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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风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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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褰衣蹑茂草,谓君不我欺。
  厕此丑陋质,徙依无所知。
  自伤失所欲,泪下如连丝……”
  皇帝一曲唱完就愣愣的抱着谢贵妃,好似对周围的一切都无所觉。
  殿中的宫人方才哭的太用力,嗓子早就哑了,如今也不敢停,由方才的嚎啕大哭变为呜呜咽咽。
  魏熙也哭的没力气了,停了声音,只眼泪不停的流,泪眼朦胧的看着谢贵妃。
  殿中的气氛压抑的令人喘不过气来。
  “孔雀!”魏熙的声音惊呼如平地惊雷,打破了殿中沉寂的气氛,却让人心中惶惶。
  昌乐公主该不会是承受不了失母之痛,疯了吧?
  连皇帝都被魏熙这一声给惊醒了。
  魏熙想起身,却不想腿跪麻了,直接扑到皇帝脚边,含瑛忙来扶魏熙起身,魏熙没有理会,抓着皇帝的衣袍道:“阿耶,孔雀,擒芳说人死了会变成孔雀,阿耶,你快去找孔雀,阿娘变成了孔雀。”
  擒芳闻言呜咽:“公主,奴婢是讲的《孔雀东南飞》,可刘兰芝不是……”
  魏熙忙打断她:“不是什么!就是!刘兰芝一个小吏之妻都能变成孔雀,阿娘是天子之妻为何不能。”
  魏熙说道这儿用力扯着皇帝衣袍,抬起头看着皇帝,一双被泪水洗过的眼睛亮的摄人心魄“阿耶你快去找阿娘呀。”
  “公主……您。”不只擒芳,连含瑛都不知道要如何劝魏熙了。
  皇帝揉了揉魏熙的头发,道:“去找孔雀。”
  陛下不会也疯了吧?
  众宫人如是想。
  不过却不包括陈士益,陈士益闻言忙派人去找只温顺的孔雀来。
  不一会,便有宫人将孔雀带来了,魏熙见了扑过去,抱住孔雀的脖子,宫人们见状吓得一颤,生怕孔雀伤了公主,忙在一旁护着,却见那孔雀果然温顺,并无反抗任魏熙抱着。
  于是殿中便出现了极其怪异的一幕,皇帝抱着谢贵妃的尸体不言不语,魏熙抱着孔雀的脖子唤阿娘。宫人们此时都不敢哭了,皆低头不敢出声。
  殿内只魏熙的声音在回响:“阿娘,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们,方才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魏熙用脸蹭了蹭孔雀的脖子,道:“阿娘,你变成孔雀我好不习惯呀,不能写字,不能弹琴,更不能给我梳头了,要不然你变回去吧。”
  孔雀似是回应的对魏熙叫了一声。
  魏熙惊喜,回头对皇帝笑道:“阿耶你看,阿娘和我说话了。”
  皇帝看着抱着孔雀对他笑的灿烂的魏熙,又低头看了看怀中的谢贵妃,眼泪便从眼眶中滚了出来,颤着手抚摸谢贵妃苍白冰冷的脸:“阿皎……阿皎……”
  魏熙见皇帝哭了抱着孔雀劝道:“阿耶,你别哭了,阿娘在这呢。”
  皇帝不理,只埋首痛哭。
  ————
  谢皠面色沉痛的走进谢珏的住处,听见谢珏屋内传来铜钱敲击龟甲之声,谢皠侧首向谢随问道:“阿耶为何又在卜卦?”
  谢随答道:“阿郎今早一直心绪不宁,便卜了一卦,结果是大凶,阿郎见了便不高兴,便让人都出来,要重新卜一挂,郎君此时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谢皠抿唇,沉声道:“阿皎去了。”
  谢皠话音刚落便听屋内传来龟甲落地之声,忙破门而入,进门便见谢珏低头看着掉出龟甲的铜钱道:“这卦象也不好。”
  谢皠缓步走过去,跪在谢珏身后道:“阿耶节哀。”
  谢珏拾起龟甲和铜钱放在案上:“阿皎是怎么……死的。”
  谢皠提起谢贵妃的死因眼眶一红:“说是吹埙时,有毒虫钻进了腹中,阿耶,阿皎是被人害死的呀!”
  谢珏缓缓坐下道:“是谁?”
  “不外乎皇后和惠妃。”谢皠双手握拳道。
  谢珏闭眼,长吁一口气:“是皇后。”
  谢皠闻言恨道:“皇后,阿耶我们进宫,为阿皎报仇。”
  “报仇?哈哈哈……我无能不能护她平安,如今她死了,我却要去为她报仇,好笑!好笑!”谢珏仰天大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谢皠见谢珏这般忙抚着谢珏的背道:“阿耶,不怨你,你便是再厉害也护不到宫里去,如今当务之急是要为阿皎报仇,不能让皇后好过。”
  谢皠见谢珏仍是边哭边笑又劝道:“阿耶,你得保住身体,阿熙还在宫里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贵妃终于完了~~
  魏熙说谢贵妃是天子之妻是因为在她心里谢贵妃就是皇帝的妻子,其他皇后呀,妃嫔呀都是浮云~~


第21章 伤悲
  谢珏不理会谢皠,挥手让他出去。
  谢皠无奈,对谢珏劝道:“生死由命,阿耶切莫太过伤悲,阿皎已去,您更要保重,您还有谢家,还有阿熙,如今……”
  “出去,我没事。”谢皠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谢珏打断,谢珏此时已经平静了下来,声音无悲无喜。
  谢皠见状,知道不用再劝,退出屋内,在门外守着。
  “阿皠,进来。”谢皠在门外约摸站了一盏茶的时间,便听谢珏唤他,忙推门进去了。
  谢珏背光坐着,面目隐在阴影里,看不清神色。
  “阿耶。”谢皠跪在谢珏旁边唤道。
  “魏昱,如何了?”谢珏问道。
  谢皠讽刺一笑:“方才来人说,陛下悲痛欲绝。”
  “悲痛欲绝。”谢珏缓缓重复这四个字,好似在仔细品味,末了闭上眼睛道:“去给雍王传话,我和他一同入宫。”
  “是。”谢皠领命出去吩咐了。
  ————
  谢珏和雍王行至昭庆殿,便见皇后领着后宫妃嫔在殿外站着,面色皆甚是沉痛。
  雍王对皇后颔首,皇后回礼,众妃嫔随着皇后向雍王行礼。谢珏不理会她们,自顾自的迈上台阶,雍王也未与皇后说什么,转身和谢珏一起走了。
  皇后看着谢珏的背影,刚经受了丧女之痛,这人除了面色沉重一些,风姿却依旧与往日无异,皇后正想着,却见谢珏突然侧首看了她一眼,距离太远皇后看不清谢珏眼中神色,却觉背后一寒,心中莫名不安。
  雍王见谢珏突然回头,随着谢珏的目光看去:“是她?”
  谢珏回首:“她是皇后,无凭无据的我一个臣子怎么赶妄加猜测。”
  雍王见谢珏这般,叹了口气:“你别怨他,他比任何人都不希望皎月出事。”
  谢珏只觉心口堵的难受,抬手锤了锤胸口:“他是天子,我如何敢怨他,我只怨自己无能。”
  雍王拍了拍谢珏的肩:“不怨你,也不怨陛下,你们皆已多加防范,可世上哪有万无一失的事。”
  雍王说完率先进了殿中,谢珏也随之进去,进了殿二人皆愣住,只见魏熙抱着一只孔雀极为亲昵。
  魏熙见雍王和谢珏进来,忙道:“伯父,阿翁,你们快去看看阿耶,他都哭了好久了。”
  雍王摸了摸魏熙的头便向皇帝处去了,魏熙捂住头,这是阿娘最后一回给她梳头了。
  魏熙捂着头,见谢珏站在她前面久久不动,疑惑的看去,只见谢珏直愣愣的看着谢贵妃,隐在袖中的双手俱在颤抖。
  魏熙一手护着头一手抓住谢珏的手,见谢珏没有反应,又抬手摇了摇:“阿翁。”
  谢珏低头看着魏熙,小丫头双眼还红肿着,却不见伤悲:“你抱着孔雀做什么?”
  魏熙极为认真的盯着谢珏,眼睛亮的摄人:“不是孔雀,是阿娘。”
  谢珏心中一悸,阿熙这般模样莫不是悲痛过度,伤了脑子?
  谢珏弯腰:“为何是阿皎?”
  魏熙抱着孔雀的脖子道:“擒芳说的,人死了就变成孔雀了。”
  谢珏闻言看向擒芳,擒芳泪眼朦胧的抓住谢珏的衣袍:“您快看看公主吧,今日娘子……娘子出事,公主先前伤痛欲绝,可后来非说娘子变成了孔雀,奴婢解释公主也不听,公主是不是……”
  擒芳后面的话没说出口,谢珏却知道擒芳是想说魏熙是不是疯了。谢珏先前也这样想,可现在却不这么觉得了,魏熙怕是在自欺欺人。
  这样可不好,不论发生何事,人都要有坦然面对的勇气,逃避是懦夫所为。
  谢珏掰开魏熙抱着孔雀的手,魏熙激烈反抗,谢珏不理用力抱住魏熙:“阿熙,你阿娘死了,你很伤心吧。”
  魏熙喊道:“没死,阿娘没死,阿娘变成孔雀了。”
  谢珏不理会魏熙的哭喊:“人死了就没了,这世间就再也没有这个人了,不会变成孔雀……”
  “我不信!你骗人……”魏熙打断谢珏,嚎啕大哭。
  “那你喊这只孔雀,看它会不会回应你,若她是你阿娘,别说变成孔雀,就是变成蝇虫都不会不理你。”谢珏道。
  魏熙哭道:“她回应我了,方才我喊阿娘她回应我了。”
  谢珏令魏熙看着孔雀:“那你现在再喊。”
  魏熙想回头,谢珏却不让,魏熙掰着谢珏的手哭道:“阿翁……”
  谢珏沉声道:“你喊呀,你不是说她是你阿娘吗?为什么不敢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太高兴了,一不小心就更少了……痛苦〒▽〒


第22章 审问
  魏熙摇头,哭的太狠了,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呛得直咳嗽,谢珏看了心疼,给魏熙拍背顺气,声音也柔了下来:“我知阿皎去了你很伤心,你哭也好,恨也好,就是不可自欺欺人,人死了就是死了,不会再活过来,更不会变成别的什么东西。”
  “阿娘,阿娘。”魏熙喃喃,似一只幼猫,孱弱可怜。
  谢珏摸了摸魏熙的头:“你这几天可以痛快的哭,等你阿娘下葬后,便不许哭了,你要好好活着,每天都开开心心的,那样你阿娘在天有灵才能放心。”
  魏熙回身抱住谢珏的脖子,将头埋在他肩上:“可是我会想阿娘,只要一想到阿娘我就要掉眼泪,我控制不住。”
  谢珏抱着魏熙轻轻抚着魏熙的背:“你如今觉得难过是因为你阿娘刚离开你,你不习惯,等过些日子,你习惯了,就不会哭了。”
  魏熙的眼泪沾湿了谢珏的衣衫:“阿翁为什么不哭,是习惯了吗?”
  谢珏听了魏熙的话,眼中有些泪意,转瞬即逝:“哭是最没用的,人一哭就变得又蠢又丑。况且,阿皎走了有太多需要料理的事,我这时若是只顾着哭什么都不做,难慰阿皎在天之灵。”
  魏熙听了谢珏的话,猛地抬起头来,将谢珏的下颌撞得一歪:“阿翁,阿娘是被人害死的,你要为她报仇。”
  谢珏捂着下颌道:“这事你得去和陛下说,我是臣子,不能管陛下家事。”
  魏熙红着眼睛道:“可阿娘是你的女儿呀。”
  谢珏抬手想要再摸摸魏熙的头,魏熙见了忙双手抱头躲开了,这是谢贵妃最后一次给她梳头了。
  “可害你阿娘的是后宫之人。”谢珏道。
  魏熙颤声道:“是因为阿娘怀了小弟弟吗?”
  “是,她们怕你阿娘的孩子威胁到她们儿子。”谢珏沉声道。
  魏熙猛地回身朝皇帝跑去,谢珏看着魏熙的背影,挥手让宫人把那孔雀带出去了。
  “阿耶,阿耶,你别哭了,阿娘是被人害死的,你杀了那人为阿娘报仇。”魏熙见皇帝仍抱着谢贵妃,摇着皇帝的胳膊道。
  “阿兄,成润,你们去查吧,千万要找出真凶为阿皎偿命。”皇帝听了魏熙的话眼中恨意愈浓,却依然抱着谢贵妃的尸体不松手,对雍王和谢珏吩咐道。他恨极了害死阿皎的人,可如今却是无心无力去亲自审问,谢贵妃一去皇帝只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雍王自从进了殿后,一句话也没说,只默默站在皇帝身旁,他也是经历过与挚爱分离的痛苦的,知道这时皇帝是谁劝都听不进去的。当下要去忙了,拍了拍皇帝的肩道:“如今正值炎夏,尸身易腐,还是早些让贵妃入土为安吧,女子爱美,都不会喜欢在夫君眼前腐烂发臭的。”
  “嗯。”皇帝听了雍王的话,沉声应了。
  阿皎爱美,若是他看了阿皎腐烂发臭的样子,阿皎定是会生气的,说不定就不会给他托梦了,如今他只盼着能在梦中见阿皎一面,活的阿皎,会说笑会闹脾气的阿皎。
  雍王见皇帝应了,知道他还没失去理智便放心了,抬步走了出去。谢珏看了抱着女儿尸体的皇帝一眼,心中只觉讽刺,转身出去了。
  一时殿中静了下来,魏熙看着皇帝和谢贵妃心里难受的紧,有心想劝劝皇帝,却不知该说什么,便伸手抓住了皇帝的手。
  皇帝只觉手上一暖,低头便对上了魏熙难过又担忧的眼。
  “阿耶。”魏熙不知说什么,轻轻唤道。
  皇帝看着魏熙与谢贵妃有几分相似的脸,这是他和阿皎的女儿,是阿皎为他留在这世上的明珠,皇帝伸出一只手抱住了魏熙;“阿熙。”
  魏熙见皇帝理会她了,紧紧抱住皇帝的腰:“阿耶还有阿熙,阿熙会永远陪着阿耶,一辈子都不离开。”
  皇帝用头蹭了蹭魏熙的头:“嗯,阿耶会好好护着你,一辈子。”
  魏熙点头,眼泪又落了下来,此时她也不顾着头发了。
  ————
  因那两个胡女甚是可疑,含瑛便令人将二人关在侧殿好生看管。雍王和谢珏刚至侧殿,还未进去,便见负责看管的内侍们跪地请罪。
  “怎么了?”雍王问道。
  领头的内侍战战兢兢:“回殿下,莺奴触柱自尽了。”
  雍王蹙眉:“自尽?你们是怎么看管的。”
  众内侍磕头请罪。
  谢珏自顾自推门进去:“算了,命数该绝,谁都拦不住。”
  雍王随谢珏进门,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血还是鲜红的,可见这女子刚死不久,雍王侧首问道:“可验尸了?”
  内侍摇头:“还没有,奴才这就去传仵作。”
  雍王点头:“先传个精通药理的太医来。”
  雍王问含瑛:“这个就是吹埙的那个?”
  含瑛愁道:“是,如此看来她就是行凶之人,都怪奴婢看管不力。”
  谢珏道:“那不是还有一个吗?审她也一样,先把宫中各种常用的刑罚先都来一遍吧,别弄死,能说话就行。”
  雀奴忙跪下求饶:“奴婢冤枉,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您饶了奴婢吧!”
  谢珏嗤笑:“冤不冤枉得上了刑才知道,开始吧。”
  谢珏说完抬步出去了。
  “成润,你做什么去。”雍王见谢珏出去忙问道。
  谢珏回身道:“你也出来吧,怪血腥的。”
  雍王知谢珏行事素来古怪,当下不再追问也出去了,在里面待着确实不太舒坦。
  雍王听着门内的惨呼声,道:“你是有什么主意了吗?”
  谢珏理着衣袖道:“总得配合她一下,等那女子招了直接报给陛下便是。”
  雍王蹙眉:“只上刑怕是审不出什么真话,说不定会连累他人。”
  谢珏道:“你替他人担心什么,谁算计谁还不一定呢。”
  一时两人各有所思,不再言语。
  不一会便有内侍来报:“殿下,谢公,审出来了。”
  谢珏挑眉:“这么快?”


第23章 表妹
  谢珏和雍王回了屋内,看那胡女浑身鲜血淋漓,模样很是凄惨,精神倒是不错,喊疼喊得中气十足,可见是没怎么受刑。
  “是谁?”雍王问道。
  “是……您还是看卷宗吧。”内侍吱吱唔唔,将卷宗呈给雍王。
  谢珏也没凑过去看,指着莺奴的尸体问:“查出什么了吗?”
  负责查看的太医正是苏井泉,他摇了摇头道:“人死了望闻问切便不怎么管用了,只有些许剧毒可在面色、血液中显现,大多数药都是看不出来的。”
  谢珏闻言也不急:“查不出来便不必再查了,你先看看这虫子。”
  苏井泉从含瑛手里接过盒子,小心打开看了一眼,眉头微蹙:“这虫子我倒是不曾见过,或许不是中原之物,看这样子也应该不会是出在南方湿瘴之地,应是出自西域。”苏井泉仔细看了那虫子一番也无法断定它是何物,顿了顿道:“臣年少学浅,谢公不如再问问太医署诸位同僚。”
  谢珏点头。
  一旁内侍忙去唤太医,因谢贵妃出事,诸位太医没有陛下的吩咐不敢擅自离去,现皆在昭庆殿候着。
  太医们很快便来了,谢珏令他们辨认。
  郑恪接过盒子,打开看了,微微蹙眉:“这异虫我倒是从未见过,你们来看看。”太医们闻言上前辨认。
  众太医皆不认识,郑恪皱眉,刚要想回答谢珏,却听刘泽逸道。
  “这好似是饵虺。”
  一时间说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刘泽逸身上。
  谢珏看向刘泽逸,这是个大约四五十岁的干瘦男子,谢珏问道:“饵虺?”
  刘泽逸向雍王和谢珏行礼道:“是,饵虺生于玄池州,以腐肉为食,数量稀少,便是当地人也少有知道的。”
  谢珏握拳于袖,盯着刘泽逸道:“当地人都少有知道的?那你是如何知道的。”
  刘泽逸被谢珏看的双腿发软,强自镇定道:“臣少时曾随父亲四处游历行医,在庭州有幸见过。”
  谢珏收回目光,喃喃道:“庭洲,北庭。”
  雍王闻言蹙眉。
  谢珏又看向郑恪道:“如此博学之人,竟还只是个太医。”
  郑恪看了一眼刘泽逸,这人医术才学在太医署皆不出挑,那异虫太医署众人皆不识得,他竟知道。郑恪觉得有些古怪。
  谢珏说完不再理会走神的郑恪,扭头看着已经看完卷宗的雍王,问道:“她说是谁?”
  雍王看着谢珏道:“她说曾见惠妃处的宫婢与莺奴私下相见。”
  “惠妃?呵。”谢珏挑眉:“那就把这份卷宗呈给陛下吧。”
  雍王屈起食指敲了敲卷宗:“你信?”
  谢珏拿起卷宗向外走去:“那得看陛下信不信了。反正口供有了,饵虺又是生在北庭都护府管辖之地。”
  谢珏见雍王没跟上来,回身道:“怎么,替你表妹担心了?”
  雍王道:“我只是觉得这口供不实,惠妃是个明白人,断不会做出这种事。”
  谢珏嗤笑:“你倒是了解她,既然如此你还担心什么,惠妃总不会让人白白冤枉了去。”
  雍王起身:“你既然知道不是她,为何不继续审问。将这份卷宗呈上去岂不是冤枉了她。”
  谢珏蹙眉看了雀奴一眼:“再审下去麻烦的紧,还不如直接让惠妃自己找出真凶为自己洗冤,以惠妃的能耐,宫里有什么事怕是都瞒不过她。”
  雍王闻言抓住谢珏的手腕,在谢珏耳边轻声道:“我知贵妃一去你心中痛苦,可此事定与惠妃无关,你我都清楚,陛下定不会再立一个有季家血脉的皇子,阿潋注定与皇位无缘,惠妃何必再去对付贵妃。”
  谢珏将雍王的手从手腕上拉下来:“陛下不立不代表她不想。”
  雍王蹙眉。
  谢珏又道:“你整天皱着个眉作甚,我又没说是她,你这般紧张她,当初为何不娶了她。”
  雍王眉蹙得更紧了:“她是我表妹,我们自小一同长大,我关心她自是理所应当。”
  谢珏敷衍点头:“嗯。”
  ————
  皇帝看着跪在面前的惠妃,将卷宗狠狠往惠妃身上一掷:“你还说不是你,与莺奴私相授受的是你的宫婢,害人的毒虫也出自你大哥管辖之地。”
  季惠妃被卷宗砸的向后一颤,跪稳后打开卷宗一目十行的看完,抬头看向皇帝:“陛下宁肯信一个胡姬的话也不肯信我。”
  季惠妃看着盛怒中的皇帝神色愈发哀凄:“我自幼便被姑母接进宫中亲自教养,与你一起长大,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皇帝上前几步,掐着季惠妃的脖子道:“你还敢提阿娘,你这个工于心计的毒妇对得起阿娘的教诲吗?”
  雍王见状极为担忧,刚上前一步便被谢珏拦下,雍王看着谢珏,抬步退了回去,他知道自己冲动了,这种情况下他再上前为惠妃求情无异于火上浇油。
  季惠妃看着恨不得掐死她的皇帝,神色除了悲凄外又添了些委屈,一行清泪从眼中流出,划过腮边,最后落在皇帝掐着她脖子的手上:“不是我,三表哥,不是我,姑母的教诲我没忘,我怎么会去害你的孩子。”
  季惠妃说完顿了顿,眼泪流的更凶:“况且,你不是说我……说我是个工于心计的毒妇吗?若真是我……我既工于心计为何还会留这么多破绽?毒虫□□多得是,我为何单选北庭境内的,还有宫婢,我为何不找一个生面孔,偏要找一个连刚来宫中的胡姬都认得的?三表哥……我在你心里就这么蠢吗?”
  皇帝缓缓松了手,他潜意识里也知道,不是季惠妃,可他心里恨得紧,当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眼前这个人时,他真得想杀了她,好似这样他就不会再这么难受了。可这个女子一声声的三表哥唤回了他的理智,她是阿微,是母亲最宠爱的侄女,是和他一起长的的表妹,是……他最对不起的女子。
  皇帝踉跄后退,不是惠妃,他真的要疯了。
  “查,再查,把相关的人都带过来,朕亲自查。”皇帝被陈士益扶着道。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公主竟然当了一整章的背景板!震惊(○??д?)?
  以及玄池这个地名真好听……后悔让它作为地名出场了,不然我还可以让它当个人名……


第24章 招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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