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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冤枉啊[重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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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婉儿你是说……”
姜婉伸手再次环住苏景云,整个人贴了上去,附在他耳边暖暖地道,“我说,我已经有了王爷的骨肉……”
“婉儿!婉儿!是真的么?”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不但有了挚爱的妻子,还有了自己的孩子,“你是说,本王要当爹了?”
“嗯。”她甜甜道。
苏景云欣喜若狂,一个翻身,怕压着姜婉,又将她抱在他的身上。
“本王真的太开心了,婉儿,等燕王的事处理完之后,我们就回越地去,你身子弱,得好好养,那个秦大夫不是医生高明么,本王把他也带到越地去,好随时给你看诊,对了,听公主说你这将军府上的王妈自你小时候便照顾你,做得点心饭菜也合你口味,那一并给你送到越地去,还有什么,你还喜欢什么,告诉本王,本王都给你带去!”
姜婉似乎还是第一次听苏景云变成这样唠叨麻烦的人,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王爷,婉儿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在身边就好了。王爷你知道吗?婉儿从来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这样幸福地抱着自己心爱之人,能与自己心爱之人同甘共苦。婉儿其实很怕有一天醒过来,发现这一切都是梦,怕现实其实是一条白绫,一切忽然就没有了。所以啊,只要王爷你在我身边,就已经太好太好了。别的,婉儿并不奢求。”
“可本王总觉得,欠了你好多。自从你嫁给本王,不是去夔州治水,就是去大漠大帐,一天好日子没过上,如今更是怀了本王的骨肉……婉儿,本王欠你这么多,可如何是好?”
姜婉甜甜依偎在苏景云身上,安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那王爷拿这辈子赔给我可好?”
“你啊,”苏景云伸手轻抚她的秀发,“自从你闯进本王书房的那天起,本王就已经把整个人都输给你了。自从母妃去世,本王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欢乐。”
“对啊,你从前老板着张脸,我还以为你不会笑!”
苏景云嘴角噙着一抹微笑,“是啊,可现在不一样了,有时候一个人静静地想起你,也会不自觉地想笑,连于皓都说本王变了。本王知道,那是因为有婉儿在。”
“王爷。”
“嗯,本王在。”
“苏景云。”
“我在。”
“你还没说过爱我呢。”
“我爱你。”
“谁爱谁啊,不对,重来。”
“苏景云,爱,姜婉,一生一世。”
“好,我姜婉同意了。顺便嘛,也回你一生一世好了。”
“那,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
在她从小长大的小偏院,在她苏醒过来的房间里,夜晚寂静却又安宁,没有多余的一点声音,只有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上天啊,这一切一定要是真的,一定不能是梦,如果有一天我从别的梦里醒来,会舍不得这个人的。求你别怪我太贪心,请一定要让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
***
一年后。
回到越地之后,姜婉顺利产下麟儿。苏景云为孩子取名为苏子漾,他总说,孩子笑起来脸上荡漾的点点梨涡,就像婉儿一样好看。
男孩子这样会不会太秀气?姜婉问过苏景云好几次。
苏景云的解释是,性子英气就行,长相嘛,秀气才好看。
也是,苏景云不就挺秀气的么?从前他装病,如玉般白皙的脸,也挺好看的。
某日,阳光明媚的午后,忽然宫里派了人来,紧急召苏景云和姜婉入宫。
原来,皇上驾崩了。
姜婉把孩子交给王妈,带了盈儿和苏景云匆匆赶回京城。
“王爷,你还好吧?”瞧着苏景云一路人脸色都不是很好,姜婉忍不住问道。
“也许世人都觉得本王此刻应当高兴吧,可那毕竟是我的父皇……”
苏景云想起与父皇为数不多的回忆。当他还很小的时候,母妃尚在宫中,父皇偶尔会来母妃的宫中看看她。知道母妃喜爱吃甜食,父皇会特意让御膳房准备各种点心带去。母妃喜静,父皇来的时候惯不会带多了人,就像现在这样的春天里,坐在桃树下吃点心。
他太小,记得不多,只知道那桃树下间隙中的光,明晃晃地,特别好看。那时候的母妃爱笑,常把他搂在怀里,笑声穿过树梢,银铃般回荡在记忆中。
这大概,是他儿时最零星而珍贵的回忆了。
可惜后来,母妃被奸人所害,中了蔓蛇花的毒,身子越发虚弱。御医诊治了说恐有传染的危险,父皇终于在一个雷雨交加的晚上,传了圣旨来,让母妃去越地。
他记得那天父皇亲自来宣旨,大概也是想见母妃最后一面。他以往只记得那天夜里的决绝,现在忽然想起来,那天父皇的眼里也噙着泪水。
父皇并不是那样残忍的人吧?苏景云心想。至少他是体恤百姓的好皇帝。
苏景云一直愣愣地发着呆,姜婉看在眼里,虽不常听他提起,却也明白了不少。此时只轻轻牵起他的手,放在温暖的脸颊上,“王爷莫要太伤神。你现在有婉儿,有漾儿,不会寂寞的。”
对啊,他现在已经不用再像当年一样只会躲起来疗伤了。
***
等到了宫中,换了丧服之后,便被领去大殿。刘公公已在此恭候,行完礼后,便要宣布圣旨了。
姜婉大概也想不到,有一天听到这样的圣旨。
“先帝遗诏,盖无太子,越王苏景云即位,各大臣必同心赞辅,以国计民生为重,无恤其他。特谕。”
圣旨还是刘公公宣读的,读完郑重地递交给了越王苏景云,道了一声皇上节哀。
苏景云面色沉重,接了圣旨,姜婉跪在旁边,心绪万千。她重生一遭,终于救了姜家,也救了自己。如今,她还成了皇上的人。她忽然觉得,这一世像做梦一般。
接下来的登基大典,比她想象得复杂许多。不但需要选良辰吉日,尚衣纺开始做龙袍皇冠,再到封禅祭天,前前后后忙了大半个月。
到登基大典之日,姜婉被封了皇后,这才终于喘过气来。
不用再回越地了,但她却有些不舍。王妈接了漾儿来,让乳娘养着。一切仿佛都走上了正轨。
又是一个三月天的夜里,她在自己的宫中,呆呆地望着月亮。
“婉儿在想什么?”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接着身上又多了件氅子。
“皇上怎么出来了?是婉儿把你吵醒了么?”姜婉转过头,苏景云穿了件玄色纹龙的衣裳,而身上的氅子显然是原本披在他身上的。
“皇上把衣服给我了,仔细自己着凉。”
苏景云伸手轻刮她的鼻尖,“朕怎么会怕着凉,婉儿身子更重要。”
“您现在可是皇上,可不敢这样胡说。”
“皇上又如何?婉儿还是朕的皇后呢。一国之母,是要母仪天下的。”苏景云虽表面嗔怪,嘴角却依旧噙着笑。
“皇上,”姜婉轻唤道。
苏景云一把拉过姜婉于怀中,轻轻将脸靠上,“没人的时候,婉儿若想唤朕苏景云,也是可以的。”
“苏景云,”
“嗯?”
“婉儿其实有点怕。”
“怕什么呢?怕朕讨个三千后宫么?”苏景云打趣道。
“才不是呢。”姜婉撇嘴,“婉儿是怕担不好皇后这样大的责任。”
“那怎么办?朕给你找个贵妃帮你料理后宫如何?”
“苏景云,你敢!”姜婉说着就要挣脱他的怀抱,却被苏景云紧紧环着。
“逗你的。有婉儿这样好的皇后,朕哪里来的心思看别的女人?”
“若是大臣让你开枝散叶呢?”
“谁爱散谁去。”
姜婉摇头,“不成不成,他们会怪婉儿魅惑后宫的!”
苏景云想了想,蹙眉道,“那你说怎么办?”
“要不选妃的时候给你选几个最丑最丑的,反正啊,充个数儿,免得大臣们骂。要是真问到你,你就说啊,山珍吃腻味了,想吃点野味,如何?”
苏景云伸手撩起姜婉的下巴,“山珍?”
姜婉骄傲一笑,“是啊,山珍。如何?”
苏景云点点头,“嗯,行。那今晚朕就吃点山珍补补。”
“什么?诶……”姜婉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景云一把抱了起来,“苏景云你干嘛!这是在皇宫!”
“朕当然知道是在皇宫。不是你刚刚说你是山珍的嘛?朕想了想,的确很久没吃山珍了,今晚就享用一番!”
苏景云笑得一脸不怀好意,任姜婉拼命踢脚也挣脱不了。最后蹬累了,姜婉只好顺从地伸手挽住他的脖子,使坏地咬上一口。
苏景云吃痛,眯着眼睛道,“这山珍怎么还咬人?看来要成精了,必须得马上吃掉才行!”
姜婉缩了回去,娇羞地红着脸依偎在他怀里。
院子里,一轮皎白的月亮,洒下一片银辉。三月的春风吹拂着,天儿好像暖起来了。
(正文完)
第42章 番外:二姐篇
自由来得太意外。
她还在牢中等待最后的死刑; 忽然宫里派了人来告诉她; “姜清已经死了”。
姜清终于可以死了。她想。她背着这个名字,承受得太多了。
从京城一路被护送回来,见了小妹一次,小妹让她留在将军府的偏院; 问她愿不愿意做一个无名无姓的人。
“可就是委屈了二姐。”小妹愧疚好似不已。
委屈吗?她其实不觉得。
她只有一个信念,丢掉的姜清的名字; 脱去大将军女儿的身份,她终于可以去找她的阿楠了。
可当她收拾好行李,兴冲冲地赶到宁安寺的时候; 却被告知阿楠已经不在此处了。
她不信; 一定是阿楠不肯见她!
她哭着哀求门口的小和尚; “烦你告诉阿楠,现在清儿已经不姓姜了,求他出来见一见我罢!”
可小和尚只告诉她; “慧然师傅真的已经不在此寺了。出家人不打诳语”,女施主还是回去吧。”
“那他去哪儿了?”她眼中噙着泪水; 也顾不了那么多; 只管扯住小师傅的衣袖,“求求你告诉我,阿楠去哪儿了?”
小和尚万般无奈; “抱歉女施主,小僧已经答应慧然不会告诉任何人他去何处了。既然无缘,还请施主放下执念。”
“你若不告诉我; 我就坐在门口等,等到他回来为止!”
小和尚长叹一声,“施主你这又是何苦。执念害人呐!”
“我不管什么执念不执念,我只想见他!”她咬着唇,眼里满满的坚定。
小和尚不再与她争论,阿弥陀佛一声之后,便转身关了寺庙的门。
阿楠,你以为这样就难住我了吗?清儿不会放弃你的,永远都不会。她泪花儿终于滚了出来,一颗一颗滑落在唇边。
一天,两天,她真的就这样坐在寺院的门槛上,夜里拿包袱里的衣服裹一裹,白天寺院开了门她就去求里面的小和尚。
她只反复问一句,“求求你们告诉我,阿楠去哪里了?”
却似乎永远都得不到回答。
终于到了第三天,一个扫地的小沙弥看不下去,偷偷告诉她阿楠去拜访名寺,讨佛法去了,说是只知道往东边走了去,至于现在在哪座山,哪座庙,他也不知道。
她含泪叩谢了小沙弥,抱着包袱就往东边赶去。
可是南国这么大,只知道在京城的东边,也几乎等于毫无目的。可即便只是如此,她已经很满足了,至少她有了方向。
不就是东边的名山名寺吗?有十个去十个,有一百个去一百个,她不过二十岁,一年找不到找两年,两年找不到找三年,不然十年二十年总会找到的。天下再怎么大,她的步子也能量完。她就不信她与阿楠的缘分会那么浅。
她看见路上去朝佛的善男信女,忽然想起小时候,她同阿楠开玩笑,说要去千里外的云来寺拜菩萨——
“都来寺说云菩萨灵得很!我得去拜拜,好让爹爹不再罚阿楠跪了!”小小的她,拉着阿楠的衣服,非要带他从后门溜出去。
阿楠想摆脱,却始终没有办法,只能小声嘀咕,“我会被罚跪还不是因为大小姐你……”
“阿楠!你,你怪我!”她有些生气。
“不是不是,只是,大小姐你老跟我在一起,不好好念书,将军大人自然要怪阿楠耽搁你了读书。”
“清儿哪有不好好念书?”她不赞同,她分明一直同阿楠一起念的书。
“可大小姐老是在念书的时候捉弄阿楠……”阿楠的声音越说越小。
“喂喂喂!阿楠!太过分了!”她嘟起小嘴,“可阿楠为什么功课就这么好呢?先生教的看一遍就都记住了。”
“那是因为我用功。”
“阿楠是说本小姐不用功?”
“啊,没有没有。”阿楠一个劲儿地摆头。
“哼,谅你也不敢!对了,阿楠,你以后能不能别叫我大小姐了,这么生分,你就唤我清儿吧!”
“不行不行,大小姐是将军的千金,阿楠怎么能这样唐突。”
“你到底听不听我的话!”
“听。”
“那你唤我一声清儿!”
“我,我不敢……”
“那你不听我的话了吗?”
“清儿……”他瑟瑟地唤着她。
她听到之后,终于满意地笑了起来。伸手将他的手拉起,“那阿楠同清儿去云来寺吗?”
“还是不去了吧……先生教的功课,阿楠还没记熟。”
“可清儿很想去。听说那里的菩萨灵得很!”
“就因为不让我被罚跪么?”阿楠认真地看着她。
她用力点点头,“是啊,清儿不许阿楠被欺负。就算是爹爹也不可以欺负阿楠!”
“谢谢你大小姐……哦不,清儿……”
她没有说,其实她还有一个愿望,想同阿楠永远永远地在一起。听说云来寺求姻缘特别灵,她想着,如果能和阿楠一起去该多好!
这小小的心事,却不能告诉别人,真的令人难过。
她大概不会想到,十年后,她才终于来到了云来寺。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也会来这个地方。可真的到了云来寺,找了主持问,却并没有一个自称慧然的师傅来过。
阿楠,阿楠,真的见不到了吗?
她已经走了两年,她有些疲惫,钱财也用了大半。好在主持看她可怜,收留她在寺院外的茅屋里住,她便真的住了下来。晨起,便来寺中听主持讲佛法,或在屋里替人抄经书,赚些微薄的钱。
一个大小姐,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倒是磨练得什么也能做了。看了看寺院的师傅做斋饭,自己竟也学会了。不但自己炒了吃,寺院人手不够的时候,她也去帮忙,以谢主持收留之恩。
除了忙碌的时候,她便在菩萨面前跪着。有时候一跪就是一天,站起来的时候,腿都没了知觉。
不是说这里的菩萨灵么?她这样天天来拜,菩萨一定会听见她的心声对不对?
夜里在茅屋里睡觉,她时常梦见儿时的旧事,梦见阿楠从小院里跑来,她大声叫他,吓得他到处看,生怕遇见爹爹,又想起同他偷偷从后门溜出去,到郊外放风筝。阿楠的风筝放得比她好,比她有耐心,总是逆风一跑,风筝就直直地往上升。
她却总是放不好,又急。阿楠总是不厌其烦地握着她的手教她,带着她一起跑。一直跑好远好远,风筝才终于飞上天。
其实啊,她不是真的不会,只是想让阿楠多牵她一会儿。阿楠这么笨,肯定不知道。他啊,就知道读书。可有什么办法,她就是喜欢这样的阿楠啊!
她在梦中一遍遍地回顾着过往,早上醒来,枕头总是湿的。
主持知道她的来意,常常也劝她放下执念。
她反问,“若一个人没了执念,可能连命也没了,那这样的执念还算是坏事么?”
其实在她心里,执念已经成为了她生命的一部分。有时候她觉得,其实像这样走遍了南国去寻他的脚步,好像也颇能体会他的心声,好像就同他在一起了一般。
所以她从来不觉得累。
“谢大师这一年来的收留,清儿在这一年来收获良多。”
“可施主仍未放弃执念。”
“请大师原谅,清儿没这执念,恐怕活不到现在。”
“那贫僧只能祝施主早日脱离苦海。”
“谢大师。”
她深深地鞠躬。拾起包袱,转身离开了。
还会寻找多久呢?她不知道,但是,她总觉得,阿楠离她不会太远。
(姜清篇完)
***
从什么时候,他已经习惯身边有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的呢?
好像太久太久了,久到他已经记不起那时候他几岁,只知道将军念在爹爹一片忠心的份上,让他也跟着少爷小姐们一同念书。
少爷书念得不多,更痴迷武艺,小小姐不太爱讲话,常常一个人来,又一个人走。只有大小姐总是跟他在一起。
“阿楠阿楠,先生说你都会背四书五经了!可清儿怎么还是记不牢!”
“阿楠阿楠,我昨儿听了首好诗,想念给你听,湘水无潮秋水阔,湘中月落行人发。送人发,送人归,白萍茫茫鹧鸪飞。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啊?那天我偷偷溜去后山玩,听了一天的鹧鸪叫,后来又瞧见这诗!可清儿笨,看不懂,阿楠教教人家!”
大小姐每天都找各种理由来同他讲话,不厌其烦。但他总是愿意一点一点地讲给大小姐听。
那天大小姐忽然说要去云来寺,要求将军不再责罚他。其实他并不介意被责罚,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听见大小姐同他撒娇,逗他开心。
大小姐不让他叫她大小姐了,说是必须唤她清儿。
清儿,清儿,他在心里叫了一万遍,却不敢开口这样唤她。
清儿叫他去郊外放风筝。他总推辞,但心里其实很愿意。
能同清儿一起放风筝的日子,是他此生最快乐的日子,因为他能名正言顺地牵她的手。那是多柔弱无骨的一双小手啊,盈盈一握,他生怕捏疼了她。
她抬头望着天上的风筝,他偷偷地在背后望着她晒得通红的脸。
世上为何有这般美丽的女孩儿?他不敢奢求太多。能在背后这样守护她,已经足够了。
终于有一天,他们长大了,清儿忽然告诉他,她要嫁给他。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啊!可是,他只是一个账房的儿子,怎么能娶大将军的女儿?
他狠心拒绝了她。
那是他第一次见她哭成一个泪人儿。
他心疼至极,他想抱住她,他想亲吻她,可是,他这样的人,怎么可以?
清儿日渐消瘦,再也没来找过他。她一定伤心至极,不过这样也好,他不该耽搁这样美好的女子。
半月没见到她了,她不来念书了么?他有些失望,可随即又为自己的失望感到痛苦,他真是一个自私的人啊。
终于,从先生那里得知她忧思过度,患了重病,终日不进食,人瘦成了柳枝。他慌了,终于偷偷跑到她的房间见她。
“你不是不喜欢我么?你走!”她眼里全是泪水,一滴滴,揪着他的心疼得要命。
“清儿,求你快好起来吧!我就是个懦夫,不值得你这样!”他几乎要跪下,他不舍得她这样难受。
“阿楠讨厌我么?”她的唇色苍白,紧紧咬着,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
“不,清儿。”
“那你喜欢我么?”她不放弃。
他不敢再欺瞒她,也不敢再欺瞒自己。他终于也落着泪点点头。
她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喜色,“阿楠!你刚刚是点头了么?阿楠,你是喜欢清儿的对吗?求你告诉清儿实话,不要可怜我!”
他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从第一天见到你就好喜欢你。可我不该这样,你也不该这样,我们不能在一起的。清儿,求你忘了我吧!”
“阿楠,不要怕!清儿有办法!阿楠读书这样厉害,一定可以考取功名的,到时候中了状元,再同爹爹提亲,说不定可以!求你为了清儿试一试,不要这样放弃!”
他看着她坚定的小脸蛋,终于不顾一切地重重点头。
接下来清儿的病不药而愈,而他开始没日没夜地读书。一定要考取功名,一定要为了清儿试一试。
除了偶尔同清儿一起溜出去放风筝,其他时候他都在读书。
可惜终于有一天,夫人发现了他们的事。设计要赶他和爹爹离开,甚至冤枉爹爹有谋害将军大人的企图。
将军大怒,将爹爹和他赶了出去。爹爹积愤成疾,不过半月便西去了。他忽然什么都没有了。
夫人告诉他,要么死,要么出家,不能妄想跟清儿有任何往来。清儿是要嫁给燕王殿下的人,而不是他这样的穷小子。
他不想再耽搁清儿,于是真的出了家,就在离将军府不远的宁安寺。
这样,还是可以远远地看着她吧。他终究还是自私啊。
可清儿知道了此事,一直来求他同她私奔。
她为什么就是不肯放弃呢?他心疼她的执著,却无能无力。
终于有一天,他决绝地伤害了她。她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她嫁给燕王了。
他每日每夜在菩萨面前跪着,膝盖磕出了血,手中的木鱼却没有停过。
他不能在这里了,这里太冷,太寂寞,他要走得远远地,他不配在望着她了。
几年过后,他来到了云来寺。他想起儿时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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