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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难为妾[榜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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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打探
日子一晃就进入了年底，今年庵里的人多，而且又多了三位俗世中人，赵大娘的意思是也让大家过一个年，既然是过年，自然是要下山采买办一些年货的。
因为有赵大娘和静明带着，了空特地准许了绝情下山。
腊月的集市往往是人最多最热闹的时候，乡下的人再穷再苦，也是想要勒紧裤带过一个年的，这样才能期待来年会有更好的年景和运气。
“小麦，你领着她们几个去那边的山门看看吧，千万不要乱跑，一会我们去找你们。”静明看着眼前足足比平时大了一圈的集市，想了想，说道。
“放心吧，师傅。”小麦从小在这长大，哪天不要出来跑一两趟，静明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把绝情几个交给她。
山门这边是卖针头线脑的，一般都是走街串巷的货郎，什么手帕、荷包、香囊、如意结等女孩子用的东西应有尽有，也有城里时新的一些花样子，不但卖东西，也收东西。
山花和小麦从小跟着家里人学做针线活，进了庵里也没闲着，一直在绣荷包和手帕攒点私房钱，绝色和绝情才学了两年的针线，绝情则是花了更多的时间在书法和念书上，所以绣活比她们三个差一些，目前只能是绣帕子。
这次下山的主要目的也是来卖她们几个积攒的绣活，另外，也要添置一些东西。
这是绝情第一次卖自己绣的手帕，一条素的绢帕是十文钱，绣好了也才卖十四五文钱，绝情是初学，才卖十二文。
“我绣一条帕子才挣两文钱，这一个月才绣了十六条，挣了三十二文钱，也只够买两条帕子，这要指着这一项挣钱，我还不得饿死？”
绝情第一次有了物价的概念，她是在算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银钱下山去寻找自己的生母。
“绝情，你的帐算得这么快？谁教你的？”绝色问道。
她跟绝情的时间最长，从来没有见过绝情算账，也没有见人教过绝情，所以觉得有些诧异。
“谁教我的？”这一次把绝情问住了。
“还能有谁？准是那个世子爷呗。绝情，过年了，我们一人买一个如意结挂在腰上吧。”小麦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络子爱不释手的，举到了绝情的跟前，岔过了那个话题。
绝情看着这些络子，忽然想起和容珏刚认识的时候，容珏曾经问过自己，为什么自己打的结跟别人不一样，可是印象中自己也从没有学过这些东西，自己怎么会打结呢？
绝情再一次愣神了。
“绝情，你想什么呢？”山花见绝情发呆，推了她一下。
“我要买几把彩线，我自己回去编几个如意结。”绝情说道。
她想试试，自己究竟会多少种结的打法，是不是真的无师自通？
就像那个狗骨头代替虎骨头治疗风湿一样，绝情也是十分诧异当时自己怎么就脱口而出了，还有那天给小狼处理伤口，她明明知道不应该用开水，可就是想不起来该用什么东西，还有，自己什么时候学会了算数，这些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真的呀，那我们买两个样品回去，你看着编两个送我们大家，你要是真的会了就教我们，这样我们下次就可以打络子卖了，这个肯定比你绣花挣钱快。”山花一说到挣钱眼睛就亮了起来，她是最迫切想攒够一笔钱好下山的。
“好啊。”这个比让绝情去杀生要容易接受得多多了。
绝情自己挑了几把线，也没注意到山门那有一个婆子站在立柱那打量了自己许久，然后也装着买东西靠近了自己，
冲旁边的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使了个眼色，男子冲了过来，一下把婆子撞倒在绝情身边。
“哎哟，哎哟，这是哪个该死的不长眼睛，连我一个老婆子都不放过，哎哟，哎哟，疼死我了。”
绝情听了忙把老人家扶起来，问道：“施主，你撞坏哪里了？”
“哎哟，我的腰，我这把老骨头哪里搁得住摔，哎哟，疼死我了。”婆子一边摸着自己的腰一边喊疼。
“那施主，你的家人呢？”
“我家人没有跟来，我是来给我孙女买朵花戴。对了，姑娘，你是一个尼姑？”对方装着刚抬头打量绝情。
“嗯。”
婆子听了拉着绝情的手又细细端详了绝情的脸，连连摇头说道：“哎哟哟，可惜了小师傅这张脸，小师傅，你爹娘把你生成这样该多不容易，怎么会舍得把你送来当尼姑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没有爹娘。”
“真是对不住了，我老婆子说错了话，我呀，是瞧着你跟我孙女差不多大，所以我看着小师傅就觉得亲，我那孙女呀，都八岁了，成天只会跟我撒娇，什么也不懂。”
“是吗？可真巧，绝情也八岁呢。”绝色在一旁笑道。
“哟，那可真是巧了，我那孙女是端午节前两天生的，不知小师傅的生日是哪天？”
“这个，我也不清楚。”绝情犹豫了一下，没有告诉对方，因为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生日，只是知道师傅是在端午节那天捡到的她。再者，她对这个婆子似乎有一种本能的排斥，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兴许是对方太热络了，也太刻意了。
想到这，绝情细细打量了下这个婆子，看起来比了空师太年轻一些，应该也有五十了吧？头发梳得一丝不乱，一看就是一个特别能干利落的人，圆脸，白胖白胖的，眉眼细长，只是看着你笑的时候笑意没有到达眼底，所以整个人给绝情的感觉就不是那么慈眉善目了。
还有一点，这个婆子虽然穿了一身粗布衣服，头上只插了一根木簪和一把木梳，可是她握着绝情的手却是绵软的，一点也不像做过农活的乡下妇人，绝情摸过赵大娘和师傅师太的手，她们的手很偏硬，甚至还有很多硬茧。
“不清楚？瞧我这个糊涂，我又说错话了，小师傅，买这些红线黄线做什么？”婆子见绝情打量她，忙换了一个话题。
“打络子。”
“哟，小师傅还真是手巧，居然还会打络子，看样子，绣花肯定也学会了？”
“咦，你怎么知道的？”山花在一旁看着这个婆子倒是十分热情，因为她就是姥姥带大的，所以看见老年妇女都觉得亲切。
“猜的，一般的小姑娘学打络子哪有不学绣花的？对了，你们是从哪个庵里来的？我经常来这普济寺上香，从来没有听过这附近还有什么尼姑庵？要早知道，我就去拜拜了，我这人呀，就信佛，初一十五什么的准得来给菩萨上一炷香。”
“我们就在这附近的白云庵，很好找的，就是穿过这镇里的这条长街出去，走过二里来路就是我们村，我家就在村口那第七栋院子，那边有一条山路直接往上走，走到山腰上就能看见山门了。”小麦一听对方要去拜菩萨，忙热心地给人指路。
“好，第七栋，我记住了，几位小姑娘可真是热心，菩萨会保佑你们的。老婆子我就不耽误你们了。”婆子说完，冲大家摆摆手，往外走了。
回到庵里的绝情忙着开始打络子，很快就把这老太太忘脑后了。
绝情花了一个晚上，真的编出了两个如意结，她编的如意结跟绝色买的那两个有些不一样，她这个不能套东西，只是一种纯装饰用的。
“绝情，我们这个叫攒心梅花和一炷香，你这个叫什么？”小麦问道。
“我这个叫什么？”绝情看着手里的如意结发呆。
“我知道了，绝情这个就叫如意幸福结，反正这过年的寓意就是祈求来年幸福如意，就叫幸福如意结好了。”山花说道。
“好，既这么说，我就编一个大的，咱们挂在廊下，保佑咱们明年都幸福如意。”绝情笑道。
绝情的如意幸福结刚刚编好的时候，清风和松涛上山来送银子和衣服，同时也带来了容珏明年三月出征的消息。
第四十五章、再进容府
“什么，世子爷明年三月就要走？”绝情听了这个消息又惊又慌的。
这么一算，容珏留在京城的时间也才两个多月了，至于归期，只怕是遥遥无期了。
“绝情，我能不能私下跟你讨要一样东西？”清风犹豫了一会，开口问道。
“什么东西？”
“你能不能把这对小雕送给世子爷，这雕是认路的，以后还能帮着我们传递点消息，万一世子爷要是遇到危险什么的，说不定我们还能去救他一把。”松涛说道。
“这个？是哥的意思吗？”
“不是，他都没有让我们告诉你他要走，说是不想让你担心。只是我们觉得世子爷这一走，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想着还是跟你说一声。本来，老太太是想让世子爷六月份再走的，那个时候世子夫人也该生孩子了，世子爷也能见一眼自己的孩子，可是世子爷着急，说是雁门关那边现在真的缺人。”清风说道。
这番话是两人在路上商量好了，容珏的确没有想告诉绝情他要走的意思，但是清风几个知道容珏的心思，所以也想试探一下绝情，倒也不单单是为了一对雕，更多的是想知道容珏在绝情心里的分量，绝情知道他要走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毕竟，他们的主子是世子爷，绝情将来肯定是世子爷的人，他们想替自己的主子测试一下绝情的忠心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不得不说，清风的话打动了绝情，绝情想起了那个出征二年的侯爷，听说他也是常年回不了家，现在还不知道是生是死呢。
想到这些，绝情有些黯然。
“好，我去问问毛毛和豆豆。”
绝情走到小黑和小白身边，跟它们商量了一下，小黑小白点点头，毛毛和豆豆也跟着点头。
“我也不知道它们听懂了我的话没有，这样吧，我跟你们下山，送毛毛和豆豆去见大哥哥。”
“如此更好了。”清风听了咧嘴一笑。
世子爷看到绝情，肯定会更窝心的。
只是清风没有想到，当他费尽心思把绝情送到容珏的面前时，却换来了容珏的一顿呵斥。
因为清风的自作主张打乱了他的计划，他原本是想等过个三五年绝情长开了再换一副模样进府，那时只怕谁也不记得当年的小尼姑了。可如今绝情这样突然出现，真的让容珏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觉。
这是绝情第一次见容珏生这么大的气，她有些坐不住了，想到自己连马车都没有下就先被呵斥了一顿，容珏显然是不希望她来的。
“哥，你别生气，我这就回去。我只是担心你，想来看看你，顺便把毛毛和豆豆给你送来。”绝情扯了扯容珏手说道。
“绝情，哥不是生你的气，算了，哥也跟你说不清这些事情，既然来了，这个年，你陪哥过，只是有一点，进去以后，要叫我世子爷，还有，在府里不能穿僧袍，不能叫别人施主了，记住了吗？”
容珏不忍看着绝情委屈的眼睛，决定顺从一次自己的心意，谁知道以后的几年会发生什么？
再说了，绝情毕竟是给他送雕来的，可见绝情的心里他才是最重要的，想到这个，容珏顿觉有一股暖流在心头涌动，这两年他不是一个人在付出，这就足够了。
容珏的心里是有一股暖流流过，可是绝情的心却一下被冰封了，闷闷地回了一句：“知道了，世子爷。”
见绝情低眉顺眼不似平时的样子，容珏心里也很不好受，他亲自给绝情脱了僧帽，把绝情的头发放下来捋顺了，脱下自己的披风包着绝情，还没等绝情拒绝就这样把绝情直接抱进了自己的清馨苑，仍旧是进了上次绝情住过的厢房，那间屋子原本墨香和书香的，现在她们两个做了他的侍妾，都搬到了后罩房去了，这里暂时就空了下来。
清馨苑的丫鬟婆子见世子抱进来一个人，忙纷纷地告诉了自己的主子，不一会，谢氏扶着丫鬟进来了，门外还有好几个探头探脑的小丫鬟。
“相公，你…”谢氏的话刚说完，便看见绝情的脑袋从披风里钻了出来，忙改口笑道：“原来是绝情妹妹来了。我这就打发人去把这屋子烧暖和些，还有，妹妹饿了没有，我让她们去给你做点吃的。”
“好，你看着安排，再找人给她做两身衣服，还有，这事先不要传出去。”容珏说道。
“不用麻烦施主了，我住两天就走。”绝情原本也就是打算看着毛毛和豆豆接受了容珏就走。
“绝情，以后记住了，这是世子夫人，你要叫跟着别人一起叫世子夫人，不能叫施主，记住了吗？”容珏微微拧拧眉，只得再次叮嘱了一句。
“哦。”绝情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谢氏。
“怎么了？”谢氏摸了摸自己的脸。
“世子夫人，你的孩子怎么看不到？”
谢氏听了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道：“现在还小，还看不出来。”
看着谢氏脸上那种母性幸福的微笑，绝情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想必自己的母亲在怀着自己的时候，也是有着同样温柔幸福的微笑，自己的爹爹呢，是否也会像世子爷那样，因为不得已的理由离开了母亲，所以母亲才会被坏人钻了空子，弄丢了自己。
“哥，哦，不对，世子爷，你真不能留下来看着自己的宝宝出生吗？”绝情仰着小脸看向了容珏。
谢氏和容珏都没想到绝情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谢氏的眼圈有些红了，她也看向了容珏，容珏一手握住了谢氏的手，另一手摸了摸绝情的头，说道：“哥也想留下来，只是军情耽误不得，哥有自己的责任。”
“是世子爷，哥自己也忘了。”绝情冲容珏嫣然一笑，她觉得这个容珏才是她熟悉的。
“小东西，饿不饿？”容珏也忘情地捏了捏绝情的脸颊，这才是他的绝情。
谢氏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好在这时丫鬟过来了，说是备好了洗澡水，绝情跟着丫鬟出去了。
“她是来给我送雕的，她不放心我去战场，特地送了一对雕来保护我。”容珏在绝情走后对谢氏解释了一句。
“雕？什么雕？”谢氏一个深闺女子，哪里懂得这些东西？
“一种凶猛的鸟，这件事情你知道就算了，不要跟外人说。还有，这一次我打算留她在身边住一段时间，她很单纯，还是一个孩子，你多看顾她一些。”容珏没有忽略谢氏眼里的失落，内院的那些争斗他并不陌生，所以特地叮嘱了一句。
“我明白，相公就放心把她交给我吧。”谢氏进了容家三个多月，也多多少少明白了丈夫的处境。
“好，我出去忙了，一会她出来后，你给她换一身衣服，实在不行先找一身丫鬟的衣服。”容珏急着去看看那对雕，交代几句后便走了。
第四十六章、欺负
再说绝情从浴盆出来，刚换上自己的**，只见丫鬟拿着一堆衣服进来，先给绝情穿了一件粉色细麻的贴身丝绵袄，然后套了一件白底红花的交领右衽小袖短襦，下面是一条石榴红的长裙，中间也是系了一条石榴红的腰带。
绝情正看着自己的衣服别扭时，书香和墨香进来了，两人送绝情回到自己的屋子，书香替绝情把头发擦干了，梳了两个简单的包包头，用一根红头绳绑住了头发。
“来，瞧瞧，让我们绝情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墨香笑着递给绝情一面靶镜。
这是绝情第一次照镜子，以前的她，只是从水里看过自己的倒影，她对这些向来不在意。
“墨香姐姐，我真的长得漂亮吗？”绝情看着镜中的自己，似乎有些陌生。
因为这是一张稚气的脸，齐眉的刘海是刚刚修剪的，遮住了她以前光洁饱满的前额，皮肤倒是又白又嫩的，跟她以前从水里看过的不一样，眉毛弯弯的，眼睛黑亮黑亮的，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她不明白为啥这么多人夸她长得好。
“那当然，我们绝情真的很不错呢，你看你，眉若新月，目若秋水，肤若凝脂，气若幽兰…”
“停停停，你是卖弄你学会了几句成语吧？要我说，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我们绝情姑娘就是长得好，看看这鼻子，多秀气，还有这鼻梁，多鼓棱，还有这小嘴，水嫩嫩的，我看了都想咬一口，这眉眼就更不要说了，要不然，我们世子爷不会对你这么念念不忘的。”书香笑道。
书香的话让门外的谢氏止步了，谢氏扶着丫鬟的手微微紧了紧。
“书香姐姐净浑说，世子爷从来没有夸过我好看，更没有对我念念不忘，他才不想看到我呢，清风因为这个都挨骂了，说他不该带我下山。”
绝情的话刚说完，便听到了外面有雕叫声，她忙掀了门帘跑出来，差一点就撞上了门口的谢氏，绝情刚要开口道歉，被谢氏旁边的若水使劲推了一把，绝情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头往后一仰，磕到了墙上，“咚”的一声响，瞬间起了一个大包。
“跪下，走路也不看着点，撞到了世子夫人你赔得起吗？”若冰喝道。
她和若水已经是容珏的人了，这女人的妒忌心本就是强，这些日子她们和书香墨香还有来福三个正暗自憋着劲，看谁能先怀上孩子谁能抢先一步抬为姨娘，这想怀孩子，自然就要争宠，这争宠就免不了暗斗。
若水和若冰本来就对书香墨香不满，方才站在门口又听书香说，这小尼姑竟然还是世子爷的心头宝，联想到这小尼姑还是世子爷亲自抱进来的，若水心里的醋坛子早就打翻了，更多的是替自己的主子不值，所以见到绝情冲出来，便毫不犹豫地使劲推了她一把。
屋内的书香和墨香听到门外的话，吓得脸都白了，两人忙掀了门帘出来，先是看了一下谢氏，急切地问道：“世子夫人，你有没有怎么样？撞到哪里没有？”
两人的声音都有些哭腔了，这谢氏真要出了点什么事，追究下来，只怕她们两个逃不了干系，所以这会，她们两个也顾不得绝情了。
一直护着肚子的谢氏这才缓过神来，看了眼仍坐在地上吓坏了的绝情，说道：“没事的，我只是有些吓到了，绝情妹妹也不是故意的，她也没有撞到我，是若水心急了，你们两个快去看看绝情有没有磕坏哪里？”
墨香一听谢氏说吓到了，又见谢氏一直护着自己的肚子，更是急的要哭，可巧这时吉祥进了清馨苑，是老太太听说容珏抱了一个女孩子进了清馨苑，打发吉祥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还了得了？世子夫人，你快回屋好好歇着，我这就跟老太太回一声，找一个郎中来瞧瞧。”吉祥打听了个大概便急急忙忙转身走了，这件事情太大，她可不敢耽搁了。
墨香听了忙扶着谢氏回房，书香也明白这下事情闹大了，忙亲自出去找容珏了。
可怜的绝情见人都走了，晕晕乎乎地从地上爬起来，此刻的她并没有意识到她闯了一个多大的祸，因为她知道，她没有撞上谢氏。
绝情揉着自己的头，她有些不明白也有些委屈，她只是想出来看看毛毛和豆豆，谁知道这个世子夫人会站在自己房门口，还有，她明明没有撞到她，可那两个世子夫人身边的丫鬟却恨不得要吃了自己似的，不但使劲推了自己一下，还让自己跪下。
绝情摇摇头，掀了门帘刚要进屋，便听到门口传来颤巍巍的声音，一大群人簇拥着老太太过来了。
“大孙媳妇，我的曾孙怎么样了？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丫头撞了你，来人，传我的话，拖下去打二十板子，我倒要看看，以后谁还敢不精心服侍你？”
屋子里的墨香和若水几个都听到了动静，忙迎了出来，墨香在一旁陪笑道：“没想到惊动了老太太，世子夫人没事的，她只是受了点惊吓。”
“这孕妇受了惊吓还不是事？难道要等孩子没了才是事？可见你也是一个不用心的，是不是觉得我抬举了你，你就得了意？就有了痴心妄想，呸，也不打量打量你是什么东西。”老太太双目喷火地啐了墨香一口。
墨香一听这话，脸涨得通红，忙跪了下去磕头，她原是想把事情描轻一点，好为绝情开脱，谁知道却触了老太太的逆鳞。
“婢子该死，婢子绝对不敢有这样的想法，婢子该死，婢子要胆敢有那样的想法一定不得好死，还请老太太先进屋看看世子夫人。”
“哼，我自然先看过了她再来发落你们。”老太太说完也不用丫鬟扶着，自己蹬蹬地进屋了，墨香没有老太太发话也不敢起身。
谢氏早就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她根本没想把事情搞这么大，这样的话会给绝情带来麻烦，也会给容珏和她自己带来麻烦，所以见到老太太进屋，谢氏早就下炕在一旁候着了，还特地上前搀扶了一下老太太。
“老太太，孙媳真的没事，是若水和若冰有些大惊小怪了，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吗？”谢氏说完还特地转了一个圈子。
“哎哟，孩子，你可千万别乱动了，快躺着吧，大夫马上就来。”老太太见谢氏转圈，忙吓得抓住了谢氏，又骂若水若冰不好好服侍。
“对了，到底是谁撞了你，方才急急忙忙的我也没有听真，我已经发话了，让人把那个丫头打二十板子。”
老太太的话刚说完，院子里又有了动静，
第四十七章、被打
原来是温氏带着一群丫鬟婆子进门了，彼时，绝情正好站在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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