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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芳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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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陶易岚并未对此回应,只扶着良辰的手臂小声安慰道:“若是谁欺负了你,我也一定不会让他好过。你别多说话,咱们这就回府去吧。”陶易岚说着,望了望大姐陶易婉,便扶着良辰往小船走去。
  顾怀青闻此,回身对沈嘉萝说:“麻烦沈姑娘让琉璃换身干净的衣裳再出来,否则衙门牢里冰冷,许是没等到判决就得了寒症不治身亡,那岂不是便宜了她?”顾怀青说完,便转身随众人上了小船,往岸边去了。
  沈嘉萝站在船上,望着那小船渐渐驶远,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神情狰狞而恐怖,就连刚从船后出来的琉璃见了,都是不寒而栗。
  侯在岸边的洛水见小船回了岸,赶紧迎了上来,见三少爷和良辰都是湿嗒嗒的样子,就知道是出了事,便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身子都湿透了。”
  易婉也来不及与洛水解释,只交代她拿条披风给易岚披上,便招呼众人将良辰扶上了马车坐好。
  良辰坐在颠簸的马车里,虽然浑身湿透,粘腻的难受,但心里还是高兴的,因为她和易婉姐终于不负所托,将易岚领回了府去。
  陶易岚坐在马车一侧,用帕子擦拭着发间的水珠,见良辰靠在角落里淡淡的笑着,不禁抬手抚上了良辰的额头,顿了顿才说:“本以为是发热才傻笑的,只是这额头摸着冰凉,倒不像是病成这样。看你湿成这样,也难为你能笑的出来。”说着拿着帕子,揉着良辰湿淋淋的头发。
  良辰见此,侧脸望着陶易楚,回道:“你能回去,我心里头高兴,可知府里没有你真是冷清了不少呢。”
  听了这话,陶易岚嘴角也随之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易婉听了,也接着这话说了下去,“这外边的花花世界,你也是见识够了,可知这世上除了家人是真心待你,外人再体贴也是有所图谋的,就像是那沈嘉萝,的确是貌美如花,却心肠歹毒,往后可别再见她了。”
  陶易岚闻此,点了点头,十分顺从的说,“都听大姐的”。
  良辰见了,也就放了心。
  易婉见易岚的心总算是收了回来,又立刻交代道:“方才见苏缇那孩子吓得也不轻,那样子着实可怜。说到底,那孩子今儿个的劫难都是为了你。等明日你休息好了,便带上些礼物去苏府瞧瞧她去,也难为她这些年来一直心系与你。”
  “我知道,明日便与顾尧一同去苏府赔罪去。”
  马车在陶府后门停下,易婉原是要送良辰回玉烟阁的。但良辰只怕陶易楚见了会生事多想,也怕映兰那口无遮拦的丫头会将此事闹的满府皆知,于是与易婉商量过后,还是决定先去易婉的景馨园稍作休息,换身衣裳再回去。
  陶易岚也不想一身湿衣裳满府走动,就交代顾怀青通知顾尧带身衣裳送来景馨园。
  等良辰与陶易岚收拾妥当之后,已经是傍晚了。易婉今日高兴,便交代洛水备了饭菜,留良辰和易岚留下用晚膳。
  三人围坐桌前,气氛甚是融洽。
  易婉起筷给两人夹了菜,忍不住感叹道:“咱们是多久都没这样坐在一起吃过饭了。往后都要好好的。”说着望了望易岚。
  易岚闻此,点了点头。
  夕阳西下,一切都归于平静。




☆、第五十三章枉费心机

  用过晚膳之后,易婉只交代洛水送良辰回去玉烟阁,自个便领着易岚去了大哥陶易卿的书房。
  应了句老话,浪子回头金不换,若是易岚是真心认错的,大哥也不会再为难他。
  良辰先前虽然让宋家医仔细瞧过,只说身子没什么大碍。只是先前那口水呛的,让良辰总觉的胸口那边闷的很,还隐隐的有些刺痛。良辰也不愿让众人担心,便没说什么。
  良辰与洛水一路说说笑笑,刚在这玉烟阁门口站定,就听院内传出一阵争吵声。良辰想着,许是映兰与梧桐又斗起嘴来,也不愿让洛水进去见了笑话,于是侧身对洛水说:“眼看已经到了地方,洛水姐姐就赶紧回去吧,婉姐姐那边离了你不行,许是还等着你伺候呢。”
  洛水听闻院中的吵闹声,下意识的往里头望了望,已然对院里的情形猜了个大概。
  虽然丫环之间吵个嘴是件小事,只是这梧桐到底是这陶府与众不同的存在。
  平日里这梧桐总是仗着有岚少爷宠着护着,孤傲清高做事行事都是独来独往,府里众人知道她的厉害,多少都会对她礼让三分。更何况梧桐自小与岚少爷一起长大,岚少爷离不开她伺候,她自然是更得意了些。所以就梧桐的心气和野心,怕不是只想做岚少爷的近身侍婢那么单纯了。
  只是眼下,良辰已然成了这玉烟阁的正主,若是压不住她,往后的日子可就不能顺心了。
  但是瞧着这院内的情形,映兰初来乍到,竟也敢与梧桐叫板,显然是上头的主子良辰授意的。
  若真是如此,那良辰显然不买那梧桐的帐。梧桐往后的日子怕是也不会好过了。
  洛水寻思着,只觉的良辰能在这玉烟阁里做主到底是件好事。岚少爷平日里已经够阴郁了,若总是对着梧桐那样冷冰冰的女子,这心病怕是永远都好不了。倒是良辰这般温暖的女子,才最是应该守在岚少爷身边伺候的。
  “那沐姑娘您注意身子,若是夜里有什么不适,就叫映兰来喊我。”
  良辰闻此,点头应下了,只待洛水走远,才回身进了玉烟阁。
  一进这玉烟阁,便听梧桐对着映兰叫嚣道:“这玉烟阁里我说了算,何必等着你主子回来再滚,你不要厚颜无耻的赖在这里,立刻给我滚出这玉烟阁去。”
  映兰今日显然是占了下风,神情有些窘迫,只阴着脸,气鼓鼓的回道:“这玉烟阁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丫环说了算的,我们主子很快就是岚少爷的夫人了,不知廉耻的是你才对。”
  良辰听了这话,实在闹不明白,两人今日又是为了何事在这里争吵,于是清了清嗓子问道:“怎么,这玉烟阁难道还找不出一个能做主的人了?”
  听了这话,梧桐和映兰这才发现良辰已经回来。映兰更是像见到亲人一般,赶忙来到良辰身边,难得的温驯。
  梧桐见良辰回来了,一脸的不悦,却也没有应声,只站在远处,当是没看见。
  良辰见梧桐这副无理的样子,就推测她许是抓住了映兰的什么把柄,于是小声问映兰:“今儿个又是为了什么?”
  映兰闻此,倒是不含糊,只指着梧桐尖着嗓子说:“主子,这丫头真是好歹毒的心肠,明明是自个将岚少爷的白玉碗给砸了,非要嫁祸给我。没成想岚少爷不明就里,竟还向着她,还说要把我撵出去,你说气不气人。”映兰说这,声音隐隐的有些颤抖,显然是被气坏了。
  良辰听了这话,寻思着,这玉碗既然是打破了,就算是梧桐有意砸碎嫁祸给映兰,那也是无从查证了。但是以映兰的性情,若真是她所为,不用人说,便会大大方方的交代的。
  陶家如此富贵,金银玉碗多的是,碎了一个找人补上便是,况且易楚是个淡薄之人,并不在意这些个东西,若说是只为砸碎一个玉碗,就要将映兰撵出去,怕是梧桐拿着鸡毛当令箭,不知在易楚跟前说了映兰多少不是了。
  想到这里,良辰也没有理会梧桐,只回身对映兰说:“你这丫头,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你好歹是官家小姐出身,虽是家道中落,却也应该有些气度。何必与些不懂事的贱婢计较呢。你这会儿赶紧回屋歇着,我这就去易楚房里问问,只放下一句话,这玉烟阁里有我沐良辰一天便有你映兰一日,看看在这玉烟阁里到底是谁说了算。”
  映兰一听这话,心里感动不已,没想到良辰竟然没有一丝怀疑,只是无条件的信她护她,这份情谊,倒比亲姐妹来的还亲。
  良辰见映兰一直愣着不动,又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还不进屋去,难不成还要站在这里看人脸色,是不是夜里想做恶梦了?”
  映兰闻此,呵呵一笑,白了梧桐一眼,又大声念叨着:“老天爷,您若是长眼,便要那砸了玉碗的人烂手烂脚烂嘴巴,好好尝尝栽赃嫁祸,最后遭天谴的报应吧。”映兰说完,冷哼一声,便大步进了屋去。
  良辰先前虽然赞赏梧桐对易楚的真心,本以为她只是看上去冷冰冰的女子,但是有颗易感善良的心。虽然梧桐先前总是与映兰争吵,大抵也算是正常。只是如今,这样清高的女子竟也用起了如此卑劣的陷害诡计,虽然手段并不高明,却也十分伤人。
  为了易楚,本以为可以与梧桐化敌为友,只是经了今日这事,对于心术不正之人,是断然不能与之为友的。往后即便不是敌人,也只是泛泛之交而已了。
  良辰想着,实在没心思再与梧桐耍嘴皮子,于是只当没看见她,转身便要往陶易楚的卧房去了。
  梧桐见良辰要走,就知她是去找楚少爷告状的,于是不冷不热的说了句:“少爷睡了,你若是觉的不平,还是隔了天再来吧。”
  良辰闻此,边走边应道:“睡了又如何,作为易楚未来的娘子,守着自己的相公难道还要分睡着和醒着么。”良辰说完,轻笑一声,便推门进了屋。
  良辰进屋之后,就见陶易楚正靠在床边坐着,见良辰进了屋,只问了句,“你回来了。”
  良辰本以为易楚确实睡着,并未做打算,如今这么一闹,的确是有些尴尬,于是回道:“方才听梧桐那么说,以为你睡着的——”
  “外头吵得很,我一时心烦,就说将映兰撵出去,若是让你不痛快了,我便再喊梧桐进来交代一声。你身边的人,我不会碰。”
  良辰听了这话,也算是弄清楚了状况,当即点了下头说:“只是丫环之间吵嘴闹脾气,不打紧的。映兰那丫头心直口快,没有什么分寸,难免多事,回去我会好好说说她的。”
  陶易楚闻此,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只轻声说:“与你的脾气倒是像极了,只是你比她懂事,知道退让。”
  良辰听了这话,望着陶易楚纯净的双眸,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却不明白陶易楚此话的深意,难道只是单纯的一句调侃么。良辰想着,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眼见良辰不说话了,陶易楚便指着床前的凳子说:“瞧你的模样是累了,过来坐下,可别站着了。”
  良辰闻此,便缓步上前,在凳子上坐下,有些心不在焉,显然还是在为陶易楚方才的那一句话伤神。
  “往日大姐总是深居简出,很少出门,今儿个是陪大姐去哪了,可是耽误了一天的光景了。”
  听了这话,良辰这才回过神来,却不知今日的事情到底该不该与易楚说。
  易楚望着良辰,知道她心里是有事,所以只淡淡的说:“只是一个人呆在这屋里闷得慌,想听听外边的事,并非要探听你的私隐,若是不想说,便与我说说别的,我是喜欢听你说话的。”
  良辰听着这话,心里一紧,顿时有些心疼。陶易楚啊陶易楚,你怎么就断定我不愿与你分享我的遭遇呢?
  良辰想着,撇了撇嘴说:“既然那么想知道外边的事情,出去走走就是了。毕竟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说的怎么能有亲眼见了好呢。”
  陶易楚闻此,有些不置可否,也没有做声,只是望着良辰,神情依旧淡然。
  良辰见此,虽然有些泄气,但想着一切都要慢慢来,若是此刻陶易楚答应出门走走,才奇怪呢,于是嫣然一笑,便将今日的遭遇一一讲给陶易楚听,却将自个落水的那一段省去了。
  陶易楚安静的听着,神情也随着良辰的讲述,稍有波澜。
  等到良辰讲完之后,还有些意犹未尽,只感叹道:“我们兄弟姐妹五人,打小就数易岚那孩子最是聪明。今日一事也让他吃一堑长一智,道理大抵是明白了,教训也该是记下了。往后许是不能再犯了。”
  良辰闻此,倒是有些怀疑,忍不住说了一句:“许是你没见过那沈嘉萝,的确是倾国倾城的美人,若是要放,恐怕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忘掉的。”
  听了这话,陶易楚倒是深有感触,不禁应道:“女子的容貌许是能吸引男子一时,却无法一世。易岚是个明白人,对于那样的风尘女子,也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良辰闻此,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见陶易楚这般淡然的模样,恐怕也是与她在逢场作戏罢了。
  陶易楚见良辰这幅神情,也看出了她的心思,又说了句,“若是你把自己看成了俗人,倒是浪费了我的一份心了。”
  良辰闻此,脸上这才扬起一个温暖的笑涡。




☆、第五十四章良辰也贤淑

  良辰回屋的时候,映兰正坐在榻上吃蜜饯。见良辰回来了,赶紧放下了盘子,示意良辰过来坐。
  良辰这一天累了不行,当即上前,瘫在了榻上,靠着软枕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映兰似乎从良辰的反应,看出了些端倪,只问道:“方才被气糊涂了,没发现。你这衣裳怎么与先前走时穿的不一样。你明明是穿着鹅黄的罗裙走的,瞧你身上这花色,倒像是大小姐的衣裳。”
  良辰闻此,只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就你眼尖。”
  映兰只觉的良辰是在敷衍她,又仔细打量了良辰一番,不禁摆弄着良辰的发辫,又问道:“这发辫也是与先前不一样了,你这头发可是我亲手给盘的,你可别想瞒我。”
  良辰见映兰不依不饶,就知瞒不过她,只打趣道:“你这丫头,是该送去衙门帮着办案呢。”
  映兰闻此,也没心思跟良辰玩闹,扯着良辰纠缠了半天,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良辰本就没想瞒着她,也就将今儿个下午的事情都讲给映兰听了。
  映兰听后只骂良辰笨,该是让那苏缇淹死才好。
  良辰心里清楚,映兰这丫头最是口硬心软,若是今日事情摊在她身上,怕是救人救的比自己还要卖命些呢。
  “行了,你这丫头也别在这里气愤了,这会儿你的三少爷该是回了景岚居,我知道你最是会哄人,便去瞧瞧他吧。”
  映兰闻此,有些羞涩,没有应下,犹豫了半晌才说:“经沈嘉萝一事,我只觉的我对三少爷的事也不是那么上心了。这些日子不见也就不想了,这会儿自个也奇怪,若是往日,我早就飞也似的去了景岚居。可是这会儿啊,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般挪不动了,就想留下来和你说说话。”
  听了这话,良辰只笑了笑说:“你这丫头的心思,真是难猜的很,自个的事情就自个做主吧,我也管不上的。”
  映兰闻此,淡淡的笑了笑说:“原先小厨房的锅里还有些冰糖杏粥,酸甜可口,我知道你喜欢,去盛碗过来给你尝尝。”映兰说着,起了身,便往屋外走去。
  良辰见映兰走了,也从榻上坐起,只觉的越是与映兰相处下来就越是喜欢这丫头。
  只怪平日里映兰她总是将自个的心藏的那么深,让人觉的她是个没心没肺,嚣张跋扈的怪丫头,如今看来,这一切都只是她的保护色。
  毕竟,一个毫无背景的卑微下人,要在这偌大的陶府中生存下去,总是要有些自己的办法,要么就要像顾怀青顾管家那样有真才实干,要么便像是洛水那般体贴温驯,再者便是像映兰这般娇蛮凌厉,便没人敢欺负了。
  良辰想着,一脸的无奈,只叹道,无论身处何位,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战场。
  第二天一早,良辰早早的就起来,亲手准备了些点心,打算去二夫人那里探望一番。
  先前良辰之所以不去,是怕生性爱美的二夫人不愿旁人见了她的病容,如今易岚也回了府,二夫人的病,自然是不药而愈了。所以自个于情于理都是该去瞧瞧的。
  映兰起的晚,本想一道过去给二夫人请安的,但顾管家请了工匠来玉烟阁里修葺房屋,布置新房,玉烟阁里不能离了人,所以映兰便留下来监工,指挥众人做事,倒也是自得其乐。
  到了二夫人的络盼居,院中的花草比前些日子是要茂盛了不少,良辰嗅着这花草的奇香,只觉的心情舒畅,便望见二夫人的贴身侍婢玥茼正拿着小篮子,采摘新鲜的花瓣。
  见良辰来了,玥茼赶紧停了手上的活,十分亲热的迎了上来,笑着说:“有日子没见着姑娘你了,咱们夫人可是日夜念着。这会儿若是知道是您来了,一定欢喜,您赶紧进屋来坐吧。”玥茼说着赶紧接过了良辰手中的食盒,拉着良辰就要进屋去。
  良辰闻此,也跟着寒暄到:“玥茼婶子也是越发精神了不少,这草绿的衣裳可真是衬你呢。”
  玥茼听了这话,自然是得意,脸上都乐开了花,赶忙回道:“奴婢都老了,要说沐姑娘您可是人比花娇,与我们家二少爷真是一双璧人呢。”
  良辰闻此,笑而不语,便与玥茼进了屋去。
  良辰一进屋,就见二夫人尚氏正拿着细布擦拭着一杆玉箫,见是良辰来了,便赶忙将玉箫收进了锦盒里,望着良辰说:“是良辰来了,真是稀客啊,玥茼,赶紧去将前些日子刚制好的花草茶冲泡些来,给良辰尝尝。”
  玥茼得令,只回道:“夫人,姑娘还带来了些点心孝敬您,是不是盛上。”
  良辰闻此,干忙应道:“听闻二夫人您近日身子不适,没有胃口,便做了些可口的小点心给您送来,也不知您喜欢什么口味,便甜的咸的都做了些。”
  尚氏没想到良辰如此心细,便回道:“难为良辰你一番苦心,玥茼你就将这点心都摆上,一会儿我与良辰喝些茶再一起用些点心。”
  玥茼闻此,赶忙应下,提着食盒就出了屋子。
  眼见玥茼出了门,尚氏才缓步走到良辰身边,牵着良辰到一边桌前坐下,十分温和的说:“即便是今儿个你不来看我,我也要去玉烟阁谢你的,若是不你和易婉有心,易岚那孩子还不知何时才能回家呢。”
  良辰闻此,只觉的惭愧,于是回道:“其实早该来这里探望二夫人您了,今儿个贸然到访,倒真是像来讨赏的呢。其实于情于理,二夫人您都不该谢我的。再过不久咱们便是一家人了,若是硬要说谢,倒显得生分了。”
  尚氏知道良辰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姑娘,若是真能成为她的儿媳妇也是求之不得,只可惜良辰的出身太过单薄,否则——
  尚氏想着,只觉的可惜,于是握着良辰手说,“往后你嫁了易楚,也要喊我一声庶母,你如此乖巧懂事,往后不想疼你都难了。”
  良辰闻此,心里既感动又惊喜,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努力的点头,心里欢喜的不行。
  玥茼上了茶水点心之后,尚氏就着花茶吃了不少的点心,边吃边夸良辰的手艺好。
  良辰听了这夸赞倒是有些惭愧,因为自个虽然点心做的还算是有模有样,只可惜这烧菜的本事可是一点都没有,往后可是要跟着映兰好好学学手艺,否则让人听了都笑话。
  尚氏许是好久都没有人一起闲聊了,打开了话匣子便停不住,只把陶易岚从小到大的趣事说了个遍。良辰听的津津有味,尚氏也说的高兴,这一晃时间就要到午膳的时候。
  良辰本是要告辞的,可尚氏执意留良辰吃饭,良辰也不好推辞,便答应留下了。
  玥茼出去准备午膳,良辰正与尚氏聊的开心,就见陶易岚领着顾尧来了。
  见良辰也在这里,陶易岚稍稍愣了一下,给尚氏请了安,便在良辰身边坐下,问道:“见你脸色不好,昨儿个回去可有服药?”
  良辰闻此,赶忙应下,“自然是有喝了。”说完,望着陶易岚掩嘴笑了起来。
  陶易岚不解,也不知良辰望着他笑什么,刚要发问,便听尚氏说:“方才与良辰说你儿时的趣事,没成想说着说着,你倒是来了呢。”
  陶易岚一听这话,脸瞬间就红了,不禁嚷嚷道:“娘你都跟她说什么了,瞧她笑的,似是抓着我什么把柄一般,我可是您的亲儿子,您怎么能出卖我。”
  听了这话,良辰倒是有些不以为然,勉强忍住了笑,只望着陶易岚说:“怎么,再丢脸的事情,还不是你陶三少爷做出来的,二夫人如今说与我听,也只是陈述事实,可是没有诬赖你呢。”
  陶易岚见良辰一脸的得意,脸颊因为笑的猛烈泛着淡淡的粉红,可以说是面若桃花,好看极了。于是有意逗她说,“我做的事情再丢脸,也好过某人爬树从树上摔下来,将腿摔断了机灵些。”
  良辰听了这话,也不甘示弱,只应道:“也不知是谁,病了为了不喝药,攀着梯子爬上了屋顶,最后被野猫下着,从房顶掉下来,不光摔断了腿,还磕掉了两颗大门牙呢。”良辰说完,望着陶易岚红透了的脸,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快笑了出来。
  陶易岚闻此,有些不知所措,只望着尚氏埋怨道:“娘,你怎么连这样的事情都跟她说,我可是让你害惨了。”
  尚氏听了这话,倒是有些不解,也没应声,一脸的浅笑。
  陶易岚气急,也就没再理会良辰,只随手拿起桌上的糕点吃了一口,却发现这糯米红豆糕口感甚佳,不禁问道:“娘,难道府里换了厨子,这糕点的味道,可是比往日好了不少呢。”
  尚氏闻此,笑而不语,只望着良辰笑着,良辰见此,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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