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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春华-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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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一声轻叹,“你真的要维护那个女人?你可知国公府当年……”
  音未落,楼止陡然一眼剜去,眸色凌厉狠戾。
  国公府三个字,宛若锥心之痛。
  代表着被尘封的过往,代表着曾经的鲜血肆虐。
  是不可触碰的伤!
  “国公府是国公府,她是她。”楼止良久才吐出一句话。
  “为何?”皇帝欲言又止。
  扳直身子,楼止嗤冷谩笑,视线冷冽的拂过殿内空荡荡的一切,“皇上明知故问,又何必呢?”
  皇帝一怔,随即看向赵玉德。
  赵玉德急忙上前跪礼,“指挥使大人说笑了,皇上……”
  “嗯?”楼止凤眸微挑,语速依旧平稳,声音却瞬时降至冰点,“这里有你说话的份?皇上,您说是不是?”
  “纵使早年有婚约在身,那日国公府覆灭,她早该除去名籍,你们的关系也可到此为止。为何你……你如此执着,莫不是因为还恨着朕的缘故吗?”皇帝上前一步。
  楼止睨了皇帝一样,嘴角微微抽动,而后干笑两声,不带一丝情绪波动,“皇上多虑了,微臣岂敢恨着皇上。皇上高高在上,乃九五之尊,一句话便要人生死,臣岂敢造次。”
  “至于微臣的夫人,就不必皇上费心。得失一念,皇上应该深有体会。微臣不想重蹈覆辙,人去万念灰,悔之晚矣。”
  音落,皇帝身子一颤,终究冷了眸,“那世子之事,你如何担当?”

☆、第378章 最后三道命令

  “皇上不是已经有了决定?何必还征求微臣的意思?”楼止红袖轻拂,转身便朝着外头走去。
  皇帝面色陡沉,“你就真的与朕。如此无话可说?”
  楼止顿住脚步,外头夜幕沉沉,殿内一片死寂。凤眸微垂,那黑鸦羽般的睫毛若鸿羽般落下,在下眼睑处,映着迷人的剪影。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皇帝缓步上前,“从前你不是最喜欢……”
  “皇上可曾听过,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初已惘然?”若琴弦拨鸣般的声音,在殿内幽然飘荡,似无根之音,却能让人疼入骨髓。
  皇帝怔了怔。“可是你还活着,朕就还有机会弥补,不是吗?”
  “那皇上可知道微臣这些年经历了什么?”楼止没有转身,依然背对着皇帝,口吻无悲无喜。没有人能看见他脸上浮现过怎样的情绪波动,只听得他那毫无波澜的声音,低沉而略带暗哑。
  赵玉德俯首退到一边。
  “遭逢背弃,被追杀,被暗害。亲眼看见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最后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人。见证了所有的谎言与背叛,而后让心变得僵硬无比。为了抗拒留下的伤害,时时刻刻都要承受拆骨洗髓之痛。”楼止说得很平静,却让身后的皇帝,面色骤变。
  “朕……朕都不知道……”
  音未落。楼止依然是翩然魅笑。“皇上一句不知道,就能生死人、肉白骨吗?”
  皇帝颤了颤,“朕愿意把一切都给你。”
  “这话皇上说过多回。知道为何时至今日,微臣还能留在这里吗?”楼止半仰着头,有微光从顶上的天窗落下,流光璀璨,让他精致的脸部轮廓,越发的精雕细琢,若世间最美的璞玉,肤光如玉,晶莹剔透。
  “你回来,不就是想颠覆一切吗?”皇帝垂下眉睫,“朕,不曾阻止过你。”
  “是有人太了解皇上的性子。便是死。也要蠢钝不堪的下达最后三道命令。”楼止的眸,陡然冷到极点,似凝霜似刀刃。
  皇帝仿佛想到了什么,“她说了什么?”
  终于,楼止悠然转身,笑得何等勾魂蚀骨,一如记忆中那个绝世倾城的女子。凤眸轻挑,唇角微扬,好一副魅惑众生之相。
  “皇上若想知道,来日自己去问。”楼止抬步往外走,边走边道,“望皇上许臣五日时间,五日之后微臣亲送幼子前往南理国,继储君之位。”
  音色飘渺,待皇帝冲出门去,外头已经杳无人迹。
  红衣早已消失无踪,唯有绕梁之音,徘徊不去,可见功底深厚。
  赵玉德心惊,“皇上?”
  皇帝的身子一晃,险些栽倒在地,所幸被赵玉德一把搀住,“皇上本意并非如此,何必非要……”
  一声长叹,皇帝干笑两声,神色黯淡的望着外头的月色,月将满,人却将离,“朕何曾舍得将他的孩子送去,为何他宁可舍子,也不肯多说一个不字?哪怕服个软也好。朕,其实就想跟他多说几句话,让他能主动来找朕,仅此而已……”
  “皇上,指挥使的性子……唉!”赵玉德摇头,“皇上累了,歇着吧!既然指挥使已经决定,皇上就随他去吧!”
  “当年,长歌便恨极了南理国,何以如今他也如此切齿?莫不是当年还有什么隐情?”皇帝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是不是?”
  赵玉德轻叹,皇帝的记性是越来越差,只能细声低语道,“皇上怎么忘了,娘娘来自南理国,与……”他犹豫了一下,刻意避开了某个人的名字,“是好友。”
  像是醒悟了一般,皇帝恍然大悟,“是是是,朕怎生都忘了呢?”
  语罢,竟絮絮叨叨的朝着殿后走去,“把丹药拿来,朕今日的丹药还未服用呢!”
  “是。”赵玉德颔首,搀着皇帝缓步离开。
  翌日,指挥使之子将赴南理国任储君之事传遍整个京城。
  云殇是断没料到,楼止这么快就答应下来,甚至于痛快得令人匪夷所思。不过楼止劫囚,已是人尽皆知,想必皇帝也不好偏颇,是故为了千寻,楼止不得已……
  想来,千寻在楼止心中的分量,必然超过了孩子。
  否则为何按捺那么多日,终究忍不住去了死牢?
  只可惜当时监视死牢的探子,都被楼止震了出去,愣是不曾听见楼止与千寻的谈话。
  “王爷,其中是否有诈?”荒原蹙眉。
  云殇起身,青衫落地,风过衣袂,眉目稍稍紧绷,“中间是否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音落,指尖轻轻拂过手中的折扇,下头的玉坠子在阳光中格外的光亮美丽,“千寻应该没有告知楼止实情,那么楼止……”
  这么做,到底是何用意?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是想借助南理国的势力来夺位?
  还是……
  视线,远远的落在被青奴搀着,缓缓走到院子里,躺在躺椅上的完颜梁。或许这个答案,完颜梁会知道。
  只是完颜梁入门这么久,始终不肯告知,有关于她与楼止之间的事情。
  当年屠城之由,而后楼止竟然只是废了完颜梁的武功,并未杀她灭口,可见其中……
  “王爷?”荒原低唤一声。
  意识到自己走神,云殇嘴角扬起温润的笑意,竟朝着外头的砚台道,“砚台,去把本王的狐皮大氅拿来。”
  荒原一怔,砚台已经跑了出去。
  不多时,便将狐皮大氅双手递呈给云殇。团东序技。
  “密切注意锦衣卫的动向,此外……”云殇斜睨荒原一眼,“听说大公子回来了。”
  荒原颔首,“有人看见大公子入城,但是具体在哪,尚不清楚。”
  “留意着。”云殇拿着大氅缓步出门。
  院子里,阳关极好,完颜梁面色苍白的躺在躺椅上,眉目间凝着怨恨愁伤。
  青奴刚要行礼,云殇使了个眼神,示意她退开。
  事实上,云殇脚步很轻,然完颜梁虽然虚弱至极,早年练得的一双好耳力,早已听得他的靠近。见她盖着一条薄被,便将狐皮大氅缓缓的覆了上去。
  完颜梁陡然睁开眸子,一把扣住云殇的腕部,眼底的光微微泛红。
  “天凉,莫要冻着。”她的力道很重,指甲险些都扣进他的皮肉中。
  见状,完颜梁才缓了一口气,徐徐松开口,任由他替自己盖上大氅,“王爷怎么得空?”
  “见你将养着,怕你见着本王多思多虑,是故也只敢远远的看着。今儿个天气好,但你这薄被太过单薄,万一冻着可怎么得了?”云殇轻叹着,容色温柔,“身子是自己的,别想太多,好好养着。”

☆、第379章 瓮中之人!

  见着完颜梁要起身,青奴急忙上前,垫了几个靠枕在完颜梁的身后。教她坐起时能靠得舒服一些。
  “外头的消息,我也听说了。”完颜梁眼底的光冷了几分,“楼止亲自送子去南理国。”
  闻言,云殇勉强点了头,只低吐一句,“稚子无辜。”
  “稚子无辜?”完颜梁冷笑,“那我的儿子就不无辜吗?”
  云殇望着她,笑得微凉,指尖轻轻掠过她的眼角眉梢,“你看你,自己都虚弱至此,还操那份心作甚?外头的事。本王会处置。”
  “王爷,你不疼吗?”完颜梁哽咽。
  眼底的光,迟滞了一下,云殇的笑慢慢在脸上消退,却是一言不发。
  “我疼。”完颜梁险些落泪,“不管王爷怎么想,这都是我的孩子,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也是我唯一的孩子,以后我都不可能再有孩子。”
  “你有本王,本王会一直陪着你。”云殇握住她微凉的手,“别想太多,好好养身子才是。那些勾心斗角的事……”
  完颜梁眸色微冷,“那不是勾心斗角,是丧子之仇。我知道。王爷素来喜欢清静。我也知道,王爷纵然有权在手,也不想伤害千寻。我不是你,孩子是我的,你不报仇我来报!”
  云殇不语,只是起身,“本王还有事,你别想太多。南理国那边,楼止已经交出了孩子,千寻如今还在死牢,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语罢,云殇神色黯淡,略带无奈的走开。
  得饶人处且饶人?
  完颜梁笑得尖锐,眼泪顺着脸颊不断的滚落。“那谁来放过我?放过我儿子?”
  她甚至连孩子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谁来平复她的不可饶恕?
  “公主?”青奴端着药上前。“该喝药了。”
  完颜梁睨一眼漆黑如墨的药,浓烈的药味让她的面色越发苍白,却还是端起药碗一饮而尽,“书信父王,就说楼止答应了。让他那边早作准备,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他们有命去没命回。”
  “指挥使武功甚高,怕是不易。”青奴俯首,接过药碗。
  “武功再高,也有软肋。他敢轻举妄动,难道就不怕丢了千寻的命?不怕丢了儿子的命?到了南理国的地界,就由不得他!”完颜梁狠狠拂去脸上的泪,笑得微颤。
  青奴不再多说,躬身退下。
  晴天朗朗,有人望断铁窗,有人望断宫墙。
  彼此都心知肚明,为何要五日。
  四日后是月圆,他自然要避开。团协序巴。
  可是以后呢?
  若是没有最后一颗流兰石,他每月都要忍受那种非人的痛楚,最后渐渐的熬死疼死,而后忽然有天,行差踏错,真气溃散,突然就去了真正的九幽地狱。
  这是千寻想都不敢想的。
  也是楼止,早已预料的结局。
  他只是在等,等着若是能处置好一切,便是放弃初衷也无不可。
  “大人。”应无求上前一步,“人找到了。”
  楼止幽然转身,“照计划办。将军府有动静吗?”
  应无求摇头,“暂时没有。”
  “还有呢?”楼止凤眸微挑。
  闻言,应无求缩了缩瞳仁,没有说话。
  “上官燕呢?”极为悦耳的声音,此刻到了应无求的耳里,成了惊人的悚然。
  “大人!”应无求扑通跪地,“燕儿她不会破坏大人的计划,请大人放心。”
  红袖轻拂,华贵的金丝绣蟒纹皂靴就停驻在应无求的眼前,顶上传来的一声低笑,“她去了死牢?”
  “她是夫人的人,生死都要跟夫人在一起。属下,拦不住!”应无求略显心虚。
  “是拦不住,还是你故意放她走?”楼止的脚尖缓缓抬起,皂靴的尖子轻柔的挑起了应无求的下颚,尾音拖长,“恩?”
  应无求不敢直视楼止的眸,只是狠狠点头,“是属下故意放燕儿走。但燕儿与属下保证过,会暗中保护夫人,绝不轻易出手。除非危及夫人的性命,否则燕儿不会乱来。”
  “你拿什么保证,那毛毛躁躁的丫头不会坏了本座的大事?”楼止冷哼,四下死气沉沉,如坠冰窖。
  “属下,愿以命保证。”应无求斩钉截铁。
  音落,楼止缓缓放下脚尖,红衣自他面前拂过,逶迤在地发出细微的声响,“很好。”
  应无求心惊,“大人?”
  楼止竟然没有怪罪他的擅作主张?
  “不管发生什么事,保住她的命就是。至于旁的,该杀就杀,该死就死,一切自然会有人算到本座头上。”他,从不惧与任何人为敌。
  “是!”应无求俯首。
  街口街尾熙熙攘攘,十里长街,依旧热闹至极。锦衣卫快速而来,快速封锁了一条巷子口。
  有人影一闪而过,窜上巷子的墙头,而后快速跃下,走进了一侧的醉香楼。
  一醉美人香,果然是极好的。
  “千户大人,他进去了。”锦衣卫上前,朝着应无求行礼。
  应无求笑了笑,“进去最好,会有人在里头等他。只不过这惊喜太大,也不知他受不受得起!”
  顿了顿,应无求手一挥,将整个醉香楼包围得水泄不通,不许闲杂人等靠近。
  锦衣卫出马,谁敢造次!
  整个醉香楼,安静得出奇。分明是日落西山,理该歌舞升平,更该丝竹声声。可是现在,一个人都没有。
  漫天红绸安静的耷拉着,红烛早早的摇曳,没有恩客,没有姑娘。
  这一切,何其反常。
  靴子踩在木质的楼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如同午夜的窗,被风吹开的吱呀吱呀声。在寂静的大堂内,越发的清晰。
  蓦地,悦耳的琴音缓缓而至,绕梁之音若凤凰于飞,扣动心弦。
  一夕间,宛若可见修长的指尖,快速娴熟的拨弄在琴弦之间,顿时流淌出高声雅乐。这琴艺,绝非常人可以为之。
  闺门虚掩着,琴声自房内传来。
  琴声若珠玉落盘,教人不觉遐想,何等女子才能有这般的绝世琴艺。
  好奇心,人人有之。
  终于,房门被推开。
  琴声戛然而止。
  兰景辉站在门口,骤然瞪大了眼眸直视房内之人,“怎么是你?”

☆、第380章 还在乎这一时半会吗?

  一身灰色的麻布尼姑长衫,眉清目秀,生得一番好相貌。却在眉目间染了一丝灰暗。眼底蕴着风霜过后的沉淀,还有眷眷不舍的笑意。
  有流光在眼眶中徘徊,她徐徐起身,“师父说我尘缘未了,不肯为我剃度。所以,我一直在等你回来。一去边疆无消息,明月今日方始还。你到底还是回来了!”
  兰景辉转身便走,身后却一声低唤,“你便如此见不得我吗?一去边疆足足五年,你可曾想过我?我等你五年,带发修行。什么粗茶淡饭,我都不在乎。妾心如蒲草。百韧如丝。纵你心如磐石,此刻也该有转圜的余地吧?”
  深吸一口气,兰景辉眸色微沉,“所以你便与锦衣卫联手?身为天朝的公主,你也不怕自降身份?夕凉,你为何变成这样?”
  “身份?彼年退婚,我早已颜面无存,何来还有身份一说?”她不是旁人,正是当年新婚前夕被一纸休书退婚的夕凉公主。眼含泪,眸含情,声色哽咽,“你还要走?”
  “当年不过一场误会,事到如今,你也该放了手。”兰景辉不想多留片刻。
  “你说的。最喜欢听我弹琴。这些年,我守着你送我的琴在庵堂里生生熬过来的。你可知道那些日子,我有多痛苦?”夕凉忽然冲上去,自兰景辉的背后,紧紧抱住他的腰肢。
  兰景辉的身子显然一怔,攥紧了拳头,却又缓缓的松开。
  下一刻他狠狠掰开了夕凉的手,骤然转身,“公主请自重。”
  “我只想嫁你一次,就一次。”夕凉歇斯底里的望着他决绝而去的背影。
  “公主既然已经带发修行,何必还眷恋红尘。佛曰,放不下,得不到,人生之苦的根源。公主参透佛理。难道这么简单的道理还不明白?我已放下。你何必还痴念不灭?”兰景辉朝着楼止而去。
  夕凉站在门口,“我已为你身染佛门三毒,贪嗔痴不灭。外头都是锦衣卫,你出不去了。”
  音落,兰景辉顿住脚步,“你故意的?”
  “我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消耗了。”夕凉深吸一口气,“我受够了一直等待的日子,这一次我想再给自己一次机会。我不求别的,就想与你成一次亲。堂堂正正,做你的夫人。”
  “将军府的大门,你……”
  还不待兰景辉说完,夕凉却是冷笑两声,“将军府?我要嫁的人是你,不是将军府,不是兰辅国,不是韵贵妃。是,我恨他们,当年母妃死的时候,我恨不能让他们都给我母妃陪葬。可是这无碍于我对你的心,爱与恨,我分得很清楚。”
  兰景辉面无表情,“我也分得很清楚,可能与不可能,不是由你说了算。”
  语罢,他还是大步流星的走下了楼梯。
  门外,应无求含笑伫立,“少将军见着公主,也不多叙叙旧,毕竟数年未见。何况公主从芳龄耽搁至此,少将军也不心疼?”
  “要心疼就让楼止自己来心疼,与我何干!滚开!”兰景辉眸色陡沉,一身怒意,随手要推了应无求离开。
  应无求冷剑横立,“少将军自然是要离开的,兰大将军就在赶来的路上,相信很快你们就能父子相见。”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兰景辉鲜少这般动怒,此刻却眸色通赤,“滚开!”团协序亡。
  “还是请少将军回府吧!我们家大人会上禀天听,既然少将军回来了,那么这场婚事,还是照旧吧!”应无求的口吻不容置喙。
  哒哒的马蹄声,伴随着精致奢华的马车徐徐而来,这一次是兰辅国亲自来接。
  人未至,声先至,“逆子!”
  兰景辉重重合上眸,绷紧了身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直到马车停下,他才深吸一口气,冷了眸去看从马车上快速下来的兰大将军,兰辅国。
  纵然褪去一身盔甲,花白头发的兰辅国依旧精神健硕,久经沙场的气魄,便装在身仍不改不怒自威的威势。鼻间轻哼,凌厉的眸狠狠剜过四下众人,顿有一种军令如山的威仪。
  “你还想去哪?”兰辅国说得很慢,但口吻却冷若霜寒。
  兰景辉别过头,但素来十分注重礼节的他,还是不甘不愿的行了礼,“见过爹。”
  “回去。”兰辅国转身便走,丝毫不去看一侧的应无求和锦衣卫。这种漠视,远比冷嘲热讽更轻蔑,更不屑一顾。
  他素来这般高高在上。
  “我不想回去。”兰景辉开口,眼角的余光却落在了一直笑而不语的应无求身上。
  蓦地,兰辅国骤然转身,冷冽的眸子瞬时凝起,“你再说一次!”
  兰景辉抿着唇,“爹,你别逼我。”
  “是你在逼我!”兰辅国冷然低喝,“滚回去,别给我在这里丢人现眼!”
  “爹!”兰景辉深吸一口气,加重了音量。
  兰辅国冷哼一声,“别以为回了京城,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只要你还是兰家的人,这辈子都必须遵守兰家的规矩。”
  一身肃杀,宛若军中的一言九鼎,令行禁止。
  这是军威,带着不容置喙的口吻。
  兰景辉刚要反驳,杜莫快速上前,“少将军,还是回去吧!大将军都生气了,说到底父子一场,有话还是回去好好说。这大庭广众的,一旦闹开了,将军府的颜面何存?”
  兰家,素来是最要颜面的。
  闻言,兰景辉愤然上前,翻身上了杜莫的马匹,快速而去。
  兰辅国冷哼一声,剜了应无求一眼,冷然拂袖上了马车。
  应无求不冷不热的行礼,“恭送大将军。”
  马车渐行渐远,夕凉自门后缓缓走出,“他走了,还是不肯。”
  轻叹一声,应无求望一眼神色黯淡的夕凉,“公主都等了那么多年,还在乎这一时半会吗?”
  夕凉低眉,缓缓取下了头上的僧帽,及腰长发轻垂而下。
  “带我去见他吧!只要他能助我得偿所愿,我便什么都答应他。”夕凉徐徐抬头,眼神空洞得可怕。
  应无求噙着笑,“公主请吧!”
  一辆马车徐徐而至,夕凉深吸一口气,望一眼兰景辉消失的方向,到底还是上了车。

☆、第381章 被人利用,总好过被人弃用

  马车徐徐停下,撩开帘子的时候,夕凉的瞳孔猛地急剧收缩。手还撩着帘子。身子竟僵在那里,有滚烫的东西在眼睛里徘徊,说不清楚是什么,视线却越发模糊。
  她分不清楚这是现实还是虚幻,却将所有的气力都用来看清那个高高在上的匾额。
  柳庄二字,让她整颗心都开始剧烈的颤抖。
  嘴角止不住抽动,耳畔传来应无求的声音,“公主到了,下车吧!”
  夕凉始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直到应无求说了第二次,夕凉才缓缓扭头望着应无求的脸,仍旧是痴凝的表情。
  五年的庵堂生活。五年的日思夜想,五年的羞辱折磨,五年的提心吊胆,换来的是越发模糊的记忆。
  迟滞的嗯了一声,夕凉深吸一口气,才算下了马车。
  “公主当年似乎在这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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