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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春闺-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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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若是旁人和你说这些,你肯定会说这世上哪里都有黑暗、哪里都有不公正,我们遇到了想法子改变就是了。”
杨春晓叹一口,而后认真的看定了杨桃的眼睛道:“人有病了得治,国家有病了也不能放着不管啊。你说的那些,都是这个国家的毒瘤。我们既然知道了,就该想法子去切除,却治疗,你说是不是?”
杨桃低了头不说话。要说对方只是京城的一小撮,她还有些信心。可这些日子冷眼看下来,这根本就是京城的风气,治,怎么治?
“回春堂刚出事情刚暴露出来的时候我并没有多想,可现在回想起来才真觉得蹊跷。”杨桃喝了口茶,而后摇头道:“我医术虽说还行,可在这京城也算不上多出挑。回春堂在京城开了多少年了,怎么就一直没有大夫发现中间的猫腻?
“不是没发现,是大家都不敢说。他们或许并不知道回春堂背后的主子是敦亲王,可他们知道京城能成气候的铺子大多都有靠山。”
“阿姐!”杨春晓无奈摇头:“那又能证明什么?”
“证明这里的百姓也早就麻木了!”杨桃心尖直跳:“从上到下,全都病了,连内脏都是坏的,这病怎么治?”
“那也不能不治!”
杨桃就笑了,那笑很是灰败凄凉:“当大夫的想治,还得得病的愿意治。听说皇帝旧病复发,如今只顾着休养,朝上的事情大多都交给太子去处理。而三皇子,虽说也分到了一些活计,可那活儿他能保得了多久?”
“邪不胜正……”
“皇帝还能坚持多久,即便他康复过来能有废太子的心?”话赶话的,杨桃也顾不得大逆不道,直接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你所说的毒瘤过不久就要登基了,你要治他?”
“那依阿姐的意思呢?”杨春晓的眉头紧紧皱到一处,黑亮的眼睛里有难以掩饰的失望:“阿姐遇到病人,治不了让他等死可以。那毕竟就只是一条人命!可国家不行,若他们那样的人真的得了天下,普天下的百姓要怎么办?”
杨桃哑口无言。
“我等书生,寒窗十年为的是什么?报国!”杨春晓激动的拍了桌子:“两条人命吓破了阿姐的胆儿,可吓不倒我们。”
那一声闷响让杨桃一震,目光无意中看见杨春晓放在桌上的书,豁然开朗起来。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男儿,也真当如此!”
“所以,怕什么强权,怕什么倾轧?”杨春晓拍着阿姐的肩膀,由衷的请求她:“便是不帮忙,也请阿姐你别拖乔二哥的后退。他近来和太子一系纠缠,已经是焦头烂额。”
“他们对乔安动手了?”
“早就挖好了陷阱,牵连着九公主和皇室颜面,稍有不慎就要陷落一层皮骨。”
“可是他们逼着乔安休妻另娶?”
杨春晓孩子犹豫要不要和杨桃说实话,宫里却又来人带杨桃进宫。这次,宣她的是当今皇后!
姐弟俩对望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凝重。
第二百一十六章:败了
像杨桃这样的身份,自然不够资格见皇后。所以,她即便进了坤宁宫的门,最终也没能见到皇后一面。
可坤宁宫做事,比东宫有章法多了。
一个老嬷嬷接见了杨桃,客气话说了一箩筐之后带着杨桃去廊下看鹦鹉。原本看得也挺惬意,却有一只鹦鹉突然对着杨桃喊‘贱人’。
被一直鸟骂,杨桃有些发愣,下意识的就往老嬷嬷身上看。
嬷嬷好像也是吓了一跳,赶忙叫了养鸟的小太监过来教训:“这说的都是什么胡话,若在娘娘面前也这样不知轻重,你有几颗脑袋被砍?”
小太监连连告罪,最后却是苦着脸道:“不是奴才不尽心,是这小畜生不识抬举。前儿个咸福宫抓走了她相公,之后它就成了这德行。咸福宫那边听说后觉得没意思,昨儿个就闷死了那鹦鹉,可这一只是皇后娘娘喜欢的,奴才实在是……”
老嬷嬷像是也犯了难,竟转头问杨桃道:“畜生们不识抬举,却要牵连着边上的人受罪。若是寻常,一把扭了这畜畜生的脖子也算了结,可入了娘娘的眼,杀了她又怕娘娘伤心。夫人你是局外人,你看看这事怎样才能圆满?”
什么鹦鹉畜生的,这不就是再说杨桃和乔安?
杨桃心里很有些不舒服,闷声回道:“宫里贵人们大事,民妇不敢胡乱插嘴。在贵人眼里,看到的不过是玩物,自然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这可不就是玩物?若不是皇后娘娘抬举,它早就成了别人的盘中餐了,哪能到宫里来享福?这尊贵啊,都是主子们给的,若是不识抬举,别说回不去它原先呆的破林子,只怕搭上了自己的小命都不够。”
杨桃抿了唇不说话,在这随便一个人都能砍了她脑袋的皇宫,没有她说话的份。既然皇后要敲打,那就由着她将话说完呗,反正她愿不愿意听最后都必须要听完。
那嬷嬷等了半晌没等到杨桃接话,老眼中冷光一闪,转头吩咐那小太监道:“它这些混账话主子们可听不得,既然教不好那便杀了吧。”
小太监唱一声诺,当着两人的面就用手扭断了鹦鹉的脖子。
“咸福宫那边扫了兴,娘娘脸上也好看不了。就是几只畜生,也敢来挑拨两宫的关系?”老嬷嬷色厉内荏,暗暗瞥了杨桃一眼,道:“为防娘娘震怒,将咱们宫里所有的鹦鹉都治死。省得娘娘再看见了闹心。”
杨桃强忍着心里的不痛快,低着头不听不看。
她以为这样能好一些,可人家既然打定了主意杀鸡儆猴,又怎么能容她逃避不看?
皇后喜欢鹦鹉,坤宁宫里的鹦鹉自然就多。小太监们一阵忙碌,没多大会儿就拖了一大箱鹦鹉过来。看那模样,少说也有五六十只。
嬷嬷却是眉头都不眨,直接下令道:“拧断脖子,不许让它们叫出声来惹娘娘生气。”
“嬷嬷只管放心。”那太监一边说着话,一边就已经动了手。
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法子,一把拧断一个那鹦鹉硬是叫不出来声。杨桃看得心里寒津津的,身上全是鸡皮疙瘩。
嬷嬷却突然牵了她的手,笑道:“夫人要不要去试一试,它骂了你,你也该要她的命。”
“哪里就至于……”
看着嬷嬷脸上的笑,杨桃心里直发毛。她不自觉的挣开老嬷嬷的手,退后一步道:“民妇胆小,还是算了。”
有人搬了椅子出来,老嬷嬷便拉着杨桃坐了。也不管杨桃愿不愿意,自顾自说道:“有些人啊,活得还不如这宫里的鸟明白。跳出了小村子,却还跟老蛤蟆躲在井里边一样。不知道天高地厚,反以为自己长了本事了不起。”
她说着就朝杨桃看过来,杨桃不想给她好脸色索性就低下了头不看她。
“夫人是个明白人,你说说看是不是这个理?若不是陛下愿意抬举、赏识,慢说能不能中得了状元,就是已经当了官的,说要他回家种地还不是就得回家种地?”
杨桃被点了名,她不能不回答,于是闷头嗯了一声,敷衍道:“嬷嬷所言甚是!”
嬷嬷多看她一眼,倒也不再多说什么。
等所有的鹦鹉都已经断了气,小太监问嬷嬷:“咱们坤宁宫倒是没有鹦鹉了,可别的宫……”
“咱们娘娘不喜欢的物件,别宫的主子还敢稀罕?他们要怎么处置那帮畜生他们心里有数,若心里没了数,娘娘也自会让她们有数。”
小太监连连称是:“嬷嬷先忙,奴才去处理了这些畜生的尸体。”
“不用你费心了,这畜生我还有用。”
她让人将那几十只鸟尸装起来,而后温和的交到杨桃手手边道:“你没有诰命在身,娘娘也不好留你用膳。这点东西就赏给你了,别看它们个头小,开膛破肚收拾干净了也是一餐美味。”
杨桃赶紧推辞:“不用……”
“你该说谢恩!”嬷嬷嗔杨桃一眼,直接吩咐边上的小太监道:“将东西搬到夫人车上去,若夫人没车,那便派来一辆送夫人回去。”
送杨桃回去的路上,嬷嬷便拉着杨桃的手问:“九公主和状元郎的事情,夫人已经听说了吧?”
杨桃摇头:“不曾听说。”
“没听说也不要紧,咱们也不过就闲话几句。”老嬷嬷拍了拍杨桃的手,满是慈爱的道:“女人啊,有时候别太拧,男人做了决定那就是死了心,要死要活的逼着也没多大意思。”
杨桃笑了笑,脸上的神色很有些尴尬。
“男人犯拧的时候,女人也该帮着劝一劝你说是不是?若是不知道怎么劝,向着陛下向着皇后娘娘总不会有错。你说是不是?”
“是!”
“这鹦鹉肉质紧实,回头做好了让状元郎也尝一尝,他肯定会喜欢。”
好一通敷衍之后,杨桃终于出了宫门。
没有侮辱、没有打骂、没有重话,老嬷嬷甚至全程都是笑眯眯的对她。可杨桃却觉得打心底发冷,比亲眼看着二丫死去还冷。
那鹦鹉她自然没吃。
杨春晓关切的问她:“就说了这些,没说别的?”
“也没再说什么,她究竟想让我做什么我也不太明白。”杨桃自己在那里瞎猜,心里七上八下的没底。
等晚上乔安回来,杨桃和杨春晓联手逼问,才知道皇帝有要他休妻重娶的意思,九公主也在坤宁宫苦苦哀求,闹得很有些不好看。
杨桃一听,心就沉了:“陛下若下了圣旨,咱们哪里能反抗得了?”
“皇帝怎么会下让人休妻的圣旨?”杨春晓好笑的看着杨桃,宽慰她道:“放心吧,只要皇室还要脸面,就绝不会拿权利压着人休妻。一来这说不过去,二来公主也不愁嫁,犯不着丢这样的人。”
杨桃转头去看乔安,乔安便放下了喝水的茶盏,无奈道:“三皇子还在帮着周旋,且等等吧,最晚后天就能有结果。”
“这个结果,不仅仅关系着咱俩的亲事。还关系着三皇子一系的成败,陛下的身子,越发是不好了。”
杨桃本想细问,可一脸凝重的乔安已经带着杨春晓去了书房说事。
她借着送茶水点心的由头在里头也听了两句,不是这个派系就是那处筹谋,实在是听不懂。
当天晚上,乔安没有回房睡觉,子时都过了三刻,他们还在书房说话。
看著书房的灯光,杨桃没来由的心神不宁,她总觉得会出事。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三皇子府就来人请乔安过去说话。乔安问是不是事情有眉目了,那人的脸色却是一沉,闷声道:“陛下在早朝上突然晕倒,情况只怕是……”
后面的话那人没敢说,可大家心里都已经明白了。
乔安都顾不上将外套扣好,胡乱穿上鞋就往外走。都走出了门,又不放心的跑回来,拉着杨桃的手吩咐:“你还是去童大人家叨扰两天吧,这两天入口的东西自己都要注意。”
杨桃不忍让他担心,乔安说什么她都应承下来,点头说好。
乔安这一去就是三天,三天里什么消息都没有传回来。去学院找杨春晓,杨春晓却也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就这样提心吊胆的过了几天,外头突然传出一个消息:九公主赐婚给了探花郎,一个月内就要办婚事。
当天晚上,乔安也回来了。
杨桃一开门他就将杨桃抱在怀里,头疲惫的枕在她肩上,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杨桃回抱着他,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有事你和我说,咱们并肩携手,再大的坎也能过得去。”
“败了,都败了……”乔安喃喃的叹,声音里全是无法言说的挫败和痛苦。
杨桃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只得紧紧的抱着他的腰,想以此给他些温暖和力量。
那一晚,很少喝酒的乔安就着花生米喝了很多酒。那一晚,喝醉了酒的乔安搂着杨桃不停唠叨。大多的话杨桃听不清楚,有些她听清楚了却不懂中间的含义。
可有一句,扎了杨桃的心窝子。
他说:“一群利欲熏心的人坐了天下,这天下的百姓该怎么活?还没继位就计划着选美和建造宫殿的太子,会将百姓当子民还是羔羊?”
原来,天要变了!
没过两天,乔安的任命下来了。他状元郎的身份,非但没能进去翰林院,连京都没能留。他被发配到的西陲边塞一个叫西火的地方当县令,即刻启程不得耽搁。
那地方穷都不说,小也没什么要紧。要命的是乱,随着任命一起来的,是西火的战报:刁民造反,被挟持的原县令已经人头落地。
第二百一十八章:休书
“不是说想回家了吗?明天,让春晓送你回去。”乔安将打包好的行李放在一旁,又收拾着金银细软,吩咐她好生携带。
杨桃气呼呼的坐在一边,看着乔安的眼神满是怨念:“我不回家!”
乔安就笑了,那神色宠溺得很:“出门的时候就答应给小侄儿们带糖人了,你要失信于人不成?”
“失信就失信,反正我不回去。”
“家里突然得了我要去西火赴任的消息还不定要怎样担心呢,你不回去支应着,我放心不下。”乔安放下手里的活儿,过来坐在她旁边,紧紧的捏着她的手道:“听话,你先回去稳住家里的老小,等我在西火安排好了,再接你过来。”
“我不!”杨桃将嘴高高撅起,她心里比谁都更清楚:乔安不会带她去,至少在西火的局势完全稳定下来之前,他绝对不会让她去。
西火暴乱,乔安虽通武艺毕竟还是文官,这一去凶多吉少,杨桃怎么放得下心?
“成亲的时候咱们怎么说的?”乔安捏着她的手紧了又紧,浓眉也皱成了一座小山:“你曾亲口许诺,说往后我主外匡扶社稷,你主昌盛家族。这才过了多久,你就忘了?”
他认真的看着杨桃的眼睛,质问的神色异常明显:“或者,在你看来,对我食言也半点都不都打紧?”
“可当初和交杯酒,咱们明明对着天地、神佛发过誓。咱们说好了要同舟共济、风雨同当。这才过了多久,你就要撇下我自己往西火去?那当初的的誓言又算什么?”
杨桃两眼圆凳,和他争锋相对:“认识这么久,你我是什么脾性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你若非要拦我,我也没法子。但你前脚走,我后脚肯定要跟上。到了西火,你不让我进县衙,我就在附近租房子。你是铁了心,我难道不是铁了心?你担心我跟过去受苦,我难道就能放心你一个人去那乱世?”
“杨桃……”
“你也别再劝了!”杨桃果断打断他,不想听他絮叨干脆就出去准备午饭。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坚定道:“我可不是在和你说笑,要怎样安排我,你自己掂量好。”
乔安想再劝,可杨桃没给他机会,直接就出了屋。
他原本打算追出去,杨春晓却突然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翰林院去不成也就罢了,都知道太子和敦亲王拦着呢。可西火是什么意思,那地方正暴乱呢,让你去建功立业,还不如说是让你去送死呢。”
杨春晓和乔安这么多年的交情,又是这样的关系,是以也不客套绕弯,直截了当的道:“辞官吧,这天下毕竟还是李家的天下。为着江山社稷,咱们操碎心可以,必要的时候也可以豁出。可这明显就是拿你当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为这个丢命,我不答应。”
乔安拍拍杨春晓的肩,窝心的笑了:“我此去西火事关重大,却是辞不得的。再说了,事件哪里能没有争斗,你将我看成是牺牲品,我自己却觉得是重生。”
“重生?”杨春晓冷声一笑,轻嗤道:“自打暴乱开始,西火那地方都死了多少官员了?如今满大街都在传,说西火县衙都被叛军攻占,你去重生?去送死还差不多!”
“可我若是能平了叛军,治理好西火呢?”乔安认真的看着杨春晓的眼睛,见他要反驳,乔安摆手制止了他,道:“你听我把话说完。”
“好,你说!”杨春晓根本不信乔安能说服自己,他耐着性子坐下,烦躁的端着茶喝。
乔安拉着他去了书房,酝酿半晌后才言简意赅的道:“不出一个月,太子就要登基了。陛下只来得及封了三皇子晋王,给了八千府兵。我此去西火,若是能镇压好叛乱,旁的不说,至少能保证三皇子平安。”
杨春晓捻在手里的杯盖突然掉了下来,不敢相信的看着乔安问:“你说什么?”
“陛下的身子一向不好,好几年以前就拖着病。上次宴会,他贪杯多喝了两口酒,之后九公主的事情,他冷眼看着两方争斗气急攻心。这一倒下就是昏迷,听三皇子的意思,太医在让准备后事呢。”
杨春晓挺直的腰杆萎了下来,神色也很有些呆滞:“不久前你还和我说,形势越来越好,陛下对三皇子越来越看重。借着九公主的事情,你们会让陛下完全看清楚太子一系的嘴脸。”
“是啊,一切都准备好了,原本有七成的胜算。可皇帝一病……”
“太子上位,三皇子必然没有活路,但凡和三皇子有牵扯的也都别想有好日子过。”杨春晓是秦夫子的弟子,又是乔安的妻弟,尽管还没资格为官也早就被划为三皇子一系。
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兔死狐悲、唇亡齿寒,他如今也觉得浑身发冷,万念俱灰。
“被清理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还在你还没有入仕,太子就算要清理也清理不到你头上来。听我的,紧着离了国子监护着你阿姐会蜀州吧。”
“蜀州就安全?”
蜀州知府暂时还是三皇子的人,可等太子登基呢?一通清洗过后,新上任的能逃开太子殿下的势力?
“你别忘了,我阿姐名下的六面山可是三皇子赏的。这些年进贡的药材得了宫中夸赞,为此三皇子都跟着沾光。等太子得了权,能不找我阿姐的麻烦?”
“六面山肯定是保不住,但也不至于为此丢了性命。”乔安长叹一声,无奈道:“京城的腌菜铺子肯定也得关门,可蜀州和黔地那边的生意还可以继续做。只要你们勤恳些,日子总能过得下去。”
“那你呢?”杨春晓目不转睛的盯着乔安,他自己都六神无主没有主意:“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阿姐怎么办?”
乔安看了杨春晓一眼,继而便转头看着窗外出神。
好半天之后,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回身体笔润墨写好一页纸交给杨春晓:“我若平安,这便是废纸一张;我若真有个长短,杨桃那你你好生安排。”
杨春晓接过一看,却是休书。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乔安,伸手就将休书砸了回去:“你疯了!”
“我没疯!”乔安弯腰捡起休书,吹干了折好再递过来:“你以为我愿意这样?我不愿意,可我也没有办法。”
“你有办法!”杨春晓打开他的手,并顺手揪住了他的衣领:“辞官,不要去那什么西火了。你帮不了三皇子,三皇子也自有护卫。”
“自打陛下将九公主赐婚给探花郎,你以为我还能有退路?”
乔安虚弱一笑,掰开了杨春晓的手:“满京城的官员都知道九公主和我有肌肤之亲,满朝堂的官员都知道敦亲王和太子是要拿九公主做文章将我们一网打尽;满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九公主只担了个公主的虚名。
探花郎是谁?那是太子殿下的妻舅,是敦亲王早就相中的女婿人选。他是怎么被点了驸马爷的,你就没想一想吗?”
“你们动了手脚?”
“别说得这样难听!”乔安无奈的叹息一声,好半晌后才又接着道:“钦天监算出三皇子刑克江山,自他领权多处暴乱,江山不稳。九公主就是三皇子的助星,若不选一名命中带火的男子婚配,只怕要为祸江山。”
“钦天监?”杨春晓忍不住冷笑:“钦天监就没算出来陛下吃什么药才能龙体康健?”
“钦天监的监正是敦亲王的门生,他们如此不过是想削了三皇子的权。自打太子监国,实施了多少暴政?各处增长苛捐杂税,四处收刮民脂民膏,是以到处都有暴乱发生。
偏生这些事情还都是发生在三皇子掌权以后!陛下本来就信任钦天监,如此一来不就立马收了三皇子的权利。”
“那和九公主的婚事什么关系?”
“他们出招,我们也得有应对不是?”乔安叹息一声,面上多少的不甘心:“满京城都知道我和你阿姐的感情,他们就是算准了我绝不肯休妻,才会走这一步棋。
我是火命,又和九公主有过纠葛。我不休妻另娶难道是要抗旨,我若豁出去抗旨,他们定要将三皇子拖出来说事。
问题的症结在钦天监,我们破解的途径只能在国安寺。于是,我的火命成了虚火,探花郎的成了真火。因为有暴乱在前,三皇子刑克江山的帽子摘不掉,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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