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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蛇蝎庶女-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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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玖夜在沐寂北耳边低声道:“北北,你要好好补偿我。”
而此刻的宫中,皇帝终究是受不住众人的压力,最终派人将沐建宁带上大殿。
沐建宁一张素颜,倒是让沐正德也微微诧异,随即便恢复了常色。
皇帝让人端上了一盆清水,沐正德率先割破手指,在水中滴入一滴,而后太监则将水盆端在了沐建宁面前。
皇帝向前倾着身子,眼中焦急不已。
沐建宁割破手中,血滴滴入盆中。
沐建宁忽然间想起沐寂北曾经对她说过的一句话,在这宫中,能被利用,才证明你有价值,而只有安于被利用,你才能利用别人,才能活着。
------题外话------
速速把皇帝老儿掀翻吧…。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 看场好戏
两滴血在盆中渐渐交错开来,渐行渐远,没有一丝相互交融的痕迹。
皇帝的脸色惨白,沐建宁则是露出嘲讽的笑容,果然呢,果然是滴血认亲,只可惜,和自己预料的不同,不是置沐正德于死地,而是将自己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沐正德双眼微眯,看向上首呆愣的皇帝,开口道:“启奏陛下,宁嫔娘娘果真不是微臣的孩子,老臣竟然将一个来历不明的妖女放在陛下身边,实在是罪该万死,还请陛下责罚。”
皇帝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攥紧的手心最后却是无力的松开,似乎已经放弃挣扎。
“罢了,爱卿也是不知者不罪,如今将这心怀不轨之人揭露,何罪之有?”皇帝有些有气无力。
沐正德垂眸道:“微臣谢主隆恩。”
沐建宁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一切,带着七分无奈,三分自嘲。
皇帝不等沐正德再开口,主动道:“想不到朕的爱妃处心积虑接近朕,竟然是怀有异心!来人,将宁嫔拖下去,打入天牢,赐白绫!”
皇帝看着沐建宁,眼中闪过一丝痛意,宁儿,朕已经都安排好了,到了天牢,会有人将你从密道中带出,而所谓的宁嫔也将在一场大火中死去。
朕一辈子得不到权力,得不到自由,也不曾真爱过哪个女子,只是如今,朕却想,既然自己永远只能活在这禁锢之中,还不如成全你的幸福。
也许是之前传唤沐建宁的人已经将皇帝的意思告诉给她,此刻的沐建宁竟然没有什么波澜,唯有悲怆。
就在几名侍卫要将其带下去之时,沐建宁忽然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狠狠刺了下去。
皇帝惊慌的从高台上滚了下来,看着这个昨夜还依偎在他怀中的女人,忍不住痛哭起来。
沐建宁嘴角涌出一口鲜血,却惨笑着看着沐正德,费力的扯着嗓子道:“沐正德!你永远也别想知道楚凉的下落!我诅咒你们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沐正德整个人僵硬在那里,虽然外人看去并未察觉他有多大的变化,甚至是那时常眯起的眸子也没有一丝波澜,只是只有沐正德自己知道,自己在袖子中的手早已紧握成拳。
那句话,似乎耗尽了沐建宁一生的力气,这个在西罗辉煌一时,却终生受人所控的女子,最终选择了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许多人始终认为,这一刻,是这名女子一生中最美的一刻。
沐建宁缓缓闭上双眼,她知道皇帝给她留了后路,只是她真的累了,她知道,她始终只是一颗棋子,她曾听人说过,棋子可以反噬,可最终,她什么也做不了。
唯一能够让她觉得,这一生还是属于她自己的事,便是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过往的一幕幕,依稀浮现在眼前,犹记得,十三岁以前,父亲对自己的宠爱,那慈爱的目光,却纵容着自己的飞扬跋扈,还有耳濡目染的勾心斗角的算计。
是不是,那一日,她若是没有招惹那个女子,与她为善,自己也不会如此下场,曾经的单纯年少总是最美好的,那时的她有喜欢,有厌恶,而今,却只觉得什么力气都没了。
一场早朝以沐建宁的死为终结,众人缓缓退出了大殿,而多年练就的本事,却并没有人察觉出沐正德有什么异样。
殷玖夜没有来上早朝,所以分庭抗礼的主要角色就成为了相府和郭罗氏族。
郭罗家主始终没有想通沐正德今日这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心中有着隐隐的不安。
因着急于回去同族人商讨,是以便早早赶了回去。
而一众以沐正德马首是瞻的人却是不解的跟在沐正德身后,有人探听着消息:“相爷,为何要揭露宁嫔娘娘一事?这宁嫔娘娘也曾帮过我们不少人。”
众人似乎都有些不解,毕竟无论这宁嫔是真是假,她时刻都安守着本分,对于他们来说,好处只会多余坏处,而更重要的是,对于沐正德来说,操控这样一个女子,实在是再容易不过。
见着众人都等着自己,沐正德幽幽的开口:“不听话的人,要有何用?”
众人一听,不由得缩起了自己的脖子,见着沐正德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心中打鼓,却是大气也不敢喘。
沐正德却是莫名的笑道:“今日可真是一个好日子啊,佳妃娘娘就要进宫了。”
众人一愣,却是醒悟到,这宁嫔娘娘才刚死了,佳妃娘娘就进宫,而从皇帝刚刚对宁嫔的态度来看,她必然是会迁怒于佳妃。
是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经过这一提点,就想到了皇帝一面见着宁嫔那里满面素缟,而宁妃那里却是大红大粉的奢华喜气,就该知道,皇帝会是何种心情。
沐正德双眼微眯,精光乍现,这确实也是他的另一个打算。
帝都之中竟然有人敢将那郭罗氏族的狗同她的北北做比,甚至有人赞叹两人齐名,他怎么敢!
所以,他要这郭罗家的狗生不如死!
沐正德从宫中回来的时候,沐寂北正被殷玖夜逼着绣花,坐在桃花树下,落花纷飞。
阳光并不刺眼,安静而柔和。
察觉到来人,殷玖夜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沐寂北却是将手中的活计放了下去,给沐正德倒了被茶。
沐寂北也没有去问事情的结果,因为结果不需要质疑。
沐正德伸手摘下沐寂北头上的花瓣,目光有些迷离,仿佛透过她,看到了谁的影子。
当年,楚凉,一袭白衣,踏着满地红梅,煮一杯烈酒,走至他的身旁:“阿德,陪我饮酒可好?”
沐寂北瞧见了沐正德的晃神,心中长叹一声,他的寂寞荒芜又有谁人知?
几人只是闲坐了一会,大抵是大战之前,却是有着片刻的安宁。
沐正德走后,殷玖夜便将沐寂北揽在了怀里,轻咬着她的耳垂道:“北北,我等不及了。”
感受到男人那温热的气息,沐寂北勾起唇角,没有言语。
两人都不是话多的人,但是却莫名的让人感到心安,仿佛这种契合,无法拆散,一旦拆散,将会分崩离析。
没多久,初一带着消息回来,传来了殷玖夜。
殷玖夜看着手中的字条,又看看躺在他怀中浅睡的女人,眼中闪过一抹阴鸷的残忍,北北,等你醒了,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当夕阳在半山腰埋了半张脸,沐寂北终于转醒,在他身边,她总是容易轻易入睡,觉得无比安稳。
许是因为睡觉的缘故,女子脸上有着一丝酡红。
殷玖夜忍不住在那双樱唇上啄了啄,便让人拿来了些膳食。
许是殷玖夜的那些药膳真的有用,沐寂北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精力越发的好了起来。
两人在园子里用的膳,迎着徐徐晚风,倒是格外惬意。
殷玖夜见着沐寂北吃的东西渐渐多了起来,脸色也柔和了许多。
轻轻拿去沐寂北嘴角的一丝粉屑,殷玖夜看着喝着茉莉羹的沐寂北道:“好喝么?”
沐寂北点点头,一面将勺子里的羹汤送到嘴里,一面抬眼看着男子道:“你也尝尝?”
殷玖夜看着那晶莹的粉唇,幽幽道:“好。”
不等沐寂北反应过来,殷玖夜的唇边覆了上来,舌头滑进沐寂北的嘴里,将那一勺的羹汤瓜分了大半。
沐寂北脸颊绯红,整个人都看着紧贴着自己的那张宛如妖孽般的俊脸。
男人舔了舔嘴唇,黝黑的眸子如一弯新月:“味道不错。”
沐寂北有些慌神的起身,带着丝逃跑的意味,殷玖夜却是笑道:“晚上风大,换身衣服,带你去看场好戏。”
沐寂北脚步没停,却是将男人的话听了进去。
没过多久,沐寂北便换了一身长裙出来了,比起之前的要简练许多,却依旧是减损不了女子一分一毫的美丽。
殷玖夜将沐寂北揽在怀里,轻功腾起,隔空踏步数十米,而后一路带着她朝皇宫的方向潜行而去。
“去哪?”沐寂北轻声道。
声音淹没在风里,饮酒也没有回答。
而没过多久,两人便出现在了皇宫。
殷玖夜带着沐寂北停在了一间宫殿的屋顶。
卸去两块砖瓦,两人便趴在上面看了起来。
而此刻的屋子里,一名女子身着粉红色的嫁衣,上面镶嵌着不少的珠玉,可是却只会让人觉得,这只是仅仅将无数珠宝一股脑的都缝在了上面。
纵然华贵,却只觉得庸俗透顶。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郭罗凝佳。
郭罗凝佳见着四下无人,将盖头掀开,冷着脸色,站起身来。
走到香炉面前,从袖子中拿出了一包粉末,悉数倒进了香炉里。
空气里的气味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沐寂北轻嗅了嗅,最后轻声道:“是迷药。”
这一下,两人便都明白了这郭罗凝佳的用意,想来她是打算将皇帝迷晕,也好保护自己不会被这狗皇帝给霸占了。
“出来。”郭罗凝佳清冷的声音中透着一丝高贵。
一名身着同样粉红色嫁衣的女子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模样与郭罗凝佳竟有五分相似。
“主子。”
郭罗凝佳吞下解药,而后对着这女子道:“知道该如何做吗?”
女子点头。
沐寂北同殷玖夜对视一眼,这郭罗氏族准备的倒是周全。
先是准备了迷药使得皇帝四肢无力,可以保证他安然度过一夜,若是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皇帝依然战斗力极强的。般便由刚才那名女子推出。
殷玖夜起身,鬼魅般飞出去了片刻,没一会便回来了。
“去哪了?”殷玖夜摆着口型。
“给皇帝的酒里加点料。”殷玖夜眉眼中露出一丝诡异。
皇帝正在从沐建宁的院子中走出,心情沉痛,浑身沾染着酒气,他始终不懂,沐建宁最后为何会选择自杀。
一名丫鬟匆匆走来:“陛下。”
皇帝怒视着拦住自己去路的丫鬟道:“何事喧哗”
“启奏陛下,佳妃娘娘要听戏曲,可是…”
“这个贱人,宁儿尸骨未寒,她却要看戏曲,当真是贱人!凭什么他和沐建宁苦苦挣扎,却始终无法逃离这张大网。
而郭罗凝佳却享受着万人的臣服,想至此处,皇帝一把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砸在地上,一面怒气冲冲的走向郭罗凝佳的寝殿。
郭罗凝佳将盖头蒙上等了许久,轰隆一声巨响传来。
皇帝踹开了门直接走了进去,根本没有人来得及通报。
郭罗凝佳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心中却是祈祷着皇帝快些晕过去。
谁知,皇帝却并没有受到迷药的影响,反而气力十足。
一把扯开郭罗凝佳的盖头,双目欲裂:”宁儿尸骨未寒,你却要听戏曲!为什么她要守着棺材过活,而你却是风光大架!“
郭罗凝佳看着这样的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却是冷静的开口道:”陛下喝醉了。“
说着,似乎打算将皇帝扶下,可谁知,皇帝一甩手,一把将郭罗凝佳掀翻在床上,狰狞着起身而上,开始撕扯起郭罗凝佳的衣服。
一切发生的太快,让人来不及防备。
皇帝也不知哪来的气力,瞪着双眼,很快就将郭罗凝佳的衣服扯了开去,莹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带着一丝屈辱。
郭罗凝佳拼命的想要推开身上的老男人,眼眶中噙着泪水:”滚开!放开我,放开我!“
许是挣扎的动作太大,郭罗凝佳尖利的指甲划伤了皇帝的脸。
皇帝顿时如暴怒的狮子,一个狠厉的巴掌便甩在了她的脸上,似乎是将这些时日积攒的怒火,以及心头的那一口怨气,一起发泄了出去。
郭罗凝佳的脸很快就肿了起来,眼眶中噙着的泪水之下是浓浓的不甘,却在反复告诫自己,再忍忍,等到迷药发作,她便可以逃过一劫。
可是,事与愿违,皇帝始终精力旺盛,力气大的惊人。
郭罗凝佳看着自己身上这个丑陋的老男人,只觉得心中厌恶,看着那片片胡茬,还有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以及那浑浊的发黄的眼,她突然觉得世界好像要坍塌,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身上的皇帝。
皇帝一个趔趄,扶着床框站稳之后,狠狠揪起郭罗凝佳的头发:”你竟然敢这么对朕!你竟然敢这么对朕!啊?“
郭罗凝佳吃痛,皇帝将她的头重重的磕向墙面,鲜血横流,郭罗凝佳很快就难以再动作。
皇帝粗暴的解开自己的衣衫,看着身下的女子面露狰狞。
一双大手却是捂住了沐寂北的双眼,沐寂北一愣:”殷玖夜。“
”不许看。“男人霸道的开口,带着不容置疑。
”不是你带我来看的么?“沐寂北有些呆愣的反问道。
殷玖夜的脸色更黑了一些,他只想着让北北瞧见郭罗凝佳今日的下场,可是却忘记了,将会出现这淫秽的一面。
他又怎么会让这些脏污污了北北的眼角,可当被问起,却又只能一时语塞。
不等沐寂北回过神来,殷玖夜的吻直接覆了上来,一手扣住沐寂北的后脑,将她圈在自己身下,一面贪婪的吮吸着属于她的味道。
沐寂北有些胆战心惊,屋顶上的瓦片随着他们的动作,时不时发出轻微的声响,总是让她生出一股子冷汗。
”啊。“屋子里传来一阵阵痛苦的呻吟,让房顶上的沐寂北却是红了耳朵。
殷玖夜的手探上沐寂北的腰身,粗粝的手指来回摩擦着那光滑如玉的肌肤:”不专心。“
沐寂北没有开口,看向殷玖夜的黑眸。
”啊!“屋内再次传来痛苦的呻吟,空气里散发着旖旎的味道。
”嗯?“殷玖夜沉声反问,却是让沐寂北心头一惊。
当即道:”没有,只是屋内的声音太大罢了。“
殷玖夜在沐寂北耳边暧昧的道:”没有北北叫的好听。“
沐寂北顿时瞪起双眼,有一种要将身下的男人踹下去的冲动。
谁知殷玖夜竟然不知死活的补充一句:”只是声音却比北北大的多,看来还是为夫不够努力。“
沐寂北从牙缝里挤出殷玖夜的名字:”殷玖夜!“
谁知男人却是笑的像是一束罂粟,让沐寂北一愣,而就在这空档,男人再次贴上沐寂北的颈窝,喷洒着热气,手指在沐寂北身上游走:”北北,我有些急着回去了,怎么办?“
------题外话------
哦草。你们不会懂我的痛,上了一上午的课,下午从两点开始做实验,做到晚上十点半…几乎还是天天…心力交瘁的赶脚…;》_《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伺机而动
沐寂北红着脸推开殷玖夜,让那张好看的俊脸离自己远一些:“殷玖夜,你别勾引我。”
殷玖夜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却是委屈道:“娘子,分明是你勾引为夫的。”
沐寂北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看着面前的殷玖夜,伸出素白的手抚上殷玖夜的脸颊,殷玖夜也是被沐寂北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一愣,黝黑的双眼看着面前的女子没有开口。
沐寂北喃喃道:“没被掉包啊。”
殷玖夜看着沐寂北迷茫的样子,不由得心情大好,狠狠的在她的红唇上啄了一口。
也许在爱情中,每个人都是傻子,亦或者是个呆子。
屋内的声音渐渐微弱了下来,沐寂北将头探去,想要向下看,却被殷玖夜的大手捂住了眼睛。
殷玖夜顺着屋顶的砖瓦看下了下去,郭罗凝佳像是木偶一样,被皇帝压在身下,整个人目光呆滞,一动不动,没有一丝生气。
许是年纪大了,又或者仅仅是为了发泄怒气,甚至是报复,皇帝并没有持续太久。
临走时,将衣服甩在了郭罗凝佳的身上:“哼。朕知道你们郭罗家的人没有一个能瞧得起朕,不过就算是瞧不起又能怎样!今日你还不是像狗一样趴在朕的身下。”
似乎受到刺激,郭罗凝佳的眼神微微动了动,看着背对着他离开的皇帝。
“啊!”发疯的尖叫了起来。
见着皇帝离开,殷玖夜这才松开了捂着沐寂北的手,沐寂北只向下看了一眼,便怒视起殷玖夜。
殷玖夜一脸茫然,没等反应过来,沐寂北便已经抓过他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尖利的牙齿像是小兽一般,带出几丝血迹,殷玖夜微微蹙眉,却没有躲开。
闻见嘴里的血腥味,沐寂北这才松口,而后则是扒着屋檐向下看。
殷玖夜不明所以,想要将沐寂北揽在怀里,可谁想,沐寂北却是躲到了一边去。
看着她在满是砖瓦的屋顶上翻滚,殷玖夜的心跟着提了起来,再见她竟然躲的离自己那么远,当即脸就黑了下来。
沐寂北扁扁嘴,依旧没有理会男人的意思。
殷玖夜正要开口,屋内却忽然传来了大肆打砸声,沐寂北连忙回到之前的地方,向下看去。
整个屋子已经一片狼藉,屋子里的瓷器玉器,皆是化成了片片碎片,茶水也溢了出来,不堪入目。
郭罗凝佳身上的衣服摇摇欲坠,她却也没有去管,而是继续发疯的砸着东西。
屋子里的东西被砸了个精光,郭罗凝佳一把扯下墙上的画,开始撕扯起来。
沐寂北看着郭罗凝佳那半敞着的衣服,心中吃味。
一把拍向殷玖夜的侧脸,殷玖夜被打的一愣,力道虽然不大,却足以说明这个小东西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殷玖夜也没说话,只是却下定决心,今晚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两人沉默了一会,见着郭罗凝佳安静了下来,沐寂北不情愿的对身旁的男人开口道:“带我下去。”
殷玖夜扫了她一眼,将她拦腰抱起,小心的放到地面。
等着殷玖夜解决掉门前的侍女,沐寂北便推开了房间的门。
目光呆滞的郭罗凝佳听见门声,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和厌恶,紧紧盯着门不放,似乎生怕是那狗皇帝又回来了。
等到安静下来,她便开始感到身上有一股前所未有的痛,让她十分不安。
皇帝强行占有了她,甚至一点前戏也没有,这也导致了郭罗凝佳一度将房事当做了噩梦。
“佳妃娘娘可一切安好?”沐寂北笑着开口。
郭罗凝佳脸色一滞,而后眼中闪过一丝慌张,她怎么可以让沐寂北看见自己这个样子呢?不。不可以!她不能在她面前这么丢人!那会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的。
沐寂北勾着唇角走了进来,殷玖夜则是揽着她的腰身。
沐寂北没有急着往前走,而是上下打量了一下这间房,满地的碎片汤水,一身凌乱的郭罗凝佳。
“娘娘这是怎么了?这屋子莫不是进贼了?”沐寂北笑道。
郭罗凝佳紧咬着双唇,对上沐寂北那双笑盈盈的眸子,一言不发。
沐寂北走向郭罗凝佳,殷玖夜看着脚下的碎片,沉声道:“小心。”
看着如此俊美优秀的男人是这般宠爱沐寂北,郭罗凝佳的心中升起滔天的嫉妒,为什么她则被一个男人视若珍宝,而自己却要遭到皇帝如此的折磨。
郭罗凝佳依旧坐的笔直,指甲牢牢的扣在手心,沐寂北看着那隐隐欲露的胸脯,顿时转过脸去看殷玖夜。
一回头,却瞧见殷玖夜的黑眸正温柔的看着自己,当即便有些尴尬的转过头去,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心情也莫名的就好了起来。
郭罗凝佳实在是受不了两人当着她的面秀甜蜜,终于开口道:“永夜郡主是想来看我的笑话的吗?那还真是来错了地方。”
沐寂北回道:“倒也是,这屋子这番模样,确实没什么值得一笑的。”
郭罗凝佳此刻本就濒临疯狂,见着沐寂北那种不冷不热又带着嘲讽的语气,就如同惊弓之鸟,立刻尖锐的道:“沐寂北!你不要得意的太早,总有一日,你会同我一样!不,你会比我更惨,皇帝如此对我,难道你以为,就会善待你么?要知道,你们相府才是皇帝的最大阻力!”
沐寂北正要说话,殷玖夜却是沉着嗓子道:“她不会嫁给皇帝。”
郭罗凝佳的目光落在殷玖夜身上,带着贪婪,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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