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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尽春回,十里锦绣-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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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久第一个上马,紧跟着所有的部下上马急追。

    元戎伫立城门口,“傅声,你这是要造反吗?”

    “我为天下人保太平,可皇上若是保不住我儿子,那我还保什么家国天下。”傅声怒然,“开城门!”

    身后部将飞马冲上前,快速砍杀守门士兵,沉重的门闩被撬开,城门徐徐打来。

    元戎心惊,“来人,杀了这群逆贼!”

    音落瞬间,傅声策马出城,大刀狠狠劈向马下的元戎。元戎瞬时一个驴打滚,这才从大刀下,马蹄下逃出生天。一屁股坐在墙角,元戎面色惨白如纸。

    脖颈上,还是有一道血痕。

    只差一点,傅声就砍下了他的脑袋。

    大批的军队涌出城门。

    等到元戎反应过来,凄厉尖叫着,“关城门,关城门!快关城门!不许放进一人!”

    外头厮杀声不断,而城门却被缓缓的合上。傅声与自己的部下,只带走了自己的亲信部队,约莫数千人。

    在军中,军令如山,没有军令,谁也不敢擅自出兵。

    元戎手中有皇帝的圣谕,也就是说,傅声除了威望,决定权早已在交到了元戎的手里。

    城门关闭的那一瞬,傅声回过头,狠狠看一眼站在城门之上,狼狈的捂着脖颈的元戎。可是,他没办法。

    没有一个父亲,能忍受儿子面临危险,而自己却无动于衷。

    傅少鸿的身边的亲卫只剩下了三人,可还在奋力厮杀。只要还有呼吸,就会继续厮杀下去。傅少鸿也不甘示弱,哪怕手中的刀已经颤抖得握不住,脸上的那股子傲气却没有半点减弱。

    “北昭狗贼,我傅少鸿跟你们势不两立!”傅少鸿浑身是血,裤管已经被鲜血浸染,鲜血模糊了双眼。可咬碎了牙齿,他也是傅少鸿,就算以前纨绔,就算以前不懂事,但是现在,他是个铁铮铮的汉子。

    那头,他看见自己的父亲焦灼的容脸,率领旧部冲入北昭包围圈。

    耳畔,传来北昭将领响彻苍穹的声音,“放箭。”

第330章 马革裹尸

    傅少鸿觉得自己的身子突然轻了,很轻很轻,仿佛能飘起来。他第一次看见父亲流泪,通赤的双眸,如同身上流淌的鲜血一般。红得让人心疼。

    他笑了笑。

    也红了眼睛,模糊了视线。

    脑子里,是芙蕖的一颦一笑,她的哭,她的笑,她的爱,她的恨。他吻着她的脸,她辗转缠绵在自己的身下,是何等的刻骨。

    他说,我一定会回来娶你。

    他说,傅少夫人。

    他说,等我。

    可是…………世界渐渐的黑了,彻底的陷入黑暗之中。

    鲜血沿着唇角不断的滚落,他忽然笑了。

    傅少夫人,对不住了…………我是真的想要娶你。来世吧!

    他听见父亲仰天长啸,那一声凄厉的呼喊,划破苍穹,惊起了寒鸦一片。傅声跪在那里,泪如雨下,歇斯底里的喊着,“儿子啊…………给我…………杀…………”

    一声长啸子别父,一腔热血铸忠魂。

    半城烽烟祭乱世,半生不羁裹尸还。

    “少鸿!”一声惊呼,芙蕖浑身冷汗惊坐起,四下漆黑如墨,没有半点烛火。惊惧的眸,迅速的掠过四下。

    这是…………自己的房间。

    她梦见了他,梦见傅少鸿浑身是血。

    外头守夜的嬷嬷听得呼喊。急忙走进房内掌灯,“姑娘怎么了?”

    芙蕖愣愣的回过神,有泪在眼眶里徘徊,身子颤抖得厉害,却是一句都答不上来。下一刻。她缩了缩身子,抱紧了被褥。

    摇曳的烛光里,芙蕖只觉得铺天盖地袭来的恐惧,挤满了胸腔。身子冷,心冷,什么都是冷的。

    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她不是该恨着他吗?为何今夜会不断的想起他?孩子在肚子里狠狠的踹了她一脚,疼得芙蕖的小脸愈发的惨白。

    “我没事。”良久,芙蕖才扭头望着担心的嬷嬷,“你下去吧,此事不要告诉小姐,免得她担心。”

    嬷嬷颔首,“好。那姑娘好好休息,孕中别想太多。”

    芙蕖点头,“下去吧!”

    等到嬷嬷退下。芙蕖依旧抱紧了自己,为何会觉得如此害怕?她这是在害怕什么?一直告诉自己,要忘了他,因为他们是仇人。

    可是…………如何能忘得了?

    就像肚子里的孩子。(s。 )融在自己骨血里的命脉。

    那一夜,芙蕖彻夜难眠,不知道为何,只是觉得冷得厉害。近夏的天气,不该如此,何况有孕之人尤为惧热,不惧冷,怎么会这样?

    所幸大夫说,孩子很好,她这才放下心来。

    上官靖羽要成亲了,这又该如何是好?

    明日,就是上官靖羽成亲的日子,芙蕖打开柜子,取出一个荷包,上头绣着柳叶合心,绣着莲花并蒂。原本是想送给上官靖羽与萧东离的贺礼,可她与二皇子成亲,这礼就不必送了。

    也不知边关的人,什么时候能回来。

    十五万大军奔赴幽州,战事应该很快会结束吧!

    是的,很快就结束了。

    只是谁都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暂时结束了战事。

    幽冷的夜,悬在高高的绞刑台上的尸体,万箭穿心,死不瞑目。鲜血已经干涸,箭矢已经生锈,体温已经消失,尸身早已僵硬。

    绳索勒着脖颈,将他悬在绞刑台上,风过摇晃,在这死寂一般的夜里,显得何等惊怖。

    他睁着眼睛,死死盯着正前方的幽州城门。

    在他身后不远处,就是北昭大营,明亮的篝火,充斥着胜利的喜悦。

    幽州城,城门上的军士见到此情此景,无不落泪。

    一匹快马飞速而来,及至近前,一道黑影翩然而落。指剑划过,迅速斩断了绳索,将他稳稳的平放在木板台上。

    黑夜中一声高喊,“有人劫尸。”

    音落,北昭大营瞬时涌出大批人马。原本这具尸体,也就是个诱饵。长渊首当其冲,策马军前,“三皇子,你到底还是来了。”

    萧东离发髻凌乱,身上的战甲更是鲜血斑驳。

    四周燃起了明晃晃的火把,将这一切都照耀得恍如白昼。

    他淡淡的笑着,伸手去抚傅少鸿僵冷的脸,“好徒儿,师父来救你了。我们师徒两,殊途同归。你且睁眼看好了,师父与你一道杀敌,带你回去,去见你心爱的芙蕖。你不是说,还要娶她吗?军功未立,何忍马革裹尸?”

    有泪划过脸颊,徐徐滚落。

    染血的手,抚上了傅少鸿身上的利箭。

    万箭穿身,到处都是穿身而过的箭,将傅少鸿的身子戳得千疮百孔。

    掌心拂过,羽箭皆断,锐利的箭矢悉数从傅少鸿的尸体上被逼出。强大的气劲,引着箭矢,直逼周遭的北昭敌军。

    城门上有人大声喊着,“是三皇子!快看是三皇子!”

    元戎愕然站在那里,“他怎么没死?”

    北昭大军慌了,没想到萧东离武功如此之高,更没想到,萧东离背起了傅少鸿,用软钢丝将彼此缠绕在一起。

    “好徒儿,看好了,别吓得腿软,也别拿不住刀。”萧东离抬头,一身杀气腾然,忽然一脚将地上的箭矢扫出去。

    长渊愕然,但没想到萧东离不是杀北昭大军。

    飞起的箭矢,直奔幽州城头。

    元戎瞪大了眸子,一把拽了身边的军士做挡箭牌。

    但他没想到的是…………萧东离的力道,岂是常人可以抵挡。箭矢穿过那名士兵,直接将元戎钉在了城门楼上。

    一枚直中眉心。

    一枚直中心脏。

    当场毙命。

    萧东离苦笑着,“天不亡我大朔,大朔自取灭亡!哈哈哈哈…………”他疯似的跳上马背,掌风瞬时震开两侧北昭军,趁乱突围。

    可是人太多了。

    因为所有人,都在等着他。

    他知道,这是个陷阱,他也明白此行会凶多吉少。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已经逃脱,只要隐姓埋名,就能消失无踪。

    可为了傅少鸿一句“师父”,他回来了。

    师父就算死,也不能让徒弟暴尸荒野。

    大批的骑军在后头追赶,一匹马驮着两个人,自然很快就会被追上。萧东离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好不容易脱身,却在折回幽州城时,惊闻傅少鸿战死的消息。那一眼的万箭穿心,那一眼的悬尸高台。

    让萧东离心如刀绞。

    他原以为让亲卫护着傅少鸿回城,是万无一失的。可他没想到的是,元戎不开城门,以至于傅声冲出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傅少鸿乱箭穿身,战死沙场。

    傅声兵败被擒,囚禁北昭大营。

    犹忆战鼓擂擂,而今马鸣萧萧。

    前方已无路,勒马惊响。

    嘶嘶马鸣,响彻冰冷的夜。

    前方是断崖,萧东离没了去路,也没了退路。

    “三皇子,还是投降吧!主帅吩咐过,对你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长渊策马军前,“只要你愿意跟我回去,主帅不会杀你。”

    萧东离冷笑两声,扭头望着一侧的巨石,小心的解下傅少鸿的尸体。尸体僵硬,他将傅少鸿躺在巨石上,让他的双目对着这浩浩荡荡的北昭大军。

    “看好了,你这条命怎么丢的,师父就怎么替你拿回来。用北昭大军的鲜血,来祭你亡魂。”萧东离始终没有让傅少鸿闭眼。

    杀一个赚一个,杀一双赚一双。

    “上!”长渊退后,一声冷喝。

    前仆后继的北昭军士扑了上去,人海战,车轮战,一拨接着一拨。仿佛永远不知疲倦,仿佛永远不知道死亡为何物。他匠投巴。

    萧东离杀红了眼,脚下的尸体叠起来已经有一人多高。

    鲜血没过了脚背,到了最后,连北昭士兵都人心惶惶,没有一人敢再上前。萧东离就像染血的魔,嗜血的鬼。

    发髻染血,滴落下来的,嫣红刺目。

    傅少鸿问:师父,杀人会不会上瘾。

    他说:不会,只会越来越厌恶。

    他现在就厌恶,厌恶得恨不能将这些人都撕得粉碎。满是血污的脸上,漾开惨白的笑,天地苍茫,战歌何在?

    他晃了晃身子,不眠不休已经让他的身子,耗尽了真元。他全凭着自己的意志,死死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眼底的狠戾如常,却也渐渐的淡去。

    魂归处,可有故乡?

    长渊深吸一口气,“一夫当关,你还能战多久?你的大朔、你的国家、你的父皇,闭门不出,任由你在外头奋力厮杀,任由他的忠臣良将,被生生逼死在城外。大朔背弃了你,天下也背弃了你。这样的皇帝,这样的国家,你还要为之效忠吗?三皇子,你已到绝境。投降吧!”

    萧东离仰天长笑,“就算全天下背弃了我,我跟你们北昭,仍旧势不两立。要我投降,做梦!”

    傅少鸿尚且战死沙场拒不投降,他岂能如此不堪?

    长渊抬手,大批的军士再次扑了上来。

    因为长渊知道,萧东离纵然武功再高,但终究也只是个凡人。是人,都有体力耗尽的时候。

    那时,就是生擒萧东离之时。

第331章 呆子,来世吧

    数日的不眠不休,铁打的身子也是熬不住。

    到了最后,连萧东离自己都觉得身子摇摇欲坠。虎视眈眈却又畏惧至极,几乎将他当成毒蛇猛兽的北昭军队,将他团团围困。

    身后是万丈深渊。前面是雄兵数万。

    他一人斩杀了那么多士兵,垒砌成厚厚的尸体高墙,已经到了极限。所以现在,他不想再杀了,也真的…………没了气力。

    长渊用人命,换他的精疲力竭。

    可他是谁?

    骄傲如萧东离,纵然一惯的云淡风轻,骨子里却傲然霜冷,岂能为人摆布。身上的衣衫被鲜血浸透,干涸的血迹,已经僵硬无比。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眸中除了淡漠,更无爱无恨。

    长渊本就是风里花的心腹,又是风里花的师兄。其武功与风里花本就相差无几。所以打从一开始,萧东离就没打算与长渊交手。

    他一心想做的,只是带着傅少鸿的尸体,离开幽州地界。

    可惜现在,做不到了。

    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一切都结束了。

    幽州城必破,因为城中无主帅。傅声身为主帅反而被擒,大朔朝堂必定掀起轩然巨波,更大程度上是寒心。

    萧东离已经连最后一口真气都提不上来了,北昭大军的包围圈在逐渐缩小。薄唇轻挽,似笑非笑,黑夜里,墨发随风摇曳,乱了人心,也迷了人眼。

    “出师意气正少年,煮酒帐中论古今。醉卧沙场如梦中。将军白发几人回?”萧东离低头笑着,笑得何其悲怆。

    眼眶干涸,心头百感交集,却没有半滴眼泪。

    阿靖,来世爷还会等你!

    呆子…………

    下一刻,他忽然抱起傅少鸿的尸体,纵身跳下了万丈悬崖。

    长渊心惊,刚要阻拦,却是为时已晚。

    悬崖万丈,深不可测。换做平日,萧东离一身武功如此跃下,必定还有一线生机。而今他精疲力竭,心死成灰,这般跳下去。势必在劫难逃。

    “将军?”军士忙上前。

    长渊把心一横,“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主帅有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军士立刻收拾战场。

    拼了这么多军士的性命,换不回一个萧东离。回到帐中,风里花必定会大发雷霆。若是有具尸体,也许…………也算可行!

    人没了,尸体总该有的。

    地上有一截软钢丝,长渊眉头微皱。

    幽州城没了主帅,如一群散兵游勇,根本不堪一击。不到两天时间,幽州城破,云阳州和横州相继失守。

    八百里加急搪报,马不停蹄直送东都。

    而东都城内,繁华如旧。二王府门前,彩绸飘扬,笙歌乐舞。

    殊不知北昭大军已经长驱直入,势如破竹,在后来的日子里连续攻克源城,汉州等地。继而挥师南下,直抵白虎关,威胁耀州。

    护国将军府,鼓乐齐鸣,年玉莹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嫁入二王府,成为堂堂正正的二皇妃,而她的孩子更可以堂堂正正的成为皇长孙。

    当然,这是在她,生儿子的前提之下。

    上官靖羽彻夜难眠,就坐在床前,从天黑等到了天亮。一个人静静的坐着,不哭不笑,不恼不闹。

    “小姐?”素言进门,端着洗脸水瞧了一眼神情呆滞的上官靖羽,“小姐若是后悔了,咱们就跑吧?”

    “能跑哪儿去?”上官靖羽抬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素言垂头不语,“擦把脸,待会喜娘就会过来帮小姐梳妆。”他估记号。

    这厢正说着话呢,外头骇然传来喧嚣之音,有人高喊着“幽州急报、云阳州告急、横州告急”的呼喊。

    这是…………来自边关的专使。

    “怎么回事?”上官靖羽快速走出鸿羽阁,直奔府门外。

    她没看见专使,但是那些话,她绝不会听错的。

    幽州急报?

    云阳州告急?

    横州告急?

    心头咯噔一声,上官靖羽随即握住素言的手,“你去宫门外打听打听,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一有消息,马上来报我。”

    素言急忙点头,牵了马,立刻就朝着宫门口奔去。

    这是什么意思?

    是军情紧急的缘故?幽州有危险?那么萧东离呢?萧东离会怎样?十五万大军,加上原来傅声手中的大军,与北昭抗衡,就算没有必胜的把握,也不至于告急啊!

    心乱如麻,上官靖羽觉得身子微凉,颤得厉害。

    即便如此,二王府的喜娘们还是按照预定的时间过来,替上官靖羽梳妆打扮。她就像摆在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淡漠麻木的坐在梳妆镜前,任由喜娘们绾发着装。

    脑子里心里,心心念念的全都是萧东离。

    她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要,惟愿他活着。活着就好!

    眉如远黛,眸若星辰,鼻若悬胆,朱唇微点。一身桃红色的嫁衣穿着在身,愈发衬得她肤若凝脂,惊若天人。

    她就坐在那里,一个人魂不守舍。

    她在等,等素言的消息。

    可为何素言迟迟不归?

    是什么消息?出什么事了?萧东离…………会怎样?

    宫门口戒备森严,素言哪里进得去。可是宫门口除了进去一个专使,并无其他异样,一如往常。素言在宫门口徘徊了很久,但门口的侍卫口风很紧,愣是探不出来。

    偏门有不少大臣断断续续的入宫,似乎都是皇帝召见。

    但只见进去,不见出来。

    素言心想着,难不成海大人和远少爷也进宫了?若是如此,只要等着,就一定能等到二人的消息。

    幽州若是出了事,她必须第一时间通知小姐。

    心道,所幸现在离花轿临门的时间还有剩余,等着就等着吧!小姐纵然着急,若是这个消息有用,势必也可心安。

    但愿姑爷,还活着。

    只求,活着。

    风烈快速走进萧东铭的卧房,萧东铭正在含笑穿上喜服,却听得风烈声音一沉,“二爷,幽州出事了。”

    眉头微皱,萧东铭第一句话便是,“死了没有?”

    “宫里的消息,天策十万大军,全军覆没,连后续的十五万援军,死的死降的降。幽州城…………破了!”风烈面色凝重。

    萧东铭不怒反笑,“全军覆没?这么说,萧东离也死了?”

    风烈点头,“既然是全军覆没,应该是的。”

    “最好死得干干净净。”萧东铭深吸一口气,“封锁消息,别教阿靖知道。”

    “出了如此大事,二爷的婚礼是否…………”风烈迟疑了一下,“暂停?”

    “父皇都没说什么,你担心什么?”萧东铭漫不经心的捋着自己的大红衣袖,“婚礼照旧进行,就当没有这回事。”

    风烈颔首,“卑职明白!”

    “吉时一到,去相府把她带来。”萧东铭势在必得,“这一次,她休想再逃出我的掌心。等到事已成定局,她想反悔,也是来不及了。”

    “是。”风烈应了一声。蓦地,他一声喊,“谁?”

    外头骤然有人影飘过,一闪即逝,等到风烈冲出门去,外头空空荡荡,早已人去无踪。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在外头?

    萧东铭眯起危险的眸子,“加强戒备,若是出了岔子,我为你是问。”

    风烈躬身退下。

    瞧着风烈离开的背影,萧东铭眸色微恙,缓步走在回廊里,一步一冷色,及至一间房门外头,已经是面冷如霜。

    推开门,是他最熟悉的地方。

    熟悉的门窗,熟悉的房内摆设,熟悉的床褥。连房间里的气息,都何其熟悉。在房间一角的梳妆镜前,坐着正执笔描眉的辰宿。

    眸若弯月,浅笑盈盈。

    身着红色戏服,将胭脂抹在纸上,抿唇上色。发髻轻挽,散落的青丝垂于两肩之前,眉目微垂,好一副凄婉楚楚之态。

    他便坐在那里,一个人静静的盯着手中的胭脂盒。

    华美的胭脂盒,金漆描绘的牡丹逐渐绽放。妖娆而不失傲骨,柔媚而不失大气。

    “二爷,你来了。”辰宿低低的开口,一如初见时,他缓步下台,一身娇柔妩媚。容色半羞,欲拒还迎。

    他的声音很柔,真可谓柔情似水。

    “你做什么?”萧东铭问。

    “二爷难道没看见吗?”辰宿起身,水袖轻拂,指尖轻轻滑过自己覆着厚重脂粉的面颊,“还记得初见时,我在人群里第一眼看到了二爷。二爷说,以后便跟着我吧,我将视你如珠如宝。”

    语罢,他苦笑两声,“我当了真,也失了心。如今这颗心,我便自己去找回来。”

    萧东铭嗤冷,“发什么神经,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

    辰宿点了头,似笑非笑,浅浅一叹,“是啊,今日是二爷的成亲大喜。辰宿无以为报二爷多年来的厚爱,所以打算为二爷唱上一曲。也不知二爷喜欢听什么?”

    “不必。”萧东铭转身就走。

    “不如唱一曲化蝶如何?”辰宿站在他身后,声线哽咽。

第332章 丢乱葬岗,就当没有这个人

    萧东铭稍稍一怔。

    辰宿声色柔转,媚态自生,水袖轻拂,莲步盈盈,“撮土为香结金兰。同窗共读度华年。十八相送两不捨,楼台相会泪涟涟。登门乞婚求良缘,东风无情堪摧残,梁君含恨花凋零,阴阳两隔阻黄泉。”

    “够了,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唱什么梁祝?”萧东铭拂袖。

    有泪滑过脸颊,徐徐落下,辰宿笑着哭,“那二爷想听什么呢?”

    萧东铭只是凉飕飕的睨了他一眼,二话不说往外走。

    “二爷如今心有所属,对我已然嫌恶至此吗?甚至,连看我一眼都不愿?”他半垂着头,缓步走到了桌案前。

    案上摆着一壶酒,酒满倾杯。酒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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