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定风流-第6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冯氏闻言一愣,看向魏熙。
  魏熙抿唇,将冯氏拉了起来:“六哥是有分寸的; 六嫂就不必再劝了。”
  “可是……”
  冯氏话还未出口,便听魏潋道:“你去送送阿熙吧。”
  冯氏闻言禁声,心中明白魏潋是嫌她烦了,她端着碗的手一紧,温声道:“好。”
  待从殿里出来,冯氏将手中捧着的碗递给风竹,她抬头看向魏熙:“公主怎么不劝劝殿下。”
  魏熙侧身看向她:“六嫂怎知我未曾劝过。”
  冯氏看着魏熙,有些语塞。
  魏熙唇角微勾,携住了冯氏的手:“六哥不是愚孝之人,他心里有成算,六嫂就不必再担心了。”
  冯氏听了魏熙的话,面上攒出苦涩之意:“是我乱了方寸,我生性愚钝,怕是一辈子都不能如公主一般懂殿下了。”
  魏熙闻言,脸色一沉:“六嫂与六哥夫妻同心,怎么会不如我这个外人呢?”
  魏熙说着,面色又缓了下来,竟有些苦口婆心的意味:“我知去年有些关于我与六哥的传言,六嫂可是将那些胡话听去了?”
  冯氏神色一紧,未加多想便要将手从魏熙手里抽出来,魏熙见状,紧紧握住冯氏的手,眼里有些失望之意:“我也算是你和六哥的媒人,我以为论起情分来,我们应是比旁人亲近的,可没想到这子虚乌有的话你却信了。”
  冯氏垂眸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神情慢慢柔和了起来:“公主多虑了,我怎么会听信那些中伤之言呢,我之所以想让公主去劝劝殿下,也不过是见公主与殿下一同长大,情分深厚,想着公主的话殿下多少能听进去一些罢了。”
  魏熙抓着冯氏的手缓缓卸了些力道:“六嫂不为流言所扰便好。”
  她说着,眉头一蹙,面上是浓浓的厌色:“这无凭无据的污糟事也亏得他们能捏造出来。”
  冯氏面色端和,神态中却又透出些义愤填膺的意味:“可不是,他们怎么斗都无妨,却独独不该拿公主来说事,女儿家的名声可是再重要不过了。”
  “名声好坏我倒是不怎么在意。”魏熙说着眉目一扬,顾盼间是金尊玉贵娇养出来的矜傲华光:“可我身为大夏最尊贵的嫡公主,天底下的好男儿都是任我挑的,我又何必违背情理伦常,去与六哥纠缠。”
  冯氏闻言抬眸直直看着魏熙的眼睛,好似在判断她话的真假,过了片刻,她眉眼一弯:“可不是,就凭陛下和殿下对公主的喜爱,公主日后的驸马都不会差了。”
  冯氏说完,似才想起了眼下是何处,她压下了面上的笑意,温声道:“只顾着与公主说话了,竟是连场合都不顾了。”
  魏熙摇头:“无妨,六嫂是这几日为惠娘子侍疾太过辛苦了。”
  冯氏道:“多是宫人在照料,我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罢了,哪有什么辛苦的。”
  魏熙拍了拍冯氏的手:“六嫂就不必自谦了,惠娘子病的那般重,有什么吩咐怕是都得由六嫂帮她道出来。”
  冯氏摇头:“阿娘虽病重,但也没有公主说的那般夸张,便是起不来床,可往常惯做的事,也多半是没落下的,顶多是花的时间少了些罢了。”
  魏熙眸光一闪,话里有些敬佩:“病的这么重还有心力去忙这些,惠娘子心智坚韧怕是无人能及了。”
  冯氏低低一叹:“阿娘她是怕闲下来头更疼。”
  魏熙闻言亦是叹了口气,与冯氏相顾无言的站了一会,便告辞了。
  魏熙从宫里出来,心中莫名的惆怅,她听着马车外连绵的马蹄声,只觉震得头疼,她抬起手按了按太阳穴,却又想起了头疾而终的季惠妃,心中一滞,按在太阳穴上的手抚了抚鬓间发丝,便放了下来。
  她垂眸看着自己白皙纤长的手指,哑声道:“去谢家。”
  魏熙到谢家时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辰了,她不愿去谢珏那里吃清汤寡水,便先去了宋氏院子里,宋氏已经有月余未曾见过魏熙了,见了魏熙心中欢喜,忙又让厨房添了魏熙爱吃的饭食。
  魏熙听着宋氏的嘘寒问暖,心境不知不觉的就平和了,临走时还笑言要将公务繁忙的谢皠和谢宜安绑回来,陪宋氏用膳。
  等魏熙到了谢珏的住处时,却见谢珏正在对着一盆兰草出神,她走过去,抬手在兰草叶子上轻轻一拨:“阿翁出什么神呢。”
  谢珏回过神来,一双眼睛沉静的如波澜不兴的幽潭,一点出神的样子都没有,谢珏有些嫌弃的看了魏熙一眼:“一来就捣乱。”
  魏熙眉头一蹙,亦嫌弃的看了盆中兰草一眼:“真难看。”
  谢珏瞥她一眼:“不识货。”
  魏熙抬手拨了拨兰草的叶子,惹得它纤细的叶片轻轻颤动:“季惠妃昨日去了。”
  谢珏神色一凝:“我知道。”
  魏熙托腮看向谢珏,有些探究意味:“我听说阿翁和季惠妃也算是一同长大的。”
  谢珏神色淡淡:“她幼时养在宫里,常跟着雍王等人一起玩。”
  魏熙点头,有些好奇的问道:“听说她当年本是要嫁给伯父做太子妃的,怎么后来又成了阿耶的妃嫔。”
  谢珏拿起剪刀修剪花叶:“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陛下当时的位子坐的可不是多稳。”
  魏熙睫毛微垂,拾起被谢珏剪掉的叶子在手中把玩:“原来如此,我先前还奇怪阿耶为什么会对她敬重有加,又为何特意给她加了个封号。”
  谢珏看着被魏熙掐了好些个指甲印的兰叶,悠悠道:“你来我这就是要打听这些没意思的陈年旧事?”
  魏熙闻言收回托腮的手,直起身子:“阿翁觉得当年阿娘的死真的只是赵氏一人之过吗?”
  谢珏抬头看了魏熙一眼,眼底是看透一切的波澜不惊:“那你觉得还有谁?”
  魏熙将手中的叶子揉的一团糟:“我不信阿翁猜不出来,难道你们一起长大的情分比父女之情还要重吗?”
  谢珏将手中的剪子放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赵氏既然起了歹心,就算没有饵虺,也会有别的法子。”
  魏熙蓦地盯住谢珏,眼里有着难以抑制的委屈:“可是季氏其心当诛。”
  谢珏抬手抚了抚魏熙的头发:“你不是已经得偿所愿了吗?”
  魏熙神色一顿:“阿翁知道了?”
  谢珏点头,眼里是不动声色的淡然,让魏熙有些冷意:“你这次做的不错,有凭有据,干净利落,没想着学那赵氏弄什么节外生枝的一箭双雕。”
  魏熙没有理会谢珏的夸赞,哑声道:“阿翁是什么时候知道季氏也掺和在里面的。”
  谢珏道:“是知道那虫子出自北庭的时候。”
  魏熙抬手握住谢珏温暖的手:“那阿翁这么多年没动她,是因为幼时情分,还是因为,阿翁想让我动手?”
  谢珏微微一叹:“我与她那几分情分早就淡的什么都剩不下了,当初没动她,不过是因为不值当。”
  魏熙嗤笑,缓缓松开了谢珏的手:“难道阿翁连报仇都要挑好打发的。”
  谢珏有些无奈的握住魏熙的手,反问道:“难道你被刀砍伤了还要怪递刀的人?你说她其心当诛,可当年皇帝的那些女人都是如她一样的心思。”
  魏熙握紧了拳头:“但递刀的只有她一人!”
  谢珏将魏熙握的严丝合缝的手掰开:“所以我由着你报仇,也帮你清理了后患。”
  魏熙一愣:“什么?”
  谢珏收回手,从袖中掏出了一粒木珠。
  魏熙看着那粒木珠,有些忡愣:“我明明让人将他们看牢实了。”
  谢珏眼里有些怅然:“她平日里虽不显山不露水,但心思向来是最多的。”
  魏熙看着谢珏,心中有些古怪之感,她抬手拿过木珠,发现木珠竟出奇的轻,她垂首盯着这粒珠子,心中有些颓唐,末了,她手上一用力,将木珠捏碎了。
  魏熙拿出木珠里的字条,缓缓展开,只见里面亦是写着几个小字。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小公主下一章又要长大了……


第164章 同风
  只见字条上赫然写了四个小字。
  七娘害我。
  魏熙心中一紧; 抬头看向谢珏:“这木珠她要给谁?”
  “自然是她儿子。”
  魏熙轻声喃喃道:“连太医都诊断不出来,她怎么会知道。”
  “她不知道。”谢珏接过纸条; 将它丢进身畔池水里:“她不过是想让宁王对你心生芥蒂罢了。”
  魏熙嗤笑:“她果真是病傻了,无凭无据的; 六哥怎么会信; 还不如直接留个临终遗言; 让六哥杀了我。”
  谢珏抬手给兰草浇了些水:“宁王不是李承徽; 他不会杀你。”
  魏熙垂眸细细思量。
  是了,魏潋便是打心底里相信魏熙,可同魏熙在一起时难免会想起他阿娘,长此以往; 便是对她有些好感,终是要被消磨掉的。
  在季惠妃心里; 魏潋与魏熙是有私情的,她怕魏潋会耽于不伦之情而做出些不理智的事,从而耽搁了他的宏图霸业。
  可若是情被消磨掉了; 魏熙又还有什么能耐去左右魏潋的心思。
  魏熙想明白了关节,忍不住掩唇笑了起来:“真是莫名其妙; 明明是构陷之辞,她竟还当真了。”
  她说着,微微一叹:“魏潋那样的人又怎么会耽于情爱呢。”
  谢珏看着出落的娇艳夺目的魏熙:“未必。”
  “可他是个再清醒不过的人。”魏熙说着眼里有些讽意:“可笑她这个当阿娘的; 竟连孩子的心性都不了解。”
  谢珏唇角一勾,不置可否,他侧头对在东墙下给木兰浇水的谢随道:“去把茶具拿来。”
  谢随应是; 又问道:“阿郎要用什么水煮茶?”
  谢珏道:“就用前几日集的木兰露水便是。”
  魏熙随着谢珏的话往东墙看去,那儿开了一株极为繁茂的木兰,她不知怎地想起了去岁冬日里和魏潋一起闲话的场景。
  魏熙心中一滞,魏潋待她真的是极好的,而且她能感觉到,这好大多是出自真心的。
  恐怕在大多数人心里,她魏熙之所以能如此娇纵,皆是因为皇帝和魏潋的宠爱,若是皇帝和魏潋哪天不再疼她,那她就是一无是处了。
  便是季惠妃怕是也是如此想的,皇帝无法庇护魏熙一辈子,而魏潋却极有可能登临九五,没了魏潋喜爱的她,不过就是没了利爪的瘟猫罢了。
  可惜呀,季惠妃注定要失望了,便是那字条递到魏潋面前也伤不了她的筋骨。
  魏熙收回视线,看着自己白嫩的双手,可她现在有的可不只是皇帝与魏潋的宠爱了,只要再给她些时间,她就真的有能力影响朝局了。
  魏熙抬头看向正在碾茶的谢珏,唇边勾勒起一抹娇俏的笑,眼底的神色却是郑重的:“我也到了选驸马的年纪了,阿翁觉得谁合适?”
  谢珏将茶碾成细细的茶末,闲闲道:“你看上谁家小子了?”
  魏熙双手不自觉的扯着玉佩上的绦子:“阿翁觉得温绍延如何?”
  谢珏摇头:“温绍延乃寒族胡人之子,仅这出身你阿耶就定是不同意的,开国之初,你们魏家可是没少因血统而被诟病。”
  魏熙抿唇:“温轧荤节制三镇,封东平郡王,放眼大夏,没有几个比得了他的了。”
  谢珏将碾碎的茶放进茶筛里,将细嫩的茶粉筛出,随后一抬手,便将筛子中的茶倒在了身畔池子里,细碎的茶经风一吹,飘飘洒洒如云雾一般:“温轧荤的权势多赖陛下垂青,太虚了。”
  魏熙看着水面上漂浮的茶末,眉头缓缓蹙起:“可他的军权却是实在的,他这人利欲熏心,让他长久的镇守一方终是祸患。”
  谢珏勾唇一笑,笑里有几分对着异想天开的小辈的宽容:“所以你想嫁给好控制的温绍延,然后再想法子让他接替了他阿耶的职位,将北疆军权顺理成章的掌握在手中?”
  魏熙看着谢珏的笑脸,心中有些不舒服。
  她揉了揉额头,不知怎地便想起前些天在农家时温绍延说的话。
  想我所想,忧我所忧。
  魏熙面上挂出一抹笑,心中却有些沉闷:“不行吗?”
  “你太急躁了。”谢珏神色难得有些严肃:“军权可不比你举荐几个文吏,你真当你阿耶脑子糊涂了,什么都由着你?”
  他说着,抬手敲了敲魏熙的脑壳:“我之前说过,陛下疼你,虽有阿皎的关系在,可更重要的却是你所表现出的,是他愿意疼宠的样子。”
  “他如今愿意给你些体面,你便细水长流的经营着,一气来个狂风骤雨的,你也不怕涝着。”谢珏说罢用帕子擦了擦手,继续煮他的茶:“时机未到,你就且耐心等着,反正你的日子还长着呢。”
  魏熙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有些忧虑:“可我不小了,到了该寻驸马的年纪了。”
  “原来是恨嫁了。”谢珏勾唇一笑:“这个你不必担心,你若是不想,谁都不能给你硬塞个驸马。”
  魏熙闻言毫无羞赧之色:“阿耶有意让我嫁给表兄。”
  谢珏点头:“从这里看,他倒是真心为你考量。”
  谢宜安身份前程,容貌才学都是极佳的,再加上谢家的人都是真心疼魏熙的,魏熙嫁给他,今后必定是顺风顺水的。
  从这方面看,皇帝确实是个一心为女儿的慈父了。
  可这份慈心,魏熙却不想领受,因着血脉,她与谢家已经是捆在一起了,不需要再加一道绳子了。
  她是个有志向的公主,以后的驸马必然是要找个对自己有助益的。
  魏熙面上故作了些苦恼之色:“分明是要拘着我,若是我嫁了表兄,将来怎么好意思养面首呀。”
  “你想的还真远。”谢珏有些无奈:“就你和狸奴那见面就吵的德性,真做了夫妻也是怨偶,还是做兄妹好些。”
  魏熙好久没听过有人唤谢宜安这个乳名了,眼下一听,莫名的好笑:“您当初怎么想起给他取怎么一个乳名了?”
  谢珏淡淡瞥了她一眼:“若不是你阿娘不同意,你的乳名就是彘奴了。”
  魏熙脸上笑意一僵:“您的文采也不差呀,怎么连名字都不会取。”
  谢珏不理会魏熙的话,倒了一杯茶递给魏熙。
  魏熙瞥了一眼面前的茶汤,无可避免的想起了谢珏煮茶的手艺,虽好看些,但真是无法下咽。
  她不爱喝茶多半也是被谢珏磨炼出来的。
  魏熙起身,笑道:“天色不早了,阿熙就先回去了。”
  谢珏指了指茶盏:“咱们是有规矩的人家,你怎么也得饮杯粗茶再走。”
  “不了,耽搁了阿翁修道更没规矩。”魏熙说罢转身就走。
  等到了门口,她一犹豫,回头道:“阿翁的茶堪称绝品,是要供起来的,你若是渴了还是让底下人准备吧。”
  魏熙说罢,转身便走了。
  谢珏看着魏熙的背影,摇头一笑,笑罢,他神色微敛,叹道:“长大了。”
  魏熙还未走到谢家大门,便见谢宜安迎面走了过来,魏熙有些惊奇的笑道:“狸奴今天回来的早呀。”
  谢宜安闻言面色顷刻间便沉了下来,魏熙见状噗呲一笑,也不再气他,带着人就跑了出去。
  谢宜安看着魏熙绝尘而去的车驾,蹙眉道:“疯疯癫癫的,该不是中邪了吧。”
  等魏熙回了公主府,方休整好,便见松籁上门送东西来了。
  是一盒温家的厨子新制出来的点心,还有一卷画轴。
  魏熙眉梢一挑,吩咐人将画打开。
  画在魏熙眼前缓缓展开,并不是她以为的画像,而是一幅写意风流的春景图。
  画中春和景明,让人看了便觉温暖怡然,而一眼望去,最醒目的便是一株梨树,在各色柔柔的绿中,独它洁白如雪,隐隐的,有一种不群的傲然。
  魏熙看着画,面上不自觉的便露出一抹笑:“把这个挂到我书房里去。”
  魏熙看向松籁:“这画我很喜欢,回去替我向你家郎君道谢。”
  松籁笑道:“哪里还用谢,郎君只要知道公主喜欢就定是极为高兴的,他说了,若是公主喜欢,他便将夏秋冬三季一并给公主画出来。”
  魏熙闻言唇角一抿:“想的倒长远。”
  ————
  季惠妃虽位分高,但到底也只是个妾,因此,她出殡那天魏熙是不必去的。
  可不知是因着魏潋,还是其他什么,等到季惠妃出殡时,魏熙依旧送到了城门处。
  魏熙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看着底下连绵的缟素,心中再也没有了波澜,沉闷闷的,宛如被封在不透风的盒子里,无端的压抑起来。
  她不禁抬手抚了抚胸口,却见送灵队伍里的魏潋突然回头,距离太远,她看不清魏潋的脸,却觉得,他那双同她如出一辙的眼睛定是在看着她。
  魏熙想对他微笑示意,但觉得不合时宜,于是她抬起右手,缓缓冲他挥了挥,白色的广袖随风扬起,如同要乘风而起的鹤。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我食言了,小公主明天才会再长大……
  同时,这一卷也就画上句号了,明天将开启新的篇章,小公主真正出风头的时候就要到了~


第165章 寿辰
  晨光未兴; 长安城还是一片寂静,唯有坐落在曲江的芙蓉园早早喧闹了起来。
  “都打起精神来; 今天是昌乐公主的寿宴,若是出了什么纰漏; 惹了公主不快; 便是大喜的日子不能见血; 你们也照样讨不得好。”芙蓉园的主事此话一出; 方才还迷糊着的宫人瞬间就打起了精神。
  一个小内侍边摆着案几边嘟囔:“陛下宠昌乐公主真是宠的没边了,又不是整岁,哪里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的。”
  他身畔年长些的内侍白了他一眼:“这哪里算兴师动众,听说先前陛下本来想给昌乐公主在宫里庆寿的; 是昌乐公主怕拘束,才换到了这里。”
  小内侍摆好案几; 打了个哈欠:“真是够能折腾了。”
  “嘴上没个把门。”内侍往他头上拍了一巴掌,又压低声音道:“昌乐公主去年及笄时不是正赶上陛下病了吗,所以办的难免精简了些; 眼下陛下好了,想起公主心疼了; 便想着今年给她风风光光的操办一场。”
  小内侍揉了揉头,压低声音感叹道:“陛下去年病的可真是凶险,也幸得宁……”
  他还未说完; 就又被内侍拍了一巴掌:“就你知道多,有时间浑说,还不如好好干活。”
  小内侍闻言撇撇嘴; 不说话了。
  天色初明,魏熙府中的人便前往芙蓉园安排了,等都忙完了,府中派来的管事又给了宫人们丰厚的赏钱才算作罢。
  宫人们捧着赏钱喜笑颜开,要论阔气体贴,怕是没人能比得了昌乐公主。
  等到日头高照,芙蓉园前便车水马龙热闹起来了,玩性大的少年少女们早早的来了,三两成群的在这座皇家别苑里游玩。
  逛的累了,他们便随意找个景致好的地方歇着,养足精神,等着魏熙的到来。
  十几岁的少女正是爱说笑的年纪,不知是谁先感叹了一句昌乐公主深得帝宠,余下的便也叽叽喳喳的的谈论起来。
  “说起来昌乐公主也不小了,怎么还未出降呀。”有少女好奇的问道。
  她一旁的少女抚了抚鬓角曼声道:“那有什么,她前面不是还有个信成公主吗。”
  “信成公主可是在去年就出家了,哪里还用得着出降。”
  “听说陛下去岁就为公主择驸马了。”一个身着天青色襦裙的小娘子听着众人的谈话,温雅的面上带出一抹神秘之色。
  众人闻言皆向少女看去:“没听说过呀。”
  “我去岁就隐约听家中长辈提起过,只是后来便没了消息。”一粉衣少女挽着季慈的胳膊道:“阿慈可是宁王殿下的表妹,定是比咱们知道的多。”
  她说着摇了摇季慈的胳膊:“好阿慈,你倒是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慈微微一笑:“听说陛下当时给昌乐公主择了好些个驸马人选,本想让褚仙师给卜一挂,看看谁合适,结果却是谁都没有这个福气。”
  众人似是听到了什么秘辛,皆掩唇不语,但亮晶晶的眸子却明确的表达出昌乐公主克夫之意。
  季慈瞋了她们一眼:“胡想什么呢,是昌乐公主命格贵重,放在皇家自然是相得益彰的,可寻常人家气运定是和皇家没法比的,哪里能经得住这天大的福气。”
  众人闻言面上恍然,但心中怎么想就不一定了。
  粉衣少女见气氛冷了下来,眼眸一转,有些艳羡道:“昌乐公主确实是天大的好福气,先不说陛下有多宠爱她,单就她身边围着的那些俏郎君就够让人羡慕了,这可比成了亲,只能对着夫君一人看要好得多。”
  她这话一出,众人顿时七嘴八舌的打趣起来,场面瞬时间便热闹了。
  魏熙到芙蓉园时虽不早了,但到底还未开宴,她便落得清闲,先往凤鸣轩里去了。
  还未坐稳,便见魏琬婷婷袅袅的走了进来。
  魏琬往她身畔一座,嗔道:“你可算是舍得来了。”
  魏熙心中无奈:“绕弯去了书院一趟。”
  魏琬眉梢一挑,抬手拨了拨魏熙步摇上垂下来的绿豆般大小的金莲蓬:“要我说国子监那些人没意思的紧,好好的眼红你的书院做什么。”
  魏熙唇角一勾:“哪里是眼红,不过是不服罢了。”
  魏琬掩唇一笑:“都怪你书院里的那两个学子太争气了些,明明之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