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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芳尘)-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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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很闻此,倒吸了一口冷气,女人的嫉妒心确实可怕。
  “王妃既有这心思,便只等着合适的时机行事,听相公说,好像是八月的时候,皇上塞外行猎,要八王爷作陪,走前原也是打点好了,怎奈何别院的人也都是王府调过去的,怎敢不听王妃的话,王爷一走,便将夫人母子软禁了起来。夫人不求自身安然,只怕孩子落在王妃手里会遭不测,便伺机逃了出来。而夫人也只有您家二夫人一个好姐妹,便带着孩子逃回了流萤坊,寻求庇护,谁知王妃早就料到,亲自过去拿人,夫人为了掩护孩子,便将孩子托付给二夫人,自个以身犯险引开了追兵。可等夫人回来与您家二夫人会和时,孩子已经落在了王妃的手里,而二夫人却安然无恙的站在王妃身后。我们夫人只当是信错了人,以为叩头认错也就算了,谁知王妃盛怒之下,竟将孩子活活摔死,然后抛进了湖里——”
  听到这里,良辰不禁捂紧了嘴巴,如今光听都觉的心惊胆寒更别说亲眼目睹的惨烈了。
  巧儿见良辰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忙安慰说:“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如今说出来,只是为了叫小姐明白我们夫人为何这般记恨您家二夫人,追根溯源,是扯着亲生骨肉性命的。”
  良辰闻此,倒也没有先前那样厌恶常夫人,到底也是个失了孩子的可怜母亲,若是这事落在她身上,必定会做出更加惨烈的事情。
  良辰心里本就厌极了尚氏,如今又听说这样的往事,对尚氏便更恨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到如今我也分不清孰是孰非了,常夫人她想如何解决,总不能一生活在恨里啊。”
  巧儿闻此,摇了摇头,一副茫然的样子,随后念叨说,“当年若不是因为您家二夫人已经是陶老爷的人,王爷怕是早就除了她,只是到如今,王爷到底不愿与一介女流计较,毕竟随后又有了远杰。至于沈姑娘,真的太可怜了,本是夫人有意培养来勾引岚少爷的,谁知一个棋子却动了真情,夫人容不得背叛,也容不得沈姑娘了——”
  话到了这里,良辰已经无言以对,实在想不到原本平静的表面竟暗藏这些阴谋,原也是自己知道的太迟,否则嘉萝她便不会就这样白白牺牲了。
  巧儿知道良辰心里难过,一时要理清头绪也不容易,又宽慰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良辰只觉的心里沉甸甸的难受,可即便如此,依旧放心不下巧儿,便亲自送了巧儿出门去,眼看着她上了马车。
  扶巧儿上马车的不是旁人,正是常远杰,良辰与他颔首示意,没有多言,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那么平静。
  眼见马车渐远,良辰才回过神来,街道上鞭炮声依旧乐此不疲的响闹着,大家脸上都是喜盈盈的,可良辰心里却说不出的难过。
  青鸾陪着出来送客,见少夫人一直沉着脸也不说话,怕是身子不舒服,忙问道:“天凉,少夫人赶紧回去吧。”
  良辰闻此,点了点头,进了府去。
  府里今日来拜年的也不少,良辰不愿见,便绕了远路回静园,路过玉烟阁的时候,良辰停下了步子,想这院子不光纪念一个玉烟也还寄着梧桐的芳魂。
  梧桐死的冤枉,这报复的路选的也是大错特错。良辰想着,心中十分惆怅,又淡淡的扫了玉烟阁的门匾一眼,便领着青鸾往静园去了。
  良辰回去时,映兰正站在廊下等,见着良辰回来了,也不急着上来招呼,反而一脸心虚的躲去了后院。
  良辰见此,正想喊住映兰问个究竟,映兰却跑的极快,良辰喊不急,也没空理会,便进了屋去。
  良辰这刚进屋,就见易岚坐在屋里,见他脸色铁青,十分郁闷的模样,再想想映兰方才的心虚的样子。便也能将这些事联系起来了,于是脱去了斗篷。走到易岚身边坐下,“你都知道了?”
  易岚听良辰这么说,想映兰方才所言非虚,心中十分气恼,一拳拍在桌上,茶碗盖子一震,瞬间砸在桌上又弹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良辰望着地上的碗盖碎片,轻叹了口气,对已成事实的事,谁都无能为力了。




☆、第三百二十四章和解

  易岚既然已经知道了,良辰便不打算瞒他,可有些事情不便细说,到底也不知映兰究竟都说了些什么,便只捡了些无关紧要的话说了。
  易岚心中早已有了定论,找良辰也只是确认而已。既得了确认,也不想在这里扰了良辰的清净,起身就要走。
  良辰知道易岚正在气头上,只怕他不理智,忙上前拦了他,“你要去哪?”
  “我去问问她,当年为何要做那些背信弃义的事,若不是她有错在先,怎会种下恶果,伤了这些性命。”
  良辰知庶母患了痨症,身子虚弱的很,易岚若是这会儿去闹,怕是要出大事,便说:“今儿才年初一,你便想闹出些大事不成。庶母如今病重,你可别耽误了她养病,一切还等她病好了再说。”
  易岚到此也咽不下这口气,犹豫了好久才打消了这个念头,又与良辰说:“那常氏呢,也不去理论,只由得嘉萝白死。”
  “若是能拿住她确实的把柄,咱们还会在这里干生气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学着些常氏的耐性,嘉萝绝对不会白死。”
  易岚听了这话,望着良辰,眼见良辰眼中闪过一抹恨意,顿时有些心惊,并不想将良辰牵扯进这事来。
  “良辰,我——”
  “你别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常氏记恨庶母,要害你害庶母,那便是与我们陶家过不去,我怎能由着她胡来。我寻思着这事,以大哥和公主的能力。不会不知,先前不说也只是怕咱们冲动,为今之计,咱们也只能等一个好的时机。总也有个说理的时候。”
  易岚知道自个已经为陶家惹来了太多麻烦。自然不敢再冲动了,便点了点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良辰见易岚总算平静了些,才示意他坐下说话。
  “你既知其中的缘由,可知你一样错怪了好人,苏缇,她这黑锅背的着实冤枉。”
  易岚闻此,十分惭愧,想也是自己因嘉萝之死太过悲痛。乱了方寸,才会那样冲动。由此想来,苏缇和良辰也都是被他所害。
  “良辰。原是我对不住你——”
  “与我,你还需这么见外吗,咱们儿时相识,我这条性命也是你与婉姐姐一块救的。我如今只希望婉姐姐能平安回来,你也可以放下过去,好好开始新的生活。”
  易岚闻此,望着良辰,轻点了下头,“苏缇是被我所害,可错已铸成。如今便难再挽回了。”
  良辰知道易岚心里根本没有苏缇,即便心下愧疚想要弥补过失,也不会再娶苏缇了,只是好好一个姑娘在山上带发修行,迟早要看破红尘被劝服剃度的。这到底不是苏缇最终的选择。也不是最好的结果。
  “她如今在敬慈庵带发修行,想见她也不难。只是——”
  易岚闻此,自然是想去的,只是庵堂里不接待男宾,这次怕是又要麻烦良辰跟着走一趟了。
  良辰明白易岚的意思,便说:“正月里事忙,若是出门去庵里,未免太过显眼,只等正与一过,我离府之后,再去也不迟。”
  易岚也觉的还是良辰考虑的周详些,便点头应下了这事。
  初三这日,良辰陪伴公主与慕荣慕凡一同进宫请安。安昭媛依旧是温婉慈爱的模样,只是比起去年,是要苍老圆润了些。
  今日赶巧,正撞见瑾王爷携澄儿去给安昭媛请安,今儿是初三,瑾王爷本该陪着司徒王妃去司徒府上的,如今却携澄儿入宫,坊间的传闻也并非无稽,看来瑾王爷真的宠爱侧妃,冷落了正妃,以至府上各位侧妃十分怨毒。
  良辰见沁怡公主和澄儿偶尔也说上几句话,想着关系是有所缓和,倒比过去同处一室,针锋相对好的多。
  瑾王爷早有认良辰做义妹的打算,今日又旧事重提,众人自然是高兴,沁怡公主倒是有些疑惑,不知二哥与良辰何时私交这么好。
  瑾王爷也是个痛快人,不想将这事托久了,只说明日就在府上摆酒席,宴请宾客,认良辰做义妹。
  因为事出仓促,陶府上下也没个准备,还是沁怡公主连夜给良辰张罗出了一身吉服。
  第二日陶家上下,除了尚氏病中,其余便都去瑾王府赴宴。
  瑾王爷认妹,也算是件大事,朝中官员,皇亲国戚没人敢不给面子,都是悉数到场。
  其间,陶昭仪和安昭媛还锦上添花,送来了贺礼,良辰这一日也享受到了无尽的荣耀。可她这心里依旧不畅快,家仇大恨没报,哪能活的这样的潇洒。
  良辰几杯酒饮下,有些微醺,便躲在了廊上偷闲,瑾王爷遍寻不得,想着这丫头是爱清静,便往这最僻静处找来。
  “席间不见你,我便知道你在这。”
  良辰闻此,淡淡的笑了笑,“妹妹不胜酒力,瑾哥哥可别笑我。”
  瑾王爷听了这话,便十分随意的在良辰身旁坐下,“你声音好听,这声哥哥叫的也好。”
  良辰闻此,也未做声,只是抿嘴笑着。
  瑾王爷瞧出良辰是有心事,便问了句,“心里有事,何不说出来痛快,我是你哥,自然事事都会护着你。”
  良辰心里有疑惑,不吐不快,直接问道:“嘉萝的死,瑾哥哥早知道缘由是不是?”
  瑾王爷闻此,也未隐瞒,便点头说,“是。”
  良辰知道后,心里一阵释然,没有应声,只低头望着裙摆,有些失神。
  瑾王爷见良辰如此,忙说,“良辰你不要急,如今我也是看着八叔的面才暂且忍常氏一时,你陶家的仇,我记在心里,早晚是要帮你报的。”
  “瑾哥哥会错意了。我问哥哥这事,并非要您帮着惩治常氏,我若真有这打算,不是早就来求您了么。陶常两家从上一辈就太多牵扯,到如今孰是孰非谁也说不清楚,只要常氏不再针对我陶家,我也不愿染指其中的恩怨。”
  瑾王爷听了良辰的话,温和的盯着她瞧了好久,才抬手摸了摸良辰的刘海,“你既是我妹妹,我再不会叫人欺负了你,若是以后心里不痛快,便来找我,可不许见外。”
  今儿本是个高兴的日子,良辰也不愿说这些,便笑着应道:“今儿与哥哥在一处,我自然是高兴的,心里不痛快的可不是我。”
  瑾王爷知道良辰另有所指,也瞧出司徒氏这一日都冷着个脸,惜字如金。他原知良辰和司徒氏很谈的来,今日司徒氏吊着脸,并非针对良辰,分明是给澄儿脸色,不也是给他脸色看。亏她还是名门闺秀,修养和气度也就如此。
  “司徒姐姐原在坊间是出了名的贤妃,到如今——”良辰说着,微微顿了顿,“哥哥虽贵为皇子,可也要受这世间儿女情长所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眼见这齐家是有多重要。司徒姐姐并非刁滑善妒之辈,只要哥哥对她多些耐性,怎知她不会成为天下女子的表率?”
  瑾王爷闻此,十分赞赏的望着良辰,“你倒是将琳蓉看的透彻,她确实是个生性纯良,没有城府之人,否则府上多年,也不会如此安然。”
  “是呀,我方才看着几个小世子和小郡主都生的乖巧可人,不光是生母的照顾,也全靠司徒姐姐的庇佑。爱妾和正妻往后可否和平相处,也要看哥哥的本事了。”
  瑾王爷原也未想这么多,这些年来,也渐渐的习惯了司徒氏的存在,忘了感念她的贤惠和温柔,到如今,良辰一点,也算醒悟过来了。
  正月里,难免忙碌,不知不觉已到了十五,良辰想着今儿该是个好日子,便与易岚相约去上香,实则是为了见见苏缇。
  易楚原是想一道过去,可人多说话也不方便,便千叮咛万嘱咐,叫良辰千万仔细,才放心叫马车离府。
  敬慈庵在圣都外不远,这一路颠簸,良辰有些疲累,一直靠在角落里打盹,倒是映兰喋喋不休的与易岚闲扯,良辰才觉的身边有个性子活泼的丫头多好。
  敬慈庵庙堂小,香火比起泰常寺要萧条许多,赶在这大正月里,便更没什么人了,所以他们这一行上山也未撞见什么人,整坐山沉浸在皑皑白雪的静谧之中。
  山上冷,这阶梯上的白雪也未化尽,一路泥泞并不好走,所以下了马车后,又走了约么半个时辰,才到了庵堂的门口。
  庵堂的主持十分和蔼,原是不接待男宾的,可知道他们的来意,便请他们进禅房说话。
  主持与良辰说,苏缇入庵之后起了法号,唤作忘忧,虽一心盼着忘掉忧愁,可这大半年来,每日依旧眉头紧皱,即便诵经百遍,也得不到丝毫开解,本就是尘缘未了之人,不宜修行。谁知忘忧性子执拗的很,一心留在庵里,却一直没有剃度的勇气,成日里挣扎,实在叫人不忍。
  良辰知道被人冤枉的悲凉,更何况是被心爱之人厌弃,苏缇的苦楚到如今都没法释怀,并非执拗,而是依旧放不下易岚罢了。
  易岚自知罪孽深重,耽误了苏缇一世的幸福,往事无法补救,只求苏缇能放下怨恨,给他一个弥补过失的机会。




☆、第三百二十五章忘忧

  主持引着良辰和易岚一路到了后山独辟的禅房,刚入院就见一素衣女子,衣着单薄,执着一把巨大的扫帚,十分费力的在扫雪,纤纤玉指在寒风中冻的通红,难免叫人心生不忍。
  良辰见此,心里难过,想要上前,却叫映兰生生的拽了回来。
  良辰不解,望着映兰,见映兰抿着嘴巴瞧了易岚一眼,才会意,便站着不动了。
  易岚望着苏缇,心里百感交集,只觉苏缇如今过的清苦,全是他的责任,千错万错都是他的不是,今日即便是跪求,也要苏缇下山去,再不在这里受罪了。
  易岚寻思着,也未多想,便大步上前,夺过了苏缇手中的扫帚,“这活本是男人干的,你一个弱女子,何苦这般折磨自个。”
  苏缇原还在愣神,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吓的不轻,半晌才回过神来,便平静的望着易岚,又回身看了看站在主持身边的良辰和映兰,脸上没有表情。
  良辰见此,轻叹了口气,刚想说些什么,主持便说不打扰各位说话,就出了院去。良辰都到了嘴边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苏缇心里翻江倒海的挣扎,可从脸上看去,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没等易岚再说什么,便侧身夺过了易岚手中的扫帚,口气淡漠的说:“出家人本就是舍了这一身臭皮囊,静心修行的,忘忧不觉的辛苦,也不觉的累,失主若是再在此处打扰贫尼修行。我便喊了其它姑子将您撵出去了。”
  易岚听苏缇说话的口气,完全不似曾经,有些失神,瞬间失了方寸。
  可良辰站在一边。看的分明。苏缇虽然对易岚冷言冷语,可眼中还是在不经意见闪过一抹柔情,嘴角也微微抽动着,分明是口不对心。
  主持说的没错,苏缇分明就是尘缘未了,对易岚还是有情,今日表现出来的倔强,一瞧便是硬装出来的。实在忍不住,便走到苏缇跟前。静静的望着苏缇,没有说话。
  苏缇见此,有些心虚。不敢直视良辰的眼睛,便抬眼望向了别处。
  “都说出家人,胸怀坦荡,你若说谎,便是对不起自个的良心,对不起佛祖。缇儿,我与你不是一日半日的相识,我知道你并非放下了一切,原先发生的事情虽然无法改变,可只要你愿意。我们一家一定会尽力弥补——”
  “姐姐别说了。”苏缇听到这里,眼中已经泛起了泪光,“这世上我唯一对不住的人就是姐姐,这两年来,若不是姐姐暗中相助。诸多包容。我恐怕早就不在这世上了,缇儿每日早晚一炷香。都一心为姐姐祝祷,祈求赎罪。至于旁人与我,并无亏欠,只怪我自个执拗,与人无由,到如今也只算是陌路,互不相欠罢了。您们所有的好意,忘忧心领了。”苏缇说完,便执起扫帚,旁若无人的扫起雪来,眼中有泪光涌动,哪能说是放下一切呢。
  易岚也并非扭捏之人,有些话不用良辰说,他也有所会意,便又山前握着苏缇手中的扫帚,“你说你与我并无亏欠,是昧着良心说的,这些年来到底是我对不住你,给我一个机会,叫我照顾你好不好。”
  苏缇闻此,身子不住的颤抖着,这话等了多少年,如今终于听到,可心中竟没有一丝欣喜,尽是悲哀。
  眼见苏缇只顾着落泪,也不说话,易岚甚是自责,怪自个将话说的太早太快。
  良辰到不觉的,想着要成事绝对不能拖沓,一不做二不休,忙与易岚递了个颜色。
  易岚会意,上前一把将苏缇拦腰抱起,“跟我回去,景岚居不能没有女主。”
  苏缇原还挣扎,可易岚这话一出,所有的委屈与固执只化作了眼角如注的泪水。
  良辰见此,会心一笑,叫易岚携苏缇先离开,而后领着映兰去主持处善后。
  主持是个通情达理的人,素日也常来禅房开解苏缇,叫她不要偏执,早日回家去。今日见良辰和易岚上山来,便觉的这事有了指望,苏缇如今能跳出自我束缚,也是她的造化,只盼着她经了这半年多的修行,能有所顿悟,戒骄戒躁,安稳的过好将来的日子。
  良辰和映兰到苏缇的禅房瞧了瞧,除了几本手抄佛经,也没什么值得带的东西了,便只收拾了佛经,便与主持告辞,临走时还不忘添了许多香油钱,便当是为陶家积德行善了。
  良辰下了台阶,见易岚正执着苏缇的手,站在马车边说话,想着天寒地冻,并非说话的好地方,便轻咳了一声,打趣说:“原都是泪眼婆娑的模样,如今怎就浓情蜜意起来。”
  苏缇闻此,低下了头,想着自个方才的言语,忍不住红了脸。
  良辰到不想为难他俩,便说:“缇儿下山是件喜事,怎么也要先回去府上与苏家伯父报个平安,往后的日子还长,朝夕相对,还怕没有说体己话的时候。”
  易岚闻此,点了点头,与苏缇说:“那我这就送妹妹回府去。”
  “那有劳岚哥哥了。”
  良辰听了他俩的称呼,有些云里雾里,本是夫妻,为何要兄妹相称。映兰也与良辰一样,也有些糊涂,却不好细究,便一同上了马车。
  入城之后,易岚骑马带着苏缇回了苏府,良辰则与映兰先行回了陶府。
  易楚见良辰平安回来,才舒了口气,执着良辰的手,到火炉前暖和,“苏缇怎样,可有劝和了他俩?”
  良辰闻此,有些纠结,寻思了半晌才应道:“我若不唤你相公,喊你楚哥哥如何?”
  易楚听了这话,微微叹了口气,心中已有了定论,便与良辰说:“等岚弟回来,咱们便都知道了不是。”
  正月十五,陶府上下张灯结彩,天刚擦黑,府里的上百只灯笼就点亮了。
  因为昨日的一场大雪,天气还有些冷,可府里的丫环小厮年岁都小,颇为贪玩,所以刚点上等,都聚在灯下嬉戏玩耍,良辰光靠在软榻上坐着,听着外头的嬉闹声,脸上的酒窝就很深了。
  映兰今儿也是美滋滋的,方才回府,一进院们就见着一盏颇为精致的兰花灯,听青鸢说是杜公子早些时候差人送来的,这份用心,实在难能可贵,映兰确实是有福气。
  映兰这一嫁,良辰分明感觉到了青鸾和青鸢的悸动,都是年龄相仿,正值妙龄的女子,谁没有思慕之人,只是这话她到底不好问出口,改日还是要叫映兰帮着打探一番,若是那人真值得托付,便遂了她们的心思,也不枉主仆一场的情谊。
  眼见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外头开始有人燃放爆竹,易楚见时候不早,便携良辰一同去了正厅。
  两人到时,沁怡公主和易卿已经入了座,易岚也正坐在大哥身边与他说话。
  良辰见庶母与淑颖姐的位子还是空的,今日怕是也不能来了,心里虽然有些不是滋味,却不想扫兴,脸上扬着笑,坐到了公主身边,请安之后,才与易岚搭话说,“小叔今儿来的好早,怎就你一人,不是还有——”
  “正与大哥说起此事,正巧三哥和三嫂也来了,便帮我选个好日子,好叫我与苏缇结为异姓兄妹。”
  良辰一听兄妹,顿时有些糊涂,可见易楚一副淡然的模样,这才回味过来,忙点了点头说:“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懂,还是叫大嫂拿主意吧。”
  沁怡公主闻此,倒也不觉的是个大事,便应承说:“我寻思着二月二是个好日子,双双对对的是个好兆头,就定那一天吧。”
  公主既发了话,众人也没话说,都应了下来。
  公主见该来的人都来了,人也算是齐了,便张罗着开席,易卿也顺势问了句,“庶母今儿还是不来吗,郎中已经换了多少个了,身子还不见好,若是再无好转,便要去请个太医来瞧瞧了。”
  沁怡公主闻此,倒是不以为然,直言不讳的说:“尚氏身子上的毛病还在其次,这心里的病可是任谁都医不好的,陶昭仪在宫里得蒙圣宠,她这生母的身份却见不得光,叫谁心里能痛快了。”公主寻思着,倒也有些同情起尚氏来,便与易岚说,“岚弟没事也去络盼居坐坐,你可是她唯一的指望,怎么也要多长进些,来日也叫她跟你享享清福。”
  尚氏这些年来在背后使的坏易岚并非一点都不知道,想着母亲有今日也是咎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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