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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春华-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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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笔的瞬间,千寻无力的伏在案头,却始终不肯放开手中的木雕,所有的视线,直勾勾落在木雕之上。
唇角,笑意清浅。
很快,这封信便由阿朗克送到了楼止的手中。
字,是熟悉至极的字。
绢绣若她,纵使写得有些歪斜,却还是能看得出她极力遏制的笔锋。但书信的口吻,却与她的习惯相差甚远,一眼便可看出,绝非她自愿书写。
应无求冷然立于一旁,一双冷眸死死盯着行宫大门。
他看着阿朗克进来,而后目送阿朗克出去。
那种恨不能食肉寝皮的切齿,已然无法用言语形容。
一封书信,楼止看了不下数遍,每次都是伫立窗口,仔仔细细的看着,看一次,眼神便冷一次。及至最后,一身的肃杀之气教人不敢直视。
“大人?”应无求总算回过神,面上亦没有过多情绪,不改的是微白与冷冽。
楼止也不转身,只是将手中的信纸递出去。
应无求快速接过,定睛去看,竟是极具喜剧色彩的招降书。虽然尽量避免官方文字的一板一眼,尽量模仿千寻的口吻,到底也没有原属于她的灵动。
她素来不会如此檄文。
渐渐的,应无求的身子缓缓扳直,眼眸越瞪越大。
下一刻,应无求骇然伫立,抬头去看依旧负手而立,举目远眺的楼止。
风过衣角,发出细微的摩挲之音,“大人……”
“看懂了?”楼止低沉冷问。
应无求重重颔首,“看懂了,月宫。”
所有的字迹皆属清秀,唯独“月拢衣衫薄,不负轻歌暮。心许天朝使,身做蟾宫妇。”这月与宫二字,却写得一板一眼,端端正正。
宫里,唯有一个月琉宫,才算的上是月宫二字。
若无特殊意义,千寻不会做此手脚。
☆、第424章 我们合作
不带一兵一卒,就带了一个应无求。
楼止直接闯宫,也不去月琉宫,而是去了皇帝的御书房。
这个时候。应当是皇帝午间休息时间。
红衣所到之处,远远便可见到漫天抛起的侍卫,或厉声哀嚎,或在半空血溅当场。楼止不紧不慢的走向御书房偏殿的暖阁,应无求在前头开路。
唯独二人,也没有人能靠近半步。
举宫皆动,大批的侍卫围将上来,愣是没有一人敢上前。最后还是伊曼拦在了暖阁前头,冷剑横立,“放肆,国主休憩,尔等竟然闯宫。”
“城尚且能屠,宫为何不能闯?”红袖轻拂。
阳光下,黑鸦羽般的睫毛微微上扬。与眼底的琉璃色一道,泛着迷人的七彩霞光。细小的微尘在风中游离,竟让他透了几分常人难以企及的迷蒙之色。
眉目如画。一颦一笑看似何其风华绝世。
却在弹指间,周身戾气四溅,与飞扬的眼线一般恣意狂狷。指尖轻轻捋过鬓间散发,并未束发。只在发尾系一根红丝带。
墨发如缎,若隔世的女子,回归尘世。
艳绝的唇清浅勾勒,顿生万种风情。
风姿慵懒清贵,凝眸足以惊心。
脚下骇然散开流光,若波纹涟漪。顷刻间红衣翻飞,金丝蟒纹在阳光中若真龙飞天。霎时华光万丈。
强烈的天罡元气直接将围拢上来的侍卫直接震飞出去,若丢弃的沙包。若非伊曼躲避及时,一个驴打滚避开了杀劫,否则早已内脏皆损。
也不继续往前走,楼止站在阳光里,笑得魅惑众生,“让完颜穆来御书房见本座。”音落,转身而去。
便是那一瞬,勉力从地上爬起的伊曼浑身打了个冷战。
阳光极好,却从未落在楼止的眼底眉梢。
宛若来自九幽地狱的勾魂使者,又好似执掌生死的修罗阎君,阴戾得没有半点温度。分明在笑。分明容色倾城,却震慑得旁人肝胆俱裂,犹恐避之不及。
完颜穆就在房内,说到底也是不敢跟楼止正面交锋的。
天朝指挥使楼止,生杀在握,屠戮无数。
听闻一身高深武功,天下鲜少有人能及。
是故,完颜穆也不会傻得白白出来送死。
谁知道楼止的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这厮若是发起狠来,真当是六亲不认的主。纵使握了千寻在手,也难保楼止不会突然心血来潮,弄一个玉石俱焚。
是故,也不能过分惹怒楼止。
想了想,完颜穆立刻急召阿朗克入宫,自己也壮着胆子,带了大批的侍卫朝着御书房行去。
等到完颜穆到了御书房外,犹豫了一番才算踏入。
赤金的龙椅上,楼止不紧不慢的执笔挥毫,似乎在写着什么,又好似在画着什么。
“放肆,你敢……”伊曼还不待开口,完颜穆已经抬手,示意不许开口。
楼止也不抬头,“犬吠刺耳,滚出去!”
这厢刚开口,应无求陡然从屋梁上滑落,还不及伊曼开口,已然一掌将他震飞出去。下一刻快速扣住完颜穆的肩头,脚下飞旋,急闭御书房大门,直接将完颜穆丢掷桌案之前的空地上。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沉重的闷响,伴随着完颜穆的低哼。
应无求的绣春刀,已经冷然无温的架在了完颜穆的脖颈上。
“大人!”应无求冷道。
楼止抬了头,眉目间依旧存着无温的笑意。起身,缓步走下龙椅,一步一顿朝着完颜穆走去。女序找弟。
“我是南理国国君,你敢这样对我!”完颜穆想起身,奈何应无求的刀刃就在他的脖颈上,冰冷的刀锋似乎已经浅浅割开了他的皮肉。
华贵的皂靴漫不经心的踩着那只撑于地面的手,五指钻心疼痛让完颜穆失声叫出,“楼止你……”
下一瞬,皂靴的尖叫已经挑起了完颜穆的下颚,他冷然抬头,迎上的却是楼止邪魅无双的容脸和冷眸,“南理国?国君?!本座若不应允,那么此刻你便什么都不是。懂?”
“你!”完颜穆冷然。
还不待他说完,楼止嫌恶的拂袖。强大的袖卷风,直接将他丢在一侧的太师椅上。
“你不要千寻的命了?”完颜穆冷喝。
楼止眸色陡沉,应无求的绣春刀随即当头劈下。
完颜穆陡然惊呼。
绣春刀划过太师椅的椅背,直接将椅背当场破开。巨大的裂木声响,惊得外头的伊曼尖声大叫,“不准对国主无礼,你们这帮逆贼。”
应无求的绣春刀咣当归鞘,朝着外头语速平稳的高声嚷道,“再吵就丢你们国主的胳膊腿出去。”
音落,外头骇然一片死寂。
“国主的胳膊腿是贵重了一些,无求,可以挑些细小的。”楼止拂袖,再次走向案头,缓缓坐在龙椅上,细细打量着自己修长如玉的五指。
完颜穆陡然捏紧自己的手。
应无求嗤冷谩笑,“国主放心,在咱们锦衣卫,细小的部件可不单单只有十指。”他刻意顿了顿,眼神顺着完颜穆的胸腔,最后到达了腹腔,“五脏也算小件。截段肠子弄点脏器,也是手到擒来。”
“你们到底想怎样?”完颜穆的声音都在颤抖。
“这句话不是该问国主您吗?”应无求不冷不热的开口,抬头见楼止没有作声,便又继续道,“你以为擒了夫人便能威胁大人,却不知咱家大人最恨威胁。”
应无求谩笑两声,“夫人在月琉宫?”
“是谁?”完颜穆冷问。
“别问是谁说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敢威胁大人,就该想到今日下场。大人是最恨威胁没错,不过……”应无求眸色陡沉。
却听得大门忽然被撞开,阿朗克接了话茬,“不过这一次的威胁,你们业已接受。”
身后是纷至沓来的脚步声,凌乱中透着寒栗之气。
所有人抬头时,都吓了一跳。
楼止端坐龙椅,眉目微蹙,只道两字,“聒噪!”
顷刻间,殿内流光千顷自案头席卷而来。
阿朗克快速后退,连声道,“退!退出去!都退出去!”
侍卫们早已见识过楼止的厉害,此刻更是撒腿便往外跑。身后的门重新合上,房内唯有四人面面相觑。
“放开国主,有话好说!”阿朗克深吸一口气,面色微紧。
诡美如狐的眸,溢出诡谲的颜色。
楼止漫不经心的打量着极尽奢华的御书房,言语间荡开慵懒的轻慢,“人都到齐了,说吧!”
却并未示意应无求放了完颜穆。
“你要找的那个人还活着。”阿朗克扭头望着完颜穆,“而我们现在想做的是,达成共识,以命换天下。”
应无求蹙眉,“是天朝的天下吧!”
“以你为君,总好过让十三皇子登基。”阿朗克道,定定的望着楼止没有丝毫波澜的脸,“你该明白,十三皇子外表虽然温润,但以他如今的手段,一旦登基为帝,你和千寻绝不会有好下场。天下之大,将再也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处。”
楼止凤眸微挑,“所以呢?”
“所以我们必须合作!”阿朗克斩钉截铁。
☆、第425章 爷,别看了
楼止不温不火的打量着阿朗克,唇角牵起诡谲的笑意,“本座要这天下何用?本座要的不过是两条命。”
“那是自然。”阿朗克道,“事成之后。腐尸丹的解药,以及……那个人都给你。”
“哼,你当本座会信你?”红袖轻拂,打发这妖孽可不容易。
阿朗克扭头看了完颜穆一眼,自然知道楼止要的是什么。深吸一口气道,“口说无凭,我可以让国主与你立下字据。”
闻言,楼止嗤笑两声,脸上满是嘲讽与轻蔑,“阿朗克,口说无凭,然这字据……你以为本座会信?所谓字据,于人而言那是证据。但于牲畜而言,不过废纸一张。本座要你们的废纸作甚?”
“你!”阿朗克一顿。继而点了点头,“那你想要什么?”
“这句话该本座问你们。”楼止笑得阴冷狠戾。女央纵弟。
完颜穆切齿,“要你们锦衣卫为我所用。开疆辟土,直抵京城。”
应无求一怔,刀子一沉,“闭嘴!”
“这还不简单?”楼止轻叹一声。“无求,拿大印过来。”
“大人?”应无求心惊。
然则,还是咬了牙,绣春刀咣当一声归鞘。下一刻,快步走到楼止跟前,从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锦衣卫印鉴,双手递呈。
精致的玉印。上着麒麟吞金,玉质上乘而温润。
“要这个,不早说?”楼止放在手中把玩,漫不经心的模样,却让完颜穆与阿朗克屏住了呼吸,生怕楼止一松手,玉印顷刻崩碎。
“寻儿呢?”楼止凤眸微挑,笑得邪肆而胸有成竹。
“只要你手中的锦衣卫大军归南理国掌管,一定将千寻还你。”阿朗克斩钉截铁。
楼止谩笑两声,也不作答,只是饶有兴致的摆弄着手中的玉印,仿佛就是个无关要紧的物件。
“来人……”完颜穆音未落。楼止却陡然剜了他一眼。
“不必,本座亲自去接!”语罢,直接将玉印甩出去。
阿朗克眼疾手快,一个凌空稳稳接住。一回头,楼止早已与应无求大步流星走出御书房。心下咯噔一声,“糟了!”
“锦衣卫大印!”完颜穆朗笑两声,一把夺过玉印。不管怎样,如今都是值了。骇然沉眸,笑得冷入骨髓,“阿朗克,月琉宫那里,还是你去处理吧!有你有始月,想必楼止会看在千寻的面上,不会计较。”
何况没有腐尸丹的解药,谅楼止也不敢轻举妄动。
阿朗克吐出一口气,转身朝外走去。
楼止直抵月琉宫,周旁大批的侍卫紧跟不舍,却又不敢靠得太近。应无求冲在前头,无人敢拦。
千寻正坐在软榻上,始月拿着止血散,小心翼翼的替千寻打理着脚踝上的伤。因为累赘的铁球,让她的脚踝不堪重负,旧伤新伤,如今泛着脓血,若不止血上药,想必以后……
“娘娘,快避一避!”宫婢们快速进门。
一张张慌乱的脸上,失去了原有的颜色。
始月一怔,“发生何事?是戚姬又来了?信不是已经写了吗?还来做什么?简直欺人太甚!”
音落,始月直接放下手中的药罐子,大步便往外走。
千寻冷笑,“姨娘何必介意,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这厢都不怕,你何必担心。”
哪知下一刻,她便瞧着始月一步一颤的倒退回来。
外头响起幽冷悦耳的音色,伴着少许的暗哑与深沉,“不成器的东西,本座如何教你?人为刀俎这般丧气话,也是你该说出口的?真真蠢货!”
羽睫止不住颤抖,千寻僵直了身子,定定的望着门口一掠而进的红衣。
那一抹红,鲜艳似血,也染红了她的眼眶。
她做在那里,望着由远及近的他。
红衣依旧,眉目依旧。
他一步一顿,华贵的皂靴踩着沉稳的步伐,声声敲在心头。
而他所有的视线都落在她如今的狼狈之上,镣铐加身,脚踝上还拖着硕大的铁球。她却依旧眸光熠熠,只想给他,她所能给予的,所有温暖。
纵使人前华贵齐天,纵使武功绝世。
此刻,他都只是个不称职的丈夫。
蹲下身子,楼止慢慢撩起她的裤管,却不似方才的恣意狂狷,遮去原有的肃杀之气。在她的世界里,他只是个男人。
一个可以给予依赖和信任的男人。
血肉模糊的脚踝,淌着令人作呕的脓血。
“爷,别看了,丑。真的,不疼。”千寻笑了笑,原本美丽的脸,此刻唯有消瘦。
应无求怒然上前,绣春刀咣当出鞘,狠狠就着连着铁球的链子看下去。但听得咣当一声,链子纹丝未动,却因为链子的震动,让千寻陡然倒吸一口冷气。
只是这表情,应无求未能察觉,继续举刀劈去。
下一刻,千寻咬牙闭上了眸。
却久久未能听得铁器碰撞之音。
待开眼,竟是楼止以手扣住了应无求的刀。凤眸,毫不避讳的将灼热的视线,悉数落在千寻脸上,“别砍了。”
语罢,掌心凝力,徒手去掰她脚踝上的环扣。
“大人,这是精制的,徒手怕是不可能弄断。”应无求忙道。
“弄不断也要弄!”楼止冷然,一身杀气腾然。周身散发的天罡元气,震得四周的物什疯了一般的朝着四面八方摔去。
顷刻间,房内乱作一团。
便是应无求亦是连站都站不稳。
他从未见楼止彻底爆发如此疯狂的力量,几近痛彻心扉,带着不可触及的魔化气劲。
下一刻,楼止一声厉喝,只听得两声巨响,环扣终于崩裂。
“爷……”千寻一头栽在他怀里。
“寻儿?”他疯似的睁着血瞳,疯似的扯断她的手镣,直接将千寻拦腰抱起,大步往外走。及至门前,冷眸横扫,顿显杀气腾腾。
阿朗克的手中握着钥匙,但见着如此场景,也知钥匙无用。只得从怀中取出一瓶腐尸丹,声音略显低沉,却不敢去看楼止怀中的千寻,只道,“每日服食,她……不会有事的。”
“不管她会不会有事,这笔账,本座都记下了。”楼止忽然凝眸,顷刻间周旁所有的侍卫皆被天罡元气震飞,霎时空中好一片腥风血雨。
斑驳的血雨残肢,染红了整个月琉宫。
她流多少血,他要南理国,千倍万倍偿还。
她有多少疼,他便要南理国上下,永无安宁之日!
不死不休!
☆、第426章 玉印换一人
并非楼止不替千寻报仇,而是此刻时机不对。
正如阿朗克所说,千寻的腐尸丹解药,以及那个人的生死都握在完颜穆手中。容不得楼止功亏一篑。
除了月琉宫那血雨腥风,楼止没有在宫内停留半步,而是直接回了行宫。
千寻的伤,亟待处置。
进门的时候,千寻醒了过来,却是奄奄一息。
腐尸丹的毒极为诡异,不是溶于经脉合于血液,而是沾在筋骨肌肉上。是故,用内劲亦是很难逼出体外,纵使武功再高,服下腐尸丹也会内劲暂消。
楼止只能用内劲克制千寻体内的腐尸丹剧毒,延缓腐尸丹发作的间隔时间。
婢女端了热水进来。
“我没事。”千寻坐在软榻上,无力的朝着他笑。
“笑得太难看,别笑了。”他说得很轻。
退了所有人。自己撩起了衣袖。
“还是让婢女来吧!”千寻抿着唇。
脚踝上的伤,丑陋到了极点,大抵是要留疤的。
楼止也不多说。剜了她一眼,“你什么样子本座没见过?”
音落,千寻哑然。想了想也对,她什么模样。他不曾见过?意气风发,狼狈不堪;墨发青丝,白发如雪。
何曾逃过他的眼睛。
褪去衣衫,伏在软榻上。原本光洁如玉的肌肤,此刻泛着枯黄暗哑之色。可见这些日子她并不好受,甚至于……是她此生最灰暗的时光。
“就算被囚禁一辈子,我也不怕。”千寻浅浅笑着。任由他仔仔细细的擦过脊背上的每一寸肌肤,“因为你在心里,走哪儿我都不是一个人。”
他没有吭声,她也看不清身后那人的表情。
只听得水声,只感觉到他温柔的举止,而后越来越温柔。
“爷,你这次又拿什么换我?”她不是傻子,完颜穆更不是傻子,不会白白放过她。
“玉印。”他说得很随意,替她穿回衣衫,继而开始端了另一盆热水与她泡脚。
千寻愣在那里,“锦衣卫玉印?”下一刻。见他俯身撩起了她的裤管,千寻面色一紧,“爷,还是让别人来吧!”
“你是本座的女人。”他森冷的声音若命令式,带着无可置喙的口吻。
取了药、绷带、剪子置于一旁,楼止至始至终都不曾看她一眼。顾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宛若与任何人无关。
面上冷漠疏离,举止却极尽温柔。
千寻红了眼眶,忍着疼将血肉模糊的脚伸进盆子里。
水,渗入肌肤,疼痛入骨。
额头有冷汗涔涔而下,却始终不敢哼一声。
“死不了,忍着。”他即便不抬头,也早已感受到来自她的彻骨疼痛。千寻咬了牙,低眉间才发现他手指上的伤,方才为了掰断环扣,他的手已受伤。
烫了脚,上了药,沁凉的感觉,极好。
“爷,指挥使玉印……”
还不待她开口,他已经起了身,“没有玉印,本座还是指挥使,谁敢造次?”
千寻羽睫微扬,忽然讪笑两声。
是的,她怎生忘了。
锦衣卫都指挥使,指挥锦衣卫大军,何曾需要过玉印?
低眉犹豫了一下,千寻抿着唇,“燕儿……”
“火化了。”楼止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句。
“我有话跟应无求说。”千寻深吸一口气。
“先养伤。”红袖轻拂,楼止惯例将她拥入怀中。掌心凝着力,有滚烫灼热的感觉从脊背处穿透人心。
千寻剑眉微蹙,知晓他这是给她灌输内劲。
“爷……”
“不想死就闭嘴。”
冷漠疏离,言语间不带一丝温度。尽管如此,却是实实在在将内劲封存在她体内,替她抗毒,延缓腐尸丹的毒发。
门外,应无求转身离去。
暮色沉沉,谁知相思苦?
御书房内,完颜穆已然笑得合不拢嘴。锦衣卫玉印在手,无疑代表着他能占据天朝最精锐的锦衣亲军。
曾经,锦衣亲军乃隶属皇帝,如今在楼止的领导下,越发的锐不可当。一个个武艺卓越,皆可以一当十,以一当百。
是而拿到锦衣卫的玉印,对于完颜穆而言,几乎是看见了京城的大门被撞开。
阿朗克站在殿中央,望着对面的完颜穆端坐龙椅,笑得阴冷无比。眼底的光寸寸冰冷,“国主已经得到了想要的,如今还想怎样?”
“听你这话的意思,似乎极度不满。”完颜穆嗤冷,“别忘了,这件事你也参与其中,来日就算楼止发难,你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与我,谁都跑不了。我尚且还捏着楼止想要的东西,而你……”
冷笑两声,阿朗克半垂着眉目,“我会等着楼止杀了我。”
“看样子你已经做好了准备。”完颜穆起身,手中摆弄着玉印,一脸的爱不释手。
“是。”阿朗克抬头,“放了始月吧。你想要的皆以得到,如今她不过是个无关重要的陌生人。你禁了她在宫中这么多年,也够了。”
完颜穆嗤笑,“如今她已经是我的人,你觉得她还会走?还能走得出皇宫吗?”
“你!”阿朗克切齿,“你说过,不会强迫她。”
“是她自己爬上我的床,我岂有拒绝之理。”完颜穆冷笑两声,“不过……你放心,等到大业可成,这王后之位非他莫属。你大可安安心心做你的国舅爷,岂非更好?”
阿朗克重重合上眸,而后无力的睁开,“你的筹码已经够多了,既然始月留下,那么腐尸丹的解药呢?”
“你以为我现在会给千寻解药吗?”完颜穆绕着阿朗克转了一圈,“等楼止替我打开了京城大门,我自然会给千寻解药。”女央来扛。
“你最好别食言。”阿朗克转身就往外走。
完颜穆笑着,凝着阿朗克快速离去的背影。缓步走回桌案,执笔挥毫。如今他俨然是个胜利者,所以现下要做的就是兵力部署。
要出兵,自然要挑选朝中的善战之人。
一一列出,一一划分职权。
如此,等到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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