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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王爷他有病-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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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绯瑶赶紧摇头。
  云姨娘却是先说话了,“我不是来接你回府的,也没有把你在此的消息告诉旁人,我来所乘坐的马车都不是夏侯家的。”
  云姨娘声音不高,却叫那小孩儿立时安静了下来。
  他眯眼怀疑的打量她,“真的?”
  “我没必要骗你。”云姨娘轻笑,“而且你没有想过么,如果家里没有人替你收拾局面,你这般任性,只会连累了严小姐。你大哥岂是大度量的人?他不会因你报复严小姐吗?”
  “我……”小公子被她说的哑口无言。
  严绯瑶顺势推了小公子回房间,顺带的,她对这云姨娘的印象更好了。
  这女子不但长得美!心地也美!还能事事处处为旁人考虑,她与夏侯安不是一丘之貉!
  只是她与小公子的母子关系,看起来却又几分别扭?
  进了屋,小公子气哼哼的拉严绯瑶坐下,把他手中的点心推给她。
  “听他们说你还没用饭,这个点心是用核桃仁加了许多蜂蜜做的,味道很好,我想留给你尝尝。”
  小公子明明是好心,却摆着一张臭脸。
  他给严绯瑶一张臭脸,已经算是客气了,坐在另一旁的云姨娘,却是直接被他无视了。
  严绯瑶不禁有些尴尬,“你们聊聊,我在外头……”
  “你不许走!”小公子一把拉住她的袖子。
  云姨娘也笑着摇头,“严小姐不用回避,这里……您不是外人。”
  呃……那谁才是外人?
  严绯瑶讪讪一笑。
  “夏侯安得知你离家出走,要急疯了。不过……许是心有灵犀?他直觉你不会出事,只是在哪儿故意躲着他,”云姨娘缓缓说道,“而且太后娘娘把他召进宫里,狠狠骂了一顿。责怪他选秀这样的小事都办不好,责令他要像模像样的办丧事。他一时还顾不上你。”
  不知为何,严绯瑶听得这话音里满满都是讽刺之意。
  旁人都称呼一声“大公子”,她一个良妾竟然提名道姓……
  看来青黛说,这位云姨娘和夏侯安水火不容……并非虚言。
  “一时顾不上,却不是长久之计,等他腾出手来,岂不下狠劲儿来找你?”云姨娘轻挑柳眉。
  夏侯腾阳轻哼一声。
  下人正在这时,送上晚膳来。
  严绯瑶又要离开,小公子却哀求的看着她,“你陪我一起用饭,可好?”
  “云姨娘若还未用饭,不如一起?”严绯瑶只好笑着说道。
  云姨娘点了点头。
  饭菜的馨香之气,总算叫屋子里僵硬的气氛有所缓和。
  一身仙气儿不染凡尘的云姨娘脸上多了几许柔和,她盛了一碗鹿肉丸子汤,转过身来看着夏侯腾阳。
  “自打你出生,我就未能亲自喂养过你……不知今日有没有这机会?”
  她脸上带着笑,声音轻飘飘的,却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遗憾。
  严绯瑶嗓子眼儿里一堵,竟涩涩的有种想哭的冲动。
  小公子手里的勺子,却是咣当一声,砸进了碗里。
  他眼中更是含着泪,“什么没机会?我可听说,是你不愿抚养我,爹爹这才把我抱给了母亲养着!”
  “呵……”云姨娘垂眸一笑,眼角似有泪光划过,“你说是,就是吧。”


第114章 为什么是她?
  字数:2097
  严绯瑶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小公子一脚。
  小公子抬眼瞪她。
  她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这小屁孩儿平日里不是也挺精的么?
  怎么在感情上这么迟钝?哪个母亲是不爱自己孩子的?
  那可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她把自己的孩子交给主母抚养……要么是希望他能有个嫡出的名分,要么就是被逼无奈!
  小公子竟然因此记恨上自己的生母姨娘?岂不是是非不分么?
  夏侯腾阳终于在她严厉的眼神中,败下阵来,转脸对着云姨娘,“啊……”
  见他肯张嘴了,云姨娘激动的手都微微抖起来,嘴角的笑更是绷都绷不住。
  严绯瑶看的心头轻颤,眼眶微微湿润……心头却是涩的厉害。
  她低头抹眼之时,却瞟见云姨娘的指甲,怪异的弹了一下。
  有几许灰白色的粉末,顺着她的指甲缝,落进了夏侯腾阳的汤碗里。
  莫名的直觉,叫严绯瑶豁然一惊,“等一等!”
  她大喊一声,把刚生出点母子亲情的两人,生生一愣。
  “我……我忽然想起,鹿肉性热,乃是大热大燥之物!你昨日才发了高热,不适宜吃鹿肉!”严绯瑶猛拍了下脑门儿,讪讪说道,“我这半吊子的大夫,也可以回家卖红薯了!”
  云姨娘深深看了她一眼,轻笑着放下碗,“那便不吃这个。”
  “夜里少吃点儿!免得肚腹难易运化,你还要闹肚子!”严绯瑶叮嘱道。
  夏侯腾阳这会儿倒是乖巧又听话,只吃了几口严绯瑶递给他的清粥,蟹黄,便不肯多吃了。
  云姨娘陪着他坐了一会儿,起身告辞,“日后若是按不住了,我就说是我把他安顿在稳妥之处,说他闹了脾气,小孩子心性嘛,晾他几日就好了。你放心,此事不会闹大的。”
  云姨娘蒙了眼睛,坐上马车,还客气的对严绯瑶道了谢。
  自始至终,她什么都没有多问,也不曾试探这里究竟是谁的别院,不曾问在哪儿找到了小公子。
  严绯瑶目送那马车离去,拧着眉头,久久不能回神。
  她忽然想起什么,一拍脑门儿,转身就往内院冲去。
  却不防备,一头撞在一堵肉墙之上。
  那堵“墙”被她撞的倒退了一步,却是稳稳把她圈在臂弯之中。
  一股凛冽的药香扑面而来。
  严绯瑶心头一滞,猛然抬头,“王、王爷……”
  “你慌什么?”萧煜宗垂眸问道。
  他抱她在怀,两人离得这么近……她能不慌吗?她又不像他一样,心是铁做的!
  “这个云姨娘有问题!小公子的饭菜撤下去了吗?那汤倒了吗?”严绯瑶急声问道。
  萧煜宗凝眸,携了她的手带她往大厨房里去。
  只见一个粗使丫鬟,正在端着白瓷小碗儿,把碗里的羹汤往泔水桶里倒!
  “住手!”严绯瑶厉喝一声。
  小丫鬟一慌,白瓷碗脱手而落,整个往泔水桶里掉下去。
  严绯瑶呼吸一滞,却觉得利风刮过。
  眨眼之间,楚王爷却是身形一闪,已经到了泔水桶前。
  白瓷碗被紧握在他修长的手指间,只差一点点就落入泔水桶了!
  免不了的,他干净的手指上,还沾了些许的汤汁。
  小丫鬟惊慌失色,噗通跪地,砰砰的连连磕头,“爷饶命!爷饶命啊!”
  楚王爷皱眉看那丫鬟一眼。
  丫鬟顿时哭得更厉害,“婢子不该偷吃主子屋里撤下来的饭菜……求爷饶命!饶命啊!”
  丫鬟只是厨房里扫地刷碗的粗使下人,她连见都没曾见过楚王爷。
  君子远庖厨,主子从来不到厨房这种满是烟火气的地方来,冷不丁的瞧见如此华服之人,丫鬟的胆都要吓破了。
  严绯瑶揶揄笑着,偷偷看了萧煜宗一眼。
  只见他俊脸之上,既尴尬,又颇有几分无奈。
  他把白瓷碗塞进严绯瑶手中,板着脸,转身出门。
  那丫鬟还在磕头求饶。
  “你起来吧,爷没有责怪你。”严绯瑶温声说道。
  小丫鬟这才胆颤心惊的抬起头来,左右一看,爷早已不在厨房。
  她跌坐在地,失魂落魄。
  “主子撤下的饭菜,不就是给下人吃的吗?只要没说不能吃的,谁吃都无妨呀!”严绯瑶笑了笑,“你安心吧。”
  小丫鬟渐渐缓过神来,感激的看了严绯瑶一眼,忙不迭的叩首道,“多谢小姐!多谢小姐!”
  严绯瑶笑着点点头,辨认了手里这只汤碗,正是她要找的那只。
  她低头嗅了嗅汤碗,又舀了一勺,反复嗅过,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
  辨不出有何异样……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她把汤汁滴在手环之上,安静的手环如同被惊醒一般,猛地震了一下。
  果然!手环提示有毒!但毒性不强……
  “为什么?”严绯瑶狐疑的歪着头,“为什么是她?”
  “在说什么?”萧煜宗拿走她手中的碗,顺势握住她的手,低头打量她那只乌沉沉,样子丑陋的镯子。
  严绯瑶一时想的投入,竟得不妥,也未曾反抗躲避。
  萧煜宗便这么一直握着她的手,眸色幽深,暗潮涌动。
  “一直给夏侯腾阳下毒,想慢慢要了他命的人……为什么会是他的生母?”
  严绯瑶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眼睛赤红赤红的看着他。
  她极其受伤的表情……好似被毒害的人,不是夏侯腾阳,而是她一般。
  见她这模样,萧煜宗心底一抽,莫名疼惜。
  他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会不会是你弄错了?”
  “王爷是在怀疑我的医术吗?”她小脸儿绷得紧紧的,捏着白玉碗的手指关节都泛着青白。
  萧煜住不由更放缓了语气,“我会派人去查。”
  她深深呼了好几口气,才算把自己的情绪平复下去。
  萧煜宗正待绞尽脑汁的想,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她时,她却忽然扬起小脸儿道,“时候不早了,我还是先为王爷行针吧。”
  他再看她的脸,已经恢复了平静,眸中的愤懑、怒意都被很好的藏匿了起来。
  萧煜宗并未多言,点点头提步走在前头。
  今晚的严绯瑶似乎格外的沉默,上次行针前后,她都说了许多话,两人之间还有许多无声胜有声的眼神交流。
  可今夜的她不但沉默不语,甚至故意躲避着萧煜宗的视线,双目只聚精会神的盯在细长的金针上。


第115章 爬上楚王爷的床榻
  字数:2097
  好在严绯瑶行针之时,全神贯注,连呼吸都不曾紊乱。
  沉默的她依旧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让人安心镇定的气势。
  但萧煜宗就是能感觉到,这个女孩子她不开心……那碗有毒的羹汤,似乎勾起了她什么伤心的往事。
  那往事是她心里最脆弱,最不堪一击的地方。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萧煜宗对她故意藏匿的往事,很有兴趣。
  在严绯瑶已经行完了针,正要收拾针匣离开之时。
  萧煜宗忽然握住她的手腕,他冷凉而修长的手指,反倒像是炭火一般,灼烫了严绯瑶的皮肤,顺便烫了她的心。
  她暗暗惊呼一声,飞快的想缩手回去,却没能脱离他的大手。
  “王爷,你……”
  她脸色发红,眼神如受惊的兔子。
  “你守在脚踏上那两晚,本王睡的很好,没有病痛折磨,很是安稳。”萧煜宗迎着她的目光,语气故作平淡。
  严绯瑶怔了怔,“如今已经开始行针解毒,王爷夜里安睡应该不难,不需要我……”
  萧煜宗微微皱眉,面色略带不满。
  严绯瑶立即顿住话音,她忽然意识到,夏侯腾阳这“小麻烦”如今还全仰赖楚王爷的接纳,才能平安无虞的住在这里。
  她也才能安心的尽一个医生的本分,信守自己的诺言。
  如果惹恼了这位阴晴不定脾气古怪的王爷,他转脸把她和夏侯腾阳都给撵出去……她自己惹上麻烦也就罢了,说不定还会牵连家人。
  不就是为了让他睡得安稳些,而屈就在他床边脚踏上吗?
  为了大局,牺牲“小我”那是医生崇高的使命呀!
  想当初,多少处在一线的大夫连个脚踏都没有,直接躺在手术室冰冷的地板上,不是一样睡了么?
  她这点儿委屈,算得什么牺牲?
  这么自我安慰开导了一番,严绯瑶的神态立即放松了许多。
  “好,高质量的休息睡眠,是身体恢复的基本条件。”严绯瑶一脸正色,并不夹杂暧昧之情,“我就守在脚踏上吧,王爷半夜里若是渴了,哪里不舒服了,也好有人伺候。”
  不知她这话是说给萧煜宗,还是说给她自己听。
  侍女领了她去一旁的厢房里洗漱之后,她回到楚王爷的寝房,却发现那脚踏竟加宽了不少,还铺了厚厚的被褥,放着柔软的枕囊和锦被。
  不是叫她坐着守夜呀?还真叫她睡在这里?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睡的这么近……一个床上一个床下……
  即便她反复告诉自己,她是大夫、大夫……
  可这暧昧之情,还是四下弥漫!
  严绯瑶驱不散脸上的灼热,见楚王爷已经安然躺卧在床榻上,面朝里,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也连忙和衣躺下,拉过锦被,一下子把头脸都盖在被子底下。
  这柔软的锦被定是新作的被子吧?暖和和热烘烘,让她浑身燥热不安。
  她翻来翻去,明明她是大夫,床上那人是病患。但反倒是病患安安静静,呼吸平稳均匀,她这大夫辗转难眠,心跳时快时慢……
  床上平静的萧煜宗其实一直没有睡着,但习武之人,有自己运气调息的心法。
  他默念着心法,呼吸自然而然变得绵长舒缓。他的精神却是清明的。
  他一直安静的听着脚踏上那个女孩子烦乱紧促的呼吸,她翻腾了大半夜才渐渐睡着。
  听得她似是睡熟了,萧煜宗睁开眼睛,伏在床沿看着她净白的小脸儿。
  她却眉头一皱,梦中抽泣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
  萧煜宗微微一惊。
  她却在梦中哭的越发悲痛,如同找不到母亲的孩子,“为什么抛弃我?”
  她眼睛紧闭,眼泪却顺着脸颊,大颗大颗的滑落,不多时她鬓边的头发,以及枕囊都湿了一大片。
  萧煜宗手足无措的看着他。
  他向来不会安慰人,更可况是一个在睡梦中哭泣的人?
  眼看那女孩子哭得整个肩膀都缩在被子里,剧烈的颤抖起来,哽咽的似乎要在梦里晕厥过去……
  她白天明亮活泼,总是笑靥如花……原来她竟然也有如此不为人知的伤痛吗?
  女孩子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知触动了萧煜宗哪根心弦。
  他竟忽的弯腰长臂一伸,把女孩子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在怀中,抱到了他的床榻上。
  女孩子似乎感觉到了这个强大有力量的怀抱,她的哭泣声渐渐小了下去。
  萧煜宗紧蹙的眉头也略微舒缓,他隔着被子,轻拍着她的背。
  人的感知很奇怪,女孩子分明没有醒,但知觉却十分敏锐。她感知到这个怀抱坚定有力,没有恶意。竟停下了悲痛的抽泣,小脸儿之上终于露出一抹安心的微笑。
  萧煜宗就这么抱着一团热烘烘的被子,睡了一夜。
  清晨的鸟叫声唤醒了还在沉睡的人。
  严绯瑶打着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暗自感叹,原来脚踏也可以叫人睡得这么舒服,这么甘甜?
  一睁眼,却是赫然吓了一跳!
  苍青色的帐顶,金丝银带上垂着几个精致的雕花镂空铜香球。
  和煦的阳光透过层层纱帐,落在一个个铜香球上,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铜香球似乎在咧嘴嘲笑她的无知……这哪里是脚踏!分明是床啊啊啊!
  严绯瑶大惊失色,一下子清醒过来,她左右看去,床榻上只剩她一个人,但旁面的被褥上还残留着另一个人的体温以及那清冽的药香……
  严绯瑶顿时惊得连呼吸都不会了。
  她猛地掀开被子,看向自己的身体……还好还好,衣服都在!
  她是什么时候爬上楚王爷的床榻的?
  她没有对楚王爷做什么吧?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自己睡觉,是如此的不老实呢?
  趁着帘帐外头没有动静,严绯瑶立即蹑手蹑脚的跳下床,提着自己的鞋赤脚向外溜去。
  此情此景之下,撞见了实在尴尬!严绯瑶暗自打算,今天一天,她都要躲在屋里不出来,除了给小公子扎针治病以外,她谁也不要见!
  正在她溜到门口,要开门出去时。
  门却吱呀一声,从外头打开了。
  沈然领着几个仆从,站在门前。仆从们手里还抬着一个食案,上头摆满了丰盛的早膳。
  严绯瑶脸面一抽,僵笑道,“呵,呵呵,沈侍卫早啊。”


第116章 我们是一样的人
  字数:2078
  沈然表情揶揄,故意上上下下的看她好几眼,“不早了,严小姐真能睡,早膳都已经好了。您不用了早膳再走么?”
  严绯瑶在他目光之下,简直臊的无地自容,“不,不用了!”
  沈然却挡在门口,并不让开,“那您就这么衣衫不整,头发蓬乱的从王爷的寝房里出去?”
  严绯瑶猛地一噎。
  “知道的是您为王爷医治,衣不解带。不知道的还以为……”沈然呵的笑了一声。
  严绯瑶立时扭头钻进内室,楚王爷的屋子里连个菱花镜都没有,更别提梳妆台了。
  她正焦灼之时,却有个沉稳的脚步声,轻缓的靠近她。
  她抬眸一看,正是早一步起床,已经梳洗妥当的萧煜宗。他手里竟还握着一柄檀木梳子。
  严绯瑶怔了怔,朝他头上看去。他发髻梳的整整齐齐,一丝不乱,那他拿着梳子是要……
  “坐下。”他缓缓开口。
  严绯瑶木木呆呆的在圆凳上坐下。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拆下她头上珠钗发饰,他手指微凉,却似乎有着舒缓头皮的奇效。
  她滚了一夜,揪得发疼的头皮,一下子就舒服多了。
  严绯瑶感受着他的手指在她发丝间轻轻滑过,心跳隆隆如擂鼓一般。
  若非亲自体验,她绝不相信,冷漠倨傲如楚王爷这样的男人……竟然有耐心给一个女子梳头?
  他用手指梳理了她的长发之后,才用梳子轻柔的梳起披散的发丝。
  严绯瑶正狐疑,他一个男人,竟会梳女人那复杂的发髻吗?他怎么会去学这个?他又是为哪个女人所学呢?
  他却忽然道,“好了。”
  咦?这么快?
  严绯瑶抬手一摸……嗬,原来不过是把所有的头发梳在一起,简单的在脑后挽了一下,不叫头发散开罢了。
  果然不能对男人抱有太高的期待啊!
  但不知为何,严绯瑶心里却莫名的高兴起来……这是不是说明,他从来不曾为别的女人梳过头呢?
  “过来用饭。”萧煜宗放下梳子,看了看她的头发,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清隽的脸上还带着一抹如晨光般的微笑。
  严绯瑶从善如流的起身,跟他在食案旁落座,正打算为他“试菜”。
  却见他兀自端了汤碗,已经吃了起来。
  他在自己房中用饭,气势随和的多,没那么多讲究。
  严绯瑶也渐渐从紧张局促中,松懈下来。楚王府的饭菜真是美味,不但看起来色香味俱全,吃在口中更是叫人身心都欢愉了。
  她正享受之际,却忽听楚王爷问道,“你什么时候被人遗弃过吗?”
  严绯瑶闻言一惊,脸上血色霎时褪去,她惊愕的扭头看着他。
  “被父母遗弃?”他又问。
  咣当,她手里的碗,不慎砸在了食案上,碗里的汤汁都溅在了她袖口上。
  她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心里惊骇非常——原主严绯瑶乃是严父和尤氏的掌中宝,从山寨到忠义伯府,严家三娘子都是倍受宠爱的……而那个被父母遗弃的孩子,是她的前世!
  她穿越而来的秘密,被楚王爷知道了吗?
  在她的印象里,古代人是相当忌邪的,对待孤魂野鬼这种东西,是宁可错杀,不会放过的!
  他会不会把她当做妖魔鬼怪,给一把火烧了?
  “没……没有。”严绯瑶强作镇定,“王爷为什么这么问?”
  她一切的反应,皆已被萧煜宗尽收眼底。
  他抿了抿嘴,“昨日你见夏侯腾阳被他的生母姨娘投毒加害,表情愤慨,很有些感同身受之意,所以我猜测,你是不是经历过相似的事情。”
  严绯瑶闻言,舒了口气,干笑两声,“王爷多虑了,我不过是可怜那孩子。”
  她随意扒了两口饭,珍馐美味吃起来都没了味道。
  她不敢在楚王爷面前多呆,惟恐自己最大的秘密,会被他锐利的眼神给洞悉。
  “小女饱了,多谢款待。”她退了一步,离开自己的食案,躬身想溜。
  萧煜宗的目光却沉凝的落在她身上,忽然说了句,“本王倒是能体会,那种被所有人遗弃的感受。”
  严绯瑶一愣。
  “就连你的父母至亲,都不要你了。你会感觉自己被这个世界所厌弃,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找不到人生的希望……”他说话间垂着眼眸,声音平静,却让人感受到一股强势的,难以言喻的悲怆。
  严绯瑶心头狠狠一颤,如同被人说出了心声。
  “人一定要自己找到那个意义,才能顽强的活下去,”他忽而抬眸,黑沉沉的眼眸如同明亮的星辰,华彩大盛,“但凡能找到意义的,都是这世上的强者。其实,我们是一样的人。”
  其实,我们是一样的人……
  萧煜宗这话,叫严绯瑶心跳加剧,耳中嗡嗡作响……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知道了什么?
  严绯瑶嗯了一声,忙不迭的退出门外,她扭头就跑之际,却差点和沈影撞了满怀。
  沈影立即伸手扶她。
  严绯瑶跳了一步躲开,连声说,“抱歉抱歉……”
  沈影深深看她一眼,抿嘴摇头。他没理她,却是躬身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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