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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春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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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寻挣开他的束缚,不知为何,此刻竟有种窘迫和想要逃脱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变了,对着楼止的触碰她能如此淡定自如,甚至于有时候会主动……但对于云殇,她竟有种不知名的恐惧,不愿再与他有丝毫的接触。
  是真的寒了心,淡了心思,还是……
  “卑职也是认真的。”她退后一步,用一种戒备的眼神看他。
  “本王知道你要什么,事到如今本王知道留不住你,所以……拿自己来换。”他转身大步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但是那一句拿自己来换,却让千寻的心,忽然疼了一下。阵向乒扛。
  这还是传说中温润如玉的十三王爷?
  他还是那个不顾一切闯锦衣卫救她的云殇吗?
  为何短短的时日,她觉得什么都变了?
  半年时间,她已经尽量让自己沉淀下来,慢慢的让他退场,退出她未来所有的计划。可是一场宫闱血腥的屠戮,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说好的除夕回家,到底没能做到。
  爹走的时候受了伤,不知道现下可有好些,莫被陌上无双的人找到才是。
  现下她已经认清,外头很多势力都在找她,而她最直接的避居所就是锦衣卫。在楼止身边,没人敢动她,是故在不知道爹爹的具体情况之前,她不能轻易离开锦衣卫。
  海棠款步走来,“大人,王妃有请。”
  千寻抬头,看了不远处的秋棠一眼,点头走过去。
  白素雪就坐在她自己的房间内,安静的模样一如初见。只是那张极力保持端庄温婉的脸上,难以抑制的流淌着一个正常的女人该有的哀伤与愠色。
  “阿寻来了。”白素雪唤了一声,“坐吧,不必多礼。”
  千寻颔首,眼瞧着海棠与秋棠出去。
  临走的时候,秋棠及不放心的盯着千寻,直到看见千寻眼中示意的“放心”二字才算合上房门。
  房内静悄悄的,千寻在白素雪身旁坐下,看见她伸手去摸茶壶,便道,“还是让卑职来吧!”
  语罢,她便倾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推倒白素雪跟前,“王妃请。”
  白素雪颔首,“阿寻,下月初六……”
  千寻抿一口香茶,“下月初六的事情王爷自会有安排,而且……王爷方才说平妻。”
  音落,她看见白素雪握着杯子的手显然颤了一下,却极力的抑制了情绪的波澜,转头冲着千寻道,“王爷如此钟爱与你,这也是应当的。”
  “世上之事没有应当不应当之说,只有争取与不争取之理。王妃,您说是不是?”千寻低低的笑了起来,“这样的道理,想来王妃比卑职更清楚。”
  白素雪笑得有些生硬,“是啊,争取。”
  千寻眸色微恙,“王妃今日找卑职前来,不知有何要事相商?若是没有,卑职……”
  “阿寻。”白素雪喊了一声,看似平静的脸上有微恙的表情浮起,“侧王妃之事不知你要如何处置?你可知沐家执掌京畿府,若是闹将起来,十三王府必定受影响。”
  千寻早就料到白素雪会有此一说,不动声色的笑道,“王妃放心,丞相府的案子尚未了结,不是也相安无事吗?既然卑职认定是毒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只消去问一问,大抵会有人看见侧王妃死的那夜,有谁进出过她的房间。”
  “是、是吗?”白素雪笑着,抿一口香茶,“不知可有什么进展?长久拖着,总不能拖到你成亲那日吧!”
  “那是自然。”千寻压低声音,“卑职已经有了眉目。”
  白素雪喝茶的动作稍稍停顿,没有聚焦的眼底愈发空洞无神,“真的?”
  千寻深吸一口气,“王妃大抵也是听过的,早前丽妃一案便是卑职一手破获。当时抓住的是侍卫,最后牵扯出弄云此人。说起来弄云也是个可怜人,白白教人骗了清白,做了刽子手。便是临死前还想着与那臭男人双宿双栖,只可惜所托非人,她已死而无憾。”
  顿了顿,千寻扭头望着半开着的窗户,“情之所钟,自然无法用常理推断。卑职当时本想留弄云一命,然则弄云一心赴死,卑职只好全了她的情义,让她与那负心薄幸之人双双去了黄泉。”
  白素雪不说话,“这样说起来,阿寻还是个性情中人。”
  “倒不是什么性情中人,只是觉得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千寻扯了唇角笑得清澈,眼底掠过一丝狡黠,“不知王妃觉得卑职如此处置,可还妥当?”
  “阿寻素来是有分寸的,想来不会有错。”白素雪答非所问。
  千寻点了点头,“多谢王妃谬赞,只是卑职觉得剑之所向,该死之人;德之所向,该恕之人。卑职没旁的本事,唯独这一对眼招子还能看清楚一些东西。比如看到人的脚印,便可判断此人的体貌特征,高矮胖瘦。”
  白素雪唇角微抽,“这恐怕不可信吧?”
  “王妃有所不知,人的脚印可分为七个落脚点,每个点的轻重缓急甚至于鞋面的磨损度都是不同的。只要清晰的做好记号,加以辨别,就能清晰的知道那人多高,多胖,是男是女,是否有隐疾……都能一清二楚。”千寻说这话的时候,视线死死盯着白素雪脸上的表情变化。
  “什么?”白素雪一惊。
  千寻眸色一沉,陡然道,“王妃吓着了?”语罢,手中的茶水稍稍一抖,便悉数泼在了白素雪的身上。
  白素雪身子一撇,竟然灵巧避开。
  眼见着千寻嘴角邪邪的勾起,白素雪突然往地上倒去,手抓着桌布,桌案上的茶几噼里啪啦的摔了一地。
  外头的人快速冲进来,却只看见白素雪面色微白的倒伏在地,身侧皆是破碎的瓷器。千寻站在那里,一脸的微凉,一眼望去就是千寻出手对白素雪不轨。
  白素雪低低的呻吟,抿着唇道,“是我不小心……”
  睨一眼凶神恶煞的海棠,千寻眉头微挑,“是我推的,怎么了?要不要我重新示范一遍?”语罢,低眉看着娇弱的白素雪,“你若寻我麻烦,记得跟王爷打声招呼。若相府要找我麻烦,指挥使还在南北镇抚司,先过他那关。别问我凭什么,任性!”
  音落,千寻黑着脸大步流星走出去。
  白素雪,我便等着。
  只要你敢出手,你就死定了!
  走着瞧!

☆、第114章 谁要处置本座的徒儿?

  外头的雨依然淅淅沥沥的下着,千寻对十三王妃动手的事情很快就传出去。这是什么后果,千寻比任何都清楚,可是唯有釜底抽薪才有胜算。
  站在王府的大门口,赤魅飘落在千寻身后,“大人不怕相府与你下手吗?如此明目张胆,只怕……”
  千寻扭头看他,“怕什么?”
  语罢,她望着不远处快速而来的马车,相府的马车到底比不上楼止的奢华。乍一眼青布车鸾,千寻眼底的光冷了几分,“怕什么来什么,如今你一语成箴。”
  赤魅一愣,“属下奉命保护大人周全,所以……”
  “所以现在你可以回去复命了,接下来是我的事。”千寻冷了眉心,冷眼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白城。
  白胜天身为丞相,这些事情自然不能随便露面,免得失了体统。但作为大舅子的白城,却是可以来闹一闹的。
  “大人是在等他们?”赤魅仿佛明白了什么。
  “你走吧!”千寻上前一步。
  赤魅颔首,纵身消失在屋脊处。
  白城凶神恶煞的冲上来,手一挥便带着人包围了千寻,“这次看你往哪里逃!”
  “逃?”千寻冷哼两声,“你瞧着卑职这模样,是要逃吗?只希望大公子不要临阵脱逃才好,卑职恭候多时。”
  “你这话什么意思?”白城一愣,那五短三粗的模样,以一种愠怒过后的垂涎表情盯着眼前的千寻。
  不可否认,千寻如今一身的飞鱼服绣春刀,委实惊艳。
  两道剑眉之下,一双水眸炯炯有神。
  既有女儿家的水灵,又有男儿般的飒爽英姿。巾帼红颜,不让须眉。
  比之白城上一次元宵夜见到的千寻,越发的桀骜越发的清美。
  “没什么意思,只是奉劝大公子一句,莫要轻举妄动。这是十三王府,不是丞相府。凡事还是多长点心眼,免得来日自食其果尚不自知。”千寻也不挑明,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身后的两名锦衣卫已经握紧了绣春刀的刀柄,只要千寻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动手。
  他们奉命行事,但凡千寻有所损伤,他们也难逃一死。
  千寻看了二人一眼,而后才清清冷冷的看着白城,“不知大公子要如何处置卑职?”
  “你说呢?”白城冷喝。
  “好说好说。”千寻扯着唇笑得邪魅,若是忽略她眼底的狡黠,十足的小女儿家的天真无邪表情,“只是大公子先搞清楚状况,并非人人都可以恣意一回。卑职隶属锦衣卫,乃锦衣卫暗卫绿字部的首领,锦衣卫都指挥使的嫡传弟子。”
  顿了顿,千寻挑眉,指了指十三王府的门楣,“最后一重身份,御赐的十三王府侧王妃。当然,还没过门,大公子可以不放在心上。”
  千寻说得极缓,一股子漫不经心的模样,然她一重重身份却都是不容小觑的。
  一下子抬出锦衣卫楼止和十三王府云殇,便是丞相府大公子也是不敢轻易动她。
  不过这世上就是有那么几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白城一回头就明白,是千寻故意摆了自己一道。眼瞧着自己带来的奴才都用一种怀疑的眼神打量着,不觉怒上心头,“费什么话,今日之事你必须给本公子一个交代。”
  手一挥,那帮狗奴才即将扑上来。
  千寻示意身后的人不许轻举妄动,双肩已经被白城的奴才扣住。
  “这一次,小爷一定不会放过你!”白城笑得脸上横肉直晃。
  “大公子最好别碰我,不然可要小心了。”千寻看着他一步步的走进,饱满若果冻般的朱唇微微扬起迷人的弧度。
  那是专属于小狐狸的狡黠,如同楼止般的诡谲颜色。
  无时无刻存在的危险信号。
  所以,若谁被她一脸的无辜与清澈遮住了眼睛,势必要……死得很难看!
  “小心什么?”
  白城不以为意,谁知他的话还没说完,千寻眸色一沉,一脚踹开了身侧的家丁。寒光闪过,绣春刀出鞘,不偏不倚就架在白城的脖颈上。
  千寻也不去看四下错愕与惊惧的人们,一双剪水秋眸微微扬起,落下极为好看的斑驳剪影,“小心卑职的刀。不过,现下太晚了。”
  “你敢!”白城的声音在颤抖。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大公子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吧?不过这是十三王爷的门第,卑职自然不会乱来。但这并不妨碍卑职误伤大公子,大公子若是不信,大可试试。想来你这条命,比之卑职可是金贵得多。”千寻不冷不热的开口,“所有人都退出去。”
  白城手一挥,“都给我退出去,没看见吗……”
  他的眸子惊恐的盯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绣春刀,寒光闪闪,锋利的刀刃在他的脖颈上沁凉至极。阵反讨号。
  白城所有的奴才都站在雨里,看见所有人被雨水冲刷的狼狈模样,千寻笑得越发邪魅,眼角眉梢都有些亮晶晶的东西。
  “现下可以放开、放开了?”白城死死架在脖子上的刀。
  千寻唇角一勾,“很快就好。”
  “阿寻?”云殇站在门内,一侧随着白素雪与秋棠海棠三人。
  眉睫微垂,千寻长长吐出一口气,绣春刀归鞘。
  白城获释般冲到云殇跟前,“王爷都看见了,她虽然是锦衣,但好歹也是十三王府未过门的侧王妃,王爷难道要置之不理?这事,小爷断不会善罢甘休。何况她早前推王妃坠马车,后又心狠手辣的伤害王妃,如此毒妇,理该严惩。”
  云殇望着千寻,“阿寻,你有何话说?”
  千寻两手一摊,“卑职若不出手,说不定现在已经鼻青脸肿。这先发制人难道也有错?不过既然你们都觉得卑职该受到惩处,卑职无话可说。”
  “众目睽睽,以下犯上。”白城冷了声音。
  白素雪站在那里,用一种几近哀伤的声音开口,“王爷,阿寻并非故意,还是从轻处置吧!哥哥你也真是的,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随性而为。”
  白城冷哼一声,“你在王府受了这么大的苦,身为兄长岂能视而不见。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然父亲上禀天听,只怕就不是处置二字可以自行解决的。王爷,您说呢?”
  “凌辱王妃,确实罪无可恕。”云殇淡淡然的开口。
  千寻睨了身边的锦衣卫一眼,示意他们莫要轻举妄动。自己上前一步,“不知王爷如何处置卑职?”
  “锁柴房吧!”云殇轻叹一声,伸手抚过她的刘海,“笨阿寻,这性子果然要不得。”
  言罢,云殇扭头看着白城,“还不满意?”
  白城冷笑两声,“怎么,王爷如此便算是交代?”
  “本王未过门的侧王妃,自然有本王处置,还轮不到你们丞相府置喙。”云殇难得收敛唇边的笑意,眸色微冷。
  “王爷当丞相府是好欺凌的吗?雪儿还是你的王妃,如今千寻还未过门,你便要如此护短,来日岂非要爬上天去。此事小爷断不会善罢甘休,必要家父上奏皇上。”白城说得大义凛然,不改骨子里惯来的纨绔之风。
  白素雪低低的呜咽,“哥哥别说了,王爷自然有王爷的主张,你……”
  千寻一语不发,只是将视线投注在外头淅淅沥沥的雨雾中。
  刺骨凄寒的声音飘渺传来,雨帘中,精致奢华的鸾轿在雨中穿梭如同百鬼夜行。赤部第一暗卫赤魅与赤灵抬轿,半空中,一身绝顶轻功架着銮驾飞速而驰。底下大批锦衣卫缇骑策马追赶,场面何其壮大。
  音落瞬间,鸾轿已经稳稳的落在十三王府门前正中央。
  赤魅扑通跪在轿前,随即赶至的锦衣卫悉数跪在雨里,喊声震彻天地,“参见指挥使大人!”
  帘子缓缓掀开,华贵的皂靴慢慢的探出轿子,而后是那一身夺目的大红蟒袍,紧接着是楼止人神共愤的精致容脸。蟠龙网纹官帽之下,凤眸斜飞,飞扬的眼线尽显恣意狂佞。
  “想要个交代是吗?本座就给你交代。”楼止的声音低迷若箫声杳渺,眸色陡沉,随手接了一滴屋檐下坠落的水,弹指间水滴从他指尖飞离,竟以锐不可当之势贯穿了白城的左耳。生生断了白城的耳朵,霎时鲜血飞溅,哀嚎响起。
  千寻微微一怔,没想到楼止举手投足间举止优雅至绝,却换来如此惨烈的后果。
  白城捂着耳朵,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哀嚎。
  “哥?”白素雪一声惊呼。
  “嗯?”楼止一声拖长的鼻音,惊得四下陡然一片死寂般的安静。
  白素雪伸手去摸,“哥,你在哪?哥哥,你怎样?”
  楼止冷笑两声,“这世上之人多是睁眼瞎,王爷,你说是不是?”
  云殇的脸上依旧是温润的笑意,“那也要有人愿意瞎才行。指挥使觉得呢?”
  “极好。”楼止转头望着一语不发的千寻,“徒儿见到为师似乎不太高兴,怎么,为师来得不是时候?”
  千寻笑着行礼,“师父冒雨前来,徒儿岂有不高兴的道理。只是师父一出手,便是见血而收,徒儿心惊得很。”
  楼止艳绝的唇角微微勾起,“若不惊心何以夺心?听不得人话,留着耳朵作甚?早早去了累赘,下辈子生一对狗耳朵,倒也灵得很。”
  言罢,他似笑非笑的凝着云殇,“方才不是有人说,要处置本座的徒儿吗?”

☆、第115章 对她下手

  云殇含笑,“怎么,指挥使对本王的家事也感兴趣?”
  楼止邪魅轻笑,“王爷的家事,本座自然不会插手。但千寻是本座的徒儿,身负锦衣卫官职,只怕由不得你们处置。”
  “不知指挥使觉得本王该如何处置?”云殇上前一步,两个男人,同样的风华绝世。一个青衫明眸,一个红衣妖娆,形成了鲜明的视觉感官。
  千寻稍稍一怔,画面太美,不敢直视。
  一个温润如玉,教人心生暖意;一个妖娆到骨子里,偏又一身的凛冽寒意教人望而却步。
  两个男人似乎形成了一种对峙的关系,四目相对,任谁都看不清精致的皮面后头,隐藏着怎样的波澜壮阔。
  四下的氛围一下子变得极为诡异,连一侧哀嚎的白城都渐渐的平静下去。
  外头的雨不断的落下,发出窸窣的声响。
  大批锦衣卫站在雨里,就像灵堂里的纸人,一动不动却足以教人心惊胆战。那种诡谲的气氛,冷得教人心底发毛。
  “本座的徒儿,本座自会处置。”楼止冷了眸。
  云殇浅笑,“本王的侧王妃,不劳指挥使费心。”
  一侧的白素雪却扑通跪下,“王爷,大人,你们别争了。不若让阿寻自己决定跟谁,这种事情,总要阿寻自己同意才好。”
  白素雪是个聪明的,当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直接将局面将所有的矛盾转移至千寻身上。
  千寻也不是傻子,不紧不慢的跪了下去,“徒儿让师父失望了。”
  楼止幽冷的转过头看她,眼底的光沉了几分,“你不后悔?”
  “徒儿早晚是王爷的人,如何还能后悔?”千寻深吸一口气,不曾抬头去看任何人。
  她就跪在那里,宛若世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是个置身事外之人,然则却被世俗束缚,不得自由之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楼止定定的看着她,眼底的光晦暗不明。
  云殇缓步越过楼止站在了千寻跟前,将千寻搀了起来,“地上凉,你的膝盖受不住。”
  他伸手想要握住千寻的手,她却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不着痕迹的避开,“卑职去柴房。”
  音落,千寻身子稍稍一侧,视线越过云殇看着他身后的楼止。
  羽睫微微轻颤,千寻抿着唇走过去,这么多人在,她想着楼止也不会太出格。走到楼止跟前的时候,她想了想该怎样跟楼止交谈才算妥当?
  云殇在,白素雪也在,还有大批的锦衣卫,算是众目睽睽。
  “徒儿不想说点什么?嗯?”楼止的声音降至冰点。
  千寻莞尔轻笑,右手呈敬礼姿势,而后将右手的食指、中指、小指握住,像是“六”的手势,将小拇指对着自己。
  所有人都没看懂千寻在做什么,这奇怪而又滑稽的举动连一旁的云殇都看得云里雾里。
  楼止却难得笑了,那张冰封已久的脸上,竟溢出一丝经年不见的笑意。
  红袖轻拂,楼止转身走向鸾轿,“哪日作死别想求本座救你!”
  千寻笑而不语,看着坐在鸾轿里的楼止,脸上却有种作弄人过后的笑意。笑得很真,真得连她自己都被骗了,连云殇都迷了眼。
  帘子缓缓放下,楼止盯着她的笑脸,眼角眉梢间的笑意渐渐散去。
  敛了眸色,他还是那个手握生杀的锦衣卫都指挥使,乖戾,杀戮,不惜血染天下。
  穿梭雨中还如此骚包,来救人还如此排场的,怕也只有楼止一人!
  鸾轿如来时一般,在雨中飞离,穿过密集的雨帘渐行渐远,底下的锦衣卫缇骑依旧踏马而驰。
  彼时还人满为患,此刻人去楼空。
  楼止就像一阵风,来了又走,宛若客串。
  但方才那股子死寂之戾,便是他已离开深远,仍然教人心有余悸。
  白城晕死过去,满脸的血污与惊怖之色。云殇也不多说,只是教砚台将白城抬了回去,楼止摆明了是要给丞相府一个教训,故而就算云殇不开腔,丞相白胜天也会知道楼止的意思。
  白素雪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将原本没有聚焦的眸子哭得又红又肿。
  千寻走进柴房,云殇站在门口看她,只要她开口,他定然会放了她。
  “锁吧!”千寻转身。
  他怎生忘了,她惯来不是会求饶的人。
  云殇低眉轻笑,看着她惬意的坐在草垛上,叼着草根漫不经心的别过头不去看任何人,不由的轻轻吐出一口气,“落锁。”
  清晰的落锁之音,伴随着千寻眸色一沉,美丽的唇角不经意的扯出一丝诡谲的笑意。
  极好!
  柴房幽静,除了满目的草垛有些脏秽,倒是个避世的好地方。
  千寻干脆合上双眸,安安静静的睡起觉来。此刻不睡,夜里就更别想睡。
  幽暗的房间内,两个女子压低了声音低语。
  “如何?”
  “已经在饭菜里下了药,约莫一个时辰就会过去。”
  “如此甚好,一定要让她闭嘴。”
  “可是……上次没能成功还被看出了身份,只怕这一次……”
  “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无色无味,怎么可能再失手?”
  “是。”
  “你不想报仇了?”
  “不,仇一定要报,只是她上次……”
  “愚蠢,她上次纵你其实就是想拉拢你,因为你知道太多,她查不出个所以然,便想利用你。你怎生忘了,自己身上的血海深仇?不杀了她,你甘心吗?如何能让死去的人瞑目?”阵找私亡。
  “是。”
  窗户外头,有黑影快速隐没。
  柴房的窗户吱呀一声响,紧接着便是绿萼的声音,“大人快醒醒。”语罢,伸手便去探千寻的鼻息。
  千寻慢吞吞的睁开眼,掸落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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