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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芳尘)-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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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辰闻此,只低着头,随口应了句,“不急不急,日子还长,也不怕没有来日。”
  一众丫环正闹哄哄,祈昌便笑呵呵的进屋回话说:“会少夫人的话,顾尧打田庄里头过来了。”
  良辰一听顾尧这会儿来了,怕是澄儿出了什么事,便叫丫环们先出去,即刻唤了顾尧进来。
  顾尧一身农夫的打扮,比上次见圆润了不少,瞧那神情,也十分轻松,不像是出了什么急事。
  顾尧见了良辰,只觉亲近,赶紧俯身要给良辰行礼。
  良辰见顾尧穿的臃肿,不便行礼,便招呼映兰说:“平日里的眼力都长去哪里了,便任由着顾尧跪?”
  映兰闻此,忍不住呵呵一笑,赶紧上前扶了顾尧一把,玩笑说:“你今儿这身打扮若是换在旁的地方撞见,可不敢认你呢。”
  顾尧原就与映兰亲近,映兰这么一说,他便也跟着笑了笑。
  “乡间不比咱们城里香火旺,若是不穿的厚实些,刚出了屋子,身子便冻透了,让少夫人和姐姐笑话了。”
  良辰闻此,便吩咐说,“咱们屋里暖和的很,你不必拘着规矩,将这外衣给脱了吧,省的一会儿出去再着了风寒。”
  映兰闻此,便要帮着顾尧脱去外衣。
  顾尧哪能叫映兰伺候他,便摆了摆手往一旁躲了一下。“少夫人别叫兰姐姐忙,奴才只回了话便要回去了。”
  “你有你的话要回,我也有我的话要问,我今儿是打定主意要留你说会儿话,怎么还不赏脸吗?”
  顾尧知道少夫人素来和善,也爱玩笑,得了这话,便又跟着呵呵笑了笑,自个将外头厚实的大棉衣给脱了去。
  映兰去外屋将顾尧的衣裳挂好,便忙着进屋搬了张凳子叫顾尧坐下,顾尧原还不敢坐,便被映兰硬按下去了。
  良辰瞧着顾尧,也欢喜,赶着问道:“不是说有话要回,原还急着,这会儿怎么不急了。”
  顾尧闻此,赶紧定了定神说:“回少夫人的话,奴才是奉乔庄主的吩咐,来给府上送请柬的。”
  “请柬?”
  “是,乔庄主初来圣都本就想结识些咱们这儿的达官贵人,如今正借着冬猎这由头,遍请圣都之内的皇亲贵族来咱们庄里相聚,一为生财,二为交友,这几日也派发了不少请柬出去,可最惦记的还是咱陶家的恩。”
  良辰与乔庄主有过一面之缘,想他也算是个有心人,只不过打理一个农庄,如今也做的风生水起了,确实是个天生的商人。既这田庄隶属于陶家,乔庄主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于是叫映兰将请柬收下,又问道:“公主那边去说过了么。”
  “奴才正是打锦华园来的。公主知道这事,只叫奴才过来找少夫人,说是正月里府上清闲,少夫人与少爷若是想去散心,便一同过去。”
  映兰闻此,倒是欢喜的很,赶紧应和说:“正觉这几日闷得慌,便有好事上门,主子,咱们去不去?”
  良辰原也想去田庄里看看澄儿,如今正得了这名正言顺的机会,何乐而不为,既公主都答应了,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便笑着应下了。
  映兰方才还乐呵着,可仔细寻思了下,又觉的不妥,便低声问了句:“少夫人初有身孕,舟车劳顿许是不好。”
  顾尧并不知少夫人有孕,听了这话,赶忙从凳子上起了身,作揖恭贺说:“少夫人大喜,奴才在这里给您贺喜了。”
  良辰闻此,还有些不好意思,便摆手说:“女人家生儿育女是最寻常不过的事儿了,虽说要仔细,倒也不用处处金贵着。我听说乡间的妇人们刚生了孩子便要下地干活,我这整日里养尊处优也不好,便该出去走走的。”
  映兰听少夫人这话也在理,便没再说什么,只顺从的点了下头。
  良辰这会儿兴致正好,便与顾尧说:“你也别站着了,赶紧坐下,我这儿还有话问你呢。”
  顾尧得令,赶紧坐了回去。
  良辰瞧着顾尧这紧张的模样,便觉的好笑,随即问道:“方才一见你就想问你呢,澄儿这些日子好不好,身上可还有病痛?”
  “身子是好全了,可性子却叫人捉摸不透了。”顾尧说着,眼中充满了困惑,没等良辰问,自个便吐露了出来。
  “澄姑娘自打冬猎开始,便变了个人似的,也不与庄里的其他女人家同住,自个搬去了山脚下的小木屋里独住,还豢养起了一只狐狸。少夫人也知道乡下人说话直白,知道澄姑娘养了狐狸,话自然不会说的好听,都嫉妒着澄姑娘的美貌,硬说澄姑娘是狐狸精变的。”
  旁人不知澄儿的心思,良辰又怎会不知。澄儿心地善良,记得上次见面,就可怜那些即将被猎杀的动物,如今豢养一只狐狸,怕也是偶然救下的。
  那丫头生性敏感,又不多话,自然不会为自己辩白,也怪不得被人家误会了去。
  顾尧见良辰不说话,又念叨说:“乔庄主的夫人,上个月也打岭南老家过来了,对澄姑娘可是忌讳的很,想这人若不是咱们府上送去的,在田庄里怕也是待不住的。”
  良辰如今不得见澄儿,有些事情也不好说,寻思了半晌,才与顾尧说,“澄儿的事,也要我见着她再做打算,暂且放着不说,顾尧你不是有意要回咱们铺子里帮忙,怎么也没个动静了?”
  “奴才得少爷和少夫人不弃,本该感激,可如今澄姑娘处境艰难,奴才实在不放心她一个姑娘家独身留在那里,奴才没出息,怕是又要叫主子们寒心了。”
  良辰听了这话,也觉可惜,“你呀,便是太重感情。”
  映兰闻此,跟着叹了口气,瞧着顾尧,也十分的心疼。
  沉默了好久,良辰才与顾尧说:“沈氏除夕那日为你们少爷诞下了个男孩,公主已经给赐了名,叫慕凡。你原是与岚弟最亲近的人,好不容易回来了一次,便去景岚居瞧瞧吧。”
  顾尧听了这消息,有些激动,连声应下,也替少爷欢喜。
  良辰见此,便吩咐说:“行了,我知道你急着去给你们少爷请安,快去吧。回头我叫映兰送些东西过去,你帮我给澄儿送去。等年初八,我便与你们楚少爷一同过去田庄,到时候再聚在一处好好说说话。”
  顾尧得了吩咐,赶忙应下,便给良辰施了一礼,才急着往景岚居去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流言蜚语

  易楚打书房回来,已经是正午了。说是大哥已经开始打点去岭南的行装,只等正月一过,便要赶着去一趟,势必要在公主临盆前赶回来。
  良辰寻思着,心里越发的不安,先前;两人虽然商量过,可如今事儿正摆在眼前,却没有开始那样的笃定,这岭南与圣都一南一北,车程快的还要一个月来回,若是路上再遇上什么阴雨天气,停上两个月也是有可能的。况且要去岭南必要渡江,怒龙江,江如其名,水流湍急的很,若是赶上涨水还不得过,耽搁下来便是三个月了。
  良辰如今怀有身孕,越发的依赖易楚,也能体会公主的心思了。
  易楚见良辰拿着汤匙搅动面前的汤碗不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便抬手摸了摸良辰的脸颊,柔声说:“先前不是说好的,怎么反悔了。”
  良辰闻此,才回过神来,放下了手中的勺子,一脸不情愿的说:“若是能反悔,我必然会的。可大哥一个人往岭南去,公主一定不放心,如今你与大哥作伴,相互有个照应,我和公主留在家里也放心多了。”良辰说着,话锋和一转,又笑着说,“况且你是志在四方的大丈夫,我一个小女子,怎能将你一直绑在身边不放。”
  “倒是我娘子通情达理,岭南是咱们将来安度下半生的地方,好山好水,我先做你的开路先锋,等下次过去,便是我们一家三口了。”
  良辰听了这话,心里温暖。也踏实了许多。
  隔日,良辰又领着映兰往景岚居去了,沈氏这两日气色比先前好了许多,也能靠在床头与人说会儿话了。
  自打亲眼目睹沈氏产子的艰辛。易婉和淑颖都对她改了观。同为女人,不得不敬服沈氏,连着两日痛不欲生的难产境况。沈氏鬼门关前走一趟,母子平安,的确是得上天庇佑。也都渐渐将沈氏当成了一家人。
  良辰守在床头,看着在沈氏身旁熟睡的慕凡,忍不住抬手抹了抹他肥嘟嘟的笑脸,小声与沈氏说:“我瞧着这孩子更像你些,都说儿子像母亲有福气。这孩子便是个小福星吧。”
  沈氏从未想过能与陶家的女眷亲如一家的坐在一起说话,心里感慨,便应道:“若是没有少夫人,这孩子与我怕是早就不在这世上了。”
  良辰闻此,无奈的摇了摇头。“都说别再提这些旧事了,孩子是你保住的,也是你辛苦诞下的,与旁人无关,你只管养好身子,才能亲自教养好我们慕凡不是。”
  只要良辰说的话,沈氏都会记在心上,只一味的点头,与良辰一起瞧着睡沉的慕凡。脸上扬着和煦的笑。
  易婉虽也同在屋里坐着,却显得心不在焉,眼见良辰看完了孩子要走,便也告辞跟着良辰一同离开了。
  良辰原还想陪着沈氏说会儿话,只觉的易婉今儿不对,便急着出来。
  “姐姐今儿是怎么了。总是皱着眉头,可是哪个不长眼的,惹的你不高兴了?”
  “没事,只是昨夜没睡好,一会儿回去歇歇便好了。”
  易婉虽这么回的,良辰却不这样想,良辰如今好歹是府里当家主事的人,对府上的事没什么是不知道的,那日琉璃被公主掌嘴,未免沈氏伤怀,一直是在顾怀青处照顾的,男的俊俏,女的妩媚,在府里也传了不少的闲话。婉姐姐并非局外人,这会儿竟生了气,难不成还真有此事?
  良辰寻思着,只觉不妙。
  府里一个沈氏便已经够了,再容不下暗自苟且的龌龊事。若只是误会便罢了,若是他顾怀青真的负了易婉姐,去招惹一个风尘女子,我沐良辰便绝不饶他。
  “姐姐身子乏了,便赶紧回去歇着。洛水,你好生照看着,叫你家主子莫在榻上贪睡,还是去床上歇着才好。”
  洛水得了吩咐,赶忙应下,便小心的扶着易婉回去了。
  良辰身边只跟着映兰,行事也方便,便与映兰说要去账房一趟。
  映兰心里明了,便小声问了句:“少夫人真要管大小姐与顾管家的事?”
  “他俩的事我自然管不上,我要管的是我陶家的风气,一个琉璃闹的满府风言风语的不安宁,他顾怀青从前也不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如今也不知是怎的。我得去好好问问他,省的真出了事,便后悔莫及了。”
  映兰闻此,有些讶然,赶忙追问说,“少夫人的意思,该不会顾管家他——”
  “这事可说不准,流水无意,怎就知落花无情,琉璃如今虽驯服了不少,却不是个安分的丫头,有她在的地方便会生事,怎么也要提防着些。”
  映兰打心底里厌恶琉璃,还巴望着出点什么事,好尽快把这野丫头给撵出府去,便急着与良辰往账房去。
  两人到账房时,顾怀青无事,正坐着失神。见着良辰来了,赶紧起身迎了过来。
  “这正月里,管家倒是清闲,咦?怎么没见琉璃,她不是日日都跟在管家身边么?”
  良辰这一进屋就单刀直入,倒是杀的顾怀青没个招架,急着应道:“姑娘家伤着脸,不愿叫旁人瞧见,近日也未出来走动,这会儿该是在屋里。”顾怀青说着引良辰上座,又将椅子上的垫子给加厚,忙中也是个细心体贴的人。
  良辰上前,也不客气,便径自坐下。“顾管家作为管家,关心家中的下人无可厚非,可也不用体贴到将个丫环接去同住啊。你自诩是坦荡荡的君子,可知咱们府上就没有小人?眼下府中流言蜚语的传的厉害,顾管家难辞其咎,怎么也要给我想个法子平息了这事端。”
  顾怀青听了这话,也有些糊涂,原也只是好心照料琉璃,没想到却惹祸上身,如今少夫人不顾身孕,亲自过来兴师问罪,自己确实难辞其咎。赶忙应道:“小的糊涂,本也是好心,如今惹得少夫人不悦,是小的错了。”
  “光是认错有什么用,琉璃如何处置,你可想好了?”
  顾怀青这一时半会儿哪有个法子,这院里的丫环都跟躲瘟疫似的躲着琉璃,将她送去丫环的院子里住着,定是要惹出事来,若是独辟一处院子住进去,府上却没有这个先例。事情着实难办。
  良辰瞧的出顾怀青也是犯愁,不像是对琉璃存私心的模样,也不愿为难他,便吩咐说:“回头你吧琉璃送来我院里,有我看着,她不敢胡闹。”
  顾怀青闻此,虽然松了口气,却依旧觉的不妥。“少夫人有着身孕,原不必为此等琐事忧心的。琉璃性情顽劣,只怕扰了少夫人清净,清者自清,小的不怕旁人说了闲话去。”
  “你自知清白,可知三人成虎,如今公主安心养胎,不愿管府里的事,若是在平日里,你还能安然站在这里吗?顾管家,你可是糊涂了?”
  顾怀青这些日子心里焦躁,很多事都未走心,如今犯了大错,也怪自个愚钝,对于少夫人的斥责也无言以对。
  映兰见气氛僵在这里,只怕再下去,少夫人真会儿动了气,便在一旁劝道:“琉璃只是个黄毛丫头,再顽劣也逃不出我的掌心。顾管家只管将她送来静园就好,有我看着,有病养病,无病便学规矩就是。”
  顾怀青原也觉与琉璃相处艰难,既然少夫人愿意为他解忧,也是乐意之极,便忙应下了。
  良辰虽然对易婉与顾怀青相恋还存保留,却也不愿见着易婉难过,便也有意提点了句。“近来婉姐姐身子不爽,也不知是不是屋里缺了什么,顾管家闲暇的时候也别只顾着自个,也该去各院里走走,尽尽你做管家的本分。”
  顾怀青闻此,微微一怔,随即点了下头,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只觉的少夫人的口气有些怪异,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
  良辰见话已经说明白了,也没打算逗留,便扶着映兰的手臂起了身。
  “管家事忙,我便不叨扰了,琉璃那丫头我便不领了,还是回头你给送过去,省的再生是非。”良辰说完,没等顾怀青回话,便转身往外走,先前也从未对顾怀青这般冷淡。
  琉璃对顾怀青原只是挑弄,这两日的相处,倒也是动了真心的,毕竟这些年来,除了沈氏真心待她,从不曾有一个男子对她这般的体贴。
  当得知顾怀青要送她去静园时,琉璃自然是不愿意,可那静园是二少夫人的住所,她也不好悖了大恩人的意思,便只得不情不愿的应下。
  顾怀青见琉璃答应,便叫她自个收拾下东西,即刻就送她过去。
  琉璃虽然生性刁蛮,感情却单纯,只要认定的人,便是下了死心思的,见顾怀青不曾有一丝不舍的淡然模样,心里便难过了起来,就停下了手上的活,坐在床头哭了起来。
  顾怀青不知琉璃何故如此,便想上前问个究竟,刚一走到近前,琉璃竟猛然起身拥着顾怀青不撒手。
  琉璃力气大的很,顾怀青只顾着挣脱,力气却不及她,正要开口说话,琉璃竟踮脚吻上了顾怀青的唇。




☆、第二百六十九章下毒

  琉璃动情的吻着,顾怀青此刻却变了脸色,趁琉璃忘情之时一把将她推出了半米开外。
  琉璃好不容易站稳,脸上却扬着笑,对顾怀青的愤怒十分的不以为然。
  “管家虽然年少,可府上丫环婆子这么多,便从未亲近过女人吗?”
  “无耻。”顾怀青说着,将脸撇去了一边,没好气的说,“原是我多管闲事,将你接过来养伤,如今你竟这般不知检点,立刻给我滚出去。”
  琉璃瞧着顾怀青怒气冲冲的样子,脸上依旧扬着笑,不但不受挫,还觉的他可爱,便在一旁继续调笑说:“若不是我脸上带伤,疼痛难忍,便没有那么容易放过你。顾怀青,我知道你也喜欢我,否则怎么会——”
  “再在此处放肆,我便叫人撵了你出去。”
  琉璃的话被生生打断,这会儿也失了些耐心,便柳眉一挑,一脸玩味的说:“管家说我放肆,可不知最放肆的是你自个。区区一个管家竟与府上的大小姐有染,你说咱们谁更放肆些呢?”
  顾怀青听了这话,愣在当场。琉璃她,她怎么会知道。
  “我瞧着是公主罚你罚的轻了,竟这般胡言乱语,可知祸从口出,再敢编瞎话,下次便该割了你的舌头。”
  琉璃瞧着顾怀青只暗骂他啰嗦,便抬手打了个哈欠应道:“若是说死,我早就死里逃生多少回了,如今只算个还没死绝的人,顾管家觉得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还会怕什么割舌头。”
  顾怀青见琉璃不吃硬的便也不想再威吓她,想着晓之以理该有些用,便又说:“我们大小姐命途多舛,刚出嫁一年丈夫便病终。如今回府已经是满腹的悲苦,你同为女人,怎就不能体会她的难处。一定要在背后侮辱她的名节。”
  “管家你不必多说,我琉璃说话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我不管你与你家小姐好到什么地步,我只告诉你,我喜欢你,而且我敢肯定,终有一日,你也会喜欢我的。”琉璃说完。淡淡的笑了笑,回身道床边,将收拾好的包袱挂在臂上,抬眼瞧着顾怀青说,“此处早晚会变成我们的新房。管家不信,咱们就走着瞧。”琉璃说完扬着依旧肿胀,却神情倔强的脸,大步走出门去。
  良辰虽接琉璃过来住,心里却提防着。
  比起沈氏的柔顺,琉璃过于顽劣,胆子也大,若是不紧盯些,一定会生出事来。
  良辰坐在榻上。打量着琉璃依旧肿胀的脸,问了句:“这两日药可及时上了药,怎么这会儿还肿的这么高?”
  “原是公主院里的婆子有能耐,只将脸打疼,却不破皮肉,这样的伤是最难好的。”
  良辰见琉璃没有一丝怕的样子。甚为无奈,便交代说:“你既知道疼,往后便少说话,学学你家姑娘的性子,温驯柔顺些,对你可没坏处。”
  “奴婢若也学的乖巧温顺,少夫人可否做主,给奴婢赐婚?”
  良辰闻此,有些讶然,这丫头该不会真的惦记上顾怀青了吧?良辰寻思着,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便开脱说,“如今正值国丧,忌提婚嫁,这话若是叫旁人听去,可是要被抓去杀头的。”
  琉璃听了这话,有些不甘心,正要再求,良辰便先一步安抚说:“这不还有三年的光景,你只要安分守己,转转性子,到时候有心之人便先你一步求我了,也不用你这般筹谋了。”
  琉璃想也是这个理,那顾怀青虽然这会儿矜持,但早晚是她裙下之臣,便不再多言,又听良辰交代了几句,便随青鸾下去了。
  青鸾刚领着琉璃出了院子,就听见小酌在与些粗使丫环学话说,“就是沈氏身边那个丫头,真是好没羞,哭着喊着叫咱们少夫人嫁她出去,心里啊,只惦记着男人。”
  那些粗使丫环,也都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听了这话,不免脸红,也不搭话,只顾着听小酌说。
  青鸾见小酌失了体统,便轻咳了一声,叫她发觉。小酌听见青鸾的咳嗽声,回头才见青鸾领着琉璃已经到了近前,虽然是背后说人闲话,却面不改色,摆出一副主子的样子,与青鸾说:“你怎么领她过来了,她那么喜欢男人,应该把她送去东边小厮的院里同住才是。”
  青鸾闻此,也不想与小酌耍嘴皮子,只回道:“少夫人吩咐叫琉璃先住你屋里去,你赶紧领她过去安顿吧。”
  小酌听了这话,一脸的不情愿,口中念叨了句,“少夫人也忒疼我了,将这扫把星送我这来了。”说完,还白了琉璃一眼。
  琉璃瞧着小酌,一份淡然的模样,似乎并未因小酌方才的出言不逊气恼,只闭口不言,静静的站在青鸾身后。
  小酌见琉璃定定的瞧着她不说话,心里也发毛,便急着与青鸾说:“我这会儿带着宝雀和申儿住,屋里已经够挤了,你屋里不就你与你妹妹两个用着,就让她住你屋去吧。要么送去掌事屋里或是陆嬷嬷屋里也成,她俩都是独住,屋里可宽敞的很。”
  青鸾见小酌多事,有些不耐烦,也没给她好的,便应道:“既然你那么多主意,憋在肚子里也可惜,不如去少夫人处说了才舒服。”
  小酌知道少夫人不待见她,即便是去了也是自取其辱,也没再说,便瞥了琉璃一眼,叫她跟来。
  青鸾见差事办完了,也未跟过去,便回屋回话去了。
  宝雀和申儿见此,也一路跟着小酌回了房去。
  小屋四四方方虽然不宽敞却也整洁,小酌一进屋,便指着靠窗边的那张空床说:“你就睡那吧。”琉璃闻此,也未应声,便过去将包袱放下了。
  小酌见琉璃自始至终都不说一句话,便与宝雀说:“我瞧她不只被公主掌嘴,恐怕连舌头都打烂了。”
  宝雀听了这话,偷偷瞥了琉璃一眼,心里颇为紧张,只怕琉璃发怒,与小酌掐起架来。
  可琉璃似是没听见一般,只顾着埋头整理东西。小酌见此,只以为是琉璃怕了她,更加明目张胆的欺负起人来,原还是小声,如今也开始大声嚷嚷说:“咱们屋里住进来这么个人,大家可赶紧将自个的银子首饰都给藏好,免得哪日被偷了,可后悔莫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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