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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文]名门嫡后-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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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暂时讨论到这里,江崖霜问了会侄子、子女,得知一切无事,便道:“我看陆荷资质很不错,这些日子也极用功,打算过了年就正式收他入室。毕竟他过了年也要束发了,除了读书之外,也该出去走动好攒点人脉,为往后出仕做准备了。定下来名份,他也方便些。”
陆荷是最正统的那种镇北军子弟,他父亲、母亲祖上几代都跟镇北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表叔、舅父之类也全是镇北军的人这种出身天然就被归入军方,难免被士子们排挤,不利于组建人脉的开展。
所以江崖霜打算让他用自己弟子的身份进入士子们的圈子,毕竟江崖霜是探花出身,又是在京里长大的,还在朝廷混了这么几年。陆荷跟人家介绍说他是江崖霜的学生,比跟人介绍他父亲是镇北伯的已故亲卫要好混得多。
横竖江崖霜早已看中他收入门下,自要给他从长计议。
秋曳澜便问:“那么要做什么准备么?”
“不必,到时候让他给我敬碗茶就好。”江崖霜道,“我会请几个人到场做见证……在咱们院子里摆桌酒席就够了。”
秋曳澜应下,问了具体日期,拿杏花笺写上,压到书桌一角,免得到时候忘记。
陆荷的事情说到这里还没完,江崖霜道:“算算他来年就十五,该议亲了。我问过穆子宣,他能给陆荷说的女孩子,无出镇北军中,这却不是很妥当。毕竟陆荷虽然文才不错,但于骑射却没什么天赋,军略也不是很在行,若从军估计成就高不到哪里去,还不如定定心心的走仕途,这样他的妻子最好还是择官家女比较好。”
军中虽然也有文职,但文职的骑射也得过得去的,不然大军开拨起来,主将都甲胄齐全的骑着马,你倒弄个轿子马车什么的,像话么?
陆荷不擅军略,显然也混不了军师的位置,所以江崖霜觉得他去军中纯粹是找虐当初穆子宣带他回京,估计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
“你打算给他挑几品官的女儿?”秋曳澜作为准师母,已经见过陆荷好几次,那是个典型的北地健儿,虚岁才十四,已经长得极为魁梧,肤色微黑,但容貌堂堂。
江崖霜虽然说他不擅长骑射,在镇北军中混不开,不过这只是跟精锐的边军相比,跟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比的话,陆荷那点身手,勉强也能算文武双全了。
所以秋曳澜觉得他不难找岳父,尤其还有江崖霜亲自替他操持。
“九姐夫上次看到陆荷,倒有些动意,之后若有意若无意的问过他是否有婚约在身。”江崖霜沉吟道,“只是九姐姐很少回来,几个外甥、外甥女我也很久没见了,不知道如今都是什么样子?毕竟我是打算好生栽培陆荷的,却不想为了亲戚情面,草草塞个人给他!”
这年头师徒关系的互相制约性,造成了很多时候得意弟子比儿子还可靠,更不要说外甥女了。江崖霜好容易找到个喜欢的弟子,可不想随便送给亲戚做女婿。万一到时候成就一对怨偶,坑了自己徒弟,导致师徒离心,那损失可就大了他的侄子江景琨跟长子江景琅还小,没个十几年都指望不上。
在他膝下所抚养的男嗣们长大之前,江崖霜手里的资源,都会向陆荷进行主要倾斜。甚至如果自己膝下的男嗣表现出不堪大用,以后陆荷甚至有可能成为江崖霜所有政治资源的继承人就好像之前薛弄影重伤之后,薛畅立刻选择加大对秋静澜的支持一样如此寄予厚望,江崖霜自然不会为了婚姻之事,让陆荷生怨。为此他不介意扫亲戚的面子。
不过,若亲戚的孩子不错,他倒也不介意肥水不流外人田。
“九姐姐?”秋曳澜眯了眯眼,心想,这江绮籁岂是很少回来?我嫁进来也有这几年了,除了成亲那天外,就没见过她好不好?!
便道,“我也就在进门时见过她一次,当时她没带外甥或外甥女呢!你都不清楚她膝下的孩子们近况如何,更何况是我?索性现在快过年了,要么我着人去请她今年带孩子们回来一叙?只是往年她都没有回来过,也不知道今年会不会答应?”
江崖霜沉吟道:“你先着人去请,她若说不回来,到时候我再亲自去请。”想了下又道,“今年不一样,毕竟九姐夫既然有那样的意思,也会找机会让咱们看看外甥女们如今的模样的。过年这个机会,想来九姐夫不会放过。”
秋曳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说话。
僵持半晌后,江崖霜无奈的道:“好吧,告诉你也无妨,只是这事比较尴尬:九姐姐不一定是父亲的孩子,所以她出阁后很少回来,平常也不爱跟咱们来往。”
“……”秋曳澜目瞪口呆道,“那她是谁的孩子?!”
她早就觉得江绮籁这个大姑子有古怪了,以前不提,单说她过门以来所看到的:过年过节都不露面不说,两年前济北侯过世,江天驰夫妇先后归来,都不见她回来请个安原本以为是秋宝珠那样的情况,做女孩子时被嫡母亏待狠了,是以出了阁之后犹如逃出生天,死活不肯再回娘家!
只是之前庄夫人回来时,又好像对这个庶女显得漠不关心,不像杨太妃那会对秋宝珠,那可是满满的都是憎恶庄夫人却对江绮籁没什么恶意,但也没什么善意,更像是对个陌生人一样。
总之,江绮籁跟江家四房的关系实在叫人猜不透看不明。
不想,江崖霜竟然说出这么个答案来,实在叫人瞠目结舌!
“……咳,长辈的以前的事情,咱们不方便说。”江崖霜踌躇片刻,摇了摇头道,“总之,九姐姐可能是父亲的孩子,也可能不是。只是发现这一点时她已经入了族谱,若是不认的话,既怕误把江家血脉赶出门外,又要叫父亲颜面扫地所以祖父祖母就暗示上上下下一起装个糊涂,就当她是江家女了,反正是女孩子,也不碍什么事。”
他虽然不肯详细说,但秋曳澜揣摩一下,也能猜出来多半是江天驰当年被人戴了绿。帽。子了,而且这顶绿。帽。子还是过了比较长的一段时间之后才被发现的,以至于江绮籁都出生而且被族谱记录上去了。
不禁无语:“算算江绮籁出生前后,秦国公已经还朝,与谷太后联手压制朝堂,成为权臣了吧?居然还有人敢觊觎他嫡子的妾……真不知道是什么人物如此悍不畏死?!”
这也难怪江绮籁嫁出去之后,基本不跟江家来往了,毕竟秋曳澜虽然是到今儿才知道有这么件内情,但连江崖霜这个幼孙都知道,可见江家子弟大部分都知道此事的就算嘴上不给她难堪,但想想也觉得尴尬,还不如不要见面呢!
秋曳澜好奇的是:“既然如此,那怎么将九姐姐许在了京里?”按说这种身世不明的女孩子,一般都会打发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吧?比如说盛逝水,还没长到嫁人年纪,就在名义上的“父亲”家里待不住,不得不寄养在外祖母膝下。
江崖霜苦笑着道:“原本家里也是这么打算的,但听说九姐姐到了年岁时被九姐夫瞧中……九姐夫是独子,其父母不愿意拂他的意思,求到祖父跟前,祖父准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秋曳澜依稀记得江绮籁的丈夫在户部任职,不过她的公公却是兵部尚书现在还是兵部尚书要知道江天骐之前也就是兵部侍郎,也就是说,江绮籁的公公一直是江天骐的顶头上司!
江家起自军中,肯定是想把兵部拿在手里的。这种情况下,作为秦国公嫡长子的江天骐还做不了兵部的一把手,足见这位尚书的能耐。
“难怪呢毕竟不管江绮籁是不是江家血脉,江家总是把她养大、又给了她江九小姐这重身份的。再说兵部尚书家的门楣也不低了,秦国公要她为了江家去联姻,她还真不能说不!”
秋曳澜心下暗忖着,颔首道:“那我明儿就打发人去!”
次日起来她才吩咐了人这事,木槿提醒道:“少夫人,您之前说过,出了月子要邀梅姑娘与宜淑郡主过府一叙,不知道是今年呢还是明年再说?”
“差点把这个给忘记了!”秋曳澜一拍手,“趁这两天还有空,赶紧拿帖子去递!”
第五十章 年前的一些琐事
江崖霜所料不错,事关女儿终身,江绮籁虽然之前一直避着江家人,这次却也爽快应下,允诺正月初二会携夫带女回国公府省亲。
得了她的准信,秋曳澜亲自去陶老夫人跟前说了一下当然不能提到江绮籁的身世,直接说了目的是为了晚辈的婚姻:“九姐夫觉着陆荷不错,只是我们想着,这么大的事情,还是让外甥女也亲自见一面的好,免得大人看中了,两个孩子却不投契,往后过不来,这却是做长辈的好心办坏事了!”
“这话很是,毕竟以后日子是他们自己过的。”陶老夫人当然不会有意见,和蔼道,“不过正月初二还来不及让陆荷那孩子拜师吧?没有师徒名份,他却不方便进入后宅。若叫小九的孩子主动去前院这却太刻意了,未免有失闺秀体统。这安排他们照面的事情得要好好斟酌下,免得发生什么尴尬!”
“媳妇打算到时候安排陆荷在花园里的梅林中作画。”秋曳澜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了,道,“届时还请祖母帮忙,着人引外甥女过去赏梅,如此顺理成章的见一面。”
陶老夫人沉吟道:“这得年岁仿佛的女孩子做来才不显得刻意……”想了下就问旁边的胡妈妈,“小八膝下最大的女孩子好像有十岁出头了吧?”
“十一孙小姐过了年就十二岁了。”胡妈妈轻声道。
“还是你们自己房里的女孩子叮嘱起来方便些。”陶老夫人道,“到时候我就指她接待小九带来的女孩子,你看怎么样?”
别管江绮籁是不是江家四房的血脉,反正她名义就挂这里。她回娘家来,由本房嫡长兄之女去接待她的女儿,正是理所当然。
秋曳澜认为这样安排很好:“还是祖母考虑周到,媳妇只想着得有人引外甥女去赏梅,至于人选倒没想过呢!”
“你回去时顺便去看下小八媳妇,跟她讲这事吧,天冷,我这里的老骨头多,就偷这个懒了。”陶老夫人微笑着道。
秋曳澜也笑:“都这样劳烦祖母了,怎么还敢要祖母这儿的人辛苦?”
又陪陶老夫人说笑了一会,才告退而出。
回到四房,她依陶老夫人之言,直接去看楚意桐跟上次一样没看成据祝妈妈说:“少夫人这两天吐得真是昏天地暗,一刻都不得安宁!实在无力见客,还望十九少夫人饶恕!”
秋曳澜表示理解后说明来意,祝妈妈便道:“十一孙小姐是养在谷姨娘膝下的,不如老奴请谷姨娘来?”
谷婀娜到了之后自然是一口应允,一定会好好叮嘱江徽珠,让她陪好了江绮籁的女儿。
这件事办好,秋曳澜跟梅雪、千秋约好的时间也到了。
“大过年的喊我们来,莫不是要发压岁钱么?”才一照面,秋千就打趣。
“这年还没过呢,你也没给我拜年,可怎么拿压岁钱给你法?”秋曳澜笑着摆了摆手,下人都退出花厅,清过场后,她才道,“再说你如今这年纪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要压岁钱去买糖吃,依我说啊……还是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方是好事呢!”
这话一说,梅雪跟秋千也知道她今日邀来两人的目的了。
秋千撇了撇嘴角,正要说什么,梅雪却递了个眼色过去让她噤声,含笑道:“千儿这年纪还没许人,我跟聂弟其实也都有点急了。只是您也知道,这女孩子家的终身,是非常紧要的。找不到合适的人,我们也是宁缺毋滥。毕竟聂弟就这么一个妹妹,万不想她受委屈!”
“之前提亲的程希德,在我坐月子时,又托了我十四嫂探口风,听我十四嫂说,他们还是想聘秋千的,不知道秋聂拒绝这门亲事的缘故是?”秋曳澜解释,“我倒不是劝你们允了程家,只是听人家讲,这程希德仿佛是个不错的人,他出身的程家家风也极清正?”
“就是因为程家家风清正,所以哥哥才拒绝的!”秋千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不以为然道,“哥哥说那种人家最讲究女孩子的贤良淑德,我这种性。子进了门肯定过得不痛快!”
“可我听说程希德父母都已经过世,早年跟着叔父程劲过日子,但今年下半年起就搬出程府一个人住了?”秋曳澜道,“如此看来的话,他的妻子其实也不需要经常跟程家其他人照面?”
梅雪有点意外:“他没跟程劲一家住一起吗?之前我们打听到的,是他跟着叔父住的。那位程翰林据说为人方正得紧,薛弄影几次三番传出快不行了的消息时,他都坚持不肯悔婚……虽然品行值得尊敬,不过想想他对女儿尚且如此严厉,何况是侄媳妇?千儿是受不了正统士人之家的约束的,聂弟自不肯答应。”
秋曳澜听出她的意思,秋聂跟她也都觉得程希德很好,就是对程家的环境不放心。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秋千的经历铸造出来的性情,装一时贤良淑德还可以,让她收敛锋芒,一辈子扮温驯贤德,那可太痛苦了。
“好像是他父母生前仕宦京中时看中的宅子,可惜还没来得及买就过世了。后来程劲派人来京里替他父母办了后事,把他接去身边抚养,他就一直跟着程劲一家住。去年中榜后,想起父母当年的心愿,特特去买了下来以作缅怀。”
秋曳澜说着自己最近打听到的消息毕竟要就程家提亲之事询问梅雪这边的意见,总得把功课做一做此刻一五一十的说道,“不过那宅子近几年都没人住,所以颇收拾了些日子。又念着程劲的抚养之情,上半年弄好了,陪程劲一家过完中秋,才搬进去。那宅子就在前面两条街上,离这儿不远。我着人打听过,是三进三出的一套宅子,倒也精巧。”
梅雪心里一算,前面两条街的话,离程府可不算近!这样秋千若嫁与程希德,那么想三天两头跟程家人来往都是不方便的。
“这程希德比千儿大了近十岁,如今也快而立之年了。”梅雪沉吟着,“但考虑到他状元的身份,也不算辱没了千儿……如果程家那些温良恭俭让的要求不强加于千儿身上,这门婚事却是不错!”
这两年来秋曳澜已经给秋千介绍过好些人了,始终没能把她嫁出去梅雪跟秋聂虽然性格更倾向于江湖中人,不拘小节,看着秋千一天天虚度年华,转眼就要年过双十,却也急了!
之前拒绝程希德,主要是怕秋千过门之后被程劲等长辈压着。如今既知道程希德不跟长辈住了,跟秋千提亲又是程希德自己的意思,梅雪顿时动了心,抬头道:“那我回去跟聂弟再商量下?”
秋曳澜颔首:“终归不能让秋千受委屈!”
……这次会面结束后,年节也到了。
除夕宴,国公府上下,除了抱病的秦国公外,都盛装华服的出席了宫宴。
头次见识这种大场面的何氏、金氏非常紧张。
毕竟她们都只是乡绅之女,父兄连个县令都不是,虽然之前就知道京里的江家非常显赫。不过耳闻与眼见到底是两回事,从连刺史都没见过,乍然要入宫觐见大瑞最最尊贵的太后、皇帝、皇后还有贵妃哪怕知道是亲戚,如何能不诚惶诚恐?
她们两个做娘的都这么紧张,膝下的女儿们就更不要说了。
江崖照膝下的二孙小姐江徽艳跟三孙小姐江徽丽,甚至胆怯到想称病不去。
“这怎么行呢?”何氏也怕女儿们胆子小,进宫后如果失仪,反而丢脸,心想不去虽然遗憾,却也稳妥。
只是她这想法禀告到陶老夫人跟前时被老夫人毫不迟疑的否决了,“小一点的孩子,不带就不带了。艳儿跟丽儿都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也就是你们抵京这几个月中,家里事情没断过。不然我早就要叫她们的伯母婶母,领她们常常出门走动去了!如今宫宴这样的大好机会怎能错过?”
陶老夫人作为四房的同盟,对二房的曾孙女们其实也不是真的多么苦口婆心。她之所以这么说,主要还是不想落人口实。毕竟江家同一辈的其他人,比如说江崖霜夫妇膝下抚养的三个孩子这次都会被带到宫宴上去,二房正经到了需要社交年纪的女孩子倒不带过去,不定就会被议论国公府对夔县男一支不够照顾。
老夫人自然不肯吃这个亏。
何氏倒是真心感激:“多谢二婶婆提点!侄孙妇这就去跟她们说,务必练好仪态,免得届时丢了咱们江家的脸面!”
何氏亲生骨肉就一个,便是三孙小姐江徽丽。她对庶子江景暮不错,但更希望亲生骨肉能有个好前途老夫人就差明着说“运气好的话,宫宴上不定就有好人家看中你家女儿呢,你老拘她在家里,别人看不到,凭什么上门来提亲?你要真疼她真为了她好,就不应该惯着她说不去就不去”了,何氏自然是说什么都要哄女儿们参加宫宴了。
“你想多了,什么丢不丢江家脸面……太后是你们四姑,皇后也是你们表妹,都不是外人,有什么好怕的?”陶老夫人淡淡一笑,心想这两侄孙媳妇到底才来京里,真是老实江家还怕丢什么脸?这么些年来,能丢的脸面早就被江崖丹、江绮筠之类的子弟丢光了,区区两个曾孙女,能在席上闹出什么大的风波来?
……事实证明老夫人虽然见多识广,但难免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江徽艳跟江徽丽这两个晚辈,还真在除夕宴上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第五十一章 悲催的先帝
其实事情也不能怪她们
二房跟五房在这一代男嗣稀少,女孩子虽然也是锦衣玉食长大,却远不如京中的国公府与侯府的堂姐妹受宠。
江徽艳跟江徽丽在夔县时,一直养在深闺,就没被抬举过,不然也不会听说要参加宫宴就怯场到想称病的地步。经过何氏的劝慰与开导,她们虽然进了宫,那种既激动又忐忑的心情可想而知!
一直到开席后歌舞上来,跟左右一起举杯数次,饮了几盏清淡的果酒,才放松下来。
放松之后两姐妹就很好奇,频繁左右顾盼头次进宫么,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她们来京不过短短几个月,父亲又没官身,偏赶上婶母伯母的不是忙、就是别有顾忌,根本没被带进京中贵女的交际圈子。所以酒过三巡之后,殿中彻底热闹起来,她们两个却都孤零零的坐在那里,没人上去搭话,去听听堂姐妹们聊的话吧,从小不在一个圈子里长大,又感到插不进去。
这么着,她们尴尬之余,就想出去走走,看一看殿外的宫城模样,好歹没白进宫一场不是?
也就在殿外随便转了转有个小宫女给她们引路就看到角落里影影幢幢的似乎有两人在那儿。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还没等她们看清楚那到底是不是两个人、他们又在做什么,冷不防那两人身后的黑暗里,蓦然亮起一对幽绿色的瞳孔!
“啊!!!!!!!”
两姐妹连想都没想,就歇斯底里的尖叫出声等大殿那边被惊动,剑拔弩张的甲士们潮水般涌过来把四周里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时,江徽艳甚至因为过于惊恐已经晕了过去!
……然后,代江太后赶来询问发生了何事的内侍总管,还没来得及慰问两姐妹,就被甲士们打起的灯笼火把照亮的角落里的情景惊呆了:角落里确实有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女子,这女子还是四周之人都不陌生的。
太嫔樊氏。
要命的地方在于另一个人赫然是名男子。
不但是男子,他身上还穿着禁卫服饰。
让内侍总管想死一万遍的是,这两个人此刻虽然已经面如死灰的分开并尽力整理,但毫无疑问,他们的衣袍怎么掩饰也无法说是整齐的……
要只几个或十几个人看到,兴许还能封口。
可惜江徽艳跟江徽丽那一嗓子实在太响亮了,以至于把附近戍卫的禁军几乎全部引了过来现在在场目睹这一切的至少数百人,这还能封得住?
内侍总管几乎是梦游着命人送江徽艳跟江徽丽去偏殿安置、再梦游着一脸若无其事的上殿禀告:“回太后娘娘、陛下、皇后娘娘,外间并无大事,只是江家两位孙小姐被一只暗处的狸猫所惊,这才失声尖叫。如今两位孙小姐尚未恢复常色,所以奴婢命人领她们去偏殿梳洗,整理仪容后,再来请罪!”
江太后这时候信以为真,还笑着道:“黑黝黝的一片忽然亮起一对眸子来,任谁都要吓一跳!何况这两孩子头次进宫,难免忐忑,失声惊呼也是人之常情。你着人送两碗安神汤去,让她们不必惶恐。请罪就免了罢,大过年的就不计较了。”
又吩咐,“着甲士在附近看看,若还有狸猫,都远远赶了走,别再吓到了人!”
内侍总管不敢抬手去擦冷汗,强自镇定的称是退下到外间听到殿内又恢复了热闹,这才瘫软着靠在柱子上,命心腹小内侍:“你一会进去,让奉酒的宫女把酒撒些在太后娘娘裙上……好让娘娘退席更衣!”
用这个方法,内侍总管单独把事情经过禀告了江太后,江太后闻讯差点吐血:“那男子是谁?!!!”
太嫔只听这头衔就知道是先帝时候留下来的人!江太后还记得这樊嫔,乃先帝驾崩前半年才纳的新宠!
想当初江崖丹也干过勾引先帝妃嫔的事,没少仗着羽林郎将的身份在宫城僻静处幽会。可是江崖丹好歹还知道把人约到他负责戍卫且人烟稀少的甘醴宫去,此人竟胆大包天到就在设宫宴的大殿外不远处行这样的苟且之事?!
江太后整个人都出离愤怒了:“他们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如此丧心病狂的无耻之举,是置哀家与皇帝皇后于何地?!他们、他们……”太后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那男子是……是严、严临雪严统领!”内侍总管五体伏地,不敢抬头,嗡声嗡气的禀告。
“今日负责宫宴的禁军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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