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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春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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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白城说她女扮男装时,他委实愣了半晌。
如今看来,除了那百户长千寻,谁还能恣无忌惮至此?名字对方是丞相府独子,还敢动手打人。
若不是仗着楼止的胆,还有谁人恣意妄为?
“卑职不知您是皇长孙殿下,得罪之处还望殿下恕罪!”千寻恭敬的跪在那里。
云辰风点了点头,却看不清脸上是什么容色。带着少许的失望,又或者是一种怅然若失,“竟然是你。”
千寻眸色微恙,一转头,却发现白城竟然不知何时溜得无影无踪。死胖子,跑得真快。
她垂着头,等着云辰风处置。
谁知云辰风只是俯身将千寻搀了起来,“以后还能叫你姐姐吗?”
千寻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嘴角抽动了两下,“殿下,尊卑有别,还是……”
一声苦笑,云辰风也没有说什么。他惯来是怯懦胆小之人,否则方才遇见白城,也不会说起要将玉珏交付出去。
“走吧!”云辰风上了车辇,进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千寻一眼,唇角微扬,是一种清澈干净的笑意。那种笑,带着点点的哀伤,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只是教人很心疼。
在宫里待了这么久,千寻第一次看见那种与生俱来的忧郁之色,还出自高高在上的皇长孙。但那清浅一笑,委实干净,不含一丝杂质,没有所谓的争权夺势的肮脏与城府。
御林军护着车辇缓缓而去,千寻站在那里,稍稍凝了眸。
“皇长孙乃太子爷的嫡长子,太子爷身子骨不好,如今也只有这么个儿子。然则……”绿萼顿了顿,转头看着千寻,“大人,回去吧。”
“皇室子弟,富贵皇门,也不见得那么快乐。”千寻低语。
绿萼不语,只是跟在千寻身后往回走。
车辇之上,云辰风盯着手中的玉珏看了很久,上头的纹路极为好看。外头传来小乐子的声音,“殿下,奴才求您了,以后别偷偷的跑出去,太子爷那头……”
“听说皇爷爷将千寻许给了十三皇叔?”云辰风撩开车窗帘子。
外头的小太监稍稍一愣,急忙点了头,“回殿下的话,皇上年前就下旨赐婚。说是下月初六的日子,喜服都已经着司制房备下了。”
云辰风似懂非懂的点头,“十三皇叔确实很好。”
小乐子颔首,“世间女子都以入十三王府为荣,殿下何以突然问起这个?”
“没什么。”云辰风敛了眸,安静的坐在车内,“回东宫吧。”
东宫,顾名思义乃是太子寝宫。
云辰风进寝殿的时候,宽敞而奢华的殿内,弥漫着充斥鼻间的中药味。太子久病,常年不离药石。安静的殿内,只听得轻微的咳嗽声,而后是黄幔铺就的床榻上,病容满面的太子爷云铎倚靠床栏无力的坐着。
“儿臣给父亲请安。”云辰风跪在床前。
云铎咳嗽了几声,挥手退开了所有内,面色一沉,“你还记得我是你父亲吗?”
云辰风垂下眉睫,一张白净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风儿你也不小了,如今都十五了,该像个皇长孙的模样了。为父在你这个年岁,都已经可以帮你皇爷爷处理朝政,你……咳咳咳咳……”云铎一咳嗽,整张脸涨得通红,异样的颜色让他的面色红一阵白一阵,格外的难看。
仿佛他随时都会背过气去,所幸他只是咳嗽了一阵,慢慢的就缓下了气息。
对此,云辰风置若罔闻,依旧垂眉不语,只是攥紧了衣袖。
“我知道你不喜欢朝廷纷争,不喜欢争权夺势。可是风儿,这是命啊!你身为皇长孙,如何能躲开这宫闱厮杀,躲开这朝廷上的争斗?为父现在还活着,尚且能留你性命。哪日为父若是走了,你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这条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个问题。”云铎轻叹着,久病缠身过后的憔悴病容,教人不忍。
云辰风红着眼睛,“父亲别说了,儿臣都知道。”
“过来。”云铎低低的喊了一声。
闻言,云辰风坐到了床沿,猛吸鼻子。
云铎那双瘦如枯槁的手慢慢抚上爱子的脸,“其实你皇爷爷是最喜欢你的,你长得跟你皇爷爷年轻的时候最为相似。只可惜这性子软了些,没有你皇爷爷当年的英武。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听为父的话,为父就算死也当为你谋条活路。”
云辰风看着病得奄奄一息的父亲,眼泪吧嗒就落下。
见状,云铎略带无奈的叹息,“累了吧,去休息吧。以后别在离宫,太危险。若是教你皇爷爷知道,是要犯忌讳的。下去吧,为父累了。”
“儿臣知道。父亲好生休息,儿臣告退。”他每次都说知道,可是每次都还是会触犯。
眼见着云辰风离开,狄东快速进了殿内,“太子爷。”
“在哪里找到的?”云铎有气无力的开口。
狄东垂下眉睫,“长孙殿下跟人家在长街上猜灯谜,被御林军统领胡毅找到带回来。”
“这孩子,到底还是孩儿天性,何时才懂得皇家厮杀的残忍?”云铎气息微喘,面上泛着异样的潮红。
“太子爷莫要担心,长孙殿下是个有福之人,以后必定会洪福齐天。”狄东搀着云铎躺下,“殿下毕竟还小,何况这朝廷……”
云铎微微合起眸子,“这颗眼中钉,还小吗?不小了。”
狄东不语。
“胡毅是老十三的人,以后留心着点。听说二十八的时候,胡毅是带着人出去的。”云铎闭着眼睛问。
“是。好似十三王爷吩咐的,让胡统领带人去了刑场,只是当时谁也没想到这是十三王爷与锦衣卫的筹划。只是属下很好奇,十三王爷这是……不信任锦衣卫?”狄东压低了声音。
云铎睁开眼睛,眼底的光晦暗不明,“老十三素来是个谨慎之人,没有十足把握绝不会出手。大抵他是真的怕那丫头死了,又或者……这朝堂之中,也唯有他最叫人看不清看不懂。盯着长孙殿下,其他的……再说吧!”
狄东颔首,“明白!”
☆、第85章 回房等着,为师稍后就来
千寻回去的时候,没能逢着楼止,这厮似乎消失了。之所以说消失,是因为千寻将整个南北镇抚司上下找了遍,都没能找到楼止的踪迹。
大半夜的,锦衣卫没有缇骑出任务,宫里也没有传唤。要知道,楼止的性子素来冷傲娇,便是逢年过节也不会前去赴宴。
楼止会去哪里?
站在玲珑阁外头,千寻挑眉看着高悬于顶的匾额,绿萼拦在了她的身前,“这是主子的禁地,大人还是别进去为好。”
“禁地?里面有什么?”千寻不解,不过是一栋阁楼,能有什么秘密?不过转念一想,楼止杀人无数,谁知道会不会抓住什么把柄,又或者被别人抓住把柄。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何况像楼止这样孤傲的人,大抵有什么秘密也是不想被别人知道的。
只是……
千寻的手伸了一下,而后又别有深思的放下。
不该知道的,还是不知道为好。
绿萼垂下眉睫,“属下不知。”
“找大人有事吗?”应无求陡然出现,惊了千寻一下。
“应大人走路没有声音?”千寻长长吐出一口气,“我找大人有要事相告。”
听得这话,绿萼垂下眉睫不做声,与丞相府大公子交手,还惹上了皇长孙,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到底还是应该跟楼止报备一下,免得来日闹出事来,千寻担心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千寻自然懂得绿萼的心思,也不想让绿萼担了干系,便道,“绿萼你先下去。”
绿萼稍稍一怔,随即行礼退下。
站在玲珑阁前头,千寻看着应无求面不改色的模样,邪邪一笑,“大人可是专程在此等我?”
应无求哂笑,“你未免太自负。”
“所谓自负,未尝不是一种本事?大人,你说对不对?”千寻打着弯,说话阴阳怪气的。
闻言,应无求沉思片刻,“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无聊找个人说说话罢了!”千寻一脸的无辜单纯,“早年听说指挥使大人命里刑克,已经克了两位夫人,是故这玲珑阁里不会正好摆着两位夫人的灵位吧?”
“放肆!无稽之谈何以为信,谁人敢信口雌黄胡说,那两位夫人……”还未说出口,应无求当下愣住,“你套我的话?”
千寻眨眨眼,“看样子是真的。”
“千寻你别胡搅蛮缠,赶紧回房。”应无求冷了脸,不由的低语,“难怪大人教我不许与你说话,果然是狐狸。”
可惜千寻耳朵尖,嘴角一咧,笑得清澈,“大人此言差矣,我这哪里是胡搅蛮缠呢?这事你知我知,大家心照不宣就是。”
“什么心照不宣,你别跟我套近乎,我不吃这一套。”应无求黑着脸,十五的月儿格外皎洁,银装素裹般的夜里有着透心的寒凉。
月光姣姣,千寻点了点头,白皙的容脸慢慢溢出少许笑意,“那大人好生守着玲珑阁,莫让大人受了惊就是。”
“不用你管,我自然会守着……”
应无求一愣,突然发现自己又被这小丫头绕进去了。当下挑眉,略作愠怒,“你……”
“既然大人不愿见我,那我离开便是。”千寻无辜哂笑,“应大人辛苦,千寻告辞。”
她转身便走,谁知身后“吱呀”一声,玲珑阁的房门快速打开。
千寻的身子陡然扳直,听得应无求扑通跪地,“大人恕罪,属下该死。”
她几乎可以想象,楼止的面色该有多难看。
在他的掌风还未来得及迎上她的面颊,千寻转身就跪在了地上,“大人恕罪,千寻该死。”
楼止的掌面就停在她的面门之上,只差分毫就会让她脑浆迸裂,这次他是真的动怒了。
但凡擅闯玲珑阁,抑或谈起那两位夫人的人,都死无全尸。
千寻,亦不例外。
对于某种底线,楼止是绝不允许任何人僭越的。
“你真的该死!”他的声音暗哑低沉,带着冷冽的杀气。
“千寻与丞相府动了手,而且……遇见了皇长孙殿下。”如今她只能转移楼止的视线。千寻自然是知道的,丞相府不足为惧,但是丞相府的三小姐即将成为十三王妃,千寻不想再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事情。
楼止忽然俯身掐起她的下颚,他的声音极缓极慢,懒洋洋的带着几分微凉,“皇长孙?你遇见了皇长孙?”
那一刻,千寻觉得楼止的手格外的冰凉。修长如玉的指尖,冷得没有一点温度。好似从冰窖里取出来的冰块,那种丝丝阴气透着指尖,从的下颚处渗入毛孔,迅速席卷全身。仰头时,她迎上那张白得几近晶莹剔透的脸,眉头稍稍凝起。
为何她会觉得今日的他,隐隐有些不对劲?
那双幽暗深邃的凤眸微微眯起,眼底的锐利被薄薄的迷雾遮掩,月光下竟有种比月色还要凉薄的迷离。淡淡的,若烟波浩渺的魏怀河水面,腾起了遮天蔽日的水雾,那种极度不真实,带着蚀骨的勾魂摄魄。慵懒的艳绝,凝眸便是惊心。
若即若离的曼陀罗香气透过他的指尖钻入她的鼻间,让她的身心跟着稍稍一怔。
薄荷凉意,让那个居高临下的男子更显雍容清贵。
“是。”她愣了片刻,终于敛了眸,不敢再直视他的双眸,这对招子太魅惑,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教人无可抗拒。
她想着,这辈子最好都不要直视他的眼睛,那是死亡的深渊,比任何利器都危险。
“回房等着,为师稍后就来。”这话一出口,千寻的心陡然漏跳一拍。
什么叫稍后就来?什么叫等着?
等什么?等他过来……
徐徐起身,他冰凉无温的手却在她的脸上轻轻拍打了两下,以异于寻常的轻微力道,用指甲划过她的脖颈,快速探入她的衣襟,停留在她的锁骨处。
锁骨处温热的感觉,陡然迎来他冰凉的指尖,惊得千寻连连倒退几步,“师父要作甚?”
楼止艳丽的唇一勾,“无求,带她回去。”
音落,楼止转回玲珑阁,房门迅速关上。
她没有看见他脸上表情的转换,却听见了自己的心,加速跳跃的声音。如高山擂鼓,震得她的耳朵都疼。
他到底要做什么?
应无求以一种押解犯人般的姿态,将千寻领回了房间。房门关闭的时候,千寻看见门窗上的影子一动不动。应无求在监视着她?
到底……要做什么?
她忽然想起来楼止以前对自己做的事情,脸颊噌红到了耳根,难道是……
☆、第86章 何为羞耻? 钻石过两百加更
夜凉如水,静谧得一切都犹如坠入死水中,没有半点涟漪。
千寻点着灯坐在桌案边,她不知道楼止到底要做什么,只是觉得夜里的楼止总是怪怪的。说不出来的感觉,只是与白日间那个手握生杀的锦衣卫都指挥使有些区别。
但到底哪里不同,千寻自己也说不上来。
许是气质?
还是……
门外响起了极有节奏感的脚步声,那是他华贵的皂靴落地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铿锵有力,丝毫没有异样。
“大人!”应无求喊了一声,而后便消散了所有的声音。
千寻的视线死死盯着门口,终于,那一身的红衣妖娆逐渐占据了她所有的视线。心头一窒,她看着楼止缓步踱入房中,房门被重重合上。
烛光下,楼止衣袂如火,绣着金丝蟒纹的袍子在身后落下颀长清冷的投影,他走得很慢很缓,施施然的坐在她的身边。红袖轻拂,也不去理她,只是顾自倒了一杯茶,旁若无人的喝着。
咽了一口口水,千寻等着他开口,奈何他始终没有说话。
她看见他喝水时滚动的喉结,而后是他喝水时细微的声响。微弱的烛火在不断跳动,倒映在他脸上,却照不进他内心的阴霾与寒凉。她看着那不是发出声响的灯芯,如同她此刻的不安与疑猜在心头跳跃。
他到底要做什么?
只是过来与她秉烛而坐?
他会那么空闲?那么耐得住性子?
千寻不说话,只是偷瞄了楼止两眼,双手置于案上指尖轻轻触着桌面。她在忍,看谁忍得更久些,尽管这种想法对于楼止而言,是太过幼稚,但如今的她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也不愿打破此刻的宁静。
比起让他疯狂,还不如与他安静的共处一室。
杯子落在案上的声音,让千寻的身子稍稍一怔。她陡然扭头望着身侧依旧安静慵懒的男子,眉目间有着鲜少可见的倦意,但这种倦意在烛光下却有种晦暗不明的冷意。如同隔了一层冰的火,正在慢慢灼烧他的明眸。
黑鸦羽般的睫毛垂下,根根分明的剪影落下一层阴霾,仿佛镀在他眼角眉梢的曼陀罗图案,在午夜里诡谲绽放。
“想知道为什么?”楼止低迷的声音幽然浮起。
千寻扭头看着他雍容清贵的表情,“师父不觉得该有个交代吗?”
楼止修长的手落在她的眉上,眼底的光清浅不一,“你要为师给你什么样的交代?嗯?”
闻言,千寻稍稍一怔,他的手依然冰冷无温,在她眉心掠过时,让她的身子跟着微颤。那种温度,宛若死尸身上的寒凉,是一种带着死亡气息的摩挲。
千寻的身子往后仰去,尽量避开他的碰触,“师父觉得呢?”
她看见的指尖蜷曲,显然对她的抗拒略带不满,但眼角眉梢依旧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种笑能穿透人心,带着午夜的凄寒,“你就如此抗拒本座碰你?”
这话让千寻发笑,“师父是觉得委屈?”
“本座倒不是怕委屈,只怕你早晚要恨本座。”他冷笑着,那笑让千寻的心里直发毛。
他每次笑,总归没有好事。
笑面阎罗,也不过如此。
如今他连“为师”二字都省去,又恢复了如初的“本座”自称,如此生分不禁让千寻提高了警惕。看样子今天晚上,他这个挂名师父确实要教导她一些事情。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徒儿岂是那种欺师灭祖之人。”千寻皮笑肉不笑。
“是吗?何以本座看着极像呢?”楼止低低的笑着,那种绵柔的声音,带着少许无法捉摸的轻渺。
千寻凝眸,“师父多心了。”
楼止轻笑,“但愿如此。”
音落,他的指尖一如往常的在她唇上摩挲着,嘴角笑意清浅,“不愧是为师的小狐狸,话里处处透着玄机,只是将为师的警告抛出脑后,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师父在说什么?徒儿一句都没听懂。”千寻这次没有躲闪,任由他恣意妄为。
“看样子徒儿需要提醒!”下一刻他忽然扣住她的后颈,直接将她的脸拉向自己。刹那间,她看见他精致的五官在自己的视线里放大,温热的呼吸就扑在她的脸上,让她的羽睫禁不住颤了颤。
迷人的曼陀罗香气让她心头一窒,却不得不撞入他幽暗深邃的墨瞳中。
他勾起迷人的唇角,那种邪魅蛊惑的表情近在咫尺,“想起来了?”
千寻脑子嗡的一声炸开,如此近距离的说话,让她的面颊青一阵白一阵,却有种滚烫在不断的蔓延,“想起来了。”
她当然不会忘记当时他说的那句话:不要妄想算计本座,你输不起。
事实确实如此,凡是算计他的人,都死无全尸。
她能活到今日,大抵就是因为他所谓的价值罢了!
他的掌心从后颈慢慢挪至她的后脑勺,力道越来越重,以至于最后她的额头与他的额头相互抵触,而他极为好看的悬胆鼻正巧碰着她的鼻间。
这样极度暧昧的姿势,让千寻几乎不敢用力呼吸。
羽睫垂下,千寻不敢动弹,如此近距离去看极度美好的东西,也会只剩下可怖的扭曲。
他的唇刻意贴着她的唇,不是吻,也不算蜻蜓点水,只是一种温度之间的传递。烛光下,那种跳跃的明灭不定教人越发的不安。
此时此刻,千寻宁可他疯狂,也好过这样寂静的暧昧。
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千寻的唇瓣微微颤抖,“师父非要用这种方式说话吗?”
“难道徒儿喜欢与为师去床上叙旧?”他似乎很享受这种近距离的贴触。
千寻嘴角微抽,“师父可知羞耻为何物?”
他忽然起身将她打横抱起,“不若徒儿与为师讲讲,何为羞耻。”
那一刻,千寻深刻感悟了一个道理,与楼止论无耻,根本是自寻死路。
她想挣扎,但不知为何眼皮竟沉重得抬不起来。等到楼止将她放在床榻上,千寻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楼止端坐在床沿,“无求。”
应无求随即推门而入,睨一眼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千寻,将精致华贵的匕首递到楼止的手中。楼止敛尽所有容色,刃口划过千寻的指尖,鲜亮的血珠子登时从指尖冒出。
“大人?”应无求一愣。
楼止笑得邪魅至绝,“成色很好。”
☆、第87章 正妃没了?侧妃扶正?
迷迷糊糊之中,千寻只觉得浑身发冷,那种血液流失的感觉让她如置冰窖。彻骨的寒意,伴随着噩梦连连,厮杀的惨烈,一具具的尸体再次浮现在她的梦境里。
最后千寻是被一阵绿萼唤醒的,睁开眼的时候,她看见绿萼熟悉的面庞正凑在自己的跟前,“大人?大人出事了。”
“什么事?”千寻只觉得头晕眼花,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犯懒。
“丞相府三小姐没了。”绿萼刚说完,千寻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
三小姐?那不是……
千寻不敢置信的盯着绿萼,“是相府三小姐?”
“没错,就是十三王爷即将迎娶的那位。今儿个早上被发现自缢房中,如今京畿府都已经派人过去。方才应大人传话,说是早前丽妃的案子也是大人您办的,这次还是交由您去处理。毕竟到时候牵扯十三王府,大人您还是未来的侧王妃,可以便宜行事。”绿萼搀了千寻起来,准备为她更衣。
听得这话,千寻委实愣住了半晌,十三王妃……
“嘶……疼。”千寻陡然一颤,这才发现掌心不知何时有一道血痕,上头抹了药。若不是穿衣服的时候碰到,许是还不能发现。
大抵是这药性极好,不去触碰伤口,压根就不觉得疼痛。
“这是……”千寻愣了愣,“难道是他?”
“大人?”绿萼凝眉看她,手中拿着衣服。
千寻缩了手,“准备一下,去丞相府。”
绿萼颔首,“应大人早已备妥,大人随时可以出发。”
这档子事不了结,只怕十三王府那边没办法继续。不去十三王府,她又如何拿到东西,如何获得最后的自由?
说来也是可笑的,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却是为了最后的离开。
不过那又怎样,她是一定要回去的。
穿好衣服出门,应无求早就备好了马车在门口等着,千寻也不多说,直接上了马车。只是楼止去哪了?
马车是最常见的锦衣卫出行马车,并非楼止专用,那么大排场,千寻也是不愿的。
坐在车内望着掌心的伤痕,很显然是锐器所伤。睡觉之前还未有过,一觉睡醒却有了这样的痕迹,可想而知在她熟睡的时候,楼止定然是对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割开皮肉无疑只有三种情况:一则下毒;二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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