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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嫁枭妃,王爷难招架-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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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影颜如一袭梨花,朝着他殷殷盛放。
    椰儿想,对于华能的痴情,影颜一定是明了的。
    是否,有那么一天,自己能听华能说着他们的故事?他们的故事混杂在他冷凝而苍凉的表情里,想着他们彼此相顾的微笑,椰儿的心里,有微微的疼。她仿佛看到影颜似水的眼眸,如月的深,如月的清,如月的静。她和华能紧紧相偎在一起,那时,她并不知道,她等不来开花结果,得不到与他长相厮守。
    她突然听到一记长叹声,桥上的华能转过身来。夜雾笼月,她看不清他此时的面容,只见他无声地下了石拱桥,桥下的宫人促步跟上,他走得很快,这回,他真的去华能寝殿了。
    她的心里忽凉忽酸的难受,幽幽地叹了口气,回去了。
    经过笑笑的厢房,椰儿瞧见里面黑沉一片,走到门旁,探耳细听里面的声音,用手指敲了敲房门:“笑笑,笑笑。”
    里面没有答声,椰儿无奈回身,苦笑着自言自语道:“睡得真沉……后天陪她回去吧。”
    “姐,我犯了什么事,你干吗要赶我走?”笑笑跑进卧房,急急冲着椰儿问道。
    “笑笑,姐不是赶你走,是先陪你跟家里说清楚,把你那婚约给退了。”椰儿帮她收拾着。
    “我不去!”笑笑听了,脸色一变,嘟着嘴道,“要去你替我去,我才不回岖村呢。”
    椰儿哄劝道:“你回去表明自己的态度,姐在身边帮你撑着,爹,还有刘家就没办法了。你一直伶牙俐齿的,不会吃什么亏,就算爹不肯,你也好堂而皇之回都城。”
    笑笑索性躺到床榻上,斜着衾枕撒娇起来:“不去,你休想赶我走!”
    珠儿斜眼看了看笑笑,端了收拾完的茶盘出来,外室的浅画朝着她吐舌头。
    “赖着不走了,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浅画朝着里面努努嘴,轻笑道。
    珠儿大为生气:“她还当王宮是她家了,我天天盼着她早走,怕她有朝一日给娘娘惹上麻烦。这次走了,我就烧香拜佛去,求菩萨别让再她回宮。”
    她看浅画神情有点变了,赶紧收了口,回过头向外一望,华能带了两名宫人进院子了。
    华能站在门外,整个楚香宮的人包括笑笑,都伏跪在如镜的乌砖地上。华能并不看众人,淡淡的眸子移向抬眼瞧他的笑笑,笑笑心慌得面呈红晕。不待她想说什么,华能已经来到了垂眉敛容的椰儿面前,弯身将她扶了起来。
    “明日一早动身,你说不用带什么东西,就轻装上路吧。”他淡淡地说着,似是说给笑笑听。
    笑笑顿感如被一桶凉水从头浇到脚,颓丧地垂下了头。
    华能只顾携着椰儿的手进了卧房,环视四周,不发一言。椰儿不明其意,便柔和地唤了一声:“新王。”
    他顿了顿,始终淡漠的脸上有了一丝温和,开口道:“去了早些回来。”
    椰儿一时只能愣愣地望着他,不知所措。
    看着椰儿茫然的眼,华能笑了,抓起她的手,在手背上抚摸几下,又似不习惯地放下了。
    “这次不像上次,那里不发大水,本王不会去救你了。”
    椰儿定定地想了想,片刻后也笑了起来。她抬手捋了捋耳际垂下的头发,答得极干脆:“笑笑事情一完结,臣妾就回来。”
    闻言,华能唇际的笑意渐渐加深,意味深长道:“你妹妹可是厉害人物,十个龚椰儿估计也难敌她一人。”
    椰儿瞪大眼睛看着他,以为华能只是有心思开玩笑,一抹淡笑浮在她的唇间。
    椰儿深深地呼吸,闻着一股股扑鼻的幽香,感觉通体清爽,妙不可言。
    笑笑一直不吭声,脸色始终阴沉着。椰儿知道她心里不乐意,生怕说话不小心又刺痛了她,也就陪着她一路沉默。
    因为椰儿这次是低调回娘家,她只是让郡官差人将车里的箱子送到家里去,自己和笑笑坐了原先的双驾宫车继续赶路,等到看见岖村了,她拉了笑笑下车,吩咐车夫和随从侍卫回都城候着。
    泥石路两边依然柳条飘舞,夕阳下万缕千丝轻拂,随风飞絮满天。此情此景,让椰儿心里一阵的感叹,这家乡的杨柳,迎来送往年复一年,折下的柔条怕是多过千尺了。她感慨着,拉着笑笑的手上了青苔斑驳的台阶。
    “大姐!二姐!”安然站在院子外,兴奋地朝着她们挥手。
    椰儿过去一手拉住了安然,姐弟仨个进了龚家院子。龚父龚母有点不知所措地站在院子里,龚父一脸嘿嘿的笑,脚步一瘸一拐的,却没忘记催促旁边的龚母行礼。
    慌得椰儿急惶惶地迎上前去扶住,含笑问道:“爹娘这段日子可好?”
    “好好,郡府拨下来的俸禄虽不多,也是托你的福。只是这些日子笑笑去了都城,有点惦记着她。”龚父说话语气大为改观,一脸奉承。
    椰儿侧身,这才发现身边的笑笑不见了。她惊讶地往前面看去,笑笑粉红色的身影刚好出现在楼梯口,接着听见她上楼的声音。
    “笑笑。”椰儿唤了她一声,转脸对龚父龚母道,“她定是不满爹娘给她的亲事,这回连说话都不肯了。”
    “亲事?”龚父龚母面面相觑,几乎同时讶然出声,“没有啊,哪来的亲事?”
    椰儿的心里一沉,想起那晚华能对她说的话,暗暗叫苦,这次自己被笑笑骗了!
    笑笑为何要借口进王府?她到底有何目的?
    她百思不得其解。
    娘说:“笑笑一直任性惯了,谁敢不经她点头就嫁了她?还有,你父亲算出她是贵人命,还等着做皇亲国戚呢。”
    椰儿心里有了气恼,上楼想进笑笑的房间质问她,笑笑早就紧闭房门,在里面阴阳怪气地说道:“骗了你又怎么啦?又没缺你一根毫毛。如今你知道没这事了,你就回去好了,把事情告诉新王,大不了不让我进宮。”
    椰儿咽住,甩手进了自己的小房间,独自生了半天的闷气。直到天色已黑,龚母在楼下叫她,说是郡府派人送点心来了,她才懒洋洋地下了楼。
    低眉垂目的宮人提着一大匣的点心进来,揭开盖子,指着里面精致的糕点,殷勤地给龚父龚母看:“这是给老爷夫人的,下面的一层给小姐公子的。”
    龚父龚母从没见过如此精致的糕点,瞧得眼睛发亮,引得安然也过来细看。
    宮人将另一小匣用双手递给椰儿,恭声道:“这是郡官夫人送给娘娘尝鲜的,夫人说您长途劳累,吃了这些可以补身子。”
    椰儿揭盖见是和前面的差不多,便笑着回答:“有劳夫人,替本宫谢了。”
    宮人将眼光重重落在椰儿手中的匣子上,似是提醒椰儿,再次恭声念了一句:“这是郡官夫人的心意,请娘娘自用。”说完,躬身而退。

  ☆、197-笑笑的居心3

197-笑笑的居心3
    椰儿跟龚父龚母唠了一声,捧着点心匣上了楼,看笑笑的房间无动静,这才进了自己的房间,随手关上了门。
    她小心地揭了盖子,借着烛光将糕点一一拿开,见底层有点厚度,探指掀了一层,一纸摆得齐整的信笺露了出来。
    她不禁心惊跳,摊开信笺细细的读,她识字不多,竟看懂了全文。尤其下款一个“夜”字,电光一般触进了她的眼目。
    “公子……”她轻轻地念着,那道白色的身影清晰地出现在眼前,还有一对潭水般幽深的眼眸,和那双温暖多情的手。
    这个夜,是什么迷蒙了她的双眸,有一些淡淡的水迹,湿润了她的眼帘,而她的脸上,有了甜甜的笑意。
    椰儿一早起来时,发现外面下雨了。
    这样的天最好,她暗自思忖着。从窗外望去,雨丝细细密密地下着,村上人家的屋顶青瓦上激起一层浅浅的白雾,头顶上的雨水正从瓦隙里坠落,溅在窗前的砖瓦上,发出珠落玉盘般清脆的声响。
    梳洗完毕,椰儿唤了安然出去讨辆马车过来。龚母疑惑地问:“椰儿,这一大早的要上哪?”
    “去昌西寺还愿。”椰儿小声地回答,将龚母拉进了绣房里,“娘,别告诉笑笑。”
    龚母不无担心道:“你如今是妃子了,怎可独自出外?要不要请郡府派人护你?”
    “娘,咱是贫民出身,不讲究这些。再说,椰儿这样出去,脸上也不写这两字。”椰儿笑道。
    “椰儿,新王待你可好?”龚母小心地观察着椰儿的脸色,见她神色丝毫不起波澜,便又道,“咱不图什么,能替新王生个一男半女的就踏实。”
    椰儿刹那满脸绯红,默然不语。龚母以为她害羞,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指了指楼上:“你妹妹到现在还没下楼,去了一趟都城,人就变得有点古怪。她不像你会满足,野心大着呢,自己的女儿做娘的会看不出来?”
    椰儿的心里无端又生出些烦恼,轻叹道:“先别去管她,由着她使性子,看她能撑多久?等她出来了,椰儿再跟她谈谈。”
    安然回来了,说马车在道路边候着了。椰儿提了点参佛的供品,一手执了竹骨伞,走进了蒙蒙烟雨中。
    泥石路行人稀少,马车碾路的声音格外清晰,一带柳荫牙道闪出两匹马,马上的人蓑笠蓑衣,不急不缓地跟随着。
    过了泥石路,自西向东还有几座曲波桥,三岔路,便沿着盘水岸通往昌西寺的方向,此时雨水虽未停但已渐小。这日不是什么菩萨成道日,加上雨天,拜佛的稀少。目之所及,绵延十里路,不见几个行人。
    这让椰儿想起初次见到他的时日,春天的盘水边满是游人,风色柔和,婉约着一带水光山色。参佛的人熙熙攘攘,庙会上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他是名门望族的公子,而她,只是即将卖给王府的侍姬。他们在各自的道路上行走,却在昌西寺有了相互间的回眸。于是,在擦肩的瞬间,他们认出彼此眼中的那一枚前缘。
    下了马车,付了来回的车钱,椰儿示意车夫在山门外等候。自己撑起竹骨伞,细碎的脚步轻轻叩击在雨水中,空蒙的雨雾笼罩着她轻盈窈窕的光影。彼时有风,掠过枝叶翠绿的树林,亮晶晶的水珠洒下,落在竹骨伞上,滴答滴答。
    那个熟悉的槐荫下,他熟悉的白色身影,她端凝而望,浅浅地笑了。
    他并不说话,自顾撑着伞往寺内走。她会意,他们就像陌生人,一前一后朝寺内走。她知道,此时他们不能打招呼,她所能做的,惟有将眸光凝在他的身上,他的背影,他的行止,都在她的心里刻下印记。
    他的步子很慢,他知道她走不快。她忍不住抿嘴轻笑,看着他的身影隐进了寺内。
    寺内香火袅袅,烟雾浓浓,仿佛一层厚重的帘幕笼罩下来,泥胎金漆的弥勒佛几乎失去了轮廓,只余下一抹模糊的笑。椰儿只觉眼前昏暗下来,呼吸间都是熏燎的烟雾,她微眯了一下眼睛,蓦然的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
    “椰儿。”
    眼中映着那抹温柔的笑,感受到他手心里的温热,一股幽情在椰儿心里漫漫荡漾。她又微眯了一下眼睛,轻唤一声:“公子。”
    他露齿而笑。灯火如珠,佛号起伏中,唯独他的笑最灿烂。他拉着她的手,出大雄宝殿,同撑一把伞,就像一对寻常人家的夫妻,往更高的大殿走去。
    “你是怎么知道我来的?”她好奇地问。
    他笑起来:“你知道元公子是都城的第几号人物?连郡官也敬他,宫里都有他的人,他的消息自然最灵。”
    “明日你要走了吗?”她有点遗憾。见过他后,她自然也要回都城的。
    他默然不语。过了片刻,才说:“家父要我回去。”
    停了会,又宽慰地笑道:“能在这里见到你,老天对我不薄,我也可以安心的回去。以前还在想着,这一年里,什么时候可以再见面,真怕你忘了我。”
    “我是这样的人吗?”椰儿扑闪着眼睛看他,嘴角漾起调皮的笑。
    “你不是。”他摇摇头,又不经意地加了一句,“我也不是。”
    说罢,轻轻叹了口气,眼神落在不知名处。
    “对不住,我还没找到玉帛的下落。”椰儿并无歉意道。
    “不要紧。”他缓缓说道,眼神平和,“只是块布而已。”
    他愈不在意,椰儿心里的歉意愈深,她含笑道:“我再想办法。”
    昌西寺内穹顶与塔檐重叠,甚为雄伟。壁影楼殿的人物,刻得无不精妙,栩栩如生。椰儿跪在观音菩萨前,合十双手祷告一番。
    她转首,赤睿涛如绷紧的弓弦站在殿门旁,脸被殿内佛光烙上一层粉似,没有了先前的笑意。椰儿不由问道:“怎么啦?”
    若有所思的微微震了震,踱了过来:“元公子公子在前面叫我,有点事。”
    “那你去吧,等会我去找你。”椰儿催促他。
    他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椰儿在殿内沉吟片刻,想着赤睿涛方才的表情,有点不放心地走出了佛殿。
    下了殿阶,沿着栏杆走,椰儿走向边廊,刚走几步,发现元公子和他两个人站在殿墙角,他垂着首,元公子背负着手,满脸生气的样子。
    “你今日不回家,是为了约她见面吧?”元公子声音沉沉的。
    “见过她后,我今晚即刻动身。”他回答道。
    “睿弟,不是我多管闲事,世上好女子多的是,你怎么偏偏看上她了?男人以孝为先,伯父身体突感不适,伯母急着催你回去,你现在应该在回家的路上,而不是还在昌西寺跟一名魏王妃子谈论风花雪月!‘
    元公子的言语有了严厉。
    “今日我陪你去,越早越好。伯父这样,我做侄子的理应尽点孝心。”元公子继续说。
    赤睿涛似在沉默,片刻后说道:“等会见到她,请勿提起我父亲生病的事。”
    “知道了。说到底伯父是为了那块玉帛,积郁成疾啊。”元公子感慨道。
    椰儿的双脚灌铅似的重,挪不动分毫,心里更是沉重万分。
    “你出了寺门一直骑马往前走,不要回头,不然那两人会起疑心的。”
    “明白了。”
    “话说回来,你是不是被她迷昏了头,竟然带着魏王的妃子……没有不透风的墙,魏王王对她起了疑心,你未必会没事,她却一定活不成。”
    椰儿闻言心惊肉跳,不由攥紧了双拳。她回了身,挪动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往佛殿走去。
    “椰儿。”
    她回头,赤睿涛在后面叫她。
    椰儿身体陡然一晃,手不由自主地轻颤,一层水雾难以遏制地弥漫上了眼睛。
    “你们说完话了?”她弱弱地笑了笑,垂下了首,不敢迎视赤睿涛的目光。
    赤睿涛站在面前细细地端详她,柔声问道:“怎么啦?你听到我们说话了?”
    一大滴的泪水霎时从椰儿的眼里流淌而出。
    赤睿涛不再言语,只是拉着她的手,一直走到寺内一带花墙边,透过镂空的雕花空格,他朝外眺望了一下,然后指点给椰儿看。
    顺着赤睿涛的手指望去,寺外一石塔旁斜靠着两名蓑笠蓑衣的人,他们看似空闲,双眼却时不时地往寺门张望着。
    “你来的时候,他们在后面已经盯上了,幸好被元公子发现,不然我真的要害了你。”
    椰儿脸色发白,默然无语。
    原来,华能是怀疑她的!
    她想起他走进楚香宮的卧房,环视四周,干净的眉目间眼神柔和,他对她说:“去了早点回来。”
    她以为那是句温存体贴的话,望一眼相伴而立的他,当时她心存感激,想着所谓的平淡温暖的美满夫妻就是如此吧,于是她朝着他笑了笑。
    谁会料到,那言外之意竟是一句觫心的警告!
    或者,有朝一日,那些不堪的言辞会朝她涌来,不贞,不忠,甚至更为污浊的词句,毫不留情地将她掳上道德礼教的祭坛。
    而他,冷冷一笑,眼眸一定如一刃刀锋。在他眼里,谁都必须听从他的法则,不得超越他设定的底线。这尘世何曾被他放在眼里?只有他不容别人,岂容别人负他?
    她蹙眉,停止了冥想。心似三九天的荒寒凄凉,不想也罢,不想也罢。
    她站在寺外,借着荡荡天光,望着山门外的动静。所有一切尽在无言,他这一去,竟是不能回头相望。而她,只能在那一抹白色身影消失以后,坐上自己的马车,任那两名蓑衣人沿路远随,回家。
    雨歇了,阳光漫漫洒下一丝温情。飒飒西风卷起树叶,枝头上鲜润丰泽的水珠尚未落尽,在风里滚滚欲动。她想起她与赤睿涛之间飘忽不定的见面,有一种任凭风吹的无力。
    她黯然地叹了口气。
    从昌西寺回来,她在岖村一呆又是三日。
    对笑笑,她也没有了以前的套近乎,甚至懒得跟她说话。笑笑到底憋不住了,椰儿怪异的沉默反让笑笑心虚,想叫姐,又不敢叫,只好远远地看了看她。
    龚母开始催她了:“椰儿,家里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
    “府里没限定日期,在家多陪陪娘,不是更好?”椰儿笑道,“女儿可不想做泼出去的水,没有回头路。”
    能拖几日算几日,每每从樟树下张望那片柳荫,看那两个行迹时隐时没的影子,她就促狭地冷笑。想跟踪自己的行迹?那就让他们日日呆在那,最好来场暴雨轰雷,岂不更妙?
    然而第六天华能终是派人传话过来,要她回宮。泥石路上,双驾宫车已经等候多时。
    椰儿无奈跟娘告别,将自己的衣裙首饰都留给了笑笑。
    “笑笑,姐没什么好给你的,这些你先用着。”她把衣饰都放在了笑笑的床上,语气淡淡的。
    对笑笑她依然不舍,自己往后的日子难以预料,还是让笑笑呆在岖村,免得出去又要惹事。这次自己说到底没被抓住什么把柄,但谁会知道以后又会怎样?还是步步小心才好。
    “姐。”
    笑笑也心想,自己这次撒谎定是惹恼了龚椰儿,暂且稳住她的心,以后不怕没机会。于是她乖巧地叫了一声。

  ☆、198-新王心中的女人

198-新王心中的女人
    椰儿果然笑了,这是她从昌西寺回来后,第一个舒心的笑。她抚了抚笑笑的头发,下了楼。
    而在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垂眉思忖着,这次回府后,华能又将如何对待她?
    方跨进门槛,太医和几名宫人都伏跪在地面上,华能闭着眼睛一言不发,烛光染得他的脸色异常苍白,周围一片岑寂。
    椰儿极轻的脚步有点虚浮,她几乎悄无声息地飘到了华能的榻前。
    跪在地上的宫人立时静悄悄地退了出去,连太医也垂手退到了靠殿门的角落边。
    “他怎么啦?”那声音分明从椰儿的口中吐出,在殿内迂回颤动着,连她自己也感觉很陌生很陌生。
    “新王左胸受了箭伤,幸没伤及要害。只是那箭头有毒,伤情就重了,新王昨夜才醒过来……”太医禀道。
    殿内已经点了四方烛台,支支蜡烛把殿内照得亮如白昼。华能微蹙着眉心,头无力地半垂着,黑发散在青白色的衣下。椰儿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种恐惧,她不由跪在榻几前,伸出手指颤颤地探住他的鼻息。
    他可不要有事啊……
    她从来没想过周围有人死去,何况这个男人跟自己如此的亲密。他吻过她,抱过她,朝着她说过呢喃软款的话……原来,一个骄矜冷傲于万众之上的新王,也是个鲜活的人,他的生命也会如平常人一般的脆弱。
    她低头看他苍白的脸,想像着他似冰淡漠的声音,和身上那股似无微有的清香。她不明白,他年轻的睡去的眉间为何如此沧桑,仿佛这一世总在乱世飘萍,无所归依。
    椰儿的唇微微抖着,开开阖阖:“新王……”
    他依然没反应,安静得好像永远都不会醒来。
    她失措地抚住了他的手,忍不住轻唤一声:“华能。”
    他的眼睫动了动,一抹促狭的笑意浮在脸上,这才缓缓张开了眼睛。
    “你敢这样叫本王?”
    椰儿心下无可名状的释然,她吁了口气,殿内的烛火浮动着一缕水烟红,覆在她的眉目间。
    华能下意识地想去握椰儿的手,却触动了身上的伤,痛得他嘶牙咧嘴起来。
    “新王……”椰儿又抖声叫了他一声。
    华能却轻笑起来:“这段日子不能抱你了,龚椰儿。我这里被该死的太医缠住了绑带,不能动。”
    他连“本王”的自称都省了,低眼看自己的前胸。椰儿轻撩开半敞的袍襟,华能整个胸部被厚厚的白纱缠了个严严实实,隐隐的还有殷红的血丝混着药草汁渗出,看得人触目惊心。
    “怎么伤成这样?”椰儿低喃一句,勉力眨了眨眼,轻轻地拢了袍襟,忽地一叹,心疼道,“臣妾去了这些天,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五天前,一伙人夜袭南营,幸好我带阮将军等人及时赶到,南营大帐保住了,兵马伤亡还是很严重。”华能的神色凝重,那道剑眉又紧蹙起来。
    椰儿默然,算来华能受伤那日自己还去昌西寺烧香,如果心里没想法,那夜正好回王宮了。她在岖村赖着不想离开,光想着被人盯梢的事,可曾知道华能正饱受着箭伤的痛苦?说到底自己是他的妃妾,刚才还板着脸要回去……想到这里心生愧意,默默地垂下了眼帘。
    华能见她不言不语地坐在身边,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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