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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春闺-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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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想着那种可能,二丫心中就悲凉一片。想着那些,她几次都想要放弃:“或许随便找个牛圈呆着也比回家安全?”
她犹豫不决,却突然发现有人在跟踪她。她以为是花子追上来,再不敢去什么牛圈,撒开脚丫就往家里跑。
无论如何,到了家今晚上就安全了!
杨桃没想到他们好心护二丫回家会吓着她,更没想到二丫回家后会有那样的遭遇,会将二丫逼到那等境地。
很多年之后,当二丫痛恨的指着杨桃的鼻尖说这段经历,杨桃依旧瞠目结舌,愕然得无言以对。
可若是早知道会这样,杨桃在今晚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转头就走,再不会生什么送二丫回家的心思。
第一百五十七章:不欠
当初二丫冲着乔家父子喊‘杨桃被人看光了’的话时,无论是乔康成还是乔安都没给她半点回应。
可很快,乔家就用行动告诉了杨桃他们对这件事的看法。
和二丫想象中的一样,她那个样子回家,非但没得到爹娘的半点心疼半句安慰,还结结实实的挨了顿打。
喝得醉醺醺的阿爹骂她:“还嫌家里的脸没被你丢尽?害死你两个姐姐,坏尽我李家所有的名声你还有脸回来?让人作贱了身子你还敢回来?回来也是沉塘,你做什么不直接死在外面?”
他越骂越气,顺手操了根竹棍就往二丫身上打,一边打还一边骂,他骂得难听,可再难听二丫也只能受着。
阿娘搂着弟弟在一旁看着哭。阿弟还小,哭喊着要往二丫身上扑,阿娘就死死的按住儿子,骂道:“你心疼她做什么?这样的害人精,败坏光了亲戚间的情分,坏尽了咱家的名声。你有这样的阿姐,往后怎么立足指望谁帮衬着奔前程?”
起初二丫还躲着阿爹的棍子,听到阿娘句句诛心的话,二丫便不动了。
她跪在地上由着阿爹打骂,想着:“打吧,我的命原本就是你们给的,打死了我我便就全都还清了,再不欠你们分毫。打吧,使劲打吧,打死了,我也就干净了。再不用为了给你们儿子挣前程而努力攀爬。不为了他,我和杨桃也接不下仇怨。”
可都有了求死的心了,却偏生没死。
李家阿爹打断了三根竹竿,直打得再也打不动了才停了手。等他停手后,阿娘到来看了一眼,将她拖到了柴房。
二丫忍痛将眼睛睁开条缝,孺慕情深的喊了声:“阿娘!”
她娘却只叹了口气:“谁让你生成了女儿身,谁让你没有人家杨桃那样的本事?你手里要也握着座山头,我们还用看你姨母家脸色,你爹还肯这样打你?”
“又是杨桃!”二丫转过头去,泪流了一脸。
“不是杨桃还能是谁?”阿娘恶声恶气不说,更恨铁不成钢的点了二丫额头:“你们一个师父,你怎么就连人家脚趾头都比不上?没有山头也就罢了,怎么连铺子都去不成了?一个月差不多一两银子呢,这么好的活儿,你怎么就给弄丢了?”
二丫身上疼,心里也疼,她转过头去再不吭出一声。
李家阿娘又数落了半天,得不到回应便也准备走了:“你今天这个样子回来,家里断不肯留你了。你在柴房养着身子,等能走了就紧着逃吧,你爹那性子,为着咱家的名声真敢将你拖出去沉塘。”
或许人贱命就硬,二丫受了那么大的惊吓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又没得到什么精心的照料,昏昏沉沉睡了两天,竟然也渐渐好了。
“天不绝我,也是心疼我生不逢时、遇人不淑?”
透过窗户,二丫邪笑着望着天空:“老天爷,你既然赏了这条命,我便会活出个人样让你看。”
从有了精神,她心里就纷纷杂杂想了很多。等能走了,她便一门心思往杨家去。
她要去看杨桃的下场,看乔安听了她那样的话会怎样对她!
“天下男人不都第一个样儿?露了个手臂都活该被退婚,就不信她都被人看光了,乔安还肯要她,乔家还肯要她。”
她急切的想去看看杨桃的下场,想看看她还能傲慢得意到什么时候。
二丫就是不服气,她就是见不得杨桃好,她就是不相信发生了这么多少事情杨桃和乔安还怎么好?她不信杨桃在经历了生死煎熬之后还能真心示意的乔康成相处。
她就是不相信乔康成在知道杨桃失了名节后,还能坦然让她当自己儿媳妇?要知道他原本就看不上杨桃,让杨桃去死他都要出一把力。
二丫揣着看戏的心,揣着看笑话顺带再踩上两脚的想法,兴奋的过去了。
可她看到的什么?
她看见乔家一大家子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欢欢喜喜的进了杨家大门。那眉间眼底的满意和欢喜,扎得二丫一双眼睛生疼生疼。
“装的,肯定是装的!”二丫心里难受得紧,绕到杨家后门,从大房的鸡圈处钻了进来。
“我倒要看看,你们关起门来都是什么样子?我就不信你们心里真的就没有半点芥蒂!”
二丫寻着机会就藏进了杨桃家里。
可她都看到了什么?看见王婶对亲闺女一般拉着杨桃的手嘘寒问暖,人前人后将她杨桃夸上了天。
她看见乔锦乔绣一口声嫂子将杨桃喊得脸红,看见他们亲昵无比,将一样样上等补品一股脑往她怀里塞。
她还看见夏娜非但不吃味儿,还将杨桃揽进怀里疼,泪珠子也掉得那么真心实意:“听说你出了那样的事,我吓得腿都软了。好在上天保佑你平安无事,若是不然,我……”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杨桃微笑着,反过来安慰夏娜:“嫂嫂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当我欺负你呢!”
于是两人又说笑开来,那喜笑宴宴的样子,扎得二丫的血淋淋的疼。
最刺激她的还是乔安和乔康成。
乔安见了杨桃就跟见了天上的仙女一般,那宠溺的劲儿说是如珠似宝也太过平淡清浅。杨桃坦诚自己当初点了衣衫驱蛇,话没没说完就被乔安捂了嘴。
他看着她的眼神中全是心疼和感同身受:“让你经历这些,原本就是我的无能。桃儿,忘了那些,就当是饶恕我的不周全。往后,我会更留心,我绝不再让你经受半点的伤害,绝不……”
二丫脑中轰然一声惊雷,眼泪就滂沱着流了下来,双手也紧紧握成了拳连指甲嵌进了肉里也没察觉出来。
“杨桃,你凭什么拥有这些,凭什么?你到底哪里比我好,你哪里比我二丫强?”她在心里咆哮,脑海中想到的却是自己被欺负后回家的场景,她的阿爹阿娘要是肯抱一抱她,要是肯说一声‘都是阿爹阿娘没保护好你’该多好啊!
没等她的心情平复,乔康成有寻着没人的空档寻过来找杨桃说话。
他涨红了一张老脸,看向杨桃的眼中却满满的都是感激:“若不是你,我乔家还是那死气沉沉、地狱般阴暗压抑的样子。谢谢你,听了你的话,我觉得我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他们肯接纳我,关心我,我心里暖和,每天都觉得愉快。”
杨桃眼中的笑也异常真诚:“我不过是出了个主意,能有今天的成果也全是乔叔自己的功劳呢!”
乔康成想说什么,最后却也只肃穆了神色,真心道:“你好生养身体,旁的闲言碎语少理会。别说杨家男丁都是你的亲人,便不是,我自己造的孽也得自己担着果。你就是我乔家的儿媳妇,谁要敢嚼舌根嚼到我面前,我大嘴巴扇他。”
杨桃知道乔康成指的什么事情,她没料到这事竟然传到了乔康成耳里,更没料到他知道后竟是这样的反应。
因为没想到,心里的温暖和感动便冲撞了心灵。她看着乔康成,热泪盈眶:“乔叔……”
乔康成甜甜的答应一声,眼中也隐有泪光:“我们是一家人呢!等你及笄,乔叔你婶儿就紧着给你们筹备婚礼。都是女婿半个儿,我家媳妇可顶得上两个贴心的好闺女。”
藏在暗处的二丫终于受不了了!
同样是无奈露了身子,同样是身上还有小衣小裤,凭什么杨桃还是被人珍而重之的好闺女,她二丫就是丢人现言、伤风败俗活该沉塘?
凭什么?
二丫在暗中看尽了杨桃的幸福热闹,和自己所得的待遇一对比,落差撞击得她几乎成魔。
等杨家人欢欢喜喜的领了乔家人去饭厅吃饭,二丫才失魂落魄的从暗处走出。
原本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却没想到会在鸡圈里碰见杨苗。
四目相对,杨苗惊得皱了眉头:“你怎么进来的,来这里做什么?”
二丫的心极痛,痛得她再无法顾忌环境、位置!她恨极了杨桃,恨不得她如今就胜败名裂、落魄至死。
所以她不管不顾的冲上去,凶狠的把住杨苗的肩膀道:“你不是也恨杨桃吗?那将你家男人都看过她身子的事情宣扬出去啊。只要宣扬出去了,我就不信旁人不戳她的脊梁骨,我就不信她还能安然的活着,我就不信乔家当真能顶住骂名执意让她过门!”
“你疯了?”
“是,我就是疯了,我就是要她不得好死!”
二丫发狂一般摇着杨苗的肩膀,发狠的看着她的眼睛道:“她拿你们当猪狗,你难不成还想护着她?你要是害怕,我去做就好了,我去说做,等别人问你的时候,你只不要否认就行了。只要你不否认,你她就永远洗不干净,咱村一人一口唾沫也能见她淹死。”
“二丫!”杨苗一把打开二丫的手,气得鼓了眼睛:“亏得桃儿昨晚上还救你一回,亏得她还善心大发央了哥哥暗自送你回家。你不感激也就算了,怎么还恶毒到还要害她?”
“她送我回家?”二丫重复一遍,整个人恍惚愕然:“那晚上一直跟在我身后的,是杨桃他们?”
杨苗没好气,闷着鼻子道:“不是他们还有谁?二丫,做人要讲良心。你扪心自问,你的想法作为可对得起桃儿?”
二丫想唾她,可有脚步声近了。她到底是心虚害怕,赶忙翻了围墙逃开。
等她走了,杨苗才恍然想到:“杨桃被救出来的场景只有杨家人知道,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名声,杨家人也绝对不可能透露出去半个字?既如此,二丫怎么知道桃儿被人看见了只穿小衣小裤的样子?”
第一百五十八章:卖了
二丫一路上都在筹谋坏杨桃名声的事情,她紧皱了眉头,根本不顾街坊邻居对她的指点,更没留意到大家看她的眼神中流露出那么明显的同情和可怜。
她跌跌撞撞的进了家门,却没想到有人伢子等在家里。
一进门,人伢子就相牲口一样打量她,甚至真的像选牲口一样掰开她的嘴看牙。她气得瑟瑟发抖,几乎绝望的看向自己亲娘。
她看到的,却是阿娘红着脸和人伢子讨价还价。
最终,人伢子花了五两银子将她带走。
她走的时候,阿娘追着她到了村口,眼泪婆娑的拉着她的手道:“你别怪阿娘,阿娘也是没法子。若不卖了你,你阿爹就要回禀了里正将你沉塘,李家的名声坏不得啊。要怪,就怪你做了那等错事。”
二丫身子依旧在抖,她将头扭在一边,不愿意看她亲娘一眼,声音也如在冰山里埋了上千年般寒冷彻骨:“所以呢?我这是要被卖到下等窑子?因为我身子不干净,越是浪荡的地方越是适合我?”
她娘震惊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没人说二丫最后的归属是哪里。可即便不是窑子,也理亏卖了她,于是只顾着流泪说不出话。
“打今儿起,我李二丫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猢狲,和你李家再无关系,也没有什么爹娘!”她冷哼一声,又讥诮一笑:“还叫什么李二丫,从这时候起,我无名无姓往后叫什么只等着主子们赏赐。”
“二丫!”她娘泪眼婆娑的看她:“如何都比沉塘强啊二丫,阿娘……”
“走吧!”二丫拉了人伢子的手决绝的走,根本不肯再听那卖了自己的妇人说半句话。
可走着走着,她的泪还是流了一眼。
她在心里说:“我不恨你阿娘,打你卖了我,咱们就恩怨两清,我二丫你用赏赐的身子性命为你挣了最后一份银子,我对你李家再没有半分亏欠。”
她泣不成声,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先前在杨家看到我画面:杨桃众星捧月的热闹,前拥后簇的幸福,人人称羡的荣光……
画面突转,又是当时破庙的场景。她被那些恶心的人按在身下,她被杨桃解救,她那么低声下气的求着杨桃,杨桃却那么趾高气扬又傲然绝情的拒绝和离开。
她想起杨苗说是杨桃带人送她回家。
二丫死死的咬着下唇,血液浸了她一嘴又从嘴角处流了出来:又是你杨桃,怎么处处都是你啊杨桃?若不是你逼得我不得不回家,我二丫能落得这步田地?
若不是你将我吓回家,说不定我能在外面闯出一番名堂,再等些日子我爹娘消了气,我回家认个错挨顿打,我便还是有家的孩子,还是有阿爹阿娘的孩子。
“杨桃,好一个杨桃,我记住你了,我二丫会结结实实记你一辈子!”
二丫虽说姿色平平,可好歹是花儿样的年纪,身段也还看得。恰好怡红院也紧着要人,便被卖了进去。
别看怡红院也是卖笑卖羞的地方,可照那下等窑子已经是上层的待遇。
用人伢子的话说:“你这回可走了狗屎运,好好跟着妈妈学,等身上有了功夫,勾着个富贵主顾讨好,指不定就给你赎了身。所以啊,你也别紧着哭,等有人给你赎了身啊,可就是富贵人家的姨娘,那可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受着丫鬟伺候的正经主子。”
打那之后,二丫被改名月季,日日受着调教和训练。
杨桃知道她被卖到怡红院的时候,月季都已经接了段日子客了。每当她挥着手帕迎客,每当她在各色恩客身下承宠,她都会在心里咬牙切齿的喊杨桃的名字。
“你记好了杨桃,是你将我害到了这等地步。是你将我作贱成了这幅样子。”
杨桃唏嘘不已,她也曾去过二丫家。本意是想劝李家长辈替二丫赎身,可站在门口就听见她爹欢欢喜喜的喝酒,更说再有个姑娘才好,缺钱了还能再卖些银子使唤。
当她听到这些的时候,就知道再劝也不会有什么用。
趁着忙完铺子里的事情,杨桃有意无意的也在怡红院楼下站站。有一次撞见二丫,她浑身的脂粉熏得杨桃头疼,那伤风败俗的穿着更扎得杨桃眼疼。
“二丫?”她不确定的问。
站在楼上,等着夜幕迎客的二丫也看见了她。她眼中立马迸射出寒意,片刻后却却嫣然一笑,收起了恨意:“官人要上来坐?可你这女个家的装扮可不成,你要真想来啊,不如让妈妈花几两银子买了你,等你进来保管是享不尽的福气。”
说话的时候,月季冲杨桃丢了帕子。杨桃躲闪不过,被那帕子当头盖了头脸,引得楼上一众姑娘笑出了声:“看她那呆样,到了床上也只由着官人们摆弄的份儿……”
“你知道什么,就这样不经人事的样儿才官人们喜欢呢?你瞧那脸蛋,轻轻一掐都能出水。”
“脸上出水算什么?那里……”
姑娘们没羞没臊,说出的话简直不堪入耳。杨桃又羞又气抓下脸上的帕子扔在地上,狼狈的逃了。
便是匆匆跑来,身后还追来月季嚣张的声音:“告诉你,二丫早就死了,姑娘我如今叫月季,花魁月季!你要不服气,你改明儿也来。本姑娘亲自教你功夫,保管你恩客不断不多久就能抢了我花魁的名头。”
杨桃攥进了准备借给她赎身的银子,一张脸皮羞恼得快要烧起来。
打那之后,杨桃再没从怡红院经过,也再没见过月季,再没听过有关月季的消息。
后来,杨苗无意间提起二丫魔障的想坏她名声的事情,她也只是长长叹了口气:“说起来,她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杨苗也叹:“我长这么大,还真没听说过那么狠心的父母。你知道二丫被卖进怡红院的事情是怎么传出来的吗?李家族长去逛,正好遇到了。听说二丫就在隔壁房间伺候,刺激得族长红了脸皮,好长时间不和二丫爹娘说话。”
二丫如今还在怡红院,杨桃也就没犯傻问‘后来呢’之类的问题。只道:“她命不好,却也没守正自身。但凡她心正些,也能好好的跟着王婶,不说有多大的出息,至少能顺顺当当的嫁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是啊!”
姐妹俩唏嘘一阵,这事也就再没人提起。
或许是霉运都走尽了,杨家最近喜事连连。
腌菜铺子买卖奇好,不过两月多的时间,盈利雪球般的滚。张存不仅将银楼的银子连本带利还了个干净,剩下的银子往杨桃等面前一堆也足足吓了大家一跳。
“我就说该投入的时候得投吧,做买卖哪能没点风险?成天界前怕狼后怕虎的,温饱是没有问题,想兴家立业也实在不用去想!”
杨老三颇为赞同的点头,拍着他的肩膀道:“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有胆识有闯劲。只要看准了就该大胆去做,谋事在人成败在天,咱总得先走出自己掌握的这一步。”
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叶氏的笑容也轻松起来,拉着杨桃的手笑得欣慰:“这回放心了吧,你姐夫做旁的不行,在经商一道还是有些能耐。”
杨桃只管跟着欢喜,傻笑着不说话。
那边铺子跟前每天排着长龙,张存新请了三个伶俐的伙计还忙不过来。这边,杨桃和赵郎中的药铺也到处欢声笑语。
是的,欢声笑语!
要想在药铺里见到喜气,实在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病人身心煎熬,亲人担忧难耐,哪里能笑得出来?
可良心药铺是真讲良心,药价公道看病用心,能用便宜的药绝不用贵的,能告诉寻常护理方法绝不会藏着不说。
不仅如此,每十天还有穷人义诊,每半个月还组织讲授小病防护知识。
虽说铺子才开了不到半年,可医术到位又实在对得起良心二字,所以在当地很有些声望。
老百姓朴实感恩,在杨桃这里讨了实惠也会想着回报。于是,成日里有人往良心药铺送东西,或许一把小菜,或许半斤猪肉,或者几斤野果,几小袋大豆白米……
东西虽不是什么值钱东西,难得的却是心意。温饱都不一定能保证的普通百姓,便是给你一把野菜那也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更难得的是他们对铺子的信任,见到有病人愁眉苦脸的进来,总会停下来和宽慰两句,再对着良心药铺狠狠地竖大拇指。
痊愈的劝着病人宽心,又将铺子的医术和信誉狠狠地跨上一番,大伙儿的心都跟着松了下来。
于是,氛围也跟着欢愉起来,随处可见欢声笑语。
杨桃在诊台后面忙得额上见汗,可看着大伙儿积极乐观,心里也轻松欢喜,便是银子比旁人挣得少,心里也是发甜。
最欢喜的还是赵文英想通了。
这天,一个患病的老秀才过来看病,等诊的时候和赵文英玩笑,考他好些基础蒙学文英都答不出来。
于是秀才笑他:“就你这等学问,我等哪里放心让你瞧病?”
赵文英嘴犟,横了眉眼道:“学问是学问,医术是医术。你那么有学问怎么不会给自己治病?”
秀才就笑了:“我有学问要看医书也不难,假以时日总能学成。你呢,识的字没几个,读的书没几本,就那点医术上的东西还是人家手把手教的?就你这样,等别人不肯教了,你还能学着什么?早晚没大出息。”
赵文英气得头顶冒烟,中午休息的时候将自己闷在屋里不肯出来。等他自己翻了好几本医书,终于是服了气,扯着赵郎中衣摆道:“阿爹,我想念书。”
劝了大半年都劝不通的赵郎中一愣,继而欢喜的将赵文英举了起来,笑着一叠声的称好!
杨桃在一边摆碗筷,眉眼间全是止不住的笑。
正欢喜,出去买菜的杨苗一阵风般回来,拉了杨桃就往外走:“官府出讣告了,好像是对安知府和周县令的处决。还有咱们梁县的官员变动。我识字不多,你快去看看。”
官员变动?杨桃心里沉了一下:秦夫子志不在官场,他这一走乔安和春晓也没有留下的理由。再来个县令,又不知是什么德行!
第一百五十九章:圣旨
京中对安、周两家的惩罚比杨桃想象中轻很多。
在杨桃看来,安知府一系与西域、苗疆都脱不开关系,不管用那些毒药的目的是什么,都逃不脱一个私通外敌的罪名。
何况三三皇子还牵其中,三皇子往上呈送的罪状能细数出三四十条,就算只的查实了其中几条,那也都是抄家灭族的重罪。
可最后京中通告的罪状,也不过贪污受贿、渎职害名,滥用私权、结党营私。这些不疼不痒的字眼加起来,也就是:安知府和周县令斩立决,两家家产充公,家眷流放一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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