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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宠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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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认了是吴同方的信物无误,孙毅拱手,“多谢吴叔和这位侠客的相救,但是孙某人不能离开。若是我离开了这个地方,你们便会暴露。”
  陈光胜与他据理力争,“孙大人,时间紧急,你留着这牢房里,只会继续被太子那个庸才折磨,你就跟我们走吧!”
  孙毅坚定道,“不可,侠客听我说,趁着现在没人,快走!”
  陈光胜劝不过这块顽固的石头,叹息了一声,“那麻烦孙大人告知我,孙大人背后的人,是谁!”
  孙毅眸光一亮,猜出他心中想法,“你可是想……”
  陈光胜颔首,“太子不仁,哪怕不是为了我自家,不是为了临江的百姓,就算是为了整个大秦,也绝不能让这种小人,坐稳了太子之位!”
  孙毅沉思了一会,他自是知道的,秦诺这小人,德不配位。他送去的京都的信,也不知道了何处。
  陈光胜见孙毅有了动摇,接着道,“孙大人送去京都的书信,已被太子殿下拦了下来,现已放置在吴掌故那里。大人若是不愿跟着我走一趟,便烦请大人告知,这封信究竟是要送到何处去,让我们代劳,把临江的消息传递出去。”
  临江地理位置差,秦诺一来就是直接封锁了临江的消息,重兵把守不让外人进来,也不让临江的百姓出去,是活生生的,想把临江变成一座死人城。
  孙毅见他是真心为了百姓之举,才松了口关,“那信封,不过是用来迷惑太子殿下的。你们打开看看,并无写什么重要之事。真正的信封,已送往京都了。”
  秦漠思虑周全,在他离开京都之时,加派了两个身手了得的安慰。当他第一时间察觉到临江不对劲之时,他就让侍卫快马加鞭的去送书信,告知临江的状况,希望朝廷可以加派人马过来。
  算算日子,还差三日,三日之后便是书信抵达京都日子。
  孙毅思虑着,脑海里灵光一闪,“侠客,你可是有办法将书信传递出去?”
  “能。”
  陈光胜点头,他是走镖局的,又是土生土长的临江人,知晓很多密道,趁着秦诺现在还没有查到,还能递送些书信出去。
  “侠客,若是你真为了临江百姓,我有一事托付与你。”孙毅扶着围栏,膝盖用力,慢慢的站起身子,镣铐在移动间,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他深深鞠了一躬。
  陈光胜急忙扶着他,“孙大人,有事直说,不必如此。”
  “我需要侠客。”孙毅慢声道,短短几字,藏满了这些时日看见的人情世故,不断有百姓死去的悲怆,“告御状!”
  ——
  五日后,朝堂上。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赵顺高声道。
  朝中一片寂静,太子阵列的一位文官,拿着笏板战出行列,“启禀陛下,太子殿下在临江一行,处理的甚是不错,临江的灾情已初步得到了缓解。”
  “甚好,甚好!”
  秦景帝满意的颔首,他在前几日已收到了太子呈上来的折子,说临江百姓的伤亡减少了,原先暴动的百姓也已被压制住了。总算,太子总算是还能做成一件事情。
  秦漠背脊挺得笔直,面色冷的都快滴下冰渣来了,轻嗤了一声。
  处理的甚是不错,就是忍着百姓死亡,私自囚禁朝廷命官,封锁灾情消息吗?
  这就是太子殿下所说的,处理的不错吗!
  停歇片刻,另一位文官大臣,跪拜在地上,先是朝着秦景帝磕了三个响头,便再无动作。
  秦景帝蹙了眉,“周爱卿,这是作何?”
  周利是朝中的老臣,官职虽算不上重大,但一直深受着秦景帝的赏识,处理的都是一些机密事件。在朝廷皇子站派里,他是秦景帝的人。
  周利头深深的贴紧这地上的金砖,他的体温竟然是要比着地,更凉上几分,“臣有要事禀告,请陛下容臣详细禀来。”
  他这一番大动作,秦景帝也能看出事情的严重性了,神色都沾染上了些严肃,“你且起来说话,无妨。”
  周利年事已高,慢慢的从地上起来,那布着苍老的声音,杂合几分的凄凉意味,“启禀陛下,临江一灾,有假!!”
  这话就像是一枚重磅的爆竹,扔在了百官众人之间,谁都毫无防备。但爆竹的线燃烧到了尾端,一下轰炸开来,打了个措手不及。
  欺君之罪,这任是谁都不敢乱说的。
  方才第一位出来禀告的大臣,又仓皇的从人群里出来,握着笏板的手,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面上已有冷汗划过,“你……你莫要胡说!”
  周利在朝廷十几载,资历辈分和这些后生,岂是能相提并论的。
  他的神情不见慌乱,从怀里拿出一张宣纸,宣纸上早已被揉的凌乱,上面沾染着血迹,那耀眼夺目的红色,一眼便进入了眼帘,给人以最强大的冲击。
  他双手呈放的,“陛下,这是从临江快马加鞭传来的,御状纸请陛下定夺。”
  告御状,是民间百姓,可寻求公平公正的一条路,可这也是最难走的一条路。告御状者,若无天大的冤屈,是诬告,那便需从滚钉板上滚过。
  滚钉板即是一块布满铁钉的木板,用最尖锐的钉尖,从身上压过去,被碾之人血肉模糊已是小事,重则当场致死。
  临江之人,究竟是有何等的灾情,竟需要动用到了御状。
  秦景帝的面色都变的铁青,身上透出来的那股杀肃之气,不怒自威,文武百官之间皆是低垂下了透露,生怕和这件事扯上了关系。
  “状告何人?”
  “启禀陛下,状告之人,乃是当朝太子!”
  周利提着声音,气势充足,“当朝太子,无德无能,以暴行赈灾,残害了数百名百姓。甚至囚禁朝廷命官,孙大人!”
  赵顺收到秦景帝的眼神,巍巍战战的下去取了这染血的状纸,手指间甚至是不敢多用力一下,怕触碰坏了这至关紧要的状纸,原封不动的呈到秦景帝的面前。
  秦景帝打开,细细的看着。状纸上面写了,秦诺的暴行,是如何压榨百姓粮食,奴役百姓,可以说是无恶不作。就连他派去协助秦诺的按察使,也被关了起来!
  这是如何,这是在挑战当朝天子的权威。这钦差大臣是他钦点,代表的就是他的身份。绕是两人政见不合,秦诺也没有权利将人这么关了起来。
  他派秦诺去赈灾,秦诺倒后,非但不赈灾,还迫害百姓,谎报消息……这一桩桩一件件,他秦诺是有几个脑袋,可以让他这么任性妄为!
  秦景帝的怒火不断膨胀,最后整个脸多快气青了,手指捏着状纸一角,状纸处出现了凹陷的折痕,胸膛跟随上下起伏,“好,好,好得很!”
  赵顺跟着秦景帝十几年,都未曾见过他被气成这副模样,手心里的冷汗,都快濡湿了衣袖。
  天子发怒,这如何是好。
  秦景帝一拍龙椅,挥动都能看见手掌泛起的红晕,可见下了多大的力道。
  那名最先禀告的文官,一下跌坐在地上,又迅速的调整了字数,呈跪拜状,连着头都不敢抬一下,身躯不停的颤抖着,显然是慌张极了的。
  “临江灾情好转?这就是你们说的灾情好转!”秦景帝冷笑了一声,那声不带任何温度的笑,蔓延在这宽广的大殿上,声声入耳,异常的真切,“来人,把那个欺君罔上的家伙拖出去,斩立决!”
  外面进来了两个侍卫,一人一只手,架着那文官出去了。
  天子动怒,就算现在是未核实临江灾情,单瓶周利这个老臣的呈递上来的证据,他们都清楚了,临江怕是到了人间炼狱的地步。而这一切,一大半归咎于太子殿下。
  百官之中安静极了,一时间,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在这大殿之中,似是落下了一根针,都是能被注意到的声音。
  “这就是你们汇报的临江!这就是我大秦的太子!真真是好!”


第59章 
  待帝王怒火平息了片刻,秦越才抱着笏板出来; “父皇; 儿臣愿重去临江; 拯救临江的百姓。”
  周利在一旁,那苍老的面容上,带着淡然的不屑。
  秦诺身为太子; 到临江做出了这么一番“政绩”; 回京之后; 必是要接受最严厉的惩戒; 这太子之位能不能保齐都是两说。秦越想代替秦诺去临江; 无非就是想在秦景帝面前争光,为争这悬挂的太子之位; 多一分胜算。
  为自己绸缪打算的心思没错,可问题也出在这里; 太过于主动。秦景帝最是猜忌的性子; 秦诺向前的主动请命; 竟是闹到了告御状的地步,如何能在让秦越前去临江。
  皇子夺位; 最忌忘上方还端坐在龙椅上的人; 那才是定夺生杀大权的主。
  秦景帝涨的满脸通红; 面上的血色都似回击到了一处去了,“朕,钦点皇三子为新一任的钦差巡抚,赐尚方宝剑; 查清临江一事,若有违令者,斩立决!”
  秦漠目光沉沉,神情平稳,似是早有预料一般,走上前去,叩谢行礼,“儿臣,领旨。”
  最不受重视的皇子,领了最重要的差事。
  这大秦的天,怕是要变了。
  ——
  御书房。
  在知晓临江事宜后,秦景帝立刻派遣了寻龙卫去查探,这呈状纸的人,也已被带到了大殿之上。
  陈光胜为了快马加鞭来到京都,一路不眠不休,风尘仆仆,身上的衣衫都沾染上了沿路的黄土,衣衫上还有血迹。
  陈光胜跪拜在地上,“草民陈光胜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漠和周利两人分别立在了一旁,站位中间隔了一段距离,看上去不甚熟络的模样。
  “平身,免礼。”秦景帝道,“你便是那要告御状之人?”
  陈光胜起身,嗓子都是沙哑的声线,“禀陛下,是草民。”
  秦景帝蹙眉,天子的威严在一刻之间显现,“你快如实禀来临江的状况,若是你所言有半分虚假,就不是滚钉板这么简单的刑罚了。”
  “禀陛下,若是草民所言有半点虚假,草民甘愿领罚。”陈光胜是习武之人,连带着说出来的话都是正气凛然的,“太子殿下前往临江后,不但未开仓放粮,还拉提高了粮食的价格,让本就负担不起的百姓,活生生的饿死。太子殿下还抓取临江为数不多的壮丁,去旱地里种庄稼。”
  “临江的消息,太子殿下还命人封锁了,不让外界知晓临江是何等状况。陛下,现下的临江,就是一座活死人的城池啊!”
  秦景帝每听进一个字,就觉着像是有人拿着细小的针,扎在他的身上。
  他是如何的老糊涂,才会让秦诺去临江赈灾!
  当初选这太子之位时,也不过是因着秦漠尚在边疆未归。朝中又急需太子,来安稳朝纲。他看上了太子心思,最起码是个明孝心之人,才学本事也不会对着秦漠起了威胁。
  可这时间久了,他是有几分相信秦诺的才学。最终,秦诺不但没有变成那贤德明善的太子,却变成了那乱世的暴君。
  秦漠事先见过陈光胜,也了解过了临江的灾情。他轻微抬头,观察着秦景帝的神色,适当开口,“父皇莫忧,儿臣到临江之后,会尽全力开展救援。”
  临江的灾情,早已从天灾变成了人祸。
  秦景帝神色悲怆,手指都是抑不住的抖动,“这尚方宝剑,赐你。若遇阻挠,可先斩后奏。临江之灾,务必要平息!”
  赵顺呈着托盘,托盘上的利剑,剑身以腾飞的蛟龙和飞翔的凤凰构成,雕刻细致清晰,剑身上对应着天象的北斗七星,隐约散发着光彩。
  秦漠顺势接过,行礼,“儿臣,领旨。”
  秦景帝眸光尽是浑浊,过了一天,如若过了一年的光阴般。浑身上下的力气,都像是被人抽尽了。闭上眼,皆是临江的冤魂呼号,他们凄惨无比,各个面容枯槁,每一个都在责问他,为何不选一个贤明的太子。
  “罢了。”秦景帝轻叹了一声,“你们收拾好行囊,明日动身。”
  三人一同出了御书房。陈光胜是第一次见天子,又是夏日的热气,饶是屋子里摆着冰盆,他后背也出了冷汗,濡湿了大半衣衫。
  但这对他来说,都算不得什么。
  只要临江还有希望,临江的百姓还有希望,都是值得。
  秦漠朝着周利拱手作揖,清冷的面容上,未见何处的不自然,“今日,多谢周太傅了。”
  周利笑了声,也拱手回礼,“殿下不必客气,老臣还有他事,就与殿下多言了,殿下保重。”
  秦漠颔首,周利于她们分道扬镳。两人行的是两个不同的方位,陈光胜跟在秦漠的后面。
  陈光胜有个疑问,憋了一路,也不知当讲不当讲,“殿下,这周太傅……”
  两人之间是恭恭敬敬的,甚至只能算得上是相识的关系。
  这周利是如何,愿接受他的状纸,亲自担下告御状这个名头。
  秦漠眸光一动,察觉身后有人跟随,握紧手中的尚方宝剑,制止住他要说出的话,“上马。”
  陈光胜会意,皇家之间的关系,也不是他能多问的,知道多了也无好处。也不多说,几步上了马。
  王府书房。
  陈光胜的存在等同于一种变相的威胁,秦漠不可能让他再住在客栈里。
  秦漠端坐在正前厅,“你记着,若是日后有人问起,你便说是误打误撞遇上的周太傅,可知晓?”
  陈光胜是个粗人,他只知晓秦漠会是临江的希望,不会多嘴去言一些别的,“晓得。”
  “秦六,带他下去安顿好,在派个大夫来看看伤。”秦漠眸间的神色淡然,思绪见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六领了命令,带着人下去了。
  秦漠看着桌案前的这堆折子,以及即将前往临江的烦心,又汇聚到了一处去。此去临江路途遥远,困难重重,他心里放不下的,只有一个人。
  李管家收拾好临行前因备齐的行李,秦漠向来是轻装出行,要备的东西不多,“殿下,收拾好了,可要去看看?”
  秦漠提笔开始写字,头也未抬,“不必。”
  小夫妻才和好多久,就要分开了,怎么能还端坐在位置上。
  李管家提点道,“殿下,可要去见见王妃?”
  秦漠笔间一顿,墨汁在不适宜的地方加重,在宣纸上晕染开来,整幅画面都显的突兀了些,终还是松了口关,“她可用过晚膳了?”
  李管家如实禀报,“回殿下,王妃用过了,正和着昭雪一同在花园散步玩闹。”
  秦漠看了眼外头入水般柔和的月色,还有轻吹来的微风,这天色,倒是适合散步玩闹。
  罢了,就算他不愿意说,她迟早也是要知晓的。
  李管家蓦然看着秦漠起了身,走在了前头,“殿下,这是要去何处?”
  秦漠未回话,抬手摆了摆,这是示意不必让李管家跟着了。
  花园里,少女坐在凉亭一角,纱衣随风轻飘,在空中翩然起舞。纤纤细腰,不足盈盈一握。芙蓉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似冬日的暖阳,让人觉着的温柔。
  她似开心极了,杏眸里都是带着笑意的。
  昭雪在一旁玩闹,一身雪白的毛发,似在和风斗争,白毛被吹的乱捣,像极了炸毛了。
  秦漠还未走近,昭雪就警惕的跑到宋玉笙身边,脖劲挺的高昂,咧出锋利的獠牙,十足十的防备。
  昭雪吠了一声,宋玉笙顺着它的方向看去,他着玄色的衣衫,隐匿在夜色里。若不是昭雪提醒,她还真看不出来边上有人。
  “给殿下请安。”
  秦漠靠近她,女儿家身上带了清浅的香味,入了周遭,连带着身上都泛起了些柔意,“坐吧。”
  宋玉笙怕昭雪又对他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唤来知寒,让她把昭雪带下去。昭雪不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秦漠饮了口花茶,晚间饮花茶,倒是别有一番滋味的。可饮下这花茶后,也不知晓该如何开口。
  云雾遮挡住了半边的月色,皎皎明月只露了个小尖头,虫鸣的声音越来的清晰,夜晚间热度倒是下来了。
  他轻唤道,“阿笙。”
  宋玉笙轻抬着头,发梢迎风飞扬,散落在她的纱裙上。
  秦漠对上她那一双水雾丛生的杏眸,那里面的纯真和柔意,像是海岸临潮的浪花,又似被堵住了喉头,“无事。”
  宋玉笙不知他是要说些什么,也能看出他神色间的不对经,指尖把玩着手上的绣帕,一圈一圈的缠绕在指尖,“殿下可是有事要说,但说无妨。”
  “阿笙可知晓,临江一事。”
  宋玉笙摇头,今日朝廷发生的事,她只知有人告御状,状告的是当朝太子。想必是临江那边出了事故,闹到了圣上的面前。
  “太子在临江,没有开放粮仓,鱼肉临江百姓,把临江变成了一座活死人城池。”
  宋玉笙的双眸在一瞬间放大,手上的绣帕落到了地上的,涌上来的吃惊,快淹没了她,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秦诺竟是有如此大的胆子,把临江弄成了这鬼样子。
  临江的百姓,还不知晓到底死伤了多少人。
  宋玉笙长叹一声,眉目紧阖,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临江的百姓如何?”
  “死伤上百人,具体情况还不知晓,太子封锁了临江城池的消息。”
  宋玉笙沉默片刻,结合情况猜测,一下便知秦漠前来,想要说的是什么了,面带犹豫,“殿下可是,要前去临江?”


第60章 
  秦漠在她满是担忧的目光里,轻微颔首。
  到底还是让她担心了。
  临江此行; 路途遥远; 状况如何; 都是未知数。前去临江,许会是挣得帝王赏识和信誉的好机会,可帝王的荣宠; 向来都是双面的。他背负着秦景帝的希望前去; 若是处理不好这灾情; 怕也是会连带着受到惩戒。
  临江不单单是灾情; 更有着太子。
  只要皇帝一日未下旨罢黜; 秦漠便是奈何不了他。且,秦诺是他的兄长; 怎么处理,都是另一种的麻烦。
  秦漠附身; 捡起她落在地上的帕子; 绣帕是淡粉色的; 绣着浅粉色荷花,亭亭玉立在水中; 绣工精致; 绣帕上还带着她的闺名; 把她的绣帕收放在身上。
  语气里带了些玩闹的意味,试图缓和两人之间这僵持着的气氛,“这便当做,阿笙送我的平安符; 如何?”
  宋玉笙只看着他,神色紧绷到一处去了,未开口说话。
  在她眸子掀起水雾的那一刻,他还是晃了心神。见不得她担心,见不得她掉眼泪,也见不得她伤心难过。
  “阿笙,别担心。”秦漠低声安慰她,想赶走她心里翻涌起来的水汽,“我答应你,我会平安归来。”
  他低低的音调落在她的耳畔,似羽毛轻落在手心的触感,无关痛痒,不见半分的安慰作用,倒更像是在推波助澜。
  宋玉笙不知自己改说些什么,只是那股涌上来的担忧,一点点在无边的黑暗中,试图吞噬着她。
  她一直都不算是个有安全感的人,喻司是行军打仗的大将军,宋清歌也是行走在荒漠边境的勇者。每次送别离开,她都是如此提着一颗心。
  每当听闻到战况时,她都要犹豫许久,万一,万一不是好消息,她该如何自处……
  秦漠比他们二者的情况更要严重,他要对抗的,不仅仅只是人祸,还有天灾。
  谁也不知临江的灾情到了何等地步,他若去了,救不了临江的百姓,那该当如何?
  回来……
  真的有他说的那么容易吗。
  秦漠看她快纠到一处去的小脸蛋,心也跟着被人揪起来似的,她在难过,他也再跟着难过。
  他叹了口气,“阿笙,你说过你信我的。”
  他去临江,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意料之外的,就是她这不言语的模样,像极了一度在逞强的孩子,不愿亲人远去。
  他不怕临江有多险恶艰难,他怕她难过。
  宋玉笙深深吸了一口气,尽力的平复下自己心间涌起的情绪,“殿下,何时走?”
  “明日。”
  宋玉笙动作又僵硬了片刻,聪慧如她,“临江的灾情,已到了如此紧急的地步了?”
  她相信他,他也不愿意用言语去欺骗她,“是。”
  宋玉笙不知该作何反应,呆愣在原地。
  秦漠靠近她身边,轻撩开落在她面庞上的发丝,连她的发丝都像是随了主人,柔柔软软的缠绕着,让人不舍移开。
  宋玉笙未制止他的动作,忽的,抓住他悬挂在半空中的衣袖,手指上用了力道,那泛着粉边和玄色衣袖的碰撞,吸引了他片刻的注意力。
  秦漠听见她说,“答应我,要平安。”
  她不在意什么功勋爵位,什么富裕与否,只是希望,他能平安。
  秦漠放开她的发梢,捉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她的体温本就比常人要低些,被这么一吓,更算不上有温度。都不知,她与冰盆,是谁更凉些。
  秦漠靠近她,近距离的看她,少女白嫩无暇,双颊带着一圈淡淡的粉色,红唇娇艳欲滴,贝齿咬着下唇,染上了一圈晶莹。
  秦漠的喉结滚动,握紧了她的手,轻声道,“答应你。”
  他虽是这么说着,宋玉笙的担忧还是未消减下半分,手里温度冰凉,秀眉紧紧蹙着,神色比往常的每一刻都更显凝重。
  两人这么坐着,她神色凝重,又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他一时间也不知是作何反应。
  早知道如此,便明日在告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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