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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富为婚(芳尘)-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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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辰原也担心这个,只是话还未问出去,便不能妄下定论,只应道:“公主如今也是要做母亲的人了,也该明白失了孩子的母亲心中有多悲苦。由己及人,该是会对嘉萝网开一面的。”
  听良辰这么说,易岚便放宽了心,正松了口气,良辰便追问说:“沈氏这边有了指望,那苏缇呢,你可想着怎么去安抚她?”
  易岚明白苏缇对他的良苦用心,只是苏缇如今脆弱敏感,若是见了面哪句话说的不合适,便会引得她哭闹不止,这会儿见倒不如她情绪好些的时候再见,便与良辰说:“苏缇一心为我,我不会对她不管不顾,只是这会儿见她,未必对她好,想着还是缓缓再说吧。”
  良辰望着易岚俊俏风流的模样,忍不住念叨说:“都说红颜祸水,你这蓝颜更是祸水,往后还是少出门,省的再迷住哪家的姑娘,如苏缇一般为你生为你死啊。”
  易岚闻此,惨淡的笑了笑,也甚至无辜,毕竟这幅好皮囊是老天爷给了,若是真能选择,便只要变成能让良辰一见倾心的模样足以。
  易岚寻思着,忽然忆起还有一桩事情,便赶紧唤守在门口的茂喜进来,从茂喜处拿了个盒子出来,摆到了良辰眼前。
  良辰瞧这盒子,原以为是易岚送的礼,易岚却打开了这盒子,从里头拿出了一条绣工精致的枕套说:“这枕套是你家巧姑娘托我送来给你的,说是你大婚之时,她不在你身边,一分心力没尽,心里也不踏实,便赶着绣了一副并蒂莲花,比翼双飞的枕套给你,算是新婚贺礼了。”
  良辰知易岚要去常府,便有托他问候巧儿的打算,只是想易岚如今自顾不暇,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谁知巧儿惦记着她,竟求易岚稍礼物过来,十分的惊喜与感动,赶紧接过这条大红的枕巾,称赞说:“这丫头跟在我身边时,与我一样,琴棋书画不通,女红缝补不行,如今这枕巾绣的如此精致,可是长本事了,倒比跟在我身边的时候出息多了。”
  “我原先去常府的时曾见过巧姑娘,只知道她是常兄的妾室,却不知她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巧儿,只怪我糊涂,若是早知道,便不用你找她找的如此辛苦了。”
  良辰自然不会怪易岚,只捧着枕巾说:“我想都是天意吧,我听闻常家公子,不仅长得俊秀还在朝为官,凭借着八王爷的威势,这常公子也是前途无量,巧儿虽然位居妾室,却也算是个好归宿了。只盼着常夫人能以慈悲为怀,善待巧儿。”
  易岚与良辰小坐一会儿,说要去铺子里瞧瞧,便告辞了。
  易岚走后,良辰便急着将巧儿送的枕套套到了枕头上,瞧着心里头踏实。
  只是如今自己与巧儿都已经嫁作人妇,有了新的生活,常安哥却音讯全无,生死未卜,即便如今生活安逸,也会在午夜梦回之时多一份牵挂。
  如今到了年下,便该是合家团聚的日子,自打良辰有记忆起,每年都是与常安一起放爆竹,守岁到天明,只是今年却再也享受不到这一份团圆了。
  傍晚那会儿,顾怀青冒雪领着一个少年来了静园。
  良辰刚从里屋出来,打算去院里瞧瞧雪势,正撞见顾怀青进了屋。
  顾怀青行礼之后,良辰便瞧见顾怀青身后那少年,问道:“他是谁?”
  顾怀青闻此,赶忙应道:“少夫人晌午的时候说院里缺个懂事的小子,小的便急着给您找,只是下头的小子大都粗手粗脚,做惯了粗活,若是到院子里伺候,怕是伺候不好,小的便急着从账房那边调了个得力的过来。”顾怀青说着,给那少年递了个颜色,那少年赶紧俯身给良辰行了一礼说:“奴才少轩,给少夫人请安。”
  良辰瞧这少年眉清目秀,口齿清楚,很有顾怀青的风范,十分中意。
  顾怀青也在一旁敲边鼓说:“这孩子去年刚进府,小的闲暇的时候教了他识字念书,这孩子聪明,一点就通,比起旁人,是多识了几个字的。”
  良辰闻此,便问那少轩说:“名字倒是好听,你多大了?”
  “奴才今年十七了。”
  良辰闻此,忍不住掩嘴笑笑,与顾怀青说:“顾管家也真是,方才听你口口声声说着孩子,我当才十三四呢,没成想却还长你一岁,与他比起,你才是孩子呢。”




☆、第二百二十五章可造之材

  顾怀青向来厌烦别人拿他的年龄说笑,只是良辰难得与他玩笑,倒平添了一分亲近,也不气不恼,只笑了笑没有应声。
  良辰瞧这少轩内敛沉稳,又是顾怀青亲自引荐的人,很是放心,便点头答应让他留下了。
  良辰见这少轩手里没拿什么东西,便吩咐说:“既是要来我院里伺候,便找个合适的时候搬过来住下吧。”良辰说着,瞧了青鸢一眼,见这丫头打少轩进屋就目光灼灼的瞧着,想着都是少男少女,情窦初开的年纪,难免有思慕之心,便顺水推舟,与青鸢说:“少轩往后在院里伺候,对咱们静园的事还有不熟悉的,青鸢你便领着他四处转转,再领去祈昌屋里,要他跟着祈昌住吧。”
  青鸢闻此,高兴的不行,赶紧抿嘴娇羞的笑了笑应下了这差事。
  少轩依旧一副淡然的模样,活脱脱又一个顾怀青,少年老成的模样,仔细瞧着也觉得好笑,却也不知这些少年心里都想着什么。
  青鸢满心欢喜的领着少轩下去了,留顾怀青在屋里也尴尬。良辰念着易婉的关系,早就把顾怀青当成了自己人,对他也未那么多拘谨,便说:“顾管家每次见我都是恭敬有加,可咱们年纪相仿,本该自在些的,往后打交道的日子还多,若总是这般拘谨,可不是要一闻静园便提心吊胆了。到底我也不是会吃人的母老虎。”
  顾怀青虽晓得良辰随和,却打小没学着在主子面前放肆的规矩,管家理事还是跟着父亲学的老一套。在良辰看来,未免古板了些,只是陶家是世家,总要主子有个主子样。仆人便有个仆人样。否则都吵吵嚷嚷的凑在一块说笑,哪还有什么规矩,不就跟市井人家一个样子了。
  顾怀青寻思着,赶忙应道:“少夫人看重小的,小的却不敢放肆。主子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小的定当尽力为之。”
  良辰见这顾怀青豁达之时十分只潇洒,做起事来又是一板一眼的样子,可没忘了一提到易婉姐就没了招架的样子,心里觉的好笑。便小声鼓囊了一句:“真瞧不出我婉姐姐喜欢你什么。”
  顾怀青只听良辰嘀咕,确未听清良辰在说什么,便问了一句:“少夫人还有吩咐?”
  良辰闻此,自知失言。赶紧打掩护说:“我这倒是没事,只是外头雪势虽不大,也盖了路,眼见少爷们要打铺子里回来了,你找几个仔细的在门口迎着,可别跌了跤才好。”
  顾怀青得令,赶紧行了一礼,出去忙活了。
  顾怀青刚走了不久,映兰便冒雪回来了,一进门就嚷嚷着冷,在炭炉前烤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了。
  良辰原想数落映兰骄矜,便凑到炭炉前握了映兰的手,一摸当真是凉的像冰,便问道:“走时不是给你派了马车又添了件衣裳么,怎么还冻成这样,手炉呢,怎么也不抱着?”
  映兰闻此,扬着被炭炉烤红的脸说:“若只是去段府送礼,来回倒也不冷,只打段府出来时,正瞧见送殡的人从后门出来,我便小心的跟了过去。跟着送殡的人一路出了城上了山,只等筠巧入了土,我才去悄悄去坟前上了炷香。”
  良辰知道今日苦了映兰,十分心疼,赶紧叫青鸾点了个手炉塞到了映兰手里,拉她到软榻上卧着,还亲自给盖了毯子,妥贴之后,才又问道:“你这丫头也痴傻,既知道埋在哪里,回头再仔细去祭拜就是,何苦大冷的天气,硬在雪地里等啊。”
  “姑娘也知筠巧是没嫁过人的姑娘,没有牌位也没有娘家,死了也只草草埋在山上,插了个空白的板子便当是墓碑了。眼见这几日降雪,若是奴婢不赶在今日给上柱香,大雪封山之后,来年春暖花开,山上尽是杂草,还不知能不能再找着那坟头呢,奴婢想筠巧死的冤枉,为姑娘求个安心,便急着给上了炷香,愿筠巧来世能投生个好人家,做个有福的夫人,长命百岁才好。”
  良辰听映兰这一席话都是肺腑之言,听进了心里,眼眶也有些湿润,长长的叹了口气,望向了窗外。
  映兰见此,回身将榻上的窗子支开,良辰见此,立马拦着说:“你身子冰凉,可别闹了,赶紧关了窗子,躺着歇歇。”
  映兰这会儿意志消沉,只应了就:“身子凉可以暖,若是心寒了便只等着死了。奴婢没用,见筠巧对段夫人忠心耿耿,还落得那样的下场,替她难过,同是做奴婢的,倒是奴婢命好,摊上您这么好的主子,真心实意的待我好。”
  映兰越说,良辰心里越难过,抬手抚了抚映兰的脸颊,柔声说:“我知道你这些日子瞧见翠竹,筠巧她们的惨事,心里头难过,想这世上,无论是谁都不该无端受辱,命如草芥的,只是逝者已矣,生者该保重,往后这府里有我盯着,尽力保全了大家就是,你今儿受了凉,怕是不好,一会儿早些用了晚膳,就回屋歇下吧。可别多想了。”
  映兰听了这话,心里虽然舒服了些,却还是解不开这心结,只点了点头,没有应声。
  易楚今儿因为下雪回来的倒早,晚膳过后,少轩拿着简单的行礼搬来了静园,良辰也正好给易楚引荐。
  易楚是爱才之人,知道少轩会写字,便吩咐他研墨写几个字瞧瞧。
  不一会少轩写了满满一页字,呈到了易楚跟前,十分娟秀的楷书,既不失男子的阳刚又平添了一分柔美。
  良辰原以为少轩只勉强认得几个字,没想到字竟写的这样好,忍不住问道:“我瞧这字倒不像是练了一年的样子,你和顾怀青都没说实话啊。”
  少轩闻此,赶紧躬身给良辰行了一礼说:“少夫人明察,少轩进府前确实会写字,但都不精进,蒙顾管家不弃,练了一年有余才写的像个样子,能入了您的眼。”
  良辰听闻此言,对这少轩的出身甚是好奇,便问道:“你念过书?”
  “回少夫人的话,奴才的爹是个秀才,打小就教奴才识字,只是爹爹这辈子不得志,考上了秀才之后便再未中举,前年患病便抑郁而终了。奴才的娘岁数还小,若是领着我改嫁也不容易,奴才便想自个求个出路。因奴才与顾管家是同乡,去年便背了包袱过来投奔,就为有口饭吃。顾管家可怜奴才,便留了奴才下来,才有幸伺候少爷少夫人。”
  良辰原就觉这少轩生的不俗,谈吐得体,不像是粗人家的孩子,如今听了他坎坷的身世,也觉的可怜。想这样打小念书的孩子,若是只留在府里当个下人,着实可惜了,正要与易楚提,易楚便先一步说:“你既念过书,又写了一手好字,留在府里粗使也大材小用,往后便跟着我去铺子里跑跑,学些本事,技多不压身,若你真是可造之才,他日留在铺子里做个朝奉也是好的,只是要看你愿不愿做这份差事了。”
  少轩早些就听闻二少爷为人冷淡,不怎么爱与奴才打交道,虽然少夫人仁厚,但分来静园伺候,便要事事小心,日子是如履薄冰。只是如今见了少爷,倒不像传说中那样冷漠,反而十分温和。既得少爷赏识,自然不能悖了主子的意思,赶忙答应说:“蒙少爷不弃,不嫌奴才笨手笨脚,奴才自当小心伺候,用心学些本事,为少爷分忧。”
  易楚听这少轩虽然嘴甜,却不是油头滑脑的人,比起祈昌确实更适合放在身边伺候,便侧身与良辰说:“我身边既有少轩伺候,祈昌就暂且留在院子里供你使唤了,省的来来去去跟了这么多人那么惹眼。”
  良辰见这少轩虽然会写字,却是头一次贴身伺候人,很多事情怕也想不周全,便回道:“祈昌为人仔细,伺候的也周到,你既看重少轩让他学些东西,忙时也无暇顾及你,你一道带着祈昌去,暖茶热饭递着,我也放心些啊。”
  易楚想着,也觉的良辰的话在理,也未推辞,便应下了。
  这些日子,府里也太平,今儿是腊八,良辰一早便吩咐大厨房熬了腊八粥,邀众人在正屋的饭厅一同用了早膳。
  淑颖昨儿刚打段府回来,只说身子乏,便没过来。尚氏倒也卖良辰个面子,早早的就过来了。
  公主不在府里这段日子,尚氏过的也逍遥,有意无意的问了良辰一句说:“再过二十几日便是除夕了,公主可是要留在宫里过年。”
  良辰闻此,应道:“前儿个公主找人来府里传话,说是太后仙逝,陛下也没心思操办什么除夕家宴,只遣了皇子公主们都各自回府,公主和大哥约么腊月二十八便回府来了。”
  尚氏听了这话,难掩失望,原想着过儿逍遥自在的安生年,如今怕也是不成了。
  易婉闻此,也应了一句:“按以往的规矩,年礼打今儿起便该送了,妹妹若是应下,一会儿我便吩咐了顾管家办去。”
  良辰对陶府规矩不比易婉熟悉,自然都听易婉的,十分恭敬的回道:“姐姐长于我,既有主意便吩咐下去,年关将至,若不是姐姐帮助,我可要手足无措了。”
  易婉闻此,瞧着良辰温和的笑了笑,两个姐妹说不出的和睦。这本是好事,但映在尚氏眼里却十分的碍眼,也不愿再吱声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心意转寰

  早膳过后,易楚和易岚也不得闲,便匆匆赶去了铺子里。
  良辰见祈昌和少轩一同跟着十分的放心,却偶然瞥见祈昌眼中的不悦,倒是少轩这个年岁小的让着他,对祈昌恭敬有礼,不敢轻狂。
  良辰想少轩刚来,祈昌与他不熟,一时别扭也是常情,只留意着,若是祈昌真的容不下一个少轩,如此小气,倒不必再留在院里伺候了。
  尚氏用过早膳,与良辰和易婉也没什么话说,只稍稍坐了一会儿便回院去了。
  良辰原惦记着苏缇,便嘱咐易婉说:“姐姐准备年礼,万万记得苏家那份,我想咱两家关系不一般,还是尽早送过去,显得亲近,姐姐仔细,也劳您多费心了。”
  易婉与良辰是想到了一处,正吩咐洛水亲自将年礼送去苏府,良辰一提,便赶紧安抚说:“妹妹放心,苏家那边我一直惦记着,听闻苏缇染了咳疾,找了几个郎中瞧过,病情还是一再反复,我除了应有的年礼,还准备了些上好的药材,和几个食补的方子一并送去。想那苏缇如今病着,也是不愿见咱们的,唯有这法子,才能勉强尽一份心力了。”
  良辰这几日忙里偷闲,对外头的事也未太多过问,的确是疏忽了苏家那边,如今听易婉说了,甚是懊恼,不禁自责说:“这事本该妹妹盯着,这几日的确是懒怠了,竟连苏缇病了也不知。想那丫头敏感,该是提前问候才合适。”
  “府上的事已经够妹妹操劳了,旁的事我但凡能帮衬便帮衬些。你不要多想,只等过了年,大家都松快了下来。再好好为苏缇筹谋才是正经。”
  良辰想,眼见再过二十几日便是除夕,琐事也渐渐多了起来,确实无暇想法子哄苏缇高兴,也就跟婉姐姐说了,年后再想法子也不迟。
  良辰寻思着。点了点头。正要再问问年礼的事,外头小厮便进屋回话说:“回少夫人,大小姐的话,城外田庄来送年礼了。”
  良辰想那乔庄主刚接手田庄。就急着送年礼来,确实是个很知礼数的人,便吩咐说:“先将年礼拿去库房的门房里登记下。回头顾管家瞧过,再入库。”
  那小厮得令赶忙应下,良辰寻思着又吩咐说:“天儿凉。从城外过来一趟也不容易,请送年礼的伙计去屋里喝杯暖茶,再走不迟。”
  小厮闻此,急着回道:“少夫人的吩咐,奴才记下了,只是带头前来送礼的是原在三少爷院里伺候的顾尧,奴才进屋传话前。他托奴才给您带个话,说是想见您呢。”
  良辰这几日忙着。竟也没顾上顾尧这个人,经上次小叙之后,也不知顾尧的心意有无转寰,既顾尧想见她,一块说说话也未尝不可,毕竟澄儿离府日子也不短了,正巧问问他澄儿的近况。
  良辰寻思着,便吩咐那小厮领顾尧进屋。
  易婉见良辰要会客,虽也与顾尧相熟,却也不愿留在这里叨扰,便要告辞。良辰见此,赶紧起身拦着说:“姐姐怎么这就要走,可留下来一起说说话吧。”
  易婉知道良辰信她,什么都不愿瞒她,只握握良辰的手说:“想澄儿走了日子不短,眼见过年,我也去准备些东西让顾尧带回去送她。想那田庄虽然不偏远,但是要进城买些胭脂水粉,梳头油什么的也不容易,我去张罗一下,只当为那苦命的丫头,尽一份心力。”
  良辰闻此,也未再挽留,便放了易婉出去。
  不多时顾尧穿着厚厚的棉衣进了屋,若不先听说是顾尧求见,良辰压根认不出来,原先灵动聪慧的小厮变作眼前的农夫,让人心中无限感慨。
  屋里暖和,良辰便张罗着顾尧将外头的棉衣先脱了。
  顾尧闻此,赶忙摆手说不用,良辰只怕顾尧屋里穿这么多,一会儿出门会闪着,再受了风寒,正要再劝,映兰倒也不客气,上前扯着顾尧,就要帮他把外衣脱了。
  顾尧见此,瞬间红了脸,拦着说:“不劳映兰姐姐忙,我自个脱就是。”
  映兰瞧顾尧这摸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只是瞧顾尧这憔悴的样子,也气不起来,回身瞧了良辰一眼,见良辰也悄悄叹了口气,作为打小一块长大的姐姐,也心疼顾尧,便口气生硬的问了句:“今儿腊八,你可喝了粥?”
  顾尧闻此,愣了一下,才点头应道:“已经喝过了。”
  映兰听了这话,上前一把夺过顾尧刚脱下的外衣,白了他一眼说:“呸,你小子不会说谎,方才分明说了瞎话,要么怎不敢瞧我?”映兰说完,见顾尧低着头不说话,这才觉的自个方才的口气严厉了些,于是稍稍放缓了口气说:“现在才什么时辰,你一路颠簸过来,谁会大半宿的起来熬好了腊八粥给你喝。你赶紧在这里回了我们少夫人的话,我去将锅里的粥给你热热,否则你晌午赶回去也喝不上热粥啊。”映兰说完,望了良辰一眼,见良辰点了头,才回身将顾尧的衣裳挂好,出了屋去。
  良辰见顾尧窘在那里,有些揪心,本想吩咐他坐下,只是这是正厅,不比静园,门外侧屋多少双眼睛盯着,自个这个做少夫人总不能当真众人的面坏了规矩,落人口实,也未与顾尧客气,只问道:“有些时日没见着你了,听说你要见我,可有什么话说。”
  顾尧闻此,抬眼偷瞧了良辰一眼,明明心里都想清楚了,这会儿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犹豫了半晌,才应了句:“奴才确实有话说。”
  良辰见顾尧这会儿别扭的很,有些忧心,虽不愿多想,却还是忍不住问道:“怎么,澄儿她不好?”
  顾尧闻此,赶忙应道:“老少夫人挂心,澄姑娘她很好。”
  良辰想顾尧既不是为澄儿而来便是为了他自身而来,难不成顾尧是想开了,愿意回来陶府当差?
  良辰寻思着,正要问,顾尧似是下定了决心,朗声说:“少夫人先前与奴才说的话,奴才这几日一得闲便会仔细琢磨,蒙少爷少夫人不弃,待奴才亲厚,奴才不但不知恩图报,还背信弃义为了儿女私情弃少爷于不顾,愧对少爷多年来对奴才的栽培。奴才每每想起都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只是奴才无用,实在放心不下澄姑娘一人流落在外,便腆着脸来求少夫人可怜奴才,能帮奴才在大少爷面前说句好话,允许奴才去铺子里学徒,只等奴才学成之后,有了本事,赎澄姑娘出田庄,再一心一意的回府侍候各位主子,赎了自身的罪孽。”
  良辰虽信顾尧的为人,却觉顾尧这话并未有十分的诚意,只是他既有上进之心,自个即便不为他也要看在易岚的面子上为顾尧筹谋。毕竟眼前这些人,只有顾尧是一心一意的待澄儿,若是顾尧能有所成,澄儿变了心意,也能成就一段佳话,这不正是自个一直想见到的事情么。只是事情没与易楚他们商议,自然不好轻易答应,便回道:“顾尧你能有这样的上进之心,也该嘉许。只是咱们陶家的生意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不用说咱们府里的下人削尖了脑袋想往铺子里挤,就连那些名门望族的家的公子都想来咱们信安当里历练学艺,一个人若是想成事,不光只靠一腔子热血还要有耐心等待机会。你的心意我会与少爷们说,你稍安勿躁,先回去等消息,若是事成,我自会派人告知你的。”
  顾尧知道这事没有那么容易办成,只少夫人既然答应,便一定会尽力帮他筹谋,现下才安稳了些。
  映兰手脚麻利,一会儿便热好了腊八粥端进了屋来,良辰见此,便许顾尧坐下来喝。
  方才说的话题沉重,良辰心里有数,与顾尧都心照不宣,于是转了话锋,问道:“听说初雪之后,便到了田庄后山冬猎的季节,原以为庄里冬日里农闲日子会清闲些,可如今,你们的日子该更忙碌吧?”
  顾尧闻此,刚咽下了一口热粥,便应声说:“回少夫人的话,这还不到忙的时候,奴才听说庄里最忙的时候是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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