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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花式作死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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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姒锦攥着手里的紫玉小瓶,眉睫轻垂,扑簌扇动,过了半晌,才声音细若地道了声“抱歉”,林若言却似早忘了早间的事,一笑泯之。
“昨晚宫商应会派人监视,想来知道你我同房后,便不会再怀疑你身份,我那间房相对安静一些,从今我睡客房,你就搬过去,安心睡在主卧吧。”林若言道。
宫姒锦点了点头,默然半晌,忽而神思一恍,定眸惊道:“喂,你不能把王二逐出去!”
“嗯?”林若言转身。
“我说,你不能逐出王二。”宫姒锦急着重复道,“王二是为了替我解围,才那样说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是我偷偷跑到前厅去偷听的,你若是心里不痛快,我多给你些金子就是了,算是额外的赔金。”
林若言心觉好笑,“谁说我逐出他了?”
“啊?”宫姒锦呆愣在原处,一时没醒过劲儿来,“刚刚他二人不是求你别赶他们走吗……”
林若言这下彻底笑出声,“我只是吓唬他们,免得他们觉得我这个做老大的太好说话,他二人对我衷心,又无大过,我不会因这事迁怒他们的。”
“那你怎么处置他们的?”宫姒锦小心翼翼地问。
林若言淡笑,“只是罚他们抄写正武盟的武功内经三十遍,以示惩戒。”
听到是这个结果,宫姒锦也不禁莞尔,对于他们这种武人,这惩罚恐怕不比断手断脚轻。
“你呀,有空担心别人,还是多考虑考虑你自己吧,将来何去何从还不知道呢。”
宫姒锦嫣然一笑,这些她早就想好了,“我要去浪迹天涯,流浪江湖。”
林若言却像长辈看稚龄小儿一般,看着她一脸憧憬畅想未来,只剩摇头无奈的份儿了。
“此事平息后,我送你回京城。”过了好一会,他才打断她的美梦。
闻言,宫姒锦骤然变色,娥眉倒竖,“我不回去!”
“此事可由不得你。”
说罢,不等她再辩驳,林若言便匆匆而去,只留一脸愤恨的宫姒锦,捂着脖颈上的伤口,无处发泄怨恨。
☆、偷听成瘾
回房间的路上,宫姒锦绕道去寻王二赵四两兄弟,他们闯的祸,多少是因自己而起,宫家是名门望族,宫姒锦自幼便被教导琴棋书画,抄几本武功内经对她来说小菜一碟。整个下午,宫姒锦都在默室抄写心法,作为回报,她管两兄弟要了其中一本,既然要行走江湖,只靠她那点三脚猫功夫是行不来的,正武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派,武功心法必然差不到哪去。
养伤加之躲避宫商的搜捕,宫姒锦在十七舵安分守己地呆了五六日,每日百无聊赖,原想着修习正武盟的内功心法,可是却不知从何下手,对于一些稀奇古怪的词语,宫姒锦一头雾水,最后不了了之。
而这几日,林若言很少踏足来此,十七舵的琐事极多,每日上门拜访或委托的人数不胜数,平日里前厅门庭若市,各路人都有,而什么样的委托需要多少金银,十七舵都是明码标价的。都说大周如今经济萎靡,宫姒锦在这里可一点没看出来。
十七舵虽来者不拒,却也不是什么活儿都接,但是杀人、放火、违背江湖道义的事情,他们是不干的。宫姒锦曾问过林若言,为什么会接她这桩打劫的活儿,难道就不怕毁了正武盟正义凛然的形象?林若言只回答她一句:她给的佣金是别人的十倍。
这个理由骗骗无知少女还行,想糊弄她,还差得远。不过她现在倒不想深究此事,因为就在刚刚,她在树下乘凉,却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影掠得飞快,方向却未变,宫姒锦看得清楚,是向客房去了。
不用追,宫姒锦知道那身影会落在哪。
洛鹏闪进林若言房间的门,动作无声无息。
林若言阖目正在小憩,此时他并未戴那白玉面具,俊脸平静,凤眸狭长。他听闻动静,起身整理衣物,好整以暇地道:“你来了。”
洛鹏面无表情,“刚刚得到的消息,主上要查的那人就在雪山派。”
“是吗……”林若言若有所思,澈明的双目轻轻扫过周围景物,淡淡道:“三年了,要离开还有点儿舍不得。”
洛鹏默不作声,默然许久,方才犹豫不决地开口,“宫家那人,可信吗?”
思略片刻,林若言玩味地笑了一声,“她只是一心想要逃婚,与细作沾不上边。”
洛鹏闻言,闭眼,不忍直接去打主上的脸,“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林若言亦是无奈苦笑,明眸望去,正午的日头打下白光,在窗扉上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影,只是鬼鬼祟祟,多了几分可笑。
林若言摇头,取过裂纹疮痍的面具戴上,扬声,“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鬼祟闪动的人影一僵,转身想跑,刹时又惊觉遁跑无济于事,左右是要被抓回,说不准还要一顿严刑拷打,逼问她是否听到什么不该听的,然后对方若不信,那无论说什么都是杀人灭口,如此这般,倒不如登时束手就擒,免得劳顿。
心里强烈的暗斗结束,少女颓然出现在门扉外,自暴自弃地瞥了一眼端立的两人:一个冷若冰霜,仿佛欠了他十两黄金;另一个笑得不怀好意,让人心里发毛。
宫姒锦翻了个白眼,两手一摊,“你们说的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见。”
事实也确是如此。
“之前都未正式介绍。”林若言看向她被纱布包裹的粉颈,似笑非笑,“他叫洛鹏,是我手下,这人的刀比电光还快,所以下次你再偷听,先找个硬物护住脖颈,否则连我也救不下你。”
“我并不是来偷听你们谈话的。”宫姒锦坦荡荡,星眸微眯,语意仿若警告,“我知你善于诛心,但我只消在你这里住上个把月,也就离开了,你不必日日怀疑我动机,还派人暗中监视,我不过是不想嫁人罢了,在此之前,我不认得你,也未听闻过你的事。”
宫姒锦言罢,高高昂着头,噘着嘴脸上写满不服。
这些天,她每日无聊,便会到院子里的大柳树下吹箫,自娱自乐罢了,却常常被人干扰,本来不必与其计较,奈何对方得寸进尺,现下竟轮到贼喊抓贼,他倒先来警告她了。
转身,拂袖离开。正当要开门,手伸到半空,一股劲风袭来,一只粗糙满是厚茧的手掐住她脖子,旧日本已愈合的伤口一阵阵泛疼,生烈烈的。
小脸微微扭曲,嗓子眼里发出几声□□,然喉头被人掐住,憋得喘不上气。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男子狠辣地问。
就在宫姒锦小脸涨得通红,双手求救般乱捶,快要断气时,男人白皙纤长的手将那人拦下,蹲下轻抚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待她干咳稍缓,不再急喘时,林若言冷言问她:“你既不懂武功,又怎知有人在旁监视?”
宫姒锦扶着胸口,恨恨瞪了洛鹏一眼,孱弱地回答:“放在平时,我自然是不知道,但我现在整日无聊,在树下吹笛,旁人的气息虽然微弱,但也会干扰我的音律。”
林若言深深思索,他知闻宫家五子均善音律,却不知宫姒锦这般小小年纪,竟能以音涤而辨人,心中不免对她生了几分好奇。
“那你怎知是洛鹏?”林若言俊脸含冰。
“这整个十七舵,除了他,还有谁会这样偷偷摸摸的?”
宫姒锦这话说的没错,因性格开朗活泼,她早已和林若言的手下们打成一片,要真是有人想听她吹箫,大可不必躲躲藏藏。
林若言听她这般说,神色稍缓,此时被她苍白脸色牵动,心中一阵不忍,便柔声缓和道:“我先送你回去。”
宫姒锦一顿气恼,甩开他示好伸来的手,撑着地板直起身,刚刚的呼吸不畅,使得她一阵头晕,跌撞地扶着门栏,冷笑愤愤,“不劳您大驾,本姑娘自己能走。”
林若言望着她风风火火的背影,知她身体无恙,也就笑笑不再坚持相送。
待看不清她身影后,林若言才冷下面孔,责备问:“为何要监视她?”
洛鹏一言不发,只垂手垂眼站着。
“不想回答?”林若言心中微微惊诧,洛鹏跟随他很多年,从未违背过他的命令。
洛鹏为人倔强死板,他既不愿说,林若言也不想再追问,本就是个无关痛痒的女子。正打算翻篇,那张风吹日晒风化成的古铜色黑脸,泛起一丝极其不自然的绯红,只听他瓮声回答:“我是在那树上午睡。”
……
宫姒锦回到房间后,心里一股怨气,自己不过是暂避风头,又不是无处可去,大不了一走了之,住客栈也不用受这种窝囊气。凭什么他林若言就可派人监视,被她发现以后,反过来跟踪却要被打?!
没有天理。
宫姒锦愤恨地想,被暴袭掐虐过的脖子一跳一跳的疼,一股热意源源不断,估摸着是伤口裂开了,宫姒锦坐到铜镜前,拆开缠绕的纱布,果然是伤口崩裂,但好在不深,只是流了些血。
她叹了一声,在上面撒了些金疮药,重新包好干净的纱布。做完这些,肚子“咕噜噜”叫了几声。刚刚发生的事耽误了午饭,现在饿劲儿上来,还真有点难受。
可是现在要去哪找吃食?厨房想必已经没有饭了,出去又有可能碰上大哥,真是倒霉,“哼,死林若言!”
吱呀!
“怎么咒人死?”
门扇被人打开,男子说着从外面迈进来,双手捧着一个瓷碗,从里面冒出腾腾热气,十根手指来回交替着,脸上也有几分急色,“烫烫烫,快让开……”
宫姒锦下意识地躲开他面前,疑惑地看着他将手里的碗放在桌上,虽然跌跌撞撞,里面的汤汁却丝毫未洒,宫姒锦看清,是碗鸡蛋面。
“林舵主这是何意?”她朝吹着手指的男子乜了一眼,冷笑问道。
林若言听她阴阳怪气也不恼,全当不在意,澄澈一笑,“我看已经过了饭点,大小姐恐怕是饿了吧?”
一副虚情假意的模样!
正当她不打算领这个情的时候,肚子却诚实的很,又一阵翻腾的惨叫,宣示着主人对它的虐待。
宫姒锦脸一红,瞟向林若言,却见他眼中含笑,心中生了几分羞恼,小嘴一撅,气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刚才不是还吼人吗?现在怎么饿得跟个小耗子似的?好了,别为难自己了,喏,吃吧。”
宫姒锦却看也不看,轻挑着眉,冷冷道:“我哥哥说,江湖险恶,出门在外不能随便乱吃人家东西,免得中了毒,死无葬身之地。”
林若言见她嘴硬,不由失笑,“你才多大啊,你不向你兄长学习人心本善,反而学了这些腌咂东西。丞相府教导女儿的方法,我今日也是大开眼界了。”
“不许说我哥哥坏话!也不许说丞相府坏话!”宫姒锦横眉倒竖看着他。
林若言心觉好笑,面上却还是敛了几分笑意,低声哄劝:“好了,别难为自己肚子了。”
肠胃又适时地附和了一声,宫姒锦玉脸更红,犹豫不决了一瞬,最后遵从内心,迅速坐到椅上,开始大快朵颐。
林若言看她吃得急,便不与她说话,就在旁边静静等着,直到她一整碗下肚,脸色缓和,一脸满足时,才淡笑着开口:“我一直有个疑惑,你这名字有什么含义?”
宫姒锦一愣,“什么?”
“你三个兄长分别叫商、角、徵,还有一个姐姐叫宫羽,那你叫宫姒锦是何意?”林若言给她倒了杯水,递到她手边。
宫姒锦接过他手中茶盏,悠悠开口:“宫商角徵羽分别是音律中的五音,兄长与姐姐起名用去了这四个字,到我出生后,爹爹就只能再取别的佳字给我,诗经有云:大姒嗣徽音,则百斯男。便是我名之含义。”
解释完,轻抿杯中茶水。她自然没告诉他,这诗句的含义,只心想着他一介武夫,单提这诗句,他必然不晓其中寓意。《思齐》其文,其实是赞扬先秦文王圣德的文章,而此句诗,则是褒赞其妻太姒能够行太任之德行,续行太任之教令。太姒在世生子十人,诗句中的百斯男便是极言太姒生子之多。
宫姒锦自然知晓父亲美意,也敬仰太姒贤德,只是将这贤妻良母、生儿育女的赞誉加注到她名字当中,她却是一百个不乐意,谁说天下女子就只能以给男子生孩子为荣呢!再加之近来父亲逼婚,慕云清又一副推拒嫌弃的态度,让她对这名字更是百般抵触,自然是越少人问及越好。
林若言见她眉宇间似有嫌恶,便不再追问,只笑了笑,道:“你这么说,你家人都善音律?”
“班门弄斧罢了。”宫姒锦谦虚道,随即从腰间取出一支玉箫,“本最擅长琴瑟,今次的嫁妆中更是有一把价值连城的凤凰古琴,只是逃出来不方便,遂只带了一支玉箫。”
林若言饶有兴致地望着眼前的女子,林若言眼眸愈发澄澈温柔,有一种冲动,让他迫切地想要拨开心中的迷雾,到底是什么样的箫音能引得他的护卫,日日守在树上听她吹箫,心中奇异的感觉蔓延,当他探知洛鹏每日守在树上时,他内心闪过一丝不快,直到此刻他仍觉那是错觉,只是这恍惚的触动却愈发催化他的好奇心。
“可愿为我吹奏一曲?”他温煦问道。
“我不。”宫姒锦却高昂着头直视向他,狡黠地笑道:“我于你,亦是生意人,无奸不商。”
林若言失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承诺她道:“今后你住在我这里,我不再收你钱便是了。”
宫姒锦听闻,笑生两靥,“你既这么说了,那就一言为定。”
唇扬,抬手。
临风独奏,潺潺飘荡,天地一色,袅袅而神往。
☆、白衣男子
之后张天正有没有再派官兵来搜捕,宫姒锦也不知道,兴许宫商已经信了他们那晚的假洞房,也可能被林若言挡下了,不过林大舵主要挡下的人不少,自那日偷听又被抓后,洛鹏再也没出现过她面前,她吹箫时,也再未感受过他的气息。
说来也不是危言耸听,宫姒锦在音律上的天赋较之她兄长姐姐,不知要高出多少倍。宫丞相的前四个孩子,虽然琴棋书画出自名师教辅,但并非是那极尽风雅之人,唯有到了这小女儿,才真正成了名满京城的才女。不光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音律上的造诣更是出神入化,登峰造极。说到底也是悲哀,这样才华横溢的妙龄少女,竟要上赶着下嫁到边境去,这段趣闻流传到民间,便成了文人墨客茶余饭后的谈资,传得邪乎。
音律上的过人天赋,使得她在抚琴吹箫时,总不免被人干扰,每每抚琴总有那不请自来的聆听者,偷听者与欣赏者不同,前者气息慌乱又急促,即便微弱,也会干扰周遭空灵的律动。久而久之,宫姒锦虽已习惯如此,却始终弹奏并不尽兴,也更想到庭院外的世界走走,若是有机会,她定然要闯荡江湖,浪迹天涯。
林若言已经很多天没来了,赵四说他去了外面办事,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回来,临走前吩咐舵里兄弟好好照顾她。
宫姒锦问过赵四,据说外面宫商虽仍然在寻找她,然而搜寻的方向已经慢慢转向临近的城镇了,而自始至终慕云清都未派人相助,宫商曾向他求助,望他派些兵力出力搜寻,但此人似乎完全没将宫姒锦看在眼里,只借口近来出兵增援南疆,守家卫国,无多余兵力为由,回绝了宫商。而这事牵扯上了家国,宫商自然也没有理由再请他相帮。
宫姒锦听后,胸口一股无名邪火腾起,气不打一处来,她不知道这慕云清到底哪来的盲目自信,竟还称不会与她计较,只要能平安找回,便会不计此番,仍然许她正室夫人之位。
他不计较!?他居然还敢心存计较!?哼,她宫姒锦却要好好计较一番,谁稀罕你镇国将军之位!
本姑娘就是孤独终老一辈子,也不会嫁他那个混蛋!
“咔嚓”一声,手里的瓷杯被捏裂,正巧被路过的王二看在眼里,一把抢了过来,放回桌上,“夫人细皮嫩肉的,瓷片扎进手里可就不好了,回来老大又得骂咱们没照顾好您。”
宫姒锦正在气头上,斜眸一横,冷冷道:“谁是你们夫人?!”
王二被吓得噤声,直愣愣地看着他,宫姒锦心觉失态,讪讪咳了两声,眼梢瞟到他手上,见他拎着个大竹筐,便疑惑问道:“这是要去办什么事吗?”
王二憨笑道:“每月初三七里街有市集,舵里的吃用都是这天去采买,我劲儿大,提的东西多,这事便一直都是我来干。夫人要一起来吗?”
宫姒锦听到市集两字,双眼发亮,她在正武盟早就呆得闷死了,又听王二邀她同往,想也未想,脑袋就点得跟拨浪鼓一样了,然而略一思索,便有些发愁,“听说我大哥还没离开厉都,我这样和你出去,会不会跟他撞上啊?”
“放心吧,有我在呢。”王二拍着胸脯大咧咧一乐,推着她的背便往出走,宫姒锦年少,又闷了这么久,哪经得住这诱惑,当下心一横,便兴高采烈地和他一道出门了。
此时的厉都,早已不是从前萧条萎靡的样子,官有慕云清整顿不正之风,江湖上有正武盟率先垂范。近几年,厉都秩序已逐渐完善稳定,虽然各方势力仍然错综复杂,但彼此井然有序,已很少影响到百姓生活了。厉都地处大周边境,城中异邦人士众多,每月初三的市集实则是方便大周与外邦通商,实现互利互惠的局面。
宫姒锦随王二走在人群中,放眼望去,眼花缭乱,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玩意应接不暇,宫姒锦被吸引了眼球,左右穿梭,东看看西看看,其实这些东西她在丞相府都见过更好,更精致的,但是眼前这些略显粗糙的玩意,此时在她看来,却说不出的可爱。
十二生肖的面具,她随手取下一个老虎画样的,刚戴在脸上,付了钱,身后便传来一阵喧哗,由远及近,十几匹马奔驰而过,尘土飞扬,周围人惊呼过后,谁都没注意到有一道白影掠过,如闪电般迅捷。
宫姒锦震惊地呼吸停滞,心跳声咚咚,甚至忘记了颤抖,直到被人带离了那纷乱,才大口喘息了起来。
刚刚,那十几匹烈马狂奔而来时,她就站在路中央,本来是站在面具摊位前,但是根本来不及反应,四散的人群将她冲来冲去,她与王二被冲散,待反应过来后,马蹄已经与她近在咫尺。
正当她以为自己的命就要搭在这的时候,一阵风袭掠而来,清风将她包裹其中,还以为是死神索命,还在疑惑怎么没有丝毫痛楚,睁开眼,已身处不远处的廊下,而那救了她性命的清风白衣,就伫立眼前。
心悸犹未恢复,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刚躲过鬼门关,黑白无常又来讨命。此时廊下人少,宫商身后带着几名护卫穿堂而过,正与她打一照面。
宫姒锦回过神来,暗叫倒霉,心中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若让宫商撞见,一定会将她擒住,再也逃脱不了,届时被送进慕府,他就插翅难飞了。
正自发愁,忽然,一只手迅速将她半戴在头顶的老虎面具往下一拽,全遮住脸后,白衣男子往她身上靠来,他单手支着石墙,脸越贴越近,宫姒锦能闻到他衣襟处的清香,心跳不由得再次加速,若不是脸上戴着面具,只怕那男子要看到她面红耳赤的窘态。月白广袖曼垂而下,彻底将她面貌遮蔽,她所撇到的最后一眼,是宫商斜着疑窦的眼神,向她这边打量来。
熟悉的脚步声临近,宫姒锦紧张地闭上了双眼。
“那个慕将军也真是的,小姐流落在外,性命安危不知怎样,他身为未婚夫,竟这般无情无义,不但不亲自帮忙,现在连派几个兵出来都舍不得!”
是花穗的声音,宫姒锦静静听着。
“云清自幼便性情冷淡,这般处理,倒像是他的风格。”宫商边走边悠然笑道,到她身边脚步顿了一下,目光似也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
她双手不禁用力,拽着身前男子的衣袖,那男子向她身体更靠拢几寸,头埋在她肩上,外人看来,就像是谈情所爱的小情侣,想到此处,宫姒锦两颊更烧红。
宫商似乎不再注意他们,脚步声再次传来。
“那样子分明就是没把小姐放在心上,小姐跟着他也得受气……”花穗幽怨道。
“那锦儿逃了婚,你是不是该为她高兴?”宫商轻笑着调侃,之后略正色道:“此行在厉都已经逗留十日,朝中事务繁杂,即刻便要启程回去,寻人之事委托给云清,但愿一切无恙。”
花穗叹息一声,未再说话。
脚步声越来越远,宫姒锦手心里全都是汗,过了许久,她才恍惚睁开双眼,直至此时,方才看清眼前男子的模样,只能用俊美绝伦来形容,眉如墨,眼如星,似曾相识的薄唇清冷地笑着。那双俊朗的眉目看得她整个人呆住,她从没见过那么清澈的双眼,即便此刻有他长袖遮挡,袖下暗如黄昏,那双眼眸依然能映射出她的样子。
刹时,火焰上脸,灼烧滚烫。
这时,王二急促地呼唤声从远处传来,男子将撑在墙上的手臂放开,似有若无的清香瞬间离散,他朝她淡漠一笑,“去吧。”
旋即转身离开,宫姒锦呆愣地望着,直到那人走出自己视线,她才回过神来,有些懊恼:她都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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