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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春闺-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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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桃跪下来给两个伯父磕头,两个伯父原本要拦,可想着她磕了头或许心里还能好受些,这才受了。
又劝了杨桃几句,两人才又散了:“保重好自己,后面的事还得你奔波呢。”
那天晚上,杨桃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想乔安,那么想那么想!
最难受的时候,她就喊乔安的名字,一遍一遍的喊,好像将他的名字镌刻在心里,他就陪在了她身边一样。
便是再难受,杨桃也没有哭。她翻箱倒柜的找出律法书。那还是乔安拿《论语》骗人后下不来台,得了律法书再手抄了给杨桃送来的。
她当时只觉得好笑,却没想到也有能用上的时候。
或许是乔安的字迹太温暖,杨桃看着看着,心就静了下来。等第二天早上出门,厚厚的一本书她已经看熟了一半。
往县衙去的路上,村民们一直指指点点。越是这样,杨桃越是挺直了脊梁,满脸坚毅坦荡的从人群中走过。
若是遇到生病的人,她照例会过去问候,并好心告诉药方。若病情严重,一时不好把握她也会贴心的说一句:“去良心药铺找赵郎中看看吧,别耽误了病情后头麻烦。”
提到良心药铺,这些个指指点点的人再抬不起头来。
十里八村的乡邻,哪个敢拍着胸脯说自己及家人没受过‘良心药铺’的恩惠?可良心药铺是的谁的?人家杨桃还合着伙儿,人家杨桃还没日没夜的在里面忙。
收人恩惠的时候,嘴上是千恩万谢,人家一出事就迫不及待的戳脊梁骨?
人品呢,良心呢?
再联想着杨家寻常的为人,大伙儿更觉得自个儿脸上火辣辣的发烫。
“那个,桃儿,有咱们能帮上忙的地方你说话。我们没有大能耐,可跑跑腿儿还是行。”
“我听隔壁村的老秀才吹牛,说是万民请愿书顶事。不行你也给县太爷写上一封,我们都给你按手印。”
……
杨桃感激一笑,福身谢过之后便转身走了:你们不落井下石,就是对我杨家最大的恩德。
到了地牢,杨桃以为要费一番功夫才能进去。可她才刚递上名牌,牢头便领着她进去了。
“这会儿正在审讯,杨大夫进去看归看,可不能乱来。”
杨桃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角,冷声道:“衙门的人不乱来,我这升斗小民自然也不敢乱来。”
昨晚上杨家的事情牢头早就听说了,他看着面前文文弱弱的小人儿,唇角抽了又抽。
被审问的正是杨老三,他被绑在满是血污的柱子上,被人拿沾了盐水的鞭子一下一下的抽。
杨老三文弱,一辈子没受过这样的罪,便是咬碎牙关强忍着,也没挡住痛呼。先前还小声一些,到后来都嘶吼起来,那痛吼声几乎要掀翻房顶盖。
杨桃远远的就听见了阿爹的通喊声,她身子僵硬,双手发抖,偏生一张脸冷若冰霜没有再大情绪泄露。
进了刑房,杨桃也没有扑上去又哭又喊又求,她只看了审讯的县太爷一眼,便退到一旁,平静的看。
“杨大夫没有话说?”
杨桃恭敬行礼道:“大人问案,没有草民说话的份儿,大人您请。”
区区女子,竟还这么沉得住气?那是你没看见你家人受的是哪份儿折磨。
“继续打,打到他肯说为止!”董县令斜眼看了杨桃一眼,却见她依旧若无其事的站在一边,安静淡然。
一鞭子上去,杨老三喊声震天。
那鞭子同时也抽在了杨桃心上,疼得她的心纠结在一起,久久都缓不过来。可她不能示弱,绝对不能。
她使劲掐了自己大腿,让自己颤抖的手安稳下来。
然后掏出笔和纸,一笔一划的记录起来。
“你做什么?”
杨桃安静的写,头也不抬的答道:“在记录县令大人用刑的过程,最后好推断我阿爹是不是被屈打成招。对了,本朝律法严明,对疑犯也有保护。什么罪可以用什么刑具辅助审问都有规定,我先记下来,也好看看县太爷有没有按律办事。”
“你……”董县令一个眼神,便有衙役冲过来抢了她的纸笔,砸了她的砚台。
杨桃也不拦着,她对着董县令甚至还清浅的笑了:“草民会医懂药,很擅长的就是通过伤口判断伤势和伤口成因。只要疤痕还在,你做过什么就都是证据!”
“你竟敢威胁本官?”
第一百八十一章:我就不
“威胁大人?草民可没那么大胆儿!”杨桃将律法书递到董县令面前,‘惶恐’道:“草民恰好得了这么本书,恰好看到了和审讯有关的地方,在大人面前卖弄了,大人见笑。”
董县令被呛得肺疼,可杨桃没有放肆逾越的地方,连失态和失礼的地方都更不找,作为父母官的董县令又能拿她如何?
“草民以往愚笨,只以为官官相护,草民和官老爷打官司那是绝对打不赢的。可经历了安知府和周县令的案子,草民才明白圣上清明,替百姓伸张着公道和正义。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是非都有论断,黑白都有分明。即便安知远和周县令用强权欺负了赵郎中和乔掌柜,也不过一时痛快。他们很快,就为自己的作为付出了代价。”
杨桃义正言辞,浩然不惧。董县令却气灰了脸:“你好大的狗胆!”
“大人严重了!”杨桃又是一阵‘惶恐’,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刻意的颤抖:“草民相信朝廷的心日月可鉴,董大人千万莫要误会了。若是您对草民实在有误解,不妨让知府大人听听看草民的说辞,他老人家是洪庆十八年的金科状元,一定能明白草民的意思。”
这是嘲讽本官没读过书,还示威她上头有人?
董县令拍了桌子,片刻后又强行冷静下来,对着杨桃和颜悦色道:“杨大夫说得对,朝廷公正,肯定能给杨家给受害百姓一个真相,一个人证物证俱全的案卷。”
早就布好了局,早就埋好了证据线,你以为你逞威风说两句胡话就能翻案?
至于你家里的人,咱们慢慢来审。本官有的是法子让他受尽了罪,还留不下伤。
“去探望下你阿娘她们吧,他们想必也惦记着你。”
杨桃福身谢过,转身就走。
刚走到门口,董县令关切的声音又从背后传来:“听说你阿娘有心疾?那病可受不住刺激,你见了她可好生劝她宽宽心。监狱嘛,见血见骨出人命啊都是常事,吓得她出了意外,本官也只能惋惜一声不是?”
杨桃心里一揪,藏在袖中的手不可抑制的发颤。
“杨大夫也要体谅本官的不容易,看在三皇子的面上,本官先请的可是男丁。可所有腌菜里都有毒,再不拘了叶氏和杨翠,本官无法向天下百姓交代。你是孝子,可千万劝着你阿娘些。”
见得杨桃挺直的脊背石头般僵硬,董县令先前被杨桃压制的怨怒终于消散了些。他轻叹一声,继续善解人意:“哦,你阿姐还有了身孕?头三个月可最是小气,监牢里环境不好你可让她千万保重自己,别磕了碰了的出什么意外。”
杨桃牙齿不禁发颤,她用了好大的力气才镇定下来:“大人的话我记下了,若我阿娘和阿姐有什么意外,知府大人来查,我也会如实转达您今天对我家人的关心。”
又是知府!
董县令知道在牢里设计两宗意外实在简单,要不留痕迹也实在不难。他若真做了,别说是知府,就是三皇子亲自出马,也休想动他一根汗毛。
可杨桃动不动搬顶头上司压人,心里也膈应难受得紧。
“我一番好心,你且随意。”
杨桃转身就走,不去看董县令脸上不阴不阳的笑,不去看那张伪善的脸。
虽说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看到张存浑身是血的躺在稻草堆里;看着阿姐拉着姐夫的手满脸担忧和恐惧;看着阿娘煞白着脸惶恐的拉着自己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杨桃的心极痛,痛得恨不能拎把刀现在就冲出去和董县令拼了。
“阿娘!”早就和眼泪说好了不哭,可话一出口,还是哽咽了出来。
阿娘紧紧拉着她的手,心疼的摇了摇头:“我们没事,你自己在外头要好好的,护好自己,护好春晓。”
“我知道!”
杨桃泪珠儿直滚,她怕叶氏看了伤心,赶忙别过头去胡乱抹了。
再回头,她自己的给阿娘把了脉,而后细细的叮嘱道:“你自己得保护好自己,这是心疾的药,不舒服了就赶紧吃一颗。不管受多大的罪,都得好好的活着,你们要出了意外,我也就活不成了。”
“说的什么胡话!”叶氏赶忙往一旁唾口水:“我们有分寸,你顾好你自己,顾好晓儿。”
叶氏看了左右无外人,又假借和杨桃拥抱的姿势,在她耳边飞快的说道:“家里的银子都藏在水缸后头,你挖开拿了银子,带着春晓跑吧。”
“娘!”
“你还看不出来吗?他们是铁了心要害我们,什么证据不证据的,早就安排好了。快跑,给杨家三房留一条根儿……”
“有办法的,我肯定能……”
“听话!”
“我不!”杨桃推开娘亲,态度坚决:“阿娘要真为我和春晓好,就硬挺着别出意外,受多大的罪都别屈打成招。”
“桃儿……”
杨桃却再不肯和阿娘絮叨,她喊了杨翠过来,把脉后发现胎像还稳,便稍稍放心。
再叮嘱了一遍,又给了她好些安胎药,金疮药才毅然决然的要离开。
“桃儿!”杨翠紧着向前两步,一首捂住肚子一手握着牢门栏杆。看着杨桃流泪回首,她咬了咬唇道:“我们等你,等你接我们出去。”
杨桃认真的看着看着杨翠的眼睛,坚定的说了声:“好!”
原想再说一句保重自己,可张口只余哽咽。
这地方不相信眼泪,哭又何用?
杨桃转身出去,路上和审完往牢房送的阿爹不期而遇。他身上分明没有非常严重的伤,可整个人却精神萎靡,憔悴无力得要两个人架回去。
“阿爹,怎么回事阿爹?”杨桃急着追了上去,可上下打量也没看见除鞭痕外的新伤口。
杨老三费力的抬头看了杨桃一眼,虚弱的摇了摇头:“没事,阿爹没事……”
她想再问什么,牢头已经赶过来喊她:“探监的时辰到了,杨大夫还请莫为难在下。”
杨桃顿在原地,紧咬了牙关,最后也只心肠离开。
“这世上整人不留伤的法子可多了,头两天啊一个恶徒和大人叫板,你猜最后怎么着?”
杨桃懒得理她,无非就是恐吓人的话,做什么听来吓唬自己?
那牢头见杨桃不搭腔,无趣的摸了摸鼻子,还是接着说了。
“将人绑在春凳上,边上一桶水一叠黄纸。将皇子浸湿了一张一张的往人脸上盖,有的人盖三十多张就死了,有的人只挺得过二十多张。断了气纸也不要揭,等干了再拿下来,那人的五官就印在了纸上。”
正好路过刑房,牢头伸手往窗户上一指:“喏,挂在最上头的那一张就是他。当时他家人也是操着要验伤什么的,最后能怎么的?畏罪自杀,自己将自己闷死的呗,他闷死自己的被子还在牢里头没扔呢。”
杨桃只往那黄纸上看了一眼,遍体生寒。
那牢头见杨桃嘴唇青紫,浑身发抖,叹了一声道:“寻常的老百姓,和官家斗什么斗?服个软说两句好话,说不定等着你的就是富贵荣华,倔着……”
牢头又是一叹道:“还不是家人受苦。那黄纸,贴到十八九张的时候最是生不如死,行刑的要是利落紧着将剩下几张贴上去还算是行了好。若是要折腾人,到了极限再撕开,要缓过来了再继续贴,这样反复,还不如死了轻松呢。
人要是死了,自不自杀的还能做做文章查一查。这受了闷呢?就算落了个心肺疼的毛病,难道还找得出病因和痕迹?
姑娘啊,你要真心疼加家人,赶紧想法子吧!”
出了牢门,初冬的暖阳就打在了身上。可杨桃却一点都觉不出温暖,她冷,从身到心都冷得很……
可认输吗?该顺着他们的意思将秦夫子陷害进大牢,并配合着将蜀州知府并一连串的关联人物全部拖下水,直到牵连到三皇子?
杨桃抬头望天,凄冷又坚定的笑:“青天白日,鬼魅也敢现身?”
她咬牙挺着,挺不下去的时候就喊乔安的名字,就想还躺在床上的杨畔的呼喊。
他说:“是不是英雄又如何?便不是英雄我也还是个人,是杨家的男人!”
每每想起,杨桃便用手捂住心口,心态坚韧。因为她告诉自己:“杨桃你是个人,有血有肉长着心的人,你不是畜生,做不得畜生才做的事情。不能丢杨家的人,不能丢乔安的脸。”
就含着这一口气,她硬生生撑起了门庭,将事情安排得井然有序。六面山有条不紊的松挖着土。周师叔和乔康成帮着去外地置办药材。赵郎中和杨苗等守着良心药铺,一点都不慌乱,让揣了坏心等着的人一根针都插不进去。
赵郎中心疼她,亲自煲了一锅参鸡汤摆在她面前,叹道:“不如将药铺先关几天,我陪你一起去查,你也能轻巧些。”
杨桃摇头:“不能关!”
她拒绝王婶拒绝赵郎中拒绝周师叔,为的是不将他们拖下水,更要紧的也是告诉董县令,告诉郭家:我杨桃还没慌呢,还有好多力量没动用呢,你们想打倒我,还早着呢!
赵郎中也不好勉强,舀了鸡汤劝着她喝,顺便问道:“可有进展!”
说道这个,杨桃脸上的笑终于是真实了两分:“有个丫头说知道些,我一会儿去找她,该能问出些东西来。”
“那就吃饱了快去!”赵郎中也一脸的欢喜,紧着帮杨桃夹菜:“小心着些,若知道的东西真有价值,那便将人接到药铺来,知道不?”
想到这一层,杨桃连饭都吃不下了,紧着就往那小丫头家里去。
可还是晚了!
她赶到的时候,堂屋一口棺材冰冷的放着,一大家子哭得东倒西歪。杨桃握拳垂泪,一转身却看见郭小姐从轿上下来,她也看着杨桃,那双黑亮的眼睛里分明就藏了笑意。
第一百八十二章:她竟敢……
杨桃身上一麻,她什么都明白了。
死的是个小丫头,不能设灵堂,不能磕头叩拜。郭淼进去上香,人家家里人磕头致谢,谢她赏了丫头一口棺材。
等出了门,杨桃问她:“你还敢去看她,就不怕她化作厉鬼跟着你,找你索命吗?”
郭淼回头看她,满脸都是不解:“找我索命?害死她的分明是你!”
看着郭淼藏在眼底的笑,杨桃的手痒了又痒,她真忍不住想扑上去,想撕了这个恶魔的人皮面具。
“想打我?”郭淼轻轻一笑,扶着二丫的手优雅的往回走:“本小姐的千金之躯,你碰不起!”
“哦,对了!”她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拉,回头看着杨桃的时候,脸上依旧是优雅的笑,声音依旧是软软糯糯的好听:“听说你在看律法书,你也该知道腌菜没吃死几个人定不了大罪了?这可怎么办呢?买你家腌菜的百姓好像还不好,也不知道他们都病了没有,还活不活得长。”
“你想做什么?”
“我一个闺阁小姐,我能做什么?”郭淼好笑的看着杨桃,居高临下的姿态:“我知道你着急,可着急也不能乱咬人啊!”
她想了想,又一副想出了好办法的样子:“对了,你不是学医懂药吗?快紧去给买过你腌菜的百姓都看一看,有毒的解毒,有病的治病,若实在没赶上,也紧着验一验看看究竟是怎么死的。吃过你家腌菜啊,别……”
她话音还没落地,便有和婆子过来回禀:“吃了杨家腌菜发病那家人死了,这会儿正在县衙闹呢。老爷让你紧着回去,别一会儿事情闹大了,伤着你。”
“头两天不是还掉着命吗,怎么就死了?”郭淼一脸慈悲,连问的声音中都带着悲戚,可杨桃从她眼里半点都看不到难过。
“太喜欢杨家的腌菜了,一次吃得太多。前几天靠以前的好底子硬顶着,时日渐长那点底子被掏空,也就挺不下去了。”
郭淼看了杨桃一眼,双手合十道:“作孽啊!”
这一刻,杨桃是真心期盼有神佛在天上看着,真的十八层地狱在下面备着。如此,恶人皆被天罚,逝者才能安息。
所以,杨桃也双手合十,虔诚的向老天祈祷:“愿害人者都下地狱,万劫不复!”
郭淼冷眼看她,杨桃却只往灵柩的方向看了一眼,转身就走。
有些人,生得再美,气质再好,看着也是恶心!
“杨桃!”
郭淼在背后喊,杨桃却是头也不回。
“你现在不求我,有你后悔的时候!”
杨桃脚步一顿,却依旧不肯回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曾救过一个养了一窝子恶鬼、畜生的老太太。比救那老太太更后悔,就是主动认识了你。”
说完这些,杨桃便大步离开。她就不信,诺大一个梁县,就凭他郭家和董县令就能一手遮天。
“杨桃!”二丫要追过来撕她的嘴,郭淼伸手拦住了她。
“小姐……”二丫气得跺脚,郭淼却已经出声警告:“没我的吩咐,你敢乱动一步棋,我要你的命。”
“可她竟敢……”
路边一朵茶花开得娇艳,郭淼摘了放在鼻下轻嗅,闻言抢过话头道:“有她哭的时候,你且看着,不出两日她肯定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
“奴婢知错!”二丫扶郭淼上轿,亲眼见她将手中鲜妍的花放在指下捏碎,继而扔到尘泥,踏着它的残躯优雅上轿。
郭淼那么骄傲,骄傲得以为天下人对她都只有赞赏。杨桃的话伤害了她,深深的伤害了她的灵魂。
上了轿,她便铁青了脸色,双手紧捏着茶盏都抑制不住的发抖。
她等了杨桃两天,可第三天天都要黑了,杨桃还是没来。
向来以端庄淑雅气质示人的郭淼拍了桌子,还顺手将满桌子东西全扫到地下,而后歇斯底里:“她凭什么能挺住,凭什么?蝼蚁一样的东西,凭什么一脚还踩不死?”
“要不要动手?”
“难道等着我亲自去做?”郭淼狠狠的瞪了二丫一眼,咬牙切齿的道:“明天,她要是明天还不来,我要你的命!”
二丫卑微的福身出去,出了门便冷哼一声,翻着的白眼彰显著她的不满:自己没本事,还拿下人出气,你活该被杨桃气死。
可骂归骂,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第二天,城里又死了两个人,两人都是吃了杨家的腌菜中毒,仵作的检查结果也印证了这种说法。
赵郎中托关系、塞银子也跟着仵作去查看了尸体和现场。竟然也没找出大的疑点。
唯一觉得蹊跷的就是:“满城都在闹杨家腌菜有毒,杨家的腌菜铺子也早就关门大吉。这两家人是从哪里的来了菜,又怎么敢吃下去?难道,他们本身就是要寻死?”
仵作深看了赵郎中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案子怎么定性是县太爷的事情,自杀或者他杀甚至误食腌菜至死,这都得看县太爷掌握的证据。”
趁着没人,赵郎中便给仵作塞银票,低声下气的求道:“怎么判那自然是县太爷的事情,可咱们当大夫的也要将疑点都提一提嘛。杨家腌菜可能真出了问题,可要是自杀呢?吃了毒药自杀,也不能怪东西有毒是不是?”
“这……”
“咱们就实话实说,小弟这厢感激不尽。”
仵作暗自捏了银票的厚度,而后悄悄将银票按了下来,道:“该说的我定然会说,可县太爷要怎么想,我可就爱莫能助。”
赵郎中赶忙作揖:“那是,那是!”
这里死了人,家属肯定是不依。披麻戴孝的去县衙门口闹,要求将杨家人全部斩首示众。
不管城里面怎么闹,自然有董县令头疼。杨桃心里虽也难受,可她阻止不了,只能穿着铠甲,硬着心肠前行。
“我负重前行,不光为自己为杨家讨个说法,也为你们要个公道。”
杨桃憋着一口气,按照阿姐给的线索找到了小翠。
小翠见到杨桃的那一瞬间,笑脸就龟裂破碎。她像是遇见了瘟神,惊慌着往屋里躲。
这神情,一看就是有鬼。
杨桃追上去使劲拍门,对方却如何都不肯开。被杨桃不停不休拍门惹急了,靠着门粗喘气的小翠就带了哭腔哀求:“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走吧,求求你走吧,给我留一条活路。”
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知道,何至于怕成这个样子?
“城里的事情你该听说了,周丫头尸骨未寒的事情你也该清楚。他们知道什么,又和我说了什么?”杨桃靠着门,无奈的摇头道:“催命的不是我,索命的更不是我。可我今天来了,无论你说没说过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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