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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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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沐不由得道:“不调兵不成,调了兵也不成,这该如何是好?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敌军攻进我中原腹地?”

这肯定是不行的。

郑王想了一下,出列道:“皇上,武陵关十五万骑兵压境,若是不另行调军过去,只靠十万兵力守护确实薄弱。若儿臣没记错,幽州地方的十万守军是五万步兵五万骑兵。儿臣提议,只调幽州的五万骑兵去支援武陵关,共抗外敌,这样一来,武陵关那儿就有九万骑兵,再加上六万步兵,当有胜算。而幽州剩下的五万步兵则是原地不动,负责监视及防范南越等国的动向,若南越真有异动,有这五万步兵在,想来他们也会掂量掂量。”

“唔……”宇文熙敲了一下扶手,缓缓地点了点头。

延王一挑眉,忙道:“六弟,没了五万铁骑,只余五万步卒,能起什么威摄作用?如果南越真的来犯,这五万步卒,抵挡得住人家的大军吗?”

宇文熙听得一挑眉,却没有说话。

倒是宇文琦笑眯眯地说:“我说四哥,你是不是贵人多忘事啊。你难道不记得了?南越一带,多以山地为主,地形险峻料峭,骑兵受地势所限,在那里反而施展不开实力,若是指挥不当,极容易窝成一团让人一举剿灭,远不如步卒来得灵活多变。或冲锋陷阵,或隐身山野,或埋伏做桩,都能出奇不易地给敌人一击。所以六哥说只留下五万步兵,可说是最合理的安排了,我可看不出有何不妥。”

莫北将军赞赏地看了宇文琦一眼,才对宇文熙拱手道:“赵王字字言中,臣附议,还请皇上定夺。”

“可是……”延王不死心地想要继续争论。

“行了,都别争了。”宇文熙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的话,抬眸看了殿听文武重臣和皇子们一眼,慢慢地说道,“依郑王所言,从幽州调五万铁骑连夜赶赴武陵关,支持武陵关大军,命莫北将军为此次大军统帅……”然后又念了几个副将参领都尉的名字。

安排好了武陵关的调兵事宜,然后就是抵御北藩的大军了,又是另一拨人事安排。

下朝后,宇文琦单独求见宇文熙,一进两仪殿,他立即跪下道:“父皇,儿臣请去武陵关,领兵抗敌!”

141

141、完结倒计时之二。。。

宇文熙显是没有想到宇文琦会提出这个要求;当即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行,如今边境危殆,打仗不是儿戏;你一没上过战场;二来又未到冠礼之龄;派你去前线,就是给人家添乱。”

宇文琦反驳道:“儿臣不同意父皇的话。自古以来,任何一位名将谁不是从未上过战场这一步走过来,何以到了儿臣这里;就成了反对的理由?您不同意我上战场;那我哪来的机会上战场为国效力啊?其二,儿臣虽然年幼;可昔日旧朝,十二三岁的皇子上阵杀敌亦不在少数,为何到了儿臣这儿,父皇却是不允了?这不公平!”

宇文熙皱了皱眉,说道:“边关清寒,你受得住那个苦吗?”

闻太师私下里对宇文琦的教导他也略知一二,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儿子的想法是去边关为将,这实在是过于危险。再说了,如今的大齐并非没有良将贤臣,且又不是邦国破碎的危难之际,哪用得着一国皇子去战场拼命的?

只是……

宇文琦作了一揖,认真地说道:“儿臣不怕。儿臣愿为父皇效犬马之劳,杀敌抵外,我就是给莫北将军做个马前卒也可以,还请父皇成全。”

宇文熙上下打量了宇文琦几眼,虽然时时得见,不过这般倔强的神情却是他第一次见到,想了一下,他说道:“容朕想想。还有,你娘同意你去边关了?”

“呃……”

宇文熙顿时笑了起来,一扫方才的沉闷,对他说道:“这事儿,若是你娘同意了,朕再考虑考虑。若是淑妃不同意,你就给朕乖乖地留在京城,哪儿都不准去。”

宇文琦听了,略带稚气的俊美五官不由得皱了起来,只听得他的父皇又继续说:“这事得你亲自去与你娘说,不得假与他人之口,也不准他人求情,否则一律无效。”

“……”

又说了几句话,待打发走了宇文琦,宇文熙伸出左手按了按额角,突然叹了一口气,却是说道:“听到你弟弟的话了,有何想法?”

听到这话,垂落在地板上的纱帐被人轻轻掀起,只见宇文瑞走了进来,行礼道:“父皇,儿臣自然不愿意让阿琦过去边关,只是他的性格倔强执扭,恐怕……”

宇文熙却是另有考量,道:“你先别急着去找他谈话,容朕思忖几日。”待宇文瑞应下,话锋一转,问道,“陈尚书折子看过后,你有何看法?”

“是。儿臣以为,治灾首要在于疏导民众、安置伤亡。另,防止疫病……”

长乐宫

沈茉云听了儿子的“壮志雄心”后,非旦没有半点自家儿子终于长大成人有担当之类的感动,反而恶狠狠地拧住宇文琦的耳朵,道:“不行,你一个好好的皇子,做什么奔前线?如今既不是太祖打天下的时候,又不是有亡国之危的战乱时代,你给我留在宫中,哪儿都不准去。”

宇文琦只觉得耳朵疼得紧,可又不敢表露,只能小心地说:“阿娘,我……”

“不行!”沈茉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你本就先天不足,兼自幼体弱多病,多年来,好药好汤地养着,好不容易才将你的身体调理得有个差不多。你现在长大了,我总算能松口气,你却要跑去战场前线,是不是还嫌我操心得不够?恩?”念够了,这才松开手。

宇文琦揉了揉疼痛的耳朵,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一片通红,“阿娘,那我留京中做什么?朝中局势混乱,哥哥光是应付这团乱局就已经是分·身乏术。我要是继续待在这摊浑水中,万一不小心出了事,岂不是会拖累哥哥?我避到边关去,也是为了哥哥好啊。”

沈茉云听罢,怔了一下,却仍是说道:“那你就留在宫中乖乖读书,照样可以避得开那些麻烦事,根本用不着躲到千里之外的武陵关。”

宇文琦蹭了过去,讨好地给沈茉云按摩起肩膀,道:“阿娘,您不是不知道,这些事儿,只要身在其中,哪有可能这么容易避得开?我敢肯证,只要我在京城一天,我就一天不能安宁。我在明,人家在暗,要寻事儿还不简单?就是平民百姓都知道,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阿娘,您就答应让我去吧!”

沈茉云有点犹豫了,她在这个漩涡二十余载,比宇文琦更明白这个道理,身在其位,很多事不是你想不计较就能不计较的。

“还有啊,自从外公去世后,沈家虽然算不上衰败,可到底还是不如之前,舅舅他们仍在四品位上,表哥他们则是外放为官,要是哥哥真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难事,他们只能是鞭长莫及。我去军中,也是为了哥哥好啊!再者,好歹我是皇子之尊,相信不管哪位将军做总帅,都不会把我派去前锋营,这样一来,我根本不会有性命之忧。”

沈茉云转过头,看了宇文琦好一会儿,才道:“真的没有危险?你真的这么想去武陵关?”

宇文琦一听有戏,赶紧点头,“我是真的想去军中。至于危险,若儿子估算不错,儿子这回顶多只能以副将之职出征,做些琐事,莫将军才不会让我真的去冲锋陷阵呢!”

沈茉云踌躇了一下,道:“你让我想想,我先问问你父皇的意思,看他是何说法?”

宇文琦喜滋滋地笑开了,有母亲这一句话,他去武陵关一事,至少有五成把握了。

当天晚上,宇文熙就宿在了长乐宫,沈茉云把宇文琦的事对他一说,宇文熙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同意了?”

沈茉云微微叹气,道:“我如何能同意?我恨不得他日日待在我面前,让我知晓他平平安安,哪舍得他跑去武陵关那个边关重地?”

这时代从军可不像现代,不说行军打仗时各种危险,就是途中染上疾病时疫什么的,也够你受的了。君不见,一代名将霍去病大战匈奴深入漠北封狼居胥,战功赫赫,结果没死在敌人的刀枪箭矢之下,却是败给了一个小小的疫病。

宇文琦的身体情况,从小就有目共睹,放他到边关,她怎么能放心?

“那你是不同意了?”宇文熙随手拿起一本书,坐下翻看起来,语气十分闲适。

等了一会儿,却没听到回答,宇文熙不觉心生怪异,抬起头朝沈茉云看过去,只见对方一脸纠结,神情苦恼,瞬间笑了:“不知如何回答?”

沈茉云苦恼地点了点头,说:“琦儿,可是男孩啊,若是女儿,我就不用头疼了!”难道要将人囚困在深闺中,养成大齐版的“贾宝玉”?如果是外出游历一下,她肯定不会反对,只是上战场……多少还是抵触。

想了想,她试探性地问道,“皇上,您也不想让琦儿去边关吧?那地儿苦寒,又险恶重重,我实在舍不得。”

宇文熙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你倒是心疼儿子。”

沈茉云一撇嘴:“那是我儿子,不心疼他我心疼谁!”

宇文熙重新将注意力放在手中的书册中,声音中透着漫不经心:“这事儿,朕自有主张,你就不用操心了。放心,琦儿是朕的儿子,朕一样舍不得让他出事。”

沈茉云嘴角抽了抽,本来还不担心的,可让宇文熙这么一说,她想不担心都难。

就这样,不管沈茉云多不舍多担心,宇文熙还是下旨,让宇文琦以副将的身份加入莫北将军统帅的那支军队中,一是让儿子暂时远离京城,二嘛,他跟沈茉云是一样的想法,男孩子,总不好整天关在房中不让他往外闯吧。难得宇文琦肯去战场历练,若能以此磨去性格中的那些尖锐和棱角,对他将来只有好处。

圣旨下后没几天,宇文琦就混在一群出征将领中间,一同朝武陵关出发了。

随着幽州的援军开到武陵关,战场的形势瞬间就倒向了大齐这一边。毕竟除了兵力的相持外,还有一点同样是至关重要,那就是粮草。自从任镇远将军平定了北蕃后,大齐休养生息了十来年,不管是甲货国力,还是粮草辎重,至少都能支援两边战线三四年。相反,西凉和月支是典型的游牧民族,并无稳定的国力做为后盾,只能靠抢掠他国财物牛马来补充自家的需求。

这样一对比,大齐拖得起持久战,而敌方却没有这样的实力。

所以,援军刚刚踏进武陵关,西月盟军就开始进攻了。

武陵关战事,以前沈茉云只是在宇文熙提及时才会问上一两句,如今儿子上了前线,每次宇文熙过来长乐宫时,她都要问起。幸好宇文瑞已经入朝议事,于政事接触得更多,时不时就会与沈茉云说道一二,这让她宽了不少心。

就连宝儿也多次劝慰她:“阿娘,阿琦不会有事的,谁敢让他打头阵啊。最多就是在中军主力或者后军掩护,没事的,您别担心!”

可心底还是挂心。

而前朝的争斗,则是更为激烈。

就沈茉云所知,目前群臣中太子人选呼声最高的是四皇子延王,有江家和外家的周旋,这样的形势并不意外,而皇帝,对延王表现仍然一如既往,尚算得上是看重。

有一次,两人在御花园中相遇,江昭容对沈茉云笑了一下,意有所指地说道:“都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就不知道这从高处跌到谷底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沈茉云报以同样的微笑,静默以对。

江昭容轻笑一声,语气透着说不出的森寒:“只怕会让人生不如死,您说呢?淑妃娘娘。”

沈茉云挑眉,“或许吧!”

于此,江昭容行了个礼,带着宫女先走了。

沈茉云转过身,脸色沉了下来,真没想到,朝堂上的情势白热化到了这个程度,幸好宇文琦早一步去了武陵关,不然可能也要被卷进去了。

“阿娘。”

沈茉云正准备回宫,刚刚抬脚,耳边就传来了宝儿的唤声,一抬头,只见宝儿从回廊的另一端正朝她走过来。烦闷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沈茉云笑道:“难得你今日进宫,我让他们给你准备莲子羹和荷叶糕。”

宝儿随口应了几句,视线却是一直在江昭容离开的方向打转,突然说道:“江昭容平日里对阿娘也是这般不敬吗?”

“没事!”沈茉云失笑,“没有江昭容,一样会有其他人,没差儿。”

宝儿眼中闪过一道不明的情绪,走过去挽住沈茉云的手臂,低声道:“我不会让阿娘受委屈的,还有弟弟……”

“宝儿!”看着女儿的神色,沈茉云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感觉像是会有大事发生一样。

宝儿却是拉着她往回走,“我带了阿芬和阿默来看您,正在长乐宫呢……”

那天宝儿说的话,沈茉云总嚼着不对劲,可小心了一段时间,没见有任何风吹草动,她纳闷之余还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武陵关和北方战线,各种加急文件都在第一时间送往皇城。开战大半年以来,有胜有负,总体来说,还是大齐这边占优势,可两边开战,这样的拉锯战对国家仍是弊大于利。只盼其中一方取得压倒性的胜利,另一方自然就会溃败。

边境不稳,新年草草而过,除了必要的祭祀,其他一切从简。

开春后,捷报一封接一封的传来,战场局势有了大逆转,西月盟军开始被连连击退。尔后一个月内,又拿下了两个关口,此时,战线从武陵关转到了周桥关口。只要能将敌军逼得撤出周桥关,那么这场战役就能正式告捷了。

沈茉云对排军布阵、地理优劣并不精通,往往听过就是,她只要宇文琦安全无虞,并不想他用性命去博功名。

就在前线不那么吃紧时,朝堂却是发生了另一件大事。

永旭二十四年五月二十,以太史局江子期和礼部尚书陈演为首,数十位大臣联名上奏,请立长子延王为太子,以安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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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完结倒计时之三。。。

“糊涂!糊涂!父亲怎么突然做出这等糊涂的事情来?”

泰和宫中;听到内侍捎过来的消息——皇帝当庭大怒;将以江太史和陈演为首的数十名大臣骂得狗血淋头时,江昭容只觉得眼前一黑,急得差点儿没晕过去;焦躁地在殿中来回踱步;嘴里急急地念道:“请立太子;请立太子……”忽然停了下来,直直地望着传话的人,抱着极大的希望问道:“除了请立太子,可还有说起其他事?”

那内侍低头回道:“回昭容娘娘;朝会上;曾有大臣以延王不是非嫡出皇子不合正统为由驳了陈尚书的话,然而江太史却又拿出了另一份奏折;说是请皇上册封延王的生母,就是昭容娘娘您为正宫皇后,如此一来,立延王为太子,就是名正言顺,再无人得以讦诘。”

江昭容顿时脸色苍白似雪,手脚冰冷地跌坐在椅子上,道:“完了,皇上这回肯定是真恼了……”别人不清楚,她还能不明白吗?宇文熙从来就不是一个任由臣子摆弄的皇帝,江父突然闻出的这一码,说不定已经戳到了宇文熙的底线。想想前头的萧家和柳家,收拾起来可是一点都不手软,想到此,她不禁冷汗涔涔。

那内侍有些不解,见她如此,便道:“娘娘,江太史的话言之在理啊。延王可是当今的长子,请立他为太子不是名正言顺吗?再说了,江太史也是心疼您嘛,只要您成了皇后,那延王的地位可就是牢不可破了……”

江昭容烦躁地打断了他的话,道:“皇上生平最恨被人挟持。父亲无端端地在朝堂上公然说要请皇上立我为皇后,还要连带上十几名大臣,在皇上看来,那不是请立,而是逼立,他不恼恨我们母子就是看在延王的份上。”

“这……”那内侍被说得傻住了。

江昭空深吸了一口气,吩咐道:“去我父亲那儿再探,问清楚这请立太子是怎么一回事。”只望还有回转的余地。

“是。”

皇帝这一怒,后宫有些门道的妃嫔都得到了消息,拍手相庆的同时不免又对接下来的局势感到不安。如今有实力角逐那个位置不外乎延王、洛王和郑王,这延王惹得皇帝生气了,下面会轮到谁上台呢?

关于储位,宇文熙的态度嗳昧了许久,以前凡是有大臣要求立后立储的折子都被他压了下来。而这一次的发作,或许是一种预兆?

人人都处在猜测中。

沈茉云却是看向坐在她旁边优雅喝茶的宝儿,一脸深思,忽然一挥手,待房中侍候的宫女全数退下后,问道:“宝儿,江太史在朝堂上请立延王为太子一事,其中是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

宝儿微微抬眸,随手放下手中的茶盏,笑了:“阿娘是如何知道此事是与我有关的?”

沈茉云说道:“只是我的猜测而已。难道真与你有关?”

宝儿“恩”了一声,神情淡然地颔首。

沈茉云揉了揉额角,觉得有些想不透,索性问:“你是用了什么法子去煽动江太史和陈尚书?”

宝儿轻描淡写地说道:“女儿只是买通了江太史身边的一个幕僚,鼓吹江太史早日为延王和江昭容正名身份,将来得以顺当成事。说得多了,江太史肯定动心,只要那些人动了这个心思,再适当地给他们扇扇火,铁定能烧起来。”

描述的语气十分云淡风轻,可仔细想来却又让人不禁冒出一身冷汗,其中过程更是让人浮想联翩。沈茉云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能道:“你多注意些,要是让皇上知道了……”

宝儿笑道:“放心。父皇日理万机,前线战事又重,他哪来的心神分在这上面?况且,女儿办事,您还不放心吗?”

沈茉云不由得失笑,手指一点宝儿的额头,戏谑道:“你啊……”心中略有不安,更多的还是放心,如今除了还征战在前线的宇文琦,她是真没什么好挂心的了。

宝儿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忙道:“阿娘,前几日林夫人找上我,说曼娘年龄不小了,待阿琦从前线归来,他们想尽早让两人成亲。”

沈茉云怔了一下,道:“为何这般急?”

宝儿道:“曼娘今年快十八了,实在拖不下去,他们想早日成婚定下名份,以免日后生变。阿娘,话我先放这儿了,我对萧家是看不顺眼了,就算曼娘真的嫁给了小弟,也别指望我给他们好脸。”

沈茉云听得有一丝烦乱,对萧家也有几分不满,儿子还在前线受苦受罪呢,这萧家不关心宇文琦在边关过得好不好或者想办法去打通关节探听消息,就只会在这里想着如何为自已谋化利益。这样的姻亲,就是萧曼娘千好万好,她都不想宇文琦娶进这么一个妻子。这时的婚姻,成亲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族的利益结合,再说宇文琦还是皇子身份亲王爵位,摊上了这么一个外家,就是他再有本事,也能被猪友给拖累了。

“先拖着,此事待琦儿回京后再行商议。”

“哎,知道了。”

因为战事胶结,宇文熙并没有对江子期等人做进一步的处罚,仍是如往常般对待,。可官场上的谁不是人精,皇帝这一把火,很明白地表明了他属意的储君人选并不是延王,因此众人的注意力纷纷移到了另外几位皇子身上。

宇文熙并没有隐瞒的意思,既然已经选好了人,那么就该带在身边调·教了,不然哪天他双眼一闭,留下一个半拉子的继承人,对大齐就是一场大祸事。

所以,很多大臣们都发现,皇帝每天都会带着洛王宇文瑞议事批折子。

风向很明白了。

有人又继续提出册立太子一事,宇文熙只回了一句:“待战事停歇,朕自有主张。”

自此,再无大臣就此事说话了。

进入七月,连是北方捷报传来,说是北藩大军被歼六万,只有数千人马逃进了漠北,大将军已经派将领深入追击,务求一举击溃。

半个月后,武陵关也传来了一样的捷报,西月盟军被大齐击散了大半,退出了周桥关,这一战算是大齐胜了,可是西月盟军却没有退回去,而是在离周桥关百里外的北源坡地驻扎,似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又过了七天,边关传来了另一个消息,瞬间就炸开了京城的那一摊浑水——赵王误入敌方战阵,身受重伤,生死未明。

皇帝震怒。

沈茉云听到消息后,差点晕过去,只抓住宇文熙急急追问:“皇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琦儿不会去前锋营吗?为何他会陷入敌军战阵?加急文件上是怎么说的?难道琦儿他真的,真的……”

宇文熙心中同样是各种伤心忧虑,可是看着沈茉云慌乱的模样,还是耐下性子解释说:“公文上只说琦儿中了埋伏,受了些伤,没说他有生命危险。那些话只是传言而已,你先放松些,别将自个给先绷断了。”公文上确实是这样陈述的,只是宇文琦受伤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却没详说,只略略带过。

听了这话,沈茉云总算没那么慌了,却仍是忧心难过,眼睛一红,缓慢说道:“我当初就应该拦住他,不让他去的。让他怨我恨我,总好过他连命都没了。”

宇文熙安慰道:“这上阵打仗,哪能没个意外?你也不想的,别想太多了。”停了一下,叹了口气,道,“这场战打得太不是时候了,本想早些给你……结果一拖就拖了将近两年,瑞儿是个好儿子,你且宽心就是了。”

沈茉云却是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我另一个儿子还生死未明,您让我如何宽心?”

“不会有事的。”宇文熙说道。

在这通迅不发达的时代,沈茉云想要知道前线儿子的最新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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