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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戒指-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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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名用毒的忍者立即向后撤退,月光下,高野雪子继续指挥,另外两名手里剑忍者,便从另外两个方向疾速突进,左右包夹永康郡主。
  林一闪再次调整方向,在双方如同三点交汇的瞬间,鬼刀的折叠机关突然展开,向外伸长了一倍。
  随即一剪,一勾,鬼刀将对方忍者弯月形的镰手里剑勾在前段,三方力量的僵持于交汇的一点爆发,三套武器一齐崩上头顶天空。
  月光映照着三把武器升空的阴影,地下林一闪护着永康郡主,一手揪住一个忍者后衣领,将他们的脑壳狠狠对撞!
  瞬间又是两声惨叫,忍者头破血流,正想要再抛出烟幕弹遁逃,却在二次施展时被林一闪看破玄机,两根袖针顺着衣袖从掌心滑出,刺入这二人后颈。
  针瞬间打入后颈骨髓,这二名忍者身体僵硬,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鬼刀和勾连的两套武器一同落下,月光中林一闪伸手,接回了自己的武器。
  将刀玩得能够脱手而出又按照想要的轨迹收回,游走灵活如鬼似魅,这便是鬼刀名字的由来。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迅速,黑暗中其他六名武士虽然看在眼中,却救援不及,看着同伴死去,俱是心惊肉跳。
  高野雪子黑纱覆面,站在最安全的位置,凝视护在永康身前那个挺秀舒展的身姿,和那把漆黑鬼魅的折刀,恼怒地咬紧牙关,心中悚然。
  她后悔莫及,早知道,就不应该在有林一闪在场的时候动手!她还以为这个女人想跟叶笑川试刀,只是为了在公子面前表现自己特殊,说着玩玩的话。
  想不到竟是真正的高手。
  有忍者问:“撤退しますか?”(撤退吗?)
  忍者最擅伏击,一击不中后,引起目标警惕,胜率便大大减低;加上发现对手实力难缠,这时候撤退保存实力,为明智的选择。
  但是,高野雪子还是不甘心放弃这个杀死永康的机会——今日之事发生后,如果放她回到湖畔山庄,有叶王孙护着,自己就再难得手了!
  她一心认定叶王孙不肯跟自己东渡回日本,是因为永康之故,所以她决心要杀死永康!
  高野雪子咬牙:“突撃セヨ!”(突击!)
  身先士卒,率领六人围攻上前。
  林一闪镇定谨慎,不慌不忙,仍使用着原先的刀法套路,以白打功夫闪避周旋,寻找机会施放毒针;同时善用鬼刀的抛接,偷袭对手于无形。
  这些忍者合围而上,虽然足以令林一闪忙于招架,但是他们也各自用尽全力,也因此,无暇再顾及鬼刀的轨迹;
  鬼刀神出鬼没,出现在他们头顶、背后、反手侧……所有意想不到的位置。林一闪使用它犹如多了一个人,叫忍者们防不胜防。
  一声闷哼,又有两名忍者倒下了;彼时,林一闪正在徒手招架高野雪子的剑势。
  高野雪子回头,又有两名忍者陆续倒下。
  现今加上她自己,只剩下三人而已。
  林一闪的招数,正在将他们一点一滴分割蚕食。
  “传闻中的伊贺流剑术只有这样而已?”林一闪突然笑道,“德川家的卫队不过如此,还妄想图谋我大明江山吗?”
  高野雪子不料林一闪竟能看破他们的来历,又惊又惧,不知她的来头,心中又多腾起一道怒火。剑势再起,欲以伊贺流正宗剑术和林一闪决高下。
  林一闪:“再多过几招,我就会知道你是谁了哦!”
  高野雪子三人和她轮番过招,心下紧张不已:的确如她所说,高手过招,会对对手的招数套路过目不忘,第二次见面认招如认人。
  可明知会暴露,却已经骑虎难下,不得不决战下去。
  这三名忍者知道非生即死,激发了决一死战的勇气,奋力出招,要和林一闪拼命。
  永康在旁边突然暴起,吼了一声:“林一闪,打死他们,用力打,叫他们尝尝正宗的大内刀法!”
  林一闪边挡招拆招,边大声说:“你的同伴刚刚为你死了哦,悲しいですか?後悔しますか?”(悲伤吗?后悔吗?)
  高野雪子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她从没有这样被玩弄于鼓掌之间!眼中几乎要迸出血丝!
  永康看林一闪周旋其间,游刃有余,大声鼓励:“勉哉林一闪!壮哉林一闪!大风林一闪!”她在旁边叫嚷喧闹,像一只欢蹦乱跳的小兔子。
  不料这一嚷嚷,打乱听觉,林一闪听不到刀风剑气了,马上被高野雪子的剑划破一道衣服口子。
  林一闪:“郡主,闭嘴,求你!”
  永康郡主吓得赶紧捂住嘴巴。
  她在心中默默祈祷:“林一闪,你要努力哦,打他们个落花流水,歪鼻子斜眼儿!观世音娘娘如来佛祖玉皇大帝,你们一定要保佑林一闪,她是最强最强的!”
  林一闪不再分心了,集中对付除了高野雪子的两人,鬼刀迅速得手,贯穿最后一名忍者的咽喉。
  只剩下负伤累累的高野雪子,单膝跪地,孤零零地面对林一闪,无力再战;她蒙着面纱,眼中释放出恐惧和仇恨。
  永康郡主再也忍不住,一蹦三尺高:“喔耶!林一闪!你厉害死了!” 满眼都是星星泡泡的光芒。
  林一闪:“……先看看这女人是何来历吧!”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她鬼刀一伸,即将挑开高野雪子面纱至极,天边突然又瞬来一条身影。
  来人挑腕一拨,剑与刀,在空中轻轻地一碰,鬼刀立即改变方向,脱手而出!
  林一闪接住鬼刀,后退数步。
  她心下一凛,还有高手潜伏。
  永康勃然大怒,挥舞着一对粉拳,娇声吼道:“林一闪,杀他狗~娘养的!”
  对手身材高大挺拔,不言不语,手握一把寒气逼人的剑,在月光下如同一泓流动的冰泉。
  高手之间互有灵犀,林一闪见到此人现身一刻,便预感形势严峻,万倍小心,此时突然发招,鬼刀毫无预兆出手,欲抢占先机。
  对方从容不迫,好整以暇,面罩下一双深邃的眼睛始终紧盯林一闪;
  就在鬼刀逼至他跟前之际,他出手了!抖开手腕,挽起一朵剑花。
  那剑势缓缓启动,看起起点拖沓,却在侧面荡来之刻,突然加速,愈来愈快,然后突然变向!
  弹指瞬间,剑锋一转,已逼林一闪咽喉。
  林一闪鬼刀横拨,在面前架住剑刃,冷汗陡然钻出毛孔,这一剑来势之凶险无状,竟是此生未遇。
  拨开剑刃,她立即抽身后弹,倒跃出半丈距离。
  就在这危急时刻,天黑不见林一闪回织造衙门的沈徵率兵赶到:“林役长,小心!”说着便率众上来援手。
  那持剑人不慌不忙,如老鹰抓小鸡一般提起地上瘫坐的高野雪子,在兵丁中间冲突自如,随便钻了个空档,轻功一纵,就和高野雪子消失在茫茫夜色。
  林一闪阻止了沈徵:“别追。”
  永康郡主气呼呼地赶上来,埋怨道:“你怎么让他们给跑了呀?”
  林一闪吁了口气,将鬼刀收回袖中,解释道:“这些都是东瀛忍者,很难搞的,他们死之前还能用化尸水把自己化掉,不留一丝证据给我们,狠辣果决可见一斑,最后一个人剑法了得,我追上去没有胜算,而且容易疏忽郡主的安危。”
  永康郡主:“噢噢,不过,你也已经打退他们八个人啦,他们车轮战,本来就耍赖,林一闪,你已经很了不起了,等我回去让父王重重嘉奖你。”
  林一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会儿才笑道:“真的吗?那郡主一定要记得这句话。”
  永康郡主说着伸出一截小拇指:“嗯嗯嗯!拉钩拉钩。”
  送永康郡主回到湖畔山庄,林一闪和沈徵走在回织造局衙门的路上。
  沈徵碍于刚刚郡主在不好多说,这时候才问:“方才林役长你为何不追?”
  林一闪没好气地说:“打不过,追上了有屁用。”
  沈徵皱眉——方才他和林役长加起来,还有一众兵丁呢!胜负不一定吧!
  林一闪余怒未消地说:“没看到他方才处处回避甚至相让吗?这个人是绝顶的高手,天下间能使出这等剑法的人十个指头数得过来,我刚刚和他一交手便险些吃了大亏,你就不要上去找死了,他对我留情,不一定对你会仁慈。”
  几番交手,她所感受到对方的剑境,可说万军之中直取一人首级,轻易犹如探囊取物的等级。
  这样的高手,世所少有啊!
  沈徵听了,为她捏了一把冷汗:“这人是谁啊?”
  林一闪冷笑:“还能是谁,狗&娘养的,叶王孙呗。”
  “?”沈徵震惊无地。


第49章 幕府间&谍
  林一闪犹自愤怒地说:“有趣,姓叶的竟敢这么做,莫不是武功太高嫌命长了,连卖国通倭的事情也敢干了。”
  沈徵沉吟着问:“如果方才真是叶王孙本人,不知道是温世骧还是他自个的意思?”
  林一闪:“谁他妈知道。”又道:“事情捅穿了,一个都跑不了,我想温世骧还不至于这么蠢。走吧,回去睡觉,明天起来上门搞事去。”
  沈徵连忙问:“你要上哪搞事?”
  林一闪:“湖畔山庄!”
  ……
  翌日清晨,西湖又是一个荷香满溢的夏日清晨,林一闪亲自拜访湖畔山庄。
  叶王孙的居所湖畔山庄,北临西湖,三面为吴山绵延的山峦所环绕,一年四季都坐拥着水光山色的人间胜景。
  林一闪上门,是以杭州织造衙门的提督太监钱金宝的名义投的拜帖。
  织造衙门专管一方织造产业,为朝廷专办宫中御用和各级官用的纺织品;身为提督织造太监,不仅要负责以上,还拥有密折特权,可以直接向皇帝禀报地方民情政治、官吏情况,可以说地位非常重要,就连地方的布政司衙门,也不敢轻易得罪。
  钱太监一上门,便道织造局要为今年宫中需要的十五万匹丝绸预定生丝,于是以此跟叶王孙收购生丝。
  叶王孙家族的产业之中,正拥有千亩桑田,是私营的生丝大户。
  钱太监和叶王孙谈妥,拍板做主,跟湖畔山庄预定了五百斤生丝,正差人把切结书拿出来盖印之际,随从打扮的林一闪从长随列里站出来了,笑着道:
  “听闻叶王孙身边有位高姓的女管家长袖善舞,对经营之道十分在行,今天签切结书怎么不见她来?”
  叶王孙见到林一闪,自是不会忘记她是谁:“原来是姑娘你,高管家前日因为家中有私事,已经请辞离开山庄了。”
  “哦?”林一闪笑了笑,并没有追问下去,忽然话锋一转道,“上次在赌船上不大幸运,没能见识到尊驾的剑法,今日不知道可否趁着钱公公的面子,请尊驾指点几招。”
  叶王孙俊容微沉,看了看钱太监,又看看林一闪,估摸她从宫中来,只怕今日之事难以拒绝,于是道:“刀剑无眼,未免伤了和气,姑娘如果有兴趣,可以将疑惑之处的招式展示出来,给叶某人看,叶某自会尽其所能解答疑惑。”
  “好。那就献丑了。”林一闪从身边的长随腰际,抽出一把绣春刀,走到院子的空地处,耍了一套刀法给他看。
  她没有用自己的鬼刀,多少也是为在人前隐蔽身份。
  但经历过昨晚交手的叶王孙却是知道的。
  叶王孙:“好快的招,好烂的刀,真是不堪匹配。”说罢笑了笑。
  这样的点评显不能满足林一闪,她将刀收在身后,立在院中的杨树下笑问:“素闻尊驾在江湖上被誉为剑中魁首,小女子不才,很想见识,可以下来过两招吗?”
  昨晚交过手,林一闪今天故意上门请求过招,正是想要再次验证,昨夜的人究竟是不是叶王孙。
  钱太监故意帮着说:“是啊,咱家也想一开眼界。”
  叶王孙作揖道:“公公,来者是客,和客人交手难免伤了和气,但我可以告诉这位姑娘,倘若我下去对战,将会怎样破她之招。”
  说罢,将破解林一闪招式的解法一一道来。
  钱太监自然听不懂,但是林一闪和他,高手之间,纸上谈兵却也能心到神知。
  叶王孙寥寥数语,的确是以剑破林一闪招数之法。
  林一闪面露惊讶之色:“佩服,果然不愧是江南的剑圣!”
  叶王孙负手而立:“我还可以告诉你怎样用你的刀,破我刚才破你之招。刀要这样放,然后你这样,斜拉,横挑,背刺,便可以转化劣势,化守为攻。”
  他说着,随意地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几个手势,俱是精妙绝伦的章法。
  林一闪听来,当真有了惊艳之感,看来此人武功之能名不虚传。“厉害,看来,我想跟您过招,真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之举!”
  叶王孙:“不瞒姑娘说,今年秋天我和蓬莱剑邪在洞庭相约比剑,姑娘若有闲兴,不妨前来一观。”
  “那一定是武林上的盛事。”林一闪笑着说。
  她的鬼刀很少遇到对手,但昨晚之人,犹如今日王孙纸上谈兵之招,是和她相差着一个级别的顶尖人士,试问江湖上能够如此的还有几人?
  叶王孙虽然没有下场动手,但让林一闪更确定昨晚的人就是他了。
  *******
  浙江捷报传入京中后,倪孝棠通过耳目传递,向浙江的温世骧连发三道书信,说的俱是同一件事,要他按兵不动,养寇保身,切不可急于和倭寇打决战。
  但是,这三封信,皆在中途被东厂密探隋凌波所截留。
  最后,这些信件自然被摆在了司礼监的桌案上。
  看完信的掌印太监庄公公,把厂督张晗叫了来,说:“如今倪党气焰太炽了,竟然拿国家存亡的大事情来做筹码,皇上已经对他们失望。温世骧要动,但不能现在动,现在动会乱了军心,皇上嘉奖他,又安抚倪首辅,就是要安定军心的意思;你调派人手,悄悄搜集他贪赃枉法党同伐异的证据,必要的时候会有用,这也是皇上的意思。”
  张晗心领神会:皇上要敲山震虎了!
  当天,他就发了密函给在浙江的林一闪,命她加快搜证温世骧;
  同时,他找了个去东厂衙门巡视的借口出宫,应顾师秀之邀约,在琉璃厂的一家瓷器店里秘密见面。
  上次在这里偶遇,还是年前。
  顾师秀先起了个调子:“内翰,如今大战在即,去调查温世骧,已经引来朝中弹劾非议,道是不利于稳定军心;但小阁老罪行累累,倘若刑部审案之时轻轻带过,恐怕将来大明将无法可依。”
  其实,顾师秀一直都很想扳倒倪党,但是每回都似乎只差临门一脚,皇帝面对诸多倪党作奸犯科的证据无动于衷,这让他疑惑症结所在。
  为此,想要一探皇帝身边近侍的口风,他之前已约了厂督很多次,但厂督总是推脱,但这次,张晗终于来了。
  张晗微微含笑,仍是那副柔和娴静之态,不温不火地道:“无论温部堂有没有侵吞挪用军饷,那些罪都不足以定倪孝棠死罪。”
  顾师秀没料到他能这样直奔主题,也道:“内翰明鉴,今天皇上是没有追究,只怕要轻轻放下此事。”
  张晗又不表态立场了,仅仅只是微笑。
  顾师秀竭力想要从他那探的一点口风:“想请教内翰。春夏之交,正是海棠花盛开的时节,如果一株盛开在春日、风华正茂的海棠花会死,那必须是因为什么原因?”
  他说罢,意味深长地看着张晗,点到即止。
  厂督沉思少顷,复而抬眸道:“可能是因为长‘反’了吧。”
  闻弦歌而知雅意,顾师秀眼神一亮。
  两人相视,心照不宣,了然一笑。
  ——不错,当今的大明皇帝,根本不在乎他的亲信宠臣犯了什么样天怒人怨的恶行,他的出发点永远基于自身利益,能够真正让他震怒和忌惮的,除了过度贪墨,就只有谋反篡逆!
  这,就是今天顾师相心和厂督的讨论结果。
  “通倭”,等同谋反篡逆。只要能扣上这个罪名,倪孝棠必死无疑。
  但事实上,要如何操作,方能给倪孝棠扣上这通倭的帽子,那就要看远在杭州府的林一闪了。
  ****
  湖畔山庄。
  偏厅内点了数盏烛灯,照得满室通明,高雪右肩吊着裹布,濡出的血迹隐约可见。
  鬼刀之利吹毛断发,她能够侥幸在林一闪手下逃生,全仗叶王孙那夜出手相助。
  叶王孙叹了口气,失望地说:“阿雪,你不该去伤害康姑娘!”
  高雪原本就不出众的五官,在失血过多的情况下,显得更为寡淡蜡黄了,她几乎是扭曲着面孔,恨恨地说:“你和她相识才不过一年,就能抵过我们相交三年的情谊吗?公子,你好无情啊!她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臭丫头,究竟哪一点我比不上她?”
  叶王孙沉着脸说:“至少,她不会下毒手去杀害自己的情敌!她没有你这般恶毒的心!”
  事已至此,他对于高雪已经彻底放弃。
  高雪怔住了,极端的落寞和痛苦包围了她——虽然接近叶王孙的初衷并不单纯,但长时间相处下来,叶王孙的潇洒风流早已俘虏了她的心,她和那些奋不顾身的女孩子一样,盲目地爱上了英俊倜傥的叶王孙。
  她也以为,自己日夜陪伴在他身边,为他打点内务,经营山庄,如此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一个女子可以及得上。自己虽然不是他身边女子中最美丽的,但是一定是最能干得力,最懂得他心的。
  谁曾料到,这个时候,还是和那些女孩子一样被他无情推开。
  叶王孙道:“实话同你说,康姑娘身份特殊,你招惹她已犯下大忌,如果想要保命就听我的话离开,回你的扶桑国去。”
  他话已至此,神情态度俱是冰冷。
  如果说昔日的叶王孙,对高雪仍有一丝怜惜之情的话,那么今时今日,在目睹她心狠手辣对永康郡主下手后,他心中高雪仅剩下的温柔体贴的优点,也已经不复存在了。
  当他发现女人的柔弱只是伪装用来谋取利益的工具,心中便产生了厌恶。
  高雪脸色已如死灰,她知道,这个男人的心离自己已经远了!
  原本她有一股镇静贤淑的气质,此刻一张寡淡蜡黄的脸却扭曲得厉害,双手攥紧,万般不甘心地说:“既然公子如此绝情,那我也不妨把话挑明了!”
  叶王孙转过身洗耳恭听。
  高雪冷冷昂起头:“我本名高野雪子,乃德川家的家臣高野京之女,为幕府搜罗备战财富、实现吞并明朝的野望而来;一直以来,我们潜伏在杭州府,联络过往走私的浪人船只,收集消息情报。”
  叶王孙凤目一凛,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高雪:“你让我租出去的田产都是他们在暗中租用,在你的萧山田庄里,设有我们的工坊,为我们的军队打造器械,这些年你的花用也是他们在提供。”
  叶王孙彻底震惊,原来这些年,高雪背着自己竟是这么打理山庄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天热,大家注意防暑,多多喝水啊。


第50章 渺小若蜉蝣
  高雪:“如果你不肯跟我走的话,等你的通倭罪行揭发,唯有死路一条,而且三族之内全数株连,你只有跟我走才能保命!”
  叶王孙方才一身的冰冷傲气被击碎了,他全身松弛,瘫坐在太师椅上。
  表哥温世骧说得对,他一世风流,最后果真栽在女人手里!
  悔不该不听表哥之言呐!
  高雪见他如此情状,撇唇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叶公子,你的剑术精绝无双,如果肯为幕府效力,向德川家族表忠投诚,我想德川将军一定会欣然接受的。”
  她顿了顿,又道:“而且以你的江湖地位,很容易结交探听中原武林的消息;等到幕府的海军攻下浙江,到时候,我会为你准备一条船,我们携手回到江户,我引荐你给将军!从此以后,咱们就可以过上神仙眷侣的生活了。”
  叶王孙怒不可遏:“你也配!我叶笑川磊落一世,宁做大明的阶下囚,不向倭国贼虏称臣!你个死不足惜的贱妇!我后悔那夜出手救你,真该让你死在林一闪的刀下!”
  他头一回对高雪口出恶言,可谓恩断情绝,如斩乱麻。
  高雪嘴唇颤抖,几乎站立不住:“你,你……你要知道羞辱我的后果,如果我得不到你,那么就一定会毁掉你,你通倭的罪名在大明的法律里,绝无生存可能!”
  叶王孙毫不犹豫:“贱妇,你如此心毒,我死也不愿与你为伍!要不是看你过去为我敛财,哪一点配与永康比较?”
  剑刃般犀利无情的言语,直插在高雪心上。
  高野雪子在日本国的德川家族效力,一直很受到父亲高野京的宠爱,倭国物资贫乏大多民众发育不良,女人们多矮小蜡黄,但养尊处优的高野雪子已经算得上容貌姣好了,她又拜在伊贺流门下学习剑术,在江户的一众贵族里几乎是被年轻阶层封为女神的存在。
  但是,自从到了明朝,见识到中土疆土辽阔,物资繁丰,和中原武林的人才辈出,让她受到了一次次的震撼,她内心深处,十分嫉恨像永康郡主和林一闪这样比她更为美丽,心胸更为开阔的中原贵族女人,一心要超过她们,获得更高的殊荣和利益。
  于是,她才更加在内心支持幕府入侵明朝抢夺物资的政策。只有自己的国家凌驾于明朝之上,她才能凌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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