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公主摄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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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韩府后，做任何事都要三思而后行，——母亲放心不下你。”
　　海晏扑到高皇后怀里，双手抱住高皇后的腰，千言万语都哽在心上，化作眼角一滴无声的泪。~~　　　　　　　　　　　　　　　　　　　　
作者有话要说：　　~~~

　　☆、第十五章　繁缛婚礼

　　今天就是海晏出嫁的日子，晨光打在白雪上，映得天地一片明亮。一走出房门，就看见喜鹊从腊梅的枝头掠过，隐入层层宫殿群里去。
　　腊梅的香味，透着清新的冰雪的味道，海晏的心情也更加舒畅，忍不住咏了句：“枝横碧玉天然瘦，蕊破黄金分外香。”
　　海晏今天穿着一身紫色礼服，在宫女的簇拥下，前往位于皇宫东侧的大周皇室家庙，在那里，她将进行出嫁前的告庙仪式。
　　海晏是女子，不能进宗庙，只能作为大周皇室一员进入家庙。在大周，只有皇帝以及皇太子娶妻，才会在三省官员的陪同下，前往宗庙祭祀。
　　高皇后显然很看重这次告庙仪式，特意去大慈恩寺请玄德法师来主持仪式。
　　悠远的钟声响起，海晏跪到蒲团上，向大周的列祖列宗行三跪九叩大礼，然后由宗正寺大臣宣读安和公主下降文书。等宣读完后，海晏再行三跪九叩大礼，请求历代先祖赐福。然后起身，从小沙弥手中接过一炷香，拜了三拜后，恭恭敬敬地插入香坛中。
　　等告庙大礼完了之后，海晏再次跪下，身披赤色万佛绣金袈裟的玄德法师，来到海晏面前，将手放到海晏头顶，开始念佛教禅语。
　　海晏闭着眼，虽然听不清，更听不懂，但她却觉得浑身轻松。
　　禅语完后，玄德收手，然后告诫道：“诸法因缘而生，前世因得今世果，切莫沉沦前世八苦，今生之事还需今生参破。”
　　玄德的话一说完，海晏身体一颤，心脏也停了一拍，她不知玄德是否知道她重生一事。海晏虽然闭着眼，看不到玄德法师的表情，但她几乎能猜到玄德那如大海一般深不可测的神情，而这神情最是让海晏心虚。
　　“安和谨记大师教诲。”海晏美丽的指甲狠狠地刺了一下手心，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磕头说道。
　　玄德点头，然后从小沙弥手中接过青瓷碗，取一滴清水滴入海晏眉心，并赐福：“水能净心，亦能除秽。滴水之福，赐凡心澄浄，不沾世之污秽，福慧双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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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庙之后，就快到了中午，海晏又回寝殿换了一身常服，前往甘露殿。
　　作为出嫁的公主，按例要在出嫁的最后一天，前去自己生母那里吃午膳，并接受父母训示。不过周帝高兴，特意在甘露殿赐宴，这也算对海晏的宠爱了。
　　午膳时，周帝居上首，高皇后坐到左侧，而海晏应该坐在高皇后的下位，不过周帝笑道：“今天是晏儿出嫁之日，也是出嫁前，与你父皇和母后共用的最后一次膳食，所以坐到这边来，让父皇好好看看你。”
　　于是海晏在周帝的右侧，高皇后的对面落了座。
　　随着钱兴一声：“传膳！”
　　几十个内侍，手捧金龙牡丹朱漆膳盒鱼贯而入，然后宫女们把菜摆放整齐。钱兴拿着银针，测试饭菜是否有毒，还要亲口尝试，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内侍宫女这才一一退下。
　　皇帝赐膳，菜品自然非常讲究，种类丰富，应有尽有，但却并不能尽兴。
　　“晏儿，按例父皇该在出嫁前，最后训示你，但最近你真的懂事了很多，父皇也不想说一些严厉的话，只祝福你——幸福。”
　　周帝的话，突然让海晏很感动：“谢父皇！”
　　高皇后也很开心，说道：“既然你父皇没有训示你，那做母亲的也不能训示我的女儿。晏儿，你出嫁前，母亲只送你一句话：‘出嫁之后，你就不仅仅是父皇和母后的女儿，你还是一个人的妻子，你要适应自己的角色。’”
　　“女儿知道了。”
　　这次午膳，吃得异常开心，完全超出海晏的预想，尤其是周帝对海晏的态度，让海晏有些受宠若惊。在整个午膳过程中，周帝一共向海晏夹了三次菜，海晏吃着这些菜，心里异常甜蜜。
　　“父皇、母后，你们也吃菜，”说着海晏分别夹了一块寿形鸭方到周帝和高皇后盘里，笑着说，“女儿虽然出嫁了，但会常回来看你们。父皇，国事繁忙，但你也要早点睡；母后，后宫的事务繁多，你可以多交给苏姑姑做，平时注意休息。”
　　“陛下，你看我们的女儿，还没出嫁，就已经学会唠叨了。”高皇后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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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甘露殿回到宁泉殿，海晏小憩一会儿之后，就要开始准备婚礼了。
　　寝殿里有地龙，海晏穿上金丝牡丹花纹的单衣，披着一件袍子，就住在镜子前，开始梳妆打扮。
　　给海晏梳妆的自然是听雨，听雨心细又有耐心，她来梳妆最让海晏放心。清韵因为无事可做，只好在一边等着，她的眼睛总是看着海晏，一会儿赞叹听雨手法了得，一会儿又赞叹海晏如何美丽，看得出来，清韵也很高兴。
　　今天，听雨梳妆的程序多了一项仪式，那就是开脸，这是女子嫁人的标志之一。所谓开脸，其实就是除去面部的汗毛，剪齐额发和鬓角的仪式。
　　海晏皮肤很白，皮肤光滑细腻，所以听雨并没有花过多时间在脸部汗毛上。听雨拿着新剪刀，给海晏修剪额发和鬓角。剪刀上挂着五彩丝线做成的如意结，柔软的丝线划在海晏的脸上，惹得海晏咯咯直笑。
　　开脸仪式完后，就是化妆了。
　　听雨打开香粉盒，将制成梅花形的粉块磨碎，然后加入胭脂，因为是出嫁妆容，所以胭脂放得比平时多。调好的膏脂，均匀涂在海晏脸上，既增加了喜庆效果，又增加了庄重、文静之感，非常符合海晏新娘的身份。
　　涂好脂粉后，就该画眉了，听雨用的是螺子黛，这种画眉材料出产于波斯国，使用时只需蘸水即可使用。这次听雨画的是细柳形状的柳眉，这种眉形能增加女性的柔美，也与海晏的脸型非常契合。
　　之后，听雨再用黄粉在海晏额部涂上颜色，并用清水将额黄晕开，深浅适宜，呈晕染之状。
　　这些打扮，听雨每天都做，但今天却分外小心翼翼，就怕出丝毫差错，以至于耗费了一个多时辰才把以上装扮做完。期间，苏姑姑代表皇后来看望海晏，清韵耐不住性子，跑到殿外去了，而海晏则难受地扭了扭脖子，对听雨抱怨道：“好累了，雨姐姐。”
　　“公主，再等一会儿就好了。”听雨拿过雕花嵌宝海棠花形状的口脂盒，准备给海晏涂抹口脂。
　　这时，清韵端子盘子跑进来问：“公主没涂口脂吧？”看海晏真的没有涂上口脂，她兴奋地道，“公主，大婚事情很多，你晚饭肯定不能按时吃，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说着把盘子递到海晏面前。
　　“蚕丝绿云糕！”盘子上整齐的摆放着一块块糕点，浅绿色的糕点表面，有一道道白色的丝线，像蚕丝一般。
　　“就是它！公主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要是中途饿了，可就难受了。”
　　“清韵想得真周到，今天父皇赐宴，我都不敢怎么吃，现在就有些饿了。”说着拿起一块糕点开始大快朵颐，还忍不住赞叹糕点的味道真好。
　　很快，一盘的绿云糕，就只剩下两个，海晏没想到自己这么能吃，有些尴尬地说道：“雨姐姐，清韵，要不你们也吃点？”
　　听雨笑着摇头：“公主你吃吧，奴婢不饿。”
　　“公主，奴婢也不饿，我再去膳房看看有没有好吃的，万一公主饿了可怎么办？”趁海晏发作之前，清韵就笑着跑出寝殿。
　　海晏翘着嘴再拿起一快糕点来吃，解释道：“并不是我能吃，一盘也只有八块啊，而且谁让绿云膏这么好吃。”
　　……
　　海晏吃完糕点之后，听雨仔细给她擦拭嘴角，这才将口脂涂在海晏的嘴唇上，点成樱桃小口的形状，在铜镜里看着，很有一种“朱唇一点桃花殷”的味道。
　　海晏看着镜中的自己，忍不住面露喜悦之情，这是她结婚的妆容，心里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
　　此时申时已经过半，橘黄色的太阳已经偏西，向山头转去。按照钦天监的规定，海晏将在酉时正开始进行婚礼。在冬日，酉时的太阳已经落山，那落日的余晖映在金碧辉煌的大周皇宫，会给寒气侵人的季节增添几分暖意。
　　宫女们捧着金漆盘，将凤冠霞帔端来。海晏的手摸过九翚四凤冠的吊坠，然后抚上柔滑的嫁衣，正要说更衣的时候，突然觉得浑身无力，慢慢向地上倒去。~~
　　注：
　　禅语：诸法因缘生，缘谢法还灭。吾师大沙门，常作如是说。
　　八苦：八苦，即是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及五取蕴苦（《法苑珠林·八苦部》）。出自梁简文帝《菩提树颂序》：“悲哉六识，沉沦八苦，不有大圣，谁拯慧桥。”
　　开脸：据说开脸人，须是父母子女双全的妇人，这里暂用听雨充当。　　　　　　　　　　　　　　　　　　　　
作者有话要说：　　~~

　　☆、第十六章　大婚突变

　　“公主，你中午在甘露殿进膳，不可能有问题，除此之外，你就吃了绿云糕，不会是……”清韵说到这儿，害怕地浑身一颤，跪下来请罪，“公主，都是奴婢害了你。”
　　“你先起来，我知道与你无关。”海晏被听雨扶着躺在床榻上，现在她浑身无力，连站都站不稳。
　　听雨问海晏：“公主，你打算怎么办？你的身体……”
　　“雨姐姐，你派人去请何院正，然后传我命令：立刻关闭宁泉殿所有进出宫门，所有内侍宫女全都到正殿前集合。”下完命令后，海晏又对清韵说道：“清韵，立刻去把情况告诉母后，切忌，此事不能伸张。”
　　……
　　距离吉时只有半个多时辰，周帝带着高皇后，还有后宫众位嫔妃在两仪殿正殿闲谈，等待吉时的到来。
　　高皇后今天很高兴，以前她曾无数次想象自己唯一的女儿出嫁时的情景，在今天那些想象终于变成了现实。此时，她像天下所有母亲一样，既为女儿出嫁而欣慰，又为女儿即将嫁为他人妇而感伤。
　　此时此刻，皇宫内外一片喜庆，很多地方都点缀了红色的喜绸，就连露天的石灯上，也挂上了一朵大红花。宫外的街道上，也挂上了红灯笼，烛火的光芒透过一层红布，变成红霞一般的颜色。
　　因为海晏出嫁，周帝还特意下令解除今晚的宵禁，所以在夕阳西下之后，街道上的人反而越来越多，他们都在期待大周皇帝唯一的女儿出嫁，见证这大周王朝无比辉煌的时刻。
　　高皇后坐在周帝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大殿里喜庆的氛围，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今天木贵妃还向高皇后道贺：“……海晏美貌非凡，韩将军又英姿勃发，他俩儿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高皇后有些诧异，但还是笑着回应道：“谢贵妃赞美。”不管木贵妃说这些话的时候，是真心还是假意，高皇后都为女儿出嫁而高兴。
　　清韵匆忙跑到两仪殿，然后从侧门进入，苏云首先看见清韵，问：“你怎么来了？”
　　“苏姑姑，我有急事要告诉皇后。”清韵也顾不得什么礼节，跑到高皇后旁边，“皇后，奴婢有急事要说。”
　　高皇后也没想到清韵会来到这里，问：“是晏儿让你来的？有事你就说吧。”
　　“公主说不能伸张。”清韵此时非常紧张，两仪殿有很多嫔妃，她感觉有很多人在看她，这让年仅十五岁的清韵非常惶恐。最后清韵附到高皇后耳边小声禀报道：“皇后娘娘，公主被人暗算，误食软骨散，恐怕……恐怕要耽搁婚礼。”
　　皇后的脸色立即变得煞白，她条件反射地朝木贵妃看去，只见木贵妃翘着手指，端起白玉似的瓷杯，娇嗔了一句：“这天气可真够冷的。”说着朱唇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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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有人暗算海晏，高皇后的脸色又因气愤又变得发红，她不知谁用了如此下作的手段，来破坏海晏的婚礼，但她发誓她绝不放过幕后的主使。
　　当前最迫切的是如何进行婚礼，现在离吉时只有不到三刻钟的时间，苦思无果的高皇后只好对周帝说道：“陛下，臣妾有重要事情要密报。”
　　周帝也注意到了高皇后不寻常的反应，点了点头，对在场的嫔妃说道：“快到吉时了，诸位爱妃先去殿外等候吧。”
　　等殿里无闲杂人等之后，高皇后立即说道：“陛下，有人给晏儿下软骨散。”
　　“谁如此大胆！”周帝觉得自己的威信被人侵犯，连忙怒声问道。
　　“还不清楚，但陛下……这样恐怕会误了婚礼，你看能不能推辞吉时。”
　　“吉时怎么能改？这都是钦天监推算好的。”
　　“这可怎么办？”事关自己女儿的婚姻大事，高皇后也一时失了方寸，“陛下，那我先去宁泉殿，看看晏儿的情况怎样，或许还有解决办法呢？”
　　于是高皇后匆忙离开，坐着凤辇赶去宁泉殿，期间她多次催促太监加快速度。
　　路过宁泉殿正殿外跪着的宫女太监，高皇后更是心急如焚，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寝殿。
　　此时海晏正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脸色因涂了胭脂倒看不出异样，但这足以让高皇后心疼，她的眼眶立即充满泪水，呼道：“我可怜的女儿，现在好些了吗？”
　　“服了何院正刚开的药，已经好多了，但母亲，我恐怕不能进行婚礼仪式。”
　　“我知道，你不要担心，母亲来想办法。”
　　现在到吉时，只有将近两刻钟的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算召来最好的太医，用最好的药，也不可能立刻见效。高皇后急得直来回踱步，而寝殿里的听雨、清韵等人，全都噤若寒蝉，甚至连呼吸都不敢。
　　高皇后看了看鲜艳的嫁衣，流光溢彩的凤冠，最后把目光落到清韵身上，这让清韵身体一颤，就差再次跪下来。
　　“晏儿，母亲有一主意，但需要你同意。”
　　“母亲请说。”
　　“我想让清韵代替你。”高皇后这句话刚说完，直接把清韵吓得跪倒在地：“皇后娘娘，这万万不可。”
　　“我倒觉得可以，”海晏说道，“清韵与我年龄相仿，身材相似，的确可以尝试。”
　　“你同意，那我就让清韵代替你完成前半程的婚仪，至于佩带信物、拜堂等事全部推到韩府完成，那时已经是戌时，你应该能坚持完成这些礼仪，然后你再和清韵换过来。”
　　“好，一切就按母亲说的做。”海晏知道到了现在，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不然大周皇室只会落下更大的笑话。
　　于是宫女们匆忙伺候清韵穿上喜服，梳妆打扮是没有时间了，高皇后只好用一张红色方巾将清韵的脸遮起来，倒也看不出是谁。
　　时间紧迫，高皇后让清韵与她同乘辇车，赶去两仪殿。临走前，高皇后问：“你宫里的人，我会严格审问，若查到谁下的药，你想怎么做？”
　　“这些等归宁之后再说吧。”不管是谁，海晏都不会善罢甘休，而高皇后也不打算草草了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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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皇后带着清韵来到两仪殿，皇亲国戚几乎都在两仪殿巨大的阙门前等候。清韵遮住眼睛，但从四周的声音就可以知道，现在的场面该是多么热闹。
　　“公主怎么用盖头遮住了脸？”木贵妃笑着问道，其他嫔妃也跟着问。
　　“这是陛下的意思。”高皇后把周帝当作挡箭牌，而周帝只好配合着高皇后，微微点了点头。等高皇后站到周帝身边的时候，周帝问：“你用别人代替海晏？”
　　“臣妾实在别无办法。”
　　周帝也很气愤，但在如今喜庆的场合，他也不好发作，只吩咐道：“皇后，这次的事一定要严查到底。”
　　“臣妾遵旨。”就算没有周帝这句话，高皇后也会彻查到底。现在有了周帝的许可，高皇后如同有了一把尚方宝剑，更要为女儿讨回公道。
　　时间很快就到了酉时正，太极殿两旁的钟楼和鼓楼发出三声脆响，随后列于两仪殿、承天门和朱雀门前的宫廷乐队，开始奏响雅致的宫廷乐曲。
　　今天，韩江着绯红色喜服，在众人的簇拥下，徒步来到两仪殿前，向周帝和高皇后行礼。
　　周帝问：“你虽然没有和晏儿正式成婚，但到了现在，难道朕还不能受你一句“父皇”吗”
　　周帝一问完，在场的很多人都笑了出声，有的还调侃道：“驸马爷，这是向陛下讨要改口费呢？”
　　韩江只好再次行礼：“叩见父皇、母后。”
　　“既是父皇和母后，你又怎需行礼？快起来吧。”周帝心情大好地说道。
　　周帝拉过清韵的手，带着清韵来到韩江面前：“韩江，今天朕就把晏儿交给你了。”
　　清韵第一次如此靠近天子，本来就有些害怕，手再落入一只火热的、带有厚厚一层茧的手掌的时候，更是颤抖了一下。韩江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那红盖头下的脸，他看不清，但这并不影响他的直觉，他看向周帝和高皇后，心里虽有疑惑，但终是没问出声。
　　就这样，韩江握着清韵的手，一步步朝朱雀门走去，路有些长，对清韵更是一种折磨。清韵长在皇宫，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靠近像韩江这样英俊的男子，她的脸变得火辣辣的，手心也不停地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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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在宁泉殿，一个小沙弥被拦在了大门外，听雨听到喧哗声，来到门前一看，惊讶道：“小师傅，你怎么来了？”来的小沙弥正是玄德住持的徒弟，法号慧空，今天出现在家庙过，不然听雨也不会认识他。
　　“是住持让我来找公主，公主可是出了意外？”
　　听雨更是惊讶，海晏误食软骨散的事只有几个人知道，就连跪在正殿前的宫女太监也大都不清楚，但皇宫之外的玄德住持居然知道，这让听雨更觉玄德神秘莫测。
　　“有人给公主下药，现在公主不得不留在宫里。”听雨如实答道。
　　“看来住持真有先见之明。”惠空说着拿出一个雕有拂尘的盒子，里面放着一颗红澄澄的药丸，“这是天竺传来的药丸，住持说有奇效。”~~　　　　　　　　　　　　　　　　　　　　
作者有话要说：　　~~

　　☆、第十七章　初为夫妻

　　从内廷到外朝，再到宫外，总共要经过三道大门，走完这些路程要花不少时间。
　　海晏吃了惠空送来的药，身体逐渐有了力量，在听雨的搀扶下，坐上马车，特意避开参加婚礼的王公大臣，沿城墙抢先一步来到朱雀门。此时朱雀门外已经聚满了前来观礼的百姓，人声鼎沸，锣鼓喧天。
　　听雨按照海晏的吩咐悄悄去找高皇后，高皇后听说海晏身体无恙之后，心里大喜，对周帝说道：“陛下，晏儿已经没事了，多亏了玄德住持的天竺神药。”
　　“玄德住持真乃高僧啊，那皇后打算怎么办？”
　　“臣妾想在朱雀门前，把晏儿换回来，然后按照祖制，在那里互带吉物，这样也好堵上悠悠众口。”
　　于是到了朱雀门的时候，高皇后拉过清韵，说有几句话要再告诫女儿。有些大臣和嫔妃都很诧异地盯着高皇后，毕竟这不合祖制，周帝只好解围道：“皇后只有晏儿一个女儿，女儿即将出嫁了，做母亲的自然舍不得。”
　　周帝的话，为高皇后争取了时间，等新娘再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掀去头上的盖头，露出娇艳的面庞。
　　韩江转身，看见一个红衣如火的女子从高深的门洞里走出来。夜风吹动她衣服上的貂毛翩翩起舞，精致的衣服在烛火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她的眼睛很亮，仿佛夜空中所有的星辰都飞进了她的一双明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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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有笄礼，男子有冠礼。女子在笄礼上会插一支发笄，以示成年；男子在冠礼上，除了加冠之外，还会佩带一块玉佩，以表君子如玉。
　　在拜堂之前，一般会在女方父母面前，两位新人互相给对方佩带成年吉物，表示男女双方皆已成年，可以互相承担家庭责任。这种习俗发展到后来，女方用于笄礼的发笄和男方用于冠礼的玉佩，都可以成为男女双方定情的信物。这种发笄和玉佩，一般都是由长辈订购的，持有它们的人，更能得到长辈的认可。
　　海晏拔下头上的白玉凤首流云头笄，放入宫女捧着的五彩牡丹海棠花形的瓷盘里，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