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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芳尘)-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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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辰这会儿口里正没味道,一听是香甜的牛乳茶,十分欢喜的点了点头。洛水赶紧去暖炉上边上端起了那壶牛乳茶,倒了满满一碗,又添了两勺槐花蜜奉到了良辰跟前说:“少夫人喜欢甜食,这槐花蜜是夏日的时候咱们自个酿的,十分的香甜可口,您可尝尝。”
  良辰嗅了嗅跟前的牛乳茶,忙称赞说:“难得洛水还记得,想我们洛水不但生的标致,人也温顺体贴,若是将来谁娶了你,可比娶了天上的仙女还得意呢。”
  洛水闻此,脸立刻羞得通红,有意无意的瞧了顾怀青一眼,没有应声,便又去倒了一碗牛乳茶给了映兰。
  映兰心里原惦记着陆掌事回府的事,根本无心听主子们说话,见洛水端了牛乳茶过来,这才回过神来,双手接过了牛乳茶,淡淡的说了句谢谢。
  洛水见映兰形容憔悴,十分关切的问了句:“这几日见你懒懒的没什么精神,是不是身子不爽?如若真有病痛,可别扛着,冬日里落下的病根可不容易好。”
  映兰与洛水交情不深,也难得能听到几句体己的话,心里感激,轻声应道:“昨晚上夜,没睡好,想着回去睡会儿便无碍了,姐姐不必挂心。”
  洛水闻此,见主子们正商量家事,也不好在一旁多事,便领着映兰去了偏屋。
  二人进屋之后,洛水就回身将门掩上,对映兰说:“少夫人与我们小姐投缘,见那情形,没有个把时辰是不会走的,你身子乏累,就在软榻上眯会儿,我帮你盯着,若是少夫人要走,我喊你就是。”
  映兰听了这话,感激洛水的细心,虽不是困乏的不行,却也想歇一歇,于是走到软榻上斜斜的靠在软垫上,摆手叫洛水一同过来坐坐。
  洛水见此,也来到映兰身边坐下,柔声问道:“瞧你穿的不厚实,可要找条毯子盖一盖。”
  映兰闻此,赶忙拦着说:“托姐姐的福能在此处偷闲已是不易,姐姐可别忙了,只陪我说说话吧。”
  洛水听了这话,安静的点了点头,却不知与映兰说什么,毕竟在少夫人入府之前,她与映兰虽同在府里当差,互知姓名却无交集,眼下也只赖着她家小姐与少夫人亲厚,才渐渐的与映兰熟稔起来,但也很少有机会凑在一处说话。
  这些日子以来,映兰的心里一直不大安乐,原来与良辰也算是无话不谈,可自打青鸾得势,她与良辰也不似往昔那样推心置腹了,映兰寻思着,心中烦闷不已,便抬头瞧了洛水一眼说:“自打太后仙逝,不光外头乱,府里也乱的很。想着若是太后再晚走几日,姐姐说不准就指给顾管家去了。”
  洛水闻此,瞬间红了脸,赶忙解释说:“都是府里丫环小子闲来无事误传的瞎话,妹妹伶俐,竟也信了。”
  映兰见洛水这神情,淡淡的笑了笑说:“这是不是瞎话妹妹不敢说,只是大小姐心疼姐姐是真的,不比我,原已经有了青氏姐妹分宠,再过一月怕是又要来个管家婆了。”
  映兰话锋一转,洛水才松了口气,问道:“妹妹这话从何说起,这府里上下谁不知你是少夫人心尖上的人,静园除了二位主子便都是妹妹做主了。青鸢年岁还小,冲撞了妹妹你可要多担待,至于青鸾是个懂事的丫头,怎么也能帮衬着些,妹妹也是个有福气的。至于新来的管家婆,我倒是糊涂了,也没听说要调什么人去静园侍候啊。”
  映兰这会儿也不愿再提青鸾,毕竟洛水是个仔细人,从不偏向,自个再埋怨再委屈,洛水也只会教给她一个忍字,不说也就罢了,但一寻思起陆掌事,就心烦,便应道:“我们少夫人要的人是如今沐府的掌事陆雁荷,就是打咱们陶府里出去的那位。”
  洛水是家生丫环,对府里的隐事也略知一二,深知这陆掌事不是一般的家奴,眼下要回府,确不是个小事,得了这消息,也是吓了一跳,却也未作太多表露,只低着头没有应声。
  映兰原也听了些闲话去,见洛水这神情,只觉的可疑,便小声问道:“姐姐可知这陆掌事的来历,我听府里的老人说,这陆掌事原是咱们大夫人的亲妹,不知是犯了什么事,被陆家撵了出来,才投奔了咱家来——”
  “可不能乱说。”洛水说着,有些慌张,“妹妹可知祸从口出这道理,不该咱们管的事,咱们一个字也不能听,半个字也不可吐露,否则将来出了什么岔子,背后生事的人,可都没一个好下场。”
  映兰原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事到洛水口中竟这般的严重,自然不敢再说,只安静的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了。
  城外的田庄刚换了租客,以至年租还未交起,良辰原未把此事放在心上,只是这片田庄正是澄儿下放的地方,良辰便想借收田租这由头亲自去看看澄儿,毕竟这样的机会本就不多,公主回府之后便更不可能,也只能趁这次机会再给澄儿添置些东西,省的冬日里辛苦。
  易楚知道良辰是个热心肠,也未阻拦,只交代映兰和青鸾一同跟着,一个机灵一个仔细,怕是也生不了旁的事。
  良辰前一日便找出了几身还未来得及穿的新制棉衣,又连夜要青鸾赶制了一双绵护手,亲自挑了被面,缝制了两床厚厚的被子。想着在这样寒冷的冬日里,实在的东西比冰冷的银子更能温暖人心。




☆、第二一八章最凉不过人心

  这日一早,易楚见天色不好,又分外的寒冷,想着也该到降下初雪的时候了,便劝良辰暂且别去田庄,免得大雪封路,路上辛苦。
  良辰本就是个执拗的性子,即便易楚开口劝了,也没打消这念头,依旧仔细准备着行装,其间也不忘为易楚炖上一盅八宝羊肉羹。
  良辰伺候易楚穿了外衣,而后将里三层外三层包好了羹汤递到了祈昌手中交代说:“这羹汤要热着喝才好,记得午膳的时候热透了再奉给少爷。”
  祈昌虽然平日里喜欢玩笑,办起事来却十分的仔细,将良辰的交代都记在了心上,全都应了下来。
  不多时,易岚领着茂喜进了院子,刚进屋就搓着手喊冷。良辰瞧易楚穿的单薄,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小叔只把自个的身子当是铁打的,这样冷的天气也不知多穿些,知道的是小叔不愿多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做嫂子的刻薄你呢。”
  易岚闻此,笑了笑说:“新做的衣裳颜色艳了些,正直国丧,咱们不也要避忌些,否则被旁人说了闲话去,可是要出乱子的。”
  良辰一听易岚是个仔细人,自个先前确未想到这里,抬眼瞧了易楚一眼,见易楚给她递了个眼色,立刻会意,吩咐映兰说:“你进屋去将刚给少爷新制的那件藏蓝色的斗篷拿出来给岚少爷披上,这大冷的天气,可别冻坏了。”
  映兰闻此,笑了笑。便进屋去取衣裳,易岚随即应道:“三哥和嫂子疼我我自然知道,只是衣裳是给三哥做的,我未必能穿啊。”
  “谁说少爷不能穿。”映兰说着捧着斗篷到了易岚身边。踮脚帮易岚披在了身上。打量了一番才说:“岚少爷与我们少爷身形相似,只是稍稍壮实了一些,想这冬日里的衣裳大都做的宽大些,您穿这不是正好。”
  易岚闻此,抬眼向易岚和良辰笑了笑。谢过之后。正要系颈前的系带,映兰却十分殷勤的给系上了。
  易岚和易楚不拘小节也未觉的有什么不妥,倒是良辰却觉的映兰今日有些古怪,却说不上来哪里古怪。正犹豫,易楚和易岚便要走。
  良辰这边记挂着澄儿,那厢还有一个沈嘉萝,于是叫住易岚说:“沈氏年前怕是就会生产了。眼下婚事虽然办不成,但是孩子是咱们陶家血脉,不能不顾,公主这几日不在府里,虽然预留了眼线在,却都是识时务的人,该传的话会传,不该传的自然没这胆量。苏缇那边我已经去瞧过了,常府还是要你过去一趟才妥当些。礼物我已经准备了些,咱们怎么也要尽一份心力才是啊。”
  易岚这几日就为这事纠结不已,既良辰说出口,自个心里也舒了口气,轻声应道:“小嫂子有心了。”
  良辰见时候不早,也未再留他俩,只交代祈昌和茂喜仔细伺候,便回屋张罗起去田庄的事情。
  良好瞧映兰一早上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些担忧,只是当着青鸾等人的面也不好过问,想着一会儿若是在田庄得闲,一定要仔细问问,毕竟映兰确实是不同于旁人的存在。
  府里诸事安排妥当,良辰便领了一众人等上了路。
  此去田庄不远,位于城外雁惠山下,十分的僻静清幽。良辰一路抱着手炉,倒也不冷,只是山路颠簸,坐久了腰身也有些不舒服。
  映兰一路无言,良辰也未说话,偶尔与青鸾说几句,映兰也未插嘴,确实有些不同寻常。
  约么一个时辰,马车在田庄前停稳,良辰在众人的拥簇下下了马车,新的田庄庄主是岭南人姓乔,四十出头的年纪,精神矍铄,看上去精明能干,很会说话。
  良辰与乔庄主寒暄了一会儿,便探听起澄儿的事。
  乔庄主打接手这田庄,头一次见了澄儿,就知这姑娘不是凡物,今日少夫人特地为她跑了一趟过来,自然不敢怠慢,只说澄姑娘每日这个时辰都会去后山喂食梅花鹿,傍晚才会回来。
  良辰闻此,应了下来,便要过去瞧瞧。乔庄主本想亲自领良辰过去,可良辰知乔庄主事忙,不敢打扰,便说找个小厮带路就好。
  乔庄主正犹豫,顾尧便来到了身前,主动请缨。
  好些日子没见顾尧,确实清瘦了不少,但气色尚好,倒比在府里的时候欢喜了好多。良辰见了,也放了心,寒暄说:“好些日子没见,不问也知你过的舒心,可知你乐的逍遥,你们岚少爷可是惦记你呢。”
  顾尧闻此,抿嘴笑了笑,低声应道:“少夫人笑话小的了。小的自知有负少爷的期望,没脸再见少爷,只每日早晚上香祷告,祈求少爷福泰安康,咱们陶家家运隆昌。”
  良辰本就没有责怪顾尧的意思,也随之笑了笑说:“客套话我可不与你说了,你知澄儿在哪,便领我过去吧。”
  乔庄主见良辰与顾尧相熟,赶忙应道:“少夫人便交给你照看,可仔细着些。”
  顾尧得令,便迎良辰往后山去。
  见了顾尧,映兰话便多了起来,良辰听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大抵也晓得顾尧这些日子的情形,想那乔庄主也是个仁慈的人,待田庄中的下人都十分的宽厚,眼下正值农闲,庄里也没有什么差事可办,下人们大都懒散的做些手工活打发时间,顾尧手笨在府里时也未做过苦活,乔庄主体恤,平日里也就让他做些喂吗洒扫的轻快活。
  比起旁人,澄儿的活就更加轻快了,平日里要么绣花,要么裁制衣裳,至多去后山喂喂鹿也是得闲自请过去。
  圣都之中的名门望族有冬猎的习俗,雁惠山下这农庄正毗邻着猎场,等初雪过后,冬猎开始,农庄便会忙碌起来。所以农庄闲暇的时候也会围捕些飞禽走兽豢养,等到冬猎之时再放归山野,供达官贵人们猎捕。
  良辰远远的就瞧见澄儿一身碧色的衣裳,站在围栏外边发呆,那神情说不出的温柔,良辰知澄儿喜静,不愿打破这份宁静,驻足犹豫了半晌,才打发了顾尧领着映兰和青鸾先回去。
  映兰和青鸾原不放心,只是这田庄虽然外租,却也是陶家的地界,倒也出不了什么乱子,于是只能听吩咐先退回去了。
  良辰见他三人走远,这才往澄儿身边去。
  澄儿许是看的太入神,直到良辰站在身边这才发觉,自知失态,便要给良辰叩拜行礼。
  良辰见此,赶紧扶了澄儿一把说:“地上湿凉,当心沾湿了衣裳,你别忙,只当是姐姐来瞧妹妹安好的。”良辰说着,将澄儿额前的乱发替她往耳后别了别说:“气色尚好,只是愁眉不展,心里还不安乐吗?”
  澄儿闻此,惨淡的笑了笑,低声应道:“白日里倒是不想那么多,一到了夜里,就会想起在府里的事。少夫人,我有罪,落到这步田地,是我的报应,我心中不愿,只恨自己没有本事。”
  良辰瞧澄儿眼底泛着青紫,轻叹了口气,没有言语。
  澄儿心里难过,只想找人倾诉,也未多想,便与良辰说:“先前在府里时,段夫人屋里的筠巧陷害了含贞姑娘,公主气急,便要杀了筠巧出气。那会儿我正利欲熏心,公主答应我只要我帮她除了筠巧,便举荐我入宫。我一时贪念,便真的拿了麻绳要去勒死筠巧,若不是含贞姑娘及时拦下,我便成了杀人凶手——”澄儿说着,瘫倒在一旁的围栏边上,眼中含泪,声音也有些哽咽。
  良辰知澄儿心地不坏,能对筠巧下狠手,也是走投无路,想着既迷途知返,也未将此事耿耿于怀,但事过境迁,澄儿依旧无法原谅自己,到让人更多了一份疼惜,便安慰说:“谁人无过,你既知错,与其自责,倒不如善待他人,多积德行善以抵消往日的罪孽。”良辰说着,将澄儿扶了起来,“你性子沉静,这田庄幽僻,正适合你。好不容易得来的安稳与平静,你可不要自寻烦恼。”
  澄儿向来喜欢听良辰说话,听了这一席话,心里也舒服了不少。便俯身舀了一勺子食料洒进了鹿圈中。
  良辰头一次这么近的看梅花鹿,十分的欢喜,也跟澄儿一起喂食。澄儿脸上原还泛着一丝笑容,不多时竟哭了起来。
  良辰方才刚将澄儿哄好,这会儿竟又哭了,一头的雾水,便问道:“好好的怎么又哭了,倒是我不该来,尽惹你难过了。”良辰说着,赶紧从怀中掏了帕子,给澄儿拭泪,“多标致的一容貌,若是沾了泪被风皴了脸,可要难受了。”
  澄儿闻此,长叹了口气,才瞧着那几只梅花鹿说:“等到初雪之后,这山庄之中的飞禽走兽便要放归山林,供那些达官贵人猎杀了。我虽然它们相处不久,却知它们一个个都十分乖巧懂事。寻常日子还好,从前日开始一到夜里就开始哀鸣。我听庄里的老人说,它们这么一叫便是要降下初雪了,而这些梅花鹿和狐狸的命亦不长了,想着这世上最狠毒的不是豺狼虎豹,便是我们这些人罢了。最凉不过人心,都是有数的。”




☆、第二一九章拨云见月

  良辰瞧着这圈中的梅花鹿扑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安静的吃着食料,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也有些心疼。想着如此温顺灵秀的生灵即将丧命于刀箭之下,实在残忍,忍不住握了澄儿的腕子说:“世上生灵大多无辜,但是投入这世道轮回之中,便要遵循弱肉强食的法则,我们虽然心痛,却不能改变这规则,只在能守护它们的时候,尽力尽力的好好照拂,也不枉这世间相逢一次的缘分。”良辰说完俯身拿起食料桶中的瓢,又往圈中抛洒了一份食料,神情出奇的安宁。
  澄儿听了这话,琢磨了好久,才点了点头说:“少夫人这话中透着股禅意,倒显得我庸俗鄙陋了。想想我如今的处境也与这梅花鹿一般无二,虽然暂时衣食无忧,生活的安逸,却不知哪日就遭了灭顶之灾,少夫人您虽然有意护我,怕到时候也是力不从心了。”
  良辰闻此,回身瞧着澄儿,想着澄儿虽然身处这样僻静的世外桃源,可那颗焦躁的心却依旧没有平静。或许是因为对未知命运的恐惧,也或许是心底那些小小的欲望火苗依旧没有被浇灭,蠢蠢欲动了。
  澄儿见良辰微皱着眉头不说话,便解释说:“少夫人不要多心,澄儿只是为自己的处境自怨自艾而已,并未有埋怨您的意思。澄儿如今只求能在此处安身立命,再不愿与陶家与公主有任何牵扯。只是公主的心性不定,说不准哪日惦记起我,又要害了我性命。澄儿每每想起,都夜不安眠,这种不知自个何时就遭了难的心情,少夫人可懂?”
  良辰听澄儿这么说。大抵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就如澄儿说的一样,公主对人对事都是喜怒无常,虽然这会儿不愿理会澄儿的事,难保哪日想起了,便找人暗害了她。澄儿的担忧不无道理。只是自个比起公主,只是蝼蚁之辈,怎可相较,实在是有心无力。澄儿若想自保便只有一条出路,就是甘愿做一枚弃子,下嫁于顾尧,只有嫁为人妇。再不能投入皇家,公主也就安心了。
  只是澄儿如此心高气傲,宁可一死也不愿委身于旁人,即便顾尧放弃了陶府上优厚的生活,巴巴的跑来田庄照拂她,澄儿依旧是淡淡的,没有一丝感动的模样,倒真让人焦心,保命的这步棋,怕是走不好了。
  良辰寻思着,忍不住问道:“顾尧对你好吧?”
  澄儿闻此,微微一怔,继而垂下了眼睑,轻点了下头说:“田庄里的人都对我很好,顾尧也是一样的。”
  良辰听了这话,只为顾尧不值,想着澄儿明显就是避重就轻,不愿正视顾尧对她的心意,便不依不饶的说:“澄儿在我面前也要藏着掖着吗,你明知顾尧来田庄是为了你,又何苦说些让人心寒的话呢。”
  澄儿见良辰有些不悦,轻叹了口气解释说:“顾尧对我情深义重,我不是不知道,可是我心里对顾尧却并未有一丝的男女之情。”澄儿说着,抬眼瞧着良辰,斟酌再三,才又说:“少夫人即便骂我没良心我也要说,顾尧对我好,是他自愿为之,并非我逼迫,他对我好,不但未让我高兴,反而增添了不少的苦恼。澄儿浅薄,敢问少夫人一句,少夫人心系少爷,若是顾尧对您如同对我一般,豁出了性命去爱护,您会抛弃了少爷,与顾尧结为夫妇吗?”
  良辰虽然不喜欢澄儿打的这个比方,只是澄儿句句在理,男女相爱本就是你情我愿才能修成正果,若是有一方不心甘情愿,这姻缘便不算圆满,原也是自个想的不够清楚,倒难为了澄儿。看来为今之计,不是劝服澄儿接受顾尧,而是点醒顾尧,别再为得不到的人而执着了。
  良辰与澄儿又在鹿圈外站了一会儿,便回屋去了。
  映兰和青鸾在屋里点了炭炉,良辰一进屋就觉的暖暖的,良辰四下瞧了瞧,见顾尧不在屋里,便小声问了青鸾一句,青鸾便应声说,顾尧说是院里的木材只够烧火做饭,不够烧热水了,正在后院劈柴火。
  良辰闻此,便避了众人,又往后院去了。
  一入后院,就见顾尧举着斧子费力的劈着柴火。要说这劈柴对下人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顾尧打小在易岚身边长大,只为给易岚这小少爷作伴,粗活有粗使的下人做,细活也有丫环们操持。但瞧顾尧劈柴的架势,便是从未吃过苦的样子。
  良辰见此,长叹了口气,招呼说:“瞧这手冻的通红,若是生了冻疮年年犯可是要遭罪了,你可歇一歇吧。”
  顾尧闻此,赶紧放下了斧子,十分恭敬的与良辰说:“少夫人回来了,澄姑娘她——”
  “怎么,我还能将你的心上人弃到荒山野岭的不管了?她正在屋里烤炉子呢。”良辰说完,快几步走到顾尧跟前,瞧着地上横七竖八很不均匀的柴火,随手拿起一块说:“这柴火是你拾的?”
  顾尧闻此,赶忙点了点头。
  良辰见此,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这烧火的柴火一定要干爽的,你这柴火湿的都快能拧下水了,怎么能用,可是每次烧火的时候都点不着还起烟啊?”
  顾尧听少夫人全都说中,也怪自个愚笨,竟连少夫人这样成日里养尊处优的深闺小姐都不如,这十几年也算是白伺候主子了,未免有些汗颜,便应道:“少夫人说的是,小的文武皆不通,伺候主子也伺候的不好,连这些最简单的粗活都做不来,确实是个废人。”
  良辰本不是这个意思,也未想到顾尧会为此伤心,赶忙安抚说:“顾尧你若是自轻自贱,可就太对不起你家少爷对你的器重了。可知你打你走后,你家少爷身边就没了得力的人,办起事来也麻烦了许多。如今府里虽然又给他配了个小厮,只是那孩子小,什么事都要现教,不如你,伺候你家少爷多年,都是有了默契的。”
  顾尧一听少夫人提到了少爷,也有些动容,只应道:“是我对不住少爷,对不住陶家。”
  良辰本不想惹的顾尧伤心,只是事已至此,倒不如实实在在的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便顺着顾尧的话说:“你没有对不住谁,对不住的只有你自个。”
  顾尧闻此,望着良辰,眼中透着一丝不解。
  良辰见顾尧这神情,便开诚布公的说:“这世上的人都是要物尽其用才不辜负,就如渔夫捕鱼,樵夫砍柴一般,有这才能才可担此任,未有贵贱之分。顾尧你并非乡野之人,本就不适合在田庄里头务农,如今你执意留在这里,便是暴殄天物,折损自己。”
  顾尧闻此,只觉的少夫人太看的起他,便苦笑一声应道:“少夫人觉的我顾尧除了会伺候主子,还会有什么才能。只是到如今,小的连主子都伺候不好,还尽惹的主子伤心,废人一个,实在不配在这里与少夫人说话。”
  “谁说你是废人,又是谁说你一无是处的?这各人有各人的才能,我就知你顾尧算盘打的最好,寻常跟少爷去铺子里也没少帮铺子里的账房师傅核对账目,从来都未有纰漏,你们少爷早有将你调去铺子里帮忙的心思,也与大少爷商量过,大少爷器重你,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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