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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旧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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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县令看见全生,脸色顿时一白:“怎么是你?”
“就是爷爷。”全生怒目圆瞪。
这时,县令身边走出一人:“怎么能证明你是真正的常继文,常大人?”
程灵慧闪目望去,说话的人四十开外,面白无须,穿一身九品同知官服。她还没开口,赵桥在傍边道:“旁人也就罢了,怎么陆大人也这么问呢?难道陆大人不认识我家大人?”这几人都是江湖人士,并没有官阶。如今跟在程灵慧身边,对于外人来说,就是钦差大人的亲随。所以,赵桥当着外人的面,要叫程灵慧一声‘大人’。
那同知环目望了望程灵慧身边的几人,最后目光落在赵桥身上,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南都赵家的大公子。失敬、失敬。”
赵桥道:“有我家大人在这里,失敬二字赵某不敢当。”
那同知说道:“陆某还真是不怎么认识常继文,常大人了。”这明显是话里有话。
程灵慧道:“怎么讲?”她心里猜到,这人多半是陆晓晓的大哥。她被苏同关了半年多,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实在不知道常继文和陆家有多少接触,不免有些心虚。
陆公美道:“其实,我不认识常大人不要紧。有件官司却非真正的常继文,常大人不能判断。常大人以为如何?”
程灵慧只得硬着头皮道:“烦请说来听听。”
陆公美道:“英雄救美本来是人间佳话,可那英雄要做始乱终弃的小人,常大人,你说这该如何判断?”
程灵慧心中一动,不可置信的望着陆公美。暗道:“莫非常继文并没有娶陆晓晓?还是自己会错了意,看上常继文的并不是陆晓晓而是另有其人?”
陆公美笑吟吟望着她,目中却满是怨毒。
县令不耐烦道:“眼下还有比钦差的事体更大的事吗?陆大人,你就不要这样要说不说的卖关子了。你到底有什么法子分辨真假钦差,赶快说来。”
陆公美道:“县尊,实不相瞒。我真的不认识常继文,但有一个人是认得的。只是,那是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实在不宜抛头露面。”
“快说。”常继文落水虽然不是这县令伸的黑手,可毕竟在他辖地之内出得事。万一被查出来有内情,不是他也是他的过错。所以,他现在最不想常继文还活着。本来想来个快刀斩乱麻,出其不意给他来个有口难辩。谁知程灵慧带来的都是高手,没怎么样呢,先把驿站这头儿压下去了。现在又冒出个陆公美,说话还说一半,留一半。县令心里要是痛快了才奇怪。
陆公美望向程灵慧:“要那姑娘出来辨认也不难。如果你是真的常继文,立刻履行你的承诺,和那姑娘完婚。如果你是假的,冒充朝廷命官可是杀头的大罪。”
程灵慧咬牙:“真金不怕火炼。只是,俺已经有妻子了。”
陆公美冷笑:“那你早干什么去了?”顿了顿道:“这也不难。自古男人三妻四妾,平常的很。那姑娘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要是真的,今晚就和那姑娘成亲。至于你原来的妻子,就和那姑娘做个娥皇女英。两头一般大。”
程灵慧莫名有些惊喜,虽然她猜到了那姑娘可能就是陆晓晓,可还是有些不放心:“你要是耍骗俺可不成。”
陆公美咬牙切齿道:“除非你是冒充的,要不然,化成灰那姑娘都认得你。”说完做个请的收势。
程灵慧迈步上前,沈聪、邓苦、赵桥、燕京紧跟其后。全生终于找回点儿当小厮儿的感觉,急忙忙给程灵慧牵过了马匹。
程灵慧翻身上马。人是英姿飒爽,衣是紫袍玉带,马是高头大马,端的是气宇非凡,艳绝无双。燕京暗叹一声,赵桥的双眼不自觉迷了一下,下意识抬手抚上自己的唇瓣。
一行人出了驿馆。沈聪几人也纷纷上了驿丞准备的马匹。护持在程灵慧左右,风驰电掣一般往县城而去。
县城的地势很高,所以在洪水中幸存。(未完待续。)
第73章 、含羞带怯
洪水已经褪去好几天,骑马的话,道路还算可以。驿站离县城也不远。一会儿功夫一行人就进了县衙。
程灵慧在沈聪几人的簇拥下,不由分说坐了大堂主位。那县令想一旁坐了,又嫌没了身份,只能在一边儿站着,催促陆公美:“陆大人,快把你说的那个姑娘叫进来吧。”
陆公美道:“还要县尊和常大人各派个得力的人和下官同去。”这陆公美真是心思缜密,竟是怕有人对那姑娘不利,索性让人和自己一同去。
程灵慧向两旁望去,赵桥道:“我和陆公走一遭吧。”
那边儿县令只好也让县衙的捕头一同前去。
同知的宅邸就在县衙旁边。片刻功夫,一个纱巾遮面的年轻女子带着两个小丫头走进了大堂。那女子一眼看见堂上的程灵慧,眼圈一红就落下泪来:“常郎,你让晓晓好找。”
县令在一旁道:“姑娘,你可要看清楚。那人是不是常继文。”
女子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仿佛此刻大堂上除了程灵慧再没有别人。
陆公美拉了她一下:“妹子,若果他真是常继文,你就到后堂装扮起来。大哥给你做主。选时不如撞时,你们这就成亲。”
陆晓晓这才回过神来,喜极而泣:“哥哥,你说的是真的?”
陆公美点头:“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陆晓晓欢天喜地进县衙后堂妆扮去了。县令已经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向着程灵慧参拜。程灵慧头一次坐在大堂上,心里也是有些发虚的。也顾不上深究什么,当下让县令先起来。
那些先前跟随常继文的差官、吏作是不能用了。就让沈聪几人暂时代替。沈聪几人聚在一起本来就是为了赈灾,欣然领命,各就各位。
到了这时,程灵慧只好把寻找常继文的心思稍稍压下。先行考虑赈灾的事宜。
某南虽然常受水患之苦,却真真是块宝地。除开那些伤亡、损失,活着的人总能有一线生机。这和沙溪县居住在大沙溪下游的百姓有些相似。
如今造成民不聊生,流寇四起的局面,实在是一半天灾,一半人祸。某南各地官绅相护,一心保全那些大户人家。商家乘机囤积居奇,哄抬物价。完全置百姓民生于不顾。
朝廷赈灾物资被层层盘剥,扣押,根本到不了老百姓手里。
程灵慧自幼生长在社会底层,对于百姓疾苦那是感同身受。和常继文一人的生死来比较,她如今身穿官衣,总要以百姓为先。
更何况,她现在并不是孤身一人。她身边还有沈聪、邓苦、赵桥、燕京几位仁侠义士相助。定能平息水患,还百姓以安宁。
程灵慧心里盘算着赈灾事宜,陆晓晓已经妆扮停当。那县令见程灵慧并没有追究自己保护不利的意思,乐得跑前跑后替她张罗起来。一个人即充当媒人,又充当司仪,忙的不亦乐乎。又让夫人赶紧收拾出一间新房来。
在程灵慧心里,常继文一定还活着。所以,对于替常继文娶陆晓晓这件事,心里一点儿犹豫都没有。陆晓晓是自己惹上的,总要给人家姑娘一个交待。而且,陆晓晓的娘家显然是有些势力的。程灵慧不是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女儿,知道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
常继文喜欢当官,那么靠上陆家这棵大树,无疑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最主要的是,程灵慧毕竟是生长在旧社会的女子。再怎么刚强,也难逃封建思想的桎梏。在她心里,大户人家的男人三妻四妾实在稀松平常。如果她嫁给了一个寻常的庄稼汉,她或许会做一个悍妇,将丈夫管的牢牢的。可她嫁给了常继文,自觉的就要收拾起那样的嫉妒心思。
常继文和那些庄稼汉比,毕竟是不一样的。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她对陆晓晓甚至是心怀感激的。因为陆晓晓并没有让自己收拾包袱滚蛋,还让自己和她做平妻。
你想想,一个乡下穷人家的土丫头,能和一个千金大小姐平起平坐,这本身就是多大的荣耀啊!
程灵慧不会承认,自己心里的某一处角落,其实是苦涩的。那苦涩,从嫁给常继文第二天,常之洲和关雎一双小儿女来给自己磕头就有了。时至今日,只不过在那苦涩上再加一把黄莲罢了。她除了让自己不去想,让自己慢慢去习惯,并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拜天地……”
程灵慧牵着红绸结成的绣球,心里一阵苦笑。这竟是她第三次拜堂成亲了。第一次是跟秀雯做戏,还记得那时一向少言寡语,怯懦的母亲,忽然像被一阵风吹散了漫天阴云,整个人都明亮鲜活起来。
“二拜高堂……”
第二次就是嫁给常继文那次。她糊里糊涂的只想把自己打发出门子,让母亲不用再为自己忧心烦恼。拜堂时,红绸对面牵的什么人都不知道。她后来常常想,如果对面不是常继文,而是一个有着一大群小老婆的老头子,自己会不会变成一个恶毒的当家主母,把那些小妾虐的死去活来?
“夫妻对拜……”
不知谁踢了程灵慧一脚,程灵慧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送入洞房……”
程灵慧在县令殷勤的引导下,牵着新娘子往新房走。只觉得县令卑微讨好的样子实在惹人厌烦,光想踢他两脚。小腿上隐隐作痛,这才想起,刚刚不知谁踢了自己一脚。
折腾了一夜,等把新娘子送进洞房,天已经快亮了。程灵慧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陆晓晓相处,总不能现在就告诉她自己其实不是常继文,而是常继文原来的老婆。你好,很高兴和你见面,以后咱们俩就姐妹相称吧。万一陆晓晓接受不了,一时闹起来,那不就坏菜了?
程灵慧想了想,向陆晓晓道:“那个……天都亮了,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说着就要离开。
“等一等。”坐在床头的陆晓晓身体微不可见的颤抖着,低声道:“你再忙也要揭了盖头再走吧。”
这个程灵慧还真不知道。第一次和秀雯成亲是假的。秀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盖头给揭下来放一边儿了。第二次,进了洞房,一直等到深夜常继文才喝的醉醺醺回来。盖头是她自己揭下来的。
“这有什么说道吗?”程灵慧忍不住好奇,心里酸酸的。合着自己嫁给常继文那么久,都不知道盖头应该是新郎官揭的。
陆晓晓垂着头:“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你那前几位的娘子都是自己揭的盖头吗?你不肯揭我的盖头,难不成是不认可我?”
“不是,不是。”程灵慧打心里不愿意惹这位千金小姐,急忙道:“俺只是一时忘了。”走过去拿起结了红绣球的秤杆,远远伸手将红盖头挑起。
陆晓晓春花一般含羞带怯的面容便露了出来。她抬眼望了程灵慧一眼,又迅速垂下眼睑。站起身走到桌子前,斟了两杯酒,一杯递给程灵慧,一杯自己拿着,垂首道:“喝了这合卺酒,你就去忙吧。我在后衙等你。”
程灵慧一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堂都拜了还害怕喝一杯酒?一口将杯中酒喝干。
陆晓晓目瞪口呆,忽然莞尔,想笑又忍住不笑的样子:“合卺酒不是这么喝的。”说着又给程灵慧倒了一杯。
程灵慧不解:“那要怎么喝?”
陆晓晓忍着羞涩,走上前一步,伸手圈过程灵慧的臂弯,斜睨了她一眼:“要这样喝。”
程灵慧被她这三分羞涩,两分娇嗔,五分温柔,十分多情的眼神看得浑身僵硬,头上虚汗直冒,急忙忙把酒喝了,逃也似的出了门。
走到没人的地方,用手抚着胸膛,只觉得一颗心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一般。暗道:“陆晓晓这个样子,要是知道了俺不是常继文,恐怕不妙。”又庆幸自己没把实情说出来。
“这么快就出来了?”戏谑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吓了程灵慧一跳。看清是赵桥,她轻舒一口气:“你不去休息,怎么在这里?”
“听房。”赵桥一本正经道。
程灵慧的脸轰得一下就烧了起来。赵桥给她的第一印象是不怎么多话的大户人家公子爷的模样,这么一本正经说出‘听房’二字真得很难让人和他的气质联系起来。
赵桥忽然低头,把脑袋凑了过来:“莫非新娘子不能让三哥满意?”
程灵慧转头,对上他的眼睛:“你这么闲,正好有件事情让你去做。”
赵桥身体后撤,和程灵慧隔开距离:“请大人吩咐。”
程灵慧道:“天亮我要宴请洛河口所有乡绅大户,麻烦四弟去各家各户送个信。”
赵桥往后退了几步:“真是好人没好报。早知道我才不揽这‘听房’的差事,给你新房外面竖个假人儿完事。如今,我堂堂赵大公子竟然沦落到去做跑腿儿的差事。”说完叹了一口气:“地点哪里?”
程灵慧道:“就在县衙。”心里却还在思索赵桥说的竖假人儿的事。这才知道,新婚夜去听新人的房竟是约定俗成婚礼的一项。大约和有些地方童子滚床差不多。
赵桥提气纵身,一跃就上了屋顶。身形灵敏的像一只猫,轻功丝毫不逊色燕京。
程灵慧思想起和自己结拜的这几个人。沈聪是摸金校尉的后人,钻地打洞那是吃饭的本事。邓苦好像擅用药物,也不知他会不会治病救人。燕京,从几人的说话中不难发觉,他是做惯了梁上君子的。轻功极佳。
至于赵桥,除了刚刚看他展露了一手轻功以外,程灵慧还真不知道他擅长什么。不过能身居中原三侠之首,想必功夫不弱。
还有一个花如烟,除了长得漂亮,娇小玲珑以外。程灵慧同样不知道她擅长什么。只是,直觉上觉得她不可能是个风尘女子那么简单。
程灵慧径直去了县衙的左议事厅。
时值大灾,县衙中的一应人等是没有功夫回家的。古时候的官府办事效率低,很多时候并不是因为那些官府的人不作为,大部分时候,全看一把手的能力。县官是文武全才,能力一流。这个地方就治理的好。县官要是能力一般,这个地方的老百姓就靠自己吧。
万一遇上贪赃枉法的糊途官,那这方百姓就只能祈求老天开眼了。
洛河县令不是个有能力的,好在也不是贪官腐吏。如此大灾,他也不敢怠慢,只是能力有限。他看程灵慧并不追究自己的过失,顿时放下心来。又觉得其实有这个钦差在这里也不错,最起码有了什么事有个推卸责任的由头。
众人凑在议事厅,商议赈灾,抚民的事宜。天色放亮,就派衙役一路敲锣打鼓,把钦差大人安在,正在准备救灾事宜的事通报出去。
再大的事也没有安抚民心重要。
程灵慧得知,水灾过去这么多天,洛河口的官仓竟然一直没开。究其原因是县令没有接到上峰命令,不敢开仓。常继文过于板正,就有些迂腐。凡事总想着循章按制的来。向南都巡抚申请开官仓无果,朝廷赈灾的钱粮又迟迟不到,他只能奔走求告乡绅大户,希望他们借粮。最后粮没借到,命倒搭进去了。他这个钦差做的,也真是窝囊至极。
程灵慧当即要求县令开官仓接济灾民。县令还要说那些没有上峰命令之类的老说辞,被程灵慧一个眼刀过去,顿时噤声。程灵慧怒道:“这般贪生怕死,为了自己的乌纱,置百姓生死于不顾,白披一身官衣。”立时就让人剥了县令的官袍,赶去城外协助那些衙役救灾。
因为衙役的通报,闻听钦差没死的百姓纷纷来县衙围观,想一探究竟。看见县官被钦差剥了官衣赶了出来,顿时一片叫好声。
程灵慧大打发了那畏首畏尾的县令,总算找到点儿当官的感觉。令九品同知杜陆公美暂代县令一职。带人前往官仓,即日起开仓放粮。
洛河口百姓闻讯,纷纷奔走相告。
无奈,受灾百姓太多。官仓一日间告馨。赈灾物资再不到,洛河口的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赵桥前去各乡绅大户报信。到了午间,竟然一个人都没来。程灵慧大怒。以他们公然藐视钦差,对朝廷朝廷大不敬为由。带着人浩浩荡荡就去了洛河口最大的粮商家里。
程灵慧给这些乡绅大户按的罪名其实很是无稽,可谁让她现在身穿官衣。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又最低。老话说,破家的知府,灭门的县令。一个老百姓,就算你腰缠万贯,遇上不讲理的官你只能等着倒霉。(未完待续。)
第74章 、捐也得捐
洛河口这些年没少沾洛河的光。这里近邻洛河,水上交通便利。洛河县更是客商云集。不缺的就是乡绅大户。那粮商的家宅盖的甚是高大,光围墙就有七八尺高。
粮商听说程灵慧带人来了。早早关闭了大门。想给程灵慧一个闭门羹吃。程灵慧可不是凡事诗书礼仪为先的常继文。她本身就带着些江湖习气的。命人抬了滚木就要撞门。
燕京道:“何必那么麻烦,我翻进去开了大门就是。”说完,提气纵身,一下子就跳到高墙之上。远远跟着看热闹的百姓见了,无不惊为天人。
燕京做了许多年梁上君子,一直做的是躲躲藏藏见不得人的行径。从来没有享受过别人仰视,敬佩的目光。当下不免有些得意。站在墙头上得瑟,向程灵慧抱拳一拱:“大人,您就请好儿吧。”纵身跳下高墙。
只听高墙里的家丁们一声喊叫,响起兵刃相交之声。显然和燕京动上手了。程灵慧怕燕京吃亏,装模做样道:“好大胆的刁奴,竟敢和朝廷的人动手?赵桥。”一声令下,威风凛凛。
赵桥会意,纵身也上了高墙。百姓之中,顿时又传出一阵惊呼。赵桥不在乎这个,毫不犹豫跳下高墙。他不屑于和那些家丁下人交手,所以并不去给燕京打援手。而是走到门口,将大门打开。
大门一开,程灵慧带的一众官兵立刻就冲了进去。三下五除二将那些家丁下人通通掀翻,捆绑起来。
那粮商闻讯赶来,跳着脚骂:“你这是哪里是官,分明是强盗。青天白日的擅闯别人家门,按律当斩。”
“呸。”程灵慧还没有开口,邓苦已经一口啐了过去:“哪个叫你这样和俺家大人说话。见官不跪,你想造反吗?”这帽子扣得可是了不得。沾上造反的边儿,不死也得脱层皮。那粮商这才想起,自己面对的是朝廷的钦差。堂堂四品大员。再看眼前这位钦差大老爷。虽然看上去年纪比上一个钦差老爷年轻。可眉宇间自有一股凌厉的气势,显然是不好相与的主。当下腿脚一软就跪下了。
程灵慧一步上前,将他扶住,和颜悦色道:“我今天到了你的府上,就是客人。你是主,我是客,哪有主人叩拜客人的道理?”
那粮商有些摸不着头脑。心说,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样大动干戈的闯进来,古往今来也没见过这么做客的。
程灵慧接着道:“我先前让人邀请各位耄老一叙,想是各位事务繁忙,无暇脱身。下官就只好亲自登门拜访了。老人家不必慌张,刚刚是下官教谕属下不严,让老人家受惊了。还望老人家看在我年轻,又拜访您的心思过于殷切的份上,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不敢,不敢。”粮商抹了一下头上的冷汗,急忙让人给程灵慧上茶。程灵慧端起茶杯长叹一声:“都说水火无情,诚不欺我。下官哪还有喝茶的心思啊。”
前面有常继文来借粮,粮商自然知道程灵慧所谓何来。除了割肉痛,就数出钱痛。这粮商少不得装一装糊涂。
两人一时无话,就各自干坐着。
程灵慧年轻,又习武,别说坐一会儿,就是坐个三五天都不成问题。那粮商虽然只有五十多岁,身体也算硬朗。可眼下程灵慧带来的人把家里守了个严实,他身在厅上,周围连个蚊子都飞不过来。更不知道后宅的妻小怎么惊慌。屁股底下如坐针毡。
他几次三番的打量程灵慧,见她虽然云淡风轻的,但明显不如上一个钦差好说话。尤其是她身边站的一黑一白两个人,白的面无血色,冷冰冰板着一张死人脸。黑得倒是笑嘻嘻的一张娃娃脸,可一看就是不怀好意的样子。这俩人活脱脱就是一对黑白无常。
再看另外那俩。一个长得油头粉面,看人的时候目光闪烁,显然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另一个虽然玉树临风,但身着锦缎,头戴玉冠,显然是有来历的。
要知道,古时候等级森严,绸缎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穿的。像这商人,虽然家中有些资产。那绫罗绸缎也只敢私下里穿穿。遇到正式场合,还是得穿布衣。所谓‘布衣百姓’,就是这么来的。
这粮商,好巧不巧,今天就穿了一身绸缎。因此上,越想越坐不住。向程灵慧道:“大人,您稍坐,容小人去更个衣。”更衣是文雅的说法,就是上厕所。
程灵慧怎么肯让他顺遂。道:“不忙,再陪我坐一会儿。”
这粮商本来只是找个借口想开溜。被程灵慧这么一拦还真有了尿意。又不能在程灵慧面前尿裤子。他可听说了,这位钦差大人来访,打得就是藐视钦差的大旗。藐视钦差就是藐视朝廷。那罪名要是落实了,一家老小的脑袋恐怕都不牢靠。
粮商急得在厅里坐不住,可看到那森罗殿里的鬼神一般的官兵,他又不敢擅自离去。钦差是有特权的,杀人都不用上报。万一惹恼了座上的这位,脑袋掉了都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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