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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芳尘)-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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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婉听了这话,也不好再拦着,只能任由良辰和洛水给她打扮。
  良辰又忙活了好一会,瞧着才觉妥当,便张罗着要往常府去了。
  两人路遇庶母尚氏,尚氏见良辰和易婉都盛装打扮,十分惹眼漂亮,虽然心里不自在,却也要扬着笑脸称赞。
  良辰和易婉见时候不早,简单回礼之后,便匆匆出了门去。
  尚氏站在后头,望着两人走远,想着年轻真好,也暗自记恨着常夫人。
  二十年了,自个到底还是过的不如常浅音逍遥自在。
  两人同乘马车到了常府停下,见着常府外已经停满了马车,打扮娇艳的小姐夫人相互招呼着,携手往常府里去。
  易婉自打嫁出门去,便再未参加过这样的集会,隐隐的有些紧张,只怕被人问到了自个丧夫的事。
  良辰原本门第不低,只因为家里是做香烛生意的,所以这样的喜事,一般也不会请她这样身带晦气的人,所以参加此等聚会的机会也不多,即便无意被请来,也自个缩在角落里,不与旁人说笑。若不是为了见巧儿,良辰怎么不会答应过来凑这热闹,今日还好有易婉陪伴,才硬着头皮与易婉携手进了常府去。
  圣都里的贵妇小姐大都不识得良辰,也都是瞧着易婉,才想到良辰便是陶家新晋的少夫人,也算客气的与良辰颔首招呼。一路下来,良辰脸也酸了,脖子也疼。却还是端着不敢有一丝放松。
  良辰与易婉一同到了常府的大花园,见这院中一片春色,花香四溢,春日的桃花杜鹃,竞相开放,奇花异树,当真是让人长了见识。
  良辰不知常夫人如何做到让这春花秋开,正疑惑,便听着站在身后的紫衣姑娘炫耀说:“想这常府开春花也未有什么好稀奇,只是常家山庄中有一股热泉贯穿,山下深秋,山上还是如春日般和暖,我家别院毗邻常家山庄,自然沾着这温泉的热气,四季如春,只是我爹爹不喜花草,便没差人种植,否则该比常家这些还好呢。”
  良辰闻此,也算是弄明白了,瞧着院中各位小姐夫人的打扮,都是隆重精致,想来都出身不俗,正寻思着,便瞧见大门处热闹非常,众位小姐夫人都仰头往那边瞧去,见着一头戴六翎凤冠的女子在众人拥簇下进了花园,正寻思着谁家小姐如此大的阵仗,便听一个眼尖的姑娘喊道:“是二皇子的王妃,司徒氏。”这声音虽然不大,却引起了院中一片议论,其中一个小姐,很是识相,赶紧俯身对司徒氏行了一礼道了安。
  其他小姐夫人见此,也赶紧随之行了礼。
  良辰和易婉见这情形,也跟着众人给司徒氏行了礼。
  司徒氏倒也温和,挥手示意众人起身,朗声说:“想着常府花美,我也是来凑个热闹,今日我只是一个赏花之人,你们不必拘谨,都自在些,那些虚礼都免了。还是仔细赏花吧。”
  良辰瞧这司徒氏为人温和,谈吐气质不俗,样貌也还标致,确实有做王妃的气度,只是回想二皇子家中妻妾成群却还是常往流萤坊寻花问柳,难免替司徒王妃委屈。身在皇家,即便为正妃却也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倒不如寻常百姓家安逸快乐。
  良辰想着,也不愿在此处凑热闹,便领着易婉一路来了侧院。
  侧院不比前院热闹,盆栽也大多是绿叶植物,良辰这一路过来也累了,便牵着易婉到一旁的小亭里坐下了。
  亭中桌上摆着应季的水果,个个都是精挑细选,良辰这会儿也饿了,便随手要拿个蜜桔来吃。
  谁知手刚伸出去要拿,便被人抢先拿走了,良辰见此正要与那人理论,却发觉是苏缇,有些讶然,赶紧招呼苏缇过来坐。
  苏缇见易婉也在,十分客气的给她俩行了礼,才在良辰身边坐下,仔细的剥好了橘子送到了良辰跟前说:“能在这里巧遇姐姐十分开怀,瞧这蜜桔新鲜,姐姐快尝尝。”
  良辰见此,也未与苏缇客气,接过橘子后,抬眼望着苏缇说:“比上次见面,气色好了许多,送去的喜服还合身吧?若是觉的不好,我再差人改去。”
  苏缇闻此,十分懂事的应道:“喜服本该是我家准备,是姐姐可怜我没有亲娘,才亲自为我准备的,自然是最好的。改日姐姐来府上,我穿给您看看吧。”
  良辰听了这话,只嗯了一声,便吃起了橘子,心里却没有一刻不惦记着巧儿的安危。




☆、第二〇六章重逢

  常府这赏花大会除了花美,规矩也十分的别致,树间花影中也夹着花笺,小姐夫人们猜谜游戏,若是能对上对联,猜出字谜,每满三次,便可选一盆自个中意的花草带回府去。
  良辰素来不喜欢摆弄花草,更不愿意动这脑筋,易婉和苏缇今日兴致却很好,便结伴去玩了。
  良辰百无聊赖,坐在小亭里发呆,想着今日常府女眷众多,常夫人疲于应付,也不知何时有空间见她,等的着实心焦。
  良辰坐在小亭约么一刻钟,便听有人唤她,良辰抬眼见是常夫人身边的景华,虽然十分厌恶,却也只能颔首微笑。
  景华这会儿腿还是疼的,自然将这帐尽数算了在良辰的身上,却念着以大局为重,只能陪着笑,十分客气的与良辰说:“少夫人让奴婢好找,我们夫人打早上就惦记着您来,说是要给您引荐我们府里的巧姨娘,想着外头人多嘴杂,说话不方便,便让奴婢领着您去后院侧屋里说话呢。”
  良辰闻此,赶忙起了身,应道:“劳烦嬷嬷带路了。”
  景华一路带着良辰去了后院,比起前院的热闹,后院清净多了,除了看门的几个丫环,再无旁人进出了。
  景华领着良辰到了紧西头的小屋前站定,回道:“巧姨娘在屋里候着呢,少夫人进去吧。”
  良辰闻此,谢过了景华,便推门进了屋,心情说不出的忐忑。
  良辰一进屋,刚掩上了们。回身便瞧见一粉衣女子从榻上起了身,没等良辰瞧清摸样,那女子便迎了上来,走到近前。良辰这才看清脸庞。确是巧儿无疑了。只是瞧上去比先前成熟妩媚了些,倒不像是个刚满十六的小姑娘了。
  巧儿见了良辰原是不敢认的,只顾站着掉泪,口中唤着小姐。
  良辰瞧巧儿哭着,心里也不是滋味。便快步上前将巧儿拉进了怀里。哽咽着说:“丫头,你是跑去了哪里,可知我找你找的多辛苦,怎么会突然成了常府的姨娘啊。常安哥呢,他可还好。”
  巧儿正哭的伤心,根本就没办法回良辰的话,良辰好一顿安抚。巧儿才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扬着哭花的脸,与良辰说:“小姐现在是陶家的少夫人,真好,要是老爷夫人在天有灵,也会高兴的。”
  良辰闻此,心中悲戚,却也不想巧儿再说,免得又要抱在一起痛哭,便从怀中掏了帕子,仔细的给巧儿抹着泪,安慰说:“你看的出我过的好,可我心里没有一日是踏实的,我惦记着你和常安哥,只怕你们过的不好,你与我说实话,你在常府,可受了委屈,有没有人为难你?”
  “小姐放心,常夫人待我好,少爷也待我不薄,奴婢过的好,却也不知常安哥哥如今是怎么个情形了。”
  良辰一听连巧儿都不知常安的下落,有些急了,赶忙追问说:“那日你们为救我夜闯庞府,被撵出来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快与我说说。”
  巧儿想着说来话长,便拉良辰到榻上坐下,才回忆说:“那日我与常安哥被庞府扔了出来,常安哥身上受了些伤,我俩便去了药房抓药,正遇见了一个到药房卖草药的乡野妇人,正是先前常去咱们府里帮忙的张婶,小姐可记得。”
  良辰闻此,倒是有些印象,想着沐府丫环小子本来就少,自个都是相熟的,这个张婶一个月会来四五次帮着浣洗积攒下来的衣裳,为人十分的风趣健谈,每次来都有不少丫头小子围着她说话,所以对她的印象还是颇深的。
  良辰寻思着,赶忙点了点头,示意巧儿说下去,巧儿会意,赶紧接着说:“张婶是个热心肠,听闻咱们府上出了这样的变故,与我哭了好一会儿,又见我与常安哥哥没个去处,便邀我俩先去她家住下。只是张婶的儿子刚娶了媳妇,我俩住着不便,便送我俩到了邻村她的一个远房亲戚梁坤家小住。谁知那梁坤是个皮条客,在我和常安哥哥的吃食中下了蒙汗药,我吃了那饭菜,便睡了过去,醒来便在流萤坊里了。所以我也不知常安哥哥如今的下落,是死是活已未可知了。”巧儿说着,又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良辰替翠竹办丧事的时候曾见过梁坤,实在没想到他是那样阴毒狡猾之人,想着事不宜迟,得赶紧将这梁坤抓回来,若是常安哥真的命丧他手,便要他血债血偿。良辰寻思着,轻轻揉着巧儿的发辫安慰说:“常安哥的事,我记在心上,回府之后便会立即找人去查。倒是你,如今也嫁为人妇,万事都要仔细,长个心眼,想着防人之心不可无,千万不要让人欺负了去,若是哪一日在这里过的不舒心,便找人告诉我,你是我的好妹妹,我说过会养你一辈子的。”
  巧儿闻此,重重的点了点头,揽着良辰的手臂说:“瞧着小姐,就知道小姐现下过的很好,想那陶家是咱们圣都之中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小姐不知我得了您嫁入陶府这消息后,心里有多高兴。只是巧儿有愧老爷的嘱托,不能常伴在您身边伺候,到底是不义。”
  “你这丫头,尽说些傻话,只要你过的好,过的舒心,无论在不在我身边,我都是高兴的,想必你也知道常少爷的身世,想我家巧儿福泽深厚,是有做皇亲国戚的命数呢。”
  巧儿闻此,有些害羞,抿了抿嘴巴,低声应道:“少爷为人敦厚,待我很好,小姐放心,奴婢即便将来发达,也不会忘本,小姐永远都是奴婢的小姐。”
  良辰听了这话,只觉的巧儿傻,十分疼着的揉着她的脸颊,扬着嘴角,心里也踏实了不少,可算是了了一件心事。
  不多时景华便叩门来催,说是常夫人有请。良辰知道巧儿如今过的好,也放了心,临走时将那银珠手串交还给巧儿,也算是给她留了个念想。
  巧儿望着手中的银珠手串,失而复得,意义非凡,站在门口目送良辰离开,想着若是常安哥也在,那该是多么圆满的事。
  景华一路领着良辰来到了前院,见着常夫人正坐在花间与司徒王妃和几位贵妃谈笑,不愿上前。常夫人抬眼瞧见了良辰,又与众位夫人小姐客套了几句,便起身来了良辰身边。
  未等常夫人发话,良辰便十分识趣的开口谢到:“常夫人大恩,良辰记在心上,往后巧儿还需您照拂,想着小孩子不懂事,您要多担待些。”
  常夫人闻此,笑了笑说:“我早就将巧儿当是女儿,自然不会刻薄她,少夫人放心,若是念着巧儿,便时常过来坐坐,可不知我也很喜欢你啊。”
  良辰只是看在巧儿的面上才与常夫人说笑,私下里却十分厌恶这样性情的女子,只是做戏要做全套,也只能笑着应了下来。
  常夫人见此,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本想给良辰引荐些贵妇小姐,却听前院一阵嘈杂,似是还砸碎了东西,常夫人闻此,蓦的变了脸色,示意景华赶紧去瞧瞧出了什么事。
  不多时景华匆匆过来回话说:“左都御史家的蔡小姐与月华楼家的苏小姐吵起来了。蔡小姐一气之下砸了茶碗。”
  良辰一听事关苏缇,有些着急,想着苏缇无论如何也是易岚即将过门的妻子,自个于情于理都是要护着她的,只是常夫人在此,自个也不好多说什么,心里可是着急,想着易婉姐也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性子,若是真的气急,还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子。
  常夫人见良辰在此,也不好多言,只吩咐景华仔细侍候司徒王妃,切勿惊了驾才好,自个便匆匆往那边去了。
  良辰见此,怎么站的住,便一道跟了过去。
  还未走到近前,良辰便瞧见那些多事的夫人小姐围了个圈子,将苏缇蔡小姐和易婉姐围在了中间。
  良辰便跟在常夫人的身后,来到了近前,见那蔡小姐脚下散着瓷器碎片,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不正是方才在吹嘘的那位紫衣姑娘么。
  苏缇这会儿红着眼眶,一脸委屈的站在易婉身后,楚楚可怜的模样,易婉脸色铁青,却未失了气度,想着放才也是与这蔡小姐唇枪舌剑了一番。
  良辰见这情形,也是站不住,赶紧上前来到易婉身边,小声说:“姐姐我来迟了,可有吃亏。”
  易婉闻此,白了那蔡小姐一眼,与良辰耳语说:“若是被她占了上风也不会气的砸了茶碗,只是苏缇无辜,只拿她给易岚做妾室的事情说事,羞辱的体无完肤,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势必要为苏缇出头的。”
  良辰听了这话,心里气愤不已,只觉的这蔡小姐是个没涵养,没气度的小人,只是常夫人在场,一切也要主人定夺,自个不好插嘴,便拉过苏缇,轻声安抚了几句,正要回身与常夫人说话,那蔡小姐得了便宜,还不依不饶的与常夫人说:“原是卖夫人的面子才来这赏花大会,没成想这样的盛会,阿猫阿狗都可以随意出入,倒是拉低了咱们的身份,夫人若是明年还想咱们过来,便将闲杂人等都撵出去,可别在这里碍眼了。”
  常夫人原就不喜欢这蔡小姐,今日蔡小姐当众侮辱苏缇,并非只是看低苏缇,想来也是有意过来搅局的。
  因为月前,蔡小姐的父亲左都御史蔡庆为了巴结八王爷,便遣了媒人过来提亲,没有八王爷的应允,常夫人自然不敢答应,便给驳了回去,没成想就这么得罪了蔡家,今日这样的盛世,当着司徒王妃的面,是存心要下了她的面子。




☆、第二〇七章解困

  常夫人心里虽然不痛快,却也不好再出言得罪,只安抚说:“今日请来赏花的都是我的客人,蔡小姐是,苏小姐也是。想来蔡小姐也是大家闺秀,是一定要有容人之量的。本就没什么过节,小事自然不必闹大了。”
  蔡小姐好不容易找了个出气的机会,自然不愿这么轻易放过,只应道:“要说容忍之量我也是有的,只是人分三六九等,我爹位高权重,跟那苏家一个卖米发家的市井之徒本就不在一个地位上,若是常夫人觉的自个微贱,我便不再多言,往后这样末流的聚会,也不会再来了。”
  常夫人向来能言巧辩,但遇上蔡小姐这样蛮不讲理的人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什么回旋的法子,若是只事关苏家,只将苏缇撵出去就好,反正自个也是厌极了苏缇。只是苏缇眼下有陶家撑腰,自个确实不好得罪,如此圆滑之人,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方才进门时不是已经说了,今日没有身份之别,大家都是为赏花图个高兴而已,可不知谁在这里闹事,大煞了风景。”
  常夫人闻声,见司徒王妃在众人拥簇下到了近前,只觉的脸上无光,长叹了口气说:“让王妃见笑了。”
  司徒王妃闻此摆了摆手说:“该道歉的不是夫人,该是那搅了大家赏花雅兴的人,想着若是这样的盛会真是要拿身份说事,分个三六九等,怕是也没剩下几个人了。蔡小姐以为自个也能站在这里吗?”
  蔡小姐闻此,脸涨的通红,心里气着却也不敢得罪了司徒王妃,毕竟自个的爹是二皇子的幕僚。若是惹的司徒王妃不悦。爹爹的仕途便堪忧了。所以只能收起原先的骄横,低眉顺眼的应道:“王妃教训的是,我也只是跟姐妹们闹着玩呢。”
  司徒王妃听了这话,柳眉一挑,又教训说:“即便是玩笑也要有个度。蔡小姐如今出来代表的是蔡府。一举一动都关乎家族的声誉,今日之事若是让旁人听去,难免说蔡御史家的千金仗着爹爹的威势,作威作福。轻贱旁人。可知父皇多年来一直兴商,商贾的地位奇高,苏家和陶家为我启瑞王朝的兴盛也是做了极大的贡献,你蔡小姐就敢保你家的米不是苏家供应的。你走的路不是陶家出钱修的吗?”
  蔡小姐自知失言,又被司徒王妃教训,显然是无地自容了,只低着头,眼中含泪,再不敢造次了。
  司徒王妃本就是和蔼之人,也不愿太为难蔡小姐,便走到近前,拉起蔡小姐的手说:“你出生在官宦世家,打小吃的是官家的粮饷,自然不知商贾百姓的艰辛。你若是得了闲,也不要尽流连于闺阁绣房,也该去苏家的田地里瞧瞧农民的艰辛,去陶家的铺子里看看百姓的无奈,若是有了什么心德,便来王府找我,让我知道蔡御史家的小姐不是只会仗着家世,虚有其表的无知之徒。”
  蔡小姐闻此,脸上这才恢复了血色,也没有方才那样消沉,只顺从的点了点头,回身与苏缇说:“方才是我出言不逊得罪了苏妹妹,苏妹妹只当我不懂事,不要怨我,来日我一定登门拜访,聊表歉意。”
  苏缇这会儿有司徒王妃撑腰,也比方才硬实了不少,只点头应道:“蔡姐姐也是心直口快,妹妹并不记恨,也想与姐姐常来常往。”
  蔡小姐闻此,这才松了口气,又与易婉说:“既苏妹妹不气我,陶姐姐也一并原谅我吧。”
  易婉本就是不拘小节之人,这蔡小姐既认了错,自个自然不会揪着不放,只点了下头说:“妹妹标致,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记恨。”
  司徒王妃见此,十分的满意,望着易婉说:“许久没见婉妹妹,好生想念,赶紧过来让我瞧瞧,可是越发的标致了。”
  易婉闻此,也温和的笑了笑,走到近前,十分亲昵的应道:“本该早去拜访司徒姐姐,想来也快两年未见,姐姐更是气度非凡了。”
  常夫人原不知易婉与司徒王妃相熟,见此情形,赶紧吩咐景华说:“赶紧收拾了花厅,迎王妃和陶小姐进屋说话去。”
  景华得了吩咐,赶紧领着丫环忙活去了。
  良辰也不知易婉姐与司徒王妃如此熟稔,正纳闷方才司徒王妃为何那般极力袒护苏缇,这会儿也有了解释,正寻思着,易婉便招呼良辰说:“妹妹也一同过来坐吧。”
  良辰想着婉姐与司徒王妃许久未见,一定有些体己的私房话要说,自个若是守在一旁,难免碍事,只说要陪苏缇,便推辞了去。
  事情平息,赏花的夫人小姐见没戏可看,也都散去各玩各的了,那蔡小姐自知无脸,司徒王妃前脚刚去了花厅,她便领着丫环匆匆离开了。
  良辰见苏缇还未回过神来,泪眼汪汪的摸样,也不愿旁人指点,便领着她到小亭里坐下,又问丫环要了杯茶,送到苏缇口边,要她喝了顺顺气。
  苏缇喝了口暖茶,这才回过神来,望着良辰问道:“姐姐,我方才是不是很丢脸。”
  “怎么会,放才你有王妃撑腰,将那蔡小姐教训的泣啼连连,不是正给你出了气,往后可再没人敢轻贱你了。你也要将王妃的话听进去,不要自轻自贱才好。”
  苏缇闻此,点了点头,长叹了口气说:“再过十几日就是我与岚哥哥大婚的日子了,姐姐可知我盼这日子盼了整整三年,如今能如愿,也都跟做梦似的。”
  良辰知道苏缇对易岚是真心,这会儿也十分的感慨,想着自个与易楚一路走来也不容易,对苏缇的心情也是感同身受的。
  苏缇见良辰不说话,自顾自的念叨着:“为了和岚哥哥在一起,我做了不少昧心事,害过姐姐,也为此失了心智,癫狂过。如今想来也是后悔,真不知那时是哪来的勇气,竟会有那么多坏心思。眼下虽然后悔,却也得了岚哥哥的垂爱,遂心如愿可嫁他为妻,可这心里并不踏实,既悔恨也庆幸,想着若是没有过去的一切,也不会有现在的自己。我知道姐姐心里怨我,只是缇儿实在是真心改过,每日早晚都是一炷香,为姐姐,为岚哥哥祝祷,也为自己犯下的错忏悔。”
  良辰听了这话,想来也是苏缇的肺腑之言,眼看再过不久便要成了一家人,往日的恩怨也不必揪着不放,只轻轻搭上苏缇的手说:“教诲的话我也不再与你说了,只是以姐姐的身份告诉你,做了妻子便与在家做姑娘是不一样了,既要侍奉好丈夫,也好哄得妯娌们和睦,家和万事兴,一家人在一起,最忌讳的就是争吵,你知公主的性子,也该了解庶母几分,往后提起精神,仔细侍奉,日子也会过得风生水起。”
  苏缇知道陶府的日子并不好过,上头有公主压着,若是不得公主的喜欢,便活的像个奴才。而陶家二夫人虽然面上和善,却也不是个能轻易唬弄的人,想着媳妇若不是婆婆中意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将来陶府的生活也是如履薄冰,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易岚的疼惜和良辰的照拂,这一点,苏缇早就想的通透了。
  到了午膳的时候,常府里赏花的夫人小姐也大多散尽了,常夫人留司徒王妃在府里用午膳,易婉自然是要留下作陪。良辰和苏缇想着也不愿在此打扰,便也告辞,去了苏家的月华楼用了午膳。
  月华楼的生意虽然比先前好了些,却依旧萧条,良辰想着月华楼的困境这几日也该走出了,毕竟最快的便是妇人的嘴巴,今日在常府的事情一经传出,便都知司徒王妃是护着苏家小姐的。想着常夫人在王妃面前也是低眉顺眼的样子,可不会再有人敢为难苏家了。
  良辰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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