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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家的娇夫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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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头没脑说的是何意,慕听筠茫然,垂眸说:“不知公主所说是何意思?”
“本宫业已十七,太后让本宫一年内出嫁,但那人不会是公仪疏岚,太后会指其他皇室女子嫁予公仪家主,怎么样?满意吗?”宝和公主扣在手心的指尖深深嵌入掌心。
她真的恨极了这个人,这张脸,她堂堂公主,却比不过一个世家女子,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出丑,真是可笑至极。
慕听筠在心里‘呵呵’嘲笑,规规矩矩道:“那臣女祝宝和公主得嫁良人,一世顺遂。”觊觎我家夫子,我偏要气死你,慕听筠暗想,说的话却好像是诚心诚意。
宝和公主气得脸都青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何惹不得慕听筠,却还是往她面前凑。她阴狠的瞪视慕听筠,字句清晰道:“福宜郡主,一生漫漫,不是诸事都随你意。莫要忘了,公仪疏岚他不过是一介臣子,士族已然慢慢衰落,在皇亲眼中,他是人才,也是可生可死的存在。”
“况,”宝和公主慢走几步,与她错身,声音几不可闻,“皇弟确有你们慕家扶持,贤煜亲王辅佐,可是朝堂里并非人人忠心呢。”
慕听筠缓缓收起浅笑,眸色严穆,“公主这话可是大不敬之言,您且安心,皇帝侄儿的皇位稳着呢。”
她快步离开,越走脸色越沉,她虽是闺阁少女,但外事并不是全然不知。且也正因她是宁国公府的女儿,知晓的比旁人更多一些。
文宰相把持朝政多年,死了就死了,却丢下不少烂摊子,边境也不安宁,不然长兄不会需要常驻边境。皇帝年少,还未有子嗣,对于那些有二心的人来说,并非毫无机会。
她忽而想起将进夙京城时,瞥见不少粥棚,贫民院,她当时多嘴问了两句,听闻是襄南郡王府特地设立的明善堂,她便顺嘴夸了几句。
猛地摇摇头,她驱散脑海里的胡思乱想,襄南郡王乃是皇帝侄儿的堂叔父,日子舒舒坦坦的,能有什么心思?
第45章 安分
慕听筠不出所料的被长姐训斥一番; 长达小半个时辰。中间停歇的功夫,她以为长姐终于放过她了; 殷勤的的双手奉上茶水; 哪知慕听筝喝口茶润完嗓子后; 又念叨起来了。
好容易从长姐那儿‘逃出来’; 慕听筠长长的舒口气; 转而在景寿宫里转悠。
景寿宫是历代太后居住的宫殿,霍伯霖这两年渐渐亲政; 赐了不少东西过来,原本朴素不显的景寿宫处处皆是低调的奢华。就连偏殿内院的珊瑚树也是国库里顶好的一棵,更不提上面缀满了东海明珠。
她一进宫就要小住两日; 这偏殿几乎成了她独属的住处。慕听筝渐渐将政事放由霍伯霖独自裁决后,慕听筠就失去了一个得意玩伴,百无聊赖了就在御花园、栖鱼池那片儿晃悠。
她原本没想起皇帝侄儿将要选秀一事; 但她逛园子时不小心听见两个嘴碎的宫女提及; 瞬时恢复了记忆,兴冲冲的往景寿宫跑去。
出乎意料的,云盏在门前拦住了她,小声道:“太后与人正在议事,姑娘且等等再来。”
“哦; 好。”这倒是常有的事儿,慕听筠应下; 转身又往别处去了。
殿室内; 焚香袅袅; 满殿皆是养神静气的安宜香。慕听筝垂眸,抚着手腕间的桌子,缓声问:“贤煜亲王不愿成亲?”
“不愿。”霍云霂沉声道。
“贤煜亲王……”
“阿筝,”霍云霂忽而打断她,“我此生不会娶妻,因为你不能是我的妻,亦不会纳妾,因你不喜妾侍。你莫要劝我,你若是真说出那些违心之言,不仅你疼,我也难受。”
慕听筝指尖微颤,几欲抑住不住眼眶热意,她死死的掐着手掌心,努力平静地说:“我已经有了霖儿,可你……我不能让你一生孤单孑立。”
“我一直把霖儿当做自己的孩子,已然满足了。”
霍云霂蓦然笑言:“自你嫁予皇兄后,起初我最欣慰的是他待你极好,而他去后,我却觉得,待你我百年后,牌位亦能摆在相距不远处,这日子也就不那么难熬了。”
“云霂……你何苦!”慕听筝终究忍不住,泪盈眼眶,清澈的泪珠划过白皙面颊。
在霍云霂看来,那一颗颗滚烫的泪珠仿佛滴在他心上,灼烧满腔。
“阿筝,这一世算你欠我的,下辈子无论如何,你也不能离开我。”霍云霂极想替她拭泪,如她未婚时那般哄她、逗她展颜,只是流年已逝,他们终归回不去了,他也只能寄希望于,虚幻缥缈的来世。
景寿宫那日爱而不得的压抑气氛,慕听筠全然不知,在宫内住了几日,打听清楚了皇帝侄儿何日选秀后,她怀着对娘的‘惧怕’,踏上回府的马车。
出皇城后的裕辰街依旧热闹,来来往往皆是商贩、行人,她马车上挂着宁国公府的牌子,倒没人敢招惹,一路畅行无阻。
所以,当马车倏地停下来时,慕听筠有些意外的问:“出了何事?”
墨芜撩帘子进来道:“有一妇人带着儿子跪在路上求人施舍,正好就在咱们马车前几步。”
慕听筠探头看了眼,那夫人和孩子身上皆是破烂衣料,面黄肌瘦的,看着怪可怜。瞧见旁边就是锦馐阁,她扶着墨芜的手走下马车,招呼来秦暨送些银钱过去,转身准备走进锦馐阁叫些饭菜,既给那对母子一些,又带点回去给小侄儿们吃。
变故就在一瞬间,秦暨在前头给人银钱,秦庸抱剑坐在马上,谁也未来得及阻止从路边猛然窜出直朝慕听筠扑过去的大汉。
墨芜惊叫一声,下意识要为她遮挡,慕听筠也被惊得怔住,然她身体比脑子反应还快,一掌将人推出老远。
瞬时,场面静住了,慕听筠看看白白嫩嫩的手掌,再瞧瞧那个瘫在不远处咳血的汉子,喃喃自语:“难道我其实身怀绝技?力大无穷?”
回过神的墨芜苦笑不得,拉着自家姑娘退到不知从哪儿飞出来的几个护卫身前,静静的看着秦暨上前查看。
那汉子惶惶然的一边咳血一边含糊不清的说:“我是被人推出来的,我也不知是谁推我,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秦暨拽过他的手仔细瞧了瞧,皱眉道:“你走吧。”那大汉在对慕听筠抛下一个恐惧的眼神离开后,人群里有个男子悄悄跟了上去。
不少看热闹的百姓或世族官宦都怔住了,相互窃窃私语,一面拿眼睛偷瞄慕听筠,在场武艺好的护卫都有意无意听了一耳朵。
“看马车是宁国公府,那应是福宜郡主吧,可许了人家?”
“没听说过,不过看她气力,可真不小,难不成是个习武的?”
“许是就因这儿,她才没许人家?”
“有道理,有道理。”此言立即迎来旁人的附和。
慕听筠就在众人‘发现了真相’的眼光里施施然的走进锦馐阁,丝毫未收到刚刚突发事件的影响,还心情颇好的点了不少菜。
自那以后,夙京城就流传着关于福宜郡主力大无穷、不可貌相等等与美色无关的传言。就在公仪疏岚如愿娶回慕听筠后,还有不少好事者替当朝宰相大人担忧,不知宰相大人那瘦弱的身板能扛得住福宜郡主几掌。
这是后话,慕听筠喜滋滋的坐马车在众护卫的簇拥下返回宁国公府,无论他们何人,都未留意到不远处的书墨阁二楼一扇窗子后面,有两个人品着茶认真的看着这场热闹。
慕听芮见二姐姐欢欢喜喜的回府,已有姝色的面容上露出几丝轻讽,她笑吟吟的挪过茶壶给对面空了的茶盏续水。
看着面前戴着面具的男子缓缓饮茶,她目露痴迷,婉笑道:“那男子约莫留不住了,公子为我损了一名得力,小女略有愧疚。”
“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鹿儿何必有此多余的情绪。”男子放下茶盏,轻触她侧脸,举动亲昵自然。
慕听芮更是笑靥如花,“那我需得好好报答公子才是,你且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劝姐姐嫁给袁侍郎次子的。”
“听说那婚事已经黄了?”
“那也并非毫无转机。”只是得用点手段而已。
慕听芮坐到他旁边,小鸟依人的靠在他有力的臂膀上,满足轻叹。她喜欢这个有礼又骄傲的男人,喜欢他唤自己‘鹿儿’,更喜欢他就在身边。
为了以后能与他相守,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
慕听筠甫一回府,就被梅嬷嬷请至褚玉居,她在门外磨蹭了一会儿,才敢撩帘子进去。
“娘。”她看也不敢看娘,极有经验的垂头跪在她脚边。
宁国公夫人轻哼,她本还想再闷她几日,可一听到下人来说她在街上险些出事,又忍不住将她叫到面前好好瞧瞧。
“知错了?”
“知错了。”
“下回还敢吗?”
“没有下次了!”
“你现在倒是乖觉。”宁国公夫人一巴掌,轻轻落在她发髻上,狠狠的揉了几下,心里这才舒坦。
慕听筠讨好的对她笑笑,小手握成拳给她捶腿,“娘啊,别生气了,我真的再也不敢偷偷溜那么远了。”
“近的就成是吧?”宁国公夫人哪里不知女儿在打什么注意,对于活泼的小女儿百般无奈。
“这哪敢呢,”视情况而定吧,慕听筠转了转清亮的眼珠,小声道,“娘,您看女儿都知错了,那刺绣能不能不绣了。”
宁国公夫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休想,且你在宫里躲了几日,就再绣一副。”
慕听筠磨了许久,讨价还价无用后,垂头丧气的起身要离开褚玉居。
将将跨出门时,宁国公夫人轻描淡写的抛出一句话,“对了,你二哥要成亲了,家里忙乱,你若是无事,就莫要乱跑,好好待在蓁姝阁。”
慕听筠险些磕了个跟头,她惊慌失措的又跑回宁国公夫人身边,讶然问道:“二哥哥要成亲?我怎么一点儿也没听说?是哪家的姑娘?二哥哥知晓吗?”她问完后,才发觉最后一个问题好似有些多余。
宁国公夫人也被她逗笑了,她捏了捏女儿的鼻尖说:“你二哥哥怎么不知道,娶得是温家二姑娘,就是你外祖家隔壁的闺秀,你小时候最爱粘着她了。”
慕听筠这才松口气,“温洳姐姐啊,她脾气模样都好,怎么能看上二哥哥呢?”
真是讨打,宁国公夫人无奈摇首,她话意一转道:“你二哥哥娶亲了,你的婚事就再缓一年吧。”
“什么婚事……”慕听筠愣住,既不清楚娘亲怎么突然跟她说这些,又不明白为何二哥哥娶亲了,她就要再缓一年。
而此时,公仪疏岚刚接了从夙京城皇宫传来的旨意,上述让他回京述职。郓城官员莫不诧异,这才来了多久,又回去述职?
公仪疏岚并不管他人眼色,他命人轻装简行,心知此次回夙京城,不仅会因着兜儿的事儿受到训诫,身上的官职约莫也会不同了。
第46章 登门
公仪疏岚回夙京城的消息; 除却太后与皇上,无人知晓。他披着月色回到公仪府; 走过偏园时; 驻步往两府之间的墙头看去。
今夜月色正好; 而他的小姑娘在酣睡。
公仪疏岚轻笑; 仿佛又看到她坐在枝繁叶茂的大树枝桠后; 摇晃着裙摆,抬头赏月; 一如他年少梦中那般无忧纯稚,只不同的是,那一直模模糊糊的影子终于清晰起来。
翌日早朝后; 公仪疏岚避开众臣,随贤煜王爷入朝觐见皇帝陛下。他不卑不亢的跪下行礼,在得宣德帝准许后起身; 交上一份厚厚的奏折。
“臣在路上数次被劫扰; 这是臣回京后匆匆笔书,陛下若有疑问,臣知无不言。”
霍伯霖寥寥翻了几下,皆是郓城各官员的罪行与证据清单。他合上奏章,肃容道:“朕相信爱卿的能力; 此事不能再缓,朕赐你羽卫军五百; 亲自将他们押送回朝。”
“是; ”公仪疏岚应下; “还有一事,臣认为此时当言。”
“何事?”
“郓城与席罗国接壤,数年来郓城官员腐败,更有通敌之人,使席罗国军属骚乱蚕食十三县,虽席罗国皇室否认,蚕食地看似不多,然席罗国狼心已显,这些年我朝将精力集中在翟国,方致使如此。”公仪疏岚垂眸,清越的嗓音娓娓而言,分明是没有情绪起伏的语调,然让人忍不住随他的思绪走。
贤煜亲王也上前一步躬身道:“今年有慕大将军大败翟国,北地已大安,席罗国此患不得不除。”
“皇叔与爱卿此言皆有礼,但朕继位初国不安稳,这两年方国泰民安,民有所收,也用在了北地战事大半……”总之一句话,国库没钱,不足以支撑战事。
公仪疏岚沉声道:“南方乃鱼米之乡,土地丰饶,家家户户皆有富足,更不提为官之人,臣以为,可施策。”
霍伯霖愣住,这话的意思是与士族、官员要钱?他可没忘公仪疏岚是南方士族出生,他是有多恨席罗国,毫不顾忌家族姻亲。
“爱卿可舍得?”霍伯霖半开玩笑地问。
公仪疏岚面不改色,“为陛下解忧,岂能称‘舍得’二字。”
霍伯霖摸摸下巴,好道貌凛然的言语啊,真让人心动。
“朕也有一事要告诉你,明日早朝,你且光明正大的上朝吧。”
走出皇宫后,贤煜亲王问道:“你如此做,不怕家族怨恨?”
“并无所谓。”公仪疏岚嘴角噙笑,眼神却一片漠然,在他被父亲以祖父之名被迫入仕,而又遇见他心尖上的人儿后,就再没打算归居,如此说来,他还要感谢父亲。
贤煜亲王料他与家中有龃龉,并不深问,转而问:“郓城边境战事一起,皇上定要派文武大臣前去,你有意向否?”
“我是见不得血的文臣,就不去凑热闹了。”届时娇妻在怀,他如何舍得再离开。
“不管如何说,本王先恭喜公仪大人了。”
贤煜亲王与公仪疏岚对视,俱是了然,明日之后,无论朝堂派别如何,他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了。
回府的马车近在眼前,他对贤煜亲王作揖,撩袍上马车。
贤煜亲王看着他的背影笑着摇首,据说公仪家嫡长公子曾在军中历练过,如何就成了见不得血的文臣了?
宁国公夫人晨起后接到一封信笺,她阅完后沉吟片刻,让梅嬷嬷去给小女儿带两句话。
慕听筠迷迷糊糊间就被挖起来,习嬷嬷先给她净脸,净完脸后她也就彻底清醒了。
“一大早的,我娘要说什么?”她换上一身簇新的软丝云蝶戏飞花百合裙,外罩浅蓝色薄纱,露出颈项间白腻的肌肤,她手里捧着碎冰银耳汤,坐在软凳上,喝一口,清清凉凉的褪去夏季燥热,她满足的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轻颤,在眼底投下一片扇形阴影。
梅嬷嬷忍不住心底赞叹,整个夙京城绝对找不到比自家姑娘再标志美貌的闺秀了。
“嬷嬷?”她久久不应,慕听筠歪头看着她。
梅嬷嬷忙打起精神道:“夫人让我告诉姑娘,今日姑娘可以出门会友。”
“……真的假的?娘在消遣我玩儿吧?”慕听筠一双水眸瞬间露出怀疑之色,她不是被禁足了嘛,平日里连院门都不让出,怎么这就放她出门了?
梅嬷嬷忍俊不禁地说:“夫人还说,今儿是姑娘这个月唯一一次能出门的机会,下次再出门就得二公子娶妻后了,愿不愿意随姑娘。”
“愿意,当然愿意。”这话倒像是娘会说的,约莫是觉得她这半月太闷了吧。
慕听筠忙不迭的招呼墨芜进来更衣,习嬷嬷请了梅嬷嬷出去,询问了两句,就遣青雉去让护卫过来了。
时辰虽早,但街上摊贩早已吆喝起来,路边的商家纷纷开门迎生意。慕听筠没急着逛玩,先是让车夫往乔府去。
慕听筠离府后未多久,一道颀长身形青年踏入宁国公府花厅,恭谨有加的朝宁国公府行礼。
“公仪大人瞒着众人归京,想必有要事,怎么来了宁国公府?”
“晚辈有一事,需得夫人肯准。”公仪疏岚并不多言,开门见山道。
宁国公夫人低眉喝茶,掩饰眼中的欣赏与恼火,欣赏他的卓然之姿,也恼火他让小女儿陷得这般深。
花厅陷入沉默,只听卷着热气的风浪拂过绿树发出的飒飒声,公仪疏岚身姿若松,站立在花厅厅堂间,面色诚恳真挚。
默了默,宁国公夫人叹息放下杯盏,“你要我将女儿嫁予你?”
“是。”
“因兜儿不管不顾跑到郓城去?”
公仪疏岚想到慕听筠古灵精怪的模样,深邃的眉眼中染笑,他俯身道:“是也不是,究其缘由,只因晚辈爱慕她,看见她就觉得心中欢喜,不能自已。”
爱她之深,骨血仿佛为其重塑,此生只愿为她而活,只盼卿卿伴身,共与白头。
慕听筠浑然不知此时娘正与公仪夫子交谈,她许久不见乔涴琤,说了好一会子的话,当乔涴琤说她即将定亲时,慕听筠整个人都傻住了。
“为何我只是去了趟郓城,回来后你们一个个都要定亲了,”慕听筠喃喃,她忽而又想起一事了,慌忙问:“订的是哪家?”
“是卫尉府的顾覃秋。”乔涴琤面上浮现几丝红晕。
这名字有些耳熟,慕听筠苦思稍许,抚掌道:“原是他啊,开始我就看好他,你们何时在一起的,你写给我的信上丝毫未说。”
“开始你就看好他?”乔涴琤有些不明白。
慕听筠干笑,她现在说当初她就是听说与二哥哥用饭的是顾覃秋,才与她同去锦馐阁,会不会被打?
她转移话题说:“你快回答我问题。”
“其实,我们并未交往过深,只是你知晓我已过了十六,娘开始给我选人家,也不知为何他就上门来了,爹爹对他很满意。”
“那他脸上的疤痕呢?你不觉得有碍?”顾覃秋是二哥哥的副手,她偶尔能瞥见两眼,自然知晓他侧脸有一道伤。
乔涴琤摇头,“爹爹说,男儿伤在脸上是英勇,听说那伤还是在战场上所致,况且,并不难堪。”她越说越羞,手指搅起手帕,就连耳垂也嫣红嫣红的。
“那是那是,确实不丑,而且顾家世代忠良,虽然官职不高,但他父母开明爽快,他也是个有前途的,你瞧不过两年多就升任卫尉卿了。”闺友摆脱了前世的命运,慕听筠禁不住替她高兴,话也更多了。
乔涴琤确是越听越狐疑,“你怎么这般了解他家世?”
“……”
慕听筠轻咳,说:“其实,在紫薇花宴前,我就打听了一番,想给你找个好人家。”
乔涴琤哭笑不得,心底又满满的是感动,她握住慕听筠的手,“兜儿,谢谢你。”
“你过得好,我就开心了,所以往后他若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让二哥教训他。”慕听筠晃着拳头道。
“没有,他不会欺负我的,他……真的很好。”他说自己是莽夫,然举止一直是彬彬有礼的,乔涴琤想到顾覃秋的面容,忍不住抿唇。
慕听筠摇头晃脑的叹息,这还未嫁出去呢,就说不得了……
乔涴琤想起闺友的事儿来,问:“你呢?你和公仪大人他…可好?”
“好着呢,”慕听筠爽快的承认了,笑眯眯地说,“我就等着夫子回来啦。”
“那就好。”乔涴琤松了口气,她先前一直觉着公仪大人冷冰冰的,不过碰上兜儿这么娇闹可爱的,就难说了。
慕听筠又说起选秀之事,这才知晓乔母之所以急着定亲,也是为了她不进宫着想。
“不进宫就对了,我一想到皇帝侄儿要择妃二十人,我就吓得狠,毕竟皇帝侄儿就一个人啊,怎么分?”慕听筠自从知道长姐的打算后,就十分替侄儿担忧。
乔涴琤也是不知事的闺中少女,亦是好奇皇帝选那么多妃子做什么,你一言我一语的悄悄说起来。
第二日,天气阴沉沉的,但不见有下雨的意思。她被娘亲恩准可以去暗香园晃悠,索性让墨芜替她拿了个软枕,好伏在石桌上小憩。
她迷迷糊糊了一炷香的功夫,还未睁眼,先呢喃着揉揉眼,手胡乱摸到一张湿帕子,她拿过来擦擦眼睛,瞬时又清清爽爽的。
她张眼一看,原来坐在对面的,是不知何时来的二哥哥。
“你不是要成亲了,娘说你会很忙,怎么还来这儿晃悠?”她打了个小巧的呵欠,清风徐来,苍翠的枝叶晃动,不时掉落几点树叶。
慕听诩伸手接过一只叶子,在手指尖把玩,唇角微挑道:“今日早朝,皇上下旨,公仪疏岚官拜一品宰相之职。”
“夫子升官了?”慕听筠诧异,随即奇怪道,“夫子又不在夙京城,如何受封?”
“他回来了,你不知道?”慕听诩悠悠哉哉地说,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语气有多给公仪疏岚拉仇恨。
慕听筠果然恼了,小拳头咋向桌面,气哼哼地说:“他回来竟不与我说!我要找他算账。”
“晚了,他受封后立马就启程往郓城去了。”慕听诩说完,起身离开,留妹妹恼怒不休的絮絮叨叨。
他看似面无表情,然走过暗香园后却不禁笑出声来,他就是想让公仪疏岚吃吃苦头,虽然他允了他们在一起,但可还不想早早的将唯一宝贝的妹妹嫁出去。
慕听策旋风一般的冲过他身边,又迅疾的跑回他跟前,抹汗道:“我刚刚去跟母亲请安,母亲说忙完你的事后就开始给小妹准备嫁妆,怎么回事?小妹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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