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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无糖不欢-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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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渠摸摸沈汐的小脑袋,柔声安慰了几句。沈汐还是个孩子,被哄了哄立刻就眉开眼笑起来。
  其实,沈渠本来就没想着把沈汐留下,家里没人照顾不说,万一看对眼了,日后那男人说不定就是他爹爹了,总要让自家儿子过个眼的,觉得好了才娶回来。而且,她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日子定下之后总是有点焦躁不安。若真是书南,回头真见了面就他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她们倒是说什么呐?还是带着自家宝贝儿子插科打诨的说不定还能活络活络气氛。
  刘媒公对于沈渠这相个亲还带孩子的做法颇为不待见,虽然碍于沈汐在,面上没说什么,暗地里却是嘀咕了好几句。他这边不省心,邻镇那个媒公也好不到哪里去,大早上赶去了杂货铺里,却不想某人竟然连衣服都不肯换。
  “哎哟喂,我说书南公子啊,您当真就穿这身?”就算不愿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那至少也别穿这种灰色的衣服啊。他这到底是去相亲还是去参加葬礼呐。
  书南还在柜台后头翻着账册,直到全部看完了才面无表情地抬起头,应了一个字:“嗯。”
  “……”那媒公说不出话来,终于决定忽视他这一身打扮。“书南公子,这时间定在午时,正好一起吃顿便饭。大家年纪都不小了,也没什么可避讳的,再说我跟另外一个做媒的都会在,您放心便是。”
  书南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那人继续道:“说起来,上一次您正忙着我都还没来得及给您介绍。”上次他来说亲的时候也是在这杂货铺里,瞧着小小一块地方,没想到生意倒是格外好。他才开了个头,接二连三就有客人来。讲倒是全讲完了,只怕这人是完全没听进去,最后敷衍了事地就说见就见吧。“这人跟你一样,今年也是二十六了,成过亲家中也有个孩子。不过,无论是长相还是品性都是上乘,家中又富裕,在那桃花镇上啊,日子过得决定算是顶好,不少人家都想把儿子嫁过去呢——”
  “桃花镇?”书南一愣,蓦地打断他反问了一句,脸色似乎有些古怪。那媒公以为他是舍不得这间铺子,赶忙道:“离得不远,坐马车小半个时辰也就到了。再说书南公子这么会做生意,平日这铺子进账肯定不少,到时候雇个人看着也不碍事的。那沈夫人可当真是个抢手货,要不是她想找个年岁差不多的,这门亲你还未必说得上。”
  他啰嗦了好几句,书南脸色却越发奇怪,蹙了蹙眉又问:“姓沈?”
  “对啊。”
  “叫沈渠?”
  “咦?书南公子认识?”
  “她那儿子呢?”
  “听说是单名一个汐字。”
  “……”兜来绕去没想到竟然是她。
  

  ☆、谈婚论嫁无羞意(捉虫)

  “娘,你怎么不走了?”
  沈汐糯糯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刘媒公走在前头,人都踏进了那约定相见的震云酒楼里,与迎上的小二刚问了没几句,一回头果然见沈渠愣愣地站在门口,仰头看着那匾额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走过去,揪着眉头:“我说沈渠你倒是走不走啊。”
  沈渠这才有些回过神来,顿了顿却突然拉着沈汐一转身就往左边拐。刘媒公以为她这是要逃跑,赶忙一把拉住她,嘴里骂道:“我说了那么多年媒头一次碰到到了门口还要逃的。沈渠你这死丫头也太不厚道了,回头我这大媒的招牌要是被你败没了我做鬼也找到你!”他给她说媒这么多年都没成功过,心里头一直憋了口气,这会儿见她竟然临阵脱逃,终于把这么些年来的气给撒出来了。
  沈渠却像是没听到,停着站了一会儿,突然回头问他:“刘叔你说我这么空手来是不是不太好?”她虽然没刻意问那人的姓名,但刘媒公却极负责任地把知道的告诉了她。
  她以前不是没有相看过人,从来没想过要备什么礼。只是方才走到那酒楼门口的时候,不知为何手心突然开始冒起汗来了,一想到等会儿会见到人那脚步就迈不进去。脑子所有念头都莫名集中在一点上——她们好歹算是相识,见了面什么都没备怪失礼的吧,嗯,好像怪失礼的。
  刘媒公飞快眨了眨眼,“别忙活了,我刚才问过那小二了,他们都已经到了,你让人家公子等久了才不好呢。”再说,她都带着“沈汐”这么个大礼了还有什么好准备的。
  “……”这么快?!沈渠一愣,蓦地想到自己既然知道是他,只怕那人该也晓得这次要见的是自己了吧,既然答应来相看,是不是——她心里那一丝莫名窃喜还没涌上来,脑子却很快冷静下来,眼中又浮现出那一天秋兰还没进门就传来他喳喳呼呼的喊声,而书南在听到二少那两个字的时候确实脸色大变,那种担忧焦急做不得伪的。
  她突然觉得现在自己这副样子蛮可笑的。那人性子极冷,对于婚嫁之事她总觉得他其实并未多在乎。就像当初书南自己说得那样,她们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他为何要因为是她而介意?就像个陌生人一样见上一面也不会少块肉自然也就谈不上其他。
  沈渠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也好,那我们走吧。”她说罢已然牵着沈汐率先进了酒楼,神情自若,又恢复到了往常的模样,哪里还看得出刚才焦躁的样子。
  刘媒公奇怪地看着这个变脸变得极快的女人,撇撇嘴,总觉得里头有猫腻。该不是两人认得吧?
  ***
  酒楼里头二楼最靠里的一间雅阁,沈渠推门进去的时候书南果然已经到了。桌上摆了两盘点心和一壶茶,他正坐在靠窗的那个位置上,端着杯盏垂眸喝着茶,眼下的剪影随着他眨眼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还是当初初见时那一身老气横秋的打扮,即便见了她眼中也看不出情绪,只是面无表情地朝她点了点头。
  沈渠也淡淡朝他拱了拱手,脸上也看不出重逢的喜意。倒是沈汐双眸一亮,抿着小嘴就笑了起来,却有点害羞得不敢上前。
  沈渠抱着沈汐坐到他对面,随手拿着茶壶也给自己到了一杯,又替沈汐拿了两块糕点。
  她动作下意识地放慢,书南又不说话。屋里一下安静得只剩下悉悉索索衣料声。
  跟着书南来的那媒公见状暗自摇摇头,满脸恨铁不成钢。他来之前好说歹说让他一定笑一笑别板着脸,结果倒好这人一点也没听进去。那姓沈的女人也是,没事带儿子过来做什么,她以为是踏青呢,也不怕别人尴尬。
  他正想开口缓和缓和气氛,刘媒公眼珠一转,却一把抓住他,拖着他就出了门。这两人明显是认识的,没得是因为他们在才不好意思说话呢。哎哟,沈渠这个死丫头怪不得每次给她介绍人她都推辞,原来是心里有人了啊。
  沈渠看着刘媒公关门前还不望给她挤眉弄眼的,着实无语得很。不过她们两个一直不说话这气氛确实太过窘迫,沈渠想了想,便道:“书南公子,既然已是饭时,不如先点些菜吧。”
  书南自然点头,沈渠就叫了个小二过来自个儿随便点了几道。沈汐扭着小身子跑到书南身边想坐他旁边的位置,只是人小,凳子高爬不上去,试了好几次最后只能眼巴巴地望向书南。
  书南一开始只是看着,顿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把他抱上来。沈汐一下子高兴起来,这会儿胆子大了,小手拽着他的袖子就问:“书南叔叔是要给汐儿当爹爹吗?”
  书南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来不过是因为之前不知道是沈渠,而相看的事情却已经答应下来了。沈渠听着自家儿子这么直白的话,差点被那刚咽下去的茶水给呛到;尴尬地清咳了一声。“童言无忌,还望书南公子莫介意。”
  “自然。”
  沈渠站起身想把自家儿子抱回去,他却扭着身子硬要坐在书南旁边。她没办法只好抱着他顺势把相对而坐变成了相邻而坐。
  ***
  把沈汐带过来确实是个好主意。书南寡言,沈渠又有所顾忌,有沈汐在才不至于冷场,一顿饭吃得也没那么难熬了。两人随便寒暄,却各自都不提那婚嫁的事宜。书南想她该也是和自己一样没有那心思,只是当作一次巧合。
  三人吃完饭,沈渠说要送他回去,书南想了想同意了下来。毕竟今日一见,只怕日后再相见也没什么机会了。
  午时未过,路上行人不多。艳阳当空,大好的阳光把这小镇各处照得金灿灿的,六月暖风扑面而来,皆是初夏的清新之意。沈汐吃饱喝足打着哈欠,耷拉着眼皮,趴在自家娘亲身上很快就睡着了。
  震云酒楼渐渐在身后没了踪影。沈渠侧头看了眼这个与她并肩而行的男子,良久,视线才转向了前方,却突然开口问道:“我那日看到你的画像倒是吃了一惊,不曾想你竟然就住在邻镇。听说你开了间杂货铺子?”
  “只是小本生意不值一提。”
  沈渠沉默了一会儿,又道:“我没想到你会托人说媒的。”事实上,她一直都不觉得他像是这种小镇子上的人,后来刘媒公也果然说他才搬来没多久。
  书南看了她一眼,“只是想着要嫁人而已。”他语气平淡,连一点羞涩的意味都没有,就好像是在说一件无可无不可的事。沈渠心里莫名有点不舒服,蹙着眉头,“这么说来,你的意思是嫁谁都无妨?”她以为他至少会犹豫一番,可事实上书南却毫无犹豫地点了头,“只要过了眼就无妨。”
  她看着他那毫不在意的样子,脚步突然一顿。“也就是说即便嫁我也无妨?”她声音比起方才明显高上了几分,眉头蹙得越发紧了。
  书南也跟着停下了步子,平淡无波的视线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沈夫人若是愿意搬过来,你我相处该是合适的。”他说得意外诚恳却堵得沈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
  “娘啊,汐儿惹你生气了吗?”
  “没有。”
  “那娘为什么生气?”
  “没有生气。”
  沈汐嘟着嘴。明明就有嘛,而且还是火气很大的那种,就像,唔,像上一次子琪拿了只死老鼠过来玩的时候一个样。“是书南叔叔吗?”
  “……没有。”
  他在不在乎关跟她有什么关系?他想嫁谁嫁谁,她替着他可惜有什么用?!
  ***
  唐欢把掌柜的给敲定了,这一天便正式带着楚清琼和阮仪两人去了宝来轩。唐欢虽然说过那铺子日后就交给他任由他拿主意,可来的路上楚清琼却又重复地问了一遍,得了她的肯定才放心了下来。
  三人到的时候,宝来轩门口已然站了个二十未到的年轻女子,白色的长袍洗得有些僵硬,却干干净净,比起唐欢见到她的任何一次都显得精神。
  唐欢朝她笑着点点头:“叶姑娘,可是让你等久了?”
  叶晨腼腆地摇着头,“我,我也是刚来。”唐欢与她打了声招呼,一边开门一边就对楚清琼道:“这是我请的掌柜的,日后要在外头跑的事你交代她便是。”
  叶晨赶忙朝楚清琼行了一礼。
  唐欢的意思是人既然来了就开门做生意,楚清琼却只是带着阮仪在铺子里面转了一圈,各处都看了看,紧接着又问了叶晨几个问题,之后就打算要回家。
  唐欢一愣,楚清琼侧头对她道:“已经关了好几天了也不在乎多个一两日,也让我先准备准备。”
  “好。”
  

  ☆、生意经里门道多

  
  阮仪本来以为他出去抛头露面,他舅舅若是知道了铁定不会答应的。可事实上,阮氏听自家儿子一说,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最后却只是无奈地叹口气,只字未言,无可奈何之下默许了。他算是明白了,跟着他家儿子混的到最后就成不了那温润如玉的男子。更何况,他这侄儿如今孤立无援,这确实是一条可靠的路。
  三人从宝来轩回来,楚清琼似是有话要对阮仪说,唐欢见状便特别把书房让了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进来屋,楚清琼转过身看了阮仪一眼,淡声道:“上次你说要学做生意的。”虽然宝来轩他是直接带着阮仪一起去的,但到现在也未曾真正问过。
  阮仪一愣,表情立刻严肃起来,坚定地点点头。楚清琼顿了顿,继续道:“这宝来轩我是打算转而开作一间当铺,仍旧转收字画。你看看我们的铺子还缺哪些东西需要补的,若是少了你便直接去买。”他从怀里掏出了个荷包递过去,注意到阮仪那一脸茫然的表情,却毫无停顿的意思,“该怎么花你也无需与我商量,若是超出五十两,剩下的你自己来付。我只有一个要求,看起来像家当铺。”
  他把该说的已经说完了,阮仪却似乎还是愣愣的有些回不过神。楚清琼抬了抬眉,“怎么,有何不妥?”
  不是不妥是这话题跳得太快他都有点跟不上了。阮仪赶忙摇摇头,将那银两拿了过来。他虽然不知道楚清琼会怎么教他,可是完全没想到会让他直接干活。
  “那好,我给你三日的时间,如果你觉得完不成,至少提前一天得告诉我一声。”
  “我知道了。”
  ***
  日后他和唐欢走了,阮仪什么事都得亲力亲为,楚清琼便想让他提前有个准备。阮仪心里明白,感激他的用心之外,也知道这是他自己要走的路,越发努力。上午才从宝来轩回来,中午随便扒拉了两口饭,他就独自一人出了门。阮氏哎了一声,喊他不住,只得摇着头叹着气回屋去了。
  吃完饭,楚清琼随着唐欢进了书房,习惯性地站在书桌旁替她研磨。唐欢从背后环住他,双唇在他耳尖处轻轻碰了碰。
  楚清琼不料她突然如此,倒水的手一颤,差点溅到袖子上。他拿手肘推了推她,红着脸道:“你先去念书吧,我很快就好了。”她要是时不时来这么一下,这墨他还能兑好嘛。
  唐欢却没动静,手指随意拨着他的腰带。“清琼,那铺子莫非有何不妥?”她问完,想起这人醋意向来比较大,赶忙又加了一句,“我只是好奇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楚清琼其实被她那无意的动作撩拨得有些慌,本来没注意到她话里意思问的是阮仪,听她特地加得那一句才察觉过来。只不过这会儿却也没空跟她计较这个。
  楚清琼将墨石搁在一边,一下抓住她玩弄着那系带的手,侧过身道,“没什么不妥,你去念书吧。”
  他又劝了一句,唐欢看着他烫红的脸,想了想就有些反应过来,好笑地摸摸他的脸。她松开他些,倒也没再问阮仪的事,转而又道:“清琼,你那棋艺学得如何了?”自从前几天她买了个棋盘回来,每每她坐在书桌前回头都能看到他在那坐塌上一手拿书一手执子认真钻研的模样。
  “我还没看完。”
  唐欢却从书架上拿了棋盘出来,“我和你下一局吧。这下棋讲究的就是布局谋略,我觉得你该是极有天赋的。”她这话倒不是故意恭维他,楚清琼纵横商场多年,心计颇深,她想他对于运筹帷幄四个字该是一点都不陌生的。
  他被她夸得有点跃跃欲试,咬了咬唇犹豫了一番就答应了下来。
  ***
  “……”唐欢落子许久,啪的一声楚清琼沉思了好一会儿终于将那颗捏着的黑子撒了手。只是……“清琼……你可要再想想?”
  楚清琼看了她一眼,顿了顿把棋子收了回来,抵着下巴又思考了好一会儿,自以为终于找好了地方,却不料他还未落子,就听唐欢又道:“清琼,再想想?”
  “……”他收回手,这次却将那黑子往棋盘里头一放,闷闷地道:“你去念书吧,都那么长时间了。”他做了那么多年生意都从来没有这么受挫过,可自从来了桃花镇上后,他不仅厨艺不行,刺绣也不行,就连他本来以为能够挑战的棋艺竟也没什么天赋。
  唐欢想了想,走到他身前,将他揽过来。“初学棋艺都是这般的,我以前刚学的时候,下棋也从未赢过我大姐。”她们到现在为止已经下了五六盘,每次楚清琼确实也是深思熟虑,走一步都要想许久,偏偏下的地方却……真是让她想输都难啊。“不过,你若不喜欢我们便不下了。”
  楚清琼埋在她腰间,过了一会儿才答道:“我没有不喜欢。”输就输好了,反正输给她也没什么,反正他也不是那么想赢……
  唐欢本来还想安慰他几句,只是见他这般口是心非的哀怨模样着实觉得有些好玩。她憋着笑,好一会儿,终于没忍住,“不过清琼,我发现你好像确实笨笨的。”
  “……”她竟然直接说他笨?!
  ***
  “阮公子?”
  阮仪正站在一家当铺对面仔细观察着铺子外围装裱,冷不防就听身后有人出声唤他。他侧过头,但见一年轻女子穿着一身陈旧的春衫,身形消瘦,气质文弱。阮仪扫了一眼,倒是很快就认出了人:“叶姑娘怎的在这,当真是巧。”
  叶晨抬了抬手上的药包,摸摸头腼腆地道:“我爹腿脚不便,我来替他抓帖药。”她顿了顿,才又问道,“阮公子怎的独自一人?”像她们这些穷苦人家无可奈何也就罢了,一般男子出门都会有人陪着吧。
  “铺子里有点事。”
  他显然不欲多说,叶晨本来也不想多管闲事。只是转念一想,他好歹也算是她的东家,万一出什么事该怎么办。她犹豫了一番,又道:“不知,不知在下可否帮忙?”她们才见过一面,这么殷勤连她自己都觉得这话听着有点别有所图的意味,一时有些窘迫。
  阮仪倒是未曾多想,只对她笑了笑:“多谢叶姑娘好意,不过无妨。”
  ***
  唐欢故意逗他,楚清琼就算生闷气也就只有不说话一个手段。唐欢知道哄他最方便的办法就是缠绵一番。果然,晚上某人还躺在床上背对着她散着冤气,第二天起来小夫妻俩又如胶似漆了。
  三天后,楚清琼拉着唐欢去看阮仪的成果。事实上,那铺子除了外头加了一个“当”字外并没有太大变化。楚清琼在外面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就直接挽着唐欢进了铺子。阮仪跟在他旁边,犹豫了一番有些忐忑地解释道:“我觉得原先铺子里的布置也挺合适,所以,所以也没怎么动。”
  楚清琼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我再给你三天时间,拟一份字画定价单子给我。”楚清琼却拉着唐欢又转出了铺子。
  阮仪愣了愣,赶忙应了一声,可应完脑子里还是一头雾水。他没问,楚清琼也没主动提。倒是三人回了家后,唐欢却问他道:“清琼,这字画好次差异分得极细,若是要一一定价只怕不容易吧。”
  “确实,这定价单子拟不拟得出来倒是无妨。不过做一行懂一行,他若是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做生意。”像他这种有多年生意经验说不定问两个人还能勉勉强强拟一份,至于阮仪,他本来也没指望三天的时间一个外行人能有什么作为。
  ***
  阮仪确实脑中一片空白。楚清琼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好像特别容易,他又不好意思说自己不懂开口问他,结果憋着憋着一晚上就没睡着。
  要定价,首先得知道字画优劣大致分几个等级。他虽然出身大家,琴棋书画确实样样也都学了些,可也都是些皮毛,一细想才发现该知道的什么也不知道。
  他本来想问问唐欢的,只是第二天早上刚跟她打了声招呼,楚清琼也从屋里走了出来,抬了抬眉就问:“表弟有事?”他走到唐欢旁边,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示威和警告的意味极其浓。
  唐欢见状,便笑着对楚清琼道:“他该是寻你要问铺子的事。”她说完,朝他们点点头,先去了堂屋。
  阮仪尴尬地站了一会儿,才道:“我之前对这字画接触不多,不知道表哥你……”
  楚清琼猜也是这事,只不过她跟别的男人说话他看着总是不舒服。“楚家之前也不曾涉及,不过,你表嫂请的那位叶姑娘对字画应是颇有了解。”他那表嫂两个字咬得极重,顿了顿才继续道,“你可以去问问她,再说日后总要共事的。”
  “嗯……”
  

  ☆、六月当铺初迎客

  
  “晨儿,你别忙活了,赶紧看书去,这柴回头你娘上工回来砍。”破旧狭小的院子,叶晨撩着袖子正在砍柴,厨房里头一中年男子听到声音探出头来,见状却立刻挥手就让她进屋去。
  叶晨这条巷子里多是清苦人家,如今还在读书的除了她以外就寻不到了。小时候据说她娘给她算过一命,那算命先生说她天生就是个读书人。这么十几年她娘一直深信不疑宁愿四处举债也要供她读书。
  只可惜,她本来去年是要考秀才的,谁知道那段时日摔断了腿,也没去成县里。她爹娘为此惋惜了许久。
  叶晨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笑着回道:“没事的爹,花不了多少时间。”
  “哎,你放着便是,哪里要你做这些。”叶夫郎见她不听,干脆走上前去扯她的袖子。“听话,读书去。”
  叶晨犹豫了一番,放下斧子,“爹,我——”这书是越读越穷,她心里一直觉得很对不起她们。可她爹娘望女成凤,这么些年除了读书什么也不要她操心,她就是有心放弃也不忍她们伤心。至于那宝来轩的事她却是到现在也还未说。
  她犹豫着想开口的,门外却突然传来敲门声。叶晨止了话出去开门,见到来人却一下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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