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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春闺-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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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淼都死了,这些人自然也没有硬扛着不招的道理。

    他们是怎么谋划的,怎么劫人的,又是怎样债脏陷害的倒豆子一般,全数说了。而后,斗败的公鸡一般磕头求饶。

    “既是没伤人命,也是陷害未遂。那便各打二十大板,发还回家。”

    董县令仔细对了口供,而后让他们签字画押。而后当着大家的面清点赃款赃物,收缴存档。

    等一切都忙完,天都已经黑了。

    董县令作揖告辞,秦夫子相送。

    杨桃看着学子帮着打扫秦夫子的房间,想着当初在这房间里发生的事情,心里就忍不住发酸。

    “还好你们回来了,还好这个时候回来了。”她转头看着乔安,眉眼中是庆幸的笑。

    分明是笑着,乔安看着却无心酸。他认真的看着她的眉眼,真诚道:“对不起!”

    杨桃原本想笑的,可抬头一看见他氤氲着歉意和深情的眼眸,便无端难受起来,泪珠儿更是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她一哭,乔安就慌了。

    他奔过去拉她的手,秦夫子却在门口咳嗽,吓得乔安收了动作,杨桃也红着脸别过头去擦泪。

    “天色不早了,学堂不好留女眷过夜。乔安你送杨姑娘回家吧。”

    乔安和杨桃自然感激秦夫子的善解人意。两人朝秦夫子行礼,而后便退了出来。

    秦夫子倚门看着两人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杨桃,您这次的救命之恩,我秦子墨记在了心上,往后一定报答。”

    经秦夫子这样一闹,乔安再表达歉意,杨桃竟也哭不出来了。看他一身疲惫,神色憔悴,杨桃慢慢心满意都是心疼。

    她仰头看着他笑,将经历的一切都轻描淡写:“分明是你们及时赶回来救了我们一家,怎么还愧疚开了?”

    “桃儿……”他站定脚步,拉着她的手认真看着她的眼睛:“那么多要命的事,郭家那样的咄咄相逼,你一个人扛着受着……”

    “哪里是一个人了?杨家有三房人呢,我伯伯、伯娘,哥哥姐姐们可都是豁出了性命在帮忙。还有王婶和乔叔、师父和师叔。若不是他们,杨家早就乱了,我也挺不到现在。”

    乔安看着她唇角的笑,却越发的自责:“我该早些回来,该……”

    “你若是能早些回来,又如何会拖到现在。从临县去湘地,便是骑快马,一个来回也得小半个月,再要理清脉络,和王掌柜斗争,和湘地知府周旋,其中危险和艰辛哪里是几句话能够说清?”

    杨桃回握着乔安变得粗糙的手,心里感动又温暖:“可你们连赶路带查清事情收集证据,一共也只用了半个月。”

    湘地知府收了郭家银子,王掌柜自认天衣无缝气焰嚣张。他们一个是官,一个有钱,要让她们屈服,哪里能是容易的事?

    想着那些九死一生的过往,乔安也不胜唏嘘。

    他将杨桃搂进怀里,紧紧的按在怀里。他不会告诉她,就差那么一点,湘地知府的铡刀就砍掉了他的头颅;他不会告诉她,湘地山匪差一点就将他逼下了悬崖;他不会告诉她,请湘地受害人家属前来作证的时候,他已经被家属活埋,就靠着不能扔下她不管的念头,才硬挺到夫子和春晓来救……

    在这场劫难中挣扎,谁都是拿命在博,谁都过得艰难……

    可,我是男人啊,我该顶天立地护你周全。可是杨桃,我让你经历了什么,我……

    “乔安!”杨桃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整个心就充实而安然。她伸手紧紧环住他的腰,缓缓的道:“夫妻,不就该同甘共苦、想扶相持吗?过往的那些磨难,不都是我们坚贞情感的见证?”

    她说:“乔安,能和你风雨同舟,那是我的荣幸!”

    “能得你风雨不弃,那才是我的福分!”乔安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苦难皆是过往,同心便是甜蜜。

    月色烂漫,两人十指紧扣,一步一相守……

 第一百九十四章:骂得好

    为感谢亲朋好友的鼎力相助,杨家这天摆宴请客。

    虽说杨老三一家在监狱里受了大苦,可都没有外伤。为了不让阿爷阿奶担心,他们回家后也只将经过轻描淡写。

    哪怕是杨翠小产,也只说是牢中条件不好,这个孩子没有福气。

    是以,宴上的氛围欢喜热闹得,根本就见不到一点哀伤。

    乔安以未来姑爷的身份帮着张罗,乡里乡亲的总忍不住调侃两句:“乔安啊,你这样不行啊。还没成亲就脏活累活的忙前忙后,往后哪还有翻身日子?”

    乔安就笑:“能娶到杨桃就是福气了,有福气压着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我不用翻身。”

    这话一落,满场起哄声,口哨声。

    杨苗拿肩膀撞杨桃,语调暧昧的调侃道:“瞧瞧,你家那口子一来,别人就都没有活路了。”

    喷香的红烧鸡块起锅,叶氏盛好递给杨桃的时候嗔了她一眼,意思是:还没成亲呢,你让乔安好歹也注意点影响。

    杨桃不好和阿娘呛声,笑眯眯的端了碗去上菜,路过杨苗身边,见她还对自己挤眉弄眼,便大方的笑道:“二姐姐不用羡慕嫉妒,等你领了二姐夫上门,还不知道要腻歪成什么样子呢。”

    一屋子人哈哈笑开,有拿杨苗打趣的,有起哄调侃杨桃如今是怎样和乔安腻歪的。

    杨桃幸福一笑,端了鸡块就走。只留大家欢声笑语话题不断。

    院前院后气氛热烈,哄闹得跟办大喜事一样。

    这时,郭老爷来了。他没坐轿子,没驾马车,甚至都没带随从小厮。

    一进门,他就跪在了院子中央,朝着杨老三的方向重重磕着响头:“郭某人教女无方,让掌柜的受了委屈,特来请罪!”

    吃酒的、笑闹的、高谈阔论的都停了下来。一时间,安静得很是沉闷,气氛也冰冷得很是压抑。

    主桌的杨老三看了他良久,好半天才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不肯理他。

    阿爷多看了杨老三两眼,原本想说什么,最后也只叹了口气,拿筷子夹了腌竹笋吃。

    旁的宾客倒有些手足无措,好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突然来请罪的郭老爷。

    “在这件事中,郭淼到底是什么角色,你心里可明白的很。”杨春晓往前大跨一步,伸手就要揪郭老爷脖领。倒不是他对郭淼有情义,只单纯看不上遇事将子女往死路上推的父亲。

    可乔安拦住了他。

    杨桃上好了菜,也到了郭老爷面前。

    她看着这个一夜间苍老了七八岁的男人,突然就觉得他特别的可怜。苟活半生,不过棋子。丧女之后还要演戏,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可悲可怜?

    杨桃无意在这个时候为难他,示意乔安扶了他起来道:“既然教子无方,那往后就好好教育孩子。至于我们和你,没有恩怨也不会有交情。”

    被个晚辈女娃娃教训,郭老爷脸上很有些不好看。难得他竟然也忍着没翻脸,还真诚的作揖道:“杨大夫教训得是,从今儿个起,我便重整郭家家风……”

    “那是郭老爷你的家事,与杨家无关。”杨桃打断了他,她家今天做酒,为的是扫清晦气,热热闹闹的过以后的日子。

    陪着郭老爷演负荆请罪、以德报怨的戏,杨桃没有半点兴趣。

    她问:“郭老爷这时候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杨桃张望了满院子的比宾客,为难的笑道:“今儿个家里忙,只怕没太多功夫招待郭老爷。”

    登门是客,杨家竟没有要留饭的意思!

    自打郭家老大当了太子太傅,郭老爷走到哪里不是被人巴结热捧?突然在杨家坐了冷板凳,他跟被人当众抽了大耳刮一样,脸上火辣辣的疼。

    “我来送赔偿你们损失的银子。”郭老爷藏起尴尬,从袖袋里掏出四千两银子的银票递给杨桃道:“杨大夫看看,数额可对。”

    杨桃还真就仔仔细细的看了,而后皱眉问他:“多了五百两,郭老爷这什么意思?”

    “替那畜生尽点心罢了!”郭老爷的目光在席位上寻找,看到张存的时候才叹道:“虽说这银子算不得什么,更买不来人命。可你阿姐、姐夫经受的痛,总要有赔偿。”

    顺着郭老爷的目光,杨桃也看到了张存。

    此时的他正一个人喝闷酒,不肯理人也不肯被人理,整个人提线木偶一般毫无生气。即便是听见郭老爷的话,也只不过提着眼皮往这边看了眼,没有要接话的意思。

    杨桃知道,他是在自责!

    趁着杨桃愣神,郭老爷抱拳告退:“山不转水转,往后再见,还望留些情面。”

    散席之后,一家人聚在一起想出路。

    叶氏看着摆在桌面上的银票,泪眼婆娑:“银子是分文不少的在这里了,可咱家的招牌砸了啊。不管是谁下的毒,那腌菜都吃死了人,经了这事,谁还敢买咱家的菜?”

    杨老三也叹:“原打算开了年将家里的地全种上包菜,如今,哎……”

    张存木头一样立在边上,提到腌菜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头就往下埋一分,再提再埋一分,到此时,他的头都快搁在膝盖上了。

    杨春晓还生着他的气,故意点他的名字:“姐夫,你说呢?这做腌菜生意你可是一把好手,如今这生意要怎么做,你倒是说句话。”

    张存的额头抵在了膝盖上,退无可退。

    “这会儿怂了?当初不是很了不起,不是大家的话都是放屁,不是还偷拿……”

    “杨春晓!”杨翠黑着脸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这个家是容不下我……”

    话没说完,张存‘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拉住杨翠的衣摆,泪流满面:“我做了错事,难道还不许人说?我连自己的孩子都害死了,难道还不许人骂?”

    杨春晓不屑,撇着嘴翻白眼:“装什么可怜,苦肉计,说吃你那一套?”

    张存便要扇自己耳光,手抬到一半却又颓然落了下来,只直愣愣跪在那里,好半天只说出了三个字:“骂得好!”

    这要死不活的怂样儿,杨春晓实在看不上眼。尤其杨翠又一直在边上护,挑得杨春晓的心火直窜。

    他上前揪住张存的衣领,讥笑着要下手打他:“扇啊,怎么就扇不下去?你舍不得下手,我来!”

    杨春晓挥手就揍,可杨翠义无反顾的护在前面,杨春晓那一拳头结结实实砸在了杨翠身上。

    “你让开!”杨春晓怒瞪着杨翠。

    “你够了!”杨老三拍了桌子:“能打,显得你能耐?谁愿意家里出事,谁愿意遭逢大难?最苦最难的日子都过去了,这会儿要窝里斗逞英雄?你两个姐姐被逼得跳脚的时候,你怎么没出来逞英雄?”

    叶氏紧着搂了杨翠过来查看,她瞥一眼不服气的杨春晓,又赶忙搂着杨翠劝:“他就是那火爆脾气,你是当大姐的,教训他就是了,可别和他一般见识。”

    杨翠低了头不肯说话,张存又是两个响头磕在地上:“我就该打,你们打我骂我,我心里反倒能松快些。”

    “凭什么让你松……”

    “春晓!”

    杨桃喝断了他,而后又看向张存问:“心里难受了?”

    张存依旧磕头,堂堂七尺男儿,泪不断头的流。

    “因为信错了人难受,因为投资失败难受,因为砸了自家招牌难受,还是因为没了孩子难受?”

    张存一个头磕在地上,再不起来。想着过往,安静的泪逐渐呜咽。

    “你要是个男人,就该在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杨桃扣出两千两银子的银票赎地契,而后将剩下的银票全都塞进了张存手里:“店面、铺子、银子全都是现成的。你要是还不能将我杨家的腌菜生意做好,也实在对不起阿姐对你的一番信任、维护。”

    “还要做腌菜生意?”一屋子的人都惊了,不敢相信的看向杨桃。

    “做!”杨桃斩钉截铁:“喜欢吃咱家的人不少,做腌菜咱家也有经验。总不能才遇到点挫折,就要连老本行都丢了。还是那就话,在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不等别的人发表意见,杨桃已经蹲在了张存面前,几乎咄咄逼人的问他:“这次,你能行吗?能从新挣出来一片天地,给我阿姐一个安宁富贵的家,能以身作则告诉你以后的儿子什么是顶天立地、敢于担当的男人吗?”

    “我能!”张存不敢抬头,更泣不成声。

    “你说的啥,我听不到!”

    “我说我能,我能!”张存抬起头来,哭肿的眼睛发狠的盯着杨桃:“若做不出个样子来,我张存死无葬身之地。”

    “那你记好自己说过的话,别让我看不起你,别让你往后的在子子孙孙一提起你就摇头。”

    “桃儿……”杨翠要插话,杨桃摆手制止了她。

    她认真的看着憋着一口气要发愤图强的张存,说道:“家里留着自己吃的三坛子腌菜可以给你,你就凭着这三坛子菜翻身。半个月后腌菜铺子从新开张,别让我看见冷冷清清、门可罗雀的景象。”

    才吃死了人的菜,半个月想翻身,怎么可能?

 第一百九十五章:猛药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杨老三和叶氏即便担忧也不好再说什么。

    杨春晓的情绪个很有些激动,杨桃直接拎着他到了屋外。没等他再暴跳如雷便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是想让咱大姐都没法笑着过往后的日子?”

    “你胡说什么?”杨春晓蹲在台阶上,语气虽然严厉,可眼珠子却来回的飘,显然也是明白了杨桃的用意,而后心虚。

    “既然是我胡说,那你就老实点别再胡闹。家里才出了事,谁心里都压着块大石头。你要是能帮着想出好办法渡过难关那最好,要是没心里顾及家里,那就跟着秦夫子好好念书,别添乱。”

    “哪里就是添乱了?不给他点教训,他往后还敢乱来。”杨春晓不服气,可声音已经低了下来:“这次敢把六面山的地契押了,下次他就敢卖房子。我要真容了他,咱大姐往后的日子才要不好过呢。”

    也好在官司赢了郭家赔了钱,要不然丢了六面山,那才真是要闯出来大祸。

    杨桃也知道杨春晓是好心,可他不赞成杨春晓的看法。

    她认真的看着杨春晓的眼睛,喃喃道:“还用什么教训?被自己真心当兄长的人陷害得险些家破人亡;作为一个父亲不过两月就没了孩子。这件事给他的痛,还不够刻骨铭心?”

    杨春晓叹了口气,仰身往边上的柱子上一靠,不说话了。

    “跟了秦夫子那么久,多少也学学他的沉稳性子。开春就要考童生了,自己多操心自己的事情。”

    杨桃没再管他,转身往灶房走去。乔安在那里帮着额劈柴。

    “谈好了?后头准备做什么?”看见杨桃,他手上的动作也没听,只抬头一望时眉眼中的满足,晃得人心坎发暖。

    杨桃不自觉就跟着笑了,掏出绢帕替他擦额头上的细汗道:“都说好了。”

    看灶边已经堆了许多柴火,杨桃眉眼弯弯的拉了他的手,笑道:“歇一歇吧,都劈了这么多了,够烧好一阵了。”

    “阿娘身子不好,阿爹力气也不大。我不多劈点,等春晓一走,他俩烧火就费事了。”

    杨桃听着,低下头脸红成了一片:“臭不要脸,谁是你阿爹阿娘了?”

    她红着脸害羞的样子实在好看,看得乔安忍不住接着逗弄她:“你是我媳妇,你爹娘我可不就得喊阿爹阿娘?怎么,你不肯给我当媳妇了啊?”

    杨桃的脸越发烧红,正要抬头瞪他,杨翠在门口咳嗽一声走了进来。

    “桃儿,我有话和你说。”她没敢看乔安,说完这话就先走了。

    杨桃一叹,也顾不上羞了,只抢了乔安手中的斧子让他歇歇,而后便跟了出去。

    “好好说话,别着急,别伤了和气!”

    乔安在背后细心叮嘱,杨桃回身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四目对望,唯有阳光。那些阴霾的、糟心的全部退散。

    到了院外,杨翠拉着杨桃的手直接开门见山:“半个月时间,哪里就能想出来办法?桃儿,你姐夫他受的打击太大……”

    “重伤才要下猛药,阿姐,你别管了,我有分寸。”

    杨翠叹一口气,泪珠儿就要往下滚:“你们都有分寸,可谁想过他?才从牢里出来,身子也虚,心头也虚。他原本就在腌菜上吃了大亏,如今又赶鸭子上架,那么大的难题,就给半月时间,这不得难为死他?”

    “那姐姐说怎么办呢?不逼着他,让他有足够的时间胡思乱想,去想牢里的苦,去想王掌柜的背叛和陷害,去想你们没了的那个孩子?”杨桃抬手帮阿姐擦着泪,叹道:“我知道你心疼他,可他现在需要的不是心疼,是从新站起来。”

    提到孩子,杨翠更是泣不成声。感觉到孩子从身体里流失的那一刻,那种痛不欲生和无能为力,她刻骨铭心。

    “姐,如果你现在重新怀上了孩子,没了那个孩子的痛是不是也能少一点,轻一点?”

    杨翠抬头看她,使劲的摇头:“别说了,一说我心坎就痛。”

    杨桃也跟着叹气,而后将她搂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道:“对不起阿姐,我如果能早些过去,如果能早一点进去……”

    “哪里就由得了你,我虽然心痛难忍,却也知道好歹。可你姐夫……”

    “还记得你被坏了名声躲在屋里哭的日子吗?”杨桃打断她,再次接人伤疤:“那时候是不是也觉得生不如死,是不是也觉得这一辈子都毁了,再也没脸见人,再也不可能遇到良人嫁得好了?”

    杨翠怔怔的,当初的那些事情,她已经好久没想起来过,几乎都忘了还有那些事,几乎都忘了曾经那么痛。

    “阿现在都很少想了吧?”杨桃将她推出怀里,把着她的双肩看着她的眼睛笑道:“因为后来大家都知道了真相,更因为你成亲后家庭和顺,小日子蒸蒸日上。”

    杨翠依旧怔怔的看着杨桃,没明白她想表达的究竟是什么。

    “你是在婚事上栽了跟头,可后来顺遂的亲事治好了你的伤。同样的,姐夫在腌菜生意上栽了跟头,能治好他的就是腌菜生意的重新崛起。”她认真的看着杨翠的眼睛,她眼神里的坚定和鼓励给了杨翠莫大的勇气。

    “我知道了,我会帮着他,一定让他尽快好起来。”

    “你还得顾着自己的身子,严格来说小产也得坐月子。当时条件不允许也就算了,可如今出来,就该多顾惜自己。”杨桃紧挽着阿姐的手臂,将头亲昵的枕在她肩上,动容道:“那孩子,是大家心里的痛,我们的伤都只有你能治。阿姐,我想要侄儿,想护着他健康快乐的长大。”

    “好!”一个好字,杨翠眼泪又开始决堤。

    杨桃也陪着她哭,她们都太痛了,哭一哭或许能好一点。

    叶氏和杨老三透过窗户看着这姐妹俩,也是泪眼婆娑。

    杨老三将她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哄着:“人生在世,哪里就能没有点坎坷灾难?咱们挺过来了,孩子们也有情有义知道上进,这对咱们来说,是福气。”

    叶氏靠在杨老三怀里,流着泪笑得开心:“有些花,经风愈艳,有些情遇难弥坚。我们一大家能想扶相持,这是福气,我知道。”

    两人相视一笑,流着的泪都不再苦涩。

    是啊,苦难都打不到,他们这一家还会怕什么?

    有了恶任务和难题,张存也活过来了。他一刻也不想停,急着要去打扫铺面、清点物件。

    在那之前,他去找了杨桃一趟,留了一百两银子做前期开销,剩下的全退给了杨桃。杨桃原本是不收的,可是他说:“我拿着我自己都不放心,还是你看着吧,等需要了,我再来取。”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别的银子杨桃都收了,可郭家赔孩子的那五百两杨桃还是递给了他。

    张存看着银票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将银票推了回来。他红着眼睛看着杨桃道:“拿我孩子的命换来的钱,我怎么花?花一两就好像割了孩子一两肉,我这个心……”

    他突然蹲在地上,痛哭起来。可没等杨桃劝,他又突然起身离开,一边走一边道:“这银子,你处置了吧。我不要!”

    经他这么一说,杨桃看着手里的银票,也没有勇气去花。

    这天和乔安一起去赎六面山的地契,无意中说起这事。乔安沉默半晌,也只叹息:“你劝说旁人能说会道,一轮到自己反倒走不出困局?”

    他拿过杨桃手里的银票,弹着她的脑门道:“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总要好好过日子。这是你侄儿赐给你们的恩德,你们不用心的花,不让这银子发挥效用,他的恩赐又还有什么价值?”

    杨桃额头被弹得生疼,却用手捂住痛处仰头对着他笑得阳光明媚。

    “读书人是不一样。”

    乔安觉得自己被调戏了,因为看着她捂着额头笑的样子,他的心忘记了跳。

    他伸手去抓她,她却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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