戏都演不全!”秋曳澜心中冷哼,“难怪要想不开还带着两个丫鬟,也不想想正常情况下,有丫鬟在,怎么可能让你死!祖父如今是不耐烦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可不是老糊涂了看不出来端倪!大房若真蠢到去揭发这地步,仔细论一论还不定是谁惹祖父勃然大怒呢!这些不肯看脸色的东西,什么时候也敢折腾!真替小叔公抱屈呵!”
第五章 中毒!
秋曳澜下手不轻,江徽芝足足昏迷了两天才彻底清醒,这时候关于她纯孝的赞扬已经满天飞了,她最大的庶弟江景智过来告诉她这些消息兼劝她:“……二曾叔公知道后,还特特夸了大姐姐您,您方才喝的燕窝是三曾婶婆特意叮嘱人送来的。如今长辈们都信了谣言,这时候出去说出真相,反而是得不偿失!”
江徽芝权衡轻重,知道江景智所言不差,咬牙切齿了好一会,才冷笑:“好歹我赚了个孝名!这次没坑成皇后那边,还有下次……来日方长,走着瞧罢!”
姐弟两个不知道,这两天中秋曳澜终于找到江天鹤,约她到僻静处将江徽芝的算计一五一十说了,劝她往后说话做事温柔点,别轻易落人话柄:“……您的辈分身份何必同个孙辈计较呢是不是?就算您实在气不过,您就当是为了皇后娘娘!”
江天鹤也不是蠢到完全听不进劝,秋曳澜虽然是晚辈,但由于四房的势力,不可以寻常侄媳妇视之,所以破口大骂了一会大房无耻、江徽芝小小年纪就心思歹毒后,便表示自己以后会注意,不再让这些个小人得逞。
只是她心中的恼恨远远不只被江徽芝算计的这么点:“之前拿冰儿为四房受委屈的事情说嘴,好歹让十九媳妇理亏,压了她一头!结果这才转个身就还了我一个人情,往后再提冰儿受委屈的话效果哪里有现在这么好了?大房这些贱。人,果然净给我坏事!”
她本打算抓住秋曳澜和辛馥冰关系好,秋曳澜的丈夫与娘家哥哥都在江崖月、江崖情之死中占足了便宜,那么代真凶受过的辛馥冰吃了亏,料想秋曳澜没办法不心虚!抓住她的心虚一步步收为己用……江天鹤算盘打得好,不想才开局就因为自己的得意忘形,亲自送了个机会给秋曳澜扯成平手!
“而且四房深受父亲恩泽,这次父亲过世,四哥身负重任未必能回来,四嫂却肯定要代他走一遭的!”江天鹤咬着唇感到深深的烦恼,“她要回来,万一察觉到我想收拢十九媳妇,可不会坐视!”
四房夫妇最护短不过,若知道她有这样的用心,不打上门来跟她翻脸才怪!
“还好我也就说了那么一番话,回头可以推说气不过大房装模作样,说话急了点!这会父亲才过世,料想四嫂再泼辣也不能拿我怎么样!”江天鹤想到这里稍稍安定,又盘算起了怎么收拾江徽芝,“小。骚。蹄。子敢在我跟前弄鬼若不给她点颜色看看,还真把我这姑奶奶当成面捏的人了?!”
这两边的交锋虽然被知情人心照不宣的压了下去,济北侯的丧仪还是那么热闹那么盛大但却瞒不过陶老夫人,老夫人私下对胡妈妈笑得很安逸:“对对对!就是要他们斗起来!这样咱们才能高枕无忧!”
对于这些隐晦的心思,秋曳澜也不是全不知道,只不过她如今没心情去管江景琅病了!
跟安儿满周岁后由秦国公起了大名是江景琨的嫡亲堂哥一样是八月出生的江景琅,现在才四个月。这么点大的孩子发烧,又是如今这样的医疗条件,秋曳澜的惶恐可想而知!
索性秦国公等人虽然正为济北侯悲痛,但也十分看重这个曾孙,特特发话让她不要在侯府帮忙了,赶紧回国公府亲自照顾儿子!
提心吊胆的赶回去一看,襁褓里眉眼轮廓神似她的小脸被烧得通红,那恹恹的模样看得秋曳澜当时眼泪就下来了!
屋子里静可闻针,周妈妈等人诚惶诚恐不说,连向来自恃是庄夫人心腹,颇有些高傲的渠妈妈都没了往日的气焰,小心翼翼的解释:“一直都是这么带的,没吹过风也没多脱衣服。今早起来就烧起来了!实在想不出来哪里不对?”
秋曳澜摸着儿子的小脸,感到手底下的滚烫,只觉得五内俱焚,哪里有心思去问罪?只一迭声的催问大夫:“究竟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好?有没有立刻给他退热的法子?!”
这时候不管是皇家大内还是乡野人家,夭折小孩子是常事。而且这点点大的孩子发烧,就算活下来,也难免会烧成智障那大夫哪里敢给她打包票?但也不敢对她说不好的话,只能支支吾吾的,好不狼狈!
就在秋曳澜全然没了耐心,语气渐渐严厉起来时,万幸林大夫奉秦国公之命赶到了:“少夫人莫要着急,孙公子吉人必有天相!可否容在下一看?”
秋曳澜二话不说把襁褓交给了他!
林大夫因为侍奉秦国公多年,在江家地位超然,自不像之前那大夫的胆怯,让人把地龙烧热些,确认解开襁褓不会冻到江景琅后,一番望问切问,立刻阴了脸色,沉声道:“这不是病,是中了毒!”
秋曳澜大惊,渠妈妈、周妈妈等人也是相顾失色!
“可能解?!”秋曳澜问这话时站都站不住了,渠妈妈赶紧搀了一把才没摔着!
“……容在下配两副药,让乳母喝了,再喂孙公子试试。”林大夫知道江景琅在秦国公心目中的地位虽然说这才四个月的婴孩还看不出来贤愚,但凭他的生父与嫡亲舅舅的天赋,谁敢说他往后不是又一个天资卓绝的江家子弟?!
若是的话,这可是江家长久兴盛的保证!
所以斟酌良久才回答,却也是不敢给准话的,生怕秋曳澜逼问,赶紧转移话题,“当务之急是先找出孙公子是怎么中的毒?”
“渠妈妈去外面看住了门户,谁也不许出入!”秋曳澜压抑住恐惧和怒火,沉声吩咐,“周妈妈去把院子里的人全部喊出来,让他们彼此监视,若有隐匿不报休怪我心狠手辣苏合去阮府借人手,给我把这院子一寸寸的查!”
这关键时刻她到底还是更信任秋静澜留下来的人手!
紧急下达了命令,秋曳澜小心翼翼的抱起儿子,哽咽道,“还请林大夫查一查琅儿近身之物,可有什么不对?”
……虽然说林大夫查出来江景琅住的这间屋子整个都没问题,但秋曳澜现在也不放心把儿子放这屋里了,派人去侯府向陶老夫人请示,借老夫人院子里的厢房一用。不但江景琅,之前同住一屋子的江景琨跟江绮筝与秋风的孩子,也一并移过去,分两个屋子安置!
堂堂江家最受重视的嫡曾孙,居然在曾叔公的丧期被人下毒!消息传到侯府那边,饶是丧仪没结束,上上下下也是骇然失色!
秦国公尤其的震怒:“查!查到底!人手不够尽管从我这里调!揪出真凶与我活剐了!!!”
欧老夫人强打精神让江崖霜也回去搭手:“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媳妇怕是心疼孩子都来不及,哪里顾得过来又是查真凶又是照顾孩子呢?你也去帮忙吧。”
又怕秦国公阻拦,特意打发人去给秦国公说,“虽然昆仑生前对天驰颇为照拂,但那也是做叔叔的应该做的。如今天驰的嫡长子小八在这边就够了,十九房里出了事,不要为了些许虚礼拘着他了,若昆仑在天有灵想也更愿意十九此刻回房去护着他的孩子!”
江崖霜脸色苍白的回到国公府,只匆匆看了眼孩子,就被秋曳澜赶去查真凶:“孩子这里有我跟妈妈们看着,你也帮不上忙!赶紧把害了咱们孩子的人找出来!祖父说要活剐了他?我亲自动手!!!”
这一天,无论国公府还是侯府,气氛都极为压抑。
从上到下都暂歇了明争暗斗与偷懒耍滑,惟恐这眼节骨上触怒了秦国公等人!
而陶老夫人院子的厢房内,秋曳澜一遍又一遍的拿手试着儿子的额温,婴孩的顶发乌黑,眉毛很浓,长长的睫毛与秋曳澜如出一辙,粉嫩嫩的小脸儿上是不祥的嫣红,望去却是白里透红可爱得让人爱到心里去这是她的儿子,亲生的骨血,只是这么看着,心就柔软成了一汪水出生时那嘹亮的哭声与有力蹬动的模样仿佛还在眼前,但此刻他沉沉的睡着,每一口呼出的气息都那样艰难与灼热,秋曳澜从来没有感觉过如此的无助与悲凉!
“还有方子吗?”
“再换个乳母去喝药!”
“您伺候祖父这么多年,医术岂是等闲?一定还有办法的对不对?”
秋曳澜再不谙医理,也知道江景琅现在的体温,今晚不降下去的话,到了明早即使能活,估计也是个废人了!她颤抖着嗓子哀求的望向林大夫向来冷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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