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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辞-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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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院出诊的皆是些老头子,皇上妃子多,可请太医的次数却是不多,相反,宫外的大臣官员用太医的时候要多些。
    元叱朝有条例,凡二品大员以上或是有侯爵在身,可凭牌子请太医诊治,故而,太医院得太医们很多时候都在去宫外诊治了。
    海树拿着牌子来太医院,里边有三三两两的太医在抓药,海树找到一太医,问,“胡太医在不?”
    那人一看他是太子府的人恭敬许多,指着最里边的一间屋子,“胡太医在里边呢!”
    那人奇怪的多看了海树两眼,太子府有人生病了,拿着太子或太子妃的牌子通禀一声即可,不需要亲自跑一趟。
    海树也没在意那人,走到里边和胡太医说了两句,很快,胡太医就提着药箱出来了,“小凉,李太医要是回来你就说我出诊去了,晚些时候回来!”
    被叫小凉的回过神,木讷的点了点头,等人走远了,跑进去冲正在抓药的人道,“刚才太子身边的管事来叫胡太医,你说是不是太子府出什么事儿了?”
    抓药的童子转身,把药放在小秤上,一手提着秤杆,一手不停的在秤盘里抓着,眼神都没抬一下,“太子府的事儿与你何干,忘记老师的叮嘱了?少说话,多做事儿!”
    小凉撇了撇嘴,不予置否,“你知道什么,如果跟太子府的人打好关系,以后轮到我们出诊时定会收到太子嘉奖,在太子跟前多露个面没坏处吧?”
    称好药材的童子把药材倒在一张裁好的宣纸上,又去抓另一味药,不搭理自言自语的小凉,太医就诊多见的是府里的肮脏事儿,哪有他说的那般容易?
    萧珂缮喂俞璟辞喝了粥,上次俞璟辞生病,俞公府送了名大夫来,萧珂缮觉着不妥,不久让人把大夫送回去了。
    如果侧妃生病了,不找太医要去外边找大夫,皇家脸面哪儿搁,那次是沈梓姝作祟,他不会允许发生第二次,故而留着大夫在太子府也没多大用,就把人送了回去。
    也不知那名大夫还在不在,胡太医是太医院最擅长妇人病,可他身为男子,也只能隔着距离望闻问切,萧珂缮脑子转过来,就琢磨着还是找名女大夫进来伺候俞璟辞算了。
    俞璟辞刚伸出手时,胡太医就明了,依着以往的规矩开了瓶药膏,太子却摇头,胡太医觉得奇怪,萧珂缮把他带去前厅,让海树守在门口。
    “胡太医可有不是外敷的药,内服即可!”
    胡太医身子一弯,恭敬答道,“有还是有,可终究外伤外敷较好!”
    萧珂缮没应声,胡太医也不敢抬头,过了片刻,才听上边说道,“给侧妃娘娘开个消炎止痛的方子,其他的就不用了!对了,侧妃娘娘身子如何?”
    “身子没问题!”
    “那就内服的药吧!”
    胡太医还想劝劝,闺房猛了,难免女子会受伤,内服的药始终不如外敷的药效好,可见着一动不动的身影,他把话咽了下去。
    开了方子,送他出去的还是海树。
    来的时候走的急胡太医没发现,出去时,速度慢了才发现府里的人走路都把头埋得低低的,而且个个脸上都惶恐不安,坐在车里边了,他还在想,整个太子府,也就榭水阁的丫鬟表现自然些,其他都跟要抄家灭门似的。
    终归是太子府的事儿,胡太医即便好奇也不敢多问。
    隔了一天,传出太子妃悬梁自尽,老国公不堪白发人送黑发人,一病不起时,胡太医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还不明白。
    小凉难得见师傅看着药材发呆,故作惊吓的吓他一声,“啊!”
    胡太医手里的药材一抖,掉在了桌上,看着徒弟幸灾乐祸的表情,板着脸喝道,“做什么事儿都咋咋呼呼,跟你师兄多学学!”
    小凉被说得一愣一愣,凑上前,小心翼翼问道,“师傅,您去太子府是给谁诊治啊,太子妃就这么没了,是不是。。。。。。”做了个嘘的动作,左右看看有没有人。
    胡太医觉得头疼,拍了下桌子,“回去把《本草纲》的药材背熟了,明天考你,背不熟有你好受的!”
    想到脱了屁股站在墙角举盆子,小凉哆嗦了下,求饶的跑了出去。
    俞璟辞知道沈梓姝死了的消息已经离沈梓姝死好几天了,据说是悬梁自尽,俞璟辞不以为然,趁着萧珂缮在,她好奇问道,“殿下,太子妃到底怎么没了”
    这几日萧珂缮都在屋子办公,而且对俞璟辞有求必应,除了不让睿哥儿上床陪她玩,其他都由着她。
    俞璟辞自有理智,懂事体贴,可如今确是十足被娇惯坏了的富家小姐,萧珂缮还在看手里的折子,俞璟辞不依不挠了,“殿下,太子妃到底怎么没了!”
    萧珂缮见她要撑着起身,搁下折子,快速走到床边,拿出枕头靠在床头,扶她起来躺着,“悬梁而死!”
    沈梓姝悬梁而死,且自愿。
    他把她身边伺候的人全部杖毙,让海树把府里的大小管事都叫过去,让他们看着,杀鸡儆猴。
    沈梓姝再拼了命,不要命,那除非是她自己的命,整个沈府的命呢?还有她祖父,她父亲,她母亲,她大哥而命呢!
    沈梓姝必须得死,死前,萧珂缮见了她最后一面。
    快疯了的她要爬过来抱他,“殿下,妾身错了,是妾身的错,求您饶过沈府吧!”头发散了,衣服破了,沈梓姝跟外边的乞丐什么两样。
    萧珂缮没给她回答,让人把白绫系好,“你自己上去还是要人抱你上去,你自己想,后者的话,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沈梓姝一介妇人怎么会有元叱朝的禁药,沈梓姝不明白乖乖上吊,他还得查。
    老国公又如何,他要磨人办法多的是,没了爵位,子孙的官职又岌岌可危,老国公如何撑得住?
    沈府,以前的沈国公如今的沈大人跪在老国公跟前,唯一抱有翻身机会的女儿死了,唯一有爵位在身的父亲又生命垂危,四十岁的他看上去老了十岁,短短几日,头上的白发犹如雨后春笋,爬满了头顶。
    “父亲!”
    床上的老国公此时不过是吊着最后一口气罢了,现在他死了,沈府就真正的完了,丁忧在家,萧珂缮不会放过沈家。
    “太子府的情况怎么样了!”
    沈梓姝死了,太子呢,会不会查到他头上,灭了沈家满门,握着沈大人的手格外用力,老国公看着素色帐顶,哈哈大笑,“命啊,命啊!”
    沈大人扑在老国公身上,忍不住哭出声,“父亲,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儿!”
    当然,萧珂缮没打算与她说沈府的情况了,得知沈梓姝是自愿而死,俞璟辞唏嘘不已,不过也想到了沈梓姝估计是为保护沈家而死。
    萧珂缮重新在桌案上坐下,关于封地的事儿,被皇上压了下来,等皇后大寿猴子再做定夺。
    见桌边埋着头,一脸不惊的男人,俞璟辞手里的书都快翻烂了,趁萧珂缮不注意的时候她伸手探了下边,差不多好了,不影响走路,往外叫了声,“夏苏!”
    桌边的男人抬了头,走到床边,叹了口气,“要什么,我给你拿!”、
    俞璟辞指了指外边,“殿下,我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出去了!”
    这几日听着睿哥儿哈哈的笑声,俞璟辞心痒不止,还有,她的石榴可以摘下来了,若不是她出了这事儿,早就摘了。
    “不行,再养几日!”
    俞璟辞还欲再说,萧珂缮已经转身不管她了。
    憋到晚上,俞璟辞沐浴后,拉着萧珂缮的手往身下走,萧珂缮挣扎了下,“别闹,等你好了再说!”
    俞璟辞红着脸,执意让他摸摸,感觉他小心翼翼的轻轻碰了一下就缩回了手,俞璟辞笑道,“殿下,是不是好了?”
    天气越来越凉了,真等她出门,石榴都烂在树上了。
    “里边没好!”
    “。。。。。。”俞璟辞不知道怎么回答了,里边什么情况她也不好意思探进去,总不能让萧珂缮往里边摸吧。
    气恼的拿出她的手,翻身,不理人。
    她这些日子脾性越来越大了,昨日她要吃麻辣蹄花,夏苏也做了,萧珂缮却是不许,说她身子还没康复不能吃太油辣。
    然后,她就两个时辰没和萧珂缮说话。
    第二日清晨,俞璟辞翻身,探出个脑袋,丝丝寒意吹了进来。
    萧珂缮不在屋里。
    “主子,您醒了,我伺候您起床!”禾津找出俞璟辞的衣衫,给俞璟辞穿戴好。
    蜜合色大朵簇锦团花芍药纹锦长裙,品红色细碎洒金缕桃花纹锦琵琶襟上衣外套一件桃红色褙子,清亮含情的凌波目,含丹如花的樱桃唇,一笑宛若天上星辰。
    见惯了自己的俞璟辞也猛然被震住了,穿惯了素色衣衫,如此打扮让她多了份妩媚,妖娆。
    “主子,殿下待会进来接您,睿哥儿守在石榴树下要吃石榴呢!”
    说着话,萧珂缮已经进了屋,他一身淡青色银线团福如意锦缎长袍,袖口绣了祥云图案,蔓延至袍底。
    “我来吧!”萧珂缮拿过禾津手里的簪子,插进俞璟辞的发髻里。
    弯腰,打横抱起她。
    石榴树下,站了好几个人。
    通红的石榴已经颤颤巍巍挂在枝头,风一吹,好似要掉了似的,俞璟辞开心不已。
    睿哥儿拍着手,萧珂缮放下她,睿哥儿已经抱上他的腿了,“殿殿抱,摘,摘!”
    第一年结果,不算多,俞璟辞也不过图个喜庆,俞璟辞把手伸到石榴,一碰就掉了,真的是在枝头挂太久了。
    石榴大,摘完了竟也有满满的一篮子。
    俞璟辞记着邱氏的嘱托,把石榴让海树提着,给萧珂缮说,“殿下,石榴我就不吃了,她们几个也不吃,您和睿哥儿爱吃不?”
    睿哥儿一听到他的名字,手舞足蹈的点头,手里还抱着一个最大的,随着他一点头,手里的石榴就落到了地上,急得他,“下去,下去,捡起来!”
    山楂嘟着嘴,想问为什么她不能吃,再看夏苏和禾津,都闭着嘴,站在一旁。
    萧珂缮以为她喜欢吃,看着红通通的石榴,“留两个在屋里,其余的给小甲送些去,就留着自己吃吧!”
    海树高兴得合不拢嘴,谢了俞璟辞,嘻呵呵的提着篮子走了。
    回到屋里,见山楂气呼呼的跟在身后,她好笑,躺在榻上,慢悠悠说道,“夫人上次来,嘱托我不能吃石榴,虽说有多子多福之意,可第一年结的果子,女儿家是不能吃的,你若不信回去问问你娘!”
    山楂一听就信了,刘氏是从乡下来的,当初她与刘氏说有石榴吃时,刘氏还一脸忧思冲冲,山楂觉得奇怪就问她才知道乡下有这个说法,不过,当时她只觉得刘氏开玩笑,没放在心上,如今再听俞璟辞也这么认为,她自然就信了。
    皇后的大寿来了,郑霜派人把睿哥儿接了回去,来的是郑霜身边的冬梅,睿哥儿差不多快忘了,赖在俞璟辞怀里不走。
    最后,还是夏苏说等他走了她好一个人在厨房里研究好吃的,这样,下次他来才有更好吃的糕点,睿哥儿这才不情不愿跟着冬梅走了。
    睿哥儿一走,榭水阁突地就安静下来,开始,大家都不习惯,夏苏尤甚。
    以前,琢磨出好吃的零嘴了,第一个就是问睿哥儿,如今,没了睿哥儿,树上的鸟儿都不见了。
    俞璟辞在皇后生辰钱一天准备好了礼单,幼时绣的一副凤凰鸳鸯屏风,问萧珂缮的意思,萧珂缮说好。
    一早,俞璟辞就被夏苏从被窝里捞出来,洗脸,穿衣,梳妆。
    今日不同以往,俞璟辞身着宫装,一袭蕊红绣刻丝瑞草云雁广袖双丝绫鸾衣,外搭麦黄色披肩,高贵,沉稳。
    紫宸宫殿,丫鬟们端着一盘盘精致的糕点依次排开,萧珂缮与她们不同一处,进了宫殿,皇后一身凤服端坐在上方。
    已经到了写夫人小姐,太子府没有太子妃,大家没约着一起来,如韩侧妃,此时和韩夫人一起,站在一侧。
    俞璟辞身后跟着陆坊萱,给皇后见了礼,听到一声平安后才起。
    接着又来了许多人,皇后都高兴的受了礼。
    光是拜礼就用了大半个时辰,完了,皇后赐座。
    俞璟辞坐在周瑾下首,韩侧妃坐了之前沈梓姝的位子,皇后没觉得不妥,大家也不敢说,不过,转得快的人,自然知道该巴结谁。
    周瑾瞥了眼韩侧妃,又瞄了眼她,嘲讽意味十足。
    稍后,大殿里又来了一拨人。
    却是中庆帝带着宫里的皇子们来了,中庆帝走在最前边,一身明黄宫袍最是打眼,其次是太子,二皇子,四皇子,依次。
    中庆帝貌似心情不错,没人通禀不说,入了殿还道了声,“免礼!”
    当时,发现宫殿门口的人不多,皇上分明是给皇后面子了。
    只听响起一声整齐的,“母后生辰快乐!祝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皇后扶着皇上坐好,心情激动的说摆坐。
    二皇子走到二皇妃旁边落座,四皇子五皇子也是,萧珂缮眉色转了转,脚步微顿。
    殿内气氛一下凝滞下来,按理说太子应该坐在太子妃旁边,可太子妃没了,韩湘茵坐了太子妃的位子,若太子和韩湘茵坐一起,就委婉的承认了愿意提侧妃为太子妃的事儿。
    皇后确实置若罔闻,“皇儿,坐下即可!”
    皇上似乎也反应出不同寻常来,沈梓姝那丫头当初是他与皇后定下的人选,说没就没了,当初他心目中太子妃的人选有三,俞公府嫡长女俞婉,荣国公府嫡长女陆怡颜,沈国公府嫡长女沈梓姝,几年时间,三人都没了。
    皇上抬起手,“罢了,给太子摆张桌子,搁朕下边吧!”
    皇后嘴角的笑僵了一下。
    俞璟辞一脸平静,皇后早前对沈梓姝多有提拨,如今又转向韩侧妃,不仅仅是因为韩侧妃生了长子,韩栋的官职也是重要的原因。
    皇上的话一说完,殿内人神情各异,韩侧妃坦然,坐着不动,俞侧妃也没动静,倒是周侧妃略微不屑挑了挑眉。
    各家看戏的人琢磨开了,皇上的意思难不成看不上韩侧妃身份?
    韩栋如今官拜三品,过几年入内阁,周府这些年没什么大动作,可在京中势力不可小觑,俞公府更是不用说,等俞国公入了内阁,赵家,舒家联手怕都难超越。
    本是饭前的小插曲,却在有心人心中投下一颗石激起一圈圈连环反应。
    饭后,韩湘茵身边围了一群人,韩侧妃仍不卑不亢,皇后看得甚是满意,周瑾身侧也跟着几名夫人,周瑾脸色不好,说话的那名夫人一脸讪讪。
    “辞姐儿,看什么呢!”周氏拍了拍她肩膀,看着两人身前的情况。
    俞璟辞笑笑,看向她怀里,“怎么不把虫子抱来?”再看周氏旁边,邱氏也不在。
    “母亲在家陪着虫子呢,这几日夜里凉,虫子半夜发烧,母亲就让我来了,对了,睿哥儿呢!”周氏和俞璟辞边说边往外走,殊不知,其他人也看着她们。
    “被霜姐儿接回家了!”
    郑霜还没三个月,今日又是喜事,自是不能来,李府就李夫人来了。
    两人顺着青砖铺成的小道走,周氏也听说太子府的事儿了,不过,老爷子传出话来,不准任何人上门打听,周氏和邱氏即便担心辞姐儿也不敢问。
    “虫子这两日睁开眼的时间长些了,有时候可以一个人玩上一些时辰!”虫子一天一个样,长得快,就是喜欢吃手。
    “小孩子就是那般,睿哥儿大了,瞌睡都少了我,要不是实在困得厉害了都不愿意睡觉!”俞璟辞拉着周氏手臂,知道周氏想问什么,宫里人多,不是说话的地方。
    “好久没见到虫子了,要不改日大嫂抱着虫子过来,对了,三哥准备得怎么样了,还有两日就秋闱了!”今年得情势比之之前又不同了,太子妃没了,盯着俞公府的人肯定多。
    说起俞墨昱,周氏也不知道怎么说。
    “辞姐儿!”
    “恩?”
    “父亲说今年三弟不参加秋闱了!”今早出门时,俞墨阳告诉她周氏才知晓这么回事,今年秋闱是小皇孙降世皇上开设的恩科。
    今年不参加秋闱,就要等后年了,去年因着她成亲,三哥已经错过一次机会了。
    俞璟辞抿着嘴,哦了声,默默走了。
    周氏松了口气,如果俞璟辞问她为什么,她还真不好说,毕竟是公公决定而且问过三弟,征得他同意了。

☆、第97章 探查宫里人

两人在园里左走右绕,也没发现到哪儿了,左边树丛胖,青色石砖上站着几名宫人,压低了声音你一言我一语,俞璟辞转身回头看才惊觉她们走远了。
    几位宫人围成一圈,头抵着头,你抵我一下,我推你一番。
    其中一个人宫人说了句,“安静!”
    几人就不说话了,安静下来。
    俞璟辞不爱听*,拉着周氏欲走,走了两步,无奈后边一位宫人说话声音细柔,尖着嗓音,刺耳道“咱家就说了吧,我认识紫宸宫的一位公公,他可是与我说了不少话呢!”
    最后一字拖得极长,其他宫人本就存着心思,当即谄媚极了,“长公公人缘好,宫里许多人都要给您面子,您就说说吧,是不是韩家要飞黄腾达了?”
    俞璟辞的脚步就顿了下来,韩栋的官职算千人之上,前途无量,早已众所周知,若还要更进一步得熬出资历了才成。而宫人的口气,分明与后宫有关,以殿中皇后娘娘的态度来说,俞璟辞了然。
    当初皇后娘娘知晓赵家不能出一位太后再出一位皇后,外戚独揽,皇权会受到威胁,故提携了与赵家交好的沈家。
    沈家在朝堂地位不如赵家,在一众伯侯爵中也算顶尖了,且沈老国公年轻时与先皇有恩,当今皇上也要给他两分薄面,沈梓姝为太子妃,皇上心中即使不畅快与赵府的关系,可也不会驳了沈家的面子。
    如今,沈府不比以往,更被没收了爵位,皇后娘娘把主意打到韩湘茵头上还算说得过去,韩家出仕晚,府邸人脉少,关系简单,而且,韩湘茵有小皇孙傍身,与人温和低调,难怪入了皇后的眼。
    俞璟辞细细琢磨,又听那宫人又说,“哎,有件事儿你们怕还不知道,咱家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才打听出来,原来啊,韩侧妃的三妹要嫁到赵家当续弦了!”
    赵阁老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在京中任京都指挥使,二儿子和三儿子都外放了,而且年龄上来说,应该不是赵阁老儿子,如果那样,辈分也就乱套了,不是儿子就只有孙子了。
    “赵阁老的小孙子,前些年说亲了,后不知怎么回事,女子得病死了,指挥使欲找人说媒,被赵阁老拦下了,如今说了韩家三小姐,都是妙人啊!”
    妙字往上一提,其余宫人都了然的笑了笑。
    长公公颇为自得,这些阴私可是他拿出身家才换来的。
    其余几名宫人听着此话,配合的唏嘘一声。
    长公公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不耐烦的催促,“给钱给钱,我的消息别人都还不知道呢,有了这些消息,你们肯定能赢!”
    长公公数着手里的银子,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
    李公公不是笃定俞侧妃会是下一任皇后吗?依着韩家和赵家结盟,韩侧妃才是下一任皇后。
    沈梓姝去世后,关于下一任的太子妃之位就成了宫人们谈论的话题,平时无聊惯了,有了乐子大家来劲得很,不知谁起了头,赌俞璟辞是下一任太子妃,毕竟,太子目前最宠她,俞公府如日中天。
    彩头有了,后边跟着的宫人就多了,这种事儿宫里边以前也有,比如哪位小主怀孕了,私底下大家就爱拿点赏钱出来赌一把,长公公聪明,不爱参与,只在四周到处跑,打听点小道消息,把消息卖了也能得钱,宫里边也有像长公公一般的人,可都不如他得来的消息可靠。
    银货两讫,宫人们就散了。
    俞璟辞和周氏站得稍远,宫人们得了消息还要当差,来去匆忙没往她们这边瞧。
    周氏听得不太真切,前后一联想也知其中厉害,太子妃是以后的皇后,韩湘茵有了小皇孙,等她坐上皇后之位,小皇孙就是元叱朝的太子了。
    元叱朝皇位,要么传长,要么传嫡,小皇孙站了两样,除非小皇孙有残疾,不然,没了给别人的道理。
    等长公公数着钱走了,俞璟辞才回过神,波澜不惊的说道,“我们也走吧!”
    沈梓姝死了不久,大家就急着太子妃的位子了,她对那个位子想或者又不想,终归还是听天由命。
    两人回走了一段距离才看清迎来的情况。
    韩湘茵周围站了好几名妇人,旁边的周瑾也是,韩湘茵多数低着头,旁边妇人说什么她仔细听着,周瑾多盯着韩湘茵,嘴角勾着一定弧度,眼脸下垂。
    几人就在道上碰着了,刚听到宫人们的话,再见韩湘茵,俞璟辞越发坦然了。
    一时之间,大家都停了下来,眼神在三人身上打转,思量猜测的眼神多些,俞璟辞笑了笑,越过她们的身子走了。
    周氏问她,“辞姐儿,你说会不会真的是韩侧妃!”
    对上周氏担忧的眼神,俞璟辞没说话,此事她还未仔细想过,韩湘茵低调婉约,韩家又是清流一派没有根基,皇后选韩家自是知晓韩家越不过赵家去,就大殿上的情况来说,皇后自是偏向韩湘茵,皇上却不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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