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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金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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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答案还能再贱点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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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卞紫打算游完湖后便回风月阁,奈何杨呈壁说晚上有灯会,好说歹说将她劝成了看完灯会再回去,只不过就算是要看灯会,也得先把肚子填饱。他熟门熟路的带我们到了他口中的金陵第一酒楼——“未央楼”。
  一进楼,小二便热情的迎了上来,“杨公子来了,还是老位子吗?”瞧他眼里眉间满是笑意,分明是打心底的高兴。
  杨呈壁熟练的从袖中拿出一小块碎银扔给了他,“你说呢?”
  那小厮接过赏钱后“嘿嘿”笑了声,夸张的做了个请的姿势,眉开眼笑的说:“杨公子请跟我来。”
  这样的场景似乎有些眼熟——对了,上次去琳琅斋,他也是这般和那小厮互动。我挑了挑眉,若有人像他这般一见面就给我赏钱,想必我也会十分乐意见到他。想到这里我不禁看向周卿言,我这主子给的月钱不少,但这种小恩小惠什么的可从没有过,大抵以后也不会有,所以说,在某些时候,跟了个精明的主子还是不划算的。
  我原以为像杨呈壁这种娇惯的公子哥,必定喜欢坐在高雅清净的包厢里用膳,谁知他的“老地方”竟然只在喧哗吵闹的四楼,只不过他的位子靠着栏杆,往外看便能将附近一片收入眼内,视线极佳。
  “这样的位子,整个金陵找不出第二个。”杨呈壁丝毫不懂谦虚为何物,得意的说:“我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隔壁桌此时传来一声,“妈了个巴子的,怕你不成,老子今晚和你拼了!”紧接着便是十分豪迈的喝酒声音。卞紫见状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适应。杨呈壁立刻引她到了靠边的位子,解释说:“虽然有些吵,但也算有热闹气氛不是。”
  卞紫颔首,落座。杨呈壁又招呼我们坐下,见我站在周卿言身后一动不动之后便一把拉住我的手腕,“你瞧瞧这里有谁是站着的?赶紧给我坐下。”说罢便要按着我坐在他身边的位子上。只是有人却握住了我另一只手,力道大的我手腕微微泛疼。
  “花开。”周卿言浅笑,眼神温和的看着我,“既然呈壁都让你坐了,你就坐下吧。”如此温柔可亲的嗓音,实在和他的动作背道而驰。
  “多谢杨公子。”我识相的挣开杨呈壁的手,走到周卿言那侧坐了下来,边揉着手腕边慢吞吞的说:“自然,也多谢主子。”
  我那不要脸的主子理所当然的说了句:“不谢。”
  我低眉顺眼,一个字,忍。
  杨呈壁伸手招来了小二,熟练的报了一大串菜名,边抽空对我们说:“这里的翡翠珍珠鸡你们一定得尝尝。”说罢继续报菜名。
  等到他报完菜,小二拿着菜单刚要下去时,却有几个人不识相的堵住了小二的去路。为首的那人一身绿色锦袍,配上他肥胖的身躯,隐约有些池塘边青蛙的味道。他身后则跟着两名打手模样的壮汉,满脸横肉,面目凶狠。
  这分明是书里描述的恶霸公子和狗腿奴才。
  再说那青蛙男伸手一把抢过菜单,肥硕的手指上还带着几个艳俗的宝石戒指。“啧啧啧,几天不见,杨公子胃口不错嘛。”他笑了笑,脸上的肥肉跟着颤抖了几下。
  一旁的小二颤颤巍巍的说:“庞、庞公子,能否将这菜单还……”
  跟在青蛙男身后的打手立刻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叫道:“我们少爷和杨公子说话,你插什么嘴?”
  小二的半边脸立刻红肿了起来,胆怯的看了眼青蛙男后跑了出去。青蛙男满意的笑了笑,一双绿豆眼色迷迷的停在了卞紫身上,“哟,这不是风月阁的头牌卞紫姑娘吗?这脸蛋儿长得可真是越来越美啊。”
  卞紫嫌恶的别开了眼,不打算搭理,却不料他越说越过分,“听武夫人说过几日就是你卖身的日子了,到时候我一定会去捧你的场。”说罢淫邪的笑了几声。
  卞紫面色胀红,刚想说话却被杨呈壁打断。“庞公子,真是好久不见啊。”他一副关心的口吻,“你的右手这么快就好了吗?”
  青蛙男脸色一僵,继而阴森森的说:“拖你的福,现在已经可以拽女人上床了。”他意有所指的盯着卞紫,落到周卿言身上时则猥亵的笑了起来,“哟,杨公子艳福不浅啊,有了卞紫姑娘了还要找个貌美的兔儿爷。”
  卞紫早已怒目相瞪,周卿言却似没听到这番侮辱的话一般,浑身散发出一种无害的气息。
  杨呈壁此刻也忍不住起了身,一脸讥笑的说:“庞明,看来我上次给你的教训不够啊,还学不乖吗?”
  青蛙男抚着自己的右手,阴暗的盯着他,“杨公子做的事情,我怕是一辈子也忘不掉,只不过……”他低笑了几声,“上次是我独身一人才被你占了便宜,这次是你那护卫不在……”他往前走了几步,故作好奇的问:“你说今天还有谁会出来救你呢?”
  杨呈壁瞥了我一眼,“庞明,你确定要选在今天教训我?”
  青蛙男狰狞的笑说:“你说呢?”
  “那个,你确定?”
  青蛙男眼中划过一道冷戾,“上次你打断我一只手,今天我要让你断一双腿!”他挥手,对身后的壮汉说:“给我往死里打!”
  话刚落下,那两名壮汉脸上便浮现一种扭曲的兴奋,左边的壮汉先往我们扑了过来,且第一个目标竟然是周卿言,对此我自然不能无视,随手拿起板凳便对他的脚砸了下去。与此同时另外一个正冲杨呈壁而去,我只好拿起杯子扔向他的膝盖,让他硬生生跪倒在了地上。顷刻之后原本气势汹汹的两人只能跪在地上,不住哀嚎。
  场面一时扭转了过来。
  我越过地上那两人,走到已经石化的青蛙男面前,抬手指了指周卿言,慢吞吞的说:“你方才叫错我家主子的名字了。”
  青蛙男额际滚落豆大的汗珠,哆嗦着说:“我、我、我,是我错了!”他看向周卿言,结结巴巴的问:“不、不知、不知这位公子贵姓?”
  周卿言却不理他,只定定的看着我,墨般黑眸深不见底,“花开,你说……要告诉他吗?”
  我想了想,十分认真的说:“还是别了,他还不够资格。”

☆、十九章

  未央楼的老板赶到时,青蛙男早已带着两个瘸腿恶奴火速奔离了现场——临走前还不忘阴沉沉的撂下一句:你得意不了多久,我总会让你们好看!
  印象里所有的反派总爱在失败之后来上这么一句话。
  被他这么一闹,这顿饭吃的稍微有些沉默,杨呈壁虽然努力想要活络气氛,奈何卞紫的脸色却一直勉强,似乎心事重重。与他们相比,周卿言的心情就显得不错,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一直带着笑容,并且意外的没有平日那种难以捉摸的诡异感。至于我……方才教训了两个人,自然没空去耍心情,补充下体力才是真。
  饭后杨呈壁领着我们上了街,此时天色已黑,街道却灯火明如昼,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小摊店铺琳琅满目,繁华热闹竟更胜于白日。我赞叹的同时也想起了山上的日子,那时我总以为自己喜欢独身一人,可直到现在才发现,我并不排斥城里的热闹喧哗,往日里或许只是习惯了那样的冷清。
  据杨呈壁所说这是金陵城里一年只有一次的灯会,各路商家小贩会把最好的东西在今晚摆出来,要是你来过金陵却没看过灯会,那就算不上真正来过这里——这人总爱说类似这样的话,详情请参照上回“琳琅斋”之行。他带着我们一路逛下,滔滔不绝的为我们介绍着各种东西,热情的似乎那些摊子都是他开的一般。对此周卿言一脸浅笑,耐心的听着,卞紫却依旧不对劲,即使笑也有点牵强无力,也不知在想什么。
  “卞紫,你看这个。”杨呈壁拿起一个粉捏的娃娃递到她眼前,“你瞧瞧这个像不像你?”
  卞紫看了一眼,当下哭笑不得,“杨公子眼花了不成,这是个男娃娃,怎么会像我?反倒是你这身衣裳的颜色和他相差无几,说是你还差不多。”
  杨呈壁撇撇嘴,一脸无辜,“虽说我两衣裳颜色相近,可他愁眉苦脸,怎么能跟我比。”说罢将娃娃放到了脸边,特意来了个对比。那娃娃本身就皱着个八字眉,一脸郁闷,跟杨呈壁一比更显得苦相,却不知怎么有了种滑稽的可爱。
  卞紫“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立刻又用手掩着唇,说:“竟然有七分相像。”
  “好吧。”他无奈的摊手,“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干脆买了放在床前,也好提醒自己日后别做出这样的表情。”
  他这么一闹,卞紫脸上好歹多了点笑容,她在摊前看了看,指着摊主手里捏好的娃娃说:“周公子,你看他手里捏的那个像不像你?”
  周卿言看了一眼,“还真有点像。”
  摊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瞒姑娘,我是瞧这公子长得实在俊俏,所以一时手痒,照着他捏了一个。”
  “倒也不错。”周卿言收起折扇,饶有趣味的说:“不如你再照着这两位姑娘捏两个女娃娃,这四个我们要了。”
  摊主连忙点头,“那请公子稍等片刻。”他极其熟练的捏起了人儿,只一刻钟便完了工,等将娃娃逐个递给我们时,周卿言却闪了闪身,示意我去接过。当然,我也只能照做。
  “我们去那边看看。”杨呈壁满脸笑容,精力十足,“今晚上可得好好逛逛!”
  我刚想迈步,却感觉袖子被人扯了扯,低头一看,竟然是唐儿。
  “喂。”唐儿瞪着我:“你上次把我害惨了。”
  我挑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怎么说?”
  他哼了声,没好气的说:“我娘罚我在地上跪了两个时辰。”虽说是埋怨,仔细听却有些撒娇的味道。
  我神色不变,“然后?”
  “我是要告诉你,我现在不偷东西了。”他仰着脸,恶声恶气,“你把手伸出来。”
  我将手摊了开来。
  他粗鲁的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我手上,“我现在跟着剪纸师父学剪纸,很快就能挣到钱了。”他又跑到杨呈壁面前,说:“杨少爷,伸手。”
  杨呈壁照做,唐儿便往他手上也放了东西,“我娘让我谢谢你帮我们,不过这些钱我以后会还给你的。”说完也不等他回话,一溜烟的跑进了人群。
  唐儿给杨呈壁的是一张“囍”字红色剪纸,给我的也是这个。杨呈壁拿着剪纸乐不可支,直说:“原来帮人也挺有趣。”卞紫看他的眼神却有些复杂,更是不时看我几眼。
  我说,她是多想了什么吗?
  至于周卿言……
  “还挺有趣。”他似笑非笑的打趣,率先迈步走开。
  一路逛下,每个摊上都挤满了人,唯独一家算命摊子前冷清的很,那算命先生坐在桌后闭着眼睛,神情安详,颇有些高深。杨呈壁好奇的拉住一个路人问道:“这先生算的不准吗?怎么没人算命?”
  路人摆手,“这人奇怪的很,你上他的门前让他算他反倒不算,你好端端的走过去他却扯着给你算,所以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走过去就是了,说不定他就会叫住你。”
  杨呈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照着他说的那般,若无其事的经过了算命摊子——恩,若无其事的来回走动而已。
  等到第十次时,算命先生总算开了口,“这位公子是要算命吗?”
  “算命啊,我不信这个,不过你要是想给我算的话我就勉强算下。”话虽是这么说,人却极快的坐了下来。
  算命先生也不戳破,只淡淡一笑,“公子想要算什么?”
  他十分主动的摊开手掌,“姻缘啊,前途啊,子孙啊,无非就是这些。”
  算命先生仔细的看了看他的掌心,摸了摸山羊胡,说:“公子今日有血光之灾。”
  杨呈壁脸色一黑,“血光之灾?”
  “正是。”算命先生摸了摸山羊胡,“不过幸好公子身边有位贵人,能帮你逢凶化吉。”
  杨呈壁松了口气,指了指我们三个,问:“我这里有三个人在,你能告诉我哪个才是贵人吗?”
  算命先生细细打量着我们,视线在周卿言身上停留的最久。他轻轻的笑了声,又对杨呈壁说:“公子遇对了贵人,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算命先生意味深长的说:“贵人虽贵,却不全是贵。”
  杨呈壁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天机不可泄露。”算命先生不再回答,突然对周卿言说:“这位公子面相尊贵,想必出身与富贵之家吧。”
  周卿言浅笑,并不说话。
  “公子这面相本该尊贵一身,只是二十三岁那年必有大灾。”算命先生慢悠悠的说:“躲不躲得过,就要看公子的造化了。”
  周卿言眸色一暗,唇边的笑容也渐渐隐去。
  算命先生看着卞紫,笑眯眯的说:“至于这位姑娘……姑娘要记得珍惜眼前人,切莫执着与不该执着之人。”
  卞紫不自觉看了周卿言一眼,继而又移向杨呈壁,红唇轻抿。
  “先生,那她呢?”杨呈壁指着我问。
  算命先生沉默了一会,说:“姑娘害人不浅。”
  我皱眉,“此话怎讲?”
  “你周遭之人总要经历些磨难,更甚者……非疯即死”他缓缓的说:“这些虽非你所愿,但终归是因你而生。”
  “我看你是傻了,说话疯疯癫癫!”杨呈壁睨着他,“各人自有各人的造化,好也罢坏也罢,都是他们自己的人生,哪能出了灾祸就怪别人?常言道善恶得失皆是上辈子的因果,你这般片面武断,我看你也不过是个骗钱的罢了!”他掏了银子扔在桌上,“我们走。”
  “不论姑娘信不信,我说的都是实话。”算命先生叹气,“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来日姑娘若有心灰意冷之时,不如多去喜欢的地方走走,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
  我不以为意,喜欢的地方?我喜欢的地方可还真不少。
  正当我们准备走时,那先生却又喊道:“公子你稍等!”
  杨呈壁不耐烦的回头,“你还想说什么?”
  “公子稍安勿躁,我只是想说……你这钱,给的有些少了。”
  杨呈壁的唇角抽搐了几下:“……”
  不知不觉,夜色已深,正当我们离开灯会走到一条偏僻的路上时,前面突然跳出了八个黑衣蒙面男子,他们个个手上拿着一把大刀,眼神凶狠,颇有些屠夫的风采。
  “杨呈壁。”为首的黑衣人开了口,“你平日作恶多端,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替百姓们出口气!”他这话说的道貌岸然,似乎真是什么铲奸除恶的正义之士。
  杨呈壁也不糊涂,嗤笑了几声,“放你妈的狗屁,你倒是给我说说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庞明真是个孙子,连报复都不敢明目张胆的来!”
  说实话,我见到他们时也立刻想到青蛙男临走前的那句:你得意不了多久,我总会让你们好看。
  “你尽管耍嘴皮子,恐怕待会你也没机会了。”黑衣人不怒反笑,说:“上!”
  这群人明显商量过计策,只因有六名黑衣人都往我扑了过来,另外两人则冲着其他三人而去。不过即使他们人数众多,武功也只能算一般,所以即使我有些手忙脚忙,但他们还是伤不到我们,只不过要费些时间解决罢了。杨呈壁一直护着惊慌的卞紫,周卿言也一直在闪避,我看他的动作虽机敏却不像有武功的样子,可若说他没武功,面对这样的场面却不显凌乱,反倒有些游刃有余,难不成是因为他经常遇上这样的情况,所以习惯了?
  正在这时屋顶上突然跳下三个拿剑的黑衣人,我本以为他们和庞明那帮是一伙人,却在交手后皱起了眉。若说方才那样的黑衣人来十几个我也不怕,现在的这些来三个却已经叫我全身警惕了起来,这几人武功或许比不上我,但招招狠辣,分明是要致我们于死地——又或者说是致周卿言于死地。
  庞明派来的那些人原先也以为这三个是帮手,却在一人被砍断了手后害怕了起来,一群人火速的逃走,只留下那三人和我纠缠。这三人看也不看杨呈壁和卞紫,只联手对付着我。他们招式狠毒、配合无间,明显是训练有素,我一边挡住他们的攻势一边对周卿言和杨呈壁使了个眼色,他们也不多言,拉着卞紫便往远处跑。黑衣人见他们跑开出招便有些急了起来,我正暗自欣喜时却听到其中一人说:“你们来对付她,我去追他们。”
  那黑衣人迅速的追了上去,每次挥剑都被周卿言险险躲开,但几招过后他便避的有些吃力,正当黑衣人要刺中他时却被卞紫从身后死死抱住,他想甩开卞紫,奈何卞紫抱的极紧,甩了几次都甩不开,黑衣人眼也不眨,反手就准备将剑送入卞紫身上,只是剑身却被人生生的用手掌握住。
  “卞紫!”杨呈壁咬牙喊道:“你别管我们,赶紧跑!”
  “杨公子……”卞紫眼眶含泪的看着他,“你这是何苦。”
  杨呈壁怒说:“让你走就走!”
  “好一对有情有义的男女。”黑衣人冷笑了了一声,“不过放心,你们谁都走不了。”他极慢的抽出剑,故意让剑刃缓缓割开杨呈壁的掌心,鲜血滴滴落下。杨呈壁痛的冷汗直冒,却见黑衣人正举剑对准他的喉咙准备刺下。
  我低声骂了一句,直接握住这边两人的剑身,再将短剑送入了他们胸前。但那边剑尖已经贴到了杨呈壁颈间,点点血红冒出,我正心慌间却见那黑衣人突然停下了动作,双目惊怒,缓缓扭头看向身后。
  不知何时周卿言已经绕到了他身后,手上拿着方才那些人掉落的大刀。刀上一片鲜红,血迹沿着刀刃顺势而下,滴答答的落到地上。他脸上溅到几点腥红,映着他雪白的肌肤竟有几分邪魅,却不可思议的……勾魂夺魄。
  “呈壁。”他眯起狭长双眼,伸出舌尖舔去唇上的血迹,任由鲜血染红舌尖,“今日果然是血光之灾……吗?”

☆、二十章

  秋风吹过,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被吹散开,微微令人作呕。
  卞紫终于回过神,慌慌张张的掏出绣帕替杨呈壁包扎伤口,抽咽着问:“杨公子,你有没有事情?”
  杨呈壁额际青筋尽显,却紧咬着牙关勉强挤出笑容,说:“我没事,你别担心。”
  他的手被剑刃活生生割开,又怎么会没事?
  卞紫自然知道他只是在安慰她,当下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低声哭了起来,“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别哭。”杨呈壁忍住痛,颤抖着伸出手,温柔的拭去她的泪珠,“哪有为什么。”此刻的他着实狼狈,却是我见他最为英俊顺眼的一次。
  为了心爱的人而受伤,大抵是世上最不需要理由的事情吧。
  “在发什么呆。”周卿言走到我面前,正好挡住我的视线,“手伸出来。”
  我微微一愣,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反应。
  “傻了不成。”他微微俯首,将我脸庞的发丝勾到耳后,“我叫你伸手。”
  我依旧怔怔的看着他,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不再说话,拉起我的手轻轻掰开,不知怎么竟然笑了下,“我倒有些佩服你们了,难道不疼吗?”
  我低头,只见手心上两条血红划痕,正不住的往外溢血。
  他伸手极为轻柔的碰触了下我的伤口,修长的指尖染上一点血红,“疼吗?”
  我木然的摇了摇头,刚想抽回手,他却忽然施力,狠狠的按住我的手心,直到我痛呼出声才松开了手。
  “你做什么?”我恼怒的瞪着他,却见他脸上已经没了笑容,黑眸幽暗,似深潭般望不到尽头。
  “花开。”他低低的开口,听不出喜怒,“你方才这般拼命,是为了杨呈壁……还是为了我?”
  我微微皱眉,“什么?”
  他抚上我的脸,低垂的眼内没有任何情绪,“我再提醒你一次,我才是你的主子。”
  他的语调很轻,却有种无法忽视的压迫,让我不由自主点了下头。他见状笑了笑,对那边的两人说:“呈壁,最近的医馆怎么走?”
  到了医馆后,我和杨呈壁的情况颇有些凄惨,这并不只是因为伤口,还因为……
  “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胡闹!”蓄着一把白胡须的老大夫中气十足的冲着我俩吼道:“难不成现在外头都流行徒手握刃?”
  “大夫。”杨呈壁弱弱的开口,“方才是有不得已的情况……”
  “有什么不得已的情况能让你们两个同时这样?”老大夫完全不听解释,继续教训说:“你倒是不在乎,没看到人家姑娘多担心你吗?”
  杨呈壁看了看一旁担忧的卞紫,摸了摸鼻子笑说:“大夫,这你就不懂了,有句话叫因祸得福。”
  老大夫没好气的说:“蠢不自知,愚钝!”他将手里捣好的药材递给卞紫,“你替他把药敷上,然后用布包起来,这药一天一换,一个月内不能碰水,一个月后如果还不见好转就来找我。”
  卞紫有些犹豫,“大夫,我怕我不会包扎……”
  “怕什么,死不了人!”老大夫将东西塞到了她手里,又将同样的话对周卿言说了一遍,接着便离开了。卞紫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拿起了药帮杨呈壁涂上,瞧他一脸痛苦却又享受的表情,真是痛并快乐着的最佳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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