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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有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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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多少了?”金铃问。
“快好了。”
清婉叹了口气,看了眼金铃,道:“这次也就算了,再有下回,可不许这样了。大嫂要是怪你,你只管来告诉我,我自有法子。”她说着瞥了眼黎宝珠,后者只低了头。
“好了好,别说那些了,快来吃点心吧。”金铃笑道,“你们再不吃,可就要被这位一个人吃光了。”她指了清婵笑道。
清婵正往嘴里送一块酥饼,见大家都看向她,顿了一顿,道:“大家都吃啊。”那副呆呆傻傻的样子,惹得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清婉这边也看着发笑,转眼就见黎宝珠小心翼翼地也拣了块百合酥,拿在手里看了半天,才咬了一小口。清婉端起茶盅,笑问:“怎么样,好吃吗?”
她忙点了点头,咽下口中的酥饼,方道:“好吃。我在家的时候,可没人能有这样的厨艺。”
金铃笑道:“这可是宫里贵妃娘娘赐下来的呢,都是御厨的手艺,当然是顶好的了。”
黎宝珠的眼睛登时瞪大,看着手中的酥饼,不可思议道:“这,这是宫里的点心?”
“是啊。”金铃点点头,又指了指清婉她们,道,“贵妃娘娘可心疼她们这些侄女儿了,但凡得了什么好东西,吃的,用的,玩的,都要拿来给她们。”
“那贵妃娘娘对你们可是真好。”黎宝珠道。
清婵大概是吃饱了,捧着茶盅作半躺状,道:“要我说呀,这宫里的点心也不过如此,还是竹雨做的更好吃些。”
“哦?”黎宝珠好奇道,“是清婉妹妹屋里的竹雨姑娘吗?”
清玉笑道:“不是她还有哪个。不过呀,”她挑了块鸳鸯酥,故意递到清秋面前,调笑道:“你尝尝?”被清秋十分嫌弃地推开。她于是拿回来自己咬了一口,才继续说道:“竹雨那丫头的厨艺的确也是一等一的好,就是家里的老厨子,有时候还得跟她说说怎么配菜呢。”
黎宝珠笑道:“原来竹雨姑娘这么厉害啊,我还真不知道。”
清玉笑道:“这有什么,回头你隔三差五就往二姐姐那里去,保准吃得上。”
金铃好笑道:“你说得那丫头好像多勤快似的,十天里都不下一回厨,现在更是越发懒了,连我都捞不上。要不是这位偶尔嘴馋了想吃点什么,”她指了指清婉,“点名叫她去做,我们哪里有口福。”
清玉笑道:“所以我才说要多多得去,总赶得上一回。”
清婉敲了敲桌子,道:“不过就是个丫头,给你们说得跟世外高人似的,哪有那么厉害。”
清玉笑着摆摆手,道:“别说是你屋里的丫头,就算是猫猫狗狗,那可都比一般人强。”
“少浑说。”清婉抬手点了下她的额头。
金铃笑笑地看着她们姐妹打闹,突然想起一事来,道:“对了,方才我去给五小姐送点心,她说今天觉得好些了,晚饭也要去老夫人屋里用。我得先回去说一声,叫厨房把她的饭送过来。”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清婉拉住她,道:“急什么,这会子还早呢,随便打发个丫头婆子去说一声就行了。”
她笑道:“我出来也有一阵子了,也该回去了,不然老夫人该四处找了。”
清婉笑道:“都知道你是老夫人心尖尖上的人了,一时一刻也离不了的。”
清玉清秋噗嗤一笑,清玉道:“难得也有我们二姐姐吃醋的时候。”
清婉睨了她一眼,金铃也笑道:“好了,那我先走了。”清婉等人送她出了门,看她撑伞走了,方回去坐下。
黎宝珠捧着茶盅,问道:“清嬿妹妹的病,究竟是个怎么回事?一时好一时坏的。”
清婉和清秋清玉对视一眼,想必她们并未对黎宝珠说清嬿的病因,便笑道:“她这是旧疾了,时好时坏,有时候一年里也不会犯一次病,也有几个月都不能出门的时候。”
“这么严重?”黎宝珠忧心道,“为何不请个好大夫瞧瞧,去了病根?”话一出口,她也知道说得不对,自嘲道,“是我唐突了,想来你们这样的人家,怎么会没有好大夫呢。”
清秋叹道:“是啊,宫里的太医,民间的圣手,凡是有点名头的,伯父都请了来瞧的,只是……”她又叹了一回气,摇着头喝了口茶。
气氛一时有些感伤,黎宝珠也晓得自己问的话不好,却又找不出合适的话来缓和,只能干着急。清玉于是笑了笑,道:“这有什么,我看五妹妹现在好得很。自从有了那位陈先生,五妹妹吃他的药,比以往都要好些吗?”
清婉也笑道:“是啊,正是呢。”
黎宝珠见此,也笑道:“清嬿妹妹吉人自有天相,这病肯定会好的。”
清婉笑了笑,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头。于是众人又吃了会茶,顽笑一回,眼见天色已晚,便一道起身出门,往郑老夫人屋里去。
第20章
夜里洗漱的时候,清婉这才发现自己右手手腕上已经红了一片,稍稍按一下,还有些疼。兰心皱了眉,一面问是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一面自己去药箱里翻找药瓶,又叫蓁蓁去拧毛巾来冷敷。
清婉这时已经卸了簪环,披散了头发,换了寝衣,舒舒服服地坐在暖烘烘的床上,看着她们忙忙碌碌,自己则悠悠闲闲的,将午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也太大意了,”兰心接过蓁蓁递来的毛巾,替清婉敷到有些红肿的手腕上,皱眉道,“在大小姐那边的时候就该叫人看一下的,还等到现在。要不是被我发现了,你是不是还打算瞒着?”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说话的口吻,像极了林妈妈——她是清婉的乳母。
清婉自然是听得发笑,说:“我也没料到会这么厉害,我还想自己哪有这么娇气来着,撞一下就受伤了。”
兰心握着她的手腕,睨了她一眼,道:“你当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呢。”
清婉笑了笑,恰好一直不知在哪里游荡的清婵终于回来了,清婉听见锦心在外间唠叨着:“你这是去哪儿了,找也找不见,叫我们白白等了这么久。这大晚上的,你还真不怕冷。”
清婵笑问:“等我做什么?”
锦心没好气道:“等你回来伺候你梳洗就寝啊,小祖宗。”
清婵笑道:“那还真是辛苦你了。”然后清婉就听见锦心啐了一口。
清婵掀帘进来时,已经脱了外衣,她一抬眼,就看见兰心正半坐在床上,拿毛巾包了清婉的手腕,因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兰心拿开了毛巾,举了清婉的手给她看,道:“你瞧。”
“这是怎么弄的?”清婵也坐到了床上来,伸手捏了捏清婉的手腕。因为才冷敷过,她的手又一贯都是暖和的,这一碰,清婉自己没觉得什么,她却是倒吸了口冷气,道:“好冰。”
“别捏了。”兰心拍了拍她的手,取过一旁的药瓶来,一边给清婉涂上,一边对清婵道,“今晚你睡自己屋里去。”
“诶?为啥?”清婵一把抱住了清婉,看着兰心不满道,“天这么冷,我才不要一个人睡呢。”
“天热也不见你一个人睡。”锦心领着小丫头们端了脸盆毛巾进来,闻言没好气道。
清婵冲锦心扮了个鬼脸,又听兰心笑道:“不是,我怕你晚上睡觉不老实,压到她的手就不好了。”
“听见没?”锦心过来嘲讽道,“都知道你睡觉不老实,还不乖乖过去给我洗脸,然后回屋去?都这么晚了,你还打算磨蹭到什么时候?”说着拽了她的胳膊,拉着她就要走。
清婵另一只手却死死地搂住了清婉的腰,同锦心抵抗着道:“我不,我就要在这儿睡。”
“好了别闹了,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快跟我走。”锦心拉着清婵不肯松手。
“我就不。”清婵任性起来,也是可以的。
眼见着她们主仆二人就要这么僵持下去,清婉是看不下去的了,毕竟夜深了,她已经困了,于是和稀泥道:“好了好了,要在这儿睡就在这儿睡吧,反正床这么大。”
清婵这才喜笑颜开:“我就晓得,你对我最好了。”
清婉白了她一眼,道:“不过我话可先说在前头,你要是真压到我手了,明儿早上起来我也废了你一条胳膊。”
“你这也太凶了吧。”清婵瞪大了眼道,“而且也忒不讲理了。”
清婉一笑:“怎么,害怕了?那就回自己屋睡去。”
清婵站了起来,双手环于胸前,居高临下地对清婉说道:“我唐清婵活了十五年了,从来就不知道这个‘怕’字是怎么写的,你休想赶我走。”说着不等清婉继续怼她,就自去洗脸了。
清婵再上床的时候,清婉正半躺着,拿了本书看着。她老人家一上来,就将清婉手中的书一把抽掉,扔到床头的柜子上,然后自己拉了被子,往身上一盖,再一躺,闭了眼说:“睡了。”
兰心和锦心过来,一面放下帐子,一面又叮嘱清婵道:“你可老实些,别乱翻乱滚的。”
清婵睁了眼,笑嘻嘻道:“我就是乱翻乱滚,也压不到她右手啊,顶多是压下左手罢了。”
“哪只手都不许压。”锦心瞪了她一眼。
“知道了知道了。”清婵不耐烦道,“你们快走吧,我要睡了。”
“那我们就先下去了。”兰心笑道,“我们就在外面榻上,有事就叫我们。”
清婵闭着眼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可以走了。兰心和锦心相视一笑,这才合上帐门,熄了灯,出去了。
清婉才躺了下来,就听见清婵翻了个身,面朝向她这边,问道:“疼不疼啊?”
清婉扭头看向她,黑暗中看不大清楚她的脸,只有个大概的轮廓:“不疼。”她说。
“那就好。”清婉好像是点了点头,枕头上沙沙一阵响。又安静了一阵,她说:“我还是给你揉一揉吧。”说着不等清婉拒绝,就伸手过去牵过了她的右手,然后轻轻地揉捏了起来。
其实还是有些疼的,清婉一时没忍住,吸了口冷气。
“不是说不疼吗?”清婵的手一顿。
“不捏就不疼。”
“那我轻点儿。”她手上的动作随之更轻柔了些。
清婵的手其实不算柔软,她喜欢舞刀弄剑,因此手指和掌上都有一层薄薄的茧,这完全不是一个女孩子该有的手啊,清婉正这么想着,就听见她嗤嗤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清婉问道。
“你的手腕,”清婵举着清婉的手摇了一摇,笑道,“好细,感觉我只要稍微用点力,就会断掉一样。”
“那是因为你手太大了。”清婉没好气道,抽回了手,翻身背对着她,“睡了。”
清婉清晰地听见她打了个呵欠,然后说道:“嗯,睡吧。”
眼前是一片幽幽的深蓝。清婉隐约地知道,她现在是在做梦,因为她的周身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出奇,只有这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深蓝,将她包围其间。她想喊,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若不是还能呼吸,她大概会以为自己是在水里。
她曾掉进过水里。那是还在安州的时候,一个炎炎夏日的午后,她和清婵带了清嬿,瞒着兰心她们偷偷划了小船,打算去湖里摘莲蓬。清婵负责划船,她和清嬿拿了小剪子,除了摘莲蓬,还剪了好些荷花荷叶,打算拿回去插瓶。就在她们心满意足了,打算回去岸上,清婵起身要反过来坐,这样好看清水路。只是她一个趔趄没站稳,小船晃了一晃,眼看着就要掉下船去。清婉下意识地起身伸手去拉她,结果她倒是被清婉给拉回来了,清婉自己却没把握好力度,身子往前一倾,直直往水里掉了进去。
那是她第一次落水。一开始除了慌乱之外,倒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看着船底离自己越来越远,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往下沉,这才有些害怕起来,于是拼了命地挥舞着胳膊踢着腿,试图让自己能上浮一些。但对于一个不识水性的人来说,这无疑是徒劳之举。
眼看着上头的光亮越来越黯淡,也渐渐地听不见清婵和清嬿的叫喊声了,而她自己也快要没有力气了。那时候,她脑子里唯一的想法,不是害怕,而是觉得,自己还这么年轻,就要以这种方式,交待在这种地方,着实让人不甘心。就在她呼出最后一口气,认为自己会溺毙于此的那一瞬间,她的手被人抓住。那人从背后搂了她的腰,将她往上带去。虽然感觉自己快要失去知觉了,但清婉心里很清楚,这个人是庭东。
算起来这是庭东第二次救她了吧,也是巧,每次出事,恰好他都在,这么一看,他好像就是注定要来到唐家的,是来拯救清婉于水火之中的。想到这世上还有像他这样的一个人存在,清婉就会觉得心安。即便是在这空旷压抑到让人窒息的奇怪梦中,清婉也不十分害怕,只是不断地告诉自己,这只是梦,梦醒了就好了。
只是她这心里暗示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周身的无垠深蓝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白茫茫一片云雾,往下看时,她发现自己站在了一处悬崖峭壁的边缘,只要再稍稍往前迈上一步,整个人就会掉下去。虽然知道这是梦,但她还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然后这一退,她顿时就感觉自己一脚踩空,还来不及反应,她就已经迅速地坠落下去,她明白这是要醒了,但这坠落的瞬间,心还是狠狠地揪在了一起——是她熟悉的,当年溺水一般的窒息感。
然后她就醒了。醒来的那一瞬间,她下意识地就伸手握住了戴在胸前的那枚貔貅玉石小像,那是庭东送她的,从寺里求来的护身符,说是开过光,能逢凶化吉,佑人平安。她不知道这东西灵不灵,但显然只要有庭东在,他比这貔貅更管用。
她翻了个身,寻思着自己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没头没脑的梦,但隐隐约约的,她只觉得有些不安,至于这不安究竟来自何处,她也说不上来。身侧的清婵睡得正沉,借着外头微弱的光亮,清婉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还好,她还在自己身边,这让清婉稍稍安心了些。
就是这时候,清婵突然无意识地喃喃了一句:“婉儿,你别怕。”
清婉正要收回去的手一顿,继而就将脸埋到了她的肩上。
第21章
十月初八,宜嫁娶。裴碧华就是在这一日,风风光光地出阁了。在目送着娶亲的车轿出了文安侯府,越行越远,一直欢笑宴宴的裴夫人突然就落了泪,她握了顾夫人的手,看了眼清婉她们那些女孩儿,道,能多留些时候,还是多留些时候吧。顾夫人一向容易掉眼泪,听了她这话,自然也是动容不已。
裴碧华一出嫁,顾致远也就要返程回南边去了,顾夫人便想着要好生给他饯行一番,恰好她陪嫁的庄子上有送新鲜的羊肉上来,这个天又冷了,她便寻思着在园子里找一处大屋子,好做羊肉锅子吃。她向郑老夫人提了一提这想法,郑老夫人格外赞同,忙命金铃随顾夫人一道,好生去安排。顾夫人另外又差人去请了裴夫人一家,那人回来报道,裴夫人也欢喜这个事儿,连她的儿媳何氏都要一起来呢。顾夫人一听,又赶紧叫人准备厚实软乎的褥子来,好让何氏到时候能舒服地坐着——她的临盆之期也快要到了。
到了这一日,众人齐聚园中畅音阁,这里地方既大,又暖和,最适合冬日宴饮了。宴席都摆在了二楼,一楼是各色厨房用具,因想着天冷,饭菜从大厨房送过来,未免会失了味道,顾夫人便干脆叫人直接到这里来做,因此楼下俱是准备饭菜的厨娘,打下手的丫头婆子们。清婉上楼前,除了看见她们备着锅子,还有人在一旁烤着肉。那香味,她甚至听见了一旁清婵清晰的咽口水声。
上楼众人都在。当中开了三桌,郑老夫人带着孙辈一桌,顾夫人和裴夫人她们一桌,唐峥和顾致远他们坐了第三桌。因都是自家人,也就不讲究男女有别了,当中并不曾用屏风隔开。一时上了锅子,众人都言笑晏晏,好不热闹。
郑老夫人举了杯子,笑道:“今日原是你们大太太给舅老爷饯行的,咱们也跟着沾沾光,尝尝这新鲜的羊肉,大伙也都别客气,尽管吃喝,啊。”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裴夫人在一旁也笑道:“可不是。今天这地儿选得好,又暖和又通透,东西也干净,伺候的人也周到,到底是大嫂,会安排。”顾夫人只笑了笑,没说话。
又见贾夫人看向清婉,笑道:“我听说啊,咱们的二姑娘也帮着出了不少力呢。”
“哦?”郑老夫人望向清婉,笑道,“二丫头如今这么能干了?”
清婉笑道:“您别听婶娘胡说,我就是闹着玩呢。”
贾夫人笑道:“你也别谦虚。你跟着你娘在南边这些年,这管家的本事还能少学不成?我看你前头的行事,稳重得很。倒是你的这两个姐妹,回头你还得好生教教她们才是。这些年我分身乏术,没得埋没了这两个孩子。”她说着指了指清秋和清玉。
清秋的生母袁姨娘和清玉的生母萧姨娘正在一旁伺候着上菜,听见贾夫人的话,萧姨娘笑道:“太太这是说哪里的话,太太疼她们两个,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倒是袁姨娘,只望着清婉道:“姐妹间就是该相互帮衬着,二姑娘少不得辛苦些,教教她们。”
袁姨娘说话一向没分寸,且不分场合,因此不大讨郑老夫人喜欢,但看在她生下了大少爷清忠和大小姐清秋的份上,郑老夫人也不好过分斥责,只道:“我看那烤羊腿不错,金铃你去给我片两片来。”金铃答应着去了。袁姨娘见没人回应她,有些恼,但又不好走人,只能憋了气,被萧姨娘给拉到一边了。
见袁姨娘这样,清秋面上便有些讪讪的,清婉于是夹了块冬藕给她,示意她不必在意,她也只笑了笑。那边清忠却没察觉,依旧在和清正庭东他们喝酒,时不时还有大嫂的丫鬟锦云,端了涮好的羊肉,配上调好的酱料来,送去他们那桌。一次也就罢了,这二次三次的,裴夫人长子裴斯敬就忍不住调笑了唐清忠几句,惹得他很是不悦,说了黎氏一两句,黎氏便不高兴了,将新涮好的羊肉往一旁黎夫人面前一送,道:“娘,你吃。这么好的东西,可别浪费了。”
黎夫人因向贾夫人道:“你瞧瞧他们这小两口,吃个饭也闹别扭。我们珍儿费这么大功夫给姑爷弄吃的,他也不领情。”
贾夫人只得道:“老大就是这么个性子。”
顾夫人也在一旁帮衬道:“咱们呀,就别管他们爷们了,咱们自己吃,这羊肉可好着呢,大家多吃些啊。”
黎氏道:“可不是。前阵子我说想吃羊肉锅子,可厨房偏偏说那几天羊肉不好买,市上贵得很,肉质还不好。今儿咱们这一顿吃喝,不知道要花多少公家银子呢。”她阴阳怪气道,惹得清婵一顿怒视。
顾夫人一笑,道:“忠儿媳妇这话说的很是。今日这顿饭,原是我要给舅老爷饯行的,本是私事,于情于理,我都不会动用官中的银子的。所以你放心,这些钱,我是不会从公账上支的。更何况这点子小钱,我还是出得起的。”
顾夫人说话慢条斯理,吐字清晰,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别人尚可,郑老夫人却是不高兴了,道:“这说的什么话?舅老爷难得进京一趟,给他践行,置备酒席,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若还要你自己掏钱,那我们这越国公府倒成了什么样了?便是你不介意,传了出去,咱们家还要不要脸面?”她不悦地看了黎氏一眼,道,“这舅老爷一家住咱们府上,除去房子,其他一应支出,可都是自己的。要按你算得那么清,你娘家一家,也该如此才是。”
被郑老夫人这么不留情面地一说,黎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连带着黎夫人,脸色也不大好看。顾夫人本就不悦在先,这时候也懒得去和稀泥,而贾夫人毕竟是黎氏的婆婆,也不好开口,只有裴夫人拿了酒杯,过来笑道:“咱们老祖宗这吃了些酒,年轻时候的脾气就上来了,逮谁说谁。要我说呀,这大好的日子,何必置气呢,喝杯酒,吃点菜,大家乐呵乐呵,不好吗?”
郑老夫人一贯拿她没法子,只能指着她笑道:“你呀,也是快要做祖母的人了,还这么不正经。”
裴夫人笑道:“我这可是都跟您学的。”惹得郑老夫人伸手就要去打她。
裴夫人这么一闹,刚才的事也就算过去了,大家依旧吃酒。郑老夫人忽想起一事来,对金铃道,“只这样没意思,你去叫了咱们家的那班小戏子来,好生排一两出精致的小戏来。待会儿咱们吃够了酒,就去听他们的戏。”金铃答应了一声,就要走。
顾夫人给织云递了个眼色,她会意,赶上去拉了金铃,笑道:“姐姐,今儿菜多,也给那些孩子们装几盘子去吧。吃了咱们的东西,回头可要好生唱几出才是。”说罢,又打发一旁伺候的小丫头去装盘。
金铃笑道:“你家主子好大方,才老夫人说了今儿这银子从公家出,你们现在就拿着来做人情了。”
织云笑道:“如今连你也学坏了,一点子饭菜都舍不得赏人。”说得金铃上来就要打她。一时装好了食盒,金铃便命两个婆子拿了,又唤了个口舌伶俐腿脚便利的小丫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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