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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有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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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见春彩是真急了,便想去说和说和清婵,却被清婉一把给拉住了。“你别管,让他们去闹。”清婉扬了扬下巴。
见这两位也无动于衷,春彩只能回头去寻白静姝,后者一手捂了嘴,作一副受了惊的样子,弱柳扶风一般地走了过来。清玉转头给了清婉清秋一个眼色,她二人会意,倒要看看这位白小姐要如何行事。
“你们……”白静姝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光天化日之下,竟这样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这要是叫人看见了,你们越国公府的脸面可往哪儿搁啊?”她说着转向了一直站在一旁看戏的清秋,“身为长姐,唐家的大小姐也不好好管教管教妹妹们?我听说您可是许了人家的了,要是过门之后也如这般地治理家务,怕是不行的吧?”
她这话倒是说得一脸诚恳,可以说是苦口婆心了,只可惜,在场的除了春彩,大约没人买她的账。清婉本就不待见她,又听她一口气说上了这许多,甚至连清秋都被无辜中伤,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清玉也气得很,只是她还不够快,还没开口,就被清婉抢先道:“真是劳烦白小姐了,来给我们家说教。”她嘴角微微上扬,眼里却不见一点笑意——了解她的人,比如清婵,比如清秋清玉,都知道她这是动了真格了,反而个个心里都有点期待起来了,她们可爱看清婉跟人斗嘴了,毕竟一年里也难见几回。
“不过,有几点我想你可能没弄清楚。”她慢条斯理地说道,她的声音本就有些清冽,此刻再加上这副凉凉的口吻,就像是深秋的风拂面而过,不似寒风冷冽,却能轻而易举地感受到那股子寒意。“首先,退一万步说,我家大姐姐日后如何治家,压根不劳您操心,她自有亲生父母教导,不是那起子没爹没娘的人可以比得的。”
这话一下子就戳中了白静姝的痛处了,谁都知道,她就是因为没了爹娘,才寄居到这里来的。听了清婉这话,她的眼圈瞬间就红了,斯陶吓得赶紧给清婉摆摆手,却被清婵一巴掌给拍了下去。
清婉只当没看见,继续道:“再则,我们唐家的兄弟姐妹,从来都是兄友弟恭,姐妹和气,从无管教一说。啊,不过,你白小姐是独女,上无兄姐帮衬,下无弟妹扶持,怕是没经历过我们家那样的,所见都是那些不成器的人,才需要人管教,这倒也情有可原,实则怨不得你了。”
听到这里,清玉实在是绷不住了,忍不住笑出了声。白静姝却是一脸苍白,一双手死死地攥紧了帕子,关节处都发白了。她眼里的泪水打着转儿,却被她强忍着不落下来,倒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清婉心里冷笑,往常清嬿不想吃药的时候,也总是这样子,就白静姝这点子功力,显然还不够打动她。
“至于我们越国公府的脸面嘛,”清婉哼笑道,“这就更不劳您操心了。且不说我们才是和陶哥哥打小一起玩的,这般拉拉扯扯算不得什么,就算是给人瞧见了,谁又会说什么呢?顶多就是些小人嘴里不干不净罢了,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春彩,你说我讲得可对?”她望向那丫头。
春彩看了看白静姝,又看了看清婉,赔笑道:“表姑娘说得是,只不过……”
清婉一抬手,继续道:“白小姐若是有闲心替我们着想,还是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吧,省得落人口舌把柄,那才叫不好呢。”
“你,你什么意思?”白静姝不明所以,问道。
清婉没说话,只是望向了清婵,她这次倒是很聪明了,早拿出了从斯陶那里得来的香囊,拿在手里转着,然后看向白静姝,一笑,道:“怎么,白小姐不记得这个了?”
待看清了清婵手里拿的物件,白静姝的脸上是红一阵,又白一阵。她抬手指向清婵,哆嗦着声音问道:“你,这怎么会在你手上?”
清婵一笑,抬手搭上斯陶的肩,拍了拍,看着白静姝,咧嘴笑道:“你猜啊。”她这幅笑脸,就算是清婉见了,都觉得很是欠揍了,更别提白静姝了,她估计早在心里将清婵千刀万剐了。
“你,你们……”白静姝看看清婵,又看看斯陶,很是无助的样子。奈何斯陶此刻也是没了主意,喊一声阿婵妹妹,又叫一声静妹妹,结果前者哼了一声,无视了他,后者又只管哭哭啼啼的,也不理睬他,急得他这么冷的天,额头上却开始冒出汗珠子了。
“静姑娘。”春彩安抚着白静姝,又对清婉她们赔笑道:“表姑娘,着实那香囊是我求着静姑娘,烦了她好几天,才肯做给我的。谁知道我们那位爷看见了,以为是我做的,便照旧拿了去玩。这,这都是误会。”
真是个忠心护主的好奴才啊,清婉心内冷笑,无视一旁冷汗冒得更多的斯陶,才在春彩那丫头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时候,他就一个劲地给春彩做噤声的手势,只可惜,完全不顶用。清婉想着,给清婵使了个眼色。
清婵今天真是脑袋开窍,不用明说,就笑道:“那既然是春彩姐姐你的,那就更好办了,我喜欢这个香囊,你就给我了呗。”
“这,这不大好吧。”春彩犹豫着看向白静姝,白静姝只抽泣着,只管看着斯陶,看得他不得不别过头去,不作任何言语。
白静姝大约是气极了,脑子一昏,走过去就要从清婵手里拿过香囊,同时嘴里愤愤道:“这是我一针一线做的,凭什么你说要我就给你?我就不给。”
清婵早料到了她会有这么一着,只稍稍一让,就让白静姝扑了空。她得意地将香囊往空中一抛,继而接住,斜眼看着白静姝笑道:“你省省力气吧,就你这小身板,小心待会儿气都喘不上。”
白静姝的脸涨得通红,两眼泪汪汪的,委屈道:“你们,你们仗着人多,就欺负人。”
清婵扮了个鬼脸:“就欺负你了,怎么的?”说着手上突然一使劲,就见那香囊脱手而出,直直地抛向了空中,然后迅速的,往湖中跌落去。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都怪你白小姐,老跟我说话,打扰我,害得我都分心了,没把握好力度。你瞧,这下可好了,掉湖里去了,谁都别想啦。”清婵拍了拍手,心满意足地抱怨道。
这下不止白静姝,连斯陶都傻眼了。“你,你……”白静姝看着已经气得话都说不好了,“我,我……”
“你什么,我什么?”清婵还故意要去逗她。
“我跟你拼了!”白静姝说着,就向清婵冲了过去。
“喂,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清婵一面叫着,一面避开她。只是这女人发起狠来嘛,那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抵挡得了的,别看清婵一贯恶狠狠的,那也只是在和兄弟们打闹的时候,面对女孩子,她还真没下过什么重手,这也是头一回,碰见白静姝这样的疯女人——这是她事后抱怨给清婉听的时候,这么评价白静姝的。
白静姝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清婵始料未及,一下子也没想要真动手,只下意识地避让。就是这样,不过一瞬间的事情,也不知怎么的,白静姝突然脚下不稳,往后倒去。清婵这个傻子,都被人那样对待了,还想着要伸手去拉她。清婉本以为,以清婵的力气,拉回白静姝是绰绰有余的,可谁曾想到,还没等她想完这个念头,就只听见一阵水花响,再定睛看时,她们两就都已经在水里了……
第35章
“你们不知道,那丫头看着文文弱弱的,实际上力气大得很,给我一下子就拽下去了。到水里又跟个秤砣似的,直往下坠,任凭我水性再好,也禁不住身上挂个秤砣啊。”
“行了,少废话了,转过去。”锦心没好气道,抓着清婵的胳膊给她转个身,替她系上一侧的衣带子。
无视锦心的怨气,清婵继续向满屋的人抱怨道:“依我看哪,那丫头就是故意的,这么冷的天,拖我下水,也亏她干得出来。”说着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惹得屋里人都笑了,她自己也笑了,揉着鼻子道:“你们不知道,那水里有多冷。”
“行了,你可小点声吧,那白小姐可就在隔壁屋子里换衣裳呢。”兰心拿了块大毛巾,替她搓着湿漉漉的头发。
“怎么,敢做还不敢认啊?”清婵倒好,还故意提高了嗓门,嚷嚷道。
画心端了碗姜汤红茶进来,听见她这话,笑道:“瞧她这中气十足的样子,哪里还需要喝这个呀。”
“少废话,快拿来给我,冻死我了都。”清婵搓了搓手。
“瞧把你能的,就落个水而已,这还神气起来了呢。”琴心也打趣道,但还是将火盆往中间挪了挪。
清婵捧着姜茶,又往火盆这边凑近了些,方笑道:“我哪儿神气了啊,要说神气,今儿个最神气的,怕还是我们家二小姐。”她说着向清婉抬了抬下巴,“你们是没见着啊,她刚刚训斥那白小姐的样子,那说的话,啧啧啧,我听着都觉得我要是白小姐,还真该去跳水自尽了。”
清婉翻了个白眼,道:“你差不多就行了,少在那儿添油加醋的。我那都是随口胡说的,也就白小姐吧,当时被你拿着的香囊给唬住了,不然我说的那些个话,没一句是禁得起细细推敲的。”
“当场唬得住就行了呀,谁还在乎这之后她怎么想?难不成她半夜三更想起来一句该怎么好反驳你的话,还翻墙来骂你啊。”清婵的白眼翻得比她亲姐还要狠。
清玉点头表示赞同:“这话说得极好,我就见不得她那副张狂的样子,好像这文安侯府是她当家似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这边热火朝天地声讨着白静姝的种种,一旁清秋却是忧心忡忡,她对清婉说道:“这回可是闹出大事了,如今满府里都晓得三妹妹和白小姐落水的事了。才进来换衣裳,你也看见了,咱们家老夫人夫人们的脸色,更别提还有那裴三夫人了,哭天喊地的,好像那白小姐就去了似的。我看,这事儿怕是没完。”
清秋说的这些,清婉如何想不到呢,当时看着清婵和白静姝落水,她心里虽然一惊,但晓得清婵是熟识水性的,倒也不十分害怕。只是另一头传来的一声惊叫,却给她吓了一跳,那是裴琼华的声音。紧接着,她就看见裴琼华身边的一个人纵身一跃,扎进了湖里。直到这时候,斯陶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也跳下水去。
清婵第一个露出了水面,这次搭救她的,好巧不巧的,竟又是昌平伯府的卫长风,清婉等人也来不及多想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只赶着上前,去将清婵拉了上来。就这一会子的功夫,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了,这都多亏了裴琼华的那一声尖叫,现在想不引人注意,悄悄地息事宁人都不行了。不过,就算没有裴琼华,等白静姝清醒过来,大概也不会轻易放过她们吧。
是的,斯陶将白静姝推上岸的时候,她已经晕了过去——究竟是真晕了还是假晕,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她这样,显然是很有效的,裴琼华一面喊着她的名字,一面转头就厉声斥责人群中的一个小丫头,听她骂的那些话,清婉猜测那就是跟着白静姝的丫头,一时失了职,现在就遭了罪了。其实哪能怪那小丫头呢,她一看就是个粗粗笨笨的,明显是被白静姝给支使开的,这样的事情,哪能轻易让粗粗笨笨的人知晓呢。
如此的一番混乱之后,众人就被带往了文安侯夫人的院里,落水的四人,各自去换衣裳,这才有了现在这个场景。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清婉甚至都来不及细想回头该如何将这事儿圆过去,就有文安侯夫人的丫头来请她们姐妹了,要她们往正屋里去。当然了,还捧着姜茶围着火盆取暖的清婵,自然是不用去的。像是要表现下似的,在小丫头来请清婉她们的时候,清婵还故意装出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来,惹得屋内知情的人都抿了嘴偷笑。
待到了正屋,再没人能笑得出来了。当中主位上端坐着的,正是文安侯夫人宁氏,同她一道并排而坐的,是清婉的母亲,越国公夫人顾氏,其余众人,皆在两侧,或坐或立,满满当当一屋子的人。清婉一进来,就被这屋内的脂粉气息给扑了个满面,不由得皱了皱眉,她最不喜欢这样人多的地方了。
不过,现下也不是她喜不喜欢的问题了,她们姐妹才一进去,就听见裴三夫人陡然放大的哭声,向众人倾诉道:“你们都晓得,我那静姝,可是最最乖巧的一个孩子了。前头才没了爹娘,住到我这里才几天,现在就浑身冰凉地躺在那边屋里,她要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该拿什么去见她黄泉底下的爹娘啊?”一旁裴琼华也配合地抽泣着,倒是好一对情真意切的母女。清婉内心如此鄙夷道。
只是裴三夫人这话说得着实太过了些,连文安侯夫人听了,都不得不皱眉道:“瞧你那说得是什么话,静姑娘还好好地活着呢,你这不是红口白牙地咒她吗?”说着又问一旁侍立的婢女:“大夫可去瞧了?”
那丫鬟道:“回夫人的话,大夫才出来了,说是没什么大碍,歇一歇就好了,不要再着凉就是。”
那丫鬟说话声音不大,却能让这屋内的每一个人都能将她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裴三夫人一听说没什么大碍,也觉得再这么嚎下去,似乎太跌份了些,便慢慢止住了。清婉清楚地看见,这时清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清婉姐妹给众人行了礼,便听文安侯夫人温和笑道:“你们别怕,并不是来责备你们的,只是我们大家都不清楚,方才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想要找个人来问问而已。”
清婉等人还未答话,就听裴琼华在一旁说道:“大娘,这还有什么好问的,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分明就是唐家三小姐给静姐姐推下水去的,您现在来问她们,她们都姓唐,姐妹间感情好,那也是出了名的,自然都会向着唐三小姐了,问也是白问。”
“你信口雌黄。”清玉怒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家三姐姐给白小姐推下去的?分明是你的好静姐姐自己落水了,还拉了我们三姐姐做垫背的。”
“你才撒谎呢,我们静姐姐好好的,会自己落水不成,脑子坏啦?”
清玉冷笑一声:“那谁知道呢,我才见她不过两三面,怎么能晓得她脑子坏没坏?倒是你裴小姐,日日夜夜与她相处,她脑子是好是坏,怕是你比我要更清楚吧。”
“你!”裴琼华被清玉这一激,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裴三夫人见她二人这般,又见自己的女儿落了下乘,忙拉回了裴琼华,然后对清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哟,都说唐四小姐最是牙尖嘴利的一个人了,今日一见,果真如传言一般,半分不饶人啊。”她啧啧两声,又道,“只可惜了,这么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没托生在唐二夫人的肚子里。不过也是了,若是夫人亲生的,也不至于教养出这样不懂礼数的丫头来。”她说着又对裴琼华道:“你也是的,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你可是文安侯府嫡出的小姐,跟人家一个庶出的丫头较什么真?这要是传了出去,还不给人笑话死?以后可别再这样了,啊?”
裴三夫人这话一说出口,屋里众人顿时神色各异,尤其清玉,她一张脸涨得通红,想要出口反驳,但到底还只是个女儿家,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这时就听见清脆的一声响,顾夫人重重地将茶盅搁到了桌上,看着裴三夫人冷笑道:“我竟不知,这文安侯府现如今是这样的一个规矩了,且不说来者是客,只不过两个小孩子间的拌嘴,谁家没有,竟惹得你三夫人这样一通话出来。很好,很好。”她点着头,禁不住笑出声来,“今日当着咱们两家的面,我倒想听听,什么叫做没托生在夫人肚子里,就是没教养了。”
“嫂子何必置气?”贾夫人开口道,转向了裴三夫人,“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你们家三老爷也不是这府里老夫人亲生的,不过是亲娘过世得早,尚未满月便被抱到老夫人屋里养了。若真要按三夫人才说的来算,谁又比不得谁呀?”她说着向清玉招招手,拉了她到自己身边,又向裴三夫人说道,“至少,我们家老爷可是我们老太太亲生的呢。”
清婉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这位婶娘,向来都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她这一番话,说得裴三夫人面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完全无法还嘴。文安侯夫人见了,不得不皱眉道:“你也是的,小孩子家吵嘴,也是常有的事情,你一个长辈,混在里头做什么。你要是真闲得慌,倒不如去看看你家静姑娘如何了,或是去外头帮着二弟妹招呼客人,没的在这里多嘴,叫人家看笑话。”
得了文安侯夫人这一通说,裴三夫人再在这里坐下去,也是自讨没趣了,便悻悻地站了起来,也顾不得礼节了,便拂袖而去。裴琼华见她母亲都走了,自己也不好再呆着,便也跟了出去。
“好了。”贾夫人拍了拍清玉的手背,安慰道,“刚刚是让你受委屈了,你也别难过,只好好告诉我们,先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清玉的眼圈红着,侧了侧身,压根不想开口的意思。见状,贾夫人看着文安侯夫人笑笑,又向清秋道:“你说。”
清秋不妨贾夫人突然指名自己,下意识地就望向身边的清婉。清婉同她对视一眼,心知自己这个姐姐可是贯不会说谎的,当即心里转过千百个念头,自然了,香囊的事情是不能说的,至于其他,推到女孩间的口舌之争,也不会叫人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她打定主意,只将清婵和白静姝之间的种种,如此轻描淡写,一带而过。
“我想也是的,不过就是小孩子间言语不和,打闹而已,都不是什么大事。”听了清婉的一番话后,文安侯夫人向众人笑道,众人也都点头称是。文安侯夫人于是又正了正色,道:“不过,今日之事,传了出去,到底不好看。你们都是老人了,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里都该有点数。若是外头有了什么风言风语的,我定不轻饶。”她说着看向顾夫人,顾夫人也配合地点了点头。
清婉知道,这事儿在文安侯府这里,也就算了了。
第36章
是夜; 越国公府顾夫人的院内,一如既往的,一片灯火通明。清婉姐妹四人; 齐刷刷地端坐在东边的屋里; 一人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桌上一盏明灯,一套文房四宝; 一卷佛经。是的; 从文安侯府一回来; 她们就又被顾夫人禁了足。
清婉知道,这事儿瞒得过所有人,唯独瞒不过她母亲。都说知女莫若母; 反之亦然。所以当顾夫人开口一问,她就毫无保留的,将一切都交代得清清楚楚——倘若当着她母亲的面撒谎,日后被查出来了; 她绝对会受到比今天还要严苛的惩罚,这点,她在很早之前就已经体会过了。
今晚尤其得冷; 外头寒风呼啸着,吹得窗户纸一阵一阵地响,好像那风随时都会破窗而入一般。屋内倒是温暖的,顾夫人虽然气她们行动不知分寸; 但到底也还是心疼她们,让人生足了炭火,不叫受寒冻之苦。
虽然清婉姐妹都一致认为,她们在今天的事情上丝毫没有做错什么,但惊动了文安侯夫人,大概终归是不好的,因此对于抄写佛经一事,并没有像上一回坠马事件那般抵触,都乖乖的,默默地抄写着。就连落了水的清婵,也没一句抱怨。
清婉其实有点喜欢这种气氛。她们姐妹一处,很难得有这么安静的时候,清婵是个爱说笑的,清玉也丝毫不逊色于她,纵使清秋沉稳内敛,清婉自己也不大爱热闹,但总架不住那两人的聒噪。若有时候清嬿身子好些,再凑一块儿,那屋顶就都该飞上天了。像今晚这样,四人一间屋子里坐着,安安静静地写字,实在是难得一回。清婉甚至觉得,对她来说,这压根就不算是惩罚了,毕竟,她很是享受这一刻。
蜡烛燃了将半的时候,厚重的门帘被掀了一角起来,几个人影裹着一阵寒意,熟练地钻进了屋里来。是络月领了两个小丫头,小丫头手里都捧了个食盒,看样子是来送夜宵了。
“小厨房里做了些元宵,你们写了半天了,也该饿了吧,快趁热吃点吧,也好暖暖胃,这天可冷了。”果然就听她这样说道。
清婵第一个就扔了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我就知道,夫人还是心疼我们的。”
“你可得了吧。”络月笑道,“夫人没给你气个半死,就算好的了。这么冷的天,现在她还和织云在库房里找东西呢。”
“找什么?”清秋好奇道。
“还能找什么?当然是要找东西送往昌平伯府了。好在咱们夫人与卫夫人还算交好,今天在文安侯夫人屋里,卫夫人虽然没说什么,但到底是她家公子救了咱们三姑娘一回,于情于理,都要去上门拜谢的。”络月哼道,指了指已经捧了碗元宵的清婵,“还不都多亏了这位主,咱们家呀,又欠了人家卫公子一回。”
清婵捧着碗,翻了个白眼,嘟囔道:“我可没叫他救我。再说了,就算没他,我自己也能上得来。”
“你就扯吧。”络月一副不相信的口吻,“我可是都听锦心说了,你当时被那白小姐跟着秤砣似的坠着,上得来才怪。”
清婵正巧咬了口元宵,结果被烫了下,嘴里呼着气,半天才道:“又是锦心这丫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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