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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春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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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桃瞄了那妇人一眼,只见她身姿丰盈,脸色蜡黄,即便带了笑也掩饰不了眉间眼底长久的愁容痕迹。
有儿有女又有地有钱,是什么事情在她身上镌刻了愁苦的烙印?
福婶紧着为双方介绍,周嫂子和叶氏相互见了礼,眼风就不停往杨桃身上扫。
杨桃被看得不自在,总觉得周嫂子看她的目光不仅仅是审视,还深藏着厌恶和怨恨。她仔细去看,周嫂子却对她颔首一笑,恬淡的目光中只有礼貌和亲近。
“这便是杨桃了?”刚才的小姑娘走到杨桃跟前,微微一笑:“我叫周洁,今年也十三了。咱们一处玩儿可好?”
福婶已经携着大伙儿进山门,杨桃便落后两步和周洁走到了一起。
趁着出汗,她偷偷打开袖袋里的瓷瓶,不着痕迹的撒了些药水在身上。
遇到一处陡坡,先上去的周洁伸手来拉杨桃:“我扯着你些,这路不好走。”
杨桃将手伸到一半又惊慌的缩了回来,眉眼闪躲着道:“不用了,我能行的,我自己能行。”
说着话,还故意将装了黄葛兰的荷包换到了周洁站的那一面。
周洁狐疑的看了杨桃一眼,虽没多说什么,对杨桃的一举一动却更留心了。
一阵风吹过,闻到一股恶臭的周洁使劲皱了皱鼻子。看杨桃又不着痕迹的躲得更远,她忽然就明白了过来。
为了证实想法,她故意逼近杨桃,等杨桃退无可退,浓烈的狐臭味就冲鼻而来,刺得周洁胃里翻江倒海。
她赶忙后退几步,看杨桃的眼神暗藏了嫌弃和讨厌,却将她自己随身带的香包递了过来:“你带着吧,再香一些能好点。”
杨桃接过香囊挂在腰间,冲周洁感激一笑:“从小到大,也就你不嫌弃我。往后,我一定多和你亲近。”
周洁吓得脸色都白了,虚弱一笑,赶忙回到她娘亲身边。
杨桃暗自一笑,悄悄抹了解药,也走到叶氏跟前。
到了客房,叶氏留意到了周洁的香包:“和周姑娘相处得还不错?”
杨桃信手翻着桌上的佛经,漫不经心的回道:“还不错吧,送了我香囊,也肯和我走在一处玩儿。”
“周嫂子人也不错,知书达理还很会照顾人。就是以往贫苦,发愁受累养成了黑脸的习惯。”
说到穷苦,杨家这样的破落户不是更苦?也没见两个伯娘和娘亲你满脸苦大仇深?
杨桃拿了本《金刚经》读,拒绝对这话题深入交谈。
隔壁,周嫂子母女也在说话。
周洁鼻子眉毛皱成一团,委屈的看着周嫂子:“娘,我哥真得娶那个杨桃?她身上臭死了,一出汗两个香包都压不住味儿。这要真去了咱家,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周嫂子瞪她一眼:“你敢坏事,回去我扒了你的皮。”
“娘,婚姻可是大事!”
周嫂子叹气,她何尝不知道婚姻是大事?她何尝不想要个天仙似的儿媳,可人都得认命。孝伟合该娶杨桃为妻,别说她身上臭,就是浑身脓疮他家也必须娶。
看女儿委屈得眼圈都红了,周嫂子不由得揉了她的头发,叹道:“等过了门,支了她下地干活儿,她成日在地里,你也闻不见她身上的味儿。”
“哪有妇人家成天立在地里的?”
周嫂子冷哼一声,将头别了过去:“你记住了,不许让叶氏有半点不满。这婚事,必须成。”
中午用完素斋,叶氏和周嫂子坐在一处说话,杨桃讨好了周嫂子两句而后便悄悄扯了周洁的衣角,小声道:“咱们上后山去?”
周嫂子一个眼色,周洁便藏住不愿,欢欢喜喜的和杨桃去了。
“杨桃,咱们去树荫下歇歇吧,天热,我实在走不动了。”
“好,你歇着,一会儿我给你惊喜。”
周洁闻狐臭闻得想吐,巴不得杨桃离自己远点:“你放心,我就在这里等你,你玩儿你的去吧。”
杨桃却没离开周洁视线,只在附近抬头找鸟窝,找到一个便脱了鞋哧溜溜爬上去。没一会儿她便扔了两只扭断了脖子的小鸟下来:“你挖个坑,我烧小鸟给你吃。三个月没见荤腥,咱们今儿个有口福。”
说着话,双腿圈着树滑了下来,手里还握着俩鸟蛋。
她对着光照鸟蛋,照完又强扭着周洁照:“你看,蛋里的小鸟都成心了,这时候吃最美味滋补。我两个都给你,你拿回去补身子。”
看着扭断了脖子血肉模糊的小鸟,在想着吃鸟蛋的场景,周洁一阵恶寒,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杨桃,这是佛门重地!”
周洁是虔诚的佛教徒,寻常忌着大荤,每天早晚准时诵经。她还最讨厌女孩儿没个女孩儿样!
杨桃蹲下去挖坑烧鸟,满不在乎道:“没事,老和尚都在念经,这里是后山不会有人发现。”
说着就拿打火石生火,吸着口水一脸馋相的看着周洁道:“你肯定没这么吃过麻雀和鸟蛋,一会儿你尝尝,保管香得你吞舌头。”
她连毛将麻雀扔进火里,周洁气得浑身发抖,忍无可忍的拔腿就跑。
等她走远,杨桃踩灭了火,挖土埋了被烧光了毛的面团。是的,面团!
托杨畔的福,杨桃知道了周家母女的喜恶。前几天,她偷摸用面捏了麻雀,用真麻雀毛插进面团,只要不拿在手里仔细看,绝不会发现破绽。
至于血肉模糊要用的血,不过是苋菜水而已。
她再次爬上树,将鸟蛋放回了原处。再下来的时候,她在周洁歇脚的地方捡到条银手链,应该是周洁掉下的。
拿着手链,杨桃有些犯愁:“还还是不还呢?若是偷儿心性,周家是打死也不肯娶了吧?”
她揣着手链回去,才走到门口大家都围了过来。周洁哭红了眼睛,眼圈都红肿起来,看见杨桃她立马奔过来,紧紧攥住了她的手:“杨桃,你看见我手链没有?就是你先前说很喜欢,想让我送给你那条。”
我说很喜欢,还让你送给我?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杨桃看见了阴谋,她又开始犹豫。或许她应该豁出去,这次若被传出偷儿本性,往后应该不会再有说亲的上门。一坏名声省千愁,或许也值得?
只要乔安信她、护她,名声是不是也没那么要紧?
她刻意不去设想旁人的指指点点、污言秽语;刻意去忘却杨翠事件后的屈辱和不容易。她抿了抿唇,神色逐渐坚定:“你手链丢了?没看见啊,是不是掉在后山了?都别站着了,咱们赶紧原路去找找。”
周洁嫌恶的瞟一眼杨桃,她故意将手链放在了显眼处,杨桃不瞎怎么会没看见?她那么说,定然是不肯还。
很好,很好!杨桃,别怪我撕了你脸皮,你这样的人实在配不上我哥!
第二十八章:豁出去
周洁并不走,她拉着杨桃的手苦苦哀求:“你肯定看见了的是不是?你扔麻雀下来的时候我手链还在,肯定是后来和你拉扯的时候扯掉了的。”
决定好要入周洁的套,清白和真相对杨桃来说就再也不重要。
她心虚的转着眼睛,满脸都是惊慌的摔开周洁的手:“你胡说什么?我没有和你拉扯更没有看见什么手链。那链子是好看,我也喜欢得紧,可我犯不着偷你的。”
你是没偷,可你捡了不肯还,又比偷强到了哪里?
这样一想,周洁那点稀薄的不忍心消散了。她坚定的扯着杨桃的手不放,泪珠儿汹涌而下:“别的都可以给你,可那条链子不行。那是我准婆母给的信物,是夫家祖上传下来的。杨桃,我求你了,你告诉我那手链到底在哪儿?”
叶氏有些不高兴,她女儿的品性她这个当娘的了解得很。为了招周家人讨厌在寺庙掏麻雀她做得出来,可偷东西,那绝对不可能。
她果断的护在了杨桃跟前,看着周洁的眼神也凌厉起来:“姑娘虽然心急,却也不能这样诬赖人。既然是掉了,大伙儿赶紧去找才是正经。”
善缘寺香火很旺,周洁这样一闹,引来好多香客驻足围观。
周嫂子拿锋锐的眼刀扎了杨桃一下,看脸色也知道她认定是杨桃拿了那链子。
杨桃被她的眼刀割得抬不起头,屈辱感在心里猛窜。她几乎要反驳要抗争,要将那银链子摔在周洁身上,揭穿她算计她的真相。
可她想起了乔安的牛角弓,想起了他为她跪的祠堂挨的打,想起她曾经信誓旦旦的说过等他!
乔安,我坏了名声,你不要嫌弃我!
不管叶氏和福婶怎么劝,周洁都不肯撒手。她死死的攥着杨桃,滂沱着眼泪苦苦哀求:“杨桃,这里是佛门重地,菩萨都看着呢!一条银链子值不上什么,求求你告诉我究竟在哪里啊!”
“你当真要这样血口喷人?”叶氏喝骂了周洁,又转身质问周嫂子:“她这样胡搅蛮缠、攀诬陷害,你这个当娘的就不管?”
“娘,杨桃真的知道,她肯定知道。我发现银链子不见之后就回去找过了,所有地方都找过了。后山僻静,人迹罕至,若不是杨桃,绝不会……啊……娘!”
周洁捂着被周嫂子打偏的脸,绝望的看着她娘亲:“娘,那是李家给我的信物,是李家祖上传下来的,丢不得!”
“既然丢不得,你做什么戴出来招摇?”
周嫂子一把打开周洁拉着杨桃的手,瞪圆了眼珠子警告她:“滚回禅房思过,等想明白了过来给杨桃磕头道歉。”
周洁哪里肯依?
为了这出戏,她豁出了信仰搭上了珍贵的银链子,可杨桃还好生生的,她甚至还得给她磕头?
“杨桃,当着菩萨的面,你这样亏不亏心?”
她突然扑了过来,扯下杨桃的荷包就翻:“肯定是你藏起来了,你求我送给你我拒绝了,所以你趁着拉扯的功夫抢了我的,肯定是。”
白色的黄葛兰倒了一地,花香四溢唯独不见银链子。
周嫂子又扇了周洁一巴掌,虎着脸将她往回拖:“你个孽障东西,你个孽障东西。”
叶氏的脸也黑了个透,她走过来拉住了杨桃的手,坚定的道:“别怕,有娘亲在呢,谁也别想冤枉了你。”
杨桃委屈的看着她娘,悄声问她:“娘,这样的人家,你真舍得我嫁过去?”
“哪样的人家?”
叶氏白了杨桃一眼:“丢了夫家信物,她一时心急也情有可原,你们先前不是也处得很好?再说周嫂子不是打她了吗?做长辈的明事理,家里才不会乱。”
杨桃咬住了下唇,她低着头,将袖袋里的银链子攥进了手里。
恰好周洁挣开了她娘,发了狠往杨桃身边冲,伸手就要扯她衣服:“你藏到哪里了,快还给我,还给我。”
握着银链子,杨桃整个人都在发抖。 走出这一步就再也回不了头,再也回不了头。
她眼睛一闭,趁着和周洁推搡的时候将银链子塞了过去。然后等着周洁的谴责,周婶的痛骂以及叶氏的惊呼并围观众人的指点辱骂。
她的心快跳出了嗓子眼,她的腿面条般发软,她的眼睛又酸又胀,泪珠儿快要不受控制。
她几乎要绝望了,却突然被人护在了身后。她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乔安不算高大却挺拔坚毅的背影。
她笑了,眼泪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你不该来的乔安!
“姑娘可是在找这条链子?”
乔安摊开手,手心里正是周洁要找的银链子:“路过后山时偶然所得,若是你的便拿回去吧。”
福婶认得乔安,她几乎你可就猜到了真相。她想张嘴,乔安一个狠瞪她便缩了脖子。
“你怎么可能捡到?”周洁震惊的看着乔安,明明放在杨桃容易看到的地方,她怎么可能没捡?
乔安冷冰冰的看她,说话的声音都跟着冷了几分:“既然是你不小心丢了,那谁不能捡?难不成姑娘这链子根本就没丢,是你故意塞在了谁身上?”
“怎么会?公子说笑了!”周洁悻悻的拿回手链,不甘心的看了杨桃一眼。
周嫂子厉声冲她喝道:“看你丢人现眼的样儿,还不快向你杨桃姐道歉。”
事已至此,周洁就算再不情愿,也得做小伏低。
名声保住了,杨桃的心情却很复杂,她偷偷打量了娘亲的脸色,果然比料想的还要黑。
哎,乔安……
叶氏一把将杨桃拖了过来,拉着她就往回走。杨桃不敢和乔安说话,只得偷偷的冲他眨眼。
乔安立在,抿唇看着她逐渐远去,眉头又微微皱起。
“二哥别急,我先去看看情况。”杨春晓拍了乔安的肩膀,追着叶氏去了。他抽空朝周嫂子母女瞪了一眼,拳头捏得嘎吱响。
刚进禅房,叶氏甩手就扇了杨桃一巴掌,她怒瞪着她,气得胸口起伏、气喘不均。
杨桃的右脸立马红肿起来,可她只低着头,没吭一声也没拿手捂脸。她知道她骗不过娘亲,她知道她做得不对,可她该怎么办呢?
“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叶氏喘了好半天气,心口犹自堵得发疼,她失望的看着杨桃,几乎绝望的问她:“为什么要那样?为什么偷人家的银链子?”
她看得清楚,那银链子是从杨桃手里出来的。乔安不过是来得巧,借着身手利落将东西劫了过去。
可乔安怎么会赶过来?她和乔安是不是早就不清不楚?
叶氏捂着胸口,眼泪都掉了下来:“你说话啊!你个孽障东西,你说啊,你回答我!”
杨桃眼窝儿又酸胀起来,她不敢抬头看她娘亲,更不敢说胡话气发了娘的心疾。所以,她只能低着头,呆呆的望着脚尖,默默的盼着娘亲消气。
“你怎么就那么傻?”
叶氏一巴掌接一巴掌打在杨桃背上,杨桃也只生受着,泪珠儿一颗连一颗滴在脚面上。
“我告诉你杨桃,没用!你怎么作都没用。乔家看不上你,我也绝不许你去攀附乔家。今儿这亲,你答应也得定不答应也得定。我一会儿就去和周嫂子说,只要她同意,明儿个就回家下聘。”
杨桃蓦然抬头,震惊的看着她娘。
“为了那个小子,你连东西都敢偷了,长此以往你还要做出什么事?”
“娘!”杨桃咚一声跪在了叶氏面前,泪珠儿大滴大滴的下。
敲门声响起,杨春晓洪亮的声音传了进来:“娘,我进来了啊!”
话音才落,杨春晓就近了跟前。他没管跪在地上的杨桃,对着叶氏开门见山:“我姐不能和周孝伟定亲。”
叶氏转头瞪他,前所未有的凶。
“我去临县打听过周家了,十里八乡有名的人口复杂、争斗凶残。那个周孝伟原不是周嫂子亲生,是从三房抱养过来的养子。
他亲爹烂酒又好赌成性,亲娘好吃懒做又好穿戴攀比,两个亲弟弟全学了爹娘的脾性。周孝伟念着血亲,时不时接济三房,最近还筹谋着想认亲娘。
养母一手将他拉扯大,哪肯鸡飞蛋打?于是三方人马斗智斗勇,家里是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叶氏吃惊的看着杨春晓,她不敢相信儿子的话。
“娘要是不信,自己去临县走一遭不就是了?”杨春晓将盖了手印的信笺拿给叶氏看:“这些都是村民的口述,他们按了手印的。你拿着信纸去对口供看我有没有骗你。”
叶氏神情复杂起来,她咬着下唇看着杨桃,眼中泪光闪闪。
“周家那六亩地也不过才买的,周嫂子答应让杨桃尽快过门,乔叔便给了十五两银子做谢礼;周孝伟答应不作妖,好生待我姐一辈子,乔叔便接他去了药铺,答应教他本事往后再帮他支个摊子。”
叶氏嗤笑一声:“乔家倒是大方!”
杨桃将头埋得更低,她知道乔叔不喜欢她,却没料到他能做到这一步。
“你看清楚了没有?这就是乔家,将你嫌弃至此的乔家!杨桃,你若还是我女儿,就给我离乔家远远的,离他家宝贝儿子远远的!”
第二十九章:小胜
“干嘛要离得远远的?”杨春晓不服气,鼻孔朝天哼了好几声:“乔家越是这样,我姐越该勤着往药铺去。他们不是不喜欢吗?我偏生要学他家本事,花他家银子,掌他家家业。有乔二哥撑着呢,咱们怕啥?”
“你就那么喜欢攀权附贵?你就没有点脸面尊严,就没有点志气骨气?”
叶氏数落完杨春晓,又转头去问杨桃:“你也是那样想的,要豁出脸皮折弯脊梁去缠着乔家?要霸占人家家业、勾搭人家儿子?”
“我再不去乔家,再不去乔家药铺!”
“那乔安呢?还来往吗?”
靠在门外墙上的乔安紧抿了唇,他等着杨桃回答,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杨桃终于抬头看她娘亲,她泪眼婆娑双目红肿,她说:“我故意拿了周洁的手链,故意等她闹起来,故意要让她人赃并获。娘,我故意要担小偷的名声,为的是有机会等他,我答应了要等他。”
叶氏气得都不知道该怎么生气了,她怔楞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心里又酸又疼又堵,眼泪也跟断了线的珠子。
杨桃一个响头磕下去,额角都见了血:“娘,你从小教我们,言必行行必果。我既然已经许诺便没有中途变更的道理,您成全我好不好?女儿求你成全!”
“为了他你这样奋不顾身,可他呢?他能为你做到哪一步?若你今天真的坏了名声,他可容得下你?”
“能,他肯定能!”若对乔安没有这样的信心,她也没勇气将银链子塞出去。
靠着墙壁的乔安心下一震,而后感动和温暖铺天盖地而来。
他推门进去,端正的跪在叶氏面前,认真的磕了头之后才庄严道:“婶子,我对杨桃真的是认真的。今生我乔安若有负杨桃,必山穷水尽、不得好死!”
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个孩子,叶氏心里多少苦楚。可她是母亲,她不能看着自己的孩子拿后半辈子的幸福犯糊涂。
所以,她严肃的看着乔安,语重心长:“誓言有什么用?倘若我的桃桃往后过得不好,你便是山穷水尽、不得好死又能有什么用?”
乔安要说话,叶氏抬手阻止了他:“别急着反驳,决心也不是几句空话就能说清。”
“乔安,你是读书人,该懂礼教规矩,更该懂冲破礼教和规矩要付出怎样沉痛的代价。你若是真心对杨桃,就该为她着想,就该爱她护她。”
“你这样算什么?暗通款曲还是私定终身?你是小伙子,有才有貌家里还有钱有地。若真事发,旁人最多说一句人不风流枉少年。可我家桃桃呢?会落得怎样的下场,你想过吗?”
“我想过,认认真真的想过。”乔安再次朝叶氏磕头,态度空前的虔诚:“你给我两年时间婶儿,若两年中我不能将杨桃明媒正娶,我乔安一定不会再出现在杨桃面前。”
叶氏咬着唇不肯回答,乔安又一个头磕了下去:“不是我不肯为杨桃放手,而是我自信再没有人比我对杨桃更好。婶儿,求你给我一次机会,证明我所说一切都不是空话的机会!”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舔跪地跪父母。
杨桃看着乔安为她弯下的膝盖,突然就有了争下去闯下去的力量。
她膝行向前和乔安并肩而立,她重重的向娘亲磕头肃穆认真:“娘,我们就要两年的时间。若两年都没办法让长辈们改变心意,我和乔安会认命。我今生再不见他,听从你们的安排,绝不再有二话。”
两人对望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力量和决心,而后心中慰藉,幸福油然而生。
杨春晓也跟着跪了下来:“你就答应了吧娘!乔二哥为了帮我们,熬夜帮我抄书,得空了就写字画拿去集上卖,这一个多月我身上分文没有,全靠着和二哥分食一份饭过日子。娘,这样的好人,你打着灯笼都不好找了。”
叶氏复杂的目光在几人身上徘徊,好半晌之后才终于点了头:“两年时间可以,但你们绝不能私下来往,不许坏了杨桃的闺誉。”
几人如闻天籁,欢喜得想要跳起来。
杨桃直接冲过去搂住了娘亲的脖子,欢喜的眼泪流了她娘一脸:“娘,谢谢你,真的真的谢谢你。”
杨春晓兴奋得抓紧了乔安的手臂,引得乔安狠狠的倒抽了口凉气。
“抓到你伤口了是不是?”杨春晓伸手去撸乔安的衣袖,乔安敏捷的躲过去,悄悄给杨春晓递了个眼色:说好不让杨桃知道的,你这是做什么?
杨春晓反应过来,想转移话题敷衍过去,可惜已经晚了。
“怎么回事?如何还受了伤?”杨桃紧张的发问,叶氏的目光也追了过来。
眼看着瞒不了,乔安便大事化小的说了经过:“去周家打听消息时出了点事,没什么要紧。”
“哪里是没什么要紧?”既然都瞒不住了,杨春晓也不愿意乔安付出被这么轻描淡写:“乔家不过是想为我姐找个如意郎君,家世要过得去,后生要踏实上进、人品端正。
福婶知道后就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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