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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蛇蝎庶女-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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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柳家覆灭,沐晚晴身死,柳芝兰受到极大的打击,一蹶不振,濒临绝望,而沐正德却突然在这个时候给了她宠爱给了她温暖,让她一瞬间以为自己多年来守得云开见月明,便欣喜了起来,而沐正德甚至让她有了孩子,一瞬间给了她新的希望,让她一心扑在了未来上,每日甚至幻想着以后的生活,想着种种种种的一切。
但凡是怀了孩子的女人,又有着爱情的滋润,一般都会是这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而沐正德所要的,便是在这柳芝兰最幸福的时刻,给她致命一击,让她尝尝当初的他是有多么不甘,是有多么痛恨!
老太妃沉沉的闭上眼,没想到这么多年沐正德从始至终都不曾忘记,难怪在隐忍了那么久之后却突然会对北北这般好,虽然她不知道沐正德到底之前是怎么想的,但是如今可以肯定的是,沐正德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宠爱着沐寂北,大多是有了护住她的能力。
只是结局往往是出人意料的,谁也没有想到沐寂北却根本不是那个安稳度日的小姑娘,同样也是一个善权谋手段的女子,几乎同沐正德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父女两个在之前的十多年来更好似默契好了一般,沐寂北不吵不闹,从不要求沐正德什么,沐正德也不冷不热,似乎还带着几分厌恶。
而今,沐正德本是以为自己的权势已经足够庇护住沐寂北这个女儿,可哪曾想,沐寂北却是个不安于室的,从来不肯消停,这不禁会让沐正德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操劳命。
不多时,柳芝兰便挺着个大肚子在嬷嬷和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宛若一名贵妇人,脸上的妆容明显是精心修饰过的,连衣裳也选了一身桃红,倒是把她的好气色衬的艳若桃花。
老太妃却是不再开口,凡事都是沐正德自己的决定,再加上他从来也不是个仁善的性子,倒是不指望他能做出什么悲天悯人的事来。
“老爷!”柳芝兰一瞧见沐正德立时有些红了眼圈,带着几分委屈,激动的不行,几乎要推开那扶着她的嬷嬷和丫鬟,直接跑了来,不过到底看中这肚子里来之不易的宝贝疙瘩,所以只是加快了步子。
沐正德更是将一出好戏演的精彩,脸上的表情由最初的狂喜变成震惊,最后贬为不敢置信的大怒。
“你…你。”沐正德有些说不出话来,指着柳芝兰的肚子目不转睛。
本该是极为好笑的一幕,却是让沐寂北有些动容,沐正德一定是很爱楚凉吧,只是当年的年少轻狂却是以为只要两个人相爱就是一切,却不想,生活本就磨难重重,最是喜欢在你志得意满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屡屡让你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柳芝兰见着沐正德的反应只当做他过于惊喜,根本没有注意到沐寂北看戏的神色。
今个她依旧被禁足在芝兰院,不过好在自打怀孕了之后这日子好过多了,不少下人因为还是忌惮着她这主母的位置,又怕有朝一日她凭借肚子里的孩子翻身,所以倒是都对她客客气气的。
她知道沐寂晗会在今日动手,虽然不知道她的具体计划到底是怎样的,但是无论是毒害老太妃害死陷害沐寂北,这两件事对于她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若是老太妃死了,那么这个家便又是自己做主了,若是沐寂北不受宠了,她有了子嗣之后才好对付她,报她柳家之仇!
只是她左等右等,站在门前张望,却依旧只是得到丫鬟送来的沐寂晗事发失败的消息,不由得失望之极,若是如今沐寂晗也败了,她在这府中便又少了一个盟友,现如今这偌大的丞相府中,除了那些不入流的莺莺燕燕,还能跟她合作的怕是没有几个了。
柳芝兰走到沐正德面前,沐正德却是突然开口道:“你这肚子。怎么这般大了!”
柳芝兰笑道,带着分自豪和骄傲:“这都已经五个多月了,怎么会不大?”
沐正德却好似没有反应过来,却在柳芝兰暗自得意的时候,突然起身一巴掌甩了出去,直接将柳芝兰的脸删的肿了起来。
幸亏着柳芝兰身后还有人扶着,否则必然是会摔倒在地。
沐寂北微微勾起唇角,这沐正德也真是个能人,自导自演的这一出好戏,如今却是表演的声情并茂,实在是不得不让沐寂北佩服。
老太妃只是沉着脸看着,看样子似乎是在配合着沐正德,由此看来,这沐正德真是恨极了柳芝兰,沐寂北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要嫁的人是安月恒,沐正德会怎样选择,毕竟当年安家可是参与了这件事来。
柳芝兰似乎被这一巴掌打蒙了,嘴角还挂着未散去的笑意,挂着泪珠愣愣的看着沐正德,轻轻开口道:“老爷…。”
沐正德却似乎被气的不轻,指着柳芝兰开口道:“你这个贱妇,竟然敢偷人!”
柳芝兰更是一愣,她没有啊…:“妾身没有啊老爷,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让你误会了妾身,妾身真的没有啊…”
饶是柳芝兰冷静自持,却也被沐正德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弄懵了,第一直觉就是沐寂北在沐正德面前说了什么,心中不由得一紧,反射性的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沐寂北。
沐寂北只是无辜的撇撇嘴,这是上一辈的恩怨,还真就不关她什么事。
“老爷,你不要听信谗言,妾身这辈子从未做出过对不起老爷的事,这孩子老爷你该是知道的。”柳芝兰泪眼婆娑的开口着。
沐正德却是没有再碰她,似乎是嫌恶连一个巴掌也会让自己脏了手:“我知道?我知道什么?知道你偷人?你说你没有做出过对不起我的事?那这孩子又是谁的?”
“这孩子是老爷的啊!”柳芝兰只觉得一瞬间从天堂掉落到了地狱了。
沐正德却再次开口:“你说这孩子是我的?呵呵,可我五个月前分明是在灾区赈灾,难道你是长了翅膀飞了过去?”
“可是老爷你明明回来过两次的…”柳芝兰心急的辩解着,隐隐也好似发现了事情的不对。
‘啪嚓’一声,老太妃一把将桌子上的茶杯扔碎在地上,茶水溅了一地。
“我倒是不知正德何时回来过,难不成他回来了不看看我这个姐姐,却是直接跑去看你!”老太妃言辞凿凿,没有办法,他们姐弟俩从小相依为命,对于自己的人最是护短。
不过之前柳芝兰确实是这般同老太妃交代的,老太妃将信将疑,直到两个月前沐正德回来,又去了一次柳芝兰那里,老太妃才以为这事情沐正德是知道的,所以后来才会一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老爷,五月初七,五月十八,这两日你分明回来过的,你还抱着我说后悔直到这么多年后才发现我的好,还说即便是我没了母家也没人能撼动我的地位,只要有老爷在一天,便不会有我的苦日子过。”柳芝兰一脸的不敢置信。
“你休要胡说!若是我回过府,这府中的众人怎么会都不知道,我只有在两月前北北出事的时候回来过一次,若是那次你有了身孕,不过应该两个月才对,怎么会是现在这副样子!”沐正德言辞凿凿。
柳芝兰却又无话反驳,毕竟当时沐正德真的只是告诉自己他是偷偷回来的,若是让陛下知道,少不得是要受罪的,所以没有任何人知道沐正德曾经回来过,倒是后来只有她告诉了老太妃。
柳芝兰处在巨大的震惊之中,如果那人不是沐正德那又是谁?她依然记得他第一次拥住她的时候,便是那样的怀抱,她一直都记得,不会错的,不会有错的。
沐正德见着她这副样子,突然靠近柳芝兰,在她耳边轻声开口道:“这辈子,我从未碰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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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好多妹纸猜测出现的人是安渣,我忧桑了…乃们是把我的小夜夜当成了圣人吗,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如天神一般降临的只能是我们的小夜夜…夜夜威武霸气,不解释…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秋猎开始
柳芝兰怔怔地站在原地,咬着唇,极力克制着那愈发急促的呼吸。
她怎么都想不到,在这最后,背叛她的人竟然是那个当初将她拥入怀中的人。忽然间,柳芝兰感觉有东西堵在了眼前,有些咸涩,模糊了视线,却又从那模糊的世界中,折射出画卷。
那是初见,明媚的午后,斜阳还未过正殿,在那恢宏的金銮殿前,站着一个眉飞色舞的少年。少年手指远方,意气风发,挥斥方遒,仿佛是要讲那满腹经纶抛于这郎朗河山之中。
少年眉眼有神,一双明亮如峰寒星眸,带着灼热的光芒,恍若那一刻天上的太阳般明亮与炙热,将站在远处少女的心融化。
柳芝兰永远都忘不了,那个金銮殿前,那一介书生,面朝山河,背对天子的画面。仿佛要用少年那不算宽阔的肩膀,肩负苍生,用那瘦弱的脊梁,顶起乾坤的场景。
那一刻,若彩蝶在心间飞舞,翩翩而过,在夜晚轻缀了少女的春梦。
那一刻,她站在人群中,也如今日般咬紧了红唇。
一点朱砂开,半张璧人来。
还记得,当答题作罢,大殿前,传来少年清亮的声音,“我叫沐正德,沐浴正气,是谓德。”
可如今,当过往凋零,客厅内,只有那个叫做沐正德的男人狠厉的眼神。
看着柳芝兰的模样,沐正德却也不转头,目光冰冷如刀般对上了柳芝兰那婆娑泪眼,仿佛也从那晶莹中,看到了许多过去的画面。
他还记得,曾经有过一双冰冷的手,无论在何时都紧紧地抓住了他,那张不透半分血色的脸庞,始终微笑地看着他,那笑容间,是无尽的温柔。
纵是千万夜里辗转反侧,他也忘不了从那冰凉的指尖上传来的温柔。尽管千夫所指,他也忘不了,那个叫做楚凉的女人,会在深夜为他煲一碗汤,静坐在他身旁,用那纤细地臂膀揽他在怀中,任由那委屈的眼泪浸透衣衫。
如今就算权势滔天,可他却真的失去了那份温柔。那种冰凉却比阳光还要温热的温柔。
那温柔,若初春破冰时化出的水,冰凉地流过,却温养了大地万物。
一指清风度,几度踏红尘。良辰好时,佳人玉损,梦回萦迁,短松冈处
只是也许正是因为太过美好,连老天都忍不住早早将她带走,却徒留他一个人这般这般孤独度日,就算如今他权势滔天,将那些昔日毁掉了他和楚凉幸福的人一一杀光,却也换不回楚凉在自己的身边。
浓重的悲伤像是墨一样渲染开来,夹杂着淡淡咸涩的味道,好似心被人揪了起来一般。
沐正德突然觉得有些疲惫,这张面对了近二十年的脸,他始终厌恶,本想着要让她痛不欲生,可如今的疲惫却让他觉得,此生他都再也不想与她有所纠缠,爱也好恨也罢,这凡尘俗世里,又有几个不被牵绊?
柳芝兰怎么也想不到,上一刻还在惋惜沐寂晗的失意,转瞬间就变成了自己,上一刻还梦想着坐享荣华,手刃仇人,下一刻却发现她竟然同沐寂晗一般模样,早已一无所有。
“呵呵。我早该想到,当年你那般排斥于我,怎么会在纳了楚凉之后突然就来宠幸于我,原来我的孩子不过是报复的工具,不过是你为这个贱种准备的挡箭牌罢了,这么多年来,你刻意对她表现的带有厌恶之情,她又始终不吵不闹,你们父女俩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柳芝兰一面笑着流泪一面开口。
沐寂北挑挑眉梢,沐正德同这身子的前身是不是真的商量好了,她还真是不知道,不过在大体的印象中似乎并不记得这件事,不过也许是在沐寂北小的时候,父女两人早已经有了约定也说不准。
沐正德只是看着柳芝兰,最终沉沉的闭上了双眼,摆了摆手,对着府中的下人开口道:“夫人不守妇道,红杏出墙,带下去将其赐堕胎药。”
柳芝兰大笑起来,沐正德这么多年来竟是从没有爱过她,若非当年那一瞥,被他的文采风流所吸引,被他的灿烂笑容所魅惑,甚至被他对楚凉的温柔爱护所感动,怕是自己到今日也不会如此下场吧。
沐寂北淡淡的看着,这孩子已经这么大了,可就不是简单的堕胎问题了,这一碗药下去,怕是一尸两命的。
收回目光,沐寂北看向窗外的斜阳,只觉得经年往事,恍如隔世,红尘甚嚣,到最后,浮华一世不过转瞬成空。
柳芝兰其实早该死了,只是沐正德却始终不愿意让她那般简单的死去,非要折磨着这个女人,可折磨到最后,沐正德却忽然也觉得累了,倦了。
柳芝兰就这样死了,沐正德连她所渴求的真相也不曾给她,甚至在她被带出去的时候连一道目光也吝啬的不曾相赠,就这样吧,他同她之间的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场面一时间有些低落,沐寂北站起身开口道:“父亲,姑母,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我要回去了。”
沐正德点了点头,开口道:“你先去吧,后天就是秋猎了,到时候会很辛苦,这两天你也好好休息休息。”
沐寂北起身告退,遣开了青瓷,自己一个人走在木板桥上,看着下面潺潺的流水,隐隐折射着岸边的灯火,仿佛流光碎金,带着几分迷离的辉煌。
一步一步踱着步子,向着自己的院中走去,秋风带着尖锐的刺痛时不时的打在脸上,让人格外清醒,沐寂北也不在乎,只是眼中带着一丝迷茫。
殷玖夜寻过来的时候正巧瞧见沐寂北一脸的沉静,不由得蹙了蹙眉头,走到女子身后安静的跟着。
“殷玖夜,你说人活着这一辈子为了什么?”沐寂北开口看向身旁的男人,跳跃的灯火倒映在男人的眼中,明亮不已。
男人看了看女子,淡然开口道:“你说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什么。”
沐寂北轻笑,是啊,倒是没有必要去纠结这种无聊的问题,每个人所喜欢追求的东西不同,所看重的也不同,倒是没有必要这般衡量。
男人的眉眼在月光下柔和起来,在沐寂北的院子里却是明目张胆,没有丝毫顾忌,乌黑的双眸满满都是柔情,无数的柔情化作了一汪春水,盛住了面前的女子。
两人相携着走进了房间,殷玖夜将沐寂北放在了他的腿上,大手环在腰间却是开始有些不老实起来,将头抵在了沐寂北的肩上,鼻翼触及女子的耳根,嗅着女子发丝间的香气,忍不住抬起头来含住女子小巧的耳垂。
沐寂北微微闪躲,脸色绯红,一双黑眸仿佛能滴出水来,可腰身上的手臂却是格外有力,牢牢的将沐寂北圈进在其中,一下子便将沐寂北从那些复杂的情绪中带了出来。
“殷玖夜。”沐寂北轻喊了声男人的名字,迷离的闭上了双眼。
殷玖夜却是突然起身,将沐寂北拦腰抱起放在了新打造出来的柔软的大床上,两人的眸子在空中静静的对视着,沐寂北张了张小嘴,似乎知道男人的欲望,却终究是没有开口。
如果他实在等不及了,她愿意,沐寂北一副像是被宰的羔羊的样子,轻轻闭上了眼睛,只是睫毛却是忍不住带着轻微的颤抖。
殷玖夜眸色一深,带着几分危险,躺在了女子的身边,像是恶狼一般,狠狠的将沐寂北亲吻了一番,却最终在两人都是欲火中烧的时候停了下来。
沐寂北靠在男人的胸膛上静默着没有开口,她竟是不知道她还可以这么爱一个人,爱到甚至连曾经爱着安月恒是什么样子,她都已经不再记得,就好似那真的是两个人的故事,一个属于寂晴,一个属于她。
三天后一大早
沐寂北就早早准备好去往了前厅,沐正德已经在那里等候,还有相府的两个儿子以及沐海蓉。
其实这狩猎本该是由男人们先去,而后女主人带着家中女眷一同前往,只是此番丞相府中的人本就很少,而且老太妃最近身体并不是很好,便告了假,不打算一同前往。
这样便只有沐寂北和沐海蓉两名女眷,自然不能单独前往,所以沐正德便早早的准备着,打算带着几人一同前往。
天上的日头鼎好,马车一路晃晃荡荡驶向了郊外的猎场,猎场一面毗邻着皇陵,一面是山脉,这让沐寂北几度在想,这猎场上有着这么多的动物,难道那些皇室先祖就不怕被扰了清净。
最后,倒还是沐正德为她解了惑,只道是曾经有人断言这处是一个好地方,山环水绕,地气横生,而皇陵在这中间承接着猎场凹陷了进去,据说可以聚四方之灵气,十足一块宝地。
不过也未免怕有野兽冲了进去,皇陵外面都修建了厚实的墙壁,再加上有人守护,牢牢的好似铁桶一般,倒是不担心有什么事情发生。
狩猎的时间一般在秋季,虽然一年四季都有狩猎,但是按照古语来说,春夏是万物生长的季节,不宜杀生,而冬日万物荣枯,动物却也都藏了起来,依旧不适合狩猎,所以虽然一年四季都有各种规模不同的狩猎,可是皇家大举进行的却是只有在秋季。
而此次的狩猎无疑却是一年中最隆重的一次,沐寂北到达的时候,还未下车,便已经听到了鼓声阵阵,旌旗随着风声呼呼作响。
狩猎看似是一件极为简单的事情,实际上却是需要准备很长的时间,从事先的准备到具体的实施过程,从获取的猎物到结束后的分配,赏赐,都有一套复杂的礼仪,宛若一场谋划周密的重大军事战役。
“北北,蓉蓉,到了,下车来看看,这里可不比帝都的秀气,连土地都带着生猛的野兽气息。”沐正德今日没有同两人坐在马车里,而是一直骑着马在外面跟着,看起来似乎心情极好。
沐寂北和沐海蓉分别掀开车帘,走了下来,还未站稳,便觉得一股子清爽的秋风吹过,让人忍不住张开双臂,在这里徜徉。
放眼望去,连绵的山脉作为背景,瞧不见那巍峨肃穆的皇陵,四五十个骑马的男子已经开始在山林中呼啸而过,旌旗招展,骏马奔腾,百兽嘶哑,箭雨飞驰,惊飞了满林的鸟兽,正式的秋猎还没有开始,可仅仅是眼前这一幕,便让沐寂北生出几分激动和热切来。
那一个个一身戎装的男儿,穿着各色的骑装在山林间穿梭,马蹄声交汇在一起,在山林的响彻下传来阵阵回声。
“到底是皇家狩猎,这规模可不同凡响。”沐寂北淡淡的开口。
沐正德深以为然,转头看了看沐寂北的侧脸,开口道:“这规模越是壮大,便越是意味着有一场硬仗要打,看来,是不会乏味的。”
沐寂北没有再开口,沐正德则是走在前面,带着几分走了进去。
沐寂北还未走到自己的营帐,却是和沐海蓉被人打断了步子:“怎么就打算这么进去?”
沐寂北转头看去,不是旁人,正是安月恒。
“参见摄政王。”沐寂北微微见礼,对着安月恒皮笑肉不笑。
安月恒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过了来,只知道自己一瞧见那相府的马车停在了猎场门前,他便隔着栅栏开始驻足观望,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直到瞧见这女子利落的下车,迎风而立,安月恒才恍然发觉原来他所期待的却是这个他从未摸透的女子,不过想想,许是府中的那两人实在是太烦,整日明里暗里斗个不停,让他觉得家长里短实在是厌恶,倒是想起了这个一双素手却是敢操控政局的温软女子。
沐海蓉见着没有她什么事,微微后退几步便先回去了。
而沐寂北则是含笑的看着安月恒,笑着开口道:“看王爷的样子似乎近来过的极好。”
安月恒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只是平静的开口道:“朝堂之事,本就瞬息万变,倒是没有谁有永远不败的道理。”
沐寂北点头道:“这话说的着实有道理,只是我倒是很纳闷王爷这段时间以来在图谋什么,若是不抓紧扭转败局,怕是日后翻起身来,可并不容易。”
安月恒哈哈一笑,即便是大笑却依旧带着稳健:“北北,你这可是在关心本王吗?”
沐寂北点头道:“确实。”
安月恒眼中闪过一丝光彩,分不清是真是假,却欺身凑到沐寂北脸庞,直视着那双敢同日月争辉的眸子。
沐寂北也不躲,将目光从远处收了回来,眼中含笑,同安月恒对视起来,开口道:“我确实担忧王爷,我怕王爷有朝一日身死之后,却无人收尸,所以王爷还是抓紧扭转局势为妙,不要一朝飞在天上,却一朝跌入谷底。”
安月恒没有再笑,眸色深了起来,带着几分诡异,开口道:“北北曾经说的话可还作数?”
沐寂北心知他问的是丞相府临阵倒戈一事,却只是笑道:“这要看王爷值不值得,如今我瞧着六皇子的势头锐不可挡,他人比王爷年轻俊美,又没有妻妾,若是王爷你没有足够的本事,我还真是不好抉择呢。”
安月恒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从来都是别人赞誉他安月恒年少有为,可是时间也终究会流逝,他眼看着就要三十了,自然比不得六皇子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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