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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流-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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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熙托腮看着魏潋,有些打趣之意:“六哥是怕我又想不开,如夏日施冰似的,做些蠢事?”
  魏潋眉目温润,低笑道:“是怕你劳心。”
  魏熙闻言一笑,似想到了什么:“六哥可去看过我那未来六嫂了?”
  魏潋看着魏熙不甚明朗的笑意,眉目一凝:“她惹你不快了?”
  魏熙蹙眉:“冯家娘子可是最懂规矩的,六哥这样说当心寒了她的心。”
  魏潋一如往常般抬手,想要捏一捏魏熙的脸,却又顿在半空,只虚虚点了点她:“那你笑这么古怪做什么?”
  魏熙看着魏潋玉白的手指,轻笑道:“看来六哥在弘农郡是真忙坏了,连自己未婚妻子的心意都不知晓。”
  魏潋眉梢一挑:“什么心意?”
  魏熙理了理胸前青丝,懒懒道:“她呀,担心六哥安危,每日都去大慈恩寺里拜佛抄经,祈祷六哥平安。”
  “让不知情的人知道了,定是会以为六哥被派去打仗了,还是敌众我寡的恶战。”魏熙说着,嘴角微勾,露出些讽刺之意:“现在全长安的人提到未来的宁王妃就没有不道一声好的,都说咱们宁王殿下好福气,娶了这么一个贤惠贴心的王妃。”
  魏潋神色浅淡:“冯家没落,她总得想法子给自己添点依仗。”
  “可她这做派可真算不得好看。”魏熙从婢女手中接过装着梅枝的秘色瓷瓶,拿起剪子,仔细修剪着梅枝,有些感慨:“冯家身为山东士族,开国时可是傲气的很,谁能想得到,现如今冯家的女儿为了嫁个人竟还要这般做小伏低。”
  魏潋看着被魏熙剪下来的梅花:“繁华荣耀都是有定数的,冯家也还算是识时务。”
  魏熙往后退了些,仔细看了一番,又从瓶里抽出了两枝梅花:“我还以为惠娘子会给你挑个端稳的呢。”
  魏潋看着魏熙的动作,直接伸手从瓶里抽出了大部分梅枝,只留了两三枝斜斜插在瓶里,看着有股古拙料峭的意味:“十几岁的小娘子,有几个是真端稳的,冯大娘有些小心思也无妨,拿捏起来更省力。”
  魏熙看着那几枝梅花,笑道:“还是六哥眼光好。”
  她说着,透过梅枝偏头看他一眼:“可这品性呀,真是……”
  魏熙说着摇头啧啧一叹:“结发妻子不爱重就罢了,竟还想着拿捏。”
  魏潋无奈的往她头上拍了一下:“一肚子坏心眼,就别在我这充好人了。”
  魏熙蹙眉一躲:“真是倒打一耙。”
  魏熙说罢不再理他,指着从瓶中抽出来的梅枝对蕤宾道:“把这些拿给梅娘,辛辛苦苦长的总不能糟蹋了。”
  蕤宾闻言,笑着应了,拿了梅花便往外走。
  魏潋低低一笑:“让你吃了便不是糟蹋?”
  魏熙伸手拨了拨瓶中梅花,眸子滴溜溜一转:“余情练要,自然舍不得辜负它,亏六哥还以名士自居呢。”
  魏潋听魏熙化用《离骚》中的句子,来为自己的口腹之欲辩驳,心中好笑:“既是喜欢,便不必送去让梅娘做成点心了,人家朝饮木兰坠露,夕餐秋菊落英可都是直接吃的。”
  魏熙扬起下颌瞪了魏潋一眼,小孩拌嘴似的:“那是他穷。”
  魏潋终是没忍住狠狠在她颊上捏了一把:“你怎么不说是人家高洁,不愿让那脱俗纯粹之物染了烟火呢?”
  魏熙自知辩不过,也不愿再诽谤先人之言,因而也不再纠结品性一说,她拍开魏潋的手,抬手揉着自己柔嫩的脸颊:“我好不容易才养出来一点肉,六哥就忍心让我顑颔自伤吗?”
  魏潋微微一笑:“你的底子在那,便是再怎么饿也到不了面黄肌瘦的地步。”
  魏熙听了这话,心中稍微有些被慰藉到了,她摒弃前嫌,笑道:“梅娘最会做点心了,六哥一会尝尝。”
  兄妹二人正闲谈着,却见蕤宾领了一个婢女模样的女子过来,魏熙止了笑,看向蕤宾身后的女子:“你是冯大娘身边的?”
  那女子躬身行礼:“奴婢风竹见过殿下,见过公主。”
  魏熙抬手让风竹起来,侧头对魏潋笑道:“看来我这未来六嫂是真将六哥放在心里了,你们二人连面都没见过呢,她身边的人就知道你长什么样了。”
  自风竹进来时,魏潋脸上的温柔之意便消散了,他此时面容虽平和,却透着一股高不可攀的威仪,风竹见魏潋听了魏熙的话,淡淡扫了她一眼,心中竟有些惶惶,她竭力让脸色平静一些,轻声道:“奴婢素闻殿下与公主交好,再加上宁王殿下风仪无双贵气天成,故而才认出来了。”
  魏熙唇角一勾,也不再难为她:“这个时候冯娘子派你来做什么?”
  风竹将手中的食盒递给蕤宾,笑道:“我家娘子今日亲自采了梅花,做了些糕点,想着公主素来风雅,便让奴婢送来给您尝一尝。”
  魏熙瞥了一眼糕点盒子,下颌微抬,一旁伺候的春鸣见状,便抬手将食盒上的盖子打开,魏熙看着里面精致的糕点,微微一笑:“还真是巧了,六哥可真是有口福了。”
  魏熙说罢,命蕤宾将糕点放在了桌上:“你去看看梅娘的点心做好了吗?若是好了便给冯娘子装些,礼尚往来,虽快要成一家人了,但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
  待风竹走了,魏熙瞥了一眼食盒里的糕点,将它推到魏潋身前:“往常可没见她送我什么,今日真是巧了,六哥一来我这,六嫂的点心就送过来了,真是心有灵犀,怕是在六哥刚进了长安她便开始做了吧。”
  魏潋看着那点心,眉目微凝,淡声道:“这点心别吃了,一路上让凉风吹的早就凉透了,当心伤胃。”
  魏熙看了一眼盒中要凉着吃的酥皮点心:“给六哥吃的,我哪里怕什么伤胃。”
  她说着,嗤笑一声:“我这未来六嫂还真是个胆子大的,现在就敢探听六哥的行踪了,到了以后怕是更了不得了。”
  魏熙觉得是冯大娘在他身边留了眼线,魏潋却不这么觉得,别说冯大娘一个闺阁女子,便是她爹,怕是也没能耐知道他的行踪。
  而对他行踪如此清楚,又与冯大娘有联系的,除了季惠妃便没有他人了。
  只是季惠妃行事素来沉稳妥帖,今日怎么会传信给冯大娘,让她做出这挑衅般的举动呢?
  若是魏熙能听见魏潋的心声,怕是要快意的浮三大白了,如此失格,定是因为头疾复发,疼的厉害了,便克制不住心境,变得浮躁了。
  当然季惠妃前些日子费心谋划了一番,结果她魏熙还能活蹦乱跳的和她儿子来往,应当也是刺激到她了。
  ————
  风竹回到冯大娘的院子里时,却见冯大娘正坐在窗下绣花,她眉目微敛,看着并没什么喜意。
  她忙进了屋,将从魏熙处拿来的点心随手放在了桌上,抬手将窗子关上了:“眼见就要出嫁了,娘子怎么还如此不爱惜自己,若是吹病了该如何是好。”
  冯大娘将针别在布上,抬眸看向风竹:“点心送到了?”
  风竹点头:“送去了,宁王殿下正好也在呢。”
  冯大娘淡淡颔首:“殿下和公主说了什么吗?”
  风竹抿了抿唇,轻声将魏熙和魏潋的对话重复了一遍。
  “规矩。”冯大娘听了风竹的话喃喃道,面上有些愁色:“殿下和公主怕是不高兴了。”
  她说罢,看向风竹带来的食盒:“那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公主化用的《离骚》的原文是“苟余情其信娉以练要兮; 长顑颔以何伤”
  这句话的意思是只要我的情感确实美好专一; 长期面黄肌瘦也不必伤叹!(来自万能的度娘)
  小公主处世原则,怼不过就转移话题……


第157章 雅趣
  风竹将食盒打开; 端了一碟精美细致的点心出来:“这就是公主给您的点心,也是梅花馅的。”
  “还未嫁过去便惹人嫌了。”冯大娘沉沉一叹:“也不知惠妃娘子那般人物为何让我做这等蠢事。”
  风竹似想到什么; 面色惊惶,她看着自家娘子; 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冯大娘瞥她一眼:“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风竹终是低声道:“您还记不记得前些日子废太子诬陷昌乐公主与宁王私通的事; 季惠妃这般作为; 是不是……要敲打敲打他们。”
  “莫要胡说!”冯大娘蹙眉训斥道:“你什么时候将那些长舌妇人蛮听胡言的本事给学来了,既然陛下不曾因此事处罚他们,那这事就是假的,你以后不许再说; 否则你让我怎么敢将你带到宁王府里。”
  风竹听了冯大娘的话忙跪地道:“是奴婢胡言了,奴婢往后一定谨言慎行; 不给娘子添麻烦。”
  冯大娘看着风竹,叹了一口气,倾身将风竹拉了起来:“我知你是为我着想; 只是如今冯家大不如前,不止成不了我的依仗; 还得靠我帮衬,而我若是想站的稳些,唯有得了殿下的信任。”
  “那事无论真假; 只要还没暴露在天光下,它就只能是假的,我不仅不能怨; 还要帮着殿下澄清。”冯大娘说着,面色虽柔和,却自有一派端严:“我战战业业,如履薄冰,不希望将我推进泥潭里的,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
  风竹闻言,眼里有些泪意:“奴婢以后一定恪守本分,再也不听那些胡言乱语了。”
  她说着,抬手握住冯大娘的手:“娘子也不必自伤,您才貌双全,又全心全意为着殿下,殿下定是会爱重您的。”
  冯大娘闻言,眼前闪过了魏熙那张明丽无双的脸,不只容貌,昌乐公主的文采也是出名的,她读过昌乐公主所作文赋,堪称字字珠玑。
  想到这,冯大娘吐出一口在胸腹间憋闷已久的浊气,她起身站到书案前:“研磨。”
  容貌乃父母所赐,无可更改,可文采,她冯家虽不如以往,但到底也是中原正统士族,百余年的诗书风雅熏着,她未必比旁人差。
  终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便是再温顺持重,心气终究是难平的。
  ————
  “郎君,昌乐公主来了。”
  温绍延闻言忙放下了书,对镜用那只未伤到的手整了整衣衫,便向外行去:“公主到哪儿了?”
  “到你院子里了。”他还未听见家奴的回答,便见魏熙立在门口笑盈盈的看着他。
  她今日披了件嫩绿的氅衣,清爽柔嫩,仿佛将春天提前带到了他的院子里。
  温绍延的唇角不自觉带出一抹笑:“公主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去迎你。”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敢劳烦你来迎我。”她说着抬步走到了温绍延身畔:“你的胳膊如何了?”
  温绍延略有些不自在的将那只还在吊着的胳膊往后一挪:“好多了,不妨事了。”
  他说罢,便见魏熙抬眸,故作担忧的看着他:“不会是摔到头了吧?”
  温绍延有些跟不上魏熙的思维:“什么?”
  魏熙掩唇一笑:“你以往不是最知礼的吗,怎么如今来了客人,还让客人在外头吹着冷风?”
  温绍延反应过来,忙迎魏熙往屋里去。
  魏熙一进屋,便被东面摆的一架单扇矮屏吸引了视线,屏风上绘了修竹明月,构图简单,只浅浅勾勒了几株竹,对着一轮遥遥在天的云中明月。
  而相较那架屏风,更吸引魏熙视线的却是屏风下摆着的一个浅口的陶盆,陶盆未上釉,是最朴素的原色,盆中错落有致的摆了几块形状各异的石头,颇有意趣。
  “这是什么石?”魏熙指着那几块石头问道。
  温绍延温声道:“是前段时间去终南山时,在溪边随意捡的寻常石头。”
  “还是你活的雅致。”魏熙俯身抚了抚光滑温凉的山石:“连终南山那样无趣的地方你都能寻到好玩的。”
  温绍延闻言唇角一勾,却并未如往常般自谦:“终南山虽为道场,但山里也不乏野趣,不如等过些时日暖和了,我领公主去转转?”
  魏熙直起身子,眼睛在他的胳膊上扫过,最终又定到了他的脸上:“好呀。”
  魏熙说罢,回身指了指身后夷则捧着的食盒:“今日我折了些梅花,让梅娘做了点心,想着以往吃了你不少点心,便送来给你尝尝。”
  温绍延看着那食盒,低低一笑:“我记得公主第一次吃我的点心时,就和我夸过梅娘的点心。”
  温绍延说着,亲自从夷则手中接过食盒,引着魏熙落座。
  魏熙看着将点心从盒子里小心翼翼拿出来的温绍延,也记起了当日之事,当时,她还说要给温绍延也尝尝梅娘的点心呢,本就是随口说的,这一晃大半年过去了也没兑现,若不是今日突发奇想,欲要聊表感激之意,怕是得失信一辈子了。
  “公主请。”温绍延将以梅花为馅的透花滋摆到桌上,对魏熙笑道。
  魏熙掩唇一笑:“你何时见过送礼的人将自己送的礼给吃了的?”
  温绍延闻言也不强求,他道了声:“失礼了。”
  便拿起一了块软糯剔透的透花滋,他品了一口,馥郁的梅花香气便盈满了口腔,他将点心咽下,抬眸看着魏熙,眼里的笑带着比透花滋更温软的甜意:“很好吃。”
  魏熙看着温绍延,不自觉的也拿了一个透花滋往嘴里送,全然忘了方才拒绝的话,她感受着缠绕在舌尖的甜意,眉眼一弯:“自然。”
  ————
  人总道好花留不住,却未曾说过冰雪易消融,其实二者皆一时之景,谁又比谁长呢,所谓的长短不过是因喜恶而生。
  冬日的风雪倏忽而逝,庭中没了素裹银装,取而代之的是树上的小小花苞,小巧玲珑,倒也颇为喜人。
  婢女轻轻掩上窗子,伺候魏熙更衣,今日魏潋娶妻,于情于理她都得好好打扮一通,不能像以往那般随性,虽然魏熙的随性动辄就要耽搁一两个时辰,但今日场合不同,更得尽善尽美不是。
  魏熙最终穿了一袭霜色齐腰襦裙,外罩绯色宝相莲纹大袖衫,臂上又挽了一条烟紫色辛夷纹的披帛,略一走动,裙裾披帛便层层荡开,衬得魏熙如身处烟云之中,娇艳中又带着一股清冷脱俗之意。
  等魏熙到了宁王府时已经不早了,她进了厅中,只见李承徽竟也坐在堂中,她眸光一转,王爷娶妃虽不算小事,但李承徽多是送去贺礼,人却是不曾去过的,也唯有当场初还是太子的魏灏大婚时,他是亲自去的。
  可如今魏潋虽慢慢展露锋芒,但论起明面上的威望甚至连魏涵都比不得,他二人虽私底下早有牵扯,但明面上一直是不甚亲近的,如今李承徽亲自来了,是要将他与魏潋的关系摆到明面上了?
  想到这,魏熙在心中摇了摇头,应该不是,现在还没到时候。
  魏熙敛了心神,和来观礼的自家兄弟姐妹们打了招呼便往李承徽处去了:“李相公怎么来了?”
  魏熙话落,却见李承徽有些恍惚的向她这扭头看来。
  魏熙眉梢一挑,这素来审慎机警的李相公方才是在走神?
  李承徽回过神来,对魏熙颔首一礼:“公主来了。”
  魏熙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李相公怎么来了?”
  李承徽微微一笑,面上有些无奈之色:“宁王殿下都二十多了才娶亲,陛下盼得久了,今日高兴便派我来了。”
  魏熙闻言一笑:“阿耶如今是越发随性了。”
  李承徽一笑,便不再说什么。
  魏熙看着他,总觉得他今日有些反常,还未琢磨出什么,便听人来通传,说是惠妃娘子来了。
  魏熙理了理衣服站起来,季惠妃病成这样了还想着出来,怕是心中也担心自己时日无多了,想出来多看魏潋夫妻一眼吧。
  魏熙心中不知为何有些淡淡的烦闷,她吐出一口浊气,起身去迎季惠妃,不管心中如何想,面上她与魏潋母子关系总是比旁人好的,她若不去迎,定是会惹人猜疑的。
  魏熙方迈出门,还未走多远,便见季惠妃披着厚厚的氅衣,在宫人的簇拥下过来了,只远远看着,便比冬日里瘦了许多,虽是强撑着,但病弱之态却怎么也掩不住。
  想来头疼了这几个月,她定是不好受吧。
  魏熙瞥了伴在她身畔穿着礼衣的魏潋,面上挂出一抹亲热的笑,快步迎了上去:“惠娘子真疼六哥,病着还要迎着寒风过来,竟是连明日都等不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额……突然发现小公主和温小哥哥的相处模式了——吃吃吃!几乎每次见面都会有点心的身影……


第158章 婚礼
  季惠妃听了魏熙的话微微一笑:“今日是正日子; 我这个当阿娘的怎么能不来呢。”
  魏熙展颜一笑,侧身扶住了季惠妃的胳膊:“可是您还病着呢; 哪里是经得起奔波的。”
  她说着,瞋了魏潋一眼:“六哥真是的; 若是早早的带着六嫂去给惠娘子看看; 让惠娘子过了眼瘾; 也不至于惠娘子还要拖着病体过来。”
  魏熙的动作引得她步摇上的玉珠在颊边轻晃; 映着日光流光溢彩,衬得她明艳不可方物,让人见了,便再挪不开视线。
  魏潋看着魏熙; 温声道:“阿娘常传召冯氏过去,哪里用我多此一举。”
  魏熙的目光越发嗔怪:“可是你不去; 惠娘子哪里有机会见你们一双璧人站在一起?”
  季惠妃如今心力不比以往,见了魏熙本就勉强克制住怒意,眼下见魏熙与魏潋气氛亲密; 更是气闷,她眉头微蹙; 瞥了魏潋一眼:“瞧你说的那话,阿筱是你的结发妻子,是往后与你同甘共苦相处一生的; 你敬着重着还来不及,怎么能说是多此一举。”
  她虽是训魏潋,但其实也是敲打魏熙; 可没想到魏熙竟一点都不恼,反而与她同仇敌忾:“惠娘子说的不错,六哥你以前可太不拿六嫂当回事了,长此以往岂不是会寒了人家的心?”
  魏潋听了季惠妃和魏熙的话心中突然生出一股火气,他强自压住,对季惠妃笑道:“是,儿子知道了,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先前之所以不带她去给阿娘请安,也多是因着我们还未成亲,怕失了规矩。”
  季惠妃很是欣慰的拍了拍他的手:“你素来是个明白的,许多事就不必我瞎操心了。”
  魏潋被季惠妃冰凉灰白的手惊了一下,他道:“外面太冷,我们先进去吧。”
  魏熙闻言侧头对魏潋道:“六嫂的车架也要来了,六哥还是先去忙吧,我陪惠娘子进去。”
  季惠妃听了魏熙这主人般的话,心中不喜,面上却淡淡一笑:“阿熙说的不错,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不必在我这耽搁,我来自己儿子的家哪里还用招待。”
  魏潋听了这话,微微一顿:“好,那儿子就去了。”
  他说罢看了魏熙一眼,魏熙见魏潋看她,对他展颜一笑:“六哥快去吧,等会新妇子可就要来了,若是耽搁了吉时就不好了。”
  魏潋见状,嗯了一声便转身走了。
  魏熙从魏潋的背影上收回视线,亲昵的扶着季惠妃往里去,还未走几步,便见季惠妃眉头微蹙,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惠娘子可是头疼了,可要传太医来看看。”
  季惠妃此时只觉似有千万只蚁虫在她脑中啃啮,疼的眼前黑一阵白一阵的,她抓住了阿檀的手,竭力维持着得宜的神情:“不妨事,我们进去吧。”
  魏熙扶住她,面上关切至极:“这怎么行,您疼的这般厉害。”
  季惠妃再无心力去与魏熙虚以为蛇,她推开魏熙的手:“无事。”
  魏熙见了,也不再舔着脸凑上去,她理了理衣衫,不期然的回想起了谢皎月被害时痛苦的神情。
  她看着额间冒出冷汗的季惠妃,理着衣衫的手不经意的紧了紧。
  这就受不住了,当初她阿娘可是比她疼了百倍的。
  季惠妃心智确实非常人所能比,都这样了,在面对堂中宾客时还是一如往常的温和端雅,她对众人回了礼,便往首座上去了。
  魏熙见状,也随着季惠妃坐在了她右侧,魏熙坐好,一抬头便见李承徽正一脸关切的看着季惠妃:“听说惠妃娘子这些时日身子不太爽利,眼下可好了一些了。”
  魏熙看着李承徽,心中有些怪异之感,李承徽面上恰到好处的关切之色不做假,可眼底深藏的疼惜之色也不可谓不真。
  季惠妃是宫中贵人,他关切是顺理成章,可疼惜……
  魏熙垂眸端了一杯茶缓缓抿着,看来这李相公对季惠妃不一般呀。
  魏熙正想着,却听季惠妃温声道:“偶感风寒罢了,没什么大碍,劳烦李相公过问了。”
  魏熙看向虽忍着痛,但神色温和的季惠妃,她倒是没什么不正常的,言谈举止与对待他人一般无二。
  魏熙收回视线,拿手指在杯沿上轻轻勾勒了一圈,这便有意思了,看来当初李承徽之所以会辅助身处劣势的魏潋,除因魏潋自身的原因外,怕是与季惠妃也脱不了干系的。
  魏熙还未瞎琢磨多久,便听婢女前来通传,说是新妇子到了。
  魏熙面上摆出欢喜之意,她起身对季惠妃笑道:“可算来了,我们去观礼吧。”
  魏熙和季惠妃到的时候,魏潋也已经迎了冯大娘进府,大夏婚俗,亲王着衮冕,王妃用花钗揄翟,二人一玄一青,皆神色庄重,远远看着,不像是成亲,倒像是去参加什么祭祀大典。
  九章衮冕乃亲王礼服,魏熙是见过魏潋穿的,只是见的较少而已,平心而论,魏熙是不怎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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