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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文]名门嫡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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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秋曳澜施施然进门,身后落后半步跟着梳洗过的谷夫人。
“未知公主殿下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见教?”众人再客套一番,杨王妃可算把话题引到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正题上。
果然江绮筝歉意的道:“是为了昨日下人误传的话,损及宁颐郡主名节,特来说明的。”
杨王妃心里满满的苦涩:“小贱。人已经难对付得很了,江家还处处护着她!往后这日子还能过吗?”
面上却不得不撑出笑脸来感谢江绮筝亲自来还西河王府一个清白客气话说完,江绮筝也不赘言,和盘托出江家这一晚上商量下来的说辞:“昨天我们在云意楼开词会,至于为什么请宁颐郡主,料想王妃与谷夫人都知晓了。不过呢,两位不知道的是,中途我为了行动方便,换了套男装。”
听到这里众人都晓得江家圆场的方法了
“昨天我们在云意楼订了相邻的两个雅间,只不过一个是以我八哥的名义订的,当然他跟我家十九弟也有个雅间,跟我们开词会的地方相隔甚远。”
这是江家上下认为江崖丹昨天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他为了教导江崖霜做一个合格的江家男人,在“冰壶献玉”之外,悄悄又订了间雅间,免得到时候自己没地方待。
“相邻的两个雅间,一个我们开词会,另一个却是为了宁颐郡主毕竟咱们开词会常有嬉闹之事,宁颐郡主在孝中却是不便,所以宁颐郡主赏了会海棠,就去了那儿休憩。”
江绮筝面不改色的道,“但既然邀了郡主过去,断然没有把她孤零零丢那里头的道理,所以我过去陪了会哪里想到,因为我穿了男装,加上昨天我家十九弟也随我八哥出门凑热闹,恰在一间酒楼,竟叫人胡说八道上了!”
“后来我乏了,想到家里祖母说过想见见宁颐郡主,便带着宁颐郡主跟两个姐妹先行回府当时是跟宁颐郡主同车,我八哥不放心,令我十九弟送我们回府来着。不想,这居然被传成我十九弟送宁颐郡主到隔壁的别院,说这些话的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呢,曳澜这孩子素来乖巧,西河王府也是有家教的,如何会作下这等羞耻事?”顺势接话的居然不是杨王妃,而是谷夫人!
一时间花厅众人,包括江绮筝在内,都呆了呆。见谷夫人一副深以为然、毫不怀疑的神色,看向秋曳澜的目光更是满含怜惜连秋曳澜都愣住了:她刚才留在后面,是恐吓了汤氏、威胁了谷夫人,但都是让她们不要再妄想操控她、速度解除跟邓易的婚约啊!
谷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秋曳澜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见这情形,谷夫人竟低声下气的道:“方才我也是听外头人议论多了,才叮嘱你几句往后不要随便出门,哪里就是怀疑你了?如今纯福公主亲自过来,可不就是给你正名了?你若还是心里不爽快,我啊,这里给你赔不是了,好不好?”
又说,“我膝下没女儿,向来就是想把媳妇当女儿养的,你可不能因此跟我生份了……”
秋曳澜阴沉着脸,道:“夫人言重了,我怎么敢担当夫人的赔罪?!”
江绮筝看到这情形,若有所思,出言道:“看来谷夫人正与宁颐郡主说话,却被我打扰了?既然如此,两位还请自便,杨王妃在这儿就成了。”
闻言秋曳澜也不推辞,径自起身一礼,干脆的对谷夫人道:“夫人有什么话,咱们到外头去说清楚吧!”
然后两人出了门,才到僻静处,谷夫人忽然喊住秋曳澜:“能不能单独说话?”
秋曳澜单挑丧尸都习惯了,自然无所谓。
把下人打发到远处,谷夫人二话不说,竟是“扑通”一声朝她跪了下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秋曳澜脸色一变,立刻闪身避开,只是她神色却并不惊讶,冷然道,“我刚才所作所为,你难道没有看见?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跟你儿子绑一块?!”
谷夫人见她不肯受自己的大礼,却仍旧磕了个头,抬头时已是泪流满面:“您既然已经知道了,那我直说吧:只要您能帮我的易儿脱离谷俨之手,我什么都愿意答应您!”
秋曳澜摇头:“你当我是谁?求我,你还不如去求皇后娘娘!或者折回去求纯福公主也比求我来得可靠!”
谷夫人哽咽着道:“没有用的,那两位虽然不惧谷俨,可又怎么愿意帮助我可怜的易儿呢?”
“但我为什么要帮他?”秋曳澜反问,“我自己躲着谷俨都来不及!”
“您是不愿意趟这趟混水,您不会没有办法的。”谷夫人惨笑着道,“看您刚才对汤氏下手,我就知道了,您这样的人如果嫁给了易儿,怎么可能容忍谷俨打你们夫妻的主意?!我知道易儿如今配不上你,也不敢求你们圆房,只求你过门之后帮他一帮,他自由了,你想改嫁,我愿意将邓家家产分你八成!”
秋曳澜冷笑着道:“谷夫人,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以为我今天撕了汤氏的衣裳,又打得她不敢还嘴,就能对付谷俨?说到底,今天就是打了你们一个措手不及!而且这里是西河王府,若换了广阳王府,恐怕我才把汤氏的外袍拉了点下去,就有大批婆子冲进屋跟我拼命了吧?!”
她冷冰冰的道,“我哪来的本事对付谷俨?!再者,我不妨给你交个底:我从来没想过嫁给令郎!至于圆房什么的就更别提了!”
“您是要我死在您面前吗?!”谷夫人想了片刻,发现自己如今根本拿这个准媳妇没办法,千言万语化作一声长叹,绝望的问。
秋曳澜一眯眼,似笑非笑的道:“那可真是对不住了,我呢,比夫人你想的要铁石心肠。再者,夫人以为,你寻死的时候我不想看着的话,你能死给我看?”
谷夫人一噎,吸了吸鼻子,膝行两步上来抓秋曳澜的裙裾见秋曳澜警惕的往后退去,她失落的放下手,却缓缓站起,低声道:“好吧,我如今好像也没什么能够打动您的。但……我能不能,求您听一听易儿的事情?也许您听了,会愿意帮他?”
秋曳澜心想老娘如今自己的事情都在紧锣密鼓之中,哪里腾得出手来多管闲事还是一个不小心就会把自己搭进去的闲事!
她对邓易印象不坏,却也没达到愿意为了他而涉险的地步!
但谷夫人又乞求道:“我听说阮王妃生前非常怜爱您,您也很孝顺她。您就念着阮王妃,权当可怜可怜一个母亲好不好?”
话说到这份上秋曳澜想起前世的父母,抿嘴良久,到底点了头:“你说!”
“说来都怪我!”谷夫人得她准许,忍不住就是泪如雨下,“早先易儿他父亲还在时,我是随他父亲住在邓家的。但我那时候年轻不懂事,总觉得他父亲出身农家,哪怕中了探花入了翰林,所置宅邸也不够奢华、吃穿用度更不够讲究!而我虽然是庶出,却是广阳太妃当亲生女儿一样养大的,所以听我诉说在邓家住不惯后,时常打发人去接我回王府……后来他父亲没了,没多久,太妃也没有了……”
说到这里,谷夫人脸色骤然苍白,像是一瞬间承受了什么濒临崩溃的痛楚,调息片刻才能继续,“太妃待我犹如亲生,她过世我当然很伤心,就带着易儿回王府吊唁。那时候谷俨就劝我带着易儿在王府住下,理由是怕我一个人太过辛苦。”
“其实他是冲着邓易去的?”秋曳澜觉得这故事听到这里差不多了,就开口道,“据我所知,谷俨男女不忌好像不是这几年才有的事情吧?”既然是从前就有的事,难道你多长个心眼会死啊!
谷夫人苦涩道:“阮清岩在勾栏中也是很有些薄幸之名的,但你会怀疑他对你心怀不轨吗?”
见秋曳澜皱眉,她怅然一叹,“你现在多么信任阮清岩,我当初,就有多么信任谷俨要知道我虽然是他姑姑,其实比他大不了几岁,因为太妃的疼爱,我们当年处的犹如亲姐弟一样……那时候易儿又才四五岁,我怎么会想到,他好秀美少年,竟那样早就打起了易儿的主意?!”
秋曳澜心想你们母子长得一个赛一个祸国殃民,却毫无防范旁人打你们主意的觉悟……这跟头栽的,还真要怪你这个当娘的没顾好儿子!
“所以谷俨等邓易长大点就对他用了强?”秋曳澜问。
谷夫人苍凉的笑:“若仅仅是这样的话……谷俨他,打易儿小时候就背着所有人引导他好男风……等我发现时,易儿已经连我都不想接近了!”
秋曳澜恍然大悟合着邓易的厌女症是来自于谷俨的灌输!
“横竖你儿子如今才十来岁,你现在开始教未必来不及矫正。”秋曳澜眯了眯眼,道,“至于说脱离谷俨的控制,我看你还不如把希望寄托给你家太后依我见过这几回太后来看,太后对邓易还是很喜欢的。他又会读书,只要他让太后看到他的才华值得维护,还怕太后不给他做主?至于我,我还是那句话:我帮不了他!”
谷夫人眼神瞬间黯淡:“我曾在太后跟前跪了四个时辰。”
结果不问可知。
“您真的,见死不救吗?”谷夫人看着秋曳澜毫不动容的神色,凄凉的问,“我一直都盼望易儿能够有个能干的未婚妻,好拉他一把我本来以为你是谷俨撺掇着给他定的妻子,一定不会是能够帮他的人……却不想,谷俨看走了眼!”
“我以为这是易儿的生机,不是都说,天无绝人之路?”谷夫人见她似打算离开,不顾一切的上去拉她衣角,“您就不能,可怜可怜我们母子、可怜可怜易儿?!他真的不坏不是吗?!”
秋曳澜转过身来,无语的看着她:“你有当众讨好我这个刚刚还狠狠羞辱过你的人的勇气!你有向我下跪的勇气!你还有死给我看的勇气!你为什么就没有自己去帮你儿子的勇气?偏要奇葩到把虚无缥缈的指望,寄托在一个泼辣厉害的媳妇身上?”
谷夫人怔住!
“总之,要救你儿子自己去,不要拖我下水!”秋曳澜淡淡的道,“不然我未必能拉他起来,却未必不能踩他更下去!”虽然她不觉得邓易讨厌,但对于谷夫人,必要的敲打是免不了的秋曳澜可不想关键时刻被她挟恨坑上一把!
她不知道的是,目送她离开之后,谷夫人的神情忽然变得平静无比,丝毫不像是苦苦哀求一个晚辈却无果的模样,反而有点松了口气,喃喃自语:“‘天涯’为什么要我拿易儿做垡子来求这小女孩子?”
转念一想又是一叹,“唉,只求他们能够快点动手,帮我跟易儿脱离广阳王府何必管其他闲事!”
软风轻轻拂过她绝美的脸庞,却拂不去那一抹悠远的悲伤……
第三十二章 随她喜欢不喜欢
秋曳澜回到自己院子没多久,江绮筝竟上门来了不过她表示只是来探望邵月眉的。
既然如此,秋曳澜自不会去打扰她们,吩咐人送上点心茶水,意思意思的陪坐片刻,就找个理由走人了。
她一走,邵月眉就问:“殿下今日可是为了……”朝秋曳澜的屋子看一眼,“这事是个什么章程呢?”她是江家派过来考察未来媳妇的人,自是亲信,关于云意楼的事,昨晚从江家带过来的丫鬟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时就带给她真相了,这会倒不用江绮筝再费口舌。
“祖母对她印象不坏,十九弟的为人你也晓得,昨儿个家里商量下来,是让十九弟索性聘了她。”江绮筝皱眉道,“本来说好了祖母今儿就进宫去跟四姑说……但今早祖母感到有些不适,这才没去。”
她却不知道江崖霜夤夜过来跟秋曳澜直说提亲之事毕竟陶老夫人跟江崖霜都认为,这种不合礼的举动,还是不要叫自家的掌上明珠们听了。所以江绮筝对于陶老夫人今日没进宫的缘故毫无怀疑。
邵月眉教导江绮筝数年,亦师亦姊,对这位纯福公主是非常了解的,一打量她神色就问:“殿下不赞成这件事了?之前殿下虽然不像永福公主那样积极,不是也不反对吗?”
“毕竟是十九的妻子,只要他想娶,人又不坏,我自然不会有意见。”江绮筝抿了口茶水,低声道,“但,方才知道了件事……”
江绮筝在察觉到谷夫人跟秋曳澜之间的关系不大对劲后,立刻开口给了台阶,让两人出去解决不过她自己虽然真的留下来跟杨王妃说话了,却暗中指使心腹跟上去偷听。
对于谷夫人向秋曳澜下跪哀求被拒绝的经过都听心腹一五一十说了,此刻心里就有些不悦:“确实邓易不是什么良配,但婚约未解,谷夫人总是她的未来婆婆,以长辈之尊,亲自向她下跪哀求即使兹事体大,她不能答应,可她的态度也忒冷漠了。我总觉得,这么心硬的女子不适合十九。”
邵月眉问了几句经过也觉得秋曳澜过于铁石心肠,但她不肯对江崖霜的婚事指手画脚,只道:“好在老夫人今日没有进宫,殿下一会把这事告诉老夫人,想来老夫人也会考量的。”
“不过,十九若不娶她的话,即使咱们家护住她不被沉潭,她这辈子怕也毁了。”江绮筝却又叹了口气,“好好的女孩子家……还生得那么好看,想想也真是可惜。”
邵月眉却不这么看,她虽然没听到秋曳澜那番“我天生是做红颜祸水的料”的惊世之论,但这些日子观察下来,却觉得这小郡主没那么容易沉沦,见江绮筝颇有些进退两难的意思,就劝道:“不是才说她心硬?心硬的人虽然最易伤人心,自己却往往过得很好。只要往后护着她点,恐怕她即使高嫁不了,低嫁之后自己当家作主一样逍遥自在。”
江绮筝想想也是,暗松了口气:“她虽然不适合十九弟,但这次跟十九弟独处一室,到底是八哥算计的,说来说去总是咱们家人害了她……总归她以后过得好,十九弟也少愧疚些。”
邵月眉笑道:“十九公子心善我说句不该说的,这事他还真叫八公子给坑了。”
“谁说不是呢?”江绮筝叹道,“祖父昨天傍晚知道事情经过后勃然大怒,本是要亲手教训八哥的,但大伯说的也有道理:这眼节骨上打了八哥,不是叫人往云意楼的事情上想吗?”
微一嘟嘴,“结果八哥免除挨打后,晚上又兴致勃勃的出了门去饮春楼了,浑然没把这事放心上。倒是十九弟生了好大一场气,连陶表妹都打发回家去,不许她随便到咱们家了。”
陶佩缤除了对情敌秋曳澜,对其他人都是温柔有礼的,邵月眉对这个学生印象不坏,这会就想给她说几句话:“十九公子才貌俱全,陶小姐又是跟他一块长大的……即使这次在云意楼故意针对宁颐郡主,我觉得也是年岁未长,不懂事的缘故。从前她常到江家,忽然不来了,恐怕也会被议论呢!”
江绮筝向来听邵月眉的话,但此刻却摇了摇头,道:“祖母也赞成请她回家之后不要再轻易到江家毕竟十九弟对她无意,从前是不知道,如今晓得了,再让她有见到十九弟的指望,反而是害了她了。”
邵月眉立刻识趣的不提这事毕竟她也就是一个女先生而已,私下给陶佩缤争取一下已经尽力了。
两人又谈了会,江绮筝遂告辞而去。
她走的时候秋曳澜当然要出来送一送,这一送就发现之前跟她“一见如故”的江绮筝态度疏远了不少。
秋曳澜不知道这是因为江绮筝觉得她不适合嫁给自己弟弟了,自然不会用对待未来弟媳的态度对待她。而秋曳澜则认为:“果然自家姐妹更亲近,昨天的事情,明明就是江绮笙跟陶佩缤不好,结果这纯福公主竟恼上了我……不过,反正听江崖霜昨天话里的意思,江家打算许配给表哥的人也不是这位公主。”
这么一想,她也懒得热情如故,两个人一路走到大门,都觉得意兴阑珊,分别的格外干脆利落。
苏合却不知道内情,回去的路上很是忐忑:“纯福公主殿下不是专门来替郡主说话的吗?怎么如今离了王妃跟前,远不如以前热情?”
“不热情就不热情。”秋曳澜无所谓的道,“康表姐来的不是时候,才坐下纯福公主就要走了快点回去问问她罢。别是卞姨娘之类的出了什么大事。”
因为有秋曳澜给的玉露膏,康丽章这时候脸上的疤痕已经淡得难以察觉了,略施脂粉之后更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不过此刻显得有点无精打采:“方才我想喊住你的,不想你就走了。”
秋曳澜一面坐下,一面不以为然道:“纯福公主到底身份尊贵,她要告辞,怎么好叫她久等?”
康丽章皱眉道:“不是的,你不知道刚才,你跟谷夫人出花厅去说话的那一幕,纯福公主使了丫鬟在后面尾随,都知道了。”她叹了口气,“我晓得后马上过来想告诉你,不想纯福公主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凑巧,偏偏在我没来得及开口前就告辞!”
秋曳澜怔了一下,随即道:“难道江家人会去心疼谷夫人跟邓易吗?看到了就看到了。”
康丽章道:“可是大舅母跟前的人议论说,纯福公主向来重礼,晓得谷夫人给你下跪……恐怕会不喜欢。”
“不喜欢就不喜欢好了。”秋曳澜根本就不在乎,“江家又不止她一个人。”
康丽章琢磨了一下这话的意思,不就是暗示自己,她在江家还有其他靠山、而且不弱于纯福公主的?
想到这里,她暗松了口气毕竟亲耳听到秋孟敏弑母、还许诺把自己母女交给秋曳澜处置后,她现在看自己的舅舅、舅母跟看蛇蝎猛虎也差不多,有对于秋孟敏夫妇来说仇恨值更高的秋曳澜在,她还安全些。
秋曳澜见她没有继续说话,却也没提告辞,奇怪道:“还有什么事?”
“刚才还听说……”康丽章咬了咬嘴唇,“大表哥的婚期定下来了,就在五月廿六。”
“然后呢?”
康丽章继续咬唇:“王妃打算大表嫂过了门,就给四表妹说亲四表妹,她比我还小小两岁呢!”
秋曳澜道:“噢,你是担心自己的终身之事?”
“我想来想去,还是早点嫁出去的好。”康丽章说这话时面颊微微发红,但还是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陈述着,“你说的那个法子我实在没胆子、也没把握用。”
秋曳澜笑了笑:“反正我说了由你自己选择。”顿了顿,又道,“那么你想嫁给谁呢?”
嫁给谁?康丽章自进了西河王府,虽然因为路老夫人的偏爱,过得比正经郡主还滋润,但因为父族不显,同路老夫人一样,正经官家之女聚会玩耍时,根本就看她不上。
哪怕路老夫人压着秋金珠带她出门,也都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康丽章虽然擅长隐忍,却也不耐烦长年累月的在一群人面前做低伏小,就没再去过。
再加上杨王妃刻意隐瞒,她哪里有什么如意郎君人选?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
“可是那阮清岩才貌双全,又是没加冠的进士!恐怕许多朝中的大人们都想招他做女婿呢!哪里轮得着我?”康丽章想起阮清岩去年过来探望秋曳澜时,自己站在绣楼上偶然瞥见的翩翩佳公子,心里百味陈杂。
那时候她也为阮清岩的容貌气度所折服,不是没动过心。但当时想着阮家人丁单薄,阮清岩还是过继来的,哪怕少年中举,谁知道以后一定能金榜题名?自己没必要冒这个险。
却不想这还一年不到,从前动过心又觉得配不上自己的人,已经是自己完全不能肖想的了。
康丽章按捺住心中悲绪:“低嫁了即使出阁也难逃毒手,高嫁的话我身份却不够格。所以我想……”她一咬牙,“我也只能给人做小了!”
秋曳澜倒是一呆,道:“做小?”
“我虽然是王府的外甥女,但康家不过是市井里一个殷实人家而已,连真正的富户都算不上。”康丽章抿了抿嘴,苦涩一笑,“向来女子出身都是按父家论,我想嫁到王府都动不了的豪门里去,不做小,还能怎么办?”
她现在心里非常的后悔,当初路老夫人在时,她一心一意惦记着在从前那些羞辱过自己的官家千金跟前狠狠出口气,嫌那些肯聘她的人家都不够富贵。生生把这终身大事拖了下来。
如今竟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秋曳澜似笑非笑道:“不愧是表姐,果然有决断……你既然决定走这一步了,却不知道你打算给谁做小?”
第三十三章 表哥又训人了……
“淮南王楚霄?”秋曳澜诧异道:“为什么是他?”她当初忽然被召入宫,阮清岩给她紧急辅导了下皇室主要成员,所以也听说过这位淮南王他本是今上的异母兄长,但幼时就过继给了先帝的嫡兄恭怀太子。
当初高宗皇帝先立嫡长子,结果还没登基就病逝,膝下无子,追封恭怀太子。高宗复诏先帝为储君,先帝就择了四子楚霄出继恭怀太子一脉。
因为本就是先帝的亲生骨血,加上是恭怀太子的嗣子,所以无论先帝还是本朝,楚霄都极受优待。如今这位王爷应该不到五十,淮南王之爵外,还领着宗正寺卿的身份,是谷太后与江皇后见着也会客气几分的宗室。
秋曳澜从没听说此人与西河王府有什么瓜葛,毕竟宗正寺管的都是宗室,西河王府却是异姓王,这会不免猜疑,“可是秋宏之给你牵的线?”
康丽章忙道:“你想到哪里去了?这个打算,除了你以外,我连母亲都没敢说。”
“康姑妈那个蠢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跟她有什么好说的?”秋曳澜皱眉问,“那你怎么会想到这个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
“……因为之前他就起过这样的意。”康丽章眼神一黯,“早两年他的女儿丽辉郡主生辰,我跟秋金珠一块去道贺,席上被人知道出身后,很受了一番奚落,就躲到花园里……哭了会……被他碰到,隔日就打发人上门来暗示过。后来外祖母跟大舅舅闹了一场,才推掉的。”
那时候康丽章心高气傲,怎么肯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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