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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旧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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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灵慧离开时,看见有人和自己一样推着小车进了杂货铺的后院儿。小车上盖着苫布,估计也是见不得人的买卖。想到五爷说的,闲事莫管。她只能压下心头的好奇。
  她去了定边侯府。只是侯府大门紧闭,有重兵把守。她转了一圈,发现根本进不去。也就作罢。从此开始了跑单帮,贩私盐的营生。也偶尔赶着牛车,运送一些两地特产、百货之类的。到了这时,她偶尔会想起父亲。也不知父亲当年跑单帮,是否也和自己一样有着不能言说的苦衷?也不知父亲现在身在何处,可否安好?
  为了挣钱,她甚至独自一人跑到塞外去贩皮货。跑到东北去倒人参。只是那些参客里的黑幕太多。那一次她差点儿丢了性命还没挣到钱。从此不敢再去。只是专心贩货。把皮货从塞外贩到京城,再从京城把胭脂水粉,时新的玩意儿贩到江南。再从江南贩丝绸和茶叶回来。
  偶尔也贩几趟私盐,只是不单去某西运城的盐池,也去东海贩海盐。
  两年下来,还真让她挣了些钱。翻盖起青砖蓝瓦的一团院子。三乡五里也算不错的人家。风风光光的把五妹打发出嫁后,不久就有人来和二姐提亲。
  程灵慧打听了。那家人还是不错的。男方是当兵才回来的。前边儿的媳妇留下一个男孩儿死了。那男孩有六七岁的样子,就是调皮了些。一个小孩子,程灵慧也没放在心上。看二姐愿意,也就同意了。从提亲到成亲也就个把月时间。程灵慧觉得太仓促,嫌准备的嫁妆太少。临了给了二姐五十两的压箱钱。
  五十两在乡下人家那可是一笔巨款。乡下人忙一年也攒不下二两银子。
  可二姐就是那么倒霉。前二姐夫一家子不是东西,把她当牛做马使唤。这个二姐夫家对她倒是不错,可架不住有个记事的继子。一天到晚跟她闹,家里那叫一个鸡飞狗跳。
  没办法,人家爷爷、奶奶心疼大孙子。把那皮孩子看得比性命还重。他爹又觉得抛下他们母子许多年不管,心里亏欠。不舍得教训。六七岁的孩子知道什么,受了舅家挑唆,就差把房顶掀了。天天要钱,不给就闹。
  二姐嫁过去不到一个月,那压箱底的五十两银子丢了不下五回。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这是有人惦记她的钱呢。
  程灵慧怒了。提把刀就去了那皮孩子姥姥家,一刀就把他们家门口碗口粗的枣树给拦腰砍断。吓得那家人没一个敢露头。
  程灵慧又转到二姐家,提起那皮孩子就一顿好打。任凭那家的爷爷、奶奶哭天抢地的都不好使。二姐夫过来拉,被程灵慧一胳膊拐到墙上:“舅舅打外甥,你别管。”
  那皮孩子一看失了依仗,又被打得实在疼。立刻就服了软。哭着喊着叫二姐‘娘’,一个劲儿的求饶。二姐就是个面活心软的,拉着程灵慧哭得眼泪跟不要钱似得。说道:“三慧,你打俺吧,别打俺孩子。是俺没教好,都怪俺。俺不会当人娘。”
  程灵慧一看这情况,见好就收吧。瞪了那皮孩子一眼:“你要是在敢上房揭瓦,看俺怎么收拾你?”
  那皮孩子也算机灵,爬在地上就磕头:“舅,俺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不管怎么说,那皮孩子后来再没闹过什么出格的事。不过程灵慧也给他留下了很深的阴影。直到他娶了媳妇,听见三慧来了还是害怕。
  这一年,朝廷发生了一件大事。皇帝让皇太后给罢黔了,下放到金陵府当王爷。新登基的皇帝是原来的皇帝他弟。听说这俩人儿还是亲兄弟。生母是皇贵妃,不过早就死了。现在的皇太后是他们爹的大老婆,原来的正宫娘娘。
  谁知道怎么回事呢?大户人家还大老婆、小老婆一大堆,嫡子、庶女的纠缠不清楚,何况是皇家呢?
  不过老百姓听到这消息还是很高兴的。
  

第31章 、一念生死

  换个皇帝老百姓高兴啥?
  因为新皇登基照例要大赦天下,减免赋税。
  那些前几年征兵走得子弟,陆陆续续有回来的。虽然大家都知道,也有很多再也回不来了。可人人抱着希望不是?
  就连荒废了好几年的姑苏书院,县上都派人来休整。看样子是要重新复学。
  程灵慧一家也是日夜激动的睡不着觉。就盼着哪天父亲能回来。最好常继文也能回来。而秀雯关心的是苏同还在不在人世,什么时候能来找她们母子。程苏已经五岁了,还没有见过父亲的面。
  程灵慧隔天就要去沙溪县或者转水城听消息。常家被充军的老幼陆陆续续回来了。当年被查抄的房屋也发还回去。然而,并没有常继文的消息。
  程灵慧想去常家告诉他们常老爷的下落。去了才发现常家人虽然回来了,可外面有官兵把守,像自己这样的小老百姓根本进不去。
  然而,这一年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七月里,连绵不断的雨水泡塌了不少新建的房屋。大沙溪水位直升,终于在夜黑雨骤的一个晚上决堤了。一房高的洪峰瞬间吞没了大沙溪下游的很多村子。程家庄在大沙溪上游,程灵慧新盖的青砖墨瓦的大院子才幸免于难。
  官府号召所有百姓上堤抗洪。程灵慧当然也在其中。从大堤缺口向东望。只见昔日安详静谧的村庄,现在已经洪水肆虐。放眼望去一片苍茫。
  一老者坐在残存的堤坝上嚎啕大哭:“这是人祸啊。老天爷你开开眼,看看俺们这些无辜受死的老百姓啊……”
  年约四旬的沙溪县令站在老者的身边,一筹莫展。
  去抗洪的老百姓纷纷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县令却只是叹息。不过内情却在人们之间悄悄流传。
  原来,开州府历来多灾多难。非涝即旱。大沙溪直通海河,一路奔流到海。每逢涝季都水量极大。一但溃堤对下游数以万计的百姓来说那就是灭顶之灾。就连沙溪县城都会被淹没。因此,历来沙溪县令首当其冲就是修堤、固堤。就算自己不吃饭,都不敢在这件事上马虎一星半点儿。
  而对面开州府就不一样了。开州府地势比沙溪县高。洪水来了除非把沙溪县全淹了才能淹到开州府地界。所以,他们对修堤一事向来马马虎虎。这一任开州府知府更是过份。把修堤的钱款私自挪用,在大沙溪边景色丰美的地方修了一座美轮美奂的别院。
  谁知今年的雨水特别大。大沙溪水量一个昼夜就涨到了堤坝边沿。沙溪县这边儿的堤坝因为历年精心养护、加高加固。那堤坝比对面开州府的不知高了多少,也不知坚固多少。所以,大沙溪水位虽高,还不至于威胁到沙溪县。
  开州府那边儿就不成了。眼看洪水就要漫过堤坝淹到开州府,这时候知府慌了。他倒不是惦记百姓受灾,而是心疼他的别院。竟然乘着夜黑雨骤,派人用火药炸开了沙溪县的大堤。那洪水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旦有了发泄口,自然是沿着缺口一泄千里,不可收拾。可怜沙溪县下游无数百姓,在睡梦中家园就被夷为平地,落得个全家人葬身鱼腹的悲惨结果。
  那在大堤上嚎哭的老者,原是百姓自发巡堤中的一个。因为他们发现了开州府来炸堤之人而被灭口。老者因为年迈,逃跑时失足滚进堤下的芦苇丛中,这才捡了一命。可妻儿家小尽数被洪水没了。如今只觉生不如死,故而才在堤上嚎哭。
  有道是官大一级压死人,那旁边站的县令心知这一遭对上顶头上司。只怕有嘴难言,少不得做个吃了黄连的哑巴。望着满目疮痍,真是跳进大沙溪的心都有。
  程灵慧闻言十分愤怒,说道:“俺前些日子去贩货,听说当今万岁派了巡察御史下来。往咱们开州府的是当今大皇子。咱们去告状吧。”程灵慧这两年东奔西走,有些消息确实比县令还要灵通些。
  那县令闻言,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拉住程灵慧:“你说得是真的?”
  程灵慧道:“千真万确。”
  县令道:“那可好。”转而又发愁:“那知府如何能让咱们见着大皇子呢?即便是见到,又由谁去告发呢?民告官犹如子逆父,轻者流放,重者杖毙。谁肯不要性命呢?”
  那嚎哭的老者听了,止住哭声道:“知县老爷,小民家人俱亡,已经生无可恋。小民愿意去。”县令伸手扶住老者的肩膀,留下两行泪来:“是我无能,连累百姓遭此无妄之灾。”
  一众百姓也跟着落泪。大家商量好了,一面修堤筑坝,抢险抗洪,一面等着大皇子到来。
  七八天后,雨终于停了。大沙溪的水渐渐平缓下来。对面开州府的人也纷纷来修筑堤坝。一时间大沙溪两岸人影攒动,各自埋头苦干。
  然而,沙溪县这边,心里毕竟是有怨恨的。忽听一人叫道:“抓住个粜大米的。”高高抛起一物,原来竟是个王八。沙溪县这边的人看见,纷纷大笑。
  开州府虽然和沙溪县一河之隔,却是个鱼米丰饶的好地方。因开州曾经是古时候一个诸侯国的旧都。古来就有泉都之称,比济南的泉城还要高出不少级别。真正是个鱼米之乡。尤其盛产上好的稻米。
  开州府那边儿的人就对这边儿怒目而视。忽然开州府有人挖到一个老鳖,同样扔起叫道:“抓住一个粜高粱的。”
  这粜高粱的当然就是指沙溪县人。沙溪县虽然同样挨着大沙溪,因为境内多是丘陵地貌。能用沙溪水灌溉的土地并不多。大多数都是旱地,以种植高粱、大豆为主。
  沙溪县一看,当然不肯示弱。修堤的工程就在你一句‘粜大米’的,我一句‘粜高粱’的彼此辱骂和嘲笑中进行着。远远看去倒也热火朝天。
  天近晌午,开州府方向远远来了一队仪仗。开州知府陪着一个年轻人走在仪仗前面。沙溪县这边儿时时留着心呢。一看仪仗上代天巡绶的字样哪还有不明白的?纷纷丢下手里的家伙什淌着尚还有些湍急的河水就涌了过去,跪倒在仪仗前就大喊冤枉。一时间喊冤声惊天动地。知府大喊:“护驾,护驾。惊扰了皇子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官兵们呼啦啦就赶了上来,纷纷亮出了兵刃。
  知府叫道:“沙溪县令何在?”
  县令从老百姓中挤出来。卷着裤腿,浑头浇脑都是泥浆。‘扑通’跪在那年轻人面前磕头道:“沙溪县令曹斌见过大皇子,见过府台大人。”
  那知府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你这……像什么样子?一点儿官仪都没有了。”
  县令连连磕头:“下官无能。沙溪县大堤溃堤,上万百姓一夜间遭了灭顶之灾。下官……下官……”C县令说着竟然趴在地上呜呜咽咽哭起来。县令这一哭,百姓无不动容,大堤上一时间哀声震天。
  那年轻人面上一片平静,说道:“起来说话。”
  县令哭道:“下官有罪,愧对朝廷,愧对百姓,不敢起来。”
  那知府道:“你这是干什么?此乃天灾,又不是一人之力能挽回的。”
  县令不理他,继续哭道:“沙溪县之祸,实实人祸。还望皇子殿下能给我们一县百姓做主啊。”
  那知府豁然变色:“大胆曹斌,胡言乱语该当何罪?”
  县令只是哭。先前那护堤的老者挤上前跪倒在那年轻人面前,把自己和同村几个人怎样巡堤,怎样发现开州府派来的人炸堤,同村的人怎样被灭口,他怎样侥幸活命一一说了。
  再看那年轻人,面上仍然毫无波动。只是望着开州知府。开州知府被他看的两股战战,腿一软跪倒地上大喊冤枉。
  那年轻人伸手扶起他,笑道:“何大人不必这样。是非曲直也不是光凭一面之词就等断定的。少不得咱们大家往对面走一遭。”
  那知府心中有鬼,自然万般推托。年轻人笑道:“何大人这样,可是让人疑惑的很。”
  那知府这才不得已陪着他过河往沙溪县大堤上而来。不得不说沙溪县的大堤修得就是好。经过了这么多天的风雨浸泡,上游留存的堤坝整齐如初。洪水褪去,露出缺堤处堤坝底部的位置,沙土被淘走,形成一个大坑。坑里还有存水,也不知这个坑到底有多深。不过很容易看见坑边儿靠着堤坝那一面露出的地基。
  那地基都是四五尺长,二三尺宽的青石条。具体也不知道有多大。石条用灰浆灌缝。灰浆表面被洪水冲的干干净净,露出原本的白色。这里面有个缘故。沙溪县生产石灰石,就是俗称的青石。这些石条和白灰完全是就地取材。
  知府的额头有汗珠沁出来。看了那年轻人几次却没敢开口。
  年轻人不紧不慢的在堤坝上走了一段,停在缺口处那个大坑前。向身后一招手:“下去看看,这个坑有多深。”
  立刻出来一名侍卫模样的年轻人,顺着堤面滑下去。在水坑边试了试,忽然一头钻了进去。片刻冒出头来。向着上面高声道:“殿下,这坑足有一丈多深。”
  那年轻人道:“堤坝的地基可到底了?”
  侍卫道:“水坑下面是护堤,和堤上的石条差不多,一直向河底延伸,不知有多远。想必是到底了。”
  年轻人道:“你上来吧。”
  那侍卫领命,重新爬回堤岸。年轻人回头笑吟吟望着知府:“何大人,这可奇怪了。沙溪县的堤坝修成这样也算少有。为何就决堤了呢?”
  知府头顶冒汗,眼睛滴溜溜乱转:“也许……那个……”
  

第32章 、俺是女人

  两岸堤坝一对比,傻子都看得出其中有蹊跷。那知府自知推脱不过,‘扑通’跪倒在地:“下官该死,皇子殿下饶命。”
  年轻人向左右使个眼色:“剥了他的顶戴,就地正法。”
  这一句,那知府立时瘫软在地。沙溪县百姓欢呼雀跃,奔走相告。那年轻人一顿,目光望向沙溪县令:“你身为朝廷命官。不能行谏上之责,视为不忠。身为百姓父母,不能护百姓周全,是为无能。念你还肯和百姓同甘共苦,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今日起革去沙溪县令之职,贬为庶民。”
  沙溪县令本来以为这次自己必死无疑,如今捡回一条性命已经是万幸。急忙伏地谢恩。
  那年轻人又望向那检举知府的老者:“民告官犹如子逆父。本当杖毙。念你其情可怜,从轻发落,即日起充军发配。”
  那老者哭道:“家里已经死绝,不愿独活。还是杖毙了吧。”
  年轻人眼皮一垂:“如此,依你。”
  立刻有人上前,将那老者拖翻在地。举杖就打。只两下那老者就没了生息。执刑人回报:“殿下,已然死了。”
  年轻人挥手:“着乡里厚葬了吧。能为了伸张正义,不畏生死,也有几分侠肝义胆。惦念家人,不愿独活,也算有情有义。”说着,让人取来笔墨,写下‘仁人义士’四个大字。交给身边的人:“让人给他立块碑。逢年过节不要少了他的香火。”
  沙溪县众百姓看了,无不感恩戴德。跪倒在地,叩谢声此起彼伏。
  程灵慧混在百姓之中,抬头看那年轻人。只见那人二十来岁年纪,两道斜飞的眉,一双清清冷冷的眼。直鼻梁,薄嘴唇。十分的眼熟。仔细一回想,越看越觉得像苏同。
  也难怪她不敢确认。认真算起来。她和苏同除了小时候在一起玩儿过两天,后来只见过一次面。那次苏同还是解衣散甲,披头散发的狼狈样子。饿得都要抢劫了。和眼前这个衣冠鲜亮的人无论如何重合不到一块儿。
  她回到家里后,越想就越觉得像。于是乎,决定往开州府一趟。因为大皇子斩了府尹,开州府现在群龙无首。他就留下来暂时打点灾后的事物。
  程灵慧在开州府衙门前转悠了好几趟。看见那年轻人出来进去也有好几次。只是,那人身边总是前呼后拥一大群人。她也没办法上去问问,你是不是苏同啊?就算有机会,苏同当年是钦犯来着。也不能冒冒失失的问不是?
  程灵慧思来想去,忽然灵机一动。急忙忙回家,悄悄拿出了秀雯视若性命的玉环。她怕万一不是,白白令秀雯高兴一场。
  把玉环挂在胸前显眼的地方,她就又去了开州府衙门前。在衙门前等了一天也没见那人出来。正在失望,忽听身后有人轻笑。吓得她急忙转身。只见那人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此刻正望着自己笑得只见牙齿不见眼睛。一点儿平日里的清冷样子都没有。这下,程灵慧想也不想就能确定。这人就是苏同。
  苏同道:“我要不来,你还要在这里转悠多久?”
  程灵慧吃惊:“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苏同笑道:“你以为我的侍卫眼睛都是用来出气的?你这么大个活人整天在衙门前来回走,看不见才奇怪。”说完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发现程灵慧还愣在当地,催道:“走啊。还愣着干什么?难道你不是来找我的?”
  程灵慧急忙跟上,忙不迭的从脖子上取下玉环道:“你还记不记得这个?”
  苏同一把拿过,问道:“怎么在你这里?”
  程灵慧松了一口气道:“你记得就好。这是俺偷拿的秀雯的。”
  “秀雯?”苏同好像根本没听过这个名字似得。拉住她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一路将程灵慧拖拽到府衙后院一个好像是书房的屋子里。这才松开她问道:“秀雯是谁?”
  程灵慧有些糊涂:“你不知道秀雯是谁?”
  苏同摇头:“我骗你做什么?”
  程灵慧道:“那你记不记得把这个玉环给了谁?”
  “程默之。”苏同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样子完全不像是说谎。
  程灵慧一下子跳起来:“你不要胡说。你什么时候把这个玉环送给俺了?”
  “我没说是你啊?”苏同莫名其妙的望着她:“那个人真正姓林。是一个书院山长的女儿。”
  程灵慧舒了一口气:“你吓死俺了。你搞错了,她的字是静之。应该是林静之才对。闺名就叫秀雯。咱们俩说的是同一个人。”
  苏同摇头:“我不会记错。那年事发,我去姑苏书院向林世叔求助。偶然在他书斋里看见一沓手稿,上面署名就是程默之。我拿着去找林世叔,就遇见了她。她说她就是那些书稿的主人。程默之是她为了混到学堂里读书取的名字。”
  程灵慧道:“不不不,一定是你记错了。俺小时候和秀雯一起在学堂读的书。俺们俩的字还是山长给取得。俺叫默之,她叫静之。再不能错了。”
  “这么说你们俩自幼一块儿长大的?”苏同看向程灵慧的目光别有意味在里面。可惜程灵慧为了生活东奔西走,早就将仅剩的一点儿女儿家的细腻心肠丢干净。完全没有注意苏同那些微的情绪。说道:“可以这么说。秀雯比俺大一岁,严格来说她是俺师姐。小时候,山长的学生里只有俺们两个小孩子。所以关系特别好。”
  “那这玉环?”苏同望着她。
  程灵慧道:“你还好意思问。秀雯为了你,这些年可是吃了不少苦。你现在好了,没事了,也不说给她捎个信儿。枉她们母子望穿了秋水,念断了肝肠。”
  “母子?”苏同很是意外。
  程灵慧终于注意到苏同奇怪的表情了。心里的火儿一下子蹿起来:“苏同,你做过什么不会不想认账了吧?”
  苏同退了一步:“我哪有?你要是忽然冒出一个孩子,你会怎么样?”
  程灵慧想想也是。火气顿时消散。向他说了些关于秀雯这几年和孩子的生活。其中当然不免加点油,添点儿醋什么的。目的就是让苏同对秀雯母子心存愧疚。而苏同的关注点和她完全不在一条线上。听完程灵慧的话,冷冷清清问道:“这么说,在我走后不久,你们就成亲了?”
  程灵慧听出点儿弦外之音,仔细一琢磨:“苏同,你什么意思?你不相信秀雯一直在等着你?”
  苏同坐在椅子里,身体往后一靠:“换了你,你相信吗?”
  程灵慧急了:“你……”
  两人四目相对。程灵慧是愤怒的,苏同是清冷的。
  程灵慧猛然想起自己是替秀雯来找男人,不是跟苏同吵架的。当下和软了情绪,道:“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秀雯,相信苏苏是你的儿子?”
  苏同望着她:“这个问题还真把我难住了。除非你不是个男人,或者能坐怀不乱。”他以为,以程灵慧小时候的臭脾气,一定会暴跳如雷。谁知,程灵慧听见这句话竟然笑了。苏同看着多少觉得有点儿诡异:“你怎么了?莫非气疯了?”
  程灵慧摇头:“没有。你这个办法太简单了。俺实话告诉你,俺还真不是男人。”看着苏同吃惊的样子,程灵慧心里意外的特别开心。接着道:“俺是个女人。货真价实的女人。”
  

第33章 、习惯就好了

  苏同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身体一松,重新靠进椅子里:“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
  “谁跟你开玩笑?”程灵慧认真道:“为了骗过别人,俺才一直扮作男人的。”就把当初假成亲的事和苏同说了一遍。苏同摇头:“我还是不信。”
  程灵慧道:“怎样你才肯信?”
  苏同望着她,目中含着笑意:“除非你脱光了站在我面前,要不然我怎样都不会相信。”话里明显的调侃。
  “你……”程灵慧指着他的鼻子,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后憋出俩字:“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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