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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买半年假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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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翠茉不是不挣扎的,可在他目光的强烈逼迫下,终究还是不得不交出她手中的苹果。
  梁克雅对小丫头赞许的笑了笑,惦惦重量后,亮出水果刀豪气一削——
  “啊!”看着连皮带肉被削去一大块的苹果,连翠茉瞪大眼睛,心疼惊呼。
  感觉能力被质疑,梁克雅老大不爽的喝斥,“你安静一点,先别吵我。”
  不过就是一颗苹果,没什么困难的,这辈子被他吃下肚的苹果都不知道有多少,他没道理削不好苹果皮。
  他发挥了越挫越勇的精神,抓着刀子更是奋力不懈的以消灭苹果皮为己任,只见原本一颗圆圆丰润的大苹果,不断往苗条的绝望之路迈进,等最后一片果皮被彻底铲除后,老实说,是人都不免要怀疑,他手中的怪玩意儿,还能称之为苹果吗?
  梁克雅错愕的看着手中的苹果,羞耻的暗红悄悄爬上他的脸。
  “那……是苹果吗?”连翠茉强烈质疑。
  “废话,这当然是苹果!不信我吃给你看。”
  被踩中痛处,梁克雅面子挂不住,张开嘴巴啃了两口,硬是要证明他手中的怪东西是苹果,是可以吃的。
  “啊……”连翠茉原本百般忍耐的心情再也不受控制,望着地上那些死不瞑目的果骸,又看向大哥哥手中才两口就被啃个精光的果核,眼睛眨眨,泪水瞬间溃堤。
  “呜呜,我的苹果,你把我的苹果杀死了——”她抡起拳报仇雪恨的同时,不忘伤心大哭来谴责他的行为。
  梁克雅顿时手足无措,满脸尴尬。“喂,你别哭,好了啦,茉茉……”
  他怎么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都怪那颗苹果太顽强了!
  没想到会弄哭小丫头,还怎么安抚都没用,他当场脸上无光的落荒而逃。
  半晌,管家拿了两颗苹果走向连翠茉,和善的说:“来,茉茉,这是克雅少爷要送给你的。”
  唔,两颗!变成两颗了……连翠茉的两只眼睛顿时绽放出大惊喜的璀璨光芒。好吧,既然有了两颗苹果,那么她也愿意原谅那个凶手哥哥。
  吸吸鼻涕,揩揩眼泪,她总算破涕为笑的把苹果抱在怀里,爱不释手的把玩了起来,暂时把刚刚不幸罹难的苹果给遗忘。
  站在远处的梁克雅看见这一幕,总算松了一口气。
  不过,从此之后,他打死都不再碰苹果了。
  第2章(1)
  将车子停在公寓的地下停车场,梁克雅表情阴恻的看向一旁始终噙着浅笑的女人,不耐烦的率先下车。
  面对他的疏离与冷漠,连翠茉不恼也不愠,乖乖的尾随在后,走进了他位于十七楼,占地近四十坪的住所。
  她小心翼翼的跨出步伐,又难掩好奇的张望打量。
  温暖的米色系蔓延整个空间,乃至角落,非常完美的驱赶了孤单、寂旷,而典雅稳重的木质家具,更是画龙点睛的增添了家的氛围。
  只是……有些空荡荡的,不像是有人居住,比较像是展示用的漂亮样品屋,这里真的是他的家吗?
  “你一个人住?”
  梁克雅不置可否,依然摆出令人退避三舍的冰块脸面对她。
  “我可以随意走走看看吗?”她不气馁,礼貌的问。
  “随便。”
  他懒得伺候她,也没心情,她最好别以为他们真的是夫妻!他闷闷的走向厨房,从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迳自喝了起来。
  连翠茉静静的在屋里移动。
  她先是看见了漂亮的厨房,看见梁克雅仰头喝着冰水的模样,当下她的第一个想法是——未来她会好好照顾他的胃、他的健康。
  旋过身子,走向另一端,她看见了他专属的书房。
  那几乎占据整个墙面的大书柜,装着琳琅满目的书籍,让她对他的博学涌起无限尊敬。
  接着她推开紧邻书房的另一道门,发现了屋里唯一的睡房。
  湛蓝色床单在米色空间内突出而显眼,深沉的颜色完全符合他的森冷气韵,即便隔着些许距离,她仍依稀可以嗅到属于他的阳刚气息。
  想到这将会是他们的床,连翠茉蓦然烧红了脸颊。
  就在这时候,身后的门因为紧紧关上而发出一记骤响,她紧张的震了一下,仓促的回过头。
  梁克雅锐利的眸子发现了她两颊浮现的红晕。
  原以为她是个居心叵测的世故女子,没想到才看到床,她竟然就整张脸都红透了?嘿,这倒是有趣,闷了大半时间的梁克雅心中兴起了捉弄她的念头。
  “你都看到了,这屋里就这间房、这张床,别想叫我去客厅睡沙发。”
  连翠茉鼓起勇气迎上他的目光,“你不需要睡沙发,未来的六个月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你似乎很期待我们的婚姻生活,怎么,你不怕我?”他逼近。
  努力稳住自己,她虚张声势的回答。“怕什么?怕你吃了我?你该不会连对自己不喜欢的女人都可以下手吧?我以为你会更懂得自制。”
  他森冷的目光眯成一条线,冷觑着身前这不及他胸口的女人。
  “啧,这么天真,看来你对男人也不是那么熟悉。要知道,男人通常不会轻易放过对新婚妻子的权利,有时候这根本无关乎喜不喜欢,纯粹是出于欲望的纡解。”
  他恶意的坦白,果然让连翠茉清澈的眸里闪过一丝心慌,手足无措的频频往后退。
  她的模样惹得梁克雅一阵好笑,但他依旧神情自若的缓缓上前,像是在逗弄一只落入陷阱而饱受惊慌的小动物,带着危险的气息不断近逼。
  “你、你要做什么?”
  将一双浓眉挑得极高,他用充满兴味的目光看着身前的小女人,邪肆的笑着反问。“你说呢?”
  忽地,连翠茉的小腿抵到了床脚,她整个人踉跄的跌坐在床,梁克雅伸手顺势将她往床上推了一把,接着单膝跪上了床。
  她想要逃开,然而他的动作更快,弯下身子的他,就像一头优雅的猎豹,困得她无处可逃。
  在成功困住她的同时,梁克雅邪恶的作势俯身要亲吻她。
  “不,别这样,我求你……”千钧一发之际,她惊慌的避开,虚弱的请求,紧紧蹙起双眉的她,胸口还因为浅促的呼吸而不断起伏。
  闷了一晚的梁克雅看见她饱受惊吓、满脸不安的模样,发现她也不是全然无动于衷,顿时觉得好过些了,不自觉的扬起一抹胜利的笑容。
  可不是嘛,只要是人都有弱点。
  好啊,既然她这么想嫁给他,他就成全她,只是他不会让她太好过。
  不管这个女人心里在盘算什么,他都会让她清楚明白一切都是白费心机,因为就算他们真的结婚,很多事情也不见得会改变。
  他会让她知道,梁克雅绝对不是一个随便可以供她捞好处的对象,如果她是这样妄想的话。
  他伸手扣住她的下颚,逼她看着自己。
  “明天一早我们就去登记结婚,我会交代律师拟好合约,未来这六个月的时间你只要好好扮演妻子的角色,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但是……”
  “什么?”她抿抿干涩的唇,哑声问。
  “我们的婚姻会是一桩秘密。”
  “……好。”
  天啊,他的气息离她太近,让她紧张得快要休克。
  “管好你的心,别自作多情的爱上我,也千万别想跟我玩花样,因为那对你不会有好处的,聪明如你,最好记得。”
  说完,他终于松开了她,下床走向浴室,砰的一声,浴室门应声关上。
  被吓出一身冷汗的连翠茉瘫软在床上,暂时松了一口气。
  “真是可恶的家伙。”她忍不住低啐。
  她心知肚明他是想逼她知难而退,可她早不是当年那个为了一颗苹果就会大哭的小丫头了,他又怎么知道她扮演不好妻子这个角色?
  再说,她打定主意决定的事情,就不会退缩!
  她要花六个月的时间,收集两人相处的点滴,等到离开的那一天,相信她的行囊将会装满珍贵的回忆。
  至于占据他一辈子……不,梁克雅太优秀了,优秀得让她自惭形秽,她不认为他会喜欢平凡的她,他妻子该是出身良好的名门千金,而她,只要曾经拥有就满足了。
  管好你的心,别自作多情的爱上我……
  连翠茉拼命甩头,硬要甩开那句无情的话。
  这个夜里,他们躺在双人床上,中间宛若隔着楚河汉界,梁克雅扔了条薄毯给她后,就迳自占据了床的一边,严厉的目光似是在狠狠警告她最好别越界,免得玷污他的清白。
  她则是兴奋得睡不着,这个晚上充满了太多意外惊喜,她根本无法消化,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一辈子她铁定不会忘记他们的奇妙重逢。
  她会努力管好自己的心的。
  梁克雅是那种一出现,就会吸引全场目光焦点的男人。
  刚刚在户政事务所里,几乎满屋子的女性同胞都无一幸免的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在她们眼中,他就好像是经过完美筛选而诞生的超级男人,无可挑剔。
  所有人的眼睛死命盯着他不说,短短的时间内,企图吸引他注意的小动作更是花样百出,看在即将成为梁克雅合法妻子的连翠茉眼里,还真是啼笑皆非。
  直到他们完成结婚登记,她都还可以感受到那些热切的目光对于她占据了梁克雅身份证上的配偶栏一事,是如何的又妒又羡。
  好吧,她不该吃味的,对于有这么多人欣赏她的丈夫,她是该学习拿出与有荣焉的心情来面对。
  “待会打通电话去辞职。”突地,走在前方的梁克雅说。
  “为什么?”
  他顿住脚步,挑眉看向他,“你觉得我会让我的妻子出去工作吗?我想她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学习如何当好一个妻子。”
  男人死性不改的沙文主义!不过,他挑眉的样子还真好看。
  她不想挑战他什么,便乖顺的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辞职的。”
  她的应允,总算让他的眉头松了开来。
  走出户政事务所,梁克雅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我还要赶回公司开会,你自己想办法回去。”
  这一次,他没等她说什么,便迳自上了他的休旅车离开。
  对此,连翠茉不是没有被抛下、遗弃的感觉,但耸耸肩,她很快振作起来。
  无妨,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回家对她来说不是那么难,只要还有个目的地,总是能想办法到达的,人最怕的是无家可归啊。
  连翠茉释怀的笑了笑,来到大马路旁扬手拦下了计程车,自己回家去。
  她喜欢这种有家的感觉,而且对于该如何扮演好妻子的角色很有信心,她想,她不会让她的丈夫失望的。
  第2章(2)
  回到家,她走进了更衣间,把自己的外套挂起,因为好奇而顺手拉开了梁克雅的衣柜,然后她皱眉了。
  她当然知道像他这样忙碌的社会精英不可能有时间自己清洗衣服,但他连洗衣店的塑胶封套都没拆下来就把衣服往衣架上挂也太夸张了。
  看来他没说错,当他的妻子,确实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之后她花了大半天的时间解决他衣柜里的收纳问题,还努力把家里打扫了一番,好不容易等她喘口气,才发现时间已经很晚了,得赶快准备晚餐才行。
  只是看见空无一物的冰箱,连翠茉当场傻眼,赶紧捏起钱包匆匆出门,幸好有好心警卫的指点,让她找到了最近的一间超市。
  简单采买了些食材,连翠茉不敢耽搁一秒钟火速回家张罗晚餐,幸好料理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因为不清楚梁克雅的口味,她简单的做了这些年在法国学到的家常菜,然后便痴痴的等待丈夫回来。
  熟料这一等就等到了十点多。
  直到一声又一声尖锐的门铃声响起,将累极的她逼得慌张醒来,她赶紧从沙发上跳起,唰的打开门,就看见梁克雅顶着阴晴不定的扑克牌脸站在门外。
  漾起羞赧的笑脸,她讨好的看着他——她的丈夫。
  啧,心情在好什么?干么笑那么甜?梁克雅不悦的想。
  故意忽略她的笑容,他越过瘦小的她,迳自走进屋里,扯开嘴没好气的说:“你脑袋是漏斗做的吗?都不用问一声就随便开门?”
  连翠茉吐了下舌头,嘿嘿,她忘了,因为睡糊涂了,不过他是在关心她吗?
  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梁克雅冷冷接话,“不是出于关心,我只是不想我的房子因为某个笨蛋而成为命案现场。”
  唉真是伤人!算了,她抓抓头发,希望自己没像个疯婆子。“你吃饭了没,我有准备晚餐。”
  如果她以为他会因为有了她这个妻子就乖乖准时回家,那就大错特错了。“陪客户吃过了。”
  她的脸上顿时写满失望。“你没跟我说要应酬,我以为你会回来吃饭。”
  他霍然转身,冷冷嘲讽。“需不需要我每天向你报告行程,亲爱的老婆大人?”
  不是没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悦,可连翠茉也不气恼,还故意嘻皮笑脸的淘气回答,“可以啊,如果你愿意的话。”
  嘻皮笑脸的结果,是得到他一记令人不寒而栗的冷眼警告。
  唉,他显然不是一个可以随便开玩笑的男人。
  “多少吃一点吧,陪客户应酬根本不能好好吃东西,我去热一下菜。”
  一语中的,整个晚上,他确实没吃什么东西。
  对他来说,应酬也是工作的一部分,而他只要还在工作的状态下,是绝对无法好好放松进食的。
  然而当他顺从的坐在餐桌前时,就又反悔了。
  他不是应该要好好刁难她吗?干么要领她的情?
  正当他心里陷入挣扎时,连翠茉已经端着刚热好的菜走了出来。
  很浓郁的香气,叫人食指大动,但事关个人自尊,梁克雅绝对不允许自己轻易屈服。
  “那什么东西?”
  “是烤马铃薯跟洋葱汤,法国家常菜。”
  像是突然找到了为自己的尊严扳回一城的机会,他眸里顿时闪烁着异样的亮光。
  “我知道你在法国学习厨艺,这绝对也是你最拿手的,但是很抱歉,我并不喜欢。”
  说完,他迳自起身,冷漠的往房间走去。
  他不喜欢法国菜……这么直接了当的否定,让连翠茉好像被掴了一巴掌似的难堪。她不禁要想,也许他不是不喜欢法国菜,只是不喜欢做菜的人。
  不行,不能这样就气馁!她不死心的放下晚餐追上前去,“那你想吃什么?”
  “家常菜,台湾的。”梁克雅才说完,就在连翠茉脸上发现了苍白的挫败。“你不会是要跟我说,你不会做台菜吧?”他故意夸张的问。
  连翠茉小脸黯然,她十二岁便被旅居法国的阿姨接去了巴黎,台菜对她来说是一种遥不可及的美好记忆,早跟着她母亲的过世,灰飞烟灭在时光的洪流里了。
  对,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出道地的台菜,但是,她才不愿意在他面前轻易承认,那代表她输了。
  “我、我当然没问题,我会,明天就做。”她勉强扬起笑,不让他看穿她的谎话。
  梁克雅看着她那刻意装出的笑,僵硬的点点头,“嗯。我想去洗澡休息了。”
  “睡衣我已经准备好了,就放在床上。”她虚弱的说。
  这夜,连翠茉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试图要从孩提时候的记忆里找出属于这块土地的家常菜,可是每一次好不容易有了些许画面,最后总是又功败垂成的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团模糊的迷雾。
  说来可笑,她明明是个货真价实的台湾人,在法国学了一身好厨艺,却反而被自己家乡的料理给困扰得无法成眠。
  她觉得好难受,感觉心像是破了一个无法弥补的大洞,她自责,不光是忘了故乡的味道,而是她遗忘的,同时也是属于母亲的味道。
  梁克雅意识到自己的反常,可他就是无法不去注意身边睡着的那个人,她刚刚的脸色是那么苍白,他该不会真的刺伤她了吧?
  不,他不是在意连翠茉,只是还没习惯这张床上有另一个人存在,是她故意在骚扰他的睡眠!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像毛毛虫似的动来动去?”将一切莫名的烦躁原因全归咎于她,他恶声恶气的把气出在她身上。
  “……对不起。”
  唉,他又发火了。
  第3章(1)
  “连翠茉,你搞什么鬼——”
  清早,暴跳如雷的咒骂从更衣间里传出来,正在厨房张罗早餐的连翠茉闻声赶紧奔了进来。
  “怎么了?”她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只能局促不安的望着盛怒中的男人。
  他用足以弄疼她的力道,扣住她单薄的肩膀,将她往衣柜前方推。
  “怎么了?”她又问了一次。
  “谁准你动我的衣柜了?”
  该死,他找不到他的领带!
  “我看衣橱分类有些凌乱,就把洗衣店的封套拆开,再顺便整理了一下,你的东西通通都在——”她非常诚恳的解释,却马上被打断。
  “废话少说,领带!”梁克雅杀气腾腾的咆哮。
  昨晚她动来动去,已经严重干扰他的睡眠,现在又让他找不到他的领带,如果她以为妻子是这么好当的,那她就真的太傻太天真了。
  连翠茉赶紧蹲下身去拉开下方的柜子,一条条领带都被收纳成卷,整整齐齐的排列在柜子里。
  “你想要用哪一条?”
  “你说呢?”不是很行吗?梁克雅在心里冷嗤。
  连翠茉匆匆看了他身上的衬衫一眼,赶紧抽出一条宝蓝色的条纹领带,小心翼翼的递给他。
  可他却不肯接过,而是用那双锐利的眼神直盯着她,高声催促,“愣着做什么,快一点!”
  她这才意会过来,赶紧站起身,乖乖的帮他打领带。
  梁克雅显然比她记忆中的还要高大,她得踮起脚尖,才有办法把领带绕过他宽挺的肩膀,而这样的动作,也让她更贴近了他几分。
  他把自己打理得非常干净,连点胡髭都没有,身上还可以闻到淡淡的古龙水味道,很清爽。
  除此之外,他的体格真的很好,不管什么衣服穿在他身上,总是特别的英挺有型,也难怪他一出现永远是大家目光的焦点。
  连翠茉是很紧张,非常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鼻端好像嗅到一股陌生的馨香,淡淡的,像茉莉花香,不断的骚扰着他的呼息,他看了身前的女人一眼,在她靠近自己的时候,不动声色的深呼吸——
  果然,香气来自于她。
  他当然不会承认喜欢这种淡雅的香气,顶多就是不讨厌。
  看着她还算熟练的技术,他没有丝毫的高兴,像是想到了什么,脸反而更臭了,“谁教你的,你在法国的男人?”
  眯起眼瞪住身前的小女人,梁克雅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说话的口吻,酸得好像是个醋劲大发的丈夫。
  法国男人的浪漫,对于像她这样流浪异乡的小姑娘,一定最具杀伤力了!
  谁不知只要一句简单的赞美再加上一个热情拥抱,这些被电影荼毒得无可救药的无知小女生,就会兴致高昂的以为自己遇上了真命天子,迫不及待贡献出自己,那看似单纯为爱不顾一切的行径,不是不愚蠢的。
  一想到她很可能也是那副傻样,梁克雅说不出为什么,就是不满。
  “你说什么?”她没听清楚他刚才说的话。
  要是平常,她的心思是够敏锐的,绝对可以听出他话里的醋味,只可惜她现在心神不宁,错过了一个调侃他的好机会。
  梁克雅猛然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继续动作,不耐的重复,“我说,你以前都这样帮你的男人打领带吗?”
  歪头看了他一眼,她才笑着摇摇头,“没有,你是第一个。”
  如果她有过机会练习,现在应该就可以从容一点,不至于让自己的双手抖得像秋天的落叶。
  “谁教你的?女人总不可能天生就会打领带。你男朋友?总不会是你父亲吧?”她的回答让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些,但出口的话却依旧充满揶揄。
  父亲?听见陌生的称谓,她明显的愣了一下,一抹异样情绪自她眼里闪过,只见她抿住唇,老半天都不说话。
  明明才几秒钟的迟疑,却让梁克雅心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难道光是这样一个问题,她就想起某个恋恋不舍的男人了吗?
  “不会回答,你是哑巴?”
  她表情有些苦涩,“……其实,我根本不记得是不是见过我父亲,他很早就离开了。”
  意识到自己好像挑起了她不甚愉快的过往,梁克雅一阵哑然。
  她明明没有哭,嘴边的笑容还是这样不浓不淡的挂着,可他的心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歉意。
  他松了力道,解放她无辜的手,涩涩的道歉,“对不起,我并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你的手法很利落。”
  他的低声道歉让连翠茉霎时愣住,同时也有些许感动。他……其实也有温柔的一面吧?就像当年的他,别扭的托管家送她两颗苹果当作补偿一样。
  想起过往,她又忍不住笑了。
  “又在笑什么?”他不懂,人生有那么多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她没有回答,像是要甩开那不曾获得的亲情的缺憾,故作惊喜的仰头笑问,“我打领带的技术真的不错?”
  “嗯。”看着她雀跃的模样,他勉为其难的点头。
  想不透,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同时有那么多种情绪在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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