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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芳尘)-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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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场雨下的着实清爽,一阵风起,竟还有些微凉。良辰站在门口,望着门前的雨帘,只觉的自己就像是住在水帘洞里似的,与世隔绝。
  虽然与易楚同住在一个小院里,但此刻隔着雨帘却也觉的遥远了。
  良辰正想着,就见天边一道闪电,而后是惊天动地的雷声。
  良辰听这雷声,着实吓了一跳,往后一退,险些绊倒。而后紧接着又是一阵惊雷响起。
  良辰虽不是胆小之人,只是如此雷电交加大雨滂沱的时候,自个在屋里,确实有些害怕,正准备拿把伞去易楚的屋里躲躲,却见易楚的屋里出来了人。
  良辰见此,正要上前看清楚,却见那人撑伞正往这边来了,良辰见那人跌跌撞撞,只觉的不妙,该不会是陶易楚吧。
  良辰正犹豫着,见那伞一歪,便望见了陶易楚苍白的脸庞。
  良辰见此,也来不及撑伞,便快步跑出门去,追上前去,一把拉住了陶易楚,惊慌失措的问道:“这大雨的天气,你是想要去哪里?”
  陶易楚见是良辰,便将手中的伞往良辰的头顶一歪,有气无力的应道:“送我去前院的芙蓉池,快。”
  良辰闻此,哪能答应,只扯着陶易楚的手臂说:“不成,这会儿若是去了,回来是又要病下了,若是想去芙蓉池,也不必急在这一时,你先跟我回屋去吧。”良辰说着,便抬手将陶易楚往回扯。
  陶易楚见此,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一把将良辰甩开,“你不要拦我。”
  良辰眼见自个是拦不住了,便大声喊着梧桐和刘氏,只想将她二人喊出来帮忙,谁知良辰高喊了几声都没人应,正纳闷,陶易楚却说:“梧桐和刘妈已经被我支开,你不要管我,只当是没见着,回去吧。”陶易楚说着,撑伞就往外走。
  良辰知道自个是拦不住,但也不能眼见陶易楚这样折腾自己而不管,于是便紧紧的跟在他身后,还未迈出这玉烟阁的大门就已经被大雨淋透了。
  陶易楚见良辰如此狼狈,心中满是不忍,只回身呵斥道:“要你回去,便回去,若是再跟着我,就将你赶出陶府去。”
  良辰闻此,虽然冷的发抖,却也不甘示弱,只大步迈到陶易楚的身前,挡着他的去路,大声喊道:“陶易楚,今儿个我在这里,便不会让你出这玉烟阁门去,除非,除非我死了。”良辰说着,自觉的没什么底气,却依旧倔强的望着陶易楚,希望他能清醒些。
  陶易楚见此,眼中闪过一丝的犹豫,正要说话,便见陶易岚撑伞进了院。
  陶易岚见三哥和良辰站在雨中僵持,只觉的不妙,赶忙上前将良辰拉到了身侧,将伞撑过了她的头顶,问道:“这大雨的天气,站在雨中可不是玩吧,三哥,咱们还是进屋去吧。”
  陶易楚闻此,只说:“把良辰领进屋去吧。”
  良辰听了这话,哪能答应,只挣脱了陶易岚的怀抱,问道:“那你呢,还是要去芙蓉池吗?”
  陶易楚闻此,没有回话,反是陶易岚先开了口,“三哥还是在每个下雨天都去芙蓉池边悼念玉烟姐姐么?”
  听了这话,陶易楚依旧没有回话,还是安静的站在原处不动。
  良辰闻此,却不再冷静,只望着陶易楚,忍不住上前环住了他的颈子,哭着求道:“易楚,不要再为已故的人折磨你自己,不要去,不要去——”
  陶易楚低头望着良辰,依旧不语。
  易岚见良辰哭的伤心,心里着实不忍,赶忙上前将良辰拉开说:“三哥既然执着,不肯醒悟,咱们便不要管他,你跟我回去,回去。”说完拉着良辰往屋里去。
  此刻良辰已然哭的没有力气,只能跟着陶易岚走。
  陶易楚听着良辰的哽咽声,微微皱了皱眉,不禁转身望着良辰说:“不去了,以后都不去了。”
  良辰刚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出来,见陶易岚坐在桌前不说话,似是在生气,良辰稍稍犹豫了一下,便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到桌前坐下,柔声说:“映兰不在,我这边也没准备什么新茶,茶壶里还有些早上剩的蜜枣茶,你凑合喝吧。”良辰说完,便提起茶壶要给易岚倒茶。
  易岚见此,便抬手拦住了,没头没脑的问了句:“真的这么喜欢我三哥?”
  良辰闻此,把陶易岚的手拉开,将泛着淡淡枣红色的蜜枣茶倒进了茶碗里,而后小心的推到易岚跟前说:“对我未来的相公,自然事事都要上心,即便只能做到相敬如宾,我也是努力了不是?”
  陶易岚听了这话,心中一阵的释然。
  一切都变了,但一切却又没变,良辰永远都是心里那个良辰。
  “若是三哥待你不好,还有我呢,我这个小叔兼好友亦不会让你受委屈的。”陶易岚说着又露出了那两颗俏皮的小虎牙,笑的温情。而后抬手从怀里掏出一枚铜质钥匙说:“你方才落下了,我给你送过来,记得,往后可别再丢了。”
  良辰听了这话,心里太多感动,却也不动声色,只抬手接过钥匙小心的收好,又指了指那茶碗说:“快喝些茶吧。”
  屋外大雨滂沱,丝毫没有要停的迹象。
  是个开始,也许是个结束。




☆、第六十章心照不宣

  易岚在良辰屋里小坐了一会儿,等到外边的雨稍小了些就起身要走。只说要去大哥那里打探些情况。
  对于易岚的婚事,良辰确实不知该如何劝导,只认为所谓姻缘既无法勉强,但有时也是没有办法拒绝的,比起要娶一个素昧谋面的陌生姑娘,倒不如娶了那相识相熟的苏缇呢。
  良辰虽然有自个的主意,但这些话,也只能藏在心里,不好说出口。
  都说有福气的人不用操劳也能得到幸福,真希望易岚就是那样有福气的人。
  良辰站在门口,目送易岚离开。易岚撑着伞,刚走出去几步便回身望着良辰说:“我一会儿去宋家医那里去给你请几幅驱寒的药方,稍后让映兰煎了让你服用。毕竟这样的天气,喝姜汤驱寒什么的总是不好的,太燥热。”易岚说着抬手接着从伞沿上滴答下来的雨滴,脸上扬着恬淡的笑。
  良辰望着易岚,温和的笑笑说:“行了行了,还是去办你的正事吧,我这边怎么着都成的。”
  陶易岚闻此,抬眼望着良辰,将手心中积的水,佯装往良辰身上泼,随后恶狠狠的说:“你这丫头若是再病了试试,我定是要将你投进你陪嫁的棺材,一起扔出去的。”
  陶易岚的话虽然多少有些刻薄,但良辰听了却忍不住笑了起来,满口的答应,而后摆摆手,示意易岚赶紧忙去。
  陶易岚见此,也没再言语,又交代了一句“一定要用药。”才转身离开。
  良辰望着易岚出了玉烟阁的院门,才轻叹了口气,打算回屋去躺躺。但刚一转身,却见梧桐从易楚的屋里出来,沿着回廊径直向良辰这边来了。
  良辰见梧桐正往这边来,实在有些头痛,怕是这丫头又是来找茬掐架的吧。
  梧桐来到良辰身前,面无表情,两人谁也没先说话,只安静的站了半晌,梧桐才开口说:“姑娘可否与我屋里说话。”
  良辰闻此,点了点头,迎梧桐进了屋去。
  两人进屋之后,良辰招呼梧桐坐,梧桐闻此,只应道:“姑娘是主,梧桐是仆,主仆自然不能同桌而坐。姑娘只管自个坐着就好。”
  良辰听了这话,倒觉的梧桐今儿个是有些反常,犹豫再三,还是坐在了主位之上,望着梧桐问道:“梧桐姑娘有话就直说吧。”
  梧桐闻此,向良辰微微欠了欠身子说:“梧桐冒昧到访,是来谢姑娘的。今日若不是姑娘及时发现,阻止楚少爷出门去,若是又不小心淋了雨,这身上的病怕是又要反复了。梧桐心里感激,所以特意过来拜谢姑娘。”梧桐说完,又向良辰行了一礼,难得的驯服。
  良辰听着梧桐这话,心里也不是滋味。
  我作为易楚的未过门的妻子,照顾他自然是我分内的事情,何以轮到一个丫鬟登门道谢?
  良辰望着梧桐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虽不愿将人往坏了想,却清楚,梧桐到此绝非为了道谢这么简单。
  “梧桐姑娘起来吧,咱们都是明白人,有什么话不妨开门见山,也少浪费些口舌。”良辰说着,指了指一边的椅子招呼道:“这里没有旁人,梧桐姑娘还是坐吧。”
  梧桐闻此,依旧没有要坐的意思,只望着良辰说:“不瞒姑娘,我的确是有话要说,只是梧桐不善言辞,怕话说的直白,惹得姑娘不高兴,所以——”
  “我向来厌烦有话只说一半的人,既然梧桐姑娘已经将话开了个头,那就接着说吧,若是说的有理,我自然是会听进去的。”良辰说着,一脸淡然的望着梧桐,一副早已料到的样子。
  梧桐听了这话,稍稍犹豫了一下,才开了口。“想必姑娘早就知道咱们少爷为何久居玉烟阁,不愿与旁人接触的缘由吧?”
  良辰闻此,应道:“自然是知道,是为了已故的玉烟姑娘伤心至此的。”
  听了良辰的回答,梧桐似是很满意,于是接着说:“姑娘既然知道这缘由,就该知道玉烟姑娘在少爷心中的位置是何等重要,俨然是不可取代的,又何必为难少爷,一定要取而代之呢?”
  “梧桐姑娘这话,我可是听不懂了。逝者已矣,心里一时放不下,那是很自然的。只是悲伤有时,易楚为了玉烟姑娘的死,已经伤心了几年。身子也因悲伤过度变的孱弱无比,而常年卧病在床。想要易楚的身子好起来,必须要他先学着忘却,我一番好意,何以变成了你口中取而代之的险恶用心了?”良辰说着,只冷冷的瞪着梧桐,心中愤慨不已。
  梧桐听了良辰这话,也不愿与她争辩,只应道:“梧桐自然知道您是好心,只是想在这里给姑娘提个醒,玉烟姑娘在少爷心中的地位无人能敌,姑娘若是硬要将玉烟姑娘从少爷心中剔除,将自己硬放进去,不但会伤了少爷,您也是会得不偿失,倒不如放下这念头,用心侍奉在侧就是了。”
  良辰听着梧桐这话,心里很是不爽。
  打小爹娘就跟我说,人与人之间都是将心比心的,任谁的心都不是石头做的,若是真心待一个人,即便一时不被接受,但日积月累,滴水石穿,再冰的心也是会被融化的。
  良辰望着梧桐,虽然觉的她话说的确实不中听,只是这丫头这些年来,日夜守护在易楚身边,无微不至的侍候,怕也是信这道理的。
  只是梧桐爱的太深太盲目,盲目到连易楚的伤都要守护。
  不允许任何人走进他的心,帮他一起守护着对已故玉烟姑娘的情谊。可知这不是在帮他,却是真真的在害他。
  我到底要怎么让梧桐明白,她是错的呢?
  “梧桐姑娘的话,我是明白了。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无论如何我都是不会害易楚的。”
  梧桐闻此,就当良辰是应下了,口气也略微有些松动,于是又向良辰行了一礼说:“既然姑娘心里有数,我也就不再多言,只在这里承诺姑娘,打今儿起就尊您当少夫人一般伺候,绝不僭越,亦不敢对少爷有非分之想。若是姑娘食言,伤了少爷的心,梧桐虽然是个卑贱的丫环,却也不能坐视不理。”
  良辰听梧桐都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也不想放弃这个与梧桐化敌为友的机会,只点了下头说:“眼看着易楚屋里也不能没人,你还是先回屋去照顾去吧,等晚些时候我再过去瞧瞧。”
  梧桐闻此,赶忙应下,向良辰微微欠了欠身,便退出了屋子。
  梧桐走后,良辰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乱的很,只觉的留在易楚身边确实不容易。
  自己虽然不用害怕一个丫环,可惜这丫环在易楚心里并非一般可有可无的人。若是真到了要二选一的一日,留下来的怕未必是自己。
  所以对于梧桐,无论如何都要忍让,若是真的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怕是谁都得不了好处。
  良辰正想着,映兰从外边进了屋。一进屋就嚷嚷着冷。
  良辰见了,赶紧去屏风上拿了巾子给映兰擦发间的水珠,边擦边问:“你这丫头,是去哪了?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可是叫雨淋着了。”
  映兰闻此,拿了良辰手上的巾子胡乱抹了两下,便到桌边坐下,端起桌上的茶碗就灌了大半杯,好不容易咽下,又喘了几口粗气,才应道:“方才去公主那里寻岚少爷,没寻到,又赶上雨下的大,公主就留我避雨呢。放才见雨小了,我怕你惦记,就急着回来了。”
  良辰听了这话,温和的笑了笑,又给映兰添了碗茶说:“真不知道你这没心肝的丫头,何时变的如此贴心呢。”
  映兰端起茶碗,又喝了半杯之后才说:“对了,放才我从公主那边出来,赶巧遇上了顾管家,顾管家交代我说,回来给姑娘你带个话,说大少爷吩咐,今晚大家都去前厅用膳,似是有事要说呢。”
  一听是家宴,想来也不是小事,记得上次全家一起用膳,还是为她与易楚大婚选日子的时候。这样一算,也过去有大半个月了。想必这次也是有什么大事要说吧。
  若是没猜错的话,该是为了易岚的事情了。
  良辰琢磨着,只觉的不妙,正愣神,映兰倒是发了话,“姑娘,你说大少爷急着招大家一块用晚膳,是不是已经将苏缇与岚少爷的婚事定下了。他们二人该不会真的要订婚成亲吧?”
  良辰闻此,也有些不置可否,寻思了一会儿才回道:“这事儿可不好说,等到晚上去了自然就知道了。你就赶紧歇歇,晚上随我与易楚一块去就得了。”
  映兰一听能跟去,自然是高兴,正乐呵,良辰便吩咐道:“你现在赶紧去易楚屋里回个话,让梧桐准备准备,省的晚些时候忙活。”
  映兰听说要去见梧桐,一脸的不情愿,只望着良辰说:“成,去楚少爷屋里传话不是难事,只怕我这小脾气上来,又与那梧桐掐起架来,到时候——”
  良辰闻此,看出了映兰的心思,不禁起身,抬手轻点了映兰的额头一下,没好气的说:“行,指使不动你大小姐,我自个去。”良辰说完,出了屋子,往易楚屋里去了。




☆、第六十一章面对真相

  见良辰来了,梧桐倒是很识相,只说要去烧些热水,便要出门。
  良辰见了,赶忙喊住她,交代道:“梧桐,晚些时候大少爷召集全家人去前厅赴家宴,你好好打点一下,省的一会儿手忙脚乱的。”
  梧桐闻此,十分顺从的应下后,便提着铜壶出了屋。
  良辰目送梧桐离开,这心里也比先前痛快了不少。虽然自个并无愧于梧桐,但今日得以与她和解,往后到底可以少遭些白眼,确实是自在了些。
  良辰琢磨着,转身走到了易楚的床边,见易楚虽然靠在软枕上倚坐着,但还是难掩疲惫。
  良辰见此,心里难免有些酸楚,忍不住抬手抚上了易楚的眉眼,轻声问道:“累了就睡会儿吧,何必苦了自己。”
  易楚闻此,从被中缓缓抬起手,握住了良辰的手,而后拉到了胸前,一滴热泪滑落,正滴在了良辰的手背上。
  一滴泪水虽轻,却也灼伤了良辰的心,想着自己并未说什么,怎么就将易楚惹哭了呢。
  “易楚——我——”见此情形,良辰倒是有些手足无措,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玉烟根本就不是病死的,是被我害死的。”易楚说着,手握的更紧了些。
  良辰手被握的生疼,却也没有贸然抽回来,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易楚慢慢崩溃。
  因为此时此刻,所有的安慰都是无用的。都说凤凰是浴火重生的,只有经历了残忍的死亡和烈火焚身的折磨,才能涅盘重生。
  与其在众人的安慰中一味的逃避,倒不如面对真相,痛过之后,伤口才有痊愈的机会。
  良辰想着,侧身坐在了床边,望着易楚一抽一抽的哭泣,这个世界除了雨声便只剩下让人心碎的啜泣声了。
  “记得那日,我身子不爽,玉烟见着着急,记得我爱吃莲子桂圆粥,就想亲手煮些我给吃。便自个去了前院的芙蓉池子,想采些新鲜的莲子。可那时正下着小雨,石阶湿滑的很,玉烟脚下不稳,就那么落水了。”易楚说着,整个人摊在软枕上,双眼无神,但泪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滴。
  “玉烟在床上躺了三日,就去了,接着就下了七天七夜的大雨,那雨就像是今天下的这样大,一直都没有停,连芙蓉池的水都满溢出来了——”
  良辰听着听着,鼻子一酸也跟着哭了起来。
  易楚闻着良辰的哭声,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抬手替良辰抹去了眼角的泪珠,轻声说:“良辰,我不想害你,若是你知道真相之后不想嫁我了,我会去跟大哥说,放你自由。”易楚说着脸上露出一个酸楚的笑,“你先前说的没错,我是利用了你。你是个好姑娘,不该留在我这废人身边的。”
  良辰闻此,将手从易楚的手心中抽了出来,而后起身走到窗前,将两扇窗子猛然推开,原来闷闷的雨声骤然变大,轻快而活跃的节奏倒是让人觉的清爽了不少。
  易楚见此,有些迷惘的盯着良辰,却不知她要做什么。
  良辰望着窗前的雨帘,又回身望着躺在床上的易楚,笑了笑说:“易楚,你瞧这雨下的多欢腾。”
  易楚闻此,从床上起身,把身子往外探了探,随良辰一起望着窗外的雨帘,原来抑郁的情绪,也瞬间开阔了不少。
  “易楚,诗里说过,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都是难两全的。咱们不是仙人,对于生死都是无能为力的。但这人生说不定就与那月亮圆缺一般是有轮回的,或许是来生,也或许是将来的某一世,你与玉烟姑娘会因为今生未了的缘分再次相遇,到时候你再加倍对她好,来弥补今生留下的遗憾,那才是真的对她好呢。”良辰说着,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易楚听了这话,沉默了半晌,而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望着良辰说:“良辰你也相信有前世今生的轮回之说?”
  良辰闻此,回身望着易楚,眯着眼睛说:“无论有没有,也别管我信不信,我只知道,有我在你身边一天,就不会让你难受。就算你心里一直装着玉烟姑娘忘不掉,想起她也要是欣慰的。”
  晚些时候,良辰伺候易楚起身穿衣裳。梧桐站在一旁也插不上手,虽然心里不舒服,却也不好发作,所以只是站在角落里低着头不说话。
  良辰看着搭在架子上的几件外衣,毫不犹豫的拿起了那件月牙白的长衫,便要给易楚穿上。
  梧桐见此,这才急着拦到:“姑娘,这外头雨下的正紧,穿着这身衣裳出去,若是溅上了泥水,定是不好洗的,若是洗不干净,不就糟蹋了吗,还是换一件吧。”梧桐说着,拿起另一件青蓝色的外衣上前,就要伺候易楚穿上。
  易楚见此,只拿过良辰手中月牙白的长衫说:“我自个也想穿这身,就穿这件吧。”说着就往身上才穿。
  “瞧见没有,少爷自然是喜欢穿我们姑娘选的,你呀,就别在这里现眼了。”话音刚落,映兰就闭伞进了屋,向梧桐示威似的眨了眨眼睛,就来了良辰身边。
  见良辰白了自个一眼,映兰也不想找骂,赶紧回报道:“回少爷姑娘的话,大少爷方才找人传话说,外边雨大地滑,就叫了架撵过来接您们二位,这会儿撵就在门外候着,若是收拾妥当,咱们就过去吧。”
  良辰闻此,点了点头,边帮易楚系扣子,边应道:“就好了,你先叫各位抬撵的师傅避避雨,这雨大,再密实的斗笠一会儿也是透了。”良辰系完了扣子,正打算去拿件披风给易楚披上,梧桐便早就取了来,径自上前给易楚披上,又麻利的将披风系上。
  良辰见梧桐的脸色不好,想来也觉的无奈。
  即便我只是易楚身边一个近身的丫环,梧桐眼里怕是也容不下我,更可况是易楚将要明媒正娶的夫人呢。看来想要与梧桐做到真正的化敌为友,是不可能的。
  良辰正失神,易楚便发了话说:“眼见时候还早,玉烟阁离前厅也不远,我既不是个废人,又何必让人抬着,良辰,咱们就一道走过去吧。”
  良辰闻此,十分的惊喜,赶忙应道:“那样也好,这雨下透了,出去走走,神清气爽,身子也会舒服些,咱们这就走吧。”良辰说着,可是高兴坏了,立刻张罗着映兰去找几把伞面大些的伞来。
  梧桐听了这话,倒是有些不以为然,只在一旁劝道:“少爷身子孱弱,若是淋了雨怕是又要病下了,姑娘您也不必忙活,我这就将抬撵的叫过来。”
  良辰听梧桐的口气,透着浓浓的不满,寻思了一下,也不愿为了这坐不坐撵的小事,将与梧桐刚建立起来的脆弱友谊就那么打破,于是喊下映兰说:“映兰,你去将那撵叫来,咱们还是坐撵过去吧。”
  易楚闻此,见良辰虽然是这么交代的,但脸上却明显有些失落,就看出良辰实则是在让着梧桐。
  易楚虽然平日里是宠着梧桐的,只是良辰到底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况且自个心里对良辰满怀愧疚。虽然只能给良辰一个有名无实的少夫人身份,也断然不能让她被梧桐轻视。该有的地位与尊重是只能多不能少的,于是朗声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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