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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芳尘)-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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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嫦听了这话。忙点了点头,心中似乎还有疑虑。
  良辰见此,怎能叫月嫦有所动摇,忙说:“我与昭仪娘娘是至亲,自然是荣辱与共,咱们都是一样的。”良辰说着,握了握月嫦的手,心中还是十分忧虑。
  回府的路上,良辰一直忧心忡忡的样子,沁怡公主见了。叹了口气说,“原以为易娴是咱们府上最有福气的,没成想盛极必衰,荣宠到此也就尽了。”
  良辰闻此,自然明白沁怡公主的意思。便应道:“昭仪娘娘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听晏华宫的人说,对于这病。太医也没什么好的法子,只能慢慢养着。许是还有恢复的一天。”
  听了这话,沁怡公主微微扬了扬唇角,轻声念叨说,“没用了,即便她这会儿好了,怕是也没用了。”
  良辰闻此,甚为疑惑,不禁抬眼望着公主,却见沁怡公主的眼角似是有泪,忙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沁怡公主自知失仪,忙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滴,“父皇病重,怕是熬不过这个月了。”
  良辰一听这话,有些讶然,想当今圣上今年不过四十七岁,正直壮年,怎么会忽然病重垂危,这——
  “父皇这些年来看似康健,可年轻时在外争战落下的病根却时常发作,年轻时伤了元气,年岁越长,虚亏越甚。你也知我皇室这一脉本就人丁单薄,父皇老来得子,自然是得意至极。如今皇弟未满一岁就夭折,他的痛想想也是锥心刺骨的,身子怎能不垮。”
  良辰听公主所言,是在说一个战功赫赫威名远扬的君王,也是在说她自己的父亲,除了唏嘘也剩下惋惜了。作为一个女儿,作为一朝公主,沁怡公主这会儿心里该是多难过。
  良辰见此,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将手抚在沁怡公主的手上,算是安慰了。
  沁怡公主即便是在良辰跟前,也不愿表现出太多脆弱,忙换了神情,十分平和的与良辰说,“想想父皇这一走,公中无所出的妃嫔便要迁出宫去,为父皇终生守灵了。易娴如今这个样子,真是——”
  良辰听了这话,也十分揪心,人间世事无常,后宫佳丽,都是钟灵毓秀之辈,大多都是正值妙龄的官宦人家的小姐,即便是长者也不过三十几岁,皇上这一去,往日所有荣耀与恩宠都变成了过眼云烟,原以为完满的下半生,便要葬送在那冰冷的地宫里。
  良辰想着,到觉的陶昭仪并不亏欠婉姐姐,都是苦命的姐妹,同病相怜,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亏欠的了。
  良辰寻思着,想着还有安昭媛那一厢,忙问道:“昭媛娘娘她——”
  “母妃与二哥情谊深厚,二哥先前也与我说过,他登基之后会尊母妃为太后,母妃熬了这些年,总算是扬眉吐气,苦尽甘来了。”
  瑾王爷能当皇上,良辰自然是高兴的,可是昭仪娘娘要何去何从,还是叫人揪心不已。
  沁怡公主自然明白良辰的心思,便说:“易娴是自家人,勋儿夭折,她也深受委屈,怎么也算是有生养的妃嫔,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自会向皇兄请旨,将她留在宫里照顾。”
  良辰闻此,才稍稍安了心,只盼着昭媛娘娘能尽快恢复神智,一切平安。
  尚氏身子一直不好,即便请了太医来瞧,也未见好转。良辰不明白太医的意思,公主却看得清楚,看来尚氏是挺不到下个季节了。
  噩耗在二月底传来,皇上驾崩,举国默哀,沁怡公主和易卿第一时间赶回宫里奔丧,府里的大小事情便又都落到了良辰的身上。
  若只是家事,倒也不难,难就难在顾着家事之余还要照看慕凡和慕荣那两个孩子。
  如今这两个孩子都已经满了周岁,能说能闹,正是顽皮的时候,良辰自个自然看不过来,却也不放心交给他人,只叫奶娘抱着,时时跟在她的身边,才算安心。
  淑颖偶尔也会过来看看这两个孩子,不过每次都是坐坐就走。
  良辰也不勉强,只盼着淑颖姐能自在些,旁的也不再期盼了。
  先皇去世四十九日之后,新皇登基,尊先皇遗妃安昭媛为太后,嫡妃司徒氏为皇后,侧妃安氏为惠妃,侧妃王氏为昭仪,侧妃梁氏为淑仪,侧妃江氏为修仪,侍妾孟氏为贵嫔。
  良辰得知澄儿被封为惠妃,也算是这几个月来听到最叫人欢喜的消息了。原非池中之物,有今日的荣宠也是意料之中的。如今澄儿不单是惠妃,也有太后侄女这样的门第,往后在宫中也不会被人轻贱,这才算是真正的苦尽甘来。
  顾尧得了这消息,也替澄儿高兴,可是笑着笑着便哭了,爱人之心大多如此,怎奈何命运不济,实在是情深缘浅,叫人唏嘘。
  皇上刚登基,朝政繁忙,很多事情也顾不上,好不容易得了闲,便接易楚和良辰入宫,商议要给良辰一个公主的位份。
  良辰知道,若是有这样一个贵重的身份压着,往后走到哪里,也会顾忌着皇亲国戚的身份,处处小心,倒不如一介平民轻松安乐。这公主的身份和荣耀虽然十分诱人,可自个确实不是做公主的料,如若非要应下这公主的身份,也只会给皇室丢脸,要这些虚名又有何意义。所以良辰与易楚商议过后,还是婉拒了皇上的好意。
  全南瑾原也猜到良辰会如此,也未强求,毕竟这朝中谁人不知陶家二少夫人是当今皇上的义妹,自然不敢欺负了她去。
  天气渐渐转暖,已是人间四月天。易卿和易楚准备妥当之后,便要出发去岭南了。
  良辰特地去泰常寺给大哥和易楚各求了个平安符,叫他俩带在身上,如若方便,一定要隔些日子便叫人送家书回来。
  自打成婚之后,易楚就没与良辰分开过,心里自然是千百个不放心,眼见出发在即,担忧也与日俱增。
  易卿这几日也加紧将铺子里的生意慢慢交给易岚打理,沁怡公主和良辰再能干也到底是女人家,管理家事无可厚非,铺子里抛头露面的事,还是要交给男人来张罗。
  易卿和易楚在一个清晨出发去了岭南。
  良辰原是只在门口送的,却一心想与易楚再多说说话,便吩咐准备了马车,将大哥和易楚送去了城外,只等车队消失在官道的尽头,良辰才吩咐马车回府。
  眼见易楚离府已经十日,良辰每日都会在后院栽下一株花,只等易楚回来时,便可见满园盛放的花朵。
  春暖花开之时,正是圣都之中达官贵人们踏春聚会之时,沁怡公主如此炙手可热,应酬自然就多了起来,常常一连几日都不在府上,府上人少,事也少,良辰也乐得清闲。
  这日良辰午睡刚起,青鸾便进屋回禀说,门外有人求见。
  良辰见青鸾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只觉的奇怪,忙叫她将人领进来。
  青鸾得令,赶紧将那人领进屋来。
  良辰见是个男子,还未看清来人的长相,那人便跪伏在了地上。
  良辰见这人的身形有些眼熟,便问了句,“阁下是——”
  那人闻此,才抬了头,泪眼汪汪的望着良辰。
  “蒋修?”良辰见是他,心里更加疑惑,“你不是跟着两位少爷去了岭南,怎么自个先回来了——”良辰说着,只觉不妙,立刻从软榻上起了身,“是不是少爷出事了,是不是?”

第三百二十九章生死未卜
  蒋修见少夫人如此,忙叩了头,哭诉道,“小的没用,没能护好少爷,小的该死——”
  良辰听了这话,只觉头晕目眩,险些栽倒过去,好不容易定下神来,忙上前扯了蒋修起来,“话没说完,你快说,少爷到底怎么,你说啊。”
  “渡江的船刚离开码头,便遇上了急流,船板忽然散开,偌大的船,瞬间便被打沉,小不熟识水性,自保之余只能救下大少爷,二少爷他,他——”
  “他怎么了?”良辰说着已经红了眼,紧紧咬着下唇,身子不住的颤抖。
  青鸾见此,赶紧上前要劝,却被良辰一把推开。良辰依旧死死的抓着蒋修的衣裳,厉声问道:“我问你二少爷到底怎么,你快说!”
  “二少爷,二少爷他被急流冲走了——”
  良辰闻此,蓦地松开了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身进了里屋去,一会儿便背着包袱出来了。
  青氏姐妹看出少夫人的意图,只怕不拦着要出事,便赶紧叫申儿去请公主,两人硬是堵着门口,不叫良辰出去。
  良辰这会儿没心思与这两个丫头磨耗,只冷冷的放下一句,“若是拦我,便是叫我死。”说完,便推开两人,径自往门外走去。
  青氏姐妹怎放心少夫人一个人离府,却也不敢再劝,便紧紧的跟在良辰身后看护着。
  良辰一路走到正门,吩咐护院给备下马车,护院原也听到了些风声,又见少夫人背着行囊,自然不敢贸然行事,便有意拖延着,叫人悄悄的去公主处回话。
  良辰等了半晌,见马车还没来,心里十分焦灼,见着门口栏前栓了一匹马,也顾不得旁的,便上前解开了缰绳,要上马离开。
  青氏姐妹见此,再也站不住了,赶忙上前拦了良辰劝道,“少夫人使不得,事情到底还未弄清楚,可不能冲动。”
  良辰这会儿也顾不得旁的,只冷冰冰的说,“你们若还念着咱们这些年来的情谊,便不要拦我,若是硬要留我,倒不如叫我死了痛快。”良辰说着用肘别开了青鸾和青鸢,抓着马鞍和马缰就要上马。
  府上的小厮和护院看着也不敢贸然上前阻拦,只能跟着干着急。
  良辰这会儿已经精神恍惚,扶着马鞍却使不上力气,正纠结,沁怡公主正赶到,四下瞧了瞧,低声与良辰说,“快别闹了,有话咱们回屋说去。”沁怡公主说着,便上前握了良辰的腕子,要将她带回去。
  良辰见此,忙往后退,谁知公主的力气奇大,自个怎么也拧不过,无奈之下,只能说:“嫂子,易楚如今生死未卜,你叫我心里怎能安稳,若是他没了,我自然是随他去了,若是他如今身陷囹圄,我怎么也要找到他才行。”
  沁怡公主闻此,回身便拧了良辰一下,“这话该是从你口里说出来的,什么随楚弟去了,你倒是真想叫咱们陶府家破人亡。”沁怡公主说着,眼中也闪着泪光,就这么与良辰僵持了半晌,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你大哥如今也离乡背井的在江边小镇上养病,我心里也是惦记牵挂,可眼下,我还有整个家要操持料理,怎能那么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蒋修打临江小镇回来,最快也要三日,楚弟如今许是已经找到了。我信楚弟吉人自有天相,你也得信他才是。”
  良辰听了这话,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俯身蹲在地上,低头抽泣起来,沁怡公主心里清楚,蒋修耽误了这么久才回府禀告此事,易卿那边许是真没法子隐瞒才会如此,楚弟必是凶多吉少了。
  沁怡公主瞧着缩在地上痛哭的良辰,心揪的生疼。良辰与楚弟情深义重,若是楚弟真有个好歹,良辰怎愿独活,老天作弄,这到底该如何是好。
  沁怡公主心下也没了法子,只等良辰哭累了,才叫青氏姐妹给扶回了静园,千叮咛万嘱咐,良辰身边一定要时刻有人看护着,剪子锥子都要收好,碗碟一律用银质或玉质,总之能想到的地方,便都吩咐了下去。
  另外沁怡公主又从锦华园调了些人手过去,务必要护良辰周全才是。
  良辰回了静园,一直坐在榻上发呆,青鸾守在一旁,看着都心疼,忙劝良辰去床上躺躺。
  良辰只愣着也不说话,青鸾试了几次,便也不再劝了,只安静的守在一边陪伴。
  又过了半个时辰,易岚匆匆的赶来了静园。
  良辰这会儿没心思理会任何人,依旧低头坐在榻上失神。
  易岚原有好些话要与良辰说,可到如今见良辰这个样子,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青鸾见三少爷来了,也微微松了口气,想着少夫人向来与三少爷亲厚,三少爷的话许是还能听进去些。
  青鸾寻思着,便给青鸢递了个颜色,青鸢会意,忙随姐姐退出了屋子。
  易岚静静的望了良辰好久,才缓步上前,轻轻的坐在良辰身边,没有说话,只轻轻的揽过良辰的肩膀,叫良辰靠在他的肩头上。
  良辰也不挣扎,安静的靠在易岚的肩头,神情木讷,眼中也没有一丝的光彩。
  “想哭便哭出来吧,忍着伤身——”
  “我不哭,易楚还等着我,我得去找他啊。”良辰说着,挣脱了易岚的手臂,一脸期许的望着易岚,“我不能再等了,若是再等下去,我会疯的,他现在生死未卜,我怎能安之若素?易岚,你帮我,带我去找他。”
  易岚闻此,自然不敢答应,只应道:“公主已经差人赶去临江了,你且等一等,许是很快就会传来好消息了。”
  良辰明白,任凭自个怎么求,也是出不了陶府的,既是如此,自个也不能对此袖手旁观,好好的渡船,怎会只遇到个小小急流便沉没了,这在开朝以来还是闻所未闻之事,此事一定不像表面看来这样简单。
  良辰寻思着,便与易岚说,:“即便不能去临江小镇,我也要入宫一趟,怎么也要见皇上一面。咱们无能为力之事,皇上一声令下,许是还有转机呢。”
  易岚也怕良辰闷在屋里,越发会胡思乱想,若是真能入宫见了皇上,心里也会有些安慰,便没回绝,就出去帮着张罗了。
  沁怡公主原一听到渡船沉没的事,就已觉蹊跷,早先时候已经差人进宫回话了。皇上得知此事,十分关切,先不说与陶家私下里的交情,易卿好歹是当朝驸马,出了这样的事情,若不明察,一则对不起妹妹,二则丢了皇室的威严。这边还有一个良辰,作为义兄,怎能眼看着妹妹伤心而不作为。
  沁怡公主料到良辰会入宫,也不拦她,想着二哥最有本事,良辰与他说说话,心里许是能安稳些。
  良辰赶着入宫,刚下马车,便有轿撵在宫门口候着。宫人们似也听说沁怡公主夫家出了事,自然个个小心,仔细伺候着。
  良辰见了皇上,循着规矩,恭敬的给行了一礼。
  全南瑾从未见良辰这般消沉,心里担忧,忙将屋里的奴才都遣了出去,上前扶良辰起了身。
  “你这是何苦,事情到底还未有定论——”
  “义兄,我相公此次遭难,并非天灾,必是人祸,皇兄明察,一定还他一个公道。”
  全南瑾心里有数,却不愿叫良辰多想,只等事情查明,再与良辰交代,便答应说:“易楚是我妹夫,我自然会竭尽所能找他回来。倒是你,叫我怎么放心。”
  良辰悲伤难抑,早已到了极限,只是易楚一刻没消息,她便不能倒下,只微微扬了扬唇角,与全南瑾说,“皇上若是真将我当妹妹,便还我相公一个公道,就是对我最大的好了。”
  全南瑾见良辰如此,实在不放心她回去,便叫人去司徒皇后处知会了一声,暂且留良辰住在宫里。
  司徒皇后本想借着此事拉拢良辰,得了消息立刻就吩咐宫人收拾了凤銮宫的偏殿出来,谁知却叫惠妃抢了先,早一步将良辰接了过去。
  澄儿是打心眼里心疼良辰,一见着良辰的面,就先落了泪。良辰到此已经流不下泪来,反倒安慰起澄儿,只说她信易楚一定会回来。
  沁怡公主得知良辰被留在宫里,也觉的安心了许多,至少这丫头不会再一门心思的要往临江镇去。
  沁怡公主也挂心易卿,恨不得生一双翅膀,立刻飞去易卿身边照顾,只是这陶府还要靠她撑着,慕凡慕荣两个孩子还要她照看,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抽身离开。
  沁怡公主正为难,便见淑颖身负行囊进了屋。
  沁怡公主望着她,也明白了她的来意,没等淑颖说话,便答应说,“你去吧,替我做我想做但没法做的事。”
  淑颖闻此,默默滴着泪,俯身跪地给沁怡公主恭敬的叩了个头,便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沁怡公主望着淑颖渐渐远去的身影,多少年来,头一次有些羡慕她,可以这样坚定的,毫无顾忌的放下所有,奔向自己的爱人。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良辰和沁怡公主各自站在窗前,望着黯淡的夜空,心中一样的阴霾,而淑颖这时依旧坐在马车里,快马加鞭的赶路,只想早一点,快一点见到易卿,这个她倾尽一生去爱的男子。

结局(一)
  良辰入宫的第三日,渡船沉没之事总算有了定论,正如良辰所言,渡船沉没并非天灾,系是人为,而这幕后主使不是旁人,正是恨毒了陶家,恨毒了尚氏的常浅音。
  全南瑾原不想叫良辰知道此事,毕竟事关八皇叔,总要用合适的方法解决才好,否则演变成宗族乱斗便不好收场了。
  澄儿也是最先得到了这消息,眼见良辰成日里茶饭不思,不过三日便消瘦的不成样子,既知真相,也不愿瞒她,便如实与她道出了实情。
  良辰这会儿心里只记挂着易楚的安危,铭记着陶家的仇恨,即便身处大内,也顾不得旁的,便取了墙上的挂剑就要杀去常府与常浅音了断。
  澄儿眼见是闯了大祸,也慌了神,赶紧叫人将良辰的屋门给锁严了,苦口婆心的在门口劝了大半个时辰,良辰依旧处在癫狂的边缘。
  全南瑾下朝之后,听闻此事,忙赶来了晏华宫。出了这事本事要怪罪澄儿的,可他心里清楚,澄儿向来不是多嘴之人,设身处地的想想,也能理解澄儿的用心。
  良辰到如今已经没了力气,只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发呆,若是早先知道易楚有这一劫,便无论如何也不能叫他离开身边的。
  良辰到如今也不想埋怨旁人,只怪自己没本事,没有护好易楚,已经打定主意,若是易楚真的回不来了,两人只能黄泉路上再相聚了。
  全南瑾在门口静静站了好久,忽见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打外头进来,行礼之后,便靠在他耳边回了话。
  全南瑾听后似是松了一口气,给澄儿递了个眼色,澄儿立刻会意,领着一众宫人回了正殿去。
  良辰忽听门响,淡淡的瞥了门口一眼,没有动。因为她知道,这皇宫处处天罗地网,自个是闯不出去的,一时半会也奈何不了常浅音,可日子还长着,总要看着常浅音千刀万剐,方能抵消她对易楚犯下的罪孽。
  “从未见你这个样子,这会儿可是好些了。”全南瑾说着在良辰身边坐下,眼中满是关切。
  “将死之人,还在乎什么样子,义兄别看我,这可是我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候,即便先前被抓去配冥婚,差点入土,也从来没这么怕过。”良辰说着,微微叹了口气,已然没了力气。
  全南瑾不忍心再看良辰难过,也没犹豫,直截了当的说,“下朝之后,我独留八叔说话,将这其中恩怨与他道明,八叔通透,方才出宫之后,便去了常府,亲手挥剑了结了那恶妇,也算是给你出气了。”
  良辰闻此,侧身望着全南瑾,一脸的不信。想八王爷与常浅音几十年的情分,虽无夫妻之名,可常家少爷便是他俩曾经相爱的最好证明。八王爷如今为了取悦讨好皇上,竟然做出弑妻之事,难道往日的爱与情都是假的,假到抵不过皇上一个晦涩的眼神。
  良辰想着,心似是被掏空了一般,并没有预先设想的那样高兴。
  常浅音死了又怎样,易楚还是没有回来,即便她死一千次,一万次,又有什么意思。
  全南瑾见良辰依旧淡淡的模样,不说话,心里十分着急,正要再说,良辰才应了句,“义兄,这宫里的殿阁每一间都是又大又冷,空荡的很,我想回家,回静园去。”
  “你这样子,叫我怎么放心,还是留在晏华宫与惠妃多住些日子吧。若是觉的这里不习惯,搬去皇后宫里也好,只要你自在。”
  良辰知道,皇上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和耐心来帮她,自己何德何能,怎能再在义兄面前使小性子,便尽量平和的与全南瑾说:“皇兄担心的事不会发生,我总得好好活着,找到易楚才行啊。”
  全南瑾闻此,犹豫了好久,才点了下头,握了握良辰的手说,“无论如何都要珍重自己,若是义兄能帮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良辰听了这话,轻轻的点了下头,望着窗**霾的天空,心沉到了谷底。
  良辰回府时,映兰也得了消息,匆匆的赶了回来。
  映兰赶在先帝驾崩之前,简单的与杜公子拜堂成亲,虽然仓促了些,好在不用守着国丧,再等三年。如今映兰正是新婚燕尔,还记得她这旧主已经是有心了,怎么也不能叫新娘子沾了她身上的颓气,所以映兰刚坐了一会儿,便撵着她回去。
  映兰自始至终都克制着不叫自己掉泪,可临出门前,这眼泪还是忍不住淌了下来,良辰原也看见了,只装作没看见,毕竟她这会儿最不想做的就是哭泣。
  映兰前脚刚走,就见申儿火急火燎的进了院,说是络盼居出事了。
  良辰也没心思过问庶母的事,便摆了摆手,叫申儿退出去。
  申儿知道事关重大,也不理青鸢的阻拦,急着说,“回少夫人的话,方才络盼居闯进来一个妇人,执刀就要伤二夫人性命,幸好岚少爷在,否则就出大乱子了。”
  良辰闻此,蓦地起了身,问道:“那妇人是谁,可有人识得。”
  “奴婢不知,却可以肯定不是咱们府上的人,方才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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