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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权臣:商女不服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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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还活活泼泼的,是嘻嘻哈哈的施三爷,还在老鹰拿小鸡似的追着卓秀跑。
  满院子里响起他清脆而得瑟的笑声:“小心肝儿,别跑啊,三爷喜欢你,”
  卓秀也能动,但也是呆头呆脑一只。她的眼泪已经下来,身子也让摸上两记,虽不是隐私部位,但气的卓秀晕头转向,本不想给王富贵添气生,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对着王富贵养病的房子奔去。
  “王将军,呜呜,救救我……。”
  卓秀冲进去。
  王富贵睡的床榻贴着窗户,随时洞察院子里进出的人,方便危险时刻的时候,只要来人,王将军就能发现,能有个逃命的机会。
  他早就看到。
  在北市颐指气使的骄横,也让他早就气的浑身哆嗦。
  床前红木雕百果的小柜子上面,摆着一套白瓷茶具。王富贵一把握起茶壶,按他的力气,虽常年酒色淘虚身子,用足了劲砸出去,轻则重伤重则丧命。
  他这样做的时候,心里并没有认为施三敢进来,暴怒中还是猜测施三是尧王的人,这是尧王殿下让施三前来羞辱自己,抓东西是气不过的举动。
  茶壶刚到手,卓秀哭哭啼啼的进来,伏倒在床前大放悲声:“我好命苦啊……。”
  烛光下人影一闪,黑施三跟进来。眼睛一扫睡下来半抬身子的王富贵,骤然眼神儿一亮:“还有一个人,原来掌柜的喜欢这个调调儿,”
  果然,金胡来见的是王富贵,这正是马大刚才看到的那个房间。
  他们说了什么,殷若先不去管,眼前怎么接着演,让这乱伸手要钱的前北市土皇帝狗急跳墙,让卓秀在三爷需要的日子里当个贴心人,才是殷若此行的目的。
  悄悄的瞄瞄可算做凶器的茶壶,殷若轻扭腰肢感受下佩戴小刀的存在。
  她不能抬手摸摸刀。
  王富贵若是看到,还不激怒他先对自己动手,这可不是殷若要的。
  扁起嘴儿,装着不认识养病中的王富贵:“哎,这大个子,三爷我不喜欢人多,等我乐完了,你再乐不迟。”
  王富贵眼前一黑,脱下盔甲你就不敢不认老子吗?殿下,尧王!你欺人太甚!
  茶壶在他的手中捏到随时粉碎,但脚步噔噔,马大先于青鸾进来,用身子挡住茶壶可能砸来的方向,青鸾也进来,抢先一步挡住少东家。
  王富贵手中的茶壶慢慢垂下来,他愈发认定施三与尧王有关,并不敢此时和施三拼命。他牵强的狰狞着面容,内心耻辱到了极点。
  “呜呜,我是良人,我是清白名声,呜呜……”卓秀哭的随时要晕倒。以为王富贵会处置,至少不会再任由自己受辱,并没有仔细听到施三的说话,和看到王富贵的难堪境地。
  耳边,施三的坏笑又响起来:“小宝贝儿,跟三爷走,三爷亲香你,不喜欢给别人看……”
  卓秀错愕骇然的忘记流泪,对着王富贵看去,见到她素来倚仗的男人浑身都在颤抖,手上青筋爆出来老高。
  卓秀彻底清醒。
  她家的老王现在不敢惹哪怕一个蚂蚁,他不敢出头。
  浑浑噩噩之中,让黑施三揪住袖子往房外拖,卓秀傻呆呆的出了来,夜风一吹重新清醒,甚至没想到黑施三真的接近她时,倒没有纠缠,甩开黑施三,对院子里跑去。
  伙计们也醒过来神,有一个人发一声喊:“救掌柜的啊,”一呼百应,一拥而上的抄板凳抄酒坛,对着黑施三迎上。
  “啪啪啪,”
  “砰砰砰,”
  马大和牛二游身而上,院子里响动不断,再才是哎呦连声,倒一地的伙计。
  “哈哈哈……好啊,掌柜的往我怀里来,我护着你……”
  一阵推门开窗的动静,还在包间里的客人大多酒酣浓醉,见到这个热闹,纷纷的起哄。
  殷若更得了意,边追边摆手:“不许抢,三爷占先……”
  有人对着她喊:“小子!你成吗?你懂吗?要不要哥哥手把手儿的帮你……”
  殷若停下来叉腰嗔怒:“我比你在行!”
  “哈哈哈……这小子真敢吹,看他那小模样,懂才叫怪事。”
  整个卓记酒馆都似让黑施三占领,卓秀急头胀脑的,一咬牙,保住清白要紧,对着大街上奔去。
  没走几步,两个气喘吁吁的老伙计没命的过来,旁边跟着一小队士兵。
  原来,这两个伙计见到掌柜的受辱,也能考虑到王将军近来躲是非,只怕不敢出面,他们跑出去报官。
  曲瑜小将军负责全城治安,入夜以后更不敢放松,特别闹事的地方是卓记,担心王富贵出幺蛾子,曲瑜亲自带队而来。
  一看,卓秀双手掩面泣哭在前。
  曲瑜冷冷淡淡看着,他才不同情与王富贵有关的人呢。王富贵通敌,卓记酒馆里能没有藏污纳垢过吗?卫夺城藏身的地点,在他逃走后反复的推想,最有可能的就是受王富贵包庇,而不能严查的卓记酒馆。
  在老伙计的焦急声里:“军爷,是他,是他闹事!”曲瑜往卓秀后面看。
  一个漆黑脸儿的少年鲜活的出现,月光照在他面上,映出一双骨碌碌转动的好雪亮眼睛。
  曲瑜大笑:“施三!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曲将军好生亲切,因他对黑施三“欺负”车阳等人倍感满意。车阳等人见天儿“欺负”小曲将军,因小曲将军是第二个得到差使,而又能够得着欺负的人。
  小曲将军不是好脾气,而是一个人惹不起另外十个。黑施三让车阳等人吃瘪,显出来小曲将军才是当差的好手。
  再说听完黑施三大展威风,说的车阳等人吓跑的过程,曲瑜笑的接近抽筋,连骂数声“笨蛋,真是笨蛋”,直到车阳、柏风又用拳头让他闭上嘴。
  这两天不巧,黑施三在军营的时候,曲瑜恰好不在。猛然一遇到,把内心源源不断的“仰慕,钦佩”尽情的送过来。
  而遭殃的又是王富贵的相好,曲瑜更没有顾忌。一把拍向殷若肩头,戏谑道:“施三!我应该猜得出来是你。满城里找找,最撒野的那个,舍你其谁?”
  殷若敢出来闹,就想过结局。报官,在她的预料之中。来的是曲瑜,也不用再说。
  对上曲瑜,黑施三什么时候输过?一笔伤药钱,就让曲瑜抓狂过。此时,殷若一侧身子逃过曲瑜的魔掌,嗔怒的盯上一眼:“别扰三爷,三爷忙着纳小呢。”
  “哈哈,什么?”
  曲瑜笑的要倒。
  纳小?
  你?
  你毛还没有扎齐吧。卓秀的想法,曲瑜也有。
  殷若理也不理他,把卓秀撵到背贴着墙无路可逃,倒不非礼她。叉着腰跺脚,大发脾气:“逃啊?长本事你还逃啊!”
  卓秀气苦:“三爷,求你放过我,我是个良人,”
  “三爷收了你,你才是良人,免得你总和三爷过不去,欺负三爷年纪小。”
  卓秀痛哭:“我不敢惹三爷?”
  “胡说!三爷是什么耳朵?三爷离开八丈远,也听得见卓记酒馆里对付三爷的话。你敢说没有吗?见天儿的商人在你这里请客,难道不是为着和三爷抢铺面?”
  “哈哈哈,原来是为了这个。”曲瑜笑的肚子疼。
  想想也是,能让黑施三撒泼的,除去商人重利,还是商人重利。
  殷若气汹汹回身瞪一眼过来:“不许笑!三爷的笑话不是好看的。”
  曲瑜一听就不答应,笑就此止住:“你小子跟谁说话呢,就敢三爷长三爷短的!”
  “跟她!”
  殷若一扭脸儿还是对上卓秀,怒冲冲接着训她:“三爷决定收了你,收回家好好收拾你。以后卓记是三爷的,凡是在这里说话和三爷过不去的人,三爷都要知道。”
  “是是,以后一字不少的告诉三爷。”卓秀还在悲悲惨惨之中,但多少有些明了今晚的羞辱从哪里出来。
  卓记是北市最好的酒馆,纵然金胡不出现,在这里商议对付黑施三的人也大把。而卓秀因让黑施三调戏过,心气儿难顺,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是曾添油加醋过。
  她想起来,以为施三爷为这些为难自己。殷若自然不会明白的说,她一为向贪官王富贵报仇,二来向金胡示威。
  撵走王富贵大快已心、大快人心,也能留下尧王梁未多一段日子,方便殷若行事。再警告金胡不要在北市插手,就是随便的请个客,施三爷也不答应。
  至于卓秀梨花带雨,看似可怜万分。除去她自己的伙计,谁会同情于她?
  这个依附于权势的女人,没有王富贵,她就不会得到北市偌大的铺面开酒馆,没有王富贵,她就不会得到许多的便利和支持。王富贵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至少有一部分是出自丹城的民脂民膏,是金殷两家的血汗钱。
  在很大的成分上,卓秀等同于王富贵贪赃的一个物品。主人失势,物品无依无靠。
  殷若毫不客气逼着卓秀答应,以后在卓记酒馆请客的商人,都知会施三爷一声,卓秀不敢不答应。
  “小心肝儿,你这么的听话,以后你没有地方去,三爷说话算数,爷收你作小。”
  丢下这句话,殷若心情舒畅的回身,和曲瑜的黑脸遇上个正着。
  施三欺压卓秀时,曲瑜听完施三大闹卓记的取证。
  两个坐在房顶哀嚎的伙计,打碎一地的屋瓦,醉醺醺的客人犯不着为黑铁三做伪证……都是黑施三行凶的铁证。
  曲瑜也亲切结束,正让“三爷”这种话膈应到,狞笑道:“施三,你的事情发了,跟老爷们走一趟!”
  一把晃当当响的铁锁链,套到殷若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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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小姑娘!
  冰冷的铁锁链坠的殷若身子微沉,月光迸发出的寒光映亮她的面容,小巧琼鼻、嫣红樱唇夺目而出,看得在场的人都是震惊。
  而在这一惊之中,他们没有发现适才胡闹蛮缠的少年,已在这一瞬中转为沉淀良久的沉静。
  她默默跟着手持锁链的曲瑜,一言不发的跟上他的步子,没过多久,消失在街道的夜色之中。
  ……
  黎明前的黑暗把军营笼罩大半,不多的灯笼衬出更多的肃杀。跟随在殷若后面的马大,眼睁睁看着无声无息巡逻的士兵自暗处走出,对曲瑜等人一瞥,就视而不见。
  对他,却利刃般的目光,拒人于千里之外。
  马大不敢再进去,就在营门外面找个地方蹲下来,侧耳倾听哪怕听不到的少东家动静。
  “咣当”。
  曲瑜推开一扇房门,可以看到里面薄薄的板壁,和一床一桌一板凳。一回身,就伸手对殷若面上抓去。殷若拖得铁链哗啦啦的响,带着这沉重奋力跳开,激起淡淡的羞色和愤怒:“做什么!”
  “你想带着这个到天亮?成,你带着吧!”曲瑜有些生气,手指殷若脖子上的铁链道。刚才他抬起的手,打算取掉这铁链。
  殷若微红了脸,夜晚的黑和她的黑,都把这红隐匿不见。取下铁链交给曲瑜,不等他吩咐,一言不发走进房,在床上坐下来,神色对着地面。
  曲瑜终于发现黑施三安分的让人窒息,而他虽与黑施三有过几回过节,但直到此时并不讨厌黑施三,或者说更加讨厌王富贵。在微起的不安之中道:“闹事打人不算大事情,我看过没有打伤,等天亮提来苦主,她要求赔偿多少,你们协商好,给她就行了。”
  “嗯,谢谢您。”殷若忽闪下眼睫。
  “呃……。”曲瑜愣住。黑施三还会说谢谢,在他看来也是开天辟地的一回。
  他想说什么,又想到自己是官身,犹豫一下,把门关上,把锁挂上先不锁,对跟来的亲兵道:“夜里还凉,拿床薄被给他。”
  亲兵小跑着抱来一床,曲瑜见到讶然失笑。军营里的被褥衣裳都是什么味儿?就是晾晒过,也仿佛常年不晒。这附近有个灯笼,就能看到薄被上有几块污迹。
  曲瑜没有让再换一床,他对黑施三这小子照顾的足够多。而这小子出门在外实难讲究,惹事是非还挑剔什么。但是也怕黑施三抱怨不好,都知道他是个娇纵孩子。让亲兵送进去,黑施三要用就用,不用就冻着。
  横竖这是春天,一夜不盖被子不会成大病。
  亲兵出来,曲瑜把门锁好。
  门外的脚步声离开清晰入耳,寂静渐渐的来了,殷若不是嫌弃被子而没有睡,她抱膝沉思想着心事。
  这个房里看不出干净与否,但没增加那床被子以前,没有独特难闻的气味。被子抱进来以后,暗中又使得其它的感觉敏锐,隐隐的有脏衣气味。
  殷若就先想到王富贵。
  她不后悔欺负养伤的人,和卓秀那个看似柔弱的女子。还记得王富贵催要税款和东西的公文,及他手下人的凶恶面容。
  尧王如果同样清算丹城的话,说起来金殷两家的一部分罪证,都与王富贵有关。
  丹城因常年没有军队的保护,修改特产的出产量,而减少税款,是早就有的事情。王富贵就任以后,他不是凭证据要挟着讨钱。而是挑明提出减少公文上呈报的出产量,把这一部分的税款流入他私人的荷包。
  丹城本来的做法固然见不得光,但王将军身为官员,这种做法更是大逆不道。
  金殷两家怕把柄落到王富贵手中,而不肯答应。在王富贵的利诱逼迫之下答应以后,从此又多出一笔堵口费用。
  家中收支的账目,少东家了然于心。殷若不喜欢卫国、洛国收钱,也把王富贵视为同等的洪水猛兽。
  回想一下刚才王将军羞愤难言,殷若只有挑眉冷笑。
  接下来,她想了想曲瑜、车阳等人。有王将军在前,更显出尧王这一行人的出类拔萃。
  至今为止,殷若一直在防备,但车阳也好,磨剑也好,都没有找后账的表示。
  就是毛孩子小厮兰行,不管他摆权势也好、气不过也好,也都显得比王富贵干净清亮。
  殷若轻叹一口气,尧王殿下是个做事中看的人。把金胡撵走的手段就不能太过难看,争夺铺面的伎俩也得全摆在桌面上,否则惹怒殿下,校场……。
  血色似乎浮现在黑暗中,因为黑,有什么滚来滚去,让殷若骤然面色发白。
  她赶快挪开心思,竭力的回想着今天的事情,慢慢的才好下来。
  今天在卓记闹事,殷若也不情愿让尧王殿下知道。黑施三是个飞扬跳脱的人,却也得小心着,别跳脱了线。
  她出门以前早有安排,留下牛二和青鸾与卓秀交涉,只要苦主卓秀不告,愿意私下和解,她明天一早就能回客栈,继续筹划撵走金胡。
  金家在京城大洒银钱,不顾事成后,殷家有多被动时有多心狠,殷若对金胡就是同样的心情。
  最后,殷若的心又回到尧王梁未身上。黑施三又惹事了,她不敢确定殿下知道后,会是什么形容。面对黑暗,悄悄的祈祷着,在明天回客栈以前,不让殿下知道的话,等到事情过去,殿下想来不会计较。
  黑施三又不是他的亲信心腹,殿下犯不着追究不是吗?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通通”直到门外停下。锁响门响后,一片月光洒进来,一个人站在门外,磨剑沉声道:“施三,殿下要见你!”
  啊?
  殷若陡然惊的浑身冰凉,她做的不是散财济人的好事情,去了只怕没有好果子吃。
  走出门来看天,天亮前最暗的时辰,乌云厚重星月无光。殿下,他难道不睡觉吗?
  ……
  梁未很生气,但不是因为睡的正香让叫起来。
  殷若不敢高估“黑施三”在殿下心中的份量,曲瑜却有数。
  梁未出京的时候,带着十二个贵族少年,能文能武。带着两个小厮磨剑、砺刀,公事熟悉。带着一千精兵,随身保护。他明知道整顿的有北市生意场,但户部只带出来姚大人一个主要官员,再就是几个小官吏。
  一怒杀了陈赵两家不少人,空下来的铺面交给谁,或以谁为主,梁未根本无人可用。
  黑施三恰恰在这个时候脱颖而出,不管从年纪上的相投,还是对生意上的了解,甚至黑施三的个性,都让梁未很喜欢他。
  今天闹事的地点也不合适,王富贵的地方,单独有人看守,惊动王富贵必须经过梁未的允许。
  黑施三跑去闹事,曲瑜是痛快的,但不锁拿他不可能。而回营以后,曲瑜没有停顿的就去见当值的砺刀。
  磨剑与砺刀两个小厮不辞辛苦,轮流夜晚当值,为的就是别人不知道殿下的心意,有些事情不会立即报上来。
  砺刀一听,就回梁未。梁未听完就起身,磨剑也睡不成,成了去传殷若的人。
  等着黑施三进来以前,梁未面如锅底。他打算好好教导黑施三这小子,但是这小子实在太能惹事。还没能等殿下腾开手照应他,一出子事情又出来。
  殿下在心里盘算开来,这小子非揍不可,开导几军棍让他长进长进。
  “殿下,施三带到。”
  磨剑进来回话,梁未双眼对房顶,重重的哼上一声。
  殷若不知道殿下对黑施三的好感范围在哪里,一进来明显感觉不妙,后背冷嗖嗖,好似殿下那万年冰雪的眼神,她大气也不敢喘。
  过于紧张,为找些轻松的感觉,在心底腹诽。吃酒闹事殿下都管,殿下你太闲了。
  “说吧,你又发的哪门子疯,”梁未已听完曲瑜的回话,越听越气不打一处来。
  纳小?
  亏他这种理由也说的出来。
  卓记酒馆往来的客人每天记录在案,梁未已知道金胡请客,黑施三的胡闹,十有八九冲着金家。
  他低了低眸光,寒箭般落在殷若面上,看的殷若打个激灵,有无所遁形之感。
  殷若也就爽快直说,委屈地道:“殿下,您总说我要的太多,您怎么不管管别人也在算计我。”
  殷贵大掌柜不是吹的,卓记酒馆里哪些商人商议,甚至说的内容,他整理出来,写在信上给殷若。
  当下,殷若一一的说出来,她曾在校场上驳斥的内陆林家、钱家、田家、赵家等等,都认为染指铺面,黑施三是第一大拦路石。
  殷若诉苦:“林家自称认识我施家的家主,打算邀请他前来,把我的这份儿挤掉。大盗出身的田家,准备要我的小命……”
  她故意咬重这几句,觑着梁未神色。闹事的要由殿下处置,那买凶杀人的呢?
  撵走一家是一家。
  梁未面不改色,因为他都知道,他特意交待过曲瑜,不让黑施三找别人麻烦,也别让人找麻烦。他还是怒气不减,淡淡解释:“我相信曲瑜将军,北市城内除去你是个大胆闹事的,再没有第二个人。”
  说到这里,又气的不行,狠狠的目光扎过来。
  殷若低下头不看他,本想说点让殿下消点气的话。但是现成的机会,不说王富贵岂不可惜。
  “殿下,卓记是什么地方,我也闹不了事。掌柜的房里藏着一个大男人,他差点拿茶壶打了我,幸好我跑的快……。”
  梁未换了个身姿,微微前俯身子:“你再说一遍。”
  殷若就把遇到王富贵的场面详细的说了说,那个茶壶的大小也比划出来,梁未腾地站起来,几大步走到殷若面前。瞅了瞅她的面容,像是不好下手,最后伸出手,一把拧住殷若的耳朵,骂道:“你有九条命吗?不怕他一茶壶收走你的小命!”
  梁未彻底的气坏了。
  王富贵是个当兵的,他的力气加上茶壶的分量,要这小子的命不在话下,何况是他去闹事。
  和此时的怒火熊熊相比,刚才的生气不算什么。这会儿,梁未才真的恼怒万分。喝一声传军棍都来不及,干脆自己出手教训黑施三。
  鉴于黑施三太小,殿下抬不起巴掌打,急切之下需要发泄,就出来这个主意,拧耳朵这招很是合适。
  他有手劲,好似铁镊夹在殷若耳朵上。殷若进来的时候是跪着的,疼的一下子站起来,身子摇晃中,对着梁未胸膛撞去。
  那种如山石如巨木的沉稳气息又一回传来,让殷若昏昏欲醉。
  殷若没有想到这是男人的气息,单独属于尧王本人。由他衣上的薰香、肌肤的洁净、内在的散发组合而成。
  殷若不曾在祖父身上闻到,三位叔父及亲近的掌柜伙计身上都没有过。
  她在这沉稳中有了流连。
  直到额头前一凉,往前一看,绣龙纹的宝蓝色衣襟,她抵在殿下的衣上。手为稳住平衡,下意识的搂住织锦如意云纹镶玉的腰带。
  正确的来说,她抱住的是尧王的腰。
  耳朵上的疼痛剧烈犹在,但手上的软硬舒适到不可比拟,强烈有如火烧。
  殷若往后就退,耳朵上的拉扯感让她痛呼出声。忙用双手悬挂在耳朵上方的那只手上,踮起脚尖试图减轻疼痛。这个时候发现她的腰上多出一只手。
  她让梁未揪着耳朵拉起来,先是往前碰撞,再往后躲避,整个人跟片随即要落的树叶子似的,梁未搭上一把手儿,让这个小子站好。
  殷若涨红脸:“殿下,放开我。”她指的是腰间那只手。
  梁未默然一下,怒容慢慢的消失。他先松开黑施三的耳朵,稍抬眸光,犀利的把黑施三的五官刮上一遍,再松开的,是黑施三腰间的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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